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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窃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墨远仔细分辨,隐约听到什么“肚肚”,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孩子怎么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能撒娇发嗲的?
豆子钓鱼钓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又钓上来一条半臂长的大鲢鱼,乐坏了,哈哈大笑起来:“二公子!你看我钓啊啊啊啊”
豆子没防备墨远就在身边,一回头差点头碰头撞上,吓得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掉进湖里去,被墨远一把拽住,伴着“噗通”声响,人是拉回来了,大鱼却挣脱了。
豆子心有余悸,举着钓竿猛拍胸口,干咽道:“二公子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太吓人了!”
墨远弯起眉眼,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究竟是谁鬼鬼祟祟,你心里没点数么?”
豆子:“……”
墨远退回去坐到竹椅上,捡起书重新看起来,心里再一次肯定:有鬼!统统有鬼!
豆子一脸心虚地坐回去继续钓鱼,可惜心神不宁,好半晌都没再钓到一条鱼。
墨远忽然抬头,与他偷窥的目光撞上,见他挤出一张笑脸,便也跟着笑了笑:“豆子啊”
豆子眨眨眼,强作镇定:“哎!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墨远道:“大公子这几年忙不忙?”
豆子愣了愣:“还……还好。”
墨远笑意越发温柔:“三公子这些年在忙什么?”
豆子老老实实答道:“不忙什么,就是看看书,练练剑,偶尔去医馆坐堂给人看病。”
墨远支着下颌,幽幽叹口气:“他们这几天怎么突然就忙得人影都看不见了?我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也不来个人陪我说说话,真是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难道……他们是在躲我?”
豆子干笑:“二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他们躲你做什么?大公子和三公子,偶尔确实会忙一忙的。”
墨远瞥他一眼,没说话。
豆子头皮发麻,不禁在心里连连叫苦:大公子和三公子一个赛一个地睁眼说瞎话,大公子扯一句外面医馆有事还能理直气壮地避出去,三公子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套四书五经就开始闭关读书,说将来要去京城参加科举,不仅要参加科举,还立志做个琴棋书画样样通的风雅人,他倒是哪里都不去,但院门关得紧紧的,二公子几次去敲门都吃闭门羹……两位公子逍遥自在,苦了他这个做小厮的整天在二公子面前小心翼翼。
墨远轻轻笑了一声,将书合上:“算了,不看书了,回去吧。”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墨远转头往岸边看去,微微眯起眼,笑道:“哟,大忙人回来了,身前还挂着一只麻袋……哦,可能不是麻袋……”
豆子站起身远眺,可惜目力不及墨远,只能隐隐看见一道身影跳下马,又将另一个麻袋似的身影从马上拽下来:“咦?大公子还带了个人回来吗?”
墨远道:“船靠岸,你先上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来告诉我。”
“哎!”豆子应了一声,提起木桶将里面的鱼全部倒回湖里。
墨远惊讶道:“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又倒回去做什么?”
豆子将木桶放下,一脸遗憾:“钓着玩的,又没有猫吃,不如放生。”
墨远:“……人还不能吃了怎的?”
豆子冲他嘻嘻笑了一下,跳上岸拔腿就跑。
墨远一阵无言,回头看看小几上还有两块小点心,干脆又坐回去拿起书继续看。
没多久,豆子跑回来了,老远就兴奋喊道:“二公子!大公子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说是给公子徒的!咱们医谷要有……咳……你们要有小师弟了!”
豆子道行浅,话是圆过去了,却还是露了马脚,墨远一下子就听出来他是在纠结“四公子”还是“五公子”的问题,不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大师兄果真办事利落,这么快就找了个小师弟回来。”
豆子越发心虚,欲哭无泪,总觉得自己要坏事。
墨远飞身上岸,从他身边经过时将手中医书塞进他怀中,抬脚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豆子紧紧跟上,讨好道:“三公子出关了,似乎也要去公子那里。”
墨远笑了笑:“这回他们可没法躲了。”
豆子:“……”
穿过竹林,拐个弯,墨远与覃晏迎头碰上,覃晏转身就要跑,被墨远疾步追过去一把拽住,忙回头看过来,惊讶道:“哎呀!二哥啊!看我读书都读得眼花了,还以为这边有棵树呢!”
