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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梅江影朝她勾了勾唇角,浅淡一笑,“我说会帮你,自然会帮你。”转而道:“帮国公爷不就是等于帮你了?”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郦南溪想自己曾助他将花救活,他许是还惦记着那事儿,便道:“当日我助梅公子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一直放心上。”
梅江影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梢,没有答话。
郦南溪带了梅江影往重廷川的藏书楼去。梅江影却不肯看重廷川的那些藏书,只道是“无趣之人的死板书”,又道:“重太太也已经说了,六奶奶这里的花艺书籍更多些。只六奶奶吝啬,不肯给我看罢。”最后好说歹说讨了郦南溪的一册有关花艺的书籍拿去看了。
其实那书是郦南溪前世所做,后被人誊抄数个版本。这种隔世而观的感觉她觉着有趣,就收了几本在家中。没料到梅江影竟是要看中了这书。
事情已毕,一行人就过了中门回旧宅。万全引了梅家兄弟俩往前院去,郦南溪则去往玉兰院看看器具的安排如何了。
这个时候恰好午膳将要开始。郦南溪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一一安排妥当。又让岳妈妈去查看了下男宾那边的餐碟盘子。等到这些都没问题了,她才得闲进到屋里去。
这时候屋里已经坐满了人。看到她来,太太姑娘们俱都起身向她行礼问安。
郦南溪和大家寒暄过后就挨着老太太坐下了。这才发现曾文灵和庄明心正坐在二太太徐氏的旁边。
徐氏对曾家人显然很热情,拉了曾文灵的手,与挨着坐的庄明心道:“你怎么没把孩子带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庄明心道:“太小了,闹腾得很,不好管。待到他大一些再带出来见客。”她年初刚刚生子,孩子不过几个月大不满周岁。
徐氏与她说了几句有关养孩子的话题后转向曾文灵,“曾姑娘的模样真是不错。平日里在家喜欢玩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安排些好玩的去。”
曾文灵正死死的盯着郦南溪看,闻言方才去看徐氏,与她道:“平日里也没做甚么。不过是插插花练练字,再不然就是弹琴、作画。”
徐氏越听越喜欢,与老太太道:“这姑娘是个修身养性的。不错。”
她是想告诉老太太,这姑娘懂得修身养性,年少轻狂时候说过的话做不得数。
老太太如何听不出来?
重老太太道:“不知曾姑娘花艺如何?家中的孩子有几个也颇为擅长此道,晚些你和她们玩一玩就是。”
曾文灵便笑了,“这敢情好。只是我也想与六奶奶切磋一番,不知六奶奶肯不肯赏脸?听闻国公府的花园里花朵甚多,不知到时候可否去那里选一选花?”
曾文灵心仪卫国公的事情,已经在京中高门里悄悄传出来了。不然的话,她家世这样好,也不会在定亲一事上屡屡受挫。
太太们听闻她那话句句不离国公府和国公夫人,就互相传了个眼神,自顾自的和自家的女儿们说起了话,不让孩子们去听曾文灵那边的言语。
“曾姑娘的提议我恐怕不能应允。”重老太太面色平静的看着曾文灵,语气平淡的说道:“国公府的花园是国公爷亲自找人打理的。我们家的人都知道,国公爷只让他媳妇儿可以随意进出那花园,旁人贸然过去的话,怕是要被他怪责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重老太太特意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曾文灵,国公爷夫妻俩感情很好,而且国公爷很疼爱这个妻子。
卫国公的脾气是京中出了名的坏。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带国公夫人很好,如今老太太肯出言帮国公夫人,太太们就自然不会去仔细琢磨这话的真假。
唯独曾文灵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愤懑的看了老太太一眼,似笑非笑的望向郦南溪,“国公爷和夫人倒是伉俪情深。”
郦南溪微笑着说道:“国公爷待我确实很好。”
曾文灵扬着调子“哦”了一声,眼神很是不屑,显然是觉得郦南溪在说谎。
旁边重芳婷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徐氏怒瞪她。
重芳婷哂然笑了笑,却还坚持着小声说道:“国公爷真的很疼六奶奶。我们府里上下都知道。”这时候旁人都没在说话,她虽声音不大,众人却都听见了。
曾文灵气得脸通红,被庄明心拉了一把后,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重老太太还在这里。曾文灵的家世再好,在皇后母亲的面前却根本算不得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盘碟已经摆好,吕妈妈过来说午宴可以开始了,众人便鱼贯而出往院中设宴之处行去。
午膳过后,女眷们便又陪着老太太说话、游园。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卫国公位高权重,大家如今好不容易来此做客,少不得要和重家人打好关系才是。
徐氏负责人情往来,在女眷们热情周旋着。但女眷们待她始终不冷不热,反倒是对郦南溪比对徐氏要更为热络一些。
徐氏倒也不恼,面上依然挂着适宜的笑容。
何氏跟在后头和太太们偶尔说上几句话。蒋氏原本是在陪着老太太,后看郦南溪被女眷们围住说个不停,就过来叫了郦南溪一起陪在老太太身边。
待到日头偏西,宾客们终是要告辞离去了。徐氏就遣了人去送各位。有些身份尊贵的女眷,则是她亲自送往外头。
人走了还没几个,有丫鬟匆匆来禀,“老太太,国公爷回来了,正过了中门来给您请安呢!”
