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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横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不识
这行人不多,只有三人,若是朱璃在此,定然会发现,为首一人,正是那位曾经卖过万灵胶的算命先生,而跟在算命先生左后方的那人,赫然正是燕山的刘海蟾。
至于算命先生右手边的一人,魁梧英挺、铁甲锁身,腰挎长刀,手持钢矛,可不正是朱璃的师父武悼吗?





山海横流 第四六七章 危境暴起却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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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刚不可持,盈不可久。
拼命之下的朱璃,虽然仗着奇招,一时之间,逼得两大凶将手忙脚乱。
可是,修为的差距,有时候,并不是拼死就能弥补的。
赢发和李奴儿二人,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稳下了阵脚,开始不慌不忙地反击了起来。
一旦稳定阵脚的两大高手,联手之下,相辅相成,立刻就将朱璃,逼到了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的境地。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说的就是古人口中,最毒的两件事物,可是赢发的细剑,比这蛇吻、和尾针,更加毒辣和刁钻。
一剑刺出,好比夜雨随风,不但无孔不入,还无声无息,专挑朱璃的要害下手;每每一剑,都能在朱璃的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让朱璃看起来,更加的凄惨和狼狈。
至于使用判官笔的李奴儿,可千万不要小看此人。
如果说双手兵刃,算是奇门兵器,那么判官笔,就是是实实在在的奇门兵器了;正如阳光的金丝软凳、还有文兰的剔骨尖刀一样,这种奇门兵器,走的尽是出奇制胜的路子。
李奴儿看似人畜无害,可是能被世人,冠上凶将的名头,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呢?
只见其人,挥笔激昂,一如泼墨行文的豪兴书生,龙骧虎啸、指点江山;铁笔纵横之间,专封朱璃的周身要穴。
人身的穴位总共七百二十个,可李奴儿专封其中最要命的一百零八个;只是这幅心肠,就知其人,绝非善类了。
面对两大拱手的围攻,朱璃此刻,就像在刀尖上跳舞的戏子,一个不慎,就是万剑穿心的下场,岂能不危。
心怀春晖意志坚,哪管前路多艰险,一心救父的朱璃,一如狂风肆虐之中的劲草,哪怕只有一丝空隙,他也要勇敢地弹起腰身,茁壮屹立于天地之间。
坚持、坚持,再坚持,他一定要坚持的曙光出现、一击必杀的那个刹那;劲草本弱,却可牢牢地固土培壤,作用何其大也!
如果没有它们,不知道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中,又会多出多少荒垠的沙海了。
三人之间的这场大战,龙争虎斗、惊险异常,着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精彩、简直太精彩了。
就连当然境的遒骷、施肩吾、梁伯,以及实力深不可测的朱洽和谭峭等人,也是心驰神往、赞叹连连。
就在这个当口,三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混入了人流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冷眼观察着校场上的战况。
这三人,当然就是算命先生、刘海蟾、和武悼三人了。
不提前两者,只说武悼。
甫一站定,他就看到自己的弟子,竟被两名老一辈的高手,联手攻击着;几乎每一个瞬间,都有着殒命的危险,这不平的一幕,立刻就让这位昂扬的大汉,脸色铁青一片。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梁伯和三凶将,尽皆闻名已久;朱璃再怎么说,也是新近冒头的后起之秀,对方这样欺负人,简直就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躁。
