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沁人
舒望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周犀是在套他呢,好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不是,我就看了眼标题,真的,就那天我拿出来才看了一眼,你就来趴门玻璃,我一害怕就藏起来了,”舒望北举手发誓,“我说的全是真话,要是骗你我天打雷劈。”
周犀皱了皱眉头,“别瞎说,童言无忌。”
舒望北在心里腹诽,他们家伟大的祖国花朵的园丁又开始迷信了,再说他都多老大了,还童言个腿儿啊。
周犀把书又用报纸包好,随手放进了他那侧床头柜的抽屉里。
“睡吧。”周犀在被子里躺好,闭上了眼睛。
舒望北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周犀竟然没惩罚他,简直是破天荒了。
舒望北僵硬着回到自己那侧,躺好了把台灯关掉。
黑暗中,他感觉到周犀突然翻了个身,面向了自己。
“姨父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周犀问。
舒望北内心又一次敲响了警钟,但他不敢不说实话,“我以前怀疑你......不举,实在憋不住就去问了周犁......。”
周犁简直就是个大广播喇叭,舒望北觉得自己这次肯定逃不掉被惩罚的命运了。
出乎意料的是,周犀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随意似的说了句,“以后别乱想,我没问题。”
虽然这事舒望北已经早有猜测,不过如今听到官方盖棺定论的声明,当然更加放心了,舒望北觉得今天也不是没有好事的嘛。
周犀躺平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渐渐呼吸声缓慢绵长起来,舒望北听着他的呼吸声,把身体往他那边又凑近了些。
自从结婚那天起,两人一直盖着一床被子,刚开始彼此都不习惯。
周犀睡觉的姿势很标准,睡着了也不大动,舒望北则不一样,他以前自己在家,是能从炕这边睡到另一边的,有时候脑袋和脚都能颠倒过来。
跟周犀结婚以后,舒望北的睡眠习惯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难抢被子挤人。
有一次他半夜起来想去厕所,发现自己把被子全抢过来了,还团吧团吧塞到自己身子底下,用脚跨着护得牢牢的,周犀身上就盖着条枕巾,那时候还是初春,后半夜炉子里的火灭了,正是一晚上最冷的时候。
舒望北顿时非常自责,赶紧把被子给周犀盖回去,第二天他就跟周犀说两人还是分被子睡吧,被周犀拒绝了。
舒望北怕以后自己还抢被子,周犀倒是并不在意,只淡淡说道“习惯就好。”
后来两人还是盖一床被子,只是舒望北心里总惦记着不要抢被,半夜偶尔会惊醒看看周犀身上盖被没,再后来他醒来的次数渐渐减少,到现在基本不会醒了,而周犀身上也不会没被子盖了。
婚姻的开始就是这么个磨合的过程。
谈恋爱要比婚姻简单的多,彼此喜欢就好,婚姻生活想要过得蜜里调油似的,却没那么容易,恋爱了多年的人一旦生活在一起,会发现彼此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原来很多生活习惯也是需要磨合的。
舒望北和周犀跨过了恋爱阶段,直接进入了婚姻。舒望北原本有很多的担忧和困惑,在逐渐的深入了解了那个不大一样的周老师后,舒望北陷入得越来越深。
周犀是这么好,舒望北无法想象如果这一世他还是固执己见,连面都不见一次就否定了这次机会,等他死去那一天,在阴曹地府,会不会有阴差给他看这辈子的因果缘分,如果他得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会不会悔得捶胸顿足。
舒望北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他破天荒的起晚了,周犀说他没睡好,让他再躺会儿,自己跟周犁去疗养院吃早饭。
正好舒望北这个时候不想见到周犁,干脆就在床上没起来,又睡了个回笼觉。
鸡窝里老母鸡刚下了蛋,很怕别人不知道,正满世界咯咯咯的广播,舒望北被吵醒了,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个鸡蛋面,鸡蛋就用的刚下的那一颗,十分残忍的当着老母鸡的面掏出来的。
吃过早饭他简单拾了屋子,脏衣服洗好晾上,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他把被子褥子都拿出来挂到晾衣绳上。
正忙活着,有人在院门外敲门,舒望北应了一声“来了”,匆匆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舒望北脸色不大好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萧然白皙的脸上挂着个温和笑容,“我出来去学生家家访,听说你住在这,就过来看看,打扰了。”
舒望北手扶着门把手不松开,没有想让这人进院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我气吗?”萧然的表情有些委屈,他眉头微皱,“望北,我能和你谈谈吗?”
