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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角之交(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挂枝儿
陆子瞻强作自若的屈着腿,企图掩盖高高耸起的裤裆,胯下阳`物却不受控制的涨大挺立,仿佛岑缨看他的那一眼,是不动声色的勾`引、视奸,马眼又兴奋地吐出水。
“你……下流胚子!”岑缨把脸别过去,此番情境下发现陆子瞻对他包藏了淫邪心思,比被陆子瞻责怪辱骂一通还羞人。陆子瞻伸手进内裤里拨了拨,让勃`起不是那么明显,一面还忿忿不平道:“你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屁股贴着我那地方蹭,我能不起反应吗?我又不是太监!”
刚洗完的澡又要再洗一遍,陆子瞻悻悻地拿了换洗衣物和药箱,拦住岑缨不许他走,得寸进尺的说:“留下帮我擦药。你看你给我砸的,肩胛骨都要断了。”拉低衣领露出后肩上一大块渗了血的淤青。
岑缨自知理亏,木着脸脱了厚外套,方便撸起毛衣袖子,接过云南白药随陆子瞻进浴室。
他家的卫生间做了干湿分区,原本只能隔出一间矩形的淋浴房,但考虑到他爷爷奶奶偶尔会来小住,老人家以前知青下乡,在农村用惯了木盆,便把淋浴换成了三角浴缸契合着墙角放。陆子瞻赤条条的盘腿坐在其中,背对着岑缨,指使他给自己擦背。
岑缨挽着袖子替他抹开沐浴露,暗暗腹诽道:“姓陆的可真麻烦,不就裤子湿了一块吗?等一会儿就风干了,非要洗什么澡。假干净。”搓完后背,喊他转过来洗前胸。
陆子瞻一动作,浴缸里几近溢满的水就晃荡不休,岑缨一边小心躲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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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蹙眉埋怨:“你别动!水都要溅到我毛衣上了!”陆子瞻随口道:“怕被溅到,你就脱了呗。”
岑缨瞪着眼,杏核似的形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又不洗,为什么要脱衣服?好让你占便宜吗?想都别想!”说毕站了起来,宁愿辛苦一点弯着腰给他洗。但这样一来,水花就会溅到他的裤子和脚上了。
陆子瞻看在眼里,却偷偷窥着不提醒,甚至暗中使坏,故意扭动着说:“你洗归洗,不要挠我痒痒,哈哈……好了,不要擦了……”半缸水都教他晃荡出去了。
岑缨低头看看湿透的裤脚,气急败坏的掐了陆子瞻一把,恶狠狠道:“改天再拾你!”脱掉裤子,跨进狭小的三角浴缸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了毛衣,陆子瞻的脚忽地在他小腿上一勾,害他差点跌了一跤。
堪堪稳住身形,岑缨便感觉陆子瞻像游鱼似的缠上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将他困在墙角处,狎昵地卷起一点他的毛衣下摆,手指在他身前划弄肚脐,两腿间剑拔弩张的阳`物贴着他后腰磨蹭。陆子瞻一面把马眼流出的淫`水抹岑缨肌肤上,一面咬着岑缨耳垂亲昵道:“你想我站着从背后进来,还是坐着让你当马骑?”