听闻这话,满屋子的人尽皆哗然。
谁都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卫国公。须知重家旧宅数次设宴,此人一次都没有往这边来过。如今骤然听闻,所有人都十分意外,俱皆停下了步子未再继续离去。
郦南溪不知他此刻过来是为了什么,生怕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想到之前他做的所有安排,想到重芳柔那边,她捉摸不准他的用意。虽然口中在和太太们闲聊着,眼睛却抽空不时的往外看去。
不多时,门帘掀开,高大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全身还带着屋外凉风吹过的冷意。刚一出现,就让这屋里的气氛瞬间冷凝,屋中的暖意也被驱散了大半。
重廷川并未去看旁人,径直走到老太太跟前唤了一声,这便转向一旁,看向郦南溪。
郦南溪赶忙起身,“六爷可是有事?”
瞧见小丫头眼中的紧张,重廷川心中了然,淡笑道:“没事。不过回来后见你不在屋里,所以过来接你。”
说罢,他不顾郦南溪的挣扎,硬生生的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侧首去问老太太:“如今可是能走了?”
重老太太说道:“器具是西西管着的。等下收拾好了清点完毕方才可以。”
重廷川这便想了起来,当初还是他建议小丫头选了管这个。就也没有多说什么,撩了衣袍大刀金马的在上首的位置坐了,与郦南溪道:“那你先去忙着。我在这等你。”
郦南溪哪知道他会在大庭广众下还什么都不顾及,拉了她的手去?当即脸红红的点了下头就要抽出手来。
重廷川这时候发觉她指尖发凉,便唤了吕妈妈道:“给她个手炉拿着。张老太医说了,她体质偏寒,需得好生养着。”
吕妈妈先前听曾文灵那些话,早已气得心里堵着气。如今看到小两口和和乐乐的样子,吕妈妈甚是高兴,扬声应了后,也不用丫鬟们去了,她亲自弄了个手炉来给郦南溪。
重廷川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看郦南溪一切妥当了,这才让她出屋去忙。
郦南溪出了屋子后,重廷川看屋里没了她,待下去也没甚意思,索性和老太太说了声后跟去郦南溪那边看她忙碌。
虽然卫国公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对国公夫人有多好,但,他言语行动间分明处处都透着对她的关爱。
初时曾文灵和郦南溪针锋相对的时候,女眷们不过是看客而已。因着对皇后娘娘的敬畏、对卫国公的敬畏,所以不敢表现出对郦南溪那句“国公爷待我确实很好”的怀疑。
如今太太姑娘们看了这个情形,再想到方才所听的曾文灵的话,心境便是不同。也就没打算如同之前那般静坐不语。
国公爷夫妻俩一离开,有位二品诰命的太太就与重老太太道:“今儿才知道国公爷这样疼媳妇儿。”她和重老太太年纪差不多大,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长辈说起晚辈一般,倒是无碍。
另有一位王妃也道:“若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呢?”