邻居家门口有两个大姐在聊天,这会儿已经频频的看过来好几次,舒望北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冲着那边露了个笑脸,打了招呼,才让开门口让人进来。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结婚了。”萧然的语气有些黯然。
舒望北假装没听出来,很大方的回道,“你婚礼我不会去,你也不用给我随礼了。”
萧然被他堵了一句,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隐忍道,“你都听说了?我也不想的,家里父母都给安排好了......。”
“行了吧,你可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我也可怜不起你,就你那心眼儿多的够烤串了,一不小心就得掉你坑里,”舒望北毫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萧然,我跟你说,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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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坑我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也讲点儿良心,别可着一人坑起来没完。”
萧然面上不太好看,但还是隐忍着没发火,“你今天心情不好,我还是改天再来看你。”
舒望北不理他,由着他自己开了院门走出去。
这么一出把舒望北一天都毁了,好心情都没了。
晚上周犀回来时看脸色也不大高兴,舒望北不知道他这是跟谁生气呢,不得已还得去问周犁。
周犁还记他的仇呢,幸灾乐祸道,“除了您老人家还能有谁呢。”
舒望北怀疑他在吓唬自己,可再研究了下周犀的脸色,就发现周犁还真没骗他。
周犀不是那种在单位或者和朋友生了气,回家拿家里人撒气的那种类型,他平时从不把工作上的负面情绪带回家,只要舒望北乖乖的不犯错,他从来都算得上是和颜悦色的,虽然面上看上去还是冷淡的,但舒望北与他相处久了,就是能从他那张冷脸上看出和气来。
可是今天,周犀脸上带着霜,怎么看都和和气搭不上边。
晚饭吃完了,周犁早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冲舒望北比了个“你完了”的手势,把舒望北弄得更加不安。
全都拾完,舒望北很自觉的去书房,周犀放下书看他。
果然是在等他,舒望北实在想不出来今天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者是以前犯了什么错今天东窗事发了。
“今天谁来过家里?”周犀问。
舒望北恍然大悟,“邻居大姐跟你说了?”
周犀摇头,“当事人跟我说了。”
“啊?”舒望北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萧然今天去疗养院找了我。”周犀答。
舒望北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找你干嘛?”
周犀冷笑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像混了冰渣子,“他跟我说要跟我公平竞争。”
“争什么?”舒望北第一个想到的是学校里的职位、荣誉之类的,或者进修机会,他们老师天天除了教学最关心这些。
周犀又笑了一声,舒望北有不好的预感。
“你,”周犀回答道,“他要跟我公平竞争你。”
舒望北震惊的彻底懵住了,好半晌冒出来一句,“不是,他有病吧。”
周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眼神看得舒望北不寒而栗,他连忙说道,“你得给我机会解释。”
周犀生气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舒望北是爱人,不是学生,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点头说道,“可以,你说。”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对质
舒望北的初恋故事其实挺没意思的。
萧然家里在镇上,家境比他们这些下面村子里的孩子要好得多。
镇里的学生普遍跟他们这些乡下孩子不深交,尤其是舒望北当时还被笼罩在舒龙的阴影下,两人同桌的头两年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但是相对其他同学来说,两人交流算多的,毕竟挨在一起坐着。
而且萧然当时是班级的学习委员,有些事不得不交流。但是跟舒望北说话被舒龙知道了会挨揍,所以萧然想了个办法,就是传纸条,有事就写一张纸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扔给舒望北,舒望北看完了再扔回来,就全都搞定了。
其实萧然如果是个丑逼,这事也没什么后续发展,后来舒龙毕业走了之后,两人顶多发展个纯友谊。
那时候物资不丰富,普通家庭也没什么钱,十几岁的初中男孩都一副营养不良愁云惨淡的样子,一个个面黄肌瘦,一身的排骨,身上大多穿着父亲或者哥哥的洗到掉色的不合身的旧衣服,背个破破烂烂的书包,有不少还不注意卫生,上学头发油乎乎的,脸都没洗干净,女孩子能稍好一些,但环境就是这样,好也好不了多少。
在这一众的灰突突的学生里,萧然显得格外的出众。他面色白皙,身材匀称,衣服虽说不上讲究,但明显不是别人穿剩下的旧衣服,而且学习成绩在班级排的上中上等,又是学生干部,在班级挺有号召力的。
当时的舒望北发现了自己对萧然特别关注,刚开始他没多想,毕竟他那时候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男孩。
再后来,他们班级上生物课的时候,终于到了生理卫生那部分章节,其实这部分内容几乎所有同学在家里都偷偷看过了,这个年纪对这方面都是很好奇的,看过以后就特别期待老师上课讲。
终于到了要讲这部分的时候,大家眼睛里都闪着害羞又期待的光芒,结果老师就给划了个重点,说回家自己看去吧,就直接跳到下一章。
同学们都无比失望,下课了不少男生还拿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看的当然是女性的生理解剖结构。
舒望北也看,可他看的是男性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几岁的舒望北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和大多数人是不一样的。
然后,他就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同桌几眼,然后越看越顺眼,从那以后,萧然给他扔纸条时他每次都忍不住小心脏乱跳,尽管人家纸条上写的都是交作业、考试卷之类的事。
初三那年,舒龙毕业了,舒望北解禁了,他第一个要联络的对象当然是他的同桌。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找人家说话。