岑缨想到马爬那次,陆子瞻最后舔他下`体两口肉`穴,舔得潮水喷了一床还不知足,含着他的阴`茎嘬吮`吸弄,将他折腾到险些射尿的地步,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就软得站不稳了。他按住陆子瞻自小腹游移到阴`蒂上的手,嗫嚅道:“只能做一次,我下午约了同学打印资料。你……换个温柔点的姿势。”
陆子瞻想了想,邪念顿生:“我做到了兴头上是温柔不了的,而且前戏粗暴一点,你下面的水才流得多,进去才不会疼。要不你自己来吧,我保证不玩别的花样。”
岑缨羞赧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我怎么自己来啊,为数不多的自`慰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上次用来润滑扩张的跳蛋你也没再给我了。”话音刚落,就见陆子瞻竖起两根手指挑眉看他。岑缨只得抿着唇把上衣也给脱了,缓缓坐进热水里,背靠着沁凉的陶瓷浴缸,拱起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朝左右略分,露出许久没吞吃过鸡`巴的阴`阜和肉眼。
陆子瞻对着他张开食中二指,岑缨便用食指和中指分开阴`唇,温热的水频频波动荡漾,轻轻拍打着他的阴`蒂和现出一点缝隙的阴`道口。陆子瞻满意的点点头,被这腿间春光勾得阴`茎肿胀,龟`头都涨成了紫红色,又迫不及待地做了一番拨弄的手势。岑缨胆怯且生涩的拿指腹碰了碰阴`蒂,下唇咬得更紧了一分,等他慢慢地驱散了一点羞耻心,才伸出食指在阴`蒂上揉搓。
起初下手轻柔,快感不甚强烈,岑缨只是微微颤抖着两条腿;临近高`潮的时候,他沉浸在情`欲中,嫌温温柔柔的不够劲,多添了两根手指,时而急促用力地搓弄阴`蒂,时而掐着肉尖儿揉`捏,爽得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曲了,狠狠刮着浴缸底面。
陆子瞻见他眼神迷蒙,雪白的脸上酡红浓重,像用一整块没有瑕疵的白玉雕琢成的身体也逐渐泛起红霞,乳`头更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涨得圆鼓鼓的,鲜红欲滴。忍不住擦了把口水,克制着想尝一尝岑缨那两点相思豆似的乳`头的冲动,伸出左手的中指,教岑缨趁阴`蒂高`潮时插入正不断翕张的阴`道里。
岑缨打着颤,咬牙摸索到了藏在阴`唇内的小口,堪堪戳进去半截指尖便感觉到一阵刺痛,呜咽着蹙了蹙眉,略带哭腔的说:“好疼……”泪眼汪汪地望着陆子瞻,有些无助的可怜。陆子瞻跪在他腿间,握着他的手,调整好方向往深处插:“你多摸一摸再进去,可别捅坏了自己。”
岑缨蓦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陆子瞻这话触到他何样的敏感心思,菱形的嘴唇瘪成了一条直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数秒间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他道:“你明知道我在床上都是任由你摆布的,根本就不会做什么前戏,你还折腾我!”
陆子瞻连忙低头认错,握紧岑缨的手全心全意教导他如何扩张,等阴`道口松软得可以容纳三根手指抽`插,便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腰腹上,扶着血脉偾张的阳`物齐根没入。他先前保证了不玩什么花样,又怕做狠了惹恼岑缨,只敢规规矩矩的抱着岑缨缓慢抽送。岑缨习惯粗暴凶横的冲撞,每回都被得死去活来,让快感侵袭了意识,除了淫叫,什么都做不了。
这回陆子瞻出奇的温柔,耐心磨着阴`道内壁,顶撞开宫口时,得功夫也比平时久。岑缨只在被龟`头贯穿的那一刻放声呻吟道:“啊……你插慢些,我肚子有点酸。”陆子瞻亦听话的放慢了速度,抵着岑缨的敏感点打圈研磨,令快感好似一股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淌过,高`潮了三四次岑缨也没发觉。又因为是在水下,他宫口被磨得发麻,泛起好几次想要潮吹的欲`望,陆子瞻一旦感觉到岑缨夹得很紧,阴`道内壁不住的翕动抽搐,就会哄骗他道:“你下面又喷水了。”
吓得岑缨信以为真,再防守不住,心理上一松懈,阴穴里竟真的潮喷出大股液体。
陆子瞻知道他高`潮过后再被弄会十分难受,识趣地退了出来,鸡`巴仍旧又硬又粗太照顾岑缨舒服与否,他自己反倒没多爽利。蹭了一把滑溜黏腻的淫`水,陆子瞻想在岑缨后`穴里缓解一番,亲着他的脸试探着问道:“你只让做一次,可我还没射呢,你后面这处算那一次吗?不算的话,你让我进去吗?”
