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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弃吴钩
掌中雀
作者:弃吴钩

眸似新月,色若春晓。大梁三千文士,甘为裙下之臣。





掌中雀 第1章 衔香子(一)
李绍寻来长公主府时,夜阑已深,幽深明澈的光在他眼底漾着,凝在手边折子上片刻后,随即将折子手敛在袖中,踩着奴才的背从马车上下来。
胸前白袍盘金线走蛟纹,在长公主府朱门前两颗秀灯的映照下,愈发灼目夺人。门前奴才跪成一片,背脊绷得近乎僵硬,大气不敢多喘,敬慎道:“参见六王爷。”
李绍进到内府,下楚州三月有余,如今回见,那堂前一树梅在早春轻寒的时辰发了花。他讥诮笑了一声,将开得最风盛的一枝梅折在手中,哼着京调子步入房中。
错银的云龙纹铜炉熏着柔香,阁子盈着仲春的暖意,那教他念想了三月的女人正伏在榻上,似是疲累得紧,轻红色的华袍曳地,葱白指尖划着书页上的小字,眉目入画,轻凝着一丝无邪的疑惑,宛若芙蓉花般的风情。
抬头看见李绍,那一丝无邪瞬时消尽,她揽着衣裳从榻上坐起来,腰与背似乎撑着一根无形的戒尺,贵胄的清贵从她眉枝间透出来。
服侍在阁中的婢女见是李绍,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不多时就退了下去。
李绍起了半枯的迎春,将折下的梅花换进凝着碎冰的瓷瓶当中,又走到榻前,将袖中奏折拿出来,以一角轻抬起李慕仪略显尖刻的下颌,深眸邪邪一笑,问道:“就这么想念本王,几月不见,瘦了好些。”
李慕仪眼神凝了一凝,便将折子夺过,展开来看。
李绍任她放肆,轻俯下身,手指从她的裙摆下探进去。他少时曾在沙场上历练多年,尽管封王进爵后已有好些时候不曾握枪,可掌中仍有些轻薄的粗茧。
裙摆教李绍撩得轻启,再难遮住春光,少女雪白的双腿寸寸露了出来,凝脂似的,比这身上的丝绸都要柔滑。
李慕仪面不改色,只看到折子上有“恐狼子野心,或生国患”,目泽微深,扬手扔到着雪炭的火盆当中,片刻就腾起滚浓的白烟。
烟焦味令李绍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这屋中尚且有他喜欢的人。薄唇寻到李慕仪的耳廓,轻玩舔弄,“连奏折都敢烧,谁惯得你如此不知规矩?”温柔与急切并在的力道,扯开李慕仪身上的衣衫,似芙蓉花在他掌中绽放,肌肤莹白得耀目,却因他而晕开羞红色。
之于她的反应,李绍愉悦至极,低笑一声,轻握起圆润的胸乳揉弄,指尖逗引着乳尖红珠。
李慕仪朱唇轻颤,轻促地喘了两声,双腿不自觉地紧拢在一起,低声道:“折子既在六王爷手上,烧与不烧有何分别。我不喜欢,也便烧了。”
“是想毁灭证据么?”李绍的声音是温柔的,可眼神却一下冷了,“御史弹劾文侯赵行谦夜宿长公主府的事,比起让小十三知道,你自然更希望这折子断在本王手里。毕竟在十三眼中,永嘉长公主是他最仰慕、依赖的皇姊,一旦知道这样的皇姊为了保他的皇位,甘愿撩开裙摆令任何男人亵玩,岂不得自尽了事?”
对于李绍的羞辱,李慕仪一开始还会羞愤难耐,可司空见惯后,左不过当他在耳边吹过一阵风罢了。她仰着秀容,鸦睫又长又密,难得沉沦情欲,眸间有些混沌的迷离之色,与这冷冰冰的神情大相径庭,却是极致勾人心魄的。
李绍见她不言,零碎的怒火从他潜渊的眸子里升起,他舔了舔唇,好似野兽垂涎,张口咬在李慕仪的颈子上。
李慕仪知疼,却也只轻微地蹙了蹙眉。待齿间品出些许腥气,李绍才松开她,擒着尖巧的下颌质问:“跟本王说道说道,那赵行谦睡了你几回?”
