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舒望北上了中学后,舒龙很是整治了他几回,还连累了其他同学。后来同村的学生都不敢跟他来往了,舒望北慢慢的就被孤立了,平时课间休息时眼看着球场热热闹闹的,舒望北想过去一起玩几局,人家一看到他就一窝蜂全散了,初中男生平时在厕所里偷摸抽烟聊天打屁更是没他的份,连他同桌都不和他说话,平时有事顶多写个纸条。上下学人家都是一个村的一起走,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来孤零零去。
这种滋味儿不是被孤立的那个人,其他人很难体会。那些日子,每天都是阴天。可能唯一的好处是,他不算聪明,但成绩很不错,因为他不学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这种情况在舒望北初三那年才有了改善,那年他大伯终于对舒龙不再抱希望,“舒校长”终于毕业回家了,舒望北也终于解放了。
但是两年已经过去了,学校里的人际关系早就固定了,舒望北这时候再去联络关系交个无所不谈的朋友已经晚了,不过还好大家都不排斥他了,起码能有人跟他说说话。
这话匣子一打开,舒望北就有点儿不住,他本身性格偏外向,让他活生生内向了两年,实在是把他憋坏了。
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拉着周围的同学聊天,因为这个月考时成绩还下滑了几名,然后,理所当然的,舒望北就被当时的沈犀现在的周犀关注了。
舒望北被周犀抓住过几次上自习说话,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周犀不让他写检查,怕耽误他学习,每年考上高中的名额本就不多,舒望北也算是被保护的珍惜生物。
周犀想了个专治他的办法,抄卷子,月考成绩最差的一科,距离满分差几分,就把卷子抄几遍。
抄一次,舒望北手腕要疼好几天,这几天里,舒望北能消停一些,等手腕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还要找人聊天。
几次以后,舒望北还想了个好办法,他从家里把他妈的小镜子偷了出来,是那种手掌心大小的圆镜子,背后还有张美人照片的那种,平时就放在手心里,等他想说话了,他就拿着镜子照着班级教室后门玻璃,一边说一边看镜子,有黑影出现立马住口。
这个办法着实管用了一阵子,舒望北得意极了,就是在校园里偶尔碰见周犀时难有些心虚,总想办法绕着道走。
有一次上体育课,舒望北把排球落班级了回去取,就好死不死的碰见周犀正从办公室里出来,两人走在一条走廊里,这时候再转身躲开就太刻意了,舒望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多人可能都会发现一个问题,当你在路上远远的看见一个认识但是又不是很熟的人时,特别这个人还对你有领导权利的时候,尤其是两人的目光还碰巧相撞的时候,彼此发现对方的距离越远,在两人行程路线交汇之前的那段时间就越尴尬。
舒望北当时就处于这种情况,周犀的目光锐利一如既往,探照灯似的扫在他身上,舒望北后背发紧,不由自主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直视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紧张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用上帝视角不断回想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等好不容易走到交集处时,舒望北牵强的咧开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沈老师好。”
舒望北记得当时周犀很是冷淡的点了点头,他完成了见到老师主动问好的任务后,迫不及待的就想撒丫子开跑,结果周犀把他叫住了。
“等等儿。”周犀的口音当时还有点儿怪,舒望北背后嘲笑过无数回,现在却根本不敢造次。
“啊?”舒望北僵硬的抬头看他,惊悚的发现沈老师一向冷硬锐利如盯贼的眼神变了,目光低垂落在他脸上,竟然显出几分柔和来,衬得他整张脸上的神情都慈祥了起来。
舒望北的嘴张成了o型,不敢置信。
“最近表现不错,好好加油!”周犀勉励道,声音听起来都没那么机械化了。
舒望北继续张大了嘴,看着周犀转身走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
有生以来,他就没听说过周犀夸人。
完了,这下子他更觉得心虚了。
在那之后,舒望北都不想回想了,他周围的同学不知道哪个被他打扰的受不了,向班主任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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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他上自习说话,班主任把他的小镜子没了,还跑到他家找他妈告状,舒望北被他妈他爸联合起来狠狠拾了一顿,家里笤帚都打折了。
