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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可怜巴巴
她和这个儿子有多陌生,以至于第一眼看到他已经长这么大的时候,丝毫不能生出为人母亲的成就感,反而更多的是忌惮。
母子俩一直过的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平时不见面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起对方。
她从宋锐小时候就知道了,这家伙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的孩子都会笑会闹会讨父母欢心,只有这孩子从来都孤僻得像块死木头,一直是这样,她之后才会失去了对他的耐心。这才不能算是她的错。
宋培红嗜赌,一年四季都在缺钱。没办法的时候也把注意打到宋锐身上过,结果显而易见,宋锐丝毫不顾亲妈的死活。事实上,他从小到大还真没顾过谁的死活。
所以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就让程皓得手了呢?
宋培红定了定神,笑着斥他:“怎么,我还不能进去吗?”
宋锐:“不能。”
“你……”她目光飘忽,有意无意地穿过宋锐的身影往门里面钻。这种时候她可不想在那个人和儿子吵起来。
程皓已经刷完牙洗完脸,带着一身薄荷牙膏的味道从里间走出来。在看到宋锐的背影堵在门口不动时,他奇怪地问了一句:“谁啊?”
宋锐眼睛冷漠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宋培红,马上回答道:“垃圾的。”
宋培红对他今天的态度又多了几分诧异,她熬了一夜,现在脾气正是不好的时候,要不是还顾忌着刚才差点直接就骂出口了。
在宋锐冷着脸要径直合上门的时候,里面程皓的声音就追出来了:“等等!谁啊?”
宋锐啧了一声。
只是那怒气显然是冲着宋培红而来的。她十分愕然,看样子姓程的和宋锐两人好像还挺熟?那待会就不得不得多一番功夫。
太久没见,她好像不太认识这个儿子了。
程皓在里面,把没来得及合上的门打开,也见到了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宋培红。他停了一下,才尴尬开口:“……阿姨。”
他们已经认识了。宋锐想到昨天发生的事,马上就知道那个跟他哥告密的是谁。而且以宋培红一贯的德行来看,昨天肯定少不了一番鸡飞狗跳。
见到程皓,宋培红的底气又回来了,她冷哼了一声:“我说,在门口站着很有趣吗?”
程皓看了宋锐一眼,他还是不肯松开扶门的手,把程皓拦在自己身后。他安抚地拍了拍宋锐手臂。
宋锐是挺不爽的。这女人就是个无赖,他一点也不想让程皓接触到这些人。
宋培红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抱着双手,嘲讽地说:“宋锐啊,你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吧房子都被人卖了,你知道吗?”她悠悠然的,等着看那两人吃瘪的表情。
此话一出,宋锐脸色果然当场就变得很不好看。程皓表情复杂地看着宋培红,倒是没有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
宋锐话里带着冰渣:“对。我卖的,怎么了?”
让宋培红足足反应了好一会。
程皓:“……”不关我的事啊这可是你自己问的。
她像当场吞了一只苍蝇进喉咙一样,脸色憋得几经转换,顿时变得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你,你卖的?”说着,她怨毒地剜了程皓一眼。
宋锐已经不想再看到她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要关上门:“没什么事以后就别来了。”
“等等!”宋培红顿时急了,上前一步扒着门,说话都有点咬牙切齿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的房子!”
宋锐浑不在意的态度让她气得肝脏都要爆炸。宋培红把自己想错了。比起在意房子被卖,她更不能忍受的是卖房子的钱怎么没进到她的口袋里
她看着宋锐越来越冷的眼神,怒极反笑:“怎么,你还要打我这个妈不成?”
“要试试吗。”
说这句话时他面无表情,一个凉的陈述句,就算他下一刻动手了在场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就算两人之间感情再淡薄,宋培红之前再怎么作都好,宋锐从来就没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这个妈讲过话。他这个样子,顿时就把欺软怕硬的宋培红吓住了。
气氛僵持。程皓知道宋锐不能真的跟他妈动手,他先拉了一下宋锐:“够了,先进来吧。”
宋锐最后用余光看了门外的人一眼,带着警告。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宋锐下一刻就被轻易地拉进了门。
宋培红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也能用听话这个词来形容那个冰山儿子,但事实看来,确实就是那样。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宋锐移开视线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被程皓拉着的手腕,这个动作没逃过门口宋培红的视线。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次,她颤抖着声音问。一双眼白多于黑的眼睛瞪得更大,里面除了惊恐就没有别的了。
宋锐态度的变化让她心里本来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真的把房子都卖了。刚才那一下,顿时让她生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想。
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程皓心里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把似的,他立刻就看向了宋培红。
他不心虚还好,宋培红是个人,当即更觉得不对劲。她故意大声尖叫起来,用能做到的最恶毒的语气叫道:“你们是……你们这是乱伦啊!”