众人尽皆附和。
老太太的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曾文灵的脸色不太好看,想要驳斥,被庄明心死死的握住了手,甚至都掐疼了她的指尖,她也只能作罢。
徐氏赶忙让人端了茶点来,“大家逛了园子后应当累了,不若吃点点心歇一歇。”
这话题就也止住了,太太们转而说起了家中的孩子们。
郦南溪怎么也没料到重廷川会跟了他到外头。看他迈着长腿悠悠然的缀在后头,她终是忍不住笑了,推了他一把道:“别在这儿碍事了。进屋喝茶去。”
重廷川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看她手心暖着手背泛凉,就慢慢给她搓着手背暖着,俯身在她耳边低笑道:“嫌我碍事?小丫头胆子愈发大了。”说着,又在她腰侧捏了一把。
郦南溪大惊,忙左右去看,生怕被丫鬟婆子们瞧见两人亲昵的这一幕。
“你放心。”重廷川莞尔,“有我在的地方,没什么人敢看过来。”
郦南溪左右四顾看确实没有人敢往这边看,这便放心了些许。边吩咐那些战战兢兢的捧了碗碟过来的丫鬟将东西收拾好。
丫鬟们眉眼低垂,大气也不敢出,匆匆过来将东西收好,又匆匆而去继续忙碌。过了好半晌,终是归整完毕。
这些处理完后宾客们也已经尽数离去。
重廷川本打算拉了郦南溪就走。郦南溪想着最好过去与祖母说一声,便让他在院门口先等她一会儿。
她之前听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哑,想着老人家许是忙了一天嗓子干涩,便从荷包里拿出备好的自己今日喝的花茶,亲手泡了一杯,借着道别的时机顺便给重老太太送去。
吕妈妈见郦南溪过来了,笑道:“老太太就在里头呢,正和二太太说话。六奶奶过去就是。”
今日宾客往来众多,来来回回间不通禀直接进屋的次数很多。丫鬟们正忙着帮助收拾东西,见吕妈妈这样说了,就没高声通禀。
郦南溪便径直往那放下了厚布门帘的屋子走去。
此刻重老太太与徐氏正说着曾文灵和重廷剑定亲一事。徐氏还是想要结这门亲事的。
“不成!”重老太太断然拒绝,“川哥儿一回来,她那眼珠子就跟黏在了上面似的,半点也挪不开。若是让她嫁过来,这家里铁定要乱!”
徐氏一心想要为自己第三子求一个好的前程、一个好的岳家。见老太太制止,她忙道:“老太太,您怜惜着剑哥儿些罢。曾姑娘这样好的家世,哪里去找?”
“不成。只要会在家里作乱,家世再好也不行。”重老太太断然说道:“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她……”
“这边就你一个能惹祸的就罢了。你还想多几个出来?”重老太太压低声音,慢慢的一字字的说道:“这些年来,老二庶出的儿子一个都没活成。就山哥儿被他爹护得紧,长了那么大。结果,还是不成了。”
徐氏瞠目结舌,讷讷无法言语。
此刻郦南溪刚好走到了厚重的门帘外,手都已经抬起指尖触到了门帘上,却在用力推开的一刹那硬生生止住去势,停了下来。
屋里,重老太太闭了眼,想到乖巧听话的三孙子,一颗泪滑出了眼眶,“山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有数。”她哽咽着摆了摆手,“你出去罢。若不是顾念着你给我生了三个孙子,我也不会……”
后面的话,却是说的太轻了,即便是在这紧挨着门帘的地方,也是听不甚清。
郦南溪心中狂跳不止。她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反倒要让外头伺候的人起了疑。这些人里有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也有徐氏身边伺候的。如果两人问出什么来,她怕是讨不得好去。
努力稳了稳心神,郦南溪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来,话语中带了几分笑意,扬声问道:“老太太可在里面?我给您斟了茶,不若尝一尝?”说着就掀开帘子进了屋。
老太太眼中湿意犹在,忙背过身去悄悄擦拭了下。
徐氏上前遮住老太太的身形,强笑者与郦南溪寒暄:“六奶奶怎么过来了?”又问:“来了多久了?”
