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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解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教主2
白离看出了藤峰的茫然,左右这种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便接着安慰道:“我只是说可能,不过陈国已经改宗皈依了虚始宗门,但你的衣服上却印有源初的纹章,虽说陈国并非所有人都信奉虚始,但……算了,等我们靠了岸说不定就能打听到你父母的消息。”
“虚始。”藤峰发觉他对这个词有印象,似乎以前发生过什么。
白离一听便高兴了起来,说道:“你记起了什么么?”他想了想,将流传在东稷学宫虚始宗门的达者常念在嘴边的一句名言念了出来:“无中生有,无生万物,万物有道。”
藤峰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白离非常吃惊,他几乎立刻就接了下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藤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记得这些的,但就是有一种印象,听到前一句话之后,自然而然便接上了后面一句。
“喔,你大约真的是从陈国哪儿来的。”白离吐了吐舌头,“陈国在宋国的西面,彭国的北面,你家即便不在陈国,那也肯定离陈国很近,可能是郑国,哪儿确实有一些山谷,等我们回去出发的时候会经过哪儿,我会帮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船沉没了,到时候就知道了,会找到你的父母的。”
见白离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藤峰感激的拼命点头。
“我们马上就要到丰城了,等上了岸先要找个发师打理打理头发,你的头发这么长我可不会编。”
藤峰自从被救上船,一直都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他眨了眨眼问道:“发师是什么?”
“发师是……呃,我们以后讲吧,太晚了,你该睡觉了,我再去查一遍货。”
“好的,阿离。”
“什么!你该叫我白离大哥。”
“晚安,白离大哥。”
“恩,晚安。”
第十九章接纳
第一眼看到丰城这座港口城市的时候,藤峰感到了巨大的失望这里实在是太脏了,不论是人还是东西,码头上似乎挤满了一切看起来落魄和肮脏的东西。
船刚一靠岸,数不清的乞丐就蜂拥而至,这些人堵住了下船口,在码头维持秩序的兵吏过来驱赶他们之前,他们绝对不会散去。他们的头发都像麦饼一样纠结在一起,身上的破衣烂衫全都脏兮兮的,仿佛能煮出油来。
赤着上身的男人和光着脚的女人,还有他们抱着的孩子,不停的冲船上叫嚷,很多人干脆盘坐在一边的窝棚底下,坐在满是泥浆的地面。据一个船夫说,这些人一天到晚守在这里,只等着有人需要的时候能接一点零活来干,例如把货车运不完的货物搬走,背某些不愿意踩到泥地的女人或者孩子,当然,只有其中干净的家伙有这个机会。其他的家伙最喜欢的是去背死人出船常会遇到危险,每艘船都会捞起来两个溺死的家伙,正因为这种活没有人愿意去干,所以背一次死人的工钱可以换到几天的食物。
在码头的大船之间,数不清的小船来回穿梭,那些小船是专为待在船上不能上岸的船夫服务的,有些卖一些东西,针线,食物,布料,有些则干脆载着几个女人或者年轻的男孩。
来来往往贩卖食物的人很多,但藤峰完全闻不到哪怕一丝食物的香气,相反鼻子里弥漫的全是腐烂的垃圾味道,数不清的蚊子跟苍蝇来回飞舞,但那些人却似乎习以为常,不时的用手在身上拍打两下,每一下都能拍出一滩污红,但是蚊子滚成了团,丝毫不肯散去。
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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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非常善于酿酒,不过由于天子曾说过:“酒极则乱,过必成灾。”这样的话。所以白家的这项才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发挥,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这种饮料,原先执行的很严格的《酒浩》也变得松弛,白家酿酒也渐渐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宋彭的战争发生之前,白家就已经垄断了丰城周边九成的酿酒生意,又因为虞叔的关系,白家的“白簿”更赢得了各国贵族的喜爱,名气也一天比一天大起来。