舒望北着实被拾老实了,他本以为这事也就过去了。结果他第二天刚进教室没多大一会儿,周犀就把他叫办公室了。
舒望北这才知道,沈老师以前对他都够仁慈了,他对真正的阶级敌人是残酷至极的。
一个早自习整整一小时,沈大炮的嘴就没停过,罪大恶极的舒望北被数落得痛哭不已,甚至想到要下跪谢罪,被周犀制止了。
周犀最后只是冷淡的说,“你好自为之吧。”
舒望北以为沈大炮对他彻底失望了,以后要放弃他了。
却没想到,从那天之后,所有的自习时间,舒望北都被叫去老师办公室吃小灶,周犀有空的时候,就在他旁边看着他,周犀没空,就叫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看着他。
几次之后,因为时常后背紧绷过于紧张,舒望北的颈椎出了问题,一动就卡巴卡巴响,舒望北以此为借口想要回教室,结果被周犀纡尊降贵的捏着脖子按摩过两次以后,他再也不敢说脖子疼了。
再之后,他又想了个办法,说有题不会要讲题。他拿了最难的数学卷子去问周犀,他想着周犀是政治老师,别的科目肯定不懂,问多了周犀都不会,那他就不好意思继续留他自习了。
结果,他失算了,周犀不仅会,讲得比数学老师还好,后来有一次,数学老师有事没来,周犀还给他班代过一次数学课,讲的那叫一个生动有趣,学生都不想让数学老师回来了。那时候他听别的同学问才知道,周犀本来就是学数学的,只不过来学校时不缺数学老师,才让他改教政治。
舒望北当然想过拿语文题去为难周犀,但是在他发现周犀办公桌里放着的几本闲书时,他就彻底放弃了。拿《红楼梦》当消遣,还边看边自己在书上做专业注解的,舒望北从没见过。
基本上整个初三,舒望北的自习都是在老师办公室度过的,这也促成了他学习成绩的进一步提升,在他中考前最后一次的模考,他考到了学年第三。
不过他再怎么淘气,上学时到底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他想他在周犀眼里还是个孺子可教的好学生。
他就亲眼见过周犀在学校男厕抓抽烟的,处罚那是相当的严厉,吼得舒望北都跟着直哆嗦,之后连续几天男厕所的清理工作都交给那几个男生了。
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关键是不仅累,还特别脏。那时候学校用的还是旱厕,大冬天的得用铁锹把冻成坨的粪便铲下来,用小推车推到外面拉走,那几个男生干得恶心想吐,那也得忍着把活干完。
还有住宿舍的学生半夜爬墙出去玩,第二天就在间操上全校学生面前做检查,在主席台上站一排,个个低着头,一副丧家犬的样子。检查做完了还得找家长,家长还要揍一顿。
再然后接下来几天,他们就轮流负责在学校墙角下蹲着,直到谁抓着跳墙出来玩的其他学生了,就可以不用继续蹲了。
舒望北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他现在就蹲在奋斗中学宿舍旁边的院墙外边,三月底的天不算太冷,但也不暖和。他身上穿着周犀的黑色大衣,大衣是特制的,里面夹了层棉,头上戴着教导主任蹲墙角专用防风帽,临走之前,周犀还亲手给他围了条围巾。
他出门时,听见在客厅玩乒乓球的小喜喊了句“周老师,你又去抓跳墙的啊”,他回头看小喜,小喜来回歪着头打量他,似乎是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全副武装标准蹲墙角装备的人不是周犀,满脸毛的鸟脸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来。
舒望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冠,义正言辞道,“周老师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周老师站起来,我就是周老师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完就意气风发的走了。
周犀给他交代了学生最爱跳的两处地方,还隔得挺远,舒望北一个墙角蹲两分钟,紧接着就往另一个墙角跑,一边跑一边想,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周老师的教育理想支撑他蹲过了这么多年,可他舒望北没理想支撑啊。
“再过半小时该播电视剧了,学校宿舍肯定有学生跳院墙出来偷看电视。”走之前,周犀是这么说的。
现在电视里正热播《霍元甲》,有电视的人家都爆满,满大街都在唱霍元甲的主题歌,在上学的学生想看就得跳墙。
舒望北没有教育理想,全靠讨好老公的想法支撑,再加上他今天犯了错误,他已经连跑带蹲了十多分钟了,今天不抓几个跳墙的,舒望北觉得自己回去难以交差。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跑第八个来回时,他听到墙后面有的声音,舒望北马上关掉手电筒,暗搓搓蹲到墙角下面往上看。
