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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怜巴巴
谁要叫那个冷冷硬硬的家伙啊,他要香香软软的皓皓哥哥。
“对了,”程皓把小宝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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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来得正好,和我去买菜。”他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宝,还要提东西,还真是有点不方便。
宋锐不太高兴地盯着程皓抱小宝的手,答应道:“好。”
那袋东西里放了专门的宝宝背带,在小腹绑上一个小坐垫,手短脚短的小孩在带子的固定下可以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
程皓身前抱着一个小的,高大的宋锐走在他身边,两大一小一起上街的画面看起来竟然有种分外和谐的感觉。如果不是宋锐其实全程都和这个心机小鬼不对盘的话。
“今晚吃炸肉丸怎么样?”程皓在热闹的菜市场里左顾右盼,对宋锐提议道。他一只手在前面注意护住了小宝的背,避他被挤到。
炸肉丸子黄澄澄金灿灿的一大盘,喷香热乎的肉丸子堆在一块,冒着诱人的热气,入口先酥后软,料足味美。程皓不经常做,因为贵而且做起来麻烦。但是因为大大减轻了还债的负担,程皓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宋锐注视着程皓站在摊子前低头挑猪肉的场景,程皓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他一笑,眉眼弯起。
他哥只要一直这样就好了。他这样想。
宋锐心中郁卒才稍微散去了些:“好。”
程皓怀里的小宝举起小胖手拍了拍程皓。后者低头看他,突然想起来:“哦!对!差点忘了小宝的蔬菜粥。”
他转而对宋锐抱歉地说:“明天晚上再做炸肉丸子给你吃吧。”没办法,家里只有两个炉灶,没有电饭煲。所以说,占去了一个炉灶熬粥,他们就只剩下一个用来做饭,没办法多做复杂的菜。
宋锐用眼神严重抗议。
程皓转而从一旁开始挑起了熬粥用的猪大骨。坐在他怀里的小宝此时对着宋锐抬起头,小嘴角上扬,露出一点笑容的弧度。他想得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赢了,要炫耀。
那一点稚嫩的嘲讽,真是怎么看怎么气人。
宋锐突然想揍人。真的,这种弱鸡的小玩意他一个可以打十个。
*
这次的表面上很和谐的外出买菜就在宋锐一直憋屈着的心情中结束了。
几人一起到了菜市场门口,程皓突然一拍脑袋:“哎!我忘买儿童酱油了!”卖油盐酱醋的小卖部在市场最里面,程皓把一脸懵逼的小宝往宋锐手里一塞:“你先带着他,我一会回来!”说完便风风火火地一个人挤进了人群里,剩下原地一大一小两个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了一秒。宋锐没有表情的脸上率先勾起一抹冷笑

呵,傻逼小孩,你完了。
小宝越看越心惊,努力地挣扎着小身子往后缩想要远离。宋锐两只手就够握住他整个身子的了,怎么可能让他逃掉。虽然不能真的对这个小傻逼做什么,但是他倒是有点享受这种恐吓的乐趣。
谁知道,下一秒小孩小脸突然一皱,哇的一声,当众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宋锐:……
高分贝的哭声盖过了周围的人声,很快开始引得人群的侧目。小宝哭得可怜,两眼泪汪汪的,白嫩的小脸此时憋得通红,哭得太厉害而开始打起了哭嗝。
相比之下,宋锐一个大人,就算不心虚也被他理直气壮的大哭声弄得烦躁起来。他只好学着程皓的样子把人抱在怀里抖了两下,动作僵硬,谁知小宝越哭越厉害了。
宋锐没办法了。
一想到程皓待会回来看到,宋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一只大手直接包住了小孩的整张脸,强势捂住了所有的哭声和眼泪。他的手掌刚好虚虚地把小宝的头包住,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糊了一手的鼻涕眼泪,远远看着像是要把小孩的头给直接拧下来似的。