禹水的支流连接着丰城与下邑,所以前往下邑依然走的是水道,不过船却小了很多。下邑的码头比丰城要小了很多,但却非常干净,人们的衣着更加整洁,各种吆喝也似乎变得文明了许多。
白离回头冲藤峰喊道:“臭小子又发呆了,下船了,跟紧我。”
下了船,藤峰再一次回头看了眼那群来回的苦力,只有他们似乎跟丰城的奴隶没有分别,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突然恐惧起来,怎么也不敢踏上前来迎接他们的马车。
藤峰害怕马车,他不知道原因从何而来,只恍惚记得似乎在马车上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
虞叔的部下似乎有些不耐,其中一个护卫干脆一把把藤峰拎到了马背上,于是让所有人惊奇的是,藤峰显得驾轻就熟,一点都不排斥,在那个护卫上马之前就驾驭着跑了起来。
白离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惊喜,藤峰的这种怪异举动让他不由说道:“臭小子原来会骑马。”
载着白离的马车缓缓启动,那个护卫却还留在原地,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少爷请慢一点。”
“好,我不是少爷……”藤峰让马停下来,好让那个护卫能够追上,小声说道。
那个护卫似乎没有听清,他上了马后立刻说道:“谢谢你,少爷,不然我可要被主上责怪了。”
藤峰这次没有继续否认,他害怕对方知道真相以后可能会生气,所以一路上干脆闭口不言,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有些昏昏欲睡。
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走神是相当失礼的行为,由于藤峰经常发呆,白离曾经很郑重的告诫过他,并且顺便还强调过一次餐桌的礼仪,比如吃饭的时候袖子不能碰到食物,不过有一次他自己吃烤肉的时候袖子沾到了油,弄得那些船夫一阵起哄,说他穷讲究,从此之后也就不再要求藤峰该怎么做了,所以藤峰时不时发呆的毛病就根深蒂固了起来。
回神的时候,藤峰发觉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几个女奴正前前后后的为他整理衣物,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便是张开手,将身体站得笔直。
洗澡水跟衣服都是虞叔命人准备的,里衣外衣都有,还有鞋子,藤峰看不出是什么料子,但穿在身上感觉很柔顺,比白离先前给他穿的那些要舒服的多。
他还没有到束发的年纪,所以他身后的女奴将头发擦干以后只是简单在将发尾捆了起来,还取来了香油,在陈国,大部分的贵族公子在成年以前都是做这个打扮的。
藤峰以前不爱闻香油的味道,那会让他老打喷嚏,所以在申君府住的时候是从来不需要这个步骤的,所以当第一声“啊忒!”响起以后,他才想起离那些刺鼻的东西远一点,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忒!”“啊忒!”
在虞叔召开的晚宴以前,藤峰一直被喷嚏困扰着。
女奴们诚惶诚恐的告罪,藤峰却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直到她们离去,他才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刚刚的动作是惯常了的,只就是想不起来以前在哪儿做过。
走出自己的房间,穿过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藤峰发现自己走进了一座花园,外面空气让他好过了很多……
花园里生长着柳树,松树还有槐树,不过大部分都只是树苗而已。另外一些叫不出种类,大约是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这里的建筑并不连贯,甚至有些松散,藤峰总担心自己马上就会迷路。
花园里一个老头牵着一辆骡车,车上装了几个大水桶,桶的表面湿漉漉的,骡车向前走的时候不断有水从车尾滴落,很快渗到周围的土里,老头沿着花园的小路走了一圈,木桶里的水正好洒了个干净。
再往前,穿过花园,是一座沙场,旁边摆了一些兵器,藤峰好奇的走了过去,但走近以后不由有些失望,那些“兵器”居然都是用木头做的,大约是沙场的主人平常练习用的。
藤峰叹了口气,正想转身返回,身后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谁?”
