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就在这个时候,季布突然长身而起,走到客厅的中间,拱手向着朱璃道:“将军,布慕将军久矣,今日得见,实乃凭生未有之幸事。”
“激怀之下,布,不能自已;承蒙将军设宴款待,席间一无乐女、二无舞姬,布愿舞剑以为将军助兴,还请将军恩准。”
这突然的一幕,立刻让朱璃为之一愣,望向季布背上的那把、齐人高的巨剑时,神情就不免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循着朱璃的目光,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季布背上的巨剑,粗狂不羁的朱琊,就立刻放声大笑道:“兀那丑货,你还要舞剑,就你那大剑,用来吓唬人还差不多,怎么舞?”
如此无礼之言,自然令季布极为不快。
不过,一看这位开口说话之人,跪坐在整个宴席的左上首,而且形貌和朱璃竟然一模一样,瞬间就知道了这位的来历。
河朔领兵在外的众将,民间几乎都有传闻,至于这位二将军的传闻,一点也不比其他人来得少,因为他是朱璃的弟弟啊,自然会被人提起来,与其兄长相比喽。
不得不说,朱琊的名气还是不错地;易州之战,朱璃以三万弱旅,大破二十万狄、汉联军,那一役,朱琊就已崭露头角了。
后来,他又亲率河朔悍卒,在庞红姑的辅助下,平定了刘仁恭之祸、夺取了营州,倒是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总的说来,他算是声名在外的人了。
可这么一个人物,竟然是个大老粗,开口伤人的毛病,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
会干的,不是大老粗是什么?
“放肆!”不等季布变色,朱璃就冲着朱琊厉喝一声。
只见这位怀化大将军一脸寒霜,猛地就扭过头去,看向了朱琊,立刻严肃地道:“向季布将军道歉,立刻!”
朱璃的呵斥,倒是吓得朱琊脑袋一缩,颤颤巍巍地看了自家大兄一眼;他可是朱璃的弟弟,再加上尚未成家,朱璃训斥于他,可不会有什么避讳。
知道又说错话了的朱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长身而起,规规矩矩地向着季布抱拳一礼,颓然道:“抱歉,我不该说你是丑货的,我错了,我向季布兄弟你道歉!”
“其实吧,你一点也不丑;恩,只是有点难看罢了!”
“噗”
“噗”
......
朱琊不加后面一句话还好,他补充了一句后,害的一边饮酒、一边侧目旁观的众人,立刻喷成一片。
对于朱琊的道歉,季布原本打算,只要对方客套一句,自己就立刻揭过此事,即便不给对方面子,也得给朱璃面子不是。
可是,一听这货后面的一句话,他本欲开口的揭过之言,硬生生地就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
同一时间,其人双目猛眨、凶面发黑,竟然愣在当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季布兄弟,雄姿英发、我见犹喜欢,一看就是一员了不得的悍将,今日若能见到兄弟的剑术,实乃关某之福也!”朱琊一句话,差点将场面搞僵,关云长连忙大笑一声,佯作满脸期待地看向季布道。
对于关云长的救场,朱璃自然了然于心。
感激地看了关云长一眼,又扭头狠狠地瞪了朱琊一眼,这才转向季布,诚挚地道:“季布将军,颇有任侠之风,舍弟粗鄙,还请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朱某在此,代表舍弟,向将军陪不是了。”
朱璃一言未毕,就立刻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着季布躬身一礼,算是替朱琊赔礼。
朱璃如此做派,却是发自内心的;这个举动,不仅让季布大为动容,就连安坐一侧的韩雉、关云长等人,也一脸肃然,大为叹服。
而身为当事人的季布,连忙侧身让开,不敢承受朱璃这一礼,口中忙不迭地道:“将军无需如此,这等大礼,属下万万承受不起。”
“再说了,二将军虽然口无遮拦,却也是实话实说,不失为坦荡君子......”
