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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连慕枫忙将他扶住,脸颊在他发顶蹭了蹭,低声道:“我喂你?”
墨远抬眼看他,笑起来:“好啊!”

宣王受刑后,紧随而至的还有朝廷对数位大小官员的惩罚,这些人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一夕间京城涌起腥风血雨。
不过这腥风血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罪臣伏法后,皇帝又颁布一道道诏令,为当年所有枉死之人正名,皇后颜氏、太子夫妇、太子太傅、内廷左史……所有受到牵连的无辜之人连同九溪族全部沉冤得雪。
这起莫须有的谋逆案前后跨越整整二十年,如今终于真相大白,百姓们响应皇帝诏令,家家户户挂起白幡,宫中更是处处素白。
郑歉坐在寝宫中,枯瘦的手捂着脸,埋着头无声痛哭。
太监在帘子外面看见,吓得赶紧垫着脚退出去,只以为他是在哭冤死的太子。
郑歉哭了许久,抬起头擦擦眼泪,重整神,抬手敲响桌上的铜钟。
他与皇帝嗓音不同,墨远刻意造出皇帝说不出话的假象,他这些日子都是用铜钟唤人的,没多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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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走进来,他提笔写了几个字,命他去宣大臣议事。
朝堂上的位置空缺了一大片,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填补这片空缺,一番升降调动,这空缺挪到下面去,便急需新的有才之士补上,郑歉照着墨远的意思,装模作样与大臣们商议一番,最终下了一道旨意:加开恩科,从民间选拔人才。
告示贴出来,全天下的学子都沸腾了。
没几天,又一则消息惊呆了众人:曾在京城掀起风波的窃钩大盗其实是为父报仇的皇孙谢容,如今太子谢桓沉冤得雪,皇帝决定恢复谢容皇孙的身份,不日将派出鹰卫将谢容迎回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累,你喂我。
狗子:来,张嘴。
二宝:啊
崽崽:啊
敲黑板!
二宝最后不做皇帝!二宝最后不做皇帝!二宝最后不做皇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评论区时不时看到有人说和公子对不上,你们别急哈,二宝过了年才十八一枝花,四儿还在学校苦逼兮兮地上晚自习呢。2333
第65章养胎
数日后的清晨,连慕枫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朝身边看了看,见墨远睡得正沉,忙飞快地起身下榻,衣衫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门走出去,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老大,鹰卫出宫了。”
来通禀消息的是连慕枫手底下的镖师,因年初老管家带来的消息,连慕枫怕出意外,就调了一些人手过来,最近又安排了不少人暗中紧盯皇宫里鹰卫的动静。
昨天墨远故意将自己在京城的消息散布出去,还模糊地透露出此时的住处,鹰卫果真耳聪目明,今早就出动了。
连慕枫点头:“知道了,车马都拾好了?”
“老大放心,昨天就拾好了,您和莫遥公子随时可以上路。”镖师们已经知道了墨远的身份,不过墨远似乎并没有打算回宫,他们就依照习惯继续称呼他莫遥公子。
“好,你去将马车牵出来。”连慕枫吩咐了一句,转身重新走进屋,先是自己将衣衫穿好,再将墨远裹紧了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起。
墨远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嗯?”
连慕枫低头看他一眼,轻声道:“没什么,你接着睡。”
墨远嗜睡的毛病不见缓解,反而越发厉害,此时天已经亮了,他却困得睁不开眼,听见连慕枫的声音顿时心安,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连慕枫抱着他跨出门槛大步穿过院子,守在外面的镖师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连慕枫将人抱上马车,车夫驾着马车缓缓离开,他们才回过神,赶紧也翻身上马,紧跟在马车后面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鹰卫后脚就到了。
因得了“皇帝”的嘱托,鹰卫这回不敢放肆,规规矩矩下马敲门,又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才等到门打开,见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汉走出来,当先一人愣了愣,忙上前道:“请老伯进去通禀一声,就说鹰卫奉皇命前来恭迎皇孙回宫。”
老汉一见他们的扮相,吓得猛一缩脖子,“哧溜”一下就躲到门后不见踪影。
鹰卫:“……”
过了片刻,老汉又从门后面探出头,战战兢兢道:“你们……找找找……谁?”