李慕仪望了他一阵儿,半笑起来,“记不清了……总不如跟王爷有意思些……”
可这等赏赞,李绍唯觉刺耳。他咬了咬牙,一手拢住李慕仪细白的颈子,一手擒着她翻过身去。滔天富贵滋养出的金枝玉叶受不得半分粗暴,李慕仪蹙紧眉尖挣扎了几下,那本拢在脖子上的手骤然紧,李慕仪一阵窒息,被迫直起背来,如银丝团成的美人几乎贴进了李绍的胸膛当中。
李绍扯开腰带,露出线条健美的胸肌,鼓硬的肌肉上纵横着几道浅淡的疤痕,是经年战场上留下的旧伤,给这张英俊的脸添足了独属于男人的狷狂与粗野。相较之下,他怀中的李慕仪着实怜小。
长睫上因着方才的疼痛濡了些湿润,好似无论跟他做过多少场欢爱,李慕仪总有一种难能言喻的惧怕,平常分明冷得像块冰雕玉塑,任何人都难能劈开一丝半点,独在此时,娇容平生些可怜颜色。
李绍狠捻着她柔软的蜜乳,听她细软地吟声,三魂七魄都让她勾得颠三倒四,可一想到这副神情和这把嗓子不止是他见过、听过,腔子里就烧起三丈怒火。胯下早已硬挺无匹,抵在粉腻的臀肉间来回碾磨,恶意满满。
他将李慕仪整个嵌在怀中,粗重的呼吸落在小巧的耳畔,又咬又舔:“那等瘦弱儒生,能喂饱你么?个浪货,还不如狗养来忠心。当了这么些年的永嘉公主,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姓李了?”




掌中雀 第2章 衔香子(二)
李慕仪轻咬着下唇,半仰着头看碧纱窗外透出的霜白月光。
是了,她不姓李,原本是连姓氏都没有的。
懒挽的云髻松落,三千鸦青被李绍挽在手中,轻扯她到怀中来,道:“说句话来听听,别跟块木头似的,本王府上的婢女都比你会伺候人。高后将你从官窑里捞出来之前,就没学过服侍男人的本事?”
高挺笔直的下身抵着臀沟,灼烫得李慕仪脸颊透红,促声回道:“我说,王爷必不爱听;败了你的兴,又要恼我。”
李绍嗤笑一声,正抵在半湿的蜜口试图探入,却听李慕仪继续道:“的确学过,不过却没学过如何服侍王爷这么难伺候的人。”
果真兴致败尽。
他强忍腹下腾升的欲火,翻回柳腰,道:“不试怎能知道行不行?”