岑缨恹恹的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哼道:“不算,你射了要给我洗干净。”
陆子瞻当即沾了水做足润滑,抬高岑缨的屁股,慢慢挺身`而入。岑缨搂紧了陆子瞻的颈脖,被他顶弄得像海浪中的一叶孤舟,无法挣扎,只能由着湍急的浪潮将他吞没。
云雨霁之际,岑缨趴在浴缸边缘上慵懒得像只昏昏欲睡的猫,陆子瞻原想叫他伺候着洗澡上药,到头来还是得劳心劳力的照顾岑缨。他莫名叹了口气,喊岑缨:“小祖宗,我上回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岑缨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睨着他,白且薄的眼皮下藏着淡褐色的瞳孔,眼波流转时风情入骨,一眨不眨时疏离淡漠。陆子瞻被他瞧得心下忐忑,好半晌才听见他幽幽溢出一句复杂的俄语:“rлю6люte6r。”说着满脸促狭地朝陆子瞻笑了笑,然后用中文说道:
“你明白这句话,就明白我为什么向你发脾气了。”
第九章
临开学前,陆子瞻像是忘了岑缨还同他处于冷战中,执意不肯和解,擅作主张答应了童年好友们下周去湿地公园野炊的邀约。讲定会来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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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有六七个,大家都是在这片洋房小区里住过的邻舍,有些早几年就随父母的工作调动搬走了,空出房子租赁;有些考去外地念书,一年只有寒暑两假才得闲回家。关系细论起来没有陆子瞻和岑缨这般长久亲近,只是孩提时期常在一起玩,有过一段两小无猜的日子,感情又比长大后结交的朋友特殊。陆子瞻时不时还是会想念他们的。
但岑缨少时跟他们生过嫌隙,疙瘩永久的烙在心底连时间都无法磨平,对他们这种只是小时候认识的熟人,自然没存多少旧情,淡薄得可以忽略不计。过年四处走亲访友,偶尔在小区里碰见了,大人们笑眯眯的停在路边叙旧,吹嘘自家小孩,说些吉利的客气话,他便冷着一张俏脸悻悻听着,等他们准备走了才会挤出一丝虚情假意的笑。
和岑缨接触最少,从没得罪过他的人顺口提起他们想趁新春团圆的日子,把大家也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分别了这么久,不知道各自都过得怎么样了。岑缨依稀记得她姓柳,正式的名字不好记,大家爱喊她小名柳叶儿。小时候胖乎乎的,理个平头短发,整天跟男孩子们野,没半点小姑娘该有的模样,陆子瞻因此还误将她当做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喊她柳大胖,气得柳叶儿不跟陆子瞻玩了,连带着也不怎么搭理和陆子瞻最要好的岑缨。
如今柳叶儿倒成了这些人当中,唯一能跟岑缨闲聊上几句的。她拿这提议问岑缨:“你会来吗?这两年大家都在国内,见面方便,等毕业就不好说了,唐开家打算把他弄进通信公司,可能会外派到东南亚或者非洲工作。薛平康也准备考新加坡的学校读研究生,如果混得好,就像陈叔叔那样留在当地不回来了。”
岑缨听到唐开、薛平康的名字,一股类似作呕的厌恶在胃里翻江倒海,顾念着柳叶儿是女生,不好对她太凶,回答倒还算和气,以学业繁忙为借口婉拒道:“我二外学得不太扎实,下半年就读大四了,我假期再不好好努力跟上,会影响我毕业的。我加你们的微信群,有什么事网上联系也是一样。”给了柳叶儿他的微信,转身又把群聊屏蔽了。
陆子瞻便是因为在微信群里看到了岑缨,认为柳叶儿把他请动了,通知聚餐时间和确定具体人数的时候,怕岑缨错过了消息所以迟迟不答复,自行报了两个人上去。
野炊定的是烧烤。食材得采买清洗,烤架要提前租,还有木炭和一次性餐具、调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需要准备充分,谁也不能闲着。岑缨夜里正挑灯抄写俄文小说,忽地接到陆子瞻电话,他还道陆子瞻终于想通了,找他低头道歉,接通后说话的却是唐开。
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说话磕巴的毛病都成年了还没纠正过来,断断续续的支使岑缨明天早点起床,九点前务必和陆子瞻去店里取木炭,顺便把尾款结了。岑缨听得一头雾水,沉声道:“什么木炭?什么尾款?你们买东西还想让我付钱?叫姓陆的滚过来接电话!”