“就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丑......,,呃,不,季布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朱老二的兄弟了!”季布一言未尽,朱琊就立刻附和道。
朱璃闻言,双眸虚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让他消停下来。
有了朱琊这个小插曲,季布的兴致,平白就落了三分;不过,既然是他主动请命,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在朱璃同意后,季布就立刻就在场中,舞动起那把齐人高的巨剑来。
放眼望去,一柄巨剑,少说也有数百斤,却被他灯草一般地耍弄在手中。
有道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季布的兵器巨峰剑,显然属于钝器,走的就是一力降十会、大开大合的路子。
放眼场中,季布一剑在手,好比擒龙弄蛟一般。
着眼处,只见玄光如幕、剑影如雾,剑随风动、乾坤倾覆。
舞剑舞到极尽之处,大有舞断山河、轰破寰宇之势,看的众人无不心驰神往、惊叹连连。
与座之人,但凡眼力够的,无不拍案叫绝,就连朱璃也不例外,眼中异彩连连,慨叹不绝。
季布舞罢,众人更是欢声雷动,让这位著名的楚汉猛将,兴奋得一脸通红,就连之前和朱琊之间的些许不快,也随之散去。
剑舞为贺,把酒言欢。
季布的出场献技,确实大大拉近了众人之间的关系,让这场临时的小聚,变得愈发热烈了起来。
就在朱璃准备,继续之前未尽之事时,一道柔情似水般的莺声鸾语,涓涓而起:“既然季布将军,已为将军呈上了如此精彩的剑舞,将军身为东道,自然不能没有表示吧。”
开口说话的,竟然是一直淑女般地俏立在朱璃身侧的千慕然,随着她的声音,众人无不望了过。
一看到这位一身邋遢、鼻涕尺许长的女侍,再好的胃口,都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对于众人的目光,千慕然视若无睹,继续开口道:“慕然受命于老夫人,忝为将军近侍,不如就让慕然,为众位一舞,以全东道之礼吧。”
山海横流 第四二五章 妖颜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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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千慕然声音方落,朱琊就大笑了起来,“娘子,不要说献舞了,人家瞧见你那副尊容,恐怕……”
很显然,这货又要开口伤人了;只是他的话音刚起,就立刻感觉到如芒在背,一抹冷锐的气息,瞬间锁定了他。
循着感觉,让他立刻扭头望去,就见自家大兄,冷冷地瞪着自己,一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他一顿的不善模样。
看到自家大兄的这幅神情,剩下的话,朱琊再也说不下去了,一脸讪讪地垂下了脑袋;又说错话了,不然大兄不会如此生气,朱琊暗暗地懊悔道。
“娘子既然有此雅兴,朱某求之不得;若是能见娘子一舞,实乃三生有幸。”用目光制止了朱琊,朱璃歉然地望向了千慕然,由衷地开口道。
“如果在下猜测不错的话,慕然娘子,尊驾应该师出成炼师、成老前辈的门下吧;家师曾言,成老前辈年轻时,可是一舞倾城、满城空巷的。”
“既然慕然娘子,师出成老前辈的门下,在下相信,娘子只需长袖一舞,必然倾城绝艳,令在下不胜期待!”酒客李天府,不等朱璃话音落尽,就开口冲着千慕然道。
千慕然一直都是邋遢、污秽的模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龙鹄宫大师兄的李天府,早就有所怀疑了。
传闻,成炼师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就是一副邋遢、污秽的装扮。
李天府曾听他的师傅莫凌天谈起,老人家曾言,崇真宫有三宝,越女百衲一真仙,永镇崇真不变天。
真仙,就是崇真宫的镇宫之宝,真仙剑;越女,就是古之利器,越女剑。
至于这百衲,就是伪装防身的无价宝衣,百衲衣;这件宝衣,任何人穿在身上,都是一副邋遢、污秽的模样。
千慕然常年邋遢,尤其是那悬空拖曳的鼻涕,即便是常年重伤寒之人,也不该如此模样啊。
更何况,女儿家原本多爱清洁,大抵都是;千慕然一介娘子之身,却整日都以邋遢、令人作呕的形象示人,有悖常理。
其人除了身穿崇真宫的百衲衣之外,李天府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了;所以,他这才断言,千慕然,应该系出成炼师,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对于李天府的猜测,千慕然黔首猛抬,美眸诧异。
她的表情落在众人的眼中,无疑证实了李天府的猜测,这位娘子多半出自龙鹄山。
韩雉立刻接口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是高人弟子,真是失敬;李宫主这么一说,韩某倒是对于慕然娘子的舞技,无比期待了起来!”
