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
第二天,周犁中午没来取饭盒,下午三四点钟时,他风尘仆仆的送来了全套的高中教材和参考书、习题册,还买回来一台录像带播放机,还有好几箱子录像带。
周犁把录像机跟电视连好,手把手的教舒望北怎么用,箱子里的录像带都是周犀托人弄来的重点高中的各科老师的讲课录像。
箱子里另外还放了些笔记本,都是集来的优秀毕业生的课堂笔记。
舒望北没想到周犀的动作这么快,也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坚决,他坐在书房里,周围围着一大堆的复习材料,脑袋里乱七八糟,周犁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上一世,舒望北不是没想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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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憧憬过,在工地里和水泥搬砖头时,他也想过利用下班的时间看书学习,他也曾经不甘心在底层过一辈子。
当时他们工友里有个新来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上工之余从来不跟其他老工友一起出去玩,从来都是在工棚里昏黄的灯光下看书做题,刚开始工友们都说他异想天开,叫他不要浪工夫,还不如跟大家一起打两局牌,那小伙子只是笑笑,下工了还是自己窝在那里看书。
舒望北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后来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教材,没事的时候也拿出来看看,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耐不住寂寞,老工友们后来又叫他几次,他就禁不住诱惑,跟着人家出去了,再后来,那几本教材就在角落里堆了灰,彻底变成无用的垃圾了。
那时他想,他努力是为了谁呢,他谁都没有了,为了自己的话,那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吧。
再后来过了大概两年,那个小伙子离开了工地,走的时候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就在那天,小伙子拿到了自考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再后来大概又过了两年,就在他们已经渐渐淡忘这个人,也淡忘这件事时,有一个傍晚,舒望北吃完饭无聊的在附近街上遛弯时,他看见红绿灯路口停着辆轿车,驾驶位上一个眼熟的西装革履的青年正在车窗那里向自己招手叫自己的名字,舒望北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考上大学的那个一直捧着书本的小伙子。
舒望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都有些发黑了,他当做没看到那人,转身飞快的离开那条街上,逃的无比狼狈。
重活一世,舒望北又得到了一次机会,他想,为了他和周犀的将来,这次他绝不放弃。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生病
前一天晚上想得太多,舒望北没太睡好。
今天是周一,早上周犀快出门时,舒望北才想起来按照约定他可以跟周老师要个吻的,只是前一天晚上两人在车上都亲过一次了,他怀疑周犀会把那次算上,那今天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舒望北心痛,眼看着周犁拿着车钥匙出门了,他一把抓住周犀的轮椅。
周犀正转动轮椅准备出去,被他拽的一边轮子摩擦地面发出嘶拉一声,听得人牙酸。
周犀回头看他,发现舒望北一脸苦相看着他,手还死死拉在车轮子上。
“今天你该亲我了,”舒望北见周犀要张口说话,立刻打断他急急说道,“不许说昨天亲过了就抵今天的份了,我不同意。”
周老师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可以下得了狠心,面对自己的爱人却真是感觉到心有余力不足了,不是没办法,是不忍心。
他比舒望北的年纪大整整一轮,还曾经当过他的老师,在古代“师”字后面往往都跟个“父”字,就是说老师跟父亲是差不多的。
舒望北年纪还小,世界观人生观还没有形成完整,周犀觉得自己对舒望北有引导的责任,他不想用教导这个词,毕竟他们现在的地位是平等的。
周犀不希望舒望北年纪轻轻就沉迷于情爱,他对舒望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做个诚实有责任感的人就可以了,希望他一辈子能过得内心无阴影、每一天都充实快乐,希望他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享受到生而为人所能体会到的人世间最是平常又极为难得的普通的快乐。
所以,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在他决定娶舒望北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自己心里为他留了一块位置,这个位置是属于伴侣的,是一辈子都绝对不会被其他人其他事占据的。在他握住舒望北手腕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里对自己做了个默认,这个人是自己可以亲昵的,对方也是可以和自己亲密的。