黑暗中,他隐约看到一条腿跨过了院墙,不大会儿另一条腿也跨了过来,这双腿的主人向后看了看,小声喊道,“没人,上来吧。”
舒望北一声不吭,他这个位置漆黑一片,他穿的又是黑衣服,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人。
咚,一个男生跳下来了,咚,又一个男生也下来了,两人见跳墙成功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闹了起来。
舒望北刚想站起身,就见院墙上头又出现一条腿,紧接着又有个男生跳下来了,舒望北按兵不动,一个个数着,好嘛,一共跳下来足足十二个学生,最后一个还是个女孩子。
舒望北又等了几秒钟,眼见着没人下来了,他怕吓到这些孩子,先把手电筒打开了才起身。
学生们顿时纷纷惊呼,有个男生粗哑的大嗓门子都喊走音了,声音里的颤抖听得舒望北都不忍心了。
“周老师!”那男生抖着嗓子叫,“您不是住院了吗?”
舒望北咳嗽了一声,拿手电筒照自己的脸,让他们看清自己,刚想说话。
那个女孩子惊讶喊道,“师母,怎么是你!”
第16章第十六章喜欢?
“师母,你在干嘛?”那女孩子震惊的接着问道。
舒望北拿手电筒晃了几下,隐约觉得这女孩子有点眼熟,想了下才记起前阵子在婚礼上见过,她爸也是本校的老师,好像是姓王。
舒望北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回忆周老师的平日的做派,扬起下巴,“你们跳院墙要干嘛去?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老师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周老师不是住院了吗,怎么还有人来蹲墙角啊。”有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小声嘀咕着。
舒望北不理他,问那个女生,“你怎么回事,一堆男生跳墙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那女生不说话,眼睛偷偷往身后瞟了一下,样子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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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北觉得不对劲,他狐疑的拿手电筒照后面那群男生的脸,照的这群男生都眯缝着眼睛用手挡着脸,哪个看着都挺心虚,“嗯?早恋?是男人就自己站出来!”
那群男生都不动,舒望北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把周犀那套做派学到了□□分,“你不出来,我就让你们班主任全校通报批评你女朋友,让你女朋友看看你到底多没担当。”
一个站在最后的男孩子绷不住了,从后面跳出来,挺着胸脯站到舒望北面前,“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惩罚她。”说完了又憋吃了半天冒出一句,“是我勾引她的。”
闻言,舒望北差点儿笑出声来,幸亏天色黑,这帮学生看不清他忍俊不禁的表情。
舒望北假装咳嗽低了下头才控制住表情,他点了点头,“行,你小子有种。”
那女孩子开口想说什么,被舒望北瞪了一眼,又缩回去了。
舒望北掏出周犀的教导主任专用记错小本本,“你们几个哪个班的,把名字都报上来,每人写一千字检讨书,明天交上来!”
学生们顿时如丧考妣,其实舒望北心情也很复杂,被自己丈夫逼着来学校围墙底下替他蹲坑他也很郁闷啊。
看到他们如同看到他本人,舒望北自己也还有篇一千字的思想汇报没写完呢。
名字记完了,舒望北把这群男孩从大门送了回去,那对小情侣不肯进去,女孩子一脸恳求的抓住舒望北衣袖不撒手。
舒望北无奈,拍了那个男孩后脖颈一下,“不大点儿小孩懂什么爱情,你们这个年纪互有好感就是个纯友谊,懂不懂?以后不许越界,不许耽误学习,再让我发现你们偷偷跑出来,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小情侣不情不愿的回去了,舒望北想自己竟然当了回棒打鸳鸯的恶人,不过他们这个年纪正是感情大于一切的时候,没有阻碍热情退了倒有可能自己就散了,阻挠多了反倒逆反心重,这次被吓唬一次估计也未必会真断,只能回去跟周犀说说再想办法。
他贴着墙根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在为自己那一篇一千字的思想汇报发愁,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刚才蹲过的墙角旁边,刚走近,就见一条腿从上面伸下来。
这跳墙还带前仆后继的?
