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舒望北特别失望,“你让我还得再等两年?”
周犀点头。
舒望北仰头哀嚎,嚎完了哭唧唧道,“你就不怕我欲|火焚身爆体而亡?”
周犀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又不是练了邪功或者中了什么药,不会的。”
舒望北知道他没好意思说明白的药是什么,周老师不敢说,他可不怕,于是猴到周犀面前,凑近了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中春|药,周老师,你就是我的春|药。”
舒望北故意这么称呼他,果然,周犀脸红了,舒望北离得这么近,两人呼吸可闻,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舒望北乐了,嘴巴咧到耳朵丫了,登徒子似的更贴近了小声道,“你害羞啊?”
周犀眼神少见的有些躲闪,他下垂了眼睫,似乎在看两人身上那床大红色的被子,过了几秒钟,舒望北正想再接再厉,就被周犀搂着压倒在床铺上。
舒望北被压的惊喘了一声。
“别惹我,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周犀警告道,声音冷到冻冰渣。
他的眼睛在舒望北裸|露着的胸膛上来回扫视,那种目光如有实质,看得舒望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在他眼中,是从没见过的恶狠狠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舒望北被吓的忘记了瑟,又期待又紧张。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昏暗的灯光中,似乎有什么马上就会发生。
过了好半晌,周犀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有些力的帮舒望北把睡衣的扣子扣好,翻身躺回自己那面,“睡吧。”
舒望北还懵着呢,这就完事儿了?
台灯被关掉了,黑暗中,身边伸来一只手搂住了舒望北的肩膀,把他窝进自己怀里,两片柔软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
“这个世上我最无法舍得的就是你,幸亏你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周犀没再说下去,又亲了舒望北额头一下,“别乱想了,睡吧。”
黑暗中,舒望北想起来婚礼上在礼堂后台发生的乌龙,那时候他和周犁逗闷子开玩笑说喜欢周犀,原来周犀当真了啊。
他又想起有一次自己为了亲近周犀,说自己是情之所至,周犀当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原来,周犀以为自己喜欢他,甚至是爱上他了。
舒望北窝在周犀怀里,感受着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温暖安全的拥抱。
他想,这个误会也许并不用澄清,因为他自己也没弄清楚,可能与周犀再次相遇那次,他就有些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第17章第十七章偶遇
周六中午吃过饭,周犁开车来接舒望北,两人一起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这是婚后第一次去周犀的亲人家里,舒望北想着得买几样像样儿的礼品。
他本来还想过去县里一趟,镇里供销社的东西到底是不大丰富,却让周犁给否了。周犁说不用那么夸张,他姨父搁再早那会儿就是地主老财,家里什么都不缺,心意到了就好,舒望北想了想也是,于是同意了。
两人在路上时,舒望北看着驾驶位上吹口哨的周犁,突然有了个疑问,“你是做什么的?在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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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妈呀,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怎么才想起来问?你天天看见我去你家晃悠,就没想过问问我哥吗?”周犀开车的间隙还转头用眼神鄙视他。
舒望北还真是心虚了一下,立刻进行了自我反思,他好像是对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弟弟不够关心。
“哎,不是,我特想问问,你平时跟我哥在一起都聊什么啊?”周犁还真挺好奇的,他很难想象像舒望北这么喜欢聊天的人跟他哥在一起私下都是怎么相处的。
舒望北“啊?”了一声,想了想,“他就每天检查我作业,我不明白的他给我讲,我做错事了他批评教育我......。”
周犁噗的一声笑出声了,“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你这样跟奋斗中学那些中学生有什么不同?亏得你能忍下来,我同情你。”他转头看舒望北,点了点头,强调道,“真的,特别同情。”
舒望北瘪了瘪嘴,“也不总是这样.......。”
周犁敷衍的点头,“行行,我都懂,他还用鸡毛掸子打你对不对?这些,”他拍了拍胸脯,“那叫爱的鞭策,本少爷全都经历过,我哥这是拿你当弟弟养啊。”
舒望北张嘴想要反驳,想说周犀还亲他了,还说对自己有兴趣了,还拿火热的眼神看自己胸膛了,但是这话没法跟周犁说,只能憋着。
不过周犁这番话说得他还真是有些郁闷,他坐在副驾驶上仔细回想自己与周犀的交流过程,发现还真是像周犁说的那样,他们之间除了少有的几次亲昵,其他的时间都跟老师和学生差不多,或者形容得更亲近一些,就跟兄弟差不多。
舒望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周犀是大学生,学历高,知识量又丰富,跟他相比,舒望北觉得自己差得太多,说起来周犀基本没跟他说过自己的事情。
至于亲密的行为呢,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强迫来的,连一周一次的亲吻都是他厚着脸皮拿离婚要挟来的。周犀虽然也曾经主动过,但是舒望北明白,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男人有多难对抗身体自身的需要,也许周犀只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而已。
本来经过周一的那个晚上,他认为周犀对他是有些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了呢,现在他又不敢肯定了,舒望北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犁把车停供销社门口,熄了火,转头专注观察他神情,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小心翼翼低声问道,“怎么了?多想了?”