不过,武悼并没有立刻冲上去,帮助自己的弟子,虽然他很想,可他仍旧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因为今天,他们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天下、未来无数年的太平,这就让他不得不遏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就在武悼拼命压制冲动之际,天地之间,突然一阵昏暗。
在那昏暗之中,一抹璀璨的银光,一如划破天际的流星一般,撕开了暗幕、划开了苍穹,斩断乾坤、迸发了绚烂。
绚烂的银光,好似只有一刹那、又好似隽永无尽。
刹那辉煌,带给观战之人的,却是永恒的回味。
“轰”
一声爆响,四野摇曳、长天漆然。
末日的景象,再次来临;漆黑的天幕,一如狰狞的上古妖魔,张开深不见底的幽幽巨口,瞬间就将这方天地,一口吞下。
在那天地昏沉之中,一道身影,瞬间飙血飞出,正是一直锁穴拿位的李奴儿。
这突然的爆发,让观战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或许有人看出了门道,却也不敢确定;尤其是几个当然境修为的高手,以及那位算命先生,都面色诧然。
如此突兀的爆发,赫然正是朱璃的绝技,
爆发一击;后世有句话说的好,极端的压抑,如果不是狂猛的爆发,那么就是无声的消亡。
被两大释然巅峰的高手,联手打压,朱璃积蓄的压抑、愤怒、和不屈,全都在一瞬间,通过爆发一击,发泄了出去。
那势头,就像坝垒千丈,不及暴洪一击似的。
甫一爆发,就似火山喷发、山洪咆哮一般,让猝不及防之下的李奴儿,立刻中招。
这一击,不但突然,还十分迅捷,尤其是那璀璨的刀光,几乎就在惊现的一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当他疲于奔命般地横笔去拦之际,忽然就感到,一股汹涌澎湃的巨力,一如湍急的洪流,猛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立刻就拍得他五脏离位、喉咙发甜,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脱离了地面,抛飞到了空中。
天地仍旧昏沉,不知是朱璃有意,还是无意,李奴儿抛飞的方向,依旧还是朱琊压阵的方向,当那抹冷艳的血花,飞洒长空之际。
就在这晦暗不明的天幕下,就在李奴儿抛飞远坠的方向处,一抹璀璨的金光,似乎和死阵之中,那抹璀璨的银光,遥相呼应一般,即刻暴起。
金光辉煌,好似王者头上的九珠王冠一样,甫一出现,就炫耀得所有人目不能视。
就在那抹璀璨的金光中,一将纵马、飞跃如龙,霹雳一枪、抡天裂空,猛地就向那抛飞空中的李奴儿,轰了过去。
“小子找死!”一道急怒攻心的怒吼声随之传出。
声音,显然是来自站在死阵一脚,阴然观战的梁伯;朱璃的爆发一击,是他始料未及的,当李奴儿被轰飞之际,明显让他愣了一愣。
可就是这个一愣之间,那驻马死阵之外的朱琊,仿佛和自家大兄,心有灵犀一般,立刻就抡起了霸王枪,轰向抛飞当空的李奴儿。
看到这一幕的梁伯,急怒之下,企图先声夺人;只是,朱琊又岂会理会他这个老家伙呢?
自然不会。
如果说朱璃暴怒起来,是一头疯狂的老虎,那么朱琊一早就憋着一股愤懑,此刻暴击而起,更像一头狂暴的恶龙,对于梁伯的叽叽歪歪,更是置若罔闻。
“蓬”
梁伯话音未落,就听一道钝器,击在败絮上的声响,蓦然传来;赫然正是朱琊,一枪轰在了李奴儿的身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灰影,只是轻轻一晃,就来到了朱琊的身前,“啊,混蛋,你给我死来!”
这飙飞而来的人,赫然正是梁伯,没有喝止住朱琊,让他的心腹手下,再次遭遇到了这等狂猛的轰击,梁伯的肺,都要气炸了。
随着声音,只见梁伯一指点出,直击朱琊。
恍惚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骇然的一幕,只见一根硕大的手指,倏然从天幕之中,伸了出来,一如绵亘无尽的山脉,缓缓地按向朱琊的头颅。
指头庞大,一眼无尽。
在那绵亘无尽的指头上,即便眼神再不不好的普通人,也能清楚地看清每一道指纹;一指点出,笼罩千里穹空,使得这方空间,更加昏暗了起来。
当然境的老怪物,甫一出手,就给所有人,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冲击;这还是人能使用的手段吗,这简直就是神才具备的能力啊。
就在这昏沉的天幕下,那立马横枪的朱琊,一如千里长堤之下的小蚂蚁一般,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光是从二者的体积上来看,就极不相称,带给众人的震撼,就更加地无与伦比了。
这是梁伯的绝技,“轰天指”,一指轰天,横天断云。
眼看这根庞然的巨指,即将按到了朱琊的头上时,凭空里,突然惊起一道厉喝,声音清越,一如龙吟虎啸一般。
“散!”