“刚过来。”郦南溪道:“我听祖母嗓子发哑,记得自己带着花茶,就给老太太泡了一杯。”她笑着对重老太太的背影道:“六爷还在院子门口等我呢。我可片刻时间都耽搁不得。就不在这里打扰祖母了。”
徐氏一听重廷川在外头等着,知晓郦南溪定然是快速来快速去,刚才的话应当是没有听到。
她心下松了口气,笑道:“老太太等下就会喝的。你搁这里就是,莫要让国公爷久等。”
郦南溪语调欢快的“哎”了声,朝老太太的背影福了福身,脚步轻盈的出屋去了。
待到门帘重新放下,徐氏赶忙走到门边儿,将门口伺候的几个人叫了来,“刚才六奶奶来了后,在门口站了多久?”
丫鬟婆子们都道:“刚过来就进屋了。国公爷在外头等着,吕妈妈看六奶奶时间紧,也没让通禀就直接让进了。”
徐氏彻底放下心来,进屋给老太太说起这事儿。
重老太太却不愿搭理她,依旧只摆手要她走。徐氏无奈,只能低垂着眉眼出了屋。
待到屋里清净下来,重老太太方才扶着椅子坐了下去,端起茶盏一点一点的慢慢品着。
回去的路上,郦南溪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其实隔了那么厚重的帘子,那些话她听得有些模糊,不是十分清楚。因着心中太过震惊,因着不晓得自己听的是否准确,她也就没有把握那些话适合不适合与重廷川说。
重廷川和郦南溪说了几句话后,郦南溪都是随口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他看出郦南溪有点心不在焉,便问:“今日可是累坏了?”
郦南溪伸手拦住他结实的小臂,侧身靠了上去,半倚着他往前行,“有点累。不过,也有些收获。”
“哦?还有收获?”重廷川抽出手将她搂在怀里,“说说看。”
曼姨娘和重三爷的事情都在唇边了,郦南溪最终还是没有立刻说出口,转而讲到:“那王力夫妻俩是六爷安排的?”
重廷川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些,就将自己怎么安排人去根据蛛丝马迹寻目击者又怎么让人安排王力夫妻俩送肉食到国公府给一一讲了。
郦南溪没料到重廷川这么早就开始查重芳柔的事情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她刚醒来他就在着手此事。不由叹道:“六爷的动作可真快。”又有些好奇,“六爷怎的想起来针对她了?”
重廷川本也不想让那些龌龊的事情扰了她。她既是不知晓重芳柔那一茬,他就也不打算告诉她,免得她又添一桩糟心的事情,就道:“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记起当时梅家二公子的神色,最重要的是当时沈家那绣娘仔细听仔细看的模样,郦南溪基本上能够预想到重芳柔未来的日子将会如何了。
重廷川看她双眉紧锁,自打刚才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定,想她许是因为重芳柔的事情而烦忧,就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说道:“莫要为旁人的事情而烦忧。”
“为什么?”
“不值得。”
郦南溪探手拉过他的五指,仔细的翻看着。
说实话,他的手真的是非常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只不过手上有几处伤疤,许是年代久远了,不甚明显。但像她这样挨近了看还是能够瞧见的。
郦南溪摩挲着上面的伤痕,心里涌起一阵阵的难过。
也不知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刀光剑影,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六爷。”她轻轻唤了一声。
“嗯?”重廷川随口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三爷是被人害死的。那你会怎么办?”
重廷川手指微动,语气随意地道:“杀了他。”
他说的语调好似十分的云淡风轻,但郦南溪知道,他这杀意是十分真实的。
可是那些话她当真没有听得太过清楚。
万一听错了呢?
听错了的话,他应当是会让人去彻查的吧……
郦南溪正这样思量着,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和他稍微透几句话,看他是什么反应。谁料还没开口,腰间却被人轻轻捏了一把。
“小丫头不专心。”重廷川的手该捏为揉,在她腰间和腰后不住的轻抚流连,“和我说着话,却在想别的。说罢,想什么呢?”
郦南溪正想着正事儿呢,冷不防被他来了这么一下,登时浑身都绷紧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两人这么久的夫妻了,他想做什么她哪会不知道?