李绍起身,正当李慕仪还不知这句意欲何为时,唇齿间蓦地杵来根灼热的硬物,沉着有力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张开口,性器随之一下滑进软濡的秀口当中。
两人这些年来交欢多次,在床笫之间,向来是李绍主宰一切,而李慕仪从来都是处在被掌控的一方。这是头一次,李绍教她用了嘴来侍弄这东西。
李慕仪并不欢喜,低声呜呜呻吟着,可她越挣,李绍的力道就越狠。
整根粗挺的性器没在樱唇小口中,挺至最深处,濡热喉舌因窒息而反复裹,吮得李绍接连喘息。他好不容易才从灭顶的欢愉间剥出一丝理智,扯着她的发抽回。
混浊着烟焦的空气争先恐后挤进李慕仪的喉管,她半弯着身咳喘不已,眼睫上挂着莹莹泪光,像是在哭。可若这个女人当真在他面前哭一回,李绍就大发慈悲,肯饶她这回淫浪。
李慕仪不进不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李绍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扯来她的手往下身按,“让本王瞧瞧你学来的本事。”
李慕仪知李绍动了真怒,再惹恼他一分,只能自讨苦吃。发疼的喉管吞咽了几口甜腥下去,她沉默片刻,兀自下了榻,半跪坐在李绍的膝头前。
不多时,娇软的手拢住那粗大的器物,她脸颊绯红,却不是情欲所生,而是方才被呛的。
可无论缘何,李慕仪乖巧顺从的含羞之态,着实去了李绍几分心火。
她抿了抿发干的唇,玲珑香舌舔了一下顶端铃口。李绍缓缓闭上眼睛,仰起头低低喘息,任由自己沉浸在欲海浪潮当中,让李慕仪成为掌舵之人。
阳物被裹入湿软的口中,这张在朝堂上都不啻风雷的口舌灵得要命,不断舔弄嘬吮,令人欲仙欲死。
李绍半张开眼,看着那性器在李慕仪口中一进一出,堪堪只能容下半根。她低着眉目,长睫愈发湿润,这等迷乱动人的样子,真乃世间难寻。
巧舌裹吮了一下顶端最激人的那处,李绍后心一阵发麻,险些失了控,他急喘几声,手指探入柔软的发间,按着她往深处挺送。
无论李绍信与不信,李慕仪都是头一回这般伺候人。
她不热衷辩解,可当坚硬的贝齿不慎令李绍吃痛时就已将她的青涩暴露无遗。
不啻于晴天霹雳,李绍低骂出声,生恼地揪住李慕仪的头发,正要责斥时,却无意望见她眼睛中露出一刹湿漉漉的无辜之色。
李绍怔了一下,复笑道:“李慕仪,你当真……”
当真甚么,他没有说,转而将李慕仪拽到榻上来。
她身下垫着柔软的银毛绒毯,还是李绍在楚州时寻来的好物,只一眼瞧见就想起她畏寒的毛病,斥八百里加急给她送到长公主府来。
却不知这浪货在上头与那赵行谦寻欢过多少回。
他扯高她的腿,展露的穴口淫靡淋漓,黏答答的蜜液淌到绒毯上。李绍扶住阳物在花阴上摩挲片刻,得一番润滑才缓送进去。突如其来的饱胀令李慕仪下意识吟哦一声,手指探上李绍坚阔的背,紧紧缠上了他。
她还是紧张,还是惧怕,尽管极力掩饰,却始终不得其法。
李绍一反方才的粗暴,小心拢着李慕仪,在她耳边低吻轻语,“本王又不会杀了你,绞这么紧做甚?”他捏了一把她的臀股,命令道:“放松些,还能少吃点儿苦头。”
李绍这物尺寸不善,李慕仪玉穴又实在紧小得过人。下头柔腻紧致,吸得李绍腰麻骨软,揽着她缓送慢出,温柔得简直不像朝堂上传闻的那般,是个寡情少义的杀神。
李慕仪也逐渐寻到些快意,嘴里开始溢出细细碎碎的缠绵低吟。
“不会说话,叫出声来予本王听听也好。”李绍捻着她硬挺的乳首,伏下身亲吻着她的脸颊,交颈缠绵,倒影在山水屏风上,错似一对白头鸳鸯,“下个月生辰,想要什么?”
李慕仪攀着他坚阔的肩,下头被顶弄到深处,松开咬紧的唇,失了魂一样叫出了声,软软绵绵的,似尖细的爪子从李绍心尖上狠挠了一把。他掐住柳枝条似的细腰,狠很挺送进去,看李慕仪在他身下失神呻吟,全然放荡。
李慕仪浑身麻软,止不住战栗,忍了忘情去扶住他的手臂,喘息间断断续续问道:“什么……恩……什么都能要的?”