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程皓提着瓶酱油感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混乱的一幕。
小宝泪眼朦胧地看到程皓走过来,哭得更委屈了,立刻把两只小短手奋力地朝他伸过来,极力想要脱离宋锐的魔爪。
宋锐又是好一阵气闷。但是又不敢去看程皓此时的表情,想也知道不会好看到哪里。
“乖啊,乖啊,不哭哦……”小宝哭得撕心裂肺的,程皓只好先把人抱过来,一声声地哄。小孩子一哭起来就像打开了某个神奇开关,不受控制,没完没了的。
“没事啊,皓皓哥哥在这呢,谁欺负你我们打他好不好?……”
宋锐听到提起了自己,这才僵硬地转回脸,去看程皓的表情。天知道他以前哪里会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程皓没有看他,一门心思全在哄孩子那里了。
*
一个晚上宋锐都过得不怎么愉快。果然他还是最讨厌小孩子了,他哥和他之间不需要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就够了。
程皓把已经睡着的小宝送回了家。回来一开门,就看到宋锐一个人站在阳台的,落寞的背影。
可能是某种心电感应,对于宋锐这种孤僻的性子来说,最适应的状态应该就是一个人才对,偏偏程皓能从一个背影里面看出来落寞的意味来。
程皓的脚步声刚一靠近,宋锐就发现了他。
他略一转过头,想到了什么,又把没来得及落到程皓身上的视线转了回去。程皓有点疑惑,这人怎么像在赌气的样子。
他走过去,站在了宋锐旁边,问他:“怎么了?”
阳台就这么大,前方夜色漆黑,灯火如星海,两人站在同一块地方的时候,阳台就像是漂浮在城市的夜空里小小的孤舟,而两人则是一起挤在这艘孤舟里。
宋锐没说话。难道还不知道吗,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问题了,就算想回答也回答不上来。
程皓只好笑了一声。轻得像是这个夜里飘过的幻觉。“你还在想下午的事情啊。”他用肩膀顶了顶宋锐。
于是宋锐低下头看着站在旁边的程皓,没有说话。程皓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在赌气。
也是,下午闹得差点就在菜市场门口被所有人围观了。好死不死宋锐还是那个想把小宝的头拧下来的姿势,当然会被误会的。
程皓:“就算别人都不理解也没关系的哦,我知道锐锐哥哥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根本就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开导闹脾气的小孩子,蹲下来跟你讲话,值得所有小朋友信赖的语调。
然而不需要。让宋锐上钩是十分容易的,只要看到是程皓,他自己会一闷头就往套里钻。
就像一颗水珠滴进了水面,下一秒就无声无息地融入进水里,再也找不到水滴的影子,仿佛没有存在过。心里那点触动就是这样的,他哥只是轻微地在心里一点,但是却泛起了一圈圈荡漾不停的涟漪。
没有误会他,也没有生他的气。他哥还说,就算其他人都不理解宋锐,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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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宋锐是温柔的。
程皓说的是实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在看前面的灯光,此时把头往旁边一歪,两人的身高差让他顺势就把额角搭在了宋锐的肩膀上。
温柔啊……没有人会觉得“宋锐”温柔的。活了这么多年,他哥是第一个说他温柔的人。
感受到肩上的一点重量,宋锐只觉得很重,特别重,条件反射地坚持让身体保持一动不动的状态,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也可能是“宋锐”那点卑微的温柔一直以来都只给了一个人呢。
*
程皓这几天在重新找工作。没有了迫切的债务问题,他终于可以自己挑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了。他比起之前显得更加有干劲,用来记录的小本子上整齐地记满了工作信息。
这几天他经常一个人在家。但是这天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大,埋首于找工作的程皓被吓了一跳,起身走去开门。
程皓从客厅走到门口的几步路,急促的敲门声一直在响,像有什么急事:“来了!”