唐开在那头埋怨了两句“怎么气性还这么大”,才换了陆子瞻来跟他详细解释明天的野炊安排。陆子瞻说:“本来今天下午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去买木炭和小刀,你又跟你同学出去逛街了,电话也打不通。我等了你两三个小时,最后去店里都卖光了,只能先付定金,跟老板约好早上来取。”
岑缨冷冷地说:“我可没答应去。”冷嘲热讽地骂了陆子瞻一通,怪他多事。
陆子瞻被他训孙子似的训得不敢作声,唐开在旁边揶揄道:“这岑缨越……越来越他妈的……把自己当……当根葱了,要是把他和水仙种一起,八成……八成会瑟的开花!他……他爱来不来,谁稀罕啊?”反教岑缨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陆子瞻板起脸把火往唐开身上撒:“稀罕不稀罕有你这王八蛋说话的份吗?少他妈给老子惹事!惹得他再骂我,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岑缨便赶紧凶了一句:“你这混蛋哪儿来的脸骂别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蛮不讲理,厚颜无耻的下流胚子!”旋即挂断电话,调成静音,倒扣在书桌上。
到了明日,岑缨安稳的一觉熟睡到十点多才起,手机上只有昨夜打的未接来电。吃过午饭他又出门找同学,心想这一整天陆子瞻都不会出现了,傍晚可以抽空去看看陈奶奶。谁料日薄西山,岑缨提着一个旅行包到陈家落脚的时候,陆子瞻却翘着二郎腿坐客厅里陪着陈奶奶看历年春晚重播,听冯巩的相声笑得前仰后翻。
陈奶奶招呼他坐下,抓了一把酥心糖给他吃。岑缨紧挨着陆子瞻,吃糖没滋味,看相声小品也不觉得好笑,眼睛在电视柜附近滴溜溜转,心不在焉地看上面的摆设。陈奶奶又示意陆子瞻给岑缨泡杯热茶,绿褐色的铁罗汉茶汤清亮,入口微带苦涩,但九转回甘,杯底留香,是岑缨最爱喝的乌龙品种。他一面烫杯,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没跟他们去野炊。你本来就生我的气,我要是再跟他们出去玩,你恐怕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我还不如不吃那一顿。”
岑缨接过茶却分毫不沾唇,只捧在手里说:“柳叶儿叫你去,你也舍得不去?”柳叶儿瘦了不少,随着年龄增长褪去了婴儿肥,脸部线条凌厉流畅,五官亦出落得明艳大方;晓得要跟异性保持距离后,性格也日渐文静了,全然称得上是“脉脉无言几度春”这半句诗的写照。陆子瞻钟爱这类女人,岑缨偏要借此刺他。
“柳大胖巴不得我不去呢!我一早在微信上说我病了,下次再约。她回我说她开心得在早点铺子里多吃了一碗粉。”陆子瞻说着,颇觉得自己像感冒病毒一般不受人喜欢,委屈得很。又小声念道,柳大胖有什么好看的,脸画得像日本艺伎似的,没你灵动,也没你漂亮。
岑缨端起茶抿了一口,铁罗汉经了陆子瞻的手涩苦味总比别处喝到的浓重,他教这茶苦得甜言蜜语都听不进心坎里,嗔怒道:“少油嘴滑舌的说些假话哄我,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搂着新女朋友说,岑缨有什么好的,一个大男人,没你香软,也没你娇俏。”
陆子瞻被他刺得进退维谷,继续哄也不是,驳斥他也不是,只敢在心里暗暗的解释:我从不在外人面前说你是非,她们恐怕都不晓得我认识你。剥了一粒酥心糖丢嘴里,泄火似的狠命咬碎,差点把牙给崩了。
过一会,陈奶奶又留他们吃晚饭,她将小儿子小儿媳送的干咸鱼拿酒糟、糖还有辣椒腌制入味,开坛的时候把他们两个被香得直吞口水,不情愿同桌,倒很情愿留下来吃饭。陈奶奶见岑缨端着碗坐回沙发上,带来的旅行包搁在脚边寸步不离,问他包里装了什么金银珠宝,吃饭都要紧盯着?唠唠叨叨的念他:“吃饭就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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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搁旁边不会长脚跑了。一碗饭吃得慢腾腾的,越吃越冷,多容易得胃病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别不听老人家劝,年纪大了一身的毛病后悔都来不及……”
岑缨连忙扒了两口饭,讪笑道:“包里装的演出服,我们开学要演话剧,是院里的比赛不能马虎。正好电视上播小品,我想多看看,学点演技。”
陆子瞻当他在哄骗老人家,吐着鱼刺问:“你们又不是表演系的,还要会演话剧才给发毕业证?”
