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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郦南溪一直都在看着对面的重廷川。男人的肩膀湿了,身上的玄色衣衫因着雨淋显得颜色愈发暗沉。
即便天气再热,这样湿哒哒的衣裳黏在身上也不会舒服。
郦南溪生怕他会生病,就寻了屋里的丫鬟要姜糖水。
丫鬟领命而去的时候,郦南溪忽地想起来一事,悄声说道:“要两碗。”
丫鬟脆生生的应了一声,这便出了屋子赶忙准备。
重廷川听闻她要姜糖水的时候就晓得了她是要给他喝的,不禁眼露笑意。待到听闻还有一碗……
他目光沉沉的朝院外望了过去。但,只须臾功夫,就神色漠然的收回了视线,再不往那边多看一下。
这时候重芳婷方才到了郦南溪身侧,与她闲聊起来。
不过是消磨时间的闲扯罢了,随口说着就好。
郦南溪不时的望着屋外,神色焦急且忧心。
重芳婷见状,想到了之前听郦南溪吩咐准备的姜糖水,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重廷川,就问郦南溪:“六奶奶可是给国公爷准备的?”
“正是。”郦南溪说道:“六爷衣裳湿了。”
“可是以往国公爷衣裳湿了,也从不喝那些东西。即便是祖母准备好了,让他喝,也被他给推拒掉。”重芳婷有些担忧的看着郦南溪,“六奶奶莫要惹恼了他才好。”
说着话的功夫,姜糖水已经端了一碗过来。
郦南溪让丫鬟把它送到重廷川那边。
重廷川无奈的看了郦南溪一眼,这就捏着碗将里面的汤汁一饮而尽。
重芳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郦南溪,叹道:“六奶奶好厉害!国公爷竟然会听您的!”
她性子直率活泼,说话也很直接。
郦南溪记得当时重令月在梅家出事倒地后,就是重芳婷急急抱着小孩子往屋里赶的。她对这个堂妹很有好感,就笑着接了重芳婷刚才那话说道:“六爷哪里会听我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才不是。”重芳婷简单的否了郦南溪那句后,倒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她看到又有一碗姜糖水端了过来,心里也是好奇,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明明大房里淋湿了的就国公爷一个,怎的六奶奶又让人准备了一份去?
谁料丫鬟过来请示的时候,重芳婷却听郦南溪说道:“这碗送去于姨娘那边。”
于姨娘是侍妾。平日里给老太太请安,没有梁氏的允许,她是不能进屋的,要在屋外廊檐下和丫鬟婆子待在一处。
重芳婷伸着脖子去看。便见丫鬟将碗捧到了于姨娘的跟前,于姨娘支支吾吾半晌后方才饮下。
她原本心里还有些疑问,不知郦南溪为何有此安排。但看重廷川也往廊檐下望了一眼后,她忽地有些明白了过来。
——于姨娘是国公爷的生母。
因为国公爷和于姨娘的关系十分冷淡,又因为于姨娘在梁氏的跟前一直十分的小心翼翼,她居然差点就忘了这一茬。
重芳婷记起来,重令月,那个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忽略掉的小姑娘,好似和这位六奶奶关系不错。且不论之前在梅家的时候重令月的行为对不对。单看她摘了那紫茉莉来悄悄给六奶奶,就说明她是挺喜欢六奶奶的。
原本重芳婷是没人说话所以来寻了郦南溪。但想通之后,她对待郦南溪的时候就不似之前那么敷衍了。和郦南溪说了说自己课业上的困难,又请教了郦南溪几个插花上的疑问。
原先因为没敢深入话题,所以她对郦南溪的印象不过是停留在“国公夫人”几个大字上。如今说的多些了,她才发现自己这位堂嫂其实懂得很多。
最主要的是,郦南溪不似重芳菲和重芳柔那般,不会摆脸色给她看。