鹰卫道:“皇孙。”
老汉一脸茫然:“谁?”
鹰卫打量他一番,问:“这里有人住么?”
老汉见他们还算客气,似乎胆子大了点,露出半边身子,说话也利索了:“之前有个公子住在这里的,不过人已经走了!”
鹰卫忙追问:“人呢?何时走的?去了哪里?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老汉似乎又被他吓到了,缩着脖子瞪着眼,磕磕巴巴道:“走了好些天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我又不认识他,他只是见我没饭吃好心留了我几天。”
鹰卫皱眉,回头对身边几人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老汉没再说话,吓得转身就要跑,被最前面的鹰卫拎住。
鹰卫们陆续走进院子,将这座宅院从里到外都翻了个遍,竟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厨房里的米和水也都见了底,看样子老汉并没有说谎,当先那人看向老汉:“他走的时候可曾说什么?”
老汉想了想:“说……这里剩下的的米面随便我吃。”
鹰卫:“……没问你这个,他有没有说别的什么?”
老汉又想了想:“哦,他还说……让我别糟蹋屋子,这是他租来的。”
鹰卫:“……”
一行人毫无所获,只好悻悻然离开,鹰卫翻身上马,临走前忍不住低声骂道:“牛头不对马嘴,什么玩意儿!”
老汉躲在门后,听见马蹄声渐渐远去,立刻直起腰背,将头上的白发和唇边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扯下来,嘿嘿笑着嘀咕道:“可以去散布消息了。”说着转身溜达进屋,从角落里翻出另一套行头换上,再出来时就变成走进人群就分辨不出长相的普通脚夫。
没多久,京城又掀起一股流言,据说皇孙谢容原本就待在京城,后来听说皇帝要接他回宫竟匆忙走了,这皇孙曾经还是“窃钩大盗”呢,总不至于害怕鹰卫吧?
消息一经传开,百姓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说皇孙这态度明显是不想回宫啊!想想也是,父母与族人全部惨死,当年他小小年纪就要被朝廷追捕,活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如此深的仇恨岂是一句“翻案”就能化解的?这搁谁身上都是意难平啊!
消息传到皇宫,皇帝痛哭不止,哭完了召集群臣,表示要弥补当年的过错,不仅要恢复谢容皇孙的身份,还要立他为皇太孙,毕竟皇位原本就该传给太子谢桓,若不是出了那场阴谋,谢容早晚也该是储君。
这一下子,朝廷炸开了锅。

消息传到医谷,鹊山“噗”一声笑起来,揶揄的目光看向墨远:“满朝文武,无一人支持?你这也太没人缘了!”
墨远正埋头喝汤,闻言头也不抬地冷哼一声:“有你这么看热闹的么?这是捡来的师兄吧!”
他最近包裹棉布的换成了右手,吃饭十分不便,连慕枫就坐在一旁默默给他夹菜。
覃晏很实诚地点点头:“可不就是捡来的。”
鹊山、墨远、连慕枫:“……”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覃晏清清嗓子:“为什么没人支持?皇位本就该是你的。”
连慕枫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
鹊山笑起来:“如今朝中谁认识谢容?有人支持就见鬼了。”说着开始掰手指头给他一个一个说道,“其一,朝中还有几位皇子,虽然年少的年少,年幼的年幼,可人家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这些家族不可能让二弟如愿;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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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武将也早就各有立场,他们经营多年,希望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强盛,二弟与他们毫无瓜葛,不会如他们的愿,他们自然也不会如二弟的愿;其三,还有清流一派,这帮人最不喜欢结党营私,可他们看中文采才能,二弟只有一个’窃钩大盗’的名号,草莽之辈,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最后就是盘踞百年的世家大族,这些人狡猾如狐、贪鄙如狼,他们……算了不提也罢。”
覃晏恍然点头:“所以他们的意思是,翻案可以,继位却万万不能同意!二哥在朝中确实没什么人缘啊!”