喝声短促而清朗,吐露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可是,随着声音的呼出,那庞然千里的轰天指,瞬间就像春雪消融、砂糖落水一般,倏然之间,就暗淡消散而去,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诡异的一幕,不但让观战的众人,一阵愕然,就连始作俑者的梁伯,也是骤然一惊,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够观察入微,就会发现,在他那双阴鸷的瞳孔中,一阵骇然的紧缩,立刻呈现而出。
轰天指,是梁伯的绝技,号称不出则已,一出轰天,等闲之人,触之必
死。
可是,就是这样的绝技,在那道清越的声音之中,立刻消散而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可想而知,那出声之人,又是何等人物。
就在梁伯惊魂未定之际,朱琊却不敢迟疑,他虽然有点暴躁、和冲动,可绝对不傻,类似梁伯这样的高人,可不是他能应付的。
一念萌生,他立刻顺势纵马,一把捞起了死狗一样的李奴儿,趁机将霸王枪,横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缓缓地退进了人群之中。
双眸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梁伯,生怕这个老东西,死不要脸,再给他来上那么一下。
既然梁伯这么在乎李奴儿的生命,那么这个棋子,利用好了,说不定就能保住他们一行的小命,朱琊自然不敢放松,死死将其抓在手中。
从朱璃突然爆发,到朱琊挥枪轰人,继而,再到梁伯急怒攻心之下,意欲一指定乾坤,杀掉朱琊,最后,清越的声音出现,破掉那横天一指。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两个呼吸间的事情。
就在这一、两个呼吸之间,兔起鹘落地发生了很多让人终生难忘的景象,可这些,远远还没结束。
放眼死阵之中,轰飞了李奴儿,朱璃的对手,赫然就剩下了赢发一个人了。
只见他“仓啷”一声,收刀入鞘;继而,一矛指天,好似一根摩天接地的擎天巨柱一般,在空中抡过一道霹雳玄光,猛地就向赢发砸了过去。
毫无疑问,这一式,正是崩山九式的起手式,因为之前朱璃曾施展过,赢发自然识得此招。
一见朱璃准备故技重施,他立刻就想避其锋芒,不欲与之正面相抗,这种诡异的攻击,他也没信心,直面硬抗。
可是,一度身为北疆统帅的朱璃,会无缘无故施展出相同的招式吗?
自然不会,此刻的崩山九式,和之前朱璃施展的崩山九式,形同意不同,式同源不同。
这是改良之后的崩山九式。
这种改良后的崩山九式,朱璃迄今为止,只使用过一次,就是在上京时,对阵遒骷老祭祀的那次。
外人若是只从形式上去看,自然看不出差别,但只有施展这种技艺的人,才知道,他们的原理,早已不同。
一击轰出、连绵不绝,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光是那霹雳流光般的速度,就让赢发,根本无暇避开。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注意二人对峙的话,就会发现,无数玄光、一如峰涌不止的波涛,层层叠叠、风涌无尽,转眼之间,就将赢发淹没在了玄光浪潮之中。
“轰”、“轰”、“轰”......