重芳婷就对郦南溪愈发的亲近起来。甚至于请安结束,梁氏和徐氏分别叫了两房的孩子归家,她都有些依依不舍,拉了郦南溪的手不肯撒开。
梁氏、徐氏连同其他人都陆续出了屋。老太太也已经离开房间往自己屋子那边去了。如今房里不过只剩下了四五个人而已。
重芳婷又向郦南溪请教了一件事,正喟叹之时,旁边重芳菲行了过来,笑问道:“你们可是说完了?我都等了好久呢。”
重芳婷赶忙松开了郦南溪的手,朝重芳菲喊了声“五姐”,和郦南溪道了别,这便匆匆而去。
重芳菲环顾四周,见旁边没了旁人,重廷川也往廊檐下去了,这才低声与郦南溪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六奶奶可否帮个忙。”
郦南溪与重家二房的人不熟悉。而这重芳菲,是她最不熟的一个。不过,好歹也是重廷川的堂妹。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就也没有直接拒了,只是问道:“五姑娘先说说看是何事。若是我能相帮,自然尽力。”
重芳菲再次的将四周又看了一遍,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来,低声道:“这东西我想交给梅二公子,感谢他帮助雪团。只不过我等闲不会去往梅府,东西遣了人送去又不合适。听闻六奶奶与梅家姑娘相熟?故而想请您帮忙把这东西交给梅姑娘,请她转交梅二公子。”
那帕子是素色帕子,十分常见。不过帕子鼓鼓的,好似其中包着什么东西……
郦南溪摇头婉拒,“我也见不到江婉。下一次相聚还不知是何时。”
“怎么会。”重芳菲笑道:“上次梅二公子还说,六奶奶与梅姑娘相约这月月初还要聚一回。怎的奶奶忘记了?”
郦南溪不动声色的看着重芳菲。
她和梅江婉却是有相约了这一说。刚才她拒了相帮,也是看这是“私相授受”实在不妥当。不过她没料到的是,梅江毅和重芳菲竟是如此熟悉,居然还把她和梅江婉的约定给说了出来。
郦南溪愈发不肯相帮,断然说道:“那约定我们不过是随口说过一句罢了,我也不知到时候梅府会不会给我下帖子。恕我无能为力,抱歉。”
而后她毅然决然转身,朝着屋外行去。
迈步出门,看到廊下情形,郦南溪的脚步微微一顿。
重廷川居然正在和于姨娘说话。
郦南溪望向远处,大太太梁氏和二太太徐氏在树下攀谈,根本没有留意这边。她斟酌了下,这便也去了廊下,停在重廷川身边不远处。
“多谢国公爷好意。”于姨娘说话时有着十分明显的发颤,“只是我这腿,老毛病了。一时半刻的无大碍。”
“那你就由着她这样欺负你?”重廷川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你这腿疾多少年了。阴天下雨就会疼。偏你非要听她的,下个雨还要给她撑伞……府里没人了?怎就非要你去!”
于姨娘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急慌慌说道:“太太许是在等我。我得赶紧去了。”说罢头也不抬的往院子里去。
疾走了十几步,她才恍然想起来刚才走到她们近旁的那个身影,赶忙回头去看,就见郦南溪正立在重廷川身边。
于姨娘遥遥的行了个礼,说道:“谢谢奶奶。”这便继续往梁氏那边而行。
重廷川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他抬手朝着廊下柱子狠砸了一拳,闭眼缓了一息时间,这便接过丫鬟捧过来的伞,拉了郦南溪往外走。
行至梁氏和徐氏的身边,重廷川语气冷冽的说道:“于姨娘腿不好。阴冷天尤其受不得寒。太太若是需要人撑伞,就另寻个人吧。”
徐氏不知晓这一茬,闻言讶然看了过来。
梁氏扯了扯唇角,“哦?我倒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若我知晓了,肯定不会为难她。”
语毕,梁氏望向于姨娘,“你今儿腿疼了?”