他心里完全还没做好这件事情的准备,程皓现在最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了,何况实在宋锐的母亲面前。他是最无地自容的那个。
脸色早就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被她这一叫,只觉得那声音震耳欲聋。他甚至能听到接下来左邻右舍纷纷在开门锁出来围观的声音,当即差点两眼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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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锐就没想过要刻意隐瞒什么,但是宋培红这一大声嚷嚷简直要宣告天下,他担心地看向程皓。
意识到后面还站着一个不好惹的宋锐,宋培红很懂得见好就,何况还揣了这么一个难消化的大消息。她也没有多做纠缠,很快神思不属地就离开了。
*
前段时间一个学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他那段落魄的时候,程皓认识的圈子已经被他借了个遍,虽然最后没几个人伸出援手,但是他借钱的事情倒是落得声名在外,现在只剩下这一个漏网之鱼了。
他抱着能试一试就别浪的心态,小心翼翼地措辞,问了对方一下。反正他厚着脸皮的次数多了去了,程皓想,现在也不差这一个。
……只是这次竟然意外地让他问成了。
程皓捧着手机,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可以不用卖房子了。
那个学弟是前几年被家里送出去读书的,本身家境富庶,这次毕业后回国,是野心勃勃地想在国内创业。他的启动资金不愁,现在缺的是国内能身边的熟悉的信得过的人。程皓大学是学软件工程的,刚好符合要求。创业初期累死累活是一定的,而且是事业最脆弱的时期,要在前人的地盘下夹缝中求生存,稍微一个不慎经受的就极有可能是毁灭性打击。加班多入少甚至零入是常态,可以说是很艰辛了。
程皓这一答应,相当于卖身进去了。如果将来他们能成,或许还能混个没有股份的元老当,关键是这份工作需要他去北京。对现在的程皓来说,一切都刚刚好,真是把渡船开到人跟前来了。
和另一边的学弟把一切事宜联系好了。只是程皓也不知道,这次一去要多久能回来。
他之前没有恋爱过,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第一次得知自己可能是同性恋,程皓的第一反应是慌,尤其是当那个对象还是宋锐的时候。
是那个最纯良的宋锐。程皓很清楚,他在感情上就是一张白纸,而且他是那么相信他哥。
程皓想到了以前遇到的那个女孩毛毛。她喜欢宋锐,宋锐本来也可以有一段正常的、不被人诟病的感情。现在想想,好像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拖累宋锐。到最后连他的房子也没了。
程皓就是属鼹鼠的,对他来说遇到问题最妥善的解决方式是能避则避。从小就被养成这个软弱无能的性子,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勇敢骄傲的人,在现实生活的压力面前,有时候勇敢看起来更像是在搞笑。
这和他无法接受自己内心的感情不一样。应该说,如果他无法接受的话,那情况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难过。
他喜欢宋锐。从来没这么喜欢过谁……所以才不希望他变成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趁现在,这段不能见到太阳的感情还没有明朗,模模糊糊的连个轮廓也没有,谁也不清楚,时间一长的话就谁也不会在意。这样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质,就算想要有意放着不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天空的乌云都聚集起来的时候,就是在蕴蓄一场即将到来的雨。
两人有时候站得近了一些,程皓都要不动声色地移开半步的距离。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北京工作。”程皓对他说。
程皓神色轻描淡写的,像是不知道口中说的事情对听者能造成多大的打击一样,一句话就不痛不痒地宣布了这件已经决定的事情。
宋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样的程皓对他而言有点陌生。
程皓说完等了一会。宋锐没有说话,他凝视了一会程皓的眼睛,确定自己无法掀开那层透明的壳后,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
宋锐的感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敏感细腻得多。他哥皓强势的疏离对他造成的影响也比程皓看到的要大得多,毕竟他总是没有表情的一个人。从他们小时候开始,不会哭的孩子都被大人以为他们不痛。
等不到宋锐回答。程皓说完了,转身要去厨房做饭,就感觉到后面的衣摆被扯住了。
程皓才发现他的眼神有了波动,里面藏着丝丝的急切:“哥,能不能不走。”
看只是程皓看着他也不说话,他真的着急,怕一松手他哥就要走掉了。憋了一会,只好心焦而无措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皓鼻子一酸。
就算说了会回来,但是彼此都知道这次和普通的离开不一样。他拉开了宋锐的手,转过头掩饰掉那点表情的异样:“好了,又不是马上走,别这样啊。”
就好像大人在叫不明事理的小孩别闹。宋锐张着嘴,看程皓的背影走去了厨房。程皓开始不动声色准备起了晚饭。
他没回头看宋锐。过了一会,他听见了一旁响起开门的声音,是宋锐出门去了。不会就离家出走了吧?程皓洗着手上的胡萝卜,忍不住开始想。
过了有一会,也就程皓把手上的胡萝卜洗完的时间,他又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宋锐出去了一会就又回来了。这次他径直走到了程皓身边。
程皓一抬头,就看到隔壁家的小宝一张的放大了的圆脸。
宋锐去了一趟隔壁,回来的时候两只手挟着一个小宝,把人举到了程皓面前。
程皓记得这人不是不喜欢隔壁的小孩吗。他放下切了一半的胡萝卜,满心疑惑地以为宋锐是要把孩子递给他。他刚要伸手接过来,听到宋锐说了一句:“开始。”
此时他看小宝和后面的宋锐的眼神,一大一小,竟然十分相像。小宝平时一直睁不开的瞌睡眼里面竟然出现了严肃的神色。