舒望北摇头,神色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我想问个有点不合适的问题。”
周犁很爽快,“我们是一家人,想问什么就问,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舒望北还是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你哥和王晓鸥谈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周犁促狭的笑,“你吃醋了?”
舒望北摇头不吱声。
周犁没再为难他,“就还是那样呗,我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也就脸能看,和你结婚之前,他其实就是个极其枯燥乏味的老光棍儿,那时候他和王晓鸥名义上是谈恋爱,可个把月的也不见一回面,平时基本都各忙各的,见面了就在房间里听听音乐看看书,聊天的内容不是时政就是新闻,对了,还有书法小说什么的,没劲的很,而且更搞笑的是,我哥为了避嫌,每次还特意把房间门开的大大的,让房间外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我哥就是那种婚前牵个手都不行的怪胎。”
“他们两没在一个大学?”舒望北还以为两人那时候是朝夕相处的呢。
“没,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我哥念的是师范大学,王晓鸥志不在此,就没在一起喽。”周犁解释道。
舒望北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周犁凑近了看他,“不是吧,你难过了?我没说清楚吗,他们两纯柏拉图,这样你还有什么醋可吃的。”
舒望北低着头撇嘴,心里想“我想柏拉图都柏不上,时政新闻、书法小说什么的,周犀可一次都没跟他聊过,可能周犀觉得跟自己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吧”。
周犁看他表情不高兴,心里说“完”,这下坏事儿了,伸手扳着舒望北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舒望北以为他要安慰自己,不料周犁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说道,“还好没哭,要不然眼睛哭肿了,我哥看出来非得弄死我。”
“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周犁郑重其事道。
“啥事?”舒望北被他严肃的表情弄懵了。
“今天我说过的所有话,不要告诉我哥。”周犁的正经脸瞬间变成哭丧脸,哭唧唧道,“求你了。”
舒望北一把拍开他的手,气得想下车。
周犁拽他胳膊,“哥夫,你就怜惜我一次好不好?我给你下跪好不好?”
舒望北学周犀的样子拍了他头顶一下,“我没那个闲心跟自己老公讨论他前男友,放心吧。”
周犁这下高兴了,追着舒望北的后头往供销社走,蹭到舒望北旁边,用肩膀顶了顶他,他个子比舒望北高不少,还特意猴着腰好造成两人并肩齐行的效果。
“哎,你不想知道我是干嘛的了?”周犁问。
差点儿忘了这茬了,舒望北回头看他。
“我在上大学,今年本该上大二了,我哥受伤需要人照顾,我就休学一段时间过来了。”周犁这次没再卖关子。
舒望北非常惊讶,他还以为周犁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小少爷呢。
“哪个大学?”
“清华。”
舒望北呆呆的看了他好半天,轻轻点点头,好半天没说话。
原来就连看起来最不着调的周犁,都跟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
......