岑缨却认真道:“是啊,全程俄语台词,我们老师说表现好坏直接跟期末的口语成绩挂钩。若是表现的像你学高数一样差劲,假期还得提前回校补考专业课,想拿毕业证就悬了。”
“我补考过了,凭什么不发毕业证?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到时候上台怯场,中文都忘干净了。”陆子瞻皮笑肉不笑的讥诮回去,可看岑缨八风不动,吃得香甜,又咬着牙添上一句,“你们下周五开学对不对?需要排多久?正式开演了我去捧你的场。”
岑缨抬起头望他,非但不出言阻止,还笑眯眯地放软了语气说:“排三周,你能来就尽量来吧。”话剧比赛是他们学院的传统项目之一,法语系和俄语系一贯争得很凶,即使听不懂台上演什么,光看他们一群人卯足了劲别苗头亦得不得了,且因为只在校内小范围公演,一票难求,本校的学生都不一定能抢到座,更遑论陆子瞻一个外校学生。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清净,陆子瞻的高数还是没考过,开学后成天关寝室里苦苦补习,只有晚上做兼职的时候才出门。他依旧在大学城内送外卖,有些是岑缨学校的订单,有些是附近师范大学的订单,挣够了新手机的钱却没把这份工作辞掉,便是为了合理合法的拿到各所大学里漂亮女生的电话。但说来也怪,陆子瞻接过几次送到岑缨学校剧场的订单,不意外的碰到岑缨跟他同学排。几个人边念台词,边在台上走来走去,镁光灯投射下的光束白得刺眼,将众人照映得轮廓都模糊了,唯剩岑缨侧坐在椅子上,半张脸沉浸于阴翳中,额头到鼻尖,鼻尖到下巴的弧度被光亮与灰暗勾勒分明。
他在台下仅匆匆一瞥,随后拎着其余快餐赶往师范大学,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与诸多年轻女生擦肩而过,却再提不起打量她们是美是丑的心思了。物色新女友的劲头,也逐渐在期盼岑缨的话剧公演中消磨殆尽。
俄语系选的剧目是契科夫的独幕喜剧《蠢货、求婚、纪念日》,演出那天岑缨起了个大早去剧场后台化妆做造型。他原定的角色演了不到两天就被替换掉了,从饰演父亲变成饰演女儿因为饰演女儿的演员总记不熟她那部分的台词,临时临刻又找不到其他适合的女生代替,班长只得央求岑缨跟她换换。谁叫班上男生歪瓜裂枣占了多数,只有岑缨的相貌化妆穿裙子不至于被台下观众喝倒。
陆子瞻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戏演了大半,三个角色在舞台上争吵不休。他没有座位,跟院长的女儿挤在过道里看,视线不太好,听得也不太清楚,委实辨认不出哪个角色是岑缨演的。小姑娘坐台阶上托着下巴倒看得津津有味,陆子瞻问她:“你看懂了剧情吗?给我简略概括一下,下回给你带两盒樱桃糖。”
小姑娘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爸是管着他们的,又不教他们,我怎么会懂这么复杂的语言。不过演女主角的姐姐长得好漂亮啊,她身上的裙子也好漂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岑缨,看他与父亲争执时摇曳拖地的裙摆。
陆子瞻经她一提醒,才发现舞台中央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长相颇艳丽,冷着脸不讲台词时能把人冻成冰,蹙起眉发脾气时却又十分娇蛮可爱。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动,厚着脸皮同旁边座位的人套近乎,勾着人家的肩膀道:“兄弟,问你个事儿。女主角是你们系里哪个班的呀?”