成炼师,可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天下修道之士不少,老一辈修行有成的人物,也就那几个;而作为女道,且修为有成的人,成炼师无疑是其中最显眼的一个。
这样的人物,对于韩雉这样智勇双全的一方统帅来说,又岂能不耳闻能详呢?
“韩总管此言大善,俺老,呃,不,俺小周也对慕然娘子的舞技,也十分期待。”安然跪坐在关云长下首的周然,瞥了一眼小媳妇鱼翠微,见她没有生气,就跟着鼓噪了起来。
“请慕然娘子一展身手,我辈求之不得。”
“慕然姐姐上吧,青箬也想学习学习。”
......
有周然带头起哄,其余之人,纷纷响应,一时之间,列坐众人无不期待无比。
一见众人,纷纷求请,最重要
的是朱璃似乎也十分期待,千慕然娇羞无限地看了这位心仪的男子一眼,就向众人盈盈一福,轻声道:“承蒙诸位抬举,还请诸位小坐片刻,慕然要换一身衣裳,再来为诸位献上一舞。”
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难得今天朱璃心情不错,千慕然既然对朱璃倾心,自然就要抓住机会;今夜有酒、今夜欢庆,正是少女变大嫂、琼花春风笑的好时机啊。
她曾对师傅成炼师许下誓言,若是不见心仪之人,绝不以真面面示人;而今天,她显然找到了那个人,石榴开花,一尝松香浓脆的时机,也到了。
每个人都有梦!
尤其是在少年时代,涩涩的青春,懵懂的爱恋,是最爱做梦的年纪,
这个年纪,男孩一旦梦到心仪的女孩,就自诩为梦中伊人。
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千慕然,毫无疑问,一如所有人的梦中伊人那般,风情无限、旖旎迷人。
棕黄色的秀发,一如席卷的波浪;天蓝色的美眸,又似镶嵌在琉璃中的宝石。
高挑的身材、惹火的弧度,就连圣人见到如此尤物,只怕也不能淡定下来吧。
娇颜楚楚、波涛如怒,酥胸半开、霜雪失彩!
甫一现身,就让所有与座的雄性动物,尽皆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一身邋遢、望之欲呕的千慕然吗?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佳人,如果谁敢说她不是神女的话,那么传说中的神女,就绝对不存在,众人无不笃定。
她是一只精灵,一只翩然在众人梦中,那可望而不可及的绝代尤物;她又是个妖精,即便不颦不笑,也能让人魂牵梦绕的妖精。
王月瑶很美,那是一种温婉中,带着倾城风情的美;尉迟槿很美,那是飒爽中,带着英姿勃发的娇美。
而眼前的千慕然,同样很美,不仅美,还十分惹火、诱人,如仙子般缥缈,又似魔女般妖娆;清新脱俗之中,还蕴含着一抹异域般的风情。
甫一出场,满座寂然。
放眼望去,只见周然那双本来不大的小眼睛,一见伊人真容,瞬间就瞪大到了正常人,无以企及的比例。
历史上,万人敬仰的武圣人关云长,酒樽半举,却忘记了饮用樽中之物。
就连朱璃,也出现了长时间的恍惚,犹如身在梦中......