奋斗中学的孩子们这是知道周老师倒下了,胆子肥起来了?
舒望北已经有经验了,他关掉电筒原地蹲下按兵不动,没几秒钟一个身影从院墙上跳下来,跳下来之后还像贼一样,弯着腰四处打量,舒望北等了一小会儿,见后面没人下来,那人快要走了,赶紧打开手电筒冲过去,一把逮住那人胳膊。
“看你往哪跑!”舒望北大喝。
“啊!”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吓的叫声。
舒望北把手电筒往那人脸前面一杵,顿时惊讶的差点儿把手电筒扔出去。
“李老师,怎么是你!”
李海森一脸惊吓的看面前这个全副教导主任装备的人,眼睛瞪得老大,看了好半晌才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周老师跑出来了呢!”
这话说的,周犀又没蹲监|狱,怎么就跑出来了。
舒望北拍拍李海森后背,“别慌,周老师没来,我不过是周老师的化身。”
李海森一脸尴尬,解释道,“今天我值班,就是想出来看看电视剧,霍元甲我一集都没落下的......。”
舒望北“哦”了一声,心里想,那就是说你每次值班都跑出来看电视了呗?
李海森也反应过来了,脸色更尴尬了,“你千万别告诉周老师。”
舒望北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敢不告诉他吗?”
李海森也叹气,咬牙道,“好吧,我跟你回家。”
“干嘛?”
“负荆请罪。”
......
十五分钟后,周犀和舒望北家的客厅里,李海森挺直着腰板浑身僵直的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正在放《霍元甲》的片头曲。
舒望北从冰箱里把之前熬好的冰糖雪梨水拿出来热了下,给两个老师一人一碗。
雪梨都挑的新鲜水分多的,汤里放了冰糖、银耳还有莲子,小火足足熬了一个多小时,莲子被熬的裂了口,吃起来绵软糯香,银耳都快化在汤里了,汤汁浓稠,冰糖伴着雪梨天然的香味,清甜适口,最近风大嗓子干,喝这个正好润肺清喉。
周犀喝了两碗才撂了勺子,李海森却不敢动勺子,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坐在那里。
周犀喝完汤心情似乎还不错,看了眼身边的李海森,淡淡道,“我最近不怎么去学校,李老师帮我做了不少工作,辛苦了。”
李海森立刻从沙发上起身,“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周犀指了指沙发,“坐,不要客气。”又看了眼李海森面前茶几上的汤碗,“望北的厨艺不错,你尝尝看。”
李海森赶紧坐下,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端起碗呼噜呼噜把汤喝完了,具体什么味道根本没尝出来。
周犀见他吃完了,叫舒望北过来把碗拾走,陪着李海森专心看电视剧。
客厅里顿时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霍元甲正在打俄国大力士,打的哐哐响,李海森却还是觉得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一集才看了一半,李海森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支支吾吾道,“周老师,我还是回学校吧。”
周犀靠在沙发靠背上抬头看他,“都来了,看完再走。”
李海森哭丧着脸,“周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值班期间往外跑,您惩罚我吧。”
周犀面无表情,“看完再说。”
李海森只好又坐下,欲哭无泪的看完了两集电视剧,不论电视里打得有多热闹,他只觉得心静如水,过去看得欲罢不能的情节,现在看了只觉得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把这两集全都熬完了,放片尾曲的时候,周犀动了动身体,在沙发上坐直了。
李海森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周犀面前。
“回去吧,”周犀冲他摆了摆手。
李海森可怜巴巴看他,主动道,“明天早上我就把一千字检查交给您。”
周犀摇头,“不用。”
李海森脸色变了,“两千字,我写两千字检查。”
周犀抬头看他,眼神意义不明。
“三千字,保证一个字不少。”李海森咬牙道。
周犀叹气,“我不罚你,有这么不好接受吗?”