墨远拍拍他的肩,温声道:“三弟这么用功?那也太辛苦了!”
“唉……是啊……”
“你还可以再辛苦一点,这么大年纪才开始读书,连个先生都不请,怕是猴年马月都考不中秀才,更别提中举了。”
覃晏:“……”
墨远笑道:“走,我们去看看……五师弟吧!”
覃晏:“……”
两人慢吞吞走向流云的小院,老远就听见里面有个人鬼哭狼嚎。
“啊鹊山师父,你放了我!你快放了我!我一定会感激你的!要不你让我烧水劈柴也行,我药物过敏的啊!啊啊啊!”
“闭嘴!”嚎叫声在流云一声冷斥后戛然而止。
墨远与覃晏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疑惑。
“鹊山师父?”
“药物过敏?何为过敏?”
墨远上前几步,对守在门口的小厮低声道:“元宝,里面那小子鬼叫什么?”
元宝压低声音回道:“公子嫌他资质差,不肯他为徒,大公子就说自己,了用来试药,就把人给吓着了。”
正在这时,流云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手脚还算利索,留下来吧!”
鹊山似乎不轻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笑道:“还不快拜见师父!”
“啥?噢!”
墨远觉得有些意思,便没急着进去,拉着覃晏在外面听墙角。
没一会儿,元宝被喊进去倒茶水。
敬茶后,流云难得嘱咐了几句,这师徒关系便算是确立下来了,接着就听云大道:“元宝,去跟东来交代一声,让他把后面的竹楼拾一下,再准备点热水,以后就让他跟着四公子。”
墨远笑起来,咬着音一字一字





[重生]窃钩 分卷阅读158
道:“四、公、子。”
覃晏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底下去。
墨远抬脚走进院门,笑道:“师父,听说我们新添了一位小师弟?”
流云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小子,瞧着像是弱冠之年,脸上沾着些污泥,身上穿着似中衣又不是中衣的衣衫,纹路样式古里古怪,一头短发更是稀奇,扮相像个流浪多时的乞丐,相貌倒是不错,双目尤其明亮。
墨远莫名想到连慕枫。
连慕枫的双眼也是异常明亮,只是与此人有些不同,一个是朗朗如星辰,亮有神却又难窥究竟,一个是清亮如浅溪,单纯得一眼就能望见底。
面前的人上前一步,自来熟地开口笑道:“二师兄,三师兄,我是唐塘。”
墨远看着他灿烂的笑脸,蓦地愣住,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连慕枫身上去了。
覃晏在墨远身边只觉得头上压着千钧重的巨鼎,忙疾步走到小师弟唐塘身边,拉着他窄窄的袖子一通打量,大摇其头,痛心疾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任意妄为,将好好的一头青丝剪掉?再看看你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实在是……实在是……唉……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唐塘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云大笑了笑:“这便是你三师兄覃晏,那个是你二师兄墨远。”
唐塘将目光转向墨远。
墨远回神,走过去也对着他打量一番,笑了笑:“像只大耗子。”
唐塘笑容彻底裂开:“……”
云大在他顶着乱发的脑袋上拍了拍,笑眯眯道:“习惯就好。”
墨远将目光转向鹊山,弯起唇角,慢悠悠道:“师兄,我有一事不明,这位小师弟的排行……”
“哎哟!”鹊山突然喊了一嗓子,抬手在唐塘脸上擦擦,“看你脏的哟,快快快,赶紧去沐浴更衣!对了,你不认识路,我亲自带你去,别怕,大师兄为人很随和的,来来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小竹楼!”
说着就拽着唐塘大步离开。
唐塘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礼貌,想回头打声招呼:“师……”
才说了一个字,人就被鹊山拽出门,只剩一个“父”字颤颤巍巍地飘过来。
流云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似乎多了个徒弟就像医谷里多生了一根竹子,完全不值得在意,他朝剩下的两个徒弟瞥了一眼,淡淡道:“你们也散了吧。”
墨远与覃晏一同出门,才走两步,覃晏忽然拍了拍额头:“读书读得记性都不好了!该给小师弟一份见面礼的!我得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
墨远伸手将他拽住:“我也正有此意,咱们同路,一起走多好。”
覃晏呵呵干笑:“……”
这时豆子急冲冲跑过来,喊道:“二公子!你的信!”
