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解酒汤(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光
宋绰听完,只是无声冷笑。随即摘下了顶冠,双膝跪下。“皇上,罪臣确实是罪无可逭,竟不知妻子与妻舅竟如此贪赃枉法,但恳求皇上让罪臣戴罪随雍王爷查案,让真相得以大白。”
东秦皇帝秦世渊坐在龙椅上不语,倒是洪儒一站出一步道:“皇上,宋大人在朝为官,向来是秉公处理,绝不徇私,如今牵连此案,其中疑点重重,还请皇上给予宋大人自清的机会。”
殿上登时鸦雀无声,好一会儿秦宣才上前一步道:“皇上,倒不如让宋大人随臣查办,但只能在旁看查,不得插手,如此可好?”
过了好一会,秦世渊才沉声道:“就这么着。”
何志恂闻言,向前一步要开口阻止,却见秦世渊摆了摆手。“三日内,三日之内,朕要知晓真相,退朝!”
宋绰抬眼看了秦宣一眼,虽是感激他肯出言相助,但是李叔昂他是绝不会给的!
第十章
下了朝,宋绰随秦宣前往四季坊。
“可问出结果了?”一进厢房,宋绰便急问着。
应多闻笑了笑。“他能不说吗?”朝里头一指,就见那位姓赵的男人看似无外伤,但却趴倒在地,不省人事。
“结果呢?”
“确实是张庭睿指使。”宋繁在旁搭了话。“之前叔昂就派人盯着他,他卖了那套头面之后,直接出城,却在出城之前被拦了下来,幸好叔昂早有防备,否则这下可就麻烦了。”
“他一向机灵。”宋绰也忍不住松口气。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宋繁冷冷地噎了他一句。“你说他很讨人厌,愈看愈讨厌。”
“……那是我们还没解开误会之前。”宋绰正还要解释,却见宋繁举起了手,示意不用再往下说,他已了然于心。“反正就这样,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宋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派出了一队骑队去接人了,估算最快两日,最迟三天内回京,至于姜大人也已派人暗中查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应多闻态度恭敬,全力配合,不只是七王爷下令所致,更是因为曾蒙他所救,趁此报恩。
“多谢。”宋绰估算着时。“就怕大理寺趁乱提早开审。”
“现在是本王主持大局,大理寺没有本王允许,敢审吗?”秦宣轻哼了声,压根没将大理寺看在眼里。
“那么,现在只能等了。”
“倒是你的案子……”宋繁低声问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官我也当腻了,不当也罢。”宋绰毫不恋栈,迳自揣度着到时候要传唤哪些人上堂作证,如何一鼓作气地扣住所有的人。
他只想快点让李叔昂离开大牢,他想要毫无顾忌地紧拥住他。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大理寺堂上,皇帝秦世渊携七王爷、八王爷坐在案后,大理寺卿何志恂和雍王爷秦宣则在案下共同主持大局,宋绰站在大堂右侧,看着狱吏将姜河居、染宽之和梁氏、李叔昂给带上,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李叔昂,直盯着他略显消瘦的颊。
直到其他太府寺、都察院等人和张庭睿、洪儒一、晏浩济都进了大堂,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才回了目光,望向似笑非笑的秦宣。
秦宣回过身面对秦世渊作揖,“皇上,罪犯与证人皆已上堂。”
秦世渊轻摆着手,秦宣随即面向跪在首位的姜河居,道:“姜河居,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罪臣无话可说,罪臣全都认了,求皇上恕罪。”姜河居低垂着脸,随即趴跪在地。
“启禀皇上,太府寺卿姜河居已坦承将奉宸库珍宝慰问团为市买司采买之酬,再将应为支付之酬私吞,也已在姜府里查出银饼一万两。”大理寺卿何志恂话落,堂外随即有狱吏将一口口木箱抬进堂。“皇上,此乃下官亲自点算过的银饼一万两。”
木箱一开,里头盛装的果然是一锭锭的银饼。
“皇上,姜河居以奉宸珍宝抵充官银一案,扯出案外案,此案是市买司主事梁宽之之妹,右都御史宋绰之妻梁氏贿牵线,使李家牙行与市买司契作,以一石三两高价购一石五百文的粗米,梁宽之借此图利其妹与李家牙行,而李家牙行则以从姜河居手中所得之奉宸库首饰贿赂梁氏,此案工部给事中早已知情却未上呈,恐是宋家连成一气,伙同李家牙行私占皇库宝物,还请皇上明鉴。”何志恂说完,立刻差人搬进了一箱珠宝和市司的采买单,当然也包括从李家牙行里搜出的蓝翡翠头面一套。
梁宽之和梁氏早已吓得跪在一块发抖,就连向宋绰求救都不敢。
一开,里头琳琅满目的珠钗玉簪,全都是出自宫中金作坊打造。秦世渊大略看过一遍,目光落在跪在最末的李叔昂。对他而言李叔昂并不陌生,只因七儿子的王妃与两个义女都曾蒙他照顾救助过。
“李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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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话说?”秦世渊沉声启口。
李叔昂尚未开口,宋绰已经早一步道:“皇上,罪臣有话要说。”
秦世渊冷睨一眼,道:“说。”
“皇上,罪臣只想问内人一句话,不知可否。”宋绰快速问着,见秦世渊摆了摆手,便瞪向梁氏,沉声道:“梁氏,我问你,那些首饰是谁给你的?”