墨远叹口气,抬起头歪靠在连慕枫身上:“都不安慰我,尽戳我心窝子,这地方不能待了,要动胎气,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连慕枫笑起来:“好。”
他们搬到医谷附近已经有些日子了,墨远被连慕枫好吃好喝好睡地伺候着,原本是懒得往医谷跑的,可今天早晨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巴尖似乎圆润了几分,登时警铃大作,再也躺不住了,起身穿衣就要去外面溜达。
连慕枫不放心:“倒春寒,冷着呢,别乱跑。”
墨远摇头:“怀了身子本就应该多走动,再说我都养胖了,再不走走以后可就成废人了。”
连慕枫盯着他仔细打量,皱起眉:“没胖啊,身上也没赘肉。”
本是再正经不过的一句话,墨远却突然脸热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同床共枕怎么可能没有念想,连慕枫每晚睡前都要摸摸他的肚子,摸着摸着手就不想拿开了,躲在被窝里用掌心在他身上四处摩挲,恨不得整个人钻入他衣衫中,如此丈量可不就心里有数么,没有赘肉的话倒也不是骗人的。
不过墨远毕竟是大夫,他说该走动,连慕枫就不拦着他了,将他裹紧了陪着他出门,才走两步就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墨远想了想,拉着连慕枫一路溜达到医谷,将消息告诉了鹊山和覃晏,顺便在这里吃了顿饭。
墨远这会儿说要回家,连慕枫对“回家”二字异常受用,眉梢眼角都温柔下来,忙起身给他披上狐裘,将他颈间裹得密不透风。
两人辞别医谷众人,一路慢慢往回走,到了僻静处,墨远停下脚步,抬眼看向连慕枫。
连慕枫与他对视:“怎么了?”
墨远轻声道:“我之前说过,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如今我们还有孩子,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连慕枫心知他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将他抱住,嗓音突然有些哑:“我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总忍不住担心出变故,墨远对皇太孙的地位势在必得,如今不回宫既是因为怀着孩子,也是因为需要造势,他相信墨远的情意,甚至隐约觉得自己与墨远的牵绊远不止眼下这些,可他完全想不起来曾经不知是否存在的记忆,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让儿女情长抵得过血海深仇。
他将墨远抱紧,迟疑片刻,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我们以前就认识?”
墨远顿了顿,笑道:“哪个以前?一年前么?不认识啊。”
连慕枫心口猛地抽紧,这才想起来两人相识至今竟然连一年时间都不到,这让他越发不安:“你的箭术是谁教的?”
墨远看着他焦急的神色,抬手在他脸上轻抚:“是你教的。我以前常常做梦,梦里与你朝夕相处,你对我特别好,手把手教我箭术,我早就对你有意,只是以前不敢将这么荒诞的事告诉你。”
连慕枫惊讶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墨远笑了笑:“你要相信我,我不想坐龙椅,若我们生的是儿子,我也不会让他去淌浑水。”
连慕枫深深看着他,抬手摸他的脸:“我相信你。”
“等报完仇,我们一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连慕枫从不怀疑他的话,如今得了他的承诺,心底热意涌动,竟觉得眼眶湿了,忙将他搂紧,唇重重压在他额角。
一阵风吹来,路边新冒出嫩芽的垂柳枝轻轻拂过,打破二人之间的静谧,连慕枫重新牵起墨远的手,与他并肩往回走,再不提此事,只说些家常的闲言碎语。
正商议着晚上吃些什么,前面响起马蹄声,两人抬头,意外地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邢六。
邢六老远就兴高采烈地喊起来:“老大、莫遥公子,你们果然在这里啊!让我好一通找!”
连慕枫看着他翻身下马,惊讶道:“邢六,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邢六乐呵呵道:“我随老堡主来的!”
墨远面色微变,手心瞬间渗出汗来。
连慕枫惊喜道:“我祖父来了?人呢?”
邢六道:“老堡主直接进了城,在归顺堂落脚了,肚肚也来了,他这会儿正忙着给肚肚做猫窝呢,让我先出来找找你们。”
连慕枫看向墨远,笑道:“我带你去见我祖父。”
墨远破天荒现出慌乱之色。
连慕枫握紧他的手,温声道:“别担心,我祖父很随和的。”
墨远点点头:“我知道。”
连慕枫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墨远眨眨眼:“梦里知道的。”
连慕枫:“……”
作者有话要说:
流云医谷日常pk
二宝:我最早脱单。
师门:……
二宝:我最早养宠。
师门:……
二宝:我最早有娃。
师门:……
二宝:我最早见家长。
师门:……
分分钟让你们怀疑本文要完结。2333
第66章敬茶
邢六传完话就返身折回归顺堂,一进门就喊:“老堡主,找到老大和莫遥公子了!他们一会儿就来了!”