被拍醒了瞌睡的正是岑缨室友,看也不认真看就恹恹的说:“我班上的。你干嘛?想泡他啊?一杯热可可,一份炸鸡排,我就帮你带个话。”
陆子瞻伸出一根指头:“再加一顿海鲜烩饭,你把她手机号给我。”
岑缨室友这才留心打量了他一番,暗忖道这不是方婉琳的前男友,隔壁理工大学的陆子瞻吗?原先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学校论坛和贴吧天天有人发帖骂他。他自个儿暗恋过的女生,也很爱把陆子瞻挂嘴边,夸他英俊大方,是个极富魅力的多情种。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深深呼吸一口气,撒谎不眨眼道:“一顿海鲜烩饭就想买通我?我说兄弟,你未也太小气了吧?你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妹妹!”
陆子瞻目光逡巡过眼前人的黑皮肤、单眼皮、阔嘴和方脸,一半惊诧一半怀疑的说:“你妹妹?怎么从头到脚都跟你反着长啊?还念同一届大学?”
室友瞥一眼台上曼丽袅娜的岑缨,虽然浓妆艳抹,将平时一寸秋波、黑白分明的杏眼硬生生化成了凌厉的上挑目,加深眼窝,使其更像五官深邃的白种人,但怎么装扮岑缨和他都是天壤之别,除了鼻尖上的一颗痣勉强算相似点。
他便指着鼻尖牵强附会道:“她是我表妹,比我小两个月。你看这颗痣,我有,我妈有,我舅舅有,她也有!”
第九章(下)
陆子瞻定定觑着他,仍旧不太相信。仅靠一颗痣做血缘证明,恐怕全国十数亿人无不血浓于水,沾亲带故了。他想这学生存心戏弄他,但顾念着台下除了他与身边的小姑娘都是岑缨院里的同学,若生出事端传进岑缨耳朵里可就大跌脸面,教岑缨看他不起。只敷衍的笑了笑,揶揄道:“我发小鼻尖上也有这样一颗痣,正好也是豆沙色,泛了点红。你是几月份出生的?如果是秋季十月,那我发小碰巧比你小两个月,他是八月份天气最炎热的时候出生的。很可惜我没听说他有什么表哥,不然可以跟你认个亲戚。”
岑缨室友不料这么快被抓住漏洞,绝口不提他那与国庆同乐的生日,继续胡说八道:“你发小有没有表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北方考过来念书的。我表妹的奶奶第一任丈夫是前苏联的军人,我舅舅是中俄混血,你听我表妹这一口俄语发音,多地道多流利。你再看看她的外貌,是不是跟俄罗斯的年轻女人一样,个子高,皮肤白,小小一张巴掌脸,眼睛却又大又圆。”
陆子瞻撇撇嘴,心说高、白、眼睛大有什么稀罕独特的?我们家岑缨一个汉族人也长这样呢,轻哼一声,挑刺道:“你表妹的奶奶不就是你外婆?你妈应该也是中俄混血吧。”
岑缨室友嗅到一丝讽刺的意味,陆子瞻仿佛在暗指他长得不像混血儿,走了种。佯装惋惜的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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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我妈是我外婆跟第二任中国丈夫生的,所以我就长得不如表妹好看。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学冷门得要死的俄语,早凭一张脸考电影学院,当明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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