这时候会有谁来找……他匆匆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陌生女人。
手上提个艳俗的大红皮包,她化着大街上粗滥的那种妆容,下颌有种刻薄的尖相。不像是一个保养得当的人,脸色看得出有些蜡黄,不做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很不好相与的人,不是拒人千里的那种,是泼辣难缠的那种。
看到来开门的是程皓,女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接触到她的眼神的程皓,感觉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她看起来很面生,程皓肯定他们之前没见过。他问:“请问你找谁?”
女人两条浓黑的一字眉皱起来,又松开了。她怪异地笑了一声,说:“找你啊。”
不会又是来讨债的吧?程皓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趁他愣神,那个女人径直地撞开了他扶着门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程皓“哎”了一声,想拉住人,但是却看到那女人是一派熟门熟路的模样地进了屋里,刚想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程皓在她身后郁闷地关上门:“我们认识吗?”
女人没有换鞋,细高跟鞋在家里的地板上踩来踩去。她抱着双手,冷眼地一一打量过屋子里的陈设,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
“你倒是过得挺自在。”她阴阳怪气地说,目光扫到了窗台上的几个小盆栽“呵,真把这里当你自己家了?”
程皓莫名其妙,谁被这么直接地踩上脸都会心情不爽,他连带着说话语气也不太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有什么事?程皓我今天就告诉你,事情大了去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指甲划过黑板时长长的吱呀声。她情绪激动,愤怒地把手上的包往沙发上一甩。
“操你妈的程皓,老娘到底是挖了你们老程家祖坟啊还是怎么的,认识你那个畜生爹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好,那个我认了,但是你说啊,你个没脸没皮的贱人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儿子!”
女人还没骂完,她显然气得不轻,连胸脯也激动得一起一伏,看着程皓的眼神像是直接要扒他一层皮。
程皓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泼辣的女人原来是宋锐的母亲,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阿姨”。
他顿了顿,先强忍下一肚子的火,冷冷道:“你搞清楚,阿姨,我并没有缠着宋锐。”
“跟你那个臭不要脸的妈一个德行,算我求求你们这些丧门星了,行行好,别再找上门来了行不行?求求你了!啊?!”她越说,一双眼白多于眼黑的眼睛跟着瞪大了,恐怖得像是要把人生吞进去。
程皓被她咄咄逼人的大嗓门吵得头疼,只能说:“阿姨!我只是借住而已!我什么都没做……”
谁知道女人听了这句话,情绪激动更甚,差点掀了房顶:“他妈的连我家房子都卖了!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做!?”
她四下一望,看到程皓堆在茶几上的一叠杂志和笔记本,那是他用来找工作看的资料。她一看火气越大,竟然弯下腰奋力地一扫,那叠纸被哗啦啦地摔了一地,满地七零八乱的纸张。
“你是要坑死他、你是要坑死我儿子啊!你!!!”
程皓听了她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难看。地上被弄得乱糟糟的东西也顾不上管了。
他看着面前暴怒的女人,哑着声问:“……卖房子?”
她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没用。劝你最好现在把房产证还回来,不然,我们就等着法庭上见吧。”没错,房产持有人是宋锐。但是她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是她那个儿子能做出来的。
当得知她家名下的房子被卖了的那一刻,她先是震怒,随即立刻认定了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程皓从中使诈,偷走了他们家的房子。
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绝不会为谁做这种事。
程皓听不到她接下来说了什么,只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他呆呆地向后跌坐在沙发上。
这算什么事,他本来以为宋锐已经为他做得够多,没想到他真正做得比他能想象的还要多得多。程皓拆了东墙补西墙,刚从一个债务的大坑里灰头土脸地爬出来,就又迅速背负上一笔还不清算不明的债。他现在真是怕了这个欠字。
恍惚一阵,他又心疼起那个总是默默无闻的宋锐来……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那个女人还在聒噪地在耳边吵吵吵。
程皓头疼地撑住额头,在她还没骂完的时候,用一种无力的音量,说:“宋锐就要回来了。”女人果然适时地住了口,她还是有些忌惮宋锐的。
程皓也不知道她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话,然后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地离开了。
在她走后,程皓浑浑噩噩地把地上弄乱的东西都好,然后四下茫然地看了看。总感觉有很多事情没做。但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了。
宋锐回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竟然没有开灯。他还奇怪程皓出去了怎么也没跟他说,走过去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了。
白炽灯的光线骤然在寂静的客厅里亮起来,沙发上赫然躺着一个面朝下的程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发霉一般的颓废气息。
宋锐:……
被吓了一跳。不过即使被吓到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睁了一下眼睛,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一张脸像记忆海绵似的,即使变了形也总是能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程皓知道他回来了,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然后他走去开灯的声音,还有身边被刺眼的白光充满了,虽然他都知道,但他就是不想抬头。
宋锐犹豫一下,他走到沙发前面蹲了下来,想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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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面朝下不肯见人的程皓掀钢琴盖一样地翻了个面。
被迫翻面的程皓,被他没礼貌的动作激怒了:“放回去!”