“没、没有。”于姨娘颤声道:“还好。还好。”
梁氏就笑看重廷川,“她说了还好。并非是我逼迫她。这样你情我愿的事情,国公爷又何必多管。”
重廷川抿了抿唇,冷冷看了于姨娘一眼,这便长腿一迈转身而去。
郦南溪暗暗叹了口气,被重廷川牵着手带走了。
回到石竹苑后,郦南溪不时的去看重廷川,见他脸色沉郁,就没有去打扰他。
眼看重廷川换了衣裳后去到石竹苑的小书房,郦南溪就轻声让人沏了茶,又亲手将茶盏拿到了他的身边。而后她自顾自取了笔墨,在旁边研磨练字。
重廷川眼睛落在书册上,余光却一直放在郦南溪的身上。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女孩儿小心的做着每一件事。虽然不似他早晨起身时那么的悄无声息,却也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来。
重廷川抬指按了按眉心,暗叹了口气,将书册丢到桌上,抬手朝她伸出,“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还紧绷着没有完全放松。
郦南溪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问道:“六爷有事?”
一看她神情,他就心中了悟。
见郦南溪搁下笔墨朝这边行来,重廷川探手一把将女孩儿拽到怀里抱紧,故意将声音拉紧,语气沉沉的问道:“在练什么?”
郦南溪听他语气不善,愈发的紧张,“随手练练。”想到之前他穿着半湿的衣裳许久,又问他:“六爷冷不冷?”
若是平时,她肯定能说上不少的话,偏偏这个时候绞尽脑汁也只这几个字……
“你怕了。”重廷川肯定的说道。
郦南溪赶忙辩解:“没有。”
她回答的太快,快到重廷川一看就看出了她的口不对心。
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耳垂,重廷川把声音放轻,将她搂得更紧,“你怕我作甚?我断然不是在生你的气。”也断然不会生她的气。
他的手臂十分有力。被他搂在怀里,伏在他的胸口,让人觉得十分温暖且安心。
郦南溪挪动了下,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思量了下,老实说道:“其实也不是怕你。就是有些心虚。”
“嗯?”重廷川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就带出了几分笑意,“心虚什么。”
“我怕我管的太多,让六爷受难为了。”郦南溪的声音很轻,也很低。
她之前想过,虽然重廷川看上去不在意于姨娘,但,于姨娘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毕竟是他的生母。毕竟,在她身边养着的时候,她对他还是倾尽全力的好。
十年的深厚感情怎会因为后面的事情而全部消磨掉?
所以,她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善待于姨娘。
可是今天显然有些搞砸了。
她没料到她给于姨娘送了姜糖水后,他会去亲自去和于姨娘说起身体的事情。
刚开始郦南溪还想着两个人的关系可以借此缓和一点。哪知道于姨娘后来居然在梁氏的面前那般说,公然将重廷川的关心给至于不顾……
想到刚才那个情形,郦南溪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不过重廷川显然和她的想法不尽相同。
他动作柔和的给她捋着鬓边的散发,淡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当时受了难为?”
郦南溪刚点了下头,不待她回答,重廷川就又自顾自接道:“我倒是无所谓。因为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太多次,早已习惯。你无需理会我。单凭心意就好。”
一句“单凭心意”,让郦南溪有些茫然。继而她又有些迟疑。
——他的意思,到底是让她继续去关心于姨娘,还是说,不用理会她?
郦南溪偷眼去看重廷川,却见他正眸色黝黯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拽过他的手指在手中把玩着,喃喃说道:“那依着六爷的意思,下次我是给她准备一碗姜糖水呢,还是不准备姜糖水呢。”
重廷川看着她这模样,又看她眼中闪着的光芒,就知道小丫头是拿话来试探他。
什么姜糖水。
分明是在借此问他往后对待于姨娘的态度。
重廷川低笑着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问道:“你说呢?”
郦南溪有些气了。
这人。分明她是看着他心情不好,生怕自己的自作主张伤害到了他,所以才想着要不要弃了之前的坚持和打算。
偏他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来拿主意。
她若是拿定了主意,哪还需要问他?
郦南溪正欲反驳回去,话到嘴边了,忽地想起来一事。
如果他真的不愿让她理会于姨娘,直接语气生冷的来上一句“无需多管”就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对她素来是有话直说。但是,每每牵扯到于姨娘,牵扯到五爷重廷帆,就语焉不详了。
那两个人,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最不敢碰触的两个人。
郦南溪忽地豁然开朗。
心里有了数后,她暗松口气,晓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应当是他乐于看到的,这才重新有了笑颜。
只不过笑容只持续了一瞬,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郦南溪一把拍向小腹前那个不安分乱动的大手,恼道:“六爷这是做什么?”