所以,面对完全属于自己,自己也完全属于对方的人,他这种克制其实是艰难的,因为他早就主动推倒了心里的高墙,许可甚至是引诱着对方一步步走进来。
但是,舒望北并不了解这些,他总是用一种火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舒望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那种露骨的火热下面隐藏着的懵懂和一丝细微的恐慌,周犀在和他深吻时,他的身体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现在,他又来撩拨自己了,再一次像孩子一样跟自己闹脾气撒娇,周犀无奈的笑了一下,与自己的自制力天人交战了一番,妥协了。
他探身向前,舒望北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行,现在时间太紧张了,亲不够,你记住你欠着我呢,等你晚上回来,”舒望北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字一顿道:“我,要,深,吻。”
周犀无奈的笑了笑,拍拍舒望北头顶,转着轮椅出门了。
上午舒望北绞尽脑汁把欠着的两千字思想汇报写完了,他发现这种东西写多了还真有用处,以前他写一篇个死劲,想投机取巧找书抄,又怕被周犀看出来罚得更狠,把自己憋得要死要活的,现在他写东西的速度明显变快了,而且最近背词典背古诗带来不少好处,他能在思想汇报里引经据典,把这种单调无趣的文字写的颇有些文采,连周犀看了都说他有进步。
下午周犁把那箱子录像带和高中教材送来,舒望北了挺大劲整理好了,放在书房半个空着的书架上,他站远了看了看,他的书和周犀的书摆在一起,让他有种幸福感。
晚上舒望北做了两菜一汤,包了一大锅猪肉荠菜馅的包子。
包子刚起锅,门口传来声轻响。
“哥夫,你快来!”周犁大声喊道,声音不大对劲。
舒望北放下锅盖往门口跑,就见周犀被周犁背在背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如纸。
舒望北心里咯噔一下,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等到了周犀面前,他手都在颤抖。
“我没事,别害怕。”周犀轻声安慰道,他的嗓音嘶哑,一听就不太正常。
“就是嘴硬,”周犁气急败坏,“路上就不舒服了不跟我说,快到家了我才发现他不对劲。”
这时候再说这些也晚了,两人手忙脚乱的把周犀放到床上,周犁跑去书房给疗养院打电话,舒望北坐到床边,心疼的伸手摸周犀的额头。
“这么烫!”舒望北心慌得厉害,眼睛在床四周乱看,想着现在该做点儿什么,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一只烧到滚烫的手抓住了他手腕,周犀轻轻咳嗽了一声,“去帮我拿条湿毛巾。”
舒望北这才如梦方醒,拽条被子把周犀盖好,掖好缝隙,跑出去从自来水管放了盆凉水,把毛巾扔进去端到卧室。
他把毛巾拧干了先给周犀擦了手和脸,然后又放到水盆里搓洗了几下,拧干了盖在周犀额头上。
床头柜里有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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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他找出来甩好了放到周犀腋下。
解开周犀领口的纽扣时,他终于有机会看到自己丈夫的胸口了,但他已经完全没心思胡思乱想了。
周犁从门口探进头来,“我跟李大夫打好招呼了,他那边在准备了,我现在去接他过来。”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度,舒望北忧心忡忡,倒了杯温水给周犀喝下去,希望多喝水能让他降温。
周犀似乎意识不是太清醒,舒望北跟他说话,他反应明显慢了很多,只偶尔应一声。
舒望北急的都快哭了,恨自己当初只跟他爸学了厨艺,一点医学常识都没了解过。
周犀半眯着眼睛,视线集中在舒望北脸上,在他偷偷低头抹眼泪时,他迟缓的伸手捏了捏舒望北的手腕,声音嘶哑得已经快发不出来了,“别怕.......。”
舒望北觉得等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难熬到了极点,在李大夫到之前,周犀吐了一次,他晚上还没吃饭,吐出来的都是胃液。
舒望北哭着拾好了,恨不得锤死自己,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连饭都没让周犀吃上。
他急忙跑到厨房,找出来小米粥放到锅里熬上,怕周犀嘴里没味道,还切了青菜丝捣碎了个咸蛋黄准备出锅时放进去。
弄完了,他赶紧进屋看着周犀,就怕他再出什么事。
终于,门口传来响动,周犁把李大夫带来了。
李大夫是周犀的主治大夫,对他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
他拿了听诊器前后听了听,看了看嗓子的情况,刚才进屋时紧绷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来,“肺部有音,是轻微的肺炎。”
舒望北听了并不放心,“上次他在焦化厂不是伤了肺?现在又得肺炎会不会有影响?”