吓得宋锐连忙就把人放了回去,让他哥的身体原原本本地回到了刚才那个埋在沙发里的姿势。客厅里又恢复了某种不明的安静。
……刚才看到了程皓两个红红的眼圈。他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
过了有一会,程皓才拾好了心情。他就着那个趴着的姿势,转过脸去看还在抱着膝盖等在一边的宋锐。
“……为什么要那样?”
这么认真的语气。向来接受信息有些迟钝的宋锐怔了一怔,或许是心虚,他顿时就清楚了他哥在问的是什么。
*
“……为什么要那样?”程皓此时换了个姿势,面对他侧躺着。
……
一个下午,他一个人恍惚地想了很多。
宋锐以前为他做的那么多,程皓一直觉得,宋锐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如果说他以前还能对此感到沾沾自喜,现在却不行了。
程皓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非常明确的低,遇到宋锐之后,就被一次次地捧高,让他在飘飘然里开心地觉得:咦,原来我也可以得到这个的吗。
是愁云惨淡的日子里身边唯一的光。虽然一直都亮得不太明显,但是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他了。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不太明显啊,这简直是太不明显了吧!
那点微光下面,隐藏着的是有如一座冰山海面下的部分这样的庞然大物。现在他做的这些却是让人不能不多想。程皓想不通。一边觉得是亏欠,一边又觉得不是这回事。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
程皓心里一团乱麻,漫无头绪的思考让他既心慌又烦躁,但是身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可能抓住了一点头绪,马上又让它溜了。程皓没发现自己陷入了死循环,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了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想得头痛。想不下去了,摸起手机来看,在漫无目的的划拉中看到了相册里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有动画特效的自拍。
程皓头上顶着两只灰黑的狼耳朵,嘴角那多出了一个白色的倒三角小虎牙,俏而可爱,两边脸上伸出几撇胡须。照片里的程皓笑出了一排白牙,他快乐地看着镜头,愉快的情绪要从熠熠发亮的眼睛里溢出来了。即使是狼,也是一只和蔼可亲的大灰狼。
旁边是宋锐,他的脸和程皓的并排地挨在一起,两人的脸颊几乎相碰到。即使在程皓的怂恿下僵硬地比了个“耶”的手势,但他一脸的面无表情和无动于衷,依然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硬塞进画面里的人。
画面里的程皓的一只手绕过了宋锐的肩膀,手指摸着他头上并不存在的毛绒绒的白兔耳朵,笑得十分开心。现在再看这张照片,程皓发现,里面的宋锐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有一点不明显的绯红色,在肤色的掩盖下差点没看出来。
这样就能让他脸红了吗。程皓看着看着,突然放下了手机。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的嘴角竟然不合时宜地挂着一点笑意。光是看着这张照片,他一个人就不知不觉地傻笑起来了。
好像没办法扯一个是照片感染力太强的借口。
程皓突然握紧了手里的手机,用力到指节泛白。他拿开手机,突然变得茫然的目光不知该落到哪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意识到心里那点柔软的情绪,他突然就慌了。
……
“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躺在沙发上的程皓对宋锐说。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说话时声音随之放轻了音量,更显得周围环境尤其安静。轻得让人无法打破。
以前程皓眼底总是有两汪清浅透亮的小水洼,想什么都很简单明白,现在他眼睛里的神色却让人看不懂。
宋锐听完,别开了脸,有点拒绝沟通的意思。程皓的话让他心里郁卒。不因为房子,但凡程皓的话里有一点疏离的意思,都能让他郁卒。
等找到那个跟他哥告密的人他非把人撕了不可。可是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的。
程皓对他说:“你过来一点。”
宋锐顿了一下,上半身向沙发前倾了过去,凑近了一点。