重廷川眉端一扬,不理会她跟猫抓是的的那一下,自顾自继续撩开她的衣裳往里探。
郦南溪看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就也彻底恼了,拼命去拦他那四处乱跑的大手。
可是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对上原本就是武将的他,哪还有半点儿的胜算?
无力阻止之下,郦南溪只能口中讨伐他,气道:“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
“我也是在做正经事。”重廷川随口应了一声,动作却丝毫不停。
郦南溪被他撩得身体有些发热,却还坚持着嗤笑回去,“原来六爷眼里,这叫正经事?”
“嗯,自然是极其正经的事情。你不是前些日子小腹不太舒服?”
重廷川低笑着,大手继续在她衣内游走。
“所以,我帮你来揉揉看,查验一下如今到底好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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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南溪羞红了脸,挣扎着哼道:“我竟是不知道国公爷还学过医术。”
“嗯。”重廷川的笑声很是愉悦,“自学成才。”
郦南溪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拼命的去拨开他的手,却一直没能成。反倒是被他把外衫的带子给解开了。
她心中快速思量着,低声说道:“还没吃午膳。”
“没事。”重廷川吻上她的颈侧,“刚早膳后也没多久。”
郦南溪欲哭无泪。明明平时她一饿了他就着急,怎么这时候不紧张她了?忒得过分。
身上越来越热。
郦南溪正急急的寻着办法时,突然外头传来了岳妈妈的喊声。
“爷,奶奶,今儿午膳的单子已经拟好了,还请奶奶过目。”
重廷川正欲驳了她,但,郦南溪已经开口回了话。
“好。我马上就好。你现在送过来吧。”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得了她的应允,想必岳妈妈就要守在门口等着了。
重廷川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无奈的直叹气。最后不甘心的在她颈侧狠吸了几下,这才作罢。
郦南溪感觉到后暗道不好。跳下他的腿跑到镜子边一看……
果然。
好几个明显的印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颈边显现着。
郦南溪没好气的腹诽了重廷川几次,心说这人也真是,睚眦必报。忍不住又怨了他一句,这才不甘不愿的自己寻了个清凉的丝巾出来,系在颈侧。对镜看了看,没甚大碍了,方才上前开门。
岳妈妈进来的时候,重廷川已经好整以暇的拿了书在窗边细看,屋内并无甚不对之处。
今日是初一,国子监也放假。
郦南溪将单子上列的菜式一一看过之后,又指了其中的几样说道:“晚上的时候,这种每样多做一份。给绿萝苑送去。”
岳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平日里也心细,很多事情她都留意着。旁的不说,单就主子们的喜好口味之类,她就能比旁人记得清楚些。
一看郦南溪点出的这几样,岳妈妈就心中了然,“有二姐儿爱吃的,还有五爷爱吃的。”
这话一出口,重廷川抬眸越过书册朝郦南溪看了眼。
郦南溪紧盯着菜单,没有留意到重廷川那边,与岳妈妈说道:“是。”说起来,这些还是闲聊的时候,岳妈妈告诉郦南溪的。
“不过,到时送过去后,你只说是给令月的就好。五爷不要提。”郦南溪特意叮嘱道。
岳妈妈这便领命下去了。
待她走后,重廷川看着手中书册,口中语气十分清淡的说道:“你这是何必?送去了也不见得就会吃。反倒是会惹了人厌烦。”
郦南溪笑道:“不送去怎知有没有效果?许是不介意也说不定。”看男人神色颇不以为然,郦南溪又道:“许是五奶奶会觉得入不得口。但五爷和月姐儿想必不在意。”
她缓缓的道:“毕竟,五奶奶只留意着太太和二少爷。五爷和二姐儿如何,她是不太理会的。”
听了郦南溪最后那句话,重廷川握着书册的手紧了紧。最后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夕阳西下之时,小雨方才停歇。
妈妈们进屋摆晚膳的时候,郦南溪看天色正好,就拉了重廷川到外头散步。
雨后的空气十分的干净清新。
国公府里本就树木花草极多,如今被雨水冲净,显露出本色的俏丽模样,又有点点的水珠缀在叶片和花瓣上,尤其的好看。
郦南溪和重廷川边走边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两人正这样缓步而行着,便见不远处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气度温和行止儒雅。