萧然脾气不错,不像其他镇里的孩子那么高傲,舒望北找他说话,他也能回应一些,但并不热络。
舒望北表面憨厚,心里其实有点儿小鸡贼,他心里惦记着人家,但又怕人家反感,就各种暗搓搓对人家好,每个月从吃饭钱里抠出来几毛钱给人家买个本子啊,买个好吃的什么的。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没管什么用,萧然是镇上的孩子,见过世面的,他买这点东西,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再后来班主任给开了一次班会。这次班会开得挺严肃,学生们还有一年就要面临中考,中考后有人上高中上中专,大多数人毕业后回家待业,家里有关系的,能托人找个好点的工作,没关系的就去卖力气吃饭。
班主任的意思是不管学习好不好的,最后这一年大家都努努力拼一把,说不定会有奇迹。
舒望北记得很清楚,就是从那天以后,萧然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突然变得热络起来。
萧然的成绩在班级中上游,往上考有可能,但不太有把握。
那阵子他每天让舒望北给他讲题,有时候放学了两人都不走,就在教室里学习,萧然时不时问舒望北几个问题。
初三的课业重,给萧然讲题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舒望北自己的卷子经常都写不完,得回家熬到半夜写。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讲得很乐呵。他一门心思的认为两人这样就是有戏了,觉着就差说开了这事就成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傻逼了,萧然的成绩上升得很快,初三上学期的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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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考进了前十名,从那以后,萧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之前那股热乎劲全没了。
舒望北傻眼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傻兮兮的还想表白,自认为挺浪漫的约了人家在政府门前广场见,结果他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人来。
舒望北这才有点明白过味儿来,转天他就找萧然单独谈了,萧然就给了他四个字:“自不量力。”
舒望北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彻底心凉了。
那之后,舒望北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跟舒龙在的那个时期一样,每天沉默寡言,独行侠一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跟谁都不交流。
再后来,那年寒假过完年,他爸就出事了,他彻底没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了。
......
舒望北很怕周犀误会,把这些事前前后后都仔细跟他交代了一遍。
周犀听的时候面无表情,听完了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舒望北最怕他这个样子,弄得他心里没底。
他小心翼翼观察周犀的神色,“所以,我跟他根本没怎么,人家根本没看上我,当然,后来我看清他是啥人了,我也看不上他了。”
“还有呢?”周犀问道。
“没了啊。”舒望北努力的表现自己很无辜很坦诚。
周犀脸色终于有变化了,快结霜了,“什么都没有他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舒望北欲哭无泪,“我哪知道啊,我说他就是有病,你跟你们张校长说说,招人真得注意了,这人我看他神就不大正常。”
周犀没说话,只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舒望北。
舒望北被他盯得浑身发紧,他是真怕周犀跟他生气,他以前拿离婚威胁周犀都是闹着玩,但周犀要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哭死也改变不了。
“你今晚睡客厅。”好半晌后,周犀说道。
他说完了就转动轮椅用背后对着舒望北,不再理他。
舒望北心里特别难受,他宁可写思想汇报或者出去跑圈,甚至用鸡毛掸子打一顿他都认了,他最怕的惩罚就是周犀不理他。
他一下子扑到周犀后头,隔着轮椅靠背抱住他,头贴在他肩膀上。
“你别生气,别跟我离婚,我没你不行。”舒望北可怜巴巴道。
周犀沉默着并不说话。
舒望北有点儿慌了,以往他这样求饶周犀肯定会对他宽容些的,今天这样子还是第一次。
“我真的错了,明天我就去跟他当面对质,把话都跟他说清楚!”舒望北急道。
周犀身体动了动,并不回应他,“太晚了,去睡觉。”
舒望北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灰溜溜从柜子里拿了被子去客厅,好半天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周犀躺在床的一侧,同样睡不着。
周犀在生气,尽管他知道在这件事上舒望北并没什么过错。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萧然的条件不错,又是同桌,天天在一起,产生爱慕的想法并不奇怪。
而且那时候周犀还只是舒望北的老师,不是他的丈夫,这些事都是前尘旧事,按理说他不应该在乎。
但他就是生气了,在乎了。
他只要想到当年舒望北有可能是怎么追求萧然的,他就心里发疼。
舒望北喜欢自己,周犀是知道的。
当初他们结婚,周犀本来并不存在对于爱情的期待。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人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在结婚那天听到了那么一段话,原来自己的新婚夫人是喜欢自己的,尽管那时候的周犀对舒望北是责任大于感情,但还是暗自觉得欢喜,有爱情存在的婚姻生活当然更加让人期待。
舒望北才二十岁,对于周犀来说年纪太小了,周犀本来做好了要事无巨细照顾他的打算,却没想到两人成婚后,反倒是自己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周犀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并不是容易相处的人。
舒望北愿意对他无条件的包容,说到底是因为他是他丈夫,是他喜欢的人。
谁对谁好都不是理所当然的,舒望北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周犀当然异常珍惜。