转瞬七击、空间连震,大地轰鸣不断,就在梁伯愤怒出击,打出轰天指的刹那,朱璃的连击,也轰了出去。
狂风肆虐、天地昏沉的空间中,比起梁伯的轰天指,朱璃制造的动静,显然要小得多;自然很少有人会留意。
也就是趁着梁伯的注意力,都在李奴儿身上之际,赢发那皙白纤弱的小身板,同样不堪一击,立刻就被朱璃轰飞了出去。
轰飞了赢发,朱璃放眼死阵,这才发现,死阵,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阵”了。
脱离了梁伯的控制,那些人蛊合一的府卫,根本就没有撑过几个呼吸,就浑身痉挛、形容抽搐般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地死尽、死绝了。
没有那些悍不畏死、坚若磐石般的府卫掣肘,朱璃和父亲朱淳之间,早已一马平川、毫无滞碍了。
现在他又击飞了赢发,立刻就欲纵马而上,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掉朱淳身边的那两名满脸横肉的卫士,将朱淳救出苦海。
可就在这个瞬间,朱璃骤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李法主赫然已经站到了朱淳的背后,其人手中,还持着一般光寒无比的长剑,横在了朱淳的脖颈之处。
银剑森寒、锋锐无比。
李法主只是一个无声的动作,立刻就昭示出,只要朱璃胆敢妄动,朱淳说不定,瞬间就会一命呜呼。
这个发现,立刻就让朱璃肝胆俱裂、满腹悲苦。
这一刻的朱璃,大脑一阵空白,除了投鼠忌器,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朱璃双眸猩红,血泪满眶之际,那位被他轰飞的赢发,却悄无声息地被一行人,擒拿在手,这一行人,赫然正是奉命接应朱璃的李孤峰、关于长、以及李天府等人。




山海横流 第四六八章 长刀碧血照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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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云歇,天地敞然;放眼校场,一片狼藉。
布阵的府卫,个个七窍流血、面色狰狞,横七竖八地横在场中,死状十分可怖。
就在那遍地尸体的校场上,一将驻马、形容悲悯,血泪满眶、愤懑莫名,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对面的李法主,眼中充满了愤怒、担忧、悲怯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河朔的大将军朱璃。
布阵的府卫,全都死光了,就连阵中的镇将,也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了,无论让谁来说,整个战果,一目了然。
朱璃以一己之力,破了号称四大凶阵之一的死阵,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凝视着李法主,朱璃寒声道:“李将军,阁下是要做那背信弃义之徒吗?”
“阁下要求朱某独闯死阵,朱某做到了;现在,死阵已破,应该是你兑现若言的时候了吧,还请立刻放了我阿郎。”声音悲愤,闻者沉郁、听者同伤。
再加上朱璃,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列位观战的地方大员,自然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眼中立刻就出现了恍然之色。
难怪之前,朱璃会莫名其妙地孤身犯险、形若犯二,原来是李法主,挟持了人家的父亲,逼着人家去送死啊,这才会出现一将闯阵的戏码。
明白了这些,众人望向江右一众的文武,面色尽皆不善了起来。
当然,即便在这些人中,有枭雄人物,对于胁人以亲的做法,不以为然的,也要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因为众怒难犯啊。
无论怎么说,胁人以亲,都是有违道义、无耻下作的勾当。
迎着众人的目光,王月瑶倒是没什么,毕竟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对不住朱璃的事情的,心中无愧,自然也无惧众人的目光。
可她不在乎,她麾下的大将却不能不在乎,就见张须陀立刻站了起来,拱手向着众人,诚恳地道:“诸位千万别误会,李法主挟持了怀化将军的老父,纯属其个人行为,与我家总管、与整个江右,并无关系。”
张须陀十分干脆,想都不想,就一脚就把李法主,踢到了道义的审判台上。
别说王月瑶并没有授意李法主那么做,即便是王月瑶真的授意对方这么做了,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张须陀也不会容许李法主,玷污了自家总管名声的。
可他这番说辞,注定白说了,以李法主的阴毒,怎么会放弃这个,逼着王月瑶站到朱璃对立面的机会呢?
只见这个不要脸的老货,迎着群雄的目光,朗然地开口道:“乱世争雄、成王败寇,挟持朱璃的父亲,确实是李某一人之谋,自然与我家总管无关。”
其声坦荡、坦承不讳;无耻之事,竟然被他说出了大义凛然的味道,也确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可他越是这么说,别人就越是会怀疑,这是王月瑶授意的,而李法主只不过是表忠心,站出来顶缸罢了。
一言未尽,只见李法主不等张须陀继续申辩,就扭头看向了朱璃,漠然道:“大将军让李某放了令尊,这是开玩笑吗?”
“现在就放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背信弃义的恶名,请恕李某不敢承担,李某好像从没向将军承诺过,只要将军破了死阵,李某就放人吧。”
“如果李某没有记错的话,李某的原话,可是这样说的,‘若是将军果真英雄无敌,破了死阵,李某说不定,还真会将令尊,完好无损地送还将军,怎么样,敢不敢赌呢?’”