“别急。”郦南溪赶忙说道:“我、我想和你说说,说说正事儿。”
抬眼一看,已经到石竹苑了。
“正事儿?”重廷川继续揉捏她的腰间,“我觉得,咱们俩之间的事情,才是最正经的。”
前些日子她身子不好,他没敢动她。晚上不过是搂着睡在一起罢了。后来她身子基本好全了,却因前段时间身子难受休息不好所以格外的嗜睡。一倒在床上基本上就能立刻睡着。
重廷川怜惜她,又怕蹭到她身上结了痂的伤口引了她不适,所以一直忍着没敢闹她。如今看她在旧宅里游刃有余的安排着各项事务,显然是生龙活虎十分健康了,这憋了好些天之后就有些忍耐不住。
郦南溪一看他那冒火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可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就不住的往外推着他的手,脸热的说道:“别闹,我真有事。”
“我也有事。”重廷川单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拖进了屋里,抬腿踢上门,一把将她按到墙边禁锢住,不住吻着,“你再不允了我,我就真的要出事了。”说罢,拉着她就往他小腹按过去。
郦南溪察觉到某处硬绷绷的火热着,心下暗惊,忽然想起来他可是旷了好多天了。她心知在他饿了这么多天的情形下,自己怎么也讨不了好去,心下骇然,扭身就要逃。
重廷川将她一把拉住往后一带,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重廷川顺势抱了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紧紧搂着吻着,手中不停,急急的去扯她的衣带。
……可惜的是,她的衣带依然还是那么难解……
重廷川有些急了,探手而去,打算直接将那些费神的衣物撕开了事。
急切的吻落在耳边落在颈侧,郦南溪身子一阵阵发麻。她记得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重廷川说,却苦于没有办法。看了看外头依然明亮的天,郦南溪忽地想到上一次被妈妈在外头喊了一声打断的事情,心里有了主意。
郦南溪忽地声音一变,陡然拔高,“岳妈妈,你怎么来了?”
即便妈妈们年纪大了,重廷川也不愿被她们看到他的身体,还有他这欲||望勃发的模样。这些都是只有他的妻方才能够看得。
男人动作骤僵,眸色冷厉的朝着门口看去。谁料门窗却依然是紧闭着的。
不过,他怀里猛然一凉,手边亦是骤然一松。
郦南溪趁着他那片刻的走神到底是成功的挣出了他的怀抱。
她边急急系着已经有些凌乱的带子,边笑道:“我去厨里看一看。六爷既是在家,膳食可是马虎不得。”
重廷川没想到小丫头会出这招来糊弄他,故而不小心被她得了逞。垂眸看了眼空落落的怀抱,他缓缓勾起了唇角。
“嗯。这倒也是。吃饱了才好做事。”
他慢慢颔首,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意味不明起来,“左右还有晚上。晚上你可是逃不掉了。两次的账算在一起,你到时候莫要哭着求饶就好。”





武将宠妻手簿 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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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南溪既是下定了决心,自然要寻机将三爷和曼姨娘的事情告诉重廷川。晚膳的时候,她左思右想没有讲。毕竟这事儿闹心,若是用膳的时候提起来,难免影响心情。
小娇妻的各种欲言又止,重廷川尽皆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转弯抹角的问了几次她在府里可曾受过难为。得到否定答案后,他暗自疑惑,却没有问出口。只在用膳之后不急不躁的让人将东西尽数收拾了下去,转而到了书房去练字。
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他也时常练字。郦南溪没觉得有甚不妥,反倒松了口气。仔细给他斟了杯茶,她亲自给他端去了书房。
重廷川练字的时候是很少喝茶的。什么时候他将笔搁下稍作休息,什么时候才会接了茶盏来喝。
郦南溪将茶盏搁到一旁,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身侧,思量了好半晌方才轻轻开口说道:“我听到了些话,并未听清。也不知对或不对。六爷若是有疑问,不妨让人去探查下。”
虽然她没将话说死,但重廷川知道她的性子。如果是在五成把握以下,她压根不会开口。故而虽“未听清”,这事儿她起码是听得比较清楚、把握五成以上。
他颔首道:“不用顾忌太多。只管说了就是。”
郦南溪就轻轻的把今天在屋外听到的那番话讲与他听。
此刻重廷川正好落笔。闻言他手腕一沉笔尖用力,在白纸上落下了重重的墨迹。墨迹越晕越大,他却停了好半晌方才想起来手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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