程皓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像是要摸上宋锐的脑袋,但是最后那只手搭在了他后颈那处的皮肤上。宋锐就感到一种软又凉的触感,和其他的感觉都不一样,没有一种感觉能和他哥碰他的感觉一样,是一种很独特的感觉。
喜欢的人总能以你最喜欢的方式触碰你,这是一种天赋。
他的头发长了一点,摸着有点硬得扎手,程皓的手指拨他脑后那些寸长的发茬,弄得宋锐感觉有些痒。
不知道程皓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动作,至少这说明了他没有在生气。
宋锐是享受这种触碰的,连带着一颗心也变得酥酥麻麻的舒服,像只被成功顺了毛的大型犬。如果是真的大型犬的话,已经要开始摇尾巴了。
程皓是躺着的,没动,但是放着宋锐不管,不一会两人就快要额头相抵了。没办法,他哥对他的吸引力是无处不在的。
直到程皓放开了手,叫醒了他:“你下去买饭。今天不想煮饭了。”
宋锐:“……哦。”这个距离实在是太棒了,他恋恋不舍地在空气中嗅了一口,才从地上爬起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光是看着他那双眼睛,就让他有想要为他偷来世界上所有星星的欲望,就算那双眼睛并没有在看自己。他那么好,无处不讨人喜欢。你看着他,心口发热,希望这个人永远不要难过,不要烦恼,不要不开心。
“我要炒米粉,拿个汤。”
他听话地答:“好。”然后就出门去了。
程皓丢出去一个飞盘,宋大狗子汪的一声就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去捡了。
出门的宋锐也就忽略了他哥脸色的变化。门一关上,程皓就一骨碌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了。他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清醒到脚,浑身冰凉,连着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他的大脑从来没这么清醒,又刺痛着。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觉得自己亏欠的的一方,是更容易心虚的那个。原来早上宋锐母亲骂他的话没有一句是不对的。程皓突然觉得,那些刻薄的指摘对他来说每一句都变得无可厚非了。
他必须尽快搬走。
*
早上七点钟,阳台上晨光正好。宋锐刚把冒着热气的粥锅端上了桌子,外面适时传来了敲门声。
程皓起床了,正在里间刷牙。宋锐探头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去开门。
门外是他那个很久不见的妈。
她披头散发的,脸上的妆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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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不多了,只剩两片嘴唇还是奇异地红,显得很奇怪。
宋锐一只手把着门,看起来丝毫也没有要让人进门的意思,不客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站在门外的宋培红忍住火气,她先是干笑了一下:“怎么说话呢?”她打了一夜的麻将,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散了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本来是懒得再动的,但是一想到那些昨晚输掉的钱,宋培红还是勉强打起神补了个口红,拎上包就直接往他儿子家里来了。
对方拒绝让她进门的意思表达得特别强烈,然而换做以前,虽然冷漠,宋锐是从来都不会管他妈的去留的,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是她打了一夜的麻将,头眼昏花了,还是什么,她今天才发觉站在门口的宋锐个子显得特别高,站在那里能完全地堵住了她的路。
宋培红发自内心地疑惑了一下。他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无论想拒绝谁都可以轻易拒绝的成年人,其中也包括他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儿子也长成一个大人了。母子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了吧?或许更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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