竟是五爷重廷帆。
重廷川当先看见了他,顿时脚步一停未再前行。
郦南溪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想要拉了重廷川继续往前走,他却不肯动了。
郦南溪无奈,悄声与他道:“六爷既是不喜,不若在这里稍等我片刻。我和五爷说几句话,去去就来。”
语毕,也不管他到底介意不介意了。她兀自松开了交握的手独自前行,迎了上去。
重廷川脚步微转侧身望向了一旁,未曾再往她那边去看。
郦南溪走了一段路后和重廷帆遇到了一起,笑着说道:“五伯可是往石竹苑去?可是巧了,我们刚刚出来,正要往花园那边走走。若是五伯再晚一些,等会儿恐怕就遇不到了。”
重廷帆看看远处的重廷川,微微笑了,说道:“多谢六奶奶。我来就是想给六奶奶道一声谢的。”
“五伯不必如此客气。”郦南溪道:“大哥前些日子还遣人来寻我,特意让我给五伯道谢。那些书册对他帮助很大。”
她口中的“大哥”,便是三少爷郦陵溪。只不过在江南的时候只她们四房读住,喊着的时候就也没有再加上其他几房的人。
平素她喊郦陵溪、郦云溪两人大哥、二哥是顺口了的。
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用的称呼有问题。
重廷帆想了一想方才明白过来她指的不是郦大少爷,唇边笑意加深,“既是如此,许是我们都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不然的话,一来二去的,可要算不清楚了。”
这样子正合了郦南溪的意。
她笑得眉眼弯弯,轻点了下头。
回身看了重廷川一眼,见他离得颇远。又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旁人。郦南溪这才压低了声音与重廷帆道:“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五伯,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了,希望五伯能给解惑一二。”
她语气认真且谨慎,重廷帆就也压低了声音真切说道:“六奶奶只管问我。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郦南溪暗松了口气,轻声道:“于姨娘当初究竟是怎么去的梁家?可曾说过她是哪里人?”
她倒也不是贸贸然就对重廷帆说了这话。她曾经问过重廷川,五爷这人究竟怎么样。
重廷川想了很久,最后憋出来两个字:“尚可。”
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不和睦了,但重廷川依然会这样评价重廷帆,想必这人定然不错。
生怕重廷帆误会了自己问的那些话,郦南溪又道:“听闻于姨娘想要知晓当年的事情。若是有难办之处的话,五伯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寻了六爷帮忙然后告诉五爷。只不过那结果如何就需得由五伯转告于姨娘了。”
重廷帆一听这话就晓得郦南溪应当是知晓了一些事情。而且,为了不让于姨娘多心,她甚至说的是有了结果她和重廷川不出面,由他来告诉于姨娘。
这样很是为于姨娘考虑。
重廷帆很是感慨,温和的笑笑,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知晓。不止我,姨娘也不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她已经都忘了。”
“忘了?”听闻这个答案,郦南溪十分意外,“怎么会忘了的?”
“我也不晓得。姨娘根本不曾对我们说过这些。”重廷帆苦笑道:“我也是无意间听闻姨娘和太太的争吵声,这才晓得了此事。”
郦南溪暗暗叹气。
若是有点线索的话,许是还能寻到根由。但,连线索都没有,这事儿怕是连重廷川都难以做到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后,郦南溪这便转身回去。
她刚走了两步,重廷帆忽地从后叫住了她。
郦南溪驻足回望着他。
重廷帆紧走两步到了她身边,轻声说道:“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看了下周围,最终开了口,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姨娘好像提起过,她当初到梁家的时候,只记得金玉桥这个地方。”
“可金玉桥不是京城的么?”郦南溪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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