墨远一愣:“嗯?”
豆子挥了挥手中的信封,笑道:“是连少堡主写来的!”
墨远怔住,直到豆子跑到跟前将信塞过来都没回神。
覃晏凑过来道:“连少堡主与我们早就认识了,怎么独独写给你了?”
墨远脸上蓦地烫起来,抬手将他的脸推开,风轻云淡道:“想必是替阿十写的,有本事你让阿十管你叫爹。”
“没本事,没本事。”覃晏连连摇头,见他顾不上自己了,忙撒腿就跑,“二哥你慢慢看!我先回去读书了!”
墨远:“……”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这三天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是开始介意自己的失忆了。
群众:不,你只是思春了。
二宝:……
第101章师兄弟
墨远先将信进袖中,并未急着看。
回到自己的小院,进屋后从铜镜前经过,墨远下意识停住脚步往里看,目光落在发间玉簪上,想着自己借用一路忘记还给人家也就罢了,这几天回来后明明不缺簪子却依然在用这一支,不禁莫名心虚,忙抬手将玉簪取下,随手找了根绸缎将散落下来的青丝束住。
走到桌边,放下玉簪,将信取出来打开,目光落在第一句:墨远贤弟,见字如面。
连慕枫的字遒劲有力,短短八个字明明再正常不过,却像沉重的烙铁般当胸压过来,墨远瞬间僵住,心口忍受着席卷而来的灼烧,莫名一阵怒血上涌。
见字如面……见字如面……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谁跟你见字如面?
墨远抿紧唇,冷着脸接着往下看,好在后面寥寥数语都是路上见闻,连慕枫写得随意,就连字迹都随性不少,似乎少了几分逼人的气势,多了几分好友的随和与家书的温情,这两者杂糅在一起竟半点都不突兀,墨远心里那份轰然而来的悸动总算平息,神色缓和下来,随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随行见闻后,连慕枫话风一转,写了句“以下替阿十代笔”,接着就是一些童言稚语,墨远看得笑起来,心道连兄给自己写信,必定是阿十撺掇的,这么一想似乎心尖上仅剩的一点紧张感也消退了。
一封信很快看完,他将目光移向最后:阿爹,阿十很想见你!
阿十仰着脸瞪着一对乌溜眼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墨远会心一笑,将信纸放下,准备给阿十写一封回信,刚提起笔,目光落在一旁的玉簪上,动了将玉簪捎在信中还回去的念头,只是这玉簪瞧着应是贵重之物,似乎还是当面归还较为妥当。
墨远只好将念头压下,搁了笔拾起玉簪,打算好好起来。
除了玉簪,还得找个好一些的见面礼送给新来的师弟,墨远暂时放下写回信的事,起身走到里间,打开衣箱取出里面一只匣子,将玉簪仔细好,想着自己还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便开始逐个衣箱翻找。
这一找就发觉不对劲了……
半刻钟后,豆子被叫了进去。
墨远从衣箱里取出一件笼着轻纱的深色宽袖大袍,拎在手里抖了抖,问道:“这是谁的衣衫?”
豆子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是二公子您自己的呀”,好在反应还不算太迟钝,赶紧将滚到嘴边的话咽进去,磕磕巴巴道:“不……不知是谁的……大……大公子临时放在这里的兴许是忘拿了……”
对!一切都是大公子的错!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远挑眉,伸手又扒拉出一堆相似的轻飘飘的大袍子,打量几眼后嫌弃道:“穿这种衣衫是要上天么?说好听点叫飘飘欲仙,说难听点叫伶人起舞,谁这么想不开?”
豆子咽了咽口水,一头冷汗:二公子您快别说了!
墨远又走向另一只衣箱,从里面翻出几件同样宽大却明显多了几分人情味的常服,继续嫌弃:“这又是谁的?看倒是能看,不过做这么宽大干什么?瞧这身量也不




[重生]窃钩 分卷阅读159
胖,怎么光胖了个肚子?”