舒望北个性偏外向,喜欢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这一点跟周犀完全不同,但是周犀并不讨厌,如果更坦白一些说的话,其实他很喜欢。
他喜欢舒望北时刻落在自己身上发热发烫的目光,喜欢他缠着自己想要亲热的那股黏糊劲儿,喜欢他跟自己撒娇时露出的那种全心依赖的表情,甚至舒望北犯错误时那种心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周犀都觉得喜欢。
所以,他一想到舒望北有可能也这么对过别人,周犀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理智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周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无法克制自己,所以干脆两人分开一晚,他想自己好好想想,好好静一静。
可是现在,他开始后悔了。
舒望北的睡眠习惯不好,当然现在要比过去强多了,但是睡着了还是喜欢到处乱滚,一会儿手打过来了,一会儿脚踢过来了,或者干脆整个人都滚到周犀这边,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
周犀刚开始被他弄得经常睡不好,但从没想过要分被子或分床,他的观念很传统,夫妻本就该同塌而眠,不应该分开。
后来他们彼此都慢慢互相习惯了,周犀发现没有人在身边这么折腾着,他睡不着了。
婚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闹矛盾,卧室里的和客厅里的两个人都彼此惦记着,谁都没睡好。
......
第二天一早,舒望北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了,吃完饭拾好,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周犀正在等他。
“走吧。”周犀说。
舒望北没反应过来,“去哪?”
周犀的表情很冷,“你昨晚不是说要当面对质吗?我陪你一起去。”
......
奋斗中学二层的语文组教师办公室里,两个新来的老师正在备课。
“萧老师,我有事找你。”舒望北推着周犀进屋,直截了当道。
萧然看了两人一眼,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
陈飞也站起来,跟冷着脸的周犀打了个招呼,之后很有眼色的说要出去打水,就借着水遁逃走了。
舒望北给身后的周犁使了个颜色,周犁憋着笑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舒望北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在车上已经笑了一路了。
“萧然,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找我丈夫说那种话?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不合适吗?”舒望北知道,现在正是该他表现的时候,绝对不能怂,一旦怂了周犀不会放过他的。
在车上他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萧然会说什么话,他该怎么怼回去,然后结尾怎么声色俱厉的斥责萧然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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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并且坚决警告他与自己划清界限等等,可谓是万事俱全,他进门之前还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绝无漏洞。
萧然看他整个气势汹汹的样子,露出个有点难过的表情,“望北,你忘了吗?是你对不起我。”
舒望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你没搞错吧,咱两是谁对不起谁?是不是你利用我帮你提升成绩,然后又一脚把我踢开的。”
萧然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样子,“是,但是后来我后悔了,你不记得了吗?初三毕业聚餐那次,你喝多了,是我送你回的家。”
舒望北大惊失色,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他们班在学校食堂搞了个简单的毕业聚会,舒望北因为家里的事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他听同学说过这事。
“那又怎么样?”舒望北问完了才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声音都颤抖了,“我对你......酒后乱性了?”
舒望北明显觉得他身边的周犀呼吸停顿了一瞬,他都不敢看周犀的表情了,周犁在他身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然身上,萧然自己却不紧不慢,没发现似的,慢悠悠拿着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道:“那倒没有。”
舒望北暗自松了口气,气愤道,“你有话直说行不行?”
萧然点点头,“那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路上你哭了,说自己一个人太孤独,然后咱们就约好了,等我从师专毕业想办法回本地工作,之后我们就在一起。”
啪!周犁手里的车钥匙掉地上了。
周犀抓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握得死紧,脑门上青筋蹦蹦直跳。
舒望北后背全是汗,他是真想不起有这么一出了,不过当时他爸出事没几个月,他每天心情都很差,这种话确实像是他说出来的。
“现在我回来了,你却已经结婚了。”萧然控诉道。
“我......我......,”舒望北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灵光一闪,“不对,你不是马上也要结婚的吗?”
萧然放下茶杯,往前走了几步,舒望北不由自主往后退。
“那是我父母给安排的,我还没最后同意,”萧然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舒望北脸上,表情虽然温和,但语气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只要你现在愿意跟周老师离婚,我现在就回家跟他们说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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