李大夫摇头,“上次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你不用担心,现在主要是想办法让他退烧。”
周犁在电话里把周犀的症状都说了,李大夫有备而来,药箱里带的药品和针剂特别全,他给周犀打了针退烧针,又给舒望北拿了一堆药,每盒都仔细的把使用方法写好了。
“消炎药饭后就吃,退烧针打完了,你要多给他喝水,小口小口的喝,可以在水里兑少量盐,体温应该很快会降下来,如果半夜再发烧,就吃这个退烧药,最少四小时吃一次,明早看情况,如果情况见好,就继续在家吃药,复健先放一放,要是情况不好,就给我打电话。”李大夫详细解释道。
舒望北一一记好,在李大夫走之前,匆忙跑到书房拿了两百块钱塞他口袋里,李大夫说什么不肯要,但禁不住舒望北坚持,只要揣兜里了。
等回到卧室,舒望北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都汗湿了。
李大夫说得没错,周犀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人也渐渐清醒了,发现床边坐着的舒望北眼圈通红的,周犁正在轻声劝他。
周犀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两人都往他这边看来,舒望北蹭的一下跳起来,“你醒了?我去给你盛粥。”说着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周犁靠近床边摸了摸他哥额头,“我真不习惯看你虚弱的样子,上次受伤也是,这次生病也是。”
周犀摇摇头,“我没事。”
周犁皱紧眉头,“他被吓坏了,说是去盛粥,肯定跑厨房哭去了。”
周犀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让你们担心了。”
周犁也看了眼门口,见舒望北没回来,小声问道,“怎么回事?昨天出去累到了?你又不是玻璃做的,不至于吧?”
周犀摇头,“你别跟望北这么说,他会乱想自责的。”
“那你怎么回事?”周犁接着问。
“他给我打电话了。”周犀说。
“谁?”周犁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才想明白,这个“他”指的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沈杰。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夏天
“他......打电话找你干什么?”周犁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知道我结婚了。”周犀回答。
“我没告诉他。”周犁赶紧解释道。
周犀摇摇头,“他想知道就怎么都能知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周犁继续问道,“他是什么态度?”
“不高兴。”周犀说。
“你打算怎么办?”
“跟他没关系。”
周犀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响动,舒望北从厨房回来了。
“粥来了。”舒望北手里托了个大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粥和一盘炒青菜,还有一小碟酸黄瓜,周犀胃口不好,他特意准备些酸的给他开开胃。
周犁帮忙找了个小方桌放床上,舒望北把托盘放下,扶着周犀靠着床头坐起来。
他拿了筷子和勺子,不让周犀动手,非要亲自喂他,周犁看不下去两人黏糊的样子,自己去厨房吃饭了。
周犀拧不过舒望北,被他喂着吃了两口,感觉比自己吃累多了,就说什么不让喂了,自己拿了筷子吃,舒望北就在他旁边眼巴巴看着。
周犀被他看得受不了,命令道,“你也去吃饭。”
周老师的脸色不好,说话也没中气,威力明显下降。
舒望北不听他的,摇头道,“我看你就能饱。”
周犀被他弄得没脾气,让他把饭菜都端来一起吃才算完。
吃过饭周犁帮忙拾完了先走了,剩这两口子在家大眼瞪小眼。
周犀躺在床上往边上挪了挪,拍拍自己枕头空出来的一半地方,舒望北就立刻心满意足的躺了过去,跟自己丈夫头碰头的挨在一起。
周犀能感觉到舒望北的头壳特别硬,顶在自己头侧,他不禁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让你担心了。”
舒望北转头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嘟嘟囔囔说道,“我特别特别担心,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就太亏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还没睡过你呢。”
周犀被他逗笑了,声音还有些嘶哑,听起来跟平时不大一样,感觉上更加温和。
“我想听歌。”周犀说。
舒望北答应了一声,把录机从书房搬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插好电,“你想听什么?”