豆子欲哭无泪:这是您怀身子的时候穿的啊!
墨远抬眼看他:“问你呢,这又是谁的?”
豆子眨眨眼,一脸无辜:“大公子放在这里的。”
墨远看了他片刻,回目光,又走向第三只衣箱,从里面翻出几身利落的长袍,提起来在自己身前比划一番:“这些看着倒是不错,但穿的人比我高一些,必然也不是我的。”
豆子张开嘴。
墨远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又是大公子放在这里的。”
豆子:“……”
衣箱里还有许多眼生的衣衫,但瞧着颇和墨远的胃口,比划后似乎也挺合身,墨远看着这些衣衫,隐隐觉得它们就是自己的,或许……自己并没有七年不归。
豆子看着他陷入沉思的侧脸,一阵心惊肉跳,不禁暗骂自己太蠢,竟然没有提前将这些衣衫藏起来,不对,都怪大公子,那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和大家通个气,想藏也来不及啊!
墨远将手里的衣衫丢下,转头冲豆子轻轻一笑。
豆子头皮发麻,心口惴惴。
墨远走近他,伸手捏住他脸上的肉,嗓音异常温柔:“豆子,你任大公子随意折腾我的衣箱,你可知错?”
豆子差点哭出来:“豆子知错!”
“那我怎么罚你好呢?”墨远思忖片刻,扯着他的脸慢慢道,“既然你对大公子言听计从,不如以后就去伺候他吧。”
豆子放声大哭,也不知是伤心的还是疼的:“二公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墨远见他哭得伤心,又有些于心不忍,叹口气松了手,在他挂着眼泪的脸上拍拍:“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我去找那两个混蛋去!”
说着抬脚走出门,走了没两步又走回来,从衣箱里翻出一只针袋塞进袖中,重新走出去。
豆子看看他的背影,再回头看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箱,一边抽噎擦泪,一边犯难,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那些衣衫,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怒二公子。
那头墨远径直走到覃晏的小院,走进院子在门上“哐哐哐”一通砸:“老三!你给我开门!”
小厮跑过来道:“三公子出去啦!”
墨远不理他,继续砸门:“快出来!再不出来我自己进去了!”
小厮急忙道:“真出去了!三公子说四公子初来乍到,连换洗衣衫都没有,他就拿了几身走了。”
墨远回头看他,弯着眼笑了笑:“不会是听说我来了,特地避出去的吧?”
小厮一阵心虚,睁大眼诚恳摇头:“绝对不是!三公子真的去了四公子那里!”
墨远不信,抬脚将门踹开,在小厮目瞪口呆之际冲进去飞快地找了一圈,果真没找到人,只好又走出来,直奔四师弟唐塘的住处。
走到半路,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墨远飞身上树,越过茂密的竹林看向另一头,与察觉到动静抬头的鹊山和覃晏恰巧撞上视线。
鹊山一向爱面子,明知墨远来者不善,却还是硬要摆出一副潇洒从容的气派,笑道:“二弟你怎么才来!再晚一点四儿要去师父那里了!”
覃晏却颇识时务,转过身拔腿就跑,只留了一句话随风落下:“突然想起来四弟那边还需要我帮忙!”
鹊山咬牙切齿:“……”
墨远飞身而来,轻飘飘落在鹊山面前,微笑道:“师弟有一事不明,需要向大师兄请教。”
鹊山瞥一眼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竹枝,呵呵干笑:“什么事?说来听听?”
墨远看着他,笑容一,抬手挥着竹枝就朝他身上狠狠招呼过去。
鹊山早有防备,忙扯下几片竹叶迎击,同时飞身后退,语重心长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咱们心平气和慢慢谈嘛!你这是谋害同门师兄大逆不道啊!”
墨远飞身追过去,竹枝挟着劲风呼啸而至,皮笑肉不笑道:“你给我说清楚!我衣箱里那些衣衫是谁的!”
鹊山侧头避开他的攻击,劈手将他竹枝夺过去扔掉,见他抬掌袭来,忙举臂格挡:“还能是谁的,当然是咱们已故四师弟的……”
“放屁!”
“哎哟你看看你怎么口出秽言呢,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四师弟才入师父门下,哪里又来一个四师弟?”