今天是周六,上班的上学的都是下午放假,供销社里人不少。
舒望北称了几样水果,又挑了两盒糕点,正犹豫要不要再买几瓶水果罐头,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头看过去,就见他大伯家的舒龙和舒丽兄妹两正站在他身后。
舒丽穿了件浅粉色的小夹袄,肤色是村里人少见的白,中等个头,身材匀称,眉眼清秀,在镇里也算得上出挑的。
她看见舒望北转头看过来,就露出个笑容来,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舒龙则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其实样貌不差,但是表情总是很凶狠,长期下来,脸上的肌肉定了型,从脑门儿到下巴,脸上像画了个大大的x,一副打架不要命的样子。
此时,他正双臂抱胸扬着下巴瞪着舒望北,眼神在舒望北手上的东西上扫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嫁个有钱的就是不一样,吃得起这么高档的东西了。”
舒丽在旁边用手肘撞了他哥一下,眼睛往舒望北身边的周犁扫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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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柔道,“望北,好久没见你了,你结婚那天好热闹啊,村子里的人都去了,我们听说了也想去的,可惜......。”舒丽皱紧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这上一代的事我也弄不清楚,还把咱们做小辈的给连累了,望北,他们的恩怨是他们的事,咱们的关系可不能断了啊。”
话说得挺好听,可是当年舒望北挨舒龙欺负的时候,还有后来他大伯和舒龙一起暴打他的时候,这位舒丽姐姐可只是看着,根本没出面阻止的。
舒望北对这一家人厌恶到了极点,不提那欠了不还的一万块钱,就说他妈去世那段时间,他落魄到了极点,街坊邻居还知道可怜他,偶尔给他送个饭添件旧衣服,他大伯家呢,过来砸了两次牌位,连个米粒都没给过他。
舒望北冷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叫售货员拿了四瓶罐头装进编织袋里,算账交了钱,转头跟周犁说,“咱们走吧。”
他转身时,余光看到舒龙脸上勃然变色,似乎想要上前找他麻烦,被舒丽抓着袖子拽住了。
“望北,”舒丽又开口叫他。
舒望北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舒丽眼神又往周犁脸上瞟了一次,她弯起嘴角笑了笑,“这位就是周老师的弟弟吧,这以后就是亲戚了,望北,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舒望北顺着她的目光瞄了眼在他身边的周犁一眼,意外的发现这小子面上紧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舒望北头一次发现周犁跟他哥其实长得挺像的,只是两人气质不同,表情不一样,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
供销社本来就不大,说话别人都听得见,舒望北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闹不愉快给人看笑话,就随意的指了指面前两人,对周犁说道,“这是我家以前的亲戚。”
又指了指周犁道,“我丈夫的弟弟。”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了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拽了周犁就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两人上了车,周犁快速启动油门,大吉普冒了一股烟,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舒望北回头看周犁,这小子脸还绷着呢,一副“我很冷酷无情”的样子。
“你干嘛?”舒望北不解问道。
周犁转头看他,“怎么样,我给你长脸了吧?”