“小城故事,”周犀答道,“你唱的。”
舒望北脸红了,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书房把那盘磁带拿过来,放进磁带盒里按了播放键。
他又躺回在周犀旁边,脑袋窝在周犀怀里,恨不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并且认真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盘磁带偷偷销毁掉。
一连播放了五六遍,舒望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把录机关掉,“听歌没意思,不听了。”
“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呢?”周犀看出他的不好意思,笑着问。
舒望北眼珠子转了转,“听说把病传染给别人,自己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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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犀瞬间就明白了,很干脆的拒绝道,“不行。”
舒望北坐起来两手巴在周犀脸上,“你还欠着我呢,我说行就行。”
舒望北这次有经验了,不仅没磕到嘴唇,还亲得很缠绵,临了还想把舌头伸到周犀嘴里去,被周犀紧闭的牙关阻止了。
“别,会传染的。”周犀低声道,说话时嘴唇蹭在舒望北湿润的唇上。
舒望北不高兴,气喘吁吁的抬头看他,拽着他一只手隔着裤子摸向自己下身,让他充分感觉到自己的冲动,然后恶狠狠道,“看你生病了,要不今天饶不了你。”
然后不等周犀反应,像只煮熟的螃蟹一样红着脸横着就出去了。
周犀哑然失笑,这是不好意思到极点了,都不敢让他看见了。
......
第二天,舒望北起了个大早做饭。
周犀的食欲不好,是因为怕他担心,昨晚那一碗粥才勉强全吃下去。
舒望北准备给他做点儿清淡鲜美的调调胃口。
前阵子他在市场买了些鲜虾冻上了,昨晚已经拿出来缓好了,他细致的给虾去头剥壳,每只都去掉虾线,加一点点白胡椒粉和盐腌制。
虾头和虾壳也不浪,清理干净后,放锅里放少量油煸炒,很快锅里的油就变成红色的了,虾油都被炒出来了。
之后放水小火慢熬,里面放上姜丝和黄酒去腥,煮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打开锅盖,把虾头和虾壳都捞出来,他很有耐心的在汤里捞了好一会儿,确保一个虾腿都没留下。
大米他昨晚就用水泡上了,现在已经泡软了,把米倒进汤里,开锅以后小火熬着,在这个过程中用汤勺在米汤里不断搅拌,让米粒均匀受热,等大米已经煮到软烂以后,放切好的胡萝卜丁和腌制好的虾肉,再煮个三五分钟,就放蘑菇碎粒,出锅前放一点盐,撒上香葱,又好看又增香。
周犀的饭做好了,他盛出来慢慢凉着,之后把昨晚剩的包子热了,又简单炒了个土豆丝,盛了一碟酱菜,一顿早饭就完事了。
舒望北一早上的努力没白,周犀胃口明显变好了,早饭喝了两大碗粥。
吃过饭,舒望北给周犀找来他想看的书,自己陪在他旁边给他揉肩和后背,生病的人都会身上酸痛,舒望北希望他能舒服些。
过了一会儿,周犀抓住他的手,“别忙了,我感觉好多了,你躺下睡一会儿,昨晚你都没怎么睡。”
昨晚舒望北担心周犀半夜再发烧,根本不敢睡实,时不时的就爬起来摸摸周犀的脑门,就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周犀发烧烧坏了。
半夜时周犀的体温还真是升上来了,尽管他睡着了,但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急促,脸色也开始发红,舒望北吓坏了,把他叫醒吃了退烧药后,又观察了半小时,发现他体温降下来,脸色渐渐又恢复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会儿舒望北确实是困了,点点头躺到周犀身边,抓住他睡衣一角蜷缩着闭上眼睛,“我就睡一小会儿,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周犀答应了,他才放心睡着。