老堡主正在院子里弯着腰给肚肚做猫窝,神好又无所事事的老爷子在有了一只猫以后终于觉得日子过得有意思了,见肚肚蹲在院子里一块木桩上揣着两只前爪晒太阳,便打算照着家里猫窝的样式再给它做一个差不多的,才动工没多久,邢六就回来了。
老堡主放下手里的木头,笑呵呵地拍了拍身上的袍子:“第一次见面可不能失礼,看我这一身木屑的,我得进去换身衣衫。”
邢六一脸莫名地挠挠头:换衣衫就换衣衫啊,做什么要对我解释?
老堡主慢悠悠溜达进屋,又回头看了一眼,见邢六蹲下去逗猫了并未注意这边,立刻脚下生风疾步奔至内室,好一通翻箱倒柜才挑拣出合适的衣衫换上,又拿起梳子将颌下胡须梳了梳,最后走到镜子前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才满意。
邢六在外面等老堡主吩咐,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不知道老堡主在里面待那么久做什么,有心逗肚肚玩一玩,肚肚又不给面子,正无事可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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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了动静,他侧耳听了听,立刻从地上弹起来,一溜烟跑过去。
马车在归顺堂门口停下,街上来往的行人好奇打量,连慕枫掀开帘子挡住旁人的视线,小心翼翼扶着墨远下车。
墨远面上镇定,腰身挺直,只是手心里早已一片汗湿,连慕枫以为他是因头一次见自己的家人而紧张,想到自己年前进医谷的情形,感同身受,便低声安抚道:“别怕,一会儿你就跟着我叫爷爷,我家人都很豁达,不会为难你的。”
墨远点点头,面色有些苍白:“嗯,我不紧张。”
他此时心绪起伏得厉害,哪里是一句“紧张”就能解释得清的,上辈子连家堡对他恩重如山,最后却受到他的牵连,惨遭厄运,他一直将自己当成连家堡的罪人,愧疚压在心底那么多年,早已深深扎根,重生以来他始终在逃避,不敢面对连家堡,可见到连慕枫之后又前功尽弃,根本不想放手。
他觉得自己自私卑鄙,独自面对连慕枫的时候还能将种种心绪强压住,可此时即将面对老堡主,他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内心的罪恶感如千钧重负,脚下每一步都变得沉重艰难,在抬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突然失去勇气,想要转身夺路而逃。
连慕枫抓紧他的手将他拉住,抱住他轻轻拍了拍:“别怕,跟我进去吧。”
匆匆赶到门口的邢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抱呢?也太黏糊了……
墨远深吸口气,眼眶突然酸胀,忙用力压住心绪,抬头时看到邢六,对他挤出一丝笑意。
邢六吓一跳:“莫遥公子!”
这……这怎么像是要哭了……
连慕枫问:“祖父在么?”
邢六忙点头:“在的在的。”
连慕枫朝墨远看了看,见墨远轻轻点头,这才牵着他往里走去。
蹲在木桩上的肚肚懒洋洋抬起头,鼻子动了动,瞳孔突然变圆,“喵呜”一声跳下木桩飞快地跑过来,“嗷嗷”的叫声与满身肥肉一齐颤动,眨眼功夫就冲到近前,翘起尾巴贴着他们的腿开始转圈。
连慕枫弯腰将肚肚抱起来,笑道:“肚肚又长胖了。”
墨远与肚肚大眼瞪小眼,完全没办法将眼前胖得脸都横过来的大猫与当初随时随地往怀里钻的瘦弱小猫当成是同一只,直到肚肚兴奋地蹭完他的脸抬爪扒到他胸口企图往他怀里钻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自己养的猫,忙伸手抱住。
肚肚心满意足地打起了呼噜。
连慕枫抬手搭在他背上:“我们进去吧。”
墨远定定神:“好。”
屋子里,老堡主快步从窗子边退回去,伸手摸摸袖中的见面礼,心想这孩子瞧着像是有些紧张,忙又走到箱子旁边翻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璧塞进袖中。
来之前他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他们连家对孩子一向宽容,也尽量相信孩子的眼光,孙子有了意中人,他最多向孙子身边的亲信打探打探,不会像对待敌人一样刻意派人出来调查,因此至今他都对这未来孙媳不甚了解,偶尔会担心这男孙媳会不会是个别有居心的豺狼之辈或烟视媚行的狐媚之徒,可刚才在门后一番偷窥,他发现这孙媳瞧着真是太顺眼了,竟觉得万分合心意。
也是奇了怪了,老堡主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听着连慕枫与墨远进了门,这才抬脚跨出内室,慢悠悠往正厅的椅子走去。
连慕枫看到他立刻笑起来,拉着墨远上前:“爷爷,孙儿带着阿容来看您了。”
老堡主心里冷哼一声“明明是我老头子来看你们”,脸上却笑得慈祥,连连点头道:“有心了,有心了。”
接着笑容一顿:阿容?