“这话是从哪来的?”舒望北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他是真不想让他现在的生活跟过去有什么交集,也不想周家兄弟给大伯家的任何人好脸色看。
周犁露出个极为夸张的震惊表情,这样子立刻和周犀那张冷淡脸完全不搭边了。
“我看见美女都不动声色,冷面以对,不都是因为看出来你不待见他们了吗!”周犁控诉道。
舒望北呲了一声,“我看美女对你很有意,你喜欢你就去追啊。”
周犁谄笑,“其实也没多美,我还是最喜欢你......。”
他还没说完,舒望北替他接话,“长得憨厚不招人烦。”
周犁点头,一手松了方向盘竖了个大拇指,“没错,还是你最了解我。”
第18章第十八章 不会就学
从供销社买完礼品,舒望北跟周犁一起去奋斗中学接周犀。
舒望北是真的挺佩服周犀的,以前他上学那会儿,周老师就经常以校为家,现在每天复健后那么疲累,他还是坚持结束后去学校给学生上课,偶尔李老师会在他时间不允许时替他代几节课,大部分课程还是他自己顶下来的。
大吉普在中学门口停了一会儿,就见周犀出来了,舒望北和周犁连忙下车搀扶着他上车。
周犀这段时间的复健很有效果,现在他的腿要比前阵子有些力量了,在两人的搀扶下他的脚能着地起一些支撑的作用,不要小看这点儿力量,这让照顾他的人省下不少力气,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很好的恢复的开端。
周犁启动汽车,舒望北看了看在他旁边端坐得一丝不苟的周犀,拿手绢擦了擦手,从旁边编织袋里拿出来个桔子剥开了,撕下来一瓣递到他嘴边。
周犀摇了摇头,表示不要,舒望北不手。
周犀看了他一眼,又扫了驾驶座上的周犁一眼,见他的注意力放在前方路面上,面无表情的张口把这瓣桔子给吃了。
舒望北又撕下来一瓣递过去,这次周犀摇了摇头坚决不要了。
周犁在前面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你们两偷吃桔子了?我也要。”说这话时他眼睛依然盯着前面,嘴巴却已经偏过来做好吃的准备了。
舒望北没多想,顺手喂给他一瓣,等回手时,就发现周犀在盯着他看,脸上是那副熟悉的别人欠了他钱不还的表情。
完了,忘记了“分寸”!
舒望北瘪了瘪嘴,前头周犁摇头晃脑的哼着歌,根本毫无所觉呢。
舒望北双手抱拳冲着周犀拜了拜,脸上露出可怜巴巴求原谅的表情,周犀伸手竖起两根手指,当然不是在比“耶”,那意思是思想汇报两千字,舒望北万分憋屈的隐忍的点了点头。
快到地方了,周犁从后视镜往后座看,发现了两人的动作,“你们两演哑剧呢怎么着?”
......
谢建业和周潋夫妇搬到镇上的时间不长,说是搬也不准确,两口子家还是在北京,女儿还在家上班呢,只不过因为在觅水镇建厂,人必须在这里看着,所以才在这边买了房子,这样住起来也方便一些。
他们三人到谢家时,周潋和保姆小叶正在厨房里忙,谢建业刚才趁周潋在厨房忙顾不上他,偷偷点了颗烟,给窗户开了个缝,啪嗒啪嗒抽着,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周犁用钥匙打开门,正听见他姨在厨房大声喊,“老谢头你是不是又偷着抽烟了?大夫说没说你血压高不能抽烟,你没记性是不是?”
谢建业注意到了刚进门的三人,表情有些尴尬,赶紧把烟掐了,顺手把烟头扔到窗外,转身清了清嗓子,招呼道,“来了,坐。”
周潋听到了,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招呼他们坐下,舒望北把礼品递上去,周潋道了谢让小叶提走好,还嘱咐他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再这么客气。
周潋拉着周犀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笑着道,“挺好,看着气色好多了。”
说着她转向舒望北,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拍了两下,“我都听小犁说了,难得一个大小伙子这么会照顾人,我们小犀有福气。”
周潋年纪不小了,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光滑白皙,只在眼角有些细微的皱纹。舒望北想他们周家祖辈的基因一定特别好,现在见过的每个都长得很好看。
被周潋这么抓着手,舒望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有些腼腆,低声讷讷道,“姨,这都是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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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
周潋见他态度谦和,脸上笑得更加满意,叫小叶从卧室拿来个袋子,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舒望北,把袋子递到他手上,“前两天逐云从北京寄过来些布料,颜色正适合你,天气变暖了,你拿去做两身衣服。”
谢逐云就是老两口那还留在北京工作的女儿,舒望北在路上听周犁说过,这姑娘立志当个女外交官,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外交部,在这个领域她还是个新人,要学习的东西很多,现在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舒望北看了眼布料,发现都是当地看不到的顶好的料子,觉得太贵重了,说什么都不肯要。
谢建业在旁边说话了,“拿着吧,怎么说都是她的心意,你们结婚逐云没能赶过来,特意给你挑了寄过来的。”
舒望北没想到是特意给自己买的,有些受宠若惊,这才把衣料下了。
周犁凑过来翻了几下,撇嘴道,“逐云姐真偏心,怎么没有我的?”