藤峰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又高又瘦的年轻人,他的肩膀很阔,看起来很有力量。
他的眼睛很大,束起的头发有些乱,衣服也穿的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些邋遢,自然更谈不上俊秀了。
“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他来到藤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过来。“这里平时可不是让别人进来的地方。”
“可是你也进来了。”藤峰盯着他说。
“笑话,我当然可以来这里,这儿就是我的地方。”他笑了笑毫不在乎的说了一句,然后他伸起手,平放到额头,并且踮起脚尖四处张望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望见了什么,突然一拍脑袋道,“哦!你们就是今天晚上的客人吧。”
藤峰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他们家的客人,照实说的话他应该是一个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但他刚刚的确受到了如同客人一般的款待,所以他点了点头。
“是的。”
第二十一章受伤
“我就知道。”年轻人这样说着,态度似乎变好起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我知道你们准备去哪儿,父亲大人准备让我也去,我东西都准备好了,真想马上就出发。”
“去哪里?”藤峰疑问道。
“咦!你居然不知道,可能是你年龄太小了吧,大人们有时候总不会对小孩子说。”
藤峰又一次为自己的年龄纠结起来。
“来,过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他挥着手对藤峰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要去哪儿呢?”藤峰说完不安的回头看了看,担心白离如果发现他不见了之后会着急,于是便敷衍一般的对年轻人说,“你不是说这儿不让随便进得吗……那我还是走吧。”
“没事,没事,你是客人,又不是手脚不干净的家伙,这里可以随便参观。”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拽起了藤峰的手,把他拉到了附近的一处房间里面。一边走一边询问有关他或者白离的事情,如果藤峰说自己不清楚,他就立刻会问下一个问题,中间还要穿插一点别的什么,总之决不让藤峰没话可说,藤峰答着答着,觉得他是一个很热情的人,也就不那么戒备了。
这间房间像是间库房,堆满了东西,年轻人一路上把过道边上的箱子码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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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挡路的瓶瓶罐罐还有干稻草和柜子,藤峰这才发现这件屋子比外面的前厅还要大。
“这里有些乱,走过来的时候当心一点。”
藤峰瞥了一眼前方的障碍物,心里又打起退堂鼓来,不过眼见年轻人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便也鼓起勇气跨了过去。
最里面藤峰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巨大的罐头,几排木架,几大卷绳子,一些铜钩,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还有几幅铠甲,周围的几个箱子都带了锁。
藤峰看中了一把剑,剑柄跟剑鞘的表面涂了一层金漆,中间还镶嵌了宝石玛瑙。“漂亮。”他赞赏道,“真漂亮。”
年轻人顺着藤峰的视线看了一眼,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些算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是这个。”
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锁,拨开箱子表面的杂物,从里面掏出一件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包裹上还绑着很结实的鱼线。
“那些算什么,这才是真的好东西,想看看吗?”他笑眯眯的像个急于献宝的孩子。
藤峰也是个孩子,他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很轻易的便追问道:“是什么?”
“你看着就知道了。”年轻人眼见发亮,似乎比藤峰还急着打开这件东西。
包裹上的鱼线缠的很紧,藤峰看着他了好大的劲才把线拆开,然后将油布一点点展开。
最后,藤峰看见了一把剑。
这柄剑的剑身看起来黝黑黝黑的,剑柄也没过多的装饰,看起来深邃而宁静,不过如果比较的话,还不如架子上那柄看起来更漂亮。
“瞧。”少年带着自豪把剑握在了手里,仿佛是展示一件宝物一样。
藤峰脸上的表情却完全是弄不明白这剑好在哪里的样子,时不时还要再抬头看一看另一柄。
“这柄剑很好么?”