李绍含混地应了一声,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嘬弄几口后又留下一排浅红的牙印。
李慕仪浑身上下都烧得滚烫,轻重反复的抽弄间,下身快感如浪潮般汹涌不断,逼得她眼眸下一片湿漉。
从这张绣口中叫出的声音,听在耳中,滋味真是……
蚀骨销魂。
李绍愈发没了分寸,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诱哄,道了一句,“你就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
李慕仪不经意扭了一下腰,余下的话都淹没在一声低闷的喘息中。
“呵……”他险些泻出来,可又不愿罢休,咬着牙停下动作,往她臀上拍了一下,“乱动甚么。”
李慕仪从潮尖儿一下落回,整个都昏沉沉的,模糊着抚上他胸膛间山峦似起伏的肌肉,哑着嗓子低声道:“王爷才是真正的龙血凤髓,我怎舍得要王爷的命?”
李绍凉凉笑了一声。
李慕仪挺起滑腻的身子,吻了吻他的脸颊,眼神情欲迷离,可说出的话却无比清醒。
“王爷将楚州缴上来的兵权大印交给皇上……届时,拿了那赏赐之物送我可好?”




掌中雀 第3章 衔香子(三)
李绍眼色一沉,冷笑了几声,“我说你今日怎就这样乖巧,原是算计这个。”他将李慕仪按倒在榻上,不允她再吻他,一手扯开那只白鹿似的腿,羞处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
“想要楚州兵权可以,就得看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李绍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从柜子当中捣腾出些物什,凉声道:“这些个东西,怎也不见你使?”
他转身,先将往炉中丢了一团檀乌色的烈香,香唤“衔香子”,专作女子发情之用,却对男人没多大影响,寻常只取半匙阗入寻常香料当中,行云雨情事时就已妙不可言。
李慕仪还记得李绍头一回让她用衔香子时,是在长公主府的玉汝堂中。
开科之前,她解囊资持了七八个穷酸书生,其中有三人考上进士,其中一人便是后头在殿试中摘了榜首的状元郎赵行谦。
功成名就后,三人结伴拜到长公主府上,正逢李绍在她内府小憩,听是这些人来感谢永嘉公主的知遇之恩,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
李慕仪以为这人是难得一回好气量,不想李绍竟差人将衔香子添进玉汝堂中的香炉中……
她额上沁着细汗,苍白地闭了闭眼。想起那日便是一丢丢的分量,就令她在人前险些失态,不得已对赵行谦等人敷衍了事,将人尽快搪塞出了府去。
泛着薄凉的鎏金兽环扣在李慕仪细白的颈子上,另一头牵着两丈多长漆金铜的细铁链,被李绍引着扣到床头去。衔香子浓郁的馨香很快就浸透了整个阁子,李慕仪蜷缩在柔软的床上,通体雪白汗湿,喉咙中不经意溢出婉转的呻吟。
李绍拿来蜀绣软靠令她伏着,俯下身,轻缓地握弄硬挺的雪乳,低声道:“那赵行谦可有这般玩弄你的兴致?”
李慕仪只觉神魂都要被欲火烧空了,恨不能化成灰烬,可这情欲真切地煎熬着她,不得求生,不得求死。转眼间,她身上就染了一层绯红,薄汗淋漓间,独颈上的兽环还是一片温凉的,堪堪拢住她的意识,不至于被撕扯得不成形状。
“李绍……”
她似快要溺毙的,喃喃间唤着李绍的名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因言语间没有重要的人而不去思考他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喘息着,唤道:“李绍……”
李绍不理她的急切,好整以暇地拎起细链,轻绕在殷红的乳尖上,炙热与清凉交迭,令李慕仪难能自持地吟叫着,仰着颈,被逼疯了一样沉沦在情欲当中。
李绍轻咬住她的耳尖,一手覆住她发烫的眼睛,柔软浓密的睫毛扫在他掌心当中,一片酥痒。这女人浑身上下似乎无一处不是宝贝。李绍另一只手往下探去,低哑着声音质问:“说,与赵行谦睡过几回?”