看到自己造成的景象,尤其是心仪的那人,也立刻变得一如初哥一般的傻愣模样,千慕然突然笑了。
嫣然一笑,一笑花开。
不笑,就惹得众人痴痴呆呆;一笑,瞬间就引发出一阵骚动、荡漾起一抹涟漪,寂然的众人,一如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小石子似的,瞬间炽热、躁动了起来。
在那一如小荷初绽般的嫣笑中,佳人动了。
千慕然,瞬间化作一只欢快的精灵,盈盈地舞动了起来。
这一动,让众人更加觉得,亲眼看到的一幕,是那么的梦幻和不真实。
客厅之中,莲步袅袅的千慕然,一身白衣,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牡丹。
是的,她如牡丹一般尊贵,又似白莲一般纯暇;像野菊一样妖冶,又如海棠一样诱人。
在这如梦似幻般的恍惚中,众人似乎看到了碧湖荡漾、明月高悬,遍地白花,一枝欲绽的瑰景。
是夜,幽香徐来,漫天星光,静静地洒落在碧
湖花海之上。
有风徐来,欲绽的小花,动了。
刹那之间,惊起了无数荧光,那是栖息在花间的萤火虫,似为欲绽的白花,欢庆畅舞。
恍惚中,众人似乎看到了满天星辉、遍地荧光,交相呼应般的瑰丽之景。
在那花海丛中,碧湖轻漾、潋滟晶亮,此情此景,让人愈发觉得虚幻、也愈发地不真实了起来。
伊人展袖、莲臂舒张,好似花瓣颤动、破苞徐放。
山风鼓荡、愈发汹涌,带动着满山银花、此起彼伏,一如波澜壮阔的海浪一般,翻腾不已。
在那花涛迤逦之中,那朵欲绽的牡丹,终于破苞盛开,迎着汹涌的山风,摇曳了起来。
完全绽放的牡丹,美到惊艳,美到让人流连忘返、垂涎三尺。
她那摇曳的袅袅身姿,一如九天魔女一般,肆意地舒展着盈盈一握的娇躯,舞动出销魂荡魄般的诱人风情。
望着客厅中央,那狂曳舞动的千慕然,整个会客大厅,粗重的鼻息声,愈发汹涌了起来。
伊人绝美,一舞魅人。
那颠倒众生般的美艳,让人垂涎欲滴;那祸国殃民般的妖冶舞姿,勾出了列位的无数男子,那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美到忘乎所以,妖到欲罢不能。
粗重、灼热的鼻息,此起彼伏;炽热、贪恋的目光,尽皆饱含侵略性的冲动。
若不是朱璃治军之严,天下闻名,这些军中的大员,恐怕立刻就有人,张口向朱璃要人了。
任谁都想不到,看似圣洁纯暇的佳人,一舞之下,竟能释放出如此魅惑人心的绝媚,那撩人无比的妖媚,即便是食古不化的君子,也会涌动起将她扑倒当场的欲望。
若是能将如此绝美、妖娆的美人儿,纳入房中,可以想象,“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戏码,必会重演。
那是赤裸裸的勾引,那是极具大胆的撩拨,那是任君采摘的放纵,那更是,凭君求索般的挑逗。
当然,她挑逗的对象,不是在场的其他人,而是高坐于上首,目瞪口呆的朱璃。
即便自己不是对方的目标,在场的其他人,也欲罢不能,痴迷难醒;更何况,作为被挑逗目标的朱璃呢?
他现在,受到了无以企及的巨大的冲击,还有从未有过的无比诱惑。
他是个健康的男人,两世处男、身体状况,保质保量。
在千慕然那销魂般的舞姿、火辣辣的眉眼之下,早已濒临了不能自持的状态。
很显然,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千慕然,美貌程度,丝毫都不下于尉迟槿和王月瑶,甚至那抹异域般的风情,更加能够挑动男子的神经和欲望,也更加让人痴迷向往。
朱璃只感觉到,一股火热的涌流,自小腹处,急速蹿升,瞬间就抵达自己的脑门,一个近似魔鬼般的声音,再不断地怂恿着他。
“上吧,推到她,这绝对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美人。”
“去他娘真爱,去他娘的信守唯一,大丈夫在世,所求的,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
“你一直坚持的底线和原则,现在又怎么样了呢,前世被人甩,今生又被人摆,及时行乐,方得自在啊。”
......