年轻人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露出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说道:“你看清楚,这可是柄铁剑,是用天上掉下来的星星花了一百天才打造出来的。”
藤峰耸了耸肩,他这个动作还是跟白离学来的,用看起来很敷衍的表情回答少年道:“哦,很锋利么。”
“当然了,这大概是陈国,不,世上最锋利的剑了。”
年轻人立刻觉得藤峰认为他在吹牛,他找来一个空了的木箱,用脚踩住固定,然后像武士一样高高举起了那柄剑。
“你看好了。”
他挥剑斩下。
藤峰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少年的剑卡在了木头里面。
年轻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上下撬动着剑柄,想把它给弄出来,但那些木板还是死死的卡主,虽然松动,但就是出不来。
他憋红了脸,在藤峰面前丢足了人。
藤峰于是安慰他说:“没事,也许是木头太硬了。”说着,伸出手帮他按住木头,好方便他拔剑。
可谁知就在藤峰伸出手的时候,少年把剑给拔了出来,藤峰感觉右手的手背猛的一凉,然后那里就像伸进大火里一样灼烧起来。
他有些发愣的把手背抬起来,鲜血不断的从一个整齐的切口中冒出来,一股眩晕感冲上了额头,一大堆杂乱无章的记忆涌了出来。
“喂,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那个年轻人开始也懵了,随后便慌张的大声叫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被叫声吸引过来,白离分开人群,惊恐的看着藤峰的手,然后愤怒的看了看那个年轻人,一把将藤峰抱了出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年轻人试图辩解,不过这时候谁也没功夫听他说什么。
白离抱着一路滴着血的藤峰出现在大厅一下造成了混乱,特别是当那个年轻人紧随其后,手里还提着把剑的时候,这种混乱达到了顶峰。
大厅里白家的人都站起来警惕的望着他,原本良好的气氛被破坏殆尽。
不久就有仆人走入大厅,小心的冲白离说道:“公子说他有一种很好的伤药,请你们把孩子抱进去,一个人就好。”
白离举起藤峰的手背看了看,安慰着说道:“没事,没事,就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随后藤峰被抱进了另外一间大房,那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简,透过人群,他看见一个穿着深色常服的男人。他大概就是陈国的公子虞叔了罢,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长方形的匣子,正慢慢的向藤峰走来。周围的人自动分开,任他来到藤峰眼前。只见他捏起了藤峰的右手,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然后头也不回的严厉说道:“畅,还不把剑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叫做畅的年轻人才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中把剑交给了身边的一个侍从,然后对着那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父亲大人。”
“出去,离开这。”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畅怏怏的走了。
虞叔亲自用一块白色的布巾蘸了水,把手背上的血擦去。接着他打开木匣,用里面的竹签挑出一种蓝色的药膏,有些油腻。
在发现藤峰正盯着他看的时候,虞叔轻轻笑了笑,“别害怕,孩子,一会儿就不疼了。”他说完,便开始仔细的处理起伤口来。
第二十二章儿子
晚上的宴会照常举行。
藤峰的右手包扎了伤口,被安排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他的身边坐了一个没有见过的少年,年纪大约比虞叔的儿子畅要小些,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每当大家开始祝酒的时候,他总会停下自己正在吃的任何食物,然后注满酒杯加入进来。
藤峰因为手受了伤,所以身旁专门多了一个帮忙切肉捡食的女奴,似乎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少年曾偷偷朝他看了几眼。
当酒过三巡,气氛融洽以后,宴会的主人虞叔将畅叫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向藤峰道歉。
畅的头发明显经过仔细的整理过,贴在头上显得一丝不乱,脸也干净了很多,与下午所穿的衣服不同,如今的他穿了一身得体的宽大长袍,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学宫出来的年轻学者。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孩子,畅。”
坐在虞叔下首的白离并没有急于端起酒杯,只是用眼看着站起来的少年,毕竟今天下午他的举动让他非常生气。