李慕仪微微颤着,下身蜜液横流,从他指缝间淌下去。李慕仪大抵也知自己此刻何等不堪,抱住他的手臂,想脱一脱身,好让神智有些寰转的余地。可李绍偏不让,扯住锁链将她扣得更紧,手指顺着润湿的穴口进去搅弄纠缠,清亮黏腻的水响叽咛不断。
李慕仪跪在床上,一头乌发披散着,勾勒出窈窕的曲线,死咬着红唇,眼睛不由红了一圈,漾着细微的水光,潋滟动人,“承策……求你了……给我……”
承策是李绍的表字。
听她软绵绵喊出这么一句,李绍愣了一瞬,咬死牙关一下将李慕仪欺在身下,寻住方才自己咬过的牙印狠狠地亲吮一番,“不说也罢,你这府上的人总有晓得的。但凡睡过你一次,本王剁他一根手指!”
掐住盈盈一握的细腰,下身猛送进去。尽管方才两人已历过一场情事,李慕仪还是本能惊恐地缩了缩身。李绍恶狠狠揉捏着她软柔的腰肢,“咬得恁紧……离不得本王,是不是……”他粗重地喘息着,那物如刃一般将她重重贯穿,再缓慢磨人地抽出来,弄得交媾处一片泥泞滑腻,全是从花户中淌下的淫液。
李慕仪张着口,衔香子的气味放大她所有五官,身上无一处不敏感。她教李绍反钳着手臂,明晰地感觉着他硕大的性器,能将她撕裂一样进进出出,她品出这物玉美的形状、滚烫的温度,这个将她完全掌控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上天造就他时极尽神工,就是连这物什上都如此偏心……
她离不得李绍么?
若是在床笫之间,的确没有比李绍更好。
李绍箍住她的胸,圆白的乳似柔水一般,任他揉捏形状。细链摇曳,泠然生响,她身体上寸寸醉红腻出些甜香,令李绍贪恋地埋在她的颈间,将这味道吸闻入肺。
李慕仪腰肢挺起,半睁开迷离盈泪的眼眸,侧首去看李绍。
她唯能瞧见他挺俊的侧脸和下巴。李绍望进她漉漉乌黑的瞳子当中,心间一阵躁动,只是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说不出个滋味,则恼火起来,胯下一阵疾风骤雨地狠送。她拧起眉,被撞得浑身颤抖,找不着力气,触到他不知何时散下的发丝,顺着缠在指尖。
李绍呼吸愈沉,李慕仪被他顶在欲潮浪尖上下不来,玉户想将粗长的阳物挤出去,以此换得片刻喘息,却反而不住地缩咬紧,吃得李绍神飞天外,魂不在体。
他沉下粗重的呼吸,将李慕仪按在床上狠插了数十下,脑海当中乍然一片眩目的苍白,疾溅的白浊淋漓射在里头。李慕仪如一滩软水,神智模糊地倒在床上,忍不住地哆嗦着。
李绍将她汗津津的身子捞起来,浑似捞了一头湿滑的鱼。他又缓送了几下,听她破碎又悦耳的呻吟,将液一滴不漏地送到深处,咬着她的耳朵问道:“舒服么。”
李慕仪眼前发昏,缠上李绍的手臂,细若蚊呐地回道:“……楚州兵权握在手中,无异于饮鸩止渴。交给皇弟,才是良策。”
李绍得了尽欢,这会子也不再恼她,失笑一声,呵道:“这种时候还想着那不成器的小十三,看来是本王没伺候好殿下。”他扯住链子,本未完全失了欲望的阳物抵磨在她的腿根儿,李慕仪吃不消,手抵住他的胸膛,道:“别了……你府上那么多姬妾,又何必非要总折腾我……”
李绍挑开眉峰,道:“这话,听着像在吃醋。”
李慕仪骨头都快教他撞散了,下身还腻着酥麻,无从搭理李绍的话,懒懒地应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掌中雀 第4章 金勉铃(一)
李绍心情大好,挑了细链往她腕子上一缚,伸手拧了一把殷红乳珠。衔香子药力不去,只这一下又勾起李慕仪体内蛰伏的欲火,身下湿漉漉的滴下香液,求欢似的等君采撷。
李绍抬起手来,指缝间湿腻腻的连着银液和白浊,羞耻得不成样子。李慕仪看上片刻,耳畔烫得嫣红,李绍用手指拨开她软红的唇瓣和细白的牙齿,搅弄追逐着丁香小舌,“馋成这样,还赖本王折腾?恩?”