程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宝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老道了。只见他小脸一皱,嘴巴一咧,“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稀里哗啦地流。音量一下就开到最大,还隐隐有着要突破极限的趋势。小宝连哭带嚎,哭得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连忙擦了擦手,伸出手要去抱小宝,被宋锐和小宝两个同时躲开了。
“皓皓哥哥不要走!……哇……哇……”小宝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哭得十分凄凉,上气不接下气的,带着奶味的哭声威力强悍,要把房顶都给他们掀了。
虽然不想承认这个臭小子比自己有用,站在后面的宋锐此时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对了,这他妈才是他想要表达出来的效果啊。
“不哭不哭,我不是在这里吗,谁说要走啦,他骗你的呀。”他急得连连用眼神示意宋锐。
宋锐表示他和小宝是一伙的:“他表达我的意思。”
小宝已经哭得憋红了脸,像是随时要喘不上来气的样子,看得程皓一阵心惊。无论说什么好话都没用,小宝该哭的还是哭:“不走!要皓皓哥哥……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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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
简直急得程皓一个头两个大,他想打死袖手旁观的宋锐:“你先让他停啊!”
宋锐歪头对小宝说:“我哥说他还想走。”
哭得正上头的小宝一听,那还得了。当即加大马力,两条小短腿一蹬,鼻涕眼泪不要钱似的飞流直下,那哇哇的哭声闹得整栋楼都要听见了。
真是怎么劝都没有用,急得程皓后来都想在厨房里撞墙了。
最后还是隔壁的阿婆及时赶到,把连哭带闹的小宝强行抱走了。两人的犯罪团伙没了主谋,这才算是暂时被镇压下来。
等阿婆走后,他气得随手抄起锅铲就给了宋锐一下:“你想死啊!”被闹了一通的程皓整个人都心力交瘁。刚才小孩哭得太厉害了,程皓怕他真的哭出什么毛病来,被吓得心理阴影都出来了。他从来不知道安慰小孩是这么累人的事。
宋锐计划失败,被打了也不动不躲的,隔了一会才闷闷不乐地说:“……你打死我吧。”
程皓:……
*
程皓这次的决心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坚决。
他问宋锐:“你真的把房子卖了吗?”
“没有,”他低着头道“抵押了。”
为了避开宋锐,程皓把自己的行李箱搬到了客厅去,在那里整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他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单薄的行李箱,走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塞不下的东西。每拾一样,他的心情就沉下去一分。
感觉就像在亲手把自己从这里连根拔起来一样。
房子不大,搜罗一圈,该带的也差不多都带了。花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过程对他来说就艰难了一点。拾完,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累。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久了,头顶的白炽灯光都显出一种苍白的黯然。
他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人在离开的时候,也能像他们来的时候那么轻易就好了。
不行,他不能这样。程皓很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好让头脑清醒一点。他跪坐到地上,把拾好的行李箱合上,拉链的声音绕了一圈后止住。程皓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行李箱,确认东西都差不多好了。最后他把视线转向了房间。
宋锐一晚上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程皓看了一眼时间,安慰自己,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呢。虽然他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太可能。
开门进去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片刻的尴尬过后,程皓借着关门的动作率先移开了目光。“睡觉了。”他的声音如常,背对宋锐伸手摸向了墙上灯的开关。
程皓等了一会,发现那人倔强地还是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
程皓没有要和他僵持的意思。他此时正站在床尾的位置,叹了口气,对宋锐说:“过来。”闹脾气的时候,还是要顺毛摸才对。
也许是程皓刚才一直在客厅里太专注于那个行李箱,整个晚上都没有理会他一下,宋锐被冷落怕了。他别扭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地朝程皓挪了过来。
靠近的时候能清晰地闻见了程皓身上沐浴露味道。因为刚洗完澡,身上的香味靠近一些就能被闻到,轻易地就给人一种自己离他很近的错觉。
程皓的本意是想和他谈谈心,接着开导一下他。可是下一秒就被他抱住了。
宋锐忍不住。
程皓也是第一次宋锐从这个角度抱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体型比他还大的大型犬给扑了满怀。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明明是个高大的男孩子,却是一副低顺的姿态。程皓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程皓和他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宋锐从来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连一点称得上僭越的行为都没有,除了现在如果一个拥抱算是过分的话。