连慕枫已经将目光转回墨远身上,笑道:“阿容,爷爷既然来了,就必定赞成我们的事,你来敬个茶吧。”说着大步走到桌旁提起茶壶倒茶。
墨远放下肚肚整整衣衫,面色郑重地跪下去就行大礼,出口的声音有些颤抖:“爷爷!”
老堡主心说“这孩子怎么紧张成这样了”,面上笑容越发和蔼,正想喊他起身,就见连慕枫“砰”一声放下茶壶,一脸紧张地冲过去扶他。
“你怎么跪下了?怀着孩子呢,不用在乎这些虚礼,站着敬个茶也是一样的,爷爷不会计较的。”
老堡主差点揪断自己的胡子,目光不禁瞄向墨远的腹部:“……”
墨远没有起身,将连慕枫手里的茶盏接过去,都没注意里面的茶水已经洒了一半,径自膝行向前,垂着头哑声道:“爷爷请喝茶。”
老堡主看着面前紧张得似乎有些哽咽的“孙媳”,都有点怀疑连家堡以往是不是传扬出了什么恶名,不然怎么把人家好端端一个孩子给吓成这样呢,他笑呵呵地接过茶一饮而尽,和蔼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说着从袖中掏出两样东西递过去:“慕枫中意你,我们相信慕枫的眼光,今后你就是我们连家堡的人,以后跟慕枫回去的时候可就不能这么拘谨了。这两样东西你拿着吧,算是咱们连家的一点心意。”
墨远伸手接过,都是他上辈子见过的,一个是老堡主早就给连慕枫准备好的孙媳见面礼,上辈子连慕枫似真似假地想送给他,他以为连慕枫在逗自己玩,另一个是老堡主藏多年舍不得送人的玉璧。
这两样东西在他本就沉重的背负上又加了一重力道,将他绷紧的心神彻底击垮,他愣愣看着,眼底一片赤红。
连慕枫见老堡主多加了一枚玉璧,心里正高兴着,却陡然发现一滴泪落在那玉璧上,顿时慌了神,低头凑到他面前:“阿容你怎么了?你……”
墨远似乎在用劲憋眼泪,牙关紧咬着,可眼泪还是不停地从眼眶里落下来。
连慕枫彻底慌了,相识至今,墨远面对血海深仇都能云淡风轻,仅有的两次落泪竟然都与自己有关,他心里疼得厉害,手忙脚乱地给墨远擦泪:“怎么了这是?有事你就告诉我,快别哭了。”
墨远本要忍住,让他在脸上一抹,眼泪瞬间决堤。
这下不光连慕枫慌了,老堡主也慌了,想到邢六之前的话,老堡主瞬间想明白原委,忙宽慰道:“好孩子,别担心,我们连家绝对不会棒打鸳鸯,也不会做那种借腹生子的龌龊事,慕枫若是敢在外面胡来,我老头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墨远一听哭得更厉害,竟是止都止不住,沉重的负罪感几乎将他压垮,前世今生在眼前交错,他一时有些恍惚,哽咽道:“爷爷,对不起……”
老堡主“哎哟”一声:“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慕枫的决定,我们又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墨远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一直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连慕枫手足无措,也不管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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