周犀这场病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才彻底好利索,舒望北每天又累又担心,等周犀康复后,看着比病人还要憔悴。
这期间谢建业夫妇来过两次,给送来不少补品和新鲜水果,周潋看这个家被舒望北操持的这么好,抓着他的手一遍遍夸奖他,把舒望北夸的满脸通红。
周犀病好以后,舒望北正式开始自学高中课程,刚开始难有些艰涩,他毕竟多年不再接触课本,看什么都陌生,很难进入状态。
后来,周犀又从学校里弄来一些初三的复习资料给他,舒望北花了一段时间把初中的课程重新捡回来以后,再看高中的才好多了。
而且他家就有个水平高超的老师,小叔子也是名牌大学生,有什么实在听不懂的可以随时问,进度还算顺利。
时间不知不觉就进入六月初,北方的天气开始转热,路上渐渐能看到有人穿半截袖了。
舒望北用谢逐云寄来的布料给自己和周犀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这时候还不流行穿情侣装,舒望北每次见周犀穿这套衣服,自己就一定要穿,然后就在心里自己偷偷美。
这天他在家里拾掇衣柜,把夏装拿出来,春装起来,拾来拾去,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实在是比周犀多得多了,周犀就简简单单那么几套,幸亏他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他还是琢磨着给周犀添置些衣服。
“舒望北,有人来了,还不去接客!”小喜在客厅叫得欢实,这句是周犁教的,舒望北教它正经的它都学不会,这些邪门歪道的教几次就会,把舒望北气得牙痒痒。
舒望北跳出去,冲着小喜喊道,“再敢这么叫我断你口粮!”
周犁从外面进来,笑嘻嘻道,“哥夫,你跟只鹦鹉较什么劲!”
舒望北不想搭理他,转身进屋了。
周犁跟着进去,趴门口看他忙活,“打球去不去?”
舒望北一听就高兴了,衣服一撂,“走起!”
今天是周六,下午放假,周犁约了几个哥们儿还有奋斗中学的几个老师一起打球,舒望北上车才看见周犀也在车上,才知道周犀做完了复健特意回来接他的,心情更好了。
奋斗中学的操场很大,里面设备挺全,除了篮球场还有足球、排球场地,不过最受欢迎的是乒乓球桌,中国人对这种小球最是手到拈来,很多小孩子从几岁就开始在家庭和学校培养。
舒望北没记错的话,中国的第一块奥运会乒乓球奖牌就是在四年后的汉城奥运会上夺得的,从那以后,乒乓球运动给中国带来了很多殊荣。
奋斗中学在平时学生上学时是封闭的,到周末操场就开放,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去中学里散步跑圈儿,偶尔玩玩球。
周犁来镇上的时间不算久,但人缘不错,难得凑够了人数,搞了个挺正规的友谊赛。
这些小年轻一个拽一个的,还弄来不少啦啦队,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都有,把球场旁边的台阶都坐得快满了,还有学校里练体育的小姑娘自告奋勇来帮他们记分,用粉笔写在运动场的水泥地上,分数变了拿块抹布一擦,再重新写。
舒望北帮周犀把轮椅推到树荫下,还给他找了把小扇子扇风用。
篮球场上一大群人闹哄哄的,周犁正组织他们分队。
舒望北见旁边小孩子们一人拿了一瓶大白梨汽水,家长在瓶盖上帮忙扎了眼,小口小口喝着,他想了想也去附近小卖店搬了两箱,大方的请大家喝汽水。
他自己也拿了瓶汽水,特意跟一个小孩借了颗洋钉子,把汽水瓶子的铁盖扎了个洞,递给周犀。
“给你喝,等会看我的厉害!”说着就笑嘻嘻奔着球场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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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孩子哄的周犀笑着看他,看着自己朝气蓬勃充满青春气息的爱人冲进了人堆里,和周犁一起,跟这些同样年轻的小伙子们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哄笑起来,舒望北也笑,阳光下他的笑脸纯粹得像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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