虞畅在白离的注视下似乎有些怯场,他举起酒杯,开口时不太顺畅:“白家的各位朋友,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欢迎,同时也为我今天下午所犯的过错表示歉意,白离大哥很抱歉我下午用剑割伤了您的孩子,如果您将因此而处罚我的话,我将会全无怨言的……接受。”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周围白家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除了白离。他不知道是谁告诉虞畅,藤峰是他的孩子。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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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那两个随从,结果两个随从急忙赌咒发誓,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中间的虞畅却是一头雾水,他还等着白离原谅他呢。
让他舒一口气的是,白离最终还是喝下了他所敬的酒。
宴会到这里小小的告一段落,虞叔这时候站起来说道:“诸位,刚才我的孩子畅已经表示了他的诚意,现在,我希望让大家能看见我的诚意。”
餐桌上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或酒杯,都想知道陈国数一数二的富商的诚意是什么。
是几百匹上好的骏马?还是整仓的粮食?要么就是技艺优良的匠人?或者是几百个吃苦耐劳的苦力?亦或者是成百套武器装备。这样的话,白家有信心去挑战西戎任何一个强大的部落。
但藤峰知道,虞叔的诚意,就是他的儿子。
“诸位,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面。我一直都在跟京畿诸国的各个家族打交道。”
“我知道白家过去在宋国的故事,在上百年前,白家不过是宋公偏支的一门小宗,但如今却已是宋国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知道在新近宋彭之间的战争中,白家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不过我得到的好消息是,彭君在禹山狩猎时受伤,已然身故,如今的彭国公子扬与公子申争位,倘若白家拒绝履行当初的约定,陈国愿意立刻提供一千副刀兵铠甲,两万石粮食。”
虞叔的这一番话在白家中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藤峰也在这个时候抬头,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一千副刀兵铠甲,两万石粮食?”白离重复道。
虞叔立即点头接道:“正是,只要你们答应,东西立刻就给你们。”
“可你刚刚说陈国。”
虞叔当即便笑了起来,解释道:“不错,此乃敝国寡君所开出的条件,并非本公子的。”
白离于是也笑了,摇了摇头道:“这与当初约定的相差太大,请恕离不能答应。”
虞叔点了点头,接着说:“寡君拜托的事我已经做到,接下来让我们谈一谈当初与白家的那个约定。”
他招了招手,所有人又都重新落座,“我将派遣我的家臣协同至少七名陈国的熟练工匠,十名士兵以及五十名农人西进。这些人沿着禹水从陆路前进,我的家臣已经在关口为这些人准备好了足够的牛羊,马匹,骡子已经货车。同时,其他的货物也将打包好。所有白家所需要的一切都将在明年春天,最晚是夏天抵达白家在西戎的领地上。我这还有一副简略的地图,我已经看中了其中一片平原,那里十分适合当做最初的据点,说不定不出两年,白家就会获得天子的敕封呢。”
宴会上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只有白离没有笑,他看着虞叔,表情若有所思。
虞叔将事情说的太简单了,他特意淡化了事情的困难,只着重描绘前景,这十分容易让一个没有心眼的人迷失方向,如果真的按照虞叔所说,在其后的一年时间里,他将不会对前往西戎的白家提供任何实质上的帮助,但偏偏那一段时间,正是白家最需要物资支持的时候。
一年的时间?能干什么呢?估计白家千辛万苦来到西戎,只能在他选定的平原上修筑起一块临时的营地,周围用两头削尖的木头搭成的围栏,把大车放在外围作为屏障,所有人居住在稻草和牛皮搭成的棚屋里面,屋子的正中刚好能挖一个坑作为火盆,然后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白家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烤火。
天子的敕封?怎么可能,缺乏武器的他们能不能在羌戎的屠刀下生存下来都是问题。
但在座的其他白家人都兴奋的窃窃私语,这让白离感到有些烦躁,他不喜欢自己的手下被别人说的一愣一愣的那种感觉。
“好了,现在为你我两家将来能够诚合作,同饮此杯。”虞叔高举酒杯说道。
白离的眼神有些阴沉,但看见周围的人都被气氛感染,他也不得不站了起来,喝下自己的酒。
终于,白离还是忍不住说道:“贵公子知错能改,我们自然愿意接受他表达的歉意,但阁下的诚意呢?一年以后才能到达的援助吗?那个时候,白家可能正在荒山野岭跟某个羌戎部落为一片水源争斗,这些物资不能在冬天的时候给我们雪中送炭,却要在第二年夏天的时候来锦上添花吗?”
白离的话在宴会中引起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坐在白家的对面的几名陈国商人或是武士打扮的士族都露出了不大高兴的表情。原本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白离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之间的生意是不是也能这样呢?如果我们在西边获得了珍惜的毛皮,名贵的药材、宝石或是黄金。然后心安理得的将这一切全都储存起来,等到这些东西的价值变得最为昂贵的时候再拿出来供应给我们的朋友呢?当然对于阁下您,我们依然会给予最为低廉的价格,保证比给别人的便宜。这是不是也可以算做我们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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