周潋掐了下他脸蛋子,“就你事多,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也让你姐给你买。”
周犁瘫在沙发里叹了口气,“那是没指望了,我对象他爸妈指不定还没结婚呢。”
周潋斜了他一眼,“你跟姨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留意。”
周犁歪着嘴笑得坏坏的,“这我不能说,说了我怕把您气晕过去。”
周潋啪的拍了周犁肩膀一下,“我告诉你,不许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家来,要不我让你姨父打断你的腿。”
周犁哈哈笑着跑厨房找吃的去了,一边吃还一边在厨房门口往外瞄,“就我姨父那样,爬个楼梯走两步喘一步,还是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了吧。”
“臭小子。”谢建业咬牙切齿道。
......
晚饭的气氛很轻松,谢家没有食不语那些规矩,老两口问周犀什么,周犀话虽不多,也都一一答了,弄得舒望北还真挺不习惯的。
舒望北刚开始还有些拘束,到底是还不熟悉,但是聊了一会儿就好多了。见面次数多了,舒望北发现现在的谢建业跟给他的第一印象相差挺大的,这老头在家人面前就像个纸老虎,一戳就破,周潋和周犁常开他的玩笑,他都好脾气的骂一句就算了。
吃过饭,老头领着两个外甥在沙发那里喝茶,舒望北帮着把碗筷拾好,还想进厨房帮忙刷碗,被周潋给拽出来了。
“剩下的活交给小叶就行,”周潋拉着他进了个小方厅安排他坐到小茶几旁边,自己出去拿东西。
舒望北四处打量了下,看到窗户那里摆了密密麻麻的好几排绿植,好多都已经开花了,五颜六色的很好看,房间里面香气四溢,绿植旁边摆了个工作台,上面有加工到一半的皮具,看样子应该是个皮包。
周潋从外面用托盘端了茶和水果进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我平时的爱好,没事就做些小玩意。”她把托盘放下,走到另一面墙上的架子面前,掀起盖帘,一排排的皮制摆件还有鞋子、包之类的东西摆得满满的,每个都制作的十分美。
周潋见舒望北目光在一个端坐的表情严肃凛然的小老虎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就伸手把它拿了出来,递给他,“送你。”
舒望北这次没谦让,道了谢接了过来,很珍惜的用软纸裹好,用周潋给他的小盒子装起来了。
周潋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舒望北,“周犀应该没跟你说过他家里的情况吧?”
舒望北摇头。
周潋叹了口气,“也不怪他,这事确实挺不好说的。我姐她命苦,头些年就没了,周犀他爸爸现在在北京,你们结婚的事估计他还不知道。”
舒望北刚用牙签渣扎了块苹果,闻言,他的手停留在半空,猛的抬头看向周潋。
“望北,你别多想,周犀他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已经不和家里联系了,连他受伤这么大的事,命都差点儿没了,他父亲也是不知道的。”周潋又叹了口气,“周犀从小就最懂事,但是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倔得很,谁把他的事情告诉他父亲,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不高兴,这孩子心事重,平时看着挺健康的,心里一有事就生病,这么来了两次之后谁也不敢说了。”
舒望北皱紧了眉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到底没出声。
周潋露出了然的神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们父子间闹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姐,她......,”说到这里,周潋的话头顿住了,叹了口气,“这事谁都有错,谁也都没错,都是命啊。”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周潋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歉意的朝舒望北笑了笑,“望北,这个事情我现在没法跟你说,等什么时候小犀想开了,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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