两人关系可以称得上亲密,但这是程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被宋锐抱着。
他好像特别难过的样子。两手穿过程皓肋下,把他的身体抱得特别紧,仿佛他哥下一秒就要从他跟前飞走了。
程皓伸出手回抱着他,两臂刚好顺势绕过宋锐的脖颈,带着安抚的意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宋锐这人还有隐藏的黏人属性。
夏天身上穿得单薄,裸露在外的皮肤相贴在一块。自己的,和别人的,皮肤是两种不同触感。清爽干燥,像小时候用过的一种婴儿爽身粉,每一个毛孔都是安心温柔的感觉,让人生不出一点旖旎心思,只是感觉上,灵魂仿佛自动找到了契合的摇篮。
宋锐抱得很紧。
程皓怕自己又开始止不住地难过起来,太多的悲伤会让他迈不动脚。
他克制了再克制,最后只能艰涩地对宋锐说:“你听话。”
三个字说出口,光从声音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程皓看不到宋锐的表情,他也没有想过,那片永远像是夜空一样浓重的黑色也能染上悲伤这样的情绪。
*
程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窗帘拉着,房门关着,而身边的宋锐不知所踪。不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手机,意外地摸了个空。程皓心里有点奇怪,也许是自己昨晚忘在外面了。他伸手一探,宋锐的位置是凉的,说明人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而他竟然睡得无知无觉。
他下了床去拉窗帘。哗啦一声,外面的光线瞬间充满了屋子。程皓眯着眼睛,看到天色白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定的是下午的飞机,他不禁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过头。
程皓趿着拖鞋去开门,他站在门前转了两下把手,转不动。又用力拽了几下,依然纹丝不动。
他懵逼地发现,房间的门锁竟然坏了,房门怎么也打不开。
“宋锐!你在外面吗!”手机不在旁边,异常安静的环境让程皓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用力拍门,制造出一点声响。
一片静谧,没有人回答他。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宋锐还不在!既没法知道时间,又一个人被困在房间里,宋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程皓意识到,自己此时和外面的世界失联了。
“外面有人吗!”他一边拍门一边喊人,没有用。在这期间,外面安静得很彻底,程皓都要心生绝望了。最后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把门撞开
“没用的。”
这句话来得再晚一点,程皓的人就要撞到门上了。
宋锐的声音,在门外,而且离他极近,只隔着一块门板:“宋锐!”
程皓的眼睛霎时睁大。那一瞬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样,大起之后瞬间大落。就说为什么用得好好的门锁无缘无故坏掉,为什么在他要赶飞机的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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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巧被困住,他早该想到!
程皓现在只想提把刀出去劈开宋锐的脑袋,看看里面整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他咬牙切齿地说:“宋锐!你到底想干什么!”
无人应答。
程皓一肚子火。但是他记起了自己下午的飞机,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强压下火气,对外面说:“现在放我出去,我还能原谅你。”
以宋锐对他的了解,哪里会不知道程皓现在已经生气了,很严重的那种。此时他还站在外面,沉默了一下,声音闷闷地说:“不要。”
知道是宋锐干的之后,程皓只觉得自己胸口被一口气堵住,上不去下不来,原本的三分的火气都要变成了七分。
他怎么会想到,平时在他面前一直那么听话的宋锐今天也会把他锁在房间里,而且忤逆他忤逆得那么干脆。
他简直气得火气上涌,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现实是他前面只有一块木板死死地堵着他。他愤怒地踹了一下门,朝外面吼:“宋锐!你这样有意思吗!”
门外没了声音。外面又一次恢复了安静,像是没有人在一样。
理论的话他是肯定理论不过程皓的,所以只要保证程皓赶不上飞机就好了。宋锐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壮胆。
昨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宋锐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感觉原来这么不好受。黑暗里程皓背对着他,样子像是睡着了。
一直到凌晨四点,宋锐睁着眼睛,整个人依然毫无睡意。像是一个人在漫长的夜里清醒地缓慢地受着刑。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走,他内心越来越郁燥,突然想喝酒了。
宋锐在黑暗里看了一眼程皓,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神还和几个小时之前躺下的时候一样的清醒,而痛觉似乎也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痛苦而有所麻木。
宋锐出了房间,去外面找酒。然后一个人一直喝到了天边亮起鱼肚白。
借酒壮胆,宋锐把还在睡觉的他哥锁在了房间里。把门落上锁的时候,他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喝醉。
程皓已经在房间里开始尝试用肩膀撞门。
宋锐就沉默地听着里面锲而不舍地传来抗议的砰砰声。加固的门板在撞门的力道下微微摇晃着,就是不开。以程皓的力气,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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