看着妖娆无比、火爆异常的千慕然,朱璃双眸猩红,内心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山海横流 第四二六章 朱琊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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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慕然很美,火辣、妖娆的风情,勾得人邪火上蹿。
可就在朱璃,将要迷失在那种蠢蠢欲动、躁动不安的欲望中时,他的胸口,突然就是猛地一阵悸痛。
眼前这位勾魂惹火的尤物,绝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人;一旦对其产生邪念,就会不安,就会心疼。
那是一种有违本心的不安,也是一种负罪般的刺痛。
世人皆知,感情是一柄双刃剑,没有水乳交融般的身心俱倾,不伤人,就伤己。
很显然,这个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情”之一字。
“......自古多情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情伤,是一种特殊的伤,可以被人看出来,也可以被人感觉出来,却无法去治疗;只能依靠自身,在时光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朱璃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经受这样的挫伤了,所以他怕了,是的,他真的怕了。
更何况,他一直认为,有欲无爱的融合,那是兽性。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文明、有理智、有道德、还有原则,脑子发热、下半身带动上半身,去做事情,那都是野兽的本能。
人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用理智去支配行动;而野兽,是用欲望去支配行动的。
朱璃是人,也一直都在努力地去做为人的本分,所以他不会任凭冲动,来支配自己的行动。
两世的不幸,让朱璃痛了,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敬而远之,才是他目前的心境;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自我保护,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表现出来的强弱不同罢了。
一瞬间的悸动,又在一瞬间醒转过来。
当朱璃再次望向一如茉莉绽放般的千慕然时,他的眼神,一阵清明。
佳人虽美,非我所属;纠缠不清、自寻烦恼。
活着,活得简单一点,才是最大的幸福;美好的事物很多,一旦有人想要见一样占一样,那么注定他一生,都将活在挣扎于烦扰之中。
古有一舞倾城,而千慕然的舞,给人以灵与肉的悸动,让人欲罢不能、浮想联翩;一舞徐歇,满室寂然,落针可闻。
“啪、啪、啪......”
突兀的掌声,倏响起,突然拉回了无数人的灵魂;抚掌喝彩的,当然是率先醒转过来的朱璃,即便如此,他那望向千慕然的目光中,也有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惭愧。
“好,太好了,慕然姑娘一舞销魂,让我辈如坠云端、欲生欲死,实在惭愧之至!”被朱璃惊醒,韩雉一脸惭愧地大声喝彩道。
由此也可看出,韩雉此人,虽然被千慕然迷惑了心神,但也不失坦荡心胸;被别人迷住了,也丝毫不遮拦,这就是大丈夫的胸襟。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舞,没有之一。”两世为人的关云长,手捋长髯,也是一脸认真的慨叹道。
“不错,太美了。”身为师傅的关云长带头盛赞,作为弟子的周然,连忙擦了擦滴落在嘴角的口水,忙不迭地附和道。
末了,他还将脑袋凑到鱼翠微的耳畔,小声地谄媚道:“小微微,其实吧,慕然娘子的舞,也就一般般啦,比起你来,差远了。”
“小宝贝,今晚,嘿嘿嘿,能不能,嘎嘎,你懂的?”这家伙,果然被勾出了邪火,连对自己的媳妇,都发出了狼啸般的淫笑。
初为人妇的鱼翠微,闻言后,无比妩媚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地娇
嗔道:“哎呀,这般羞羞的事,阿郎怎么可以在这个场合提起啊?”
一言方出,她就发现周然那原本炽热的眼神,随着她的一句话,瞬间就涌出了一抹失落来。
一见自己的丈夫失落,鱼翠微立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是一个标准的传统女子,不要看她曾是威震天下的金牌女杀手,可她一旦成了周然的女人,传统女子那种固有的温恬、顺从,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一见自家阿郎失落,心软之下,这位娇俏妩媚的娘子,立刻羞答答地小声道:“人家都是阿郎的人了,阿郎想要如何,人家难道会拒绝不成?”
语出绵冗,一如松软侬绵的跳跳糖,听得周然,就连骨头都酥了。
毫无疑问,媳妇答应了,周然那原本失落的神情,瞬间一扫而空。
整个人,就像突然间吃了大力丸一般,全身十万八千根毛孔,都抖擞了起来,大有纵马提枪、飞驰万里之态。
这里要为周然证一下名,其实他并不好色,这从其人,有邪火就找媳妇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的三门媳妇,除了齐妙戈是他两情相悦的伴侣外,李文旖和鱼翠微,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和他睡到一起了的。
好了,就不提这对小鸳鸯,一想到晚上的盘肠大战,就一副情浓意厚的神情了。
且说千慕然,一舞之后,发现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无形中,就显得十分失落。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才会愈发觉得弥足珍贵;朱璃在千钧一发之际,生生地从沉沦中醒转过来,倒是让千慕然觉得,对方实在是位可遇不可求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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