“这是有隐情的……”
“更何况那是我的小院,怎么可能给师弟住?”
“哎呀二弟你有所不知啊,别打别打,那是因为你多年未归,院子里缺了人气,临时让四师弟住的嘛!”
两人见招拆招,口中争执不停,鹊山无意与他分胜负,边打边退,转眼就靠近了唐塘的小院,一回头见另两个师弟竟站在院门口热闹,覃晏看得津津有味,唐塘则瞪着眼一脸惊叹地大呼小叫:“哇!轻功啊!哇哇哇!这一招厉害了!啊啊啊没看清怎么打这么快我眼睛糊成一坨翔阿呸呸呸糊成一团雾了!”
鹊山怒吼:“你们倒是过来帮忙啊!”
唐塘飞快地闪身躲到门后,只露出半张脸:“我不会飞啊阿大!”
覃晏也跟着躲过去,义正严辞道:“少年正是用功时,来,三师兄先教你一招。”
鹊山:“……”
墨远又折了一根竹枝抽过去,鹊山也一记掌风将身边的竹枝劈断,抬脚踢起倒下的竹枝,伸手接过,师兄弟二人再次“噼里啪啦”战成一团。
墨远不依不饶:“说,究竟是谁的衣衫?”
鹊山一脸无奈:“说过了,就是咱们已故四师弟的!”
唐塘目瞪口呆:“啥?谁已故?”
覃晏:“来来来,我教你第一式。”
墨远冷笑:“我那衣箱里可不止一个人的衣衫,高矮胖瘦皆有,你口中的已故四师弟还会变身不成?”
唐塘一脸茫然:“我没死啊!”
覃晏拉他:“来来来,这是第二式,你跟我学!”
鹊山心知瞒不过去了,干脆心一横,边接招边道:“老实跟你说了吧,我曾有几位朋友过来小住,我那里住不下了,就临时借了你的院子,后来他们忘记将衣衫拿走了。”
墨远爱干净到极致,一听说衣箱被人用了、院子被人住了,不管是真是假,心里就首先受不了,修眉一竖,飞身一脚就踹过来。
鹊山飞快接招,咋咋唬唬地喊:“大逆不道!看我今日不代替师父清理门户!”
院子里外乱成一团,直到一记飞石擦着唐塘的头顶飞过,吓得唐塘一脸呆滞,这场打斗才暂时停歇,两个始作俑者围上来对着小师弟嘘寒问暖,墨远从袖中掏出针袋,笑道:“你以后要跟着师父学医的,二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这袋子里的针就送给你用吧!”
唐塘一脸感动地将针袋打开,惊叹道:“卧槽真金白银




[重生]窃钩 分卷阅读160
啊!这么多!”
墨远温柔道:“小心,针上面都有毒。”
唐塘伸出一半的手僵住:“……”
这时元宝从外面跑过来:“四公子,公子喊你过去!”
唐塘忙应了一声,让东来将针袋好,对墨远道了谢,与几位师兄一一道别,提起袍摆连奔带跑地离开了。
唐塘一走,剩下的师兄弟三人大眼瞪小眼,墨远伸手将想要找借口开溜的两人拽住,目光从覃晏脸上移到鹊山脸上,决定将矛头对准鹊山,笑道:“大师兄,已故四师弟的坟冢呢?我还没祭拜过呢。”
鹊山摇头叹息:“唉,不能去,不能去,师父不认他这个徒弟,不然你说四儿为什么要排行老四?就是因为以前的四师弟已经与咱们医谷没什么关系了!”
墨远看他一副真切的模样,明知道他不可信,却还是生出几分疑惑:“师父为何不认他?他犯错了?”
鹊山朝四周看了看,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师父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他没关系,四师弟没犯错,但他不是英年早逝了么,尘归尘土归土,师父说师徒缘分尽了,以后咱们医谷没有四公子了。这不,新来了一个,本来该排第五,就排第四了。”
墨远眯起双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仅四师弟,咱们几个也是,只要不在了,师父就不认了。”
墨远:“……”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看着天上一道阴影笼罩而来,冷脸道:哪来的锅?
感谢寒露扔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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