李海森做梦似的“啊”了一声,缓了好几秒种才明白周老师的意思,又缓了好几秒种才接受这个事实。
他心情很忐忑,不知道这是周犀的试探还是真实想法,正想继续探究,周犀已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累了,你要发呆回自己宿舍发呆去。”
李海森出门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在梦游,一脸的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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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果然结婚了就不一样,舒望北真是能人,短短时间,活生生把煞星变菩萨了。
李海森走了,该轮到舒望北了。
他战战兢兢的从书房出来,手里托着新鲜出炉的一千字思想汇报。
舒望北恭敬的把几页纸放到周犀面前,调亮他旁边的台灯,站在一边老老实实看着。
周犀揉了揉鼻梁,一页一页的翻过去。随着那哗哗的翻页声,舒望北的心就跟着直抽抽。
终于,到了最后一页。舒望北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周犀的眉头是皱着的。
周犀瞥了他一眼,“笔给我。”
舒望北赶紧把笔双手递过去,看到周犀刷刷在几页纸上涂改,改完了交还给他,“比上次稍微好一些,内容上有进步,错字我都给你划出来了,病句也改完了。”
周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舒望北知道他话没说完。
果然,周犀掂了掂手里的几页纸,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一会儿把错的地方都看一遍记住,再把没写完的字帖写了,字典背好,我一会儿检查。”
舒望北松了一口气,他明显看出刚才周犀有想让他把全篇重新抄写一遍的想法,这源于多年前他抄写卷子的实战经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手腕隐隐作痛。他赶紧去书房按照周犀的要求把事情都做完。
时间已经很晚了,舒望北本来想让周犀先睡,周犀却坚持要等他,就跟他一起在书房坐着,舒望北练字,周犀看书。
舒望北担心周犀的身体,但是又不能盲目求快,万一一会儿周犀检查不通过,那他还得重来,更浪时间。
一直到了深夜十一点左右,舒望北才总算搞定,两人洗漱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舒望北心里有事,虽然很困很累还是睡不着,他连续翻了七八次身以后,周犀伸手给他拽了下被子。
“睡不着吗?”周犀已经有些困意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舒望北被这声音撩得有些激动,心里那点儿事更放不下了,他在幽暗的光线中看周犀的脸。
“你说你要想想的?想出结果了吗?”舒望北小心翼翼问。
周犀轻轻“嗯”了一声。
舒望北一下子紧张起来,用手臂撑起身体,“啥结果?”
周犀伸手顺了顺舒望北头顶的头发,“你还小。”
舒望北急了,打开台灯,蹭的一下坐起身,伸手就往下拽自己裤子,“我不小了,不信我给你看看。”
周犀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无奈似的说道,“怎么动不动就要脱裤子?我说的小是说你年纪小,跟这个无关。”
说完这话,周犀扫了舒望北下半身一眼,难得的开了句玩笑,“你就算长得跟深水鱼雷一样大,年纪也还是小。”
舒望北不服气,心想我他妈的都四十了还小个屁,就算这辈子他才二十,可男孩子从幼儿时期就能硬起来,他都硬了快二十年了,还小了个娘了个腿的小。
周犀也用手臂撑起自己,摸了摸舒望北紧绷的脸颊,“我承认,我对你有兴趣......。”他看见舒望北睁大了眼,满脸的惊喜,肯定道,“没错,是你想的那种。”
舒望北仰头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扯开睡衣露出胸口,“那还等啥,热乎乎香喷喷的大小伙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既然想要,扑上来就行了,还矜持啥啊!”
说着就抓着周犀的手往自己胸口里伸,周犀颇了些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舒望北脸色又变了,“你啥意思,到底做不做?”
周犀摇头,“等你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领了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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