“是不是啊,大将军,这是一场豪赌,将军赌的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赌的是李某会不会心情好,当死阵告破之际,就放了令尊。”
“不好意思,死阵虽然告破,但李某的心情非常不好,即便李某不放令尊,也谈不上背信弃义吧?”
李法主一席话,说得朱璃哑口无言。
没错,李法主当初确实就是这么说的;朱璃独闯死阵,确实也是在赌,赌李法主会不会良心发现。
可是结果呢?
却让他满心无力,指望着脸厚心黑的李法主良心发现,朱璃觉得,他自己未免太天真了。
可若他不照着对方的话去做,父亲就会有生命危险,这就是朱璃的无奈了;即便知道对方不会良心发现,他也必须去做啊。
说白了,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愿挨的一方,之所以愿挨,是因为被人抓住了命脉,不得不从啊。
“大郎,不要管我,千万别苦了自己.......哎呦!”朱淳一见挟持自己的这位李姓将军,将自己的儿子逼成了这个样子,立刻就心疼得开口大呼道。
只是尚未等他把话说完,就见李法主右手微动,一抹嫣红,瞬间就从朱淳的脖子上渗了出来,剧烈的刺痛,让老实巴交的朱淳,立刻痛呼出声。
“住手!”看到这一幕,朱璃那悬着的心脏,差点就
要蹦了出来,立刻疾声喝止道,“李法主,有什么冲着朱某就好,不要为难我阿郎。”
“还有,你到想让朱某如何做,才肯放我阿郎。”朱璃双眸冒火,却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开口道。
“让你如何做,哈哈哈!”李法主双眸狠毒,冷冷地瞥了朱璃一眼,“以将军的个性,怕是无论如何做,都不能让李某开心吧。”
“李某让将军去闯死阵,可是希望将军死在阵中的;可将军你呢,反而给了李某一个大大的意外,这个意外,让李某的心情十分糟糕。”
“李某的心情糟糕,自然就不会释放令尊喽,一句话,朱璃,只要你活着,李某就不开心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法主不愿在遮遮掩掩的了,直接放言,只要朱璃活着,他就不开心,而他不开心,自然就不会放了朱淳。
此言一出,列位群雄,自然也听出了李法主的言外之意;虽然他们对江右的这种做法,极端鄙视,可若是能借此除去朱璃,他们自然也乐得看热闹。
河朔的发展,朱璃的存在,不仅挡了李法主的路,对于其他藩镇来说,显然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威胁。
身在乱世,任何一个坐镇一方的大员,自然都希望比自己强大的人,早点倒霉,好让自己横推无阻,最后登顶至尊。
因此,对于李法主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朱璃,众人尽皆默然,大家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态。
“大郎,千万别做傻事啊,......,呜呜!”一听李法主如此赤裸裸的逼迫朱璃,朱淳立刻慌了,顾不得脖子上的长剑威胁,立刻就向朱璃大呼道。
只是,不等他喊完,站在李法主身侧的来护儿,立刻就用一块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将军,呃,不,怀化大将军,千万别听那老贼毛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保证,这个老贼,会不会兑现承诺!”代替关云长坐镇姚州阵营的周然,听到李法主之言,立刻高声提醒道。
同时,他还欲带着媳妇、和谭峭,策马奔向前来。
“是啊,将军三思啊,李法主其人,绝不可信。”徐州的韩雉,也立刻连声附和,同样也欲策马上前。
“狗贼,若我阿郎少一根毫毛,我朱琊在此发誓,不但将你挫骨扬灰,即便你李家的列祖列宗,我也要将其从土疙瘩中挖出来,鞭尸焚骨、死不安生。”朱琊气急,一边就欲策马上前,一边大声威胁道。
可是,不等他们上前,朱璃就头也不会地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上前;同一时间,他的脸上,蓦然就涌现出了一抹坚毅之色。
“大兄,千万别听李贼的啊!”看到了朱璃的手势,众人不敢向前,朱琊只得再次放声大喊道。
可是,对于这位便宜二弟的呼喊,朱璃置若罔闻,就见他平静地看向李法主道:“李将军难得如此坦诚,那这样好了,只要你放了我阿郎,朱某任你处置好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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