又是一场被翻红浪,曳摆绿腰,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混着低昧的呻吟,彻夜不休。
翌日一清早,李绍将没了骨头的李慕仪拽起来,硬是要她服侍更衣。李慕仪也并不作反抗,他要去上早朝,正是汇报军情、将楚州虎符上交给皇帝的时候,惹他不快,恐他临时反悔。
朝服朱红,令李慕仪有些目眩,她动作小心细致,李绍望着她秀美的面容,恍惚生出种好似夫妻偕老的错觉。待为他扣玉带时,李绍下身起了兴。薄凉的手指轻拢住李慕仪的下颌,俊目中起了邪性的趣味,道:“你想个法子,不然本王这副样子行到御前,恐污了圣听。”
李慕仪知他昨夜尝到极欢滋味,食髓知味了,于是顺从地拨开他轻薄亵裤,那直挺的阳物一下跳出来,打在李慕仪的脸上。李绍暗笑一声,轻摸着她的乌发作安抚。
李慕仪捧住这物,伸出软绵濡湿的小舌在顶端轻舔细吮。
李绍轻吁了一口气,连头发丝里都透着畅然快意,轻顶着往深处送去。李慕仪被硕大的器物堵得难以喘息,断断续续呜咽着,听在耳中着实可怜。
李绍求个尽兴,也忍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怎么舒爽怎么来,到情深处就不得分寸,一下捅进她湿软的喉咙,李慕仪想呕,口舌中裹得愈发厉害。
李绍复急抽了数十下,抑着呼吸闷喘了几声,抵至深处全然射进去。
他按着她的头,不容她有丝毫退却。李慕仪猛呛了几声,喘不过气,只得将那白液尽数咽下。咕噜一声,听着委屈至极,直到她发红的眼角淌下些许晶莹的泪,李绍才回撤了身。
浊液顺着她的唇角淌出一丝,脸上和身下都湿嗒嗒的,早已泥泞不堪。
“叫你品个萧而已……”李绍扯来绢帕,将她脸上的泪水与阳擦干净,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莫哭了,再去睡罢。”
李慕仪抚着唇角,不经意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李绍还能不知这小狐狸想什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绝不反悔。”
李绍将她哄到床上去,自己理了正朱红金绣蛟袍,乘着马车去宫中上早朝。
三个月前,楚州镇关大将葛镇川挟军权向皇上请命,求娶永嘉公主为妻。
葛镇川是个随先帝出过征的老将,不满蜗居楚州多年而不晋升,采纳谗言,决定挟权向朝廷示威。
起初,葛镇川就是想逼迫那小皇帝给自己封个高爵武侯罢了,不想却在当口意外到了一副永嘉长公主的画像。画中美人恍如神仙妃子,令葛镇川望之痴慕不已,当夜就做了回襄王一梦,梦到自己进入画中,与永嘉缠绵数夜,听她在自己身下娇声怯怯,如幻似真。
一觉醒来自当痴了,葛镇川也不再求那高官厚禄,只一心想将永嘉长公主娶到家中,好回味梦中温存时的成仙滋味。
请婚的奏章传到宫中,小皇帝李桓捧着奏章惶恐难定。
当年先帝去世得突然,临驾崩前传位于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子李桓。
自李桓登基以来,群狼环伺,自顾不暇,好在有六王爷李绍从中扶持,战战兢兢地渡过三个年头。眼下之际,楚州兵变,于他而言乃是棘手的大麻烦,若不尽早平定,恐连祸而起,徒惹其他事端。
可若是让皇姊永嘉下嫁给那等粗野武夫……
李桓又是万万应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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