梁氏颤巍巍地抬眼,一张脸苍白如纸。“……是李家牙行的伙计给的。”
此话一出,何志恂和张庭睿嘴角浇勾笑意。
“哪家李家牙行?”他沉声再问。
“都一样啊,老爷,我不是跟你说了,城南城西两家牙行是亲兄弟开设的,都一样的。”
“好歹你也该知道跟你立契的牙行老板名字吧。”
“就说是李叔昂啊。”
“你见过他吗?”
“没见过……每回都是牙行伙计来找我的,是他自个儿来找我,还拿了首饰给我,老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首饰是宫中的,我真的不知道……”说着说着,她在堂上就哭哭啼啼了起来。
“还不住口!”宋绰低斥了声,回头面向秦世渊,“皇上,李家牙行有两家,一在城南,一在城西,确实是亲兄弟所开设,但却非分号,两家牙行并无关系。”
“那又如何?”
“皇上,户部每年都与李叔昂在城南的李家牙行购买七百石的胭脂米,罪臣已派人将户部送往稳御膳房的胭脂米送来,而另一旁的则是市买司以一石三两购的粗米。”宋绰见人已经将两袋米搬入,随即向前指着。“皇上,只要曾与城南李家牙行买卖过的商人都知晓,城南李家牙行从今年开始买卖的货品上皆会印上花押,这个花押乃是宋繁之妻所绘,其字乃是宋繁所题,只此一家,绝无分号,这个作法是就卫指挥使应大人之妻建议李叔昂实行,为的就是防有心人鱼目混珠,毁及李家牙行商誉,而市买司所采买的李家牙行米袋上,压根不见花押,罪臣认为,城里有两家李家牙行,恐是另一家李家牙行蓄意嫁祸栽脏,还请皇上明鉴。”
何志恂闻言,不禁看向张庭睿,只见张庭睿轻摇着头,要他稍安勿躁。
“那么,李叔昂要如何解释从李家牙行搜出的蓝翡翠?”秦世渊冷着声问。
宋绰随即从怀里取出牙行的印信文簿。“皇上,此乃牙行买卖的印信文薄,上头登记着买卖人的籍贯,人名,路引等等,当然将这件蓝翡翠头面卖给李叔昂之人,就在外头候着。”
此话一出,张庭睿脸色微变,朝堂外一看,果真见到应多闻让几名禁卫押着一句男子站在外头。
“让他进来。”
宋绰随即轻拍着手,由应多闻亲自将人押进堂内,那人一跪在堂上,整个瑟缩得说不出话。
“皇上在此,将你所知所闻道出,若有虚假……”宋绰的威胁点到为止,随即又道:“报上你的姓氏、籍贯,又是谁将那套头面交给你。”
那人吓得抬眼,余光一见站在一旁猛朝自己使眼色的晏浩济,毫不犹豫地道:“草民姓方名虎,京城人氏,草民是右佥都御史府上管事的表弟,受右佥都御史所托,将那套头面卖给李叔昂,不管价格压得多低,非卖出不可……草民只是受人所托,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恕罪。”
“右佥都御史!”秦世渊怒喝着。
晏浩济随即双膝跪下。“皇上恕罪,臣什么都不知道,臣根本不识得他!”
“大人,你不能如此,明明是你要我做的!”
“放肆,这公堂上有你说话的分吗?”晏浩济作势要打他,却被宋绰一脚踹开,滚到案前。
“方虎,你说是右佥都御史指使,但你说这话可得有凭有据!”宋绰喝道。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右佥都御史还给了我一张银票。”就怕宋绰不信,他赶忙掏出身上的银票。
宋绰一瞧,“这样就赚了一百两?”
“不是,那是先前大人还要我邀人去赌坊赌……”
“什么意思?”宋绰微愕,之前并未听他说得这般详实。
“半年前吧,晏大人要我去邀一个姓姜的公子上赌坊,而且最好是天天邀他去,直到那位姜公子在赌坊里欠下五千两为止。”
方虎话一出口,姜河居蓦地抬眼望去,不敢相信自己所闻,后头的张庭睿见状,想要偷偷离开大堂,却被应多闻给挡下。
“那位姜公子……是姜大人的公子吧?”宋绰一见姜河居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皇上,罪臣明察暗访,得知姜大人之子欠下五千多两的赌债,罪臣认为若非品性廉洁之人,无法胜任太府寺卿一职长达二十年,所以一个向来洁身自爱之人,突破贪取皇库珍宝,定然有理由,若是为了替其子还债,并非不可能,而如今看来,这似乎是一个局,有人故意陷害姜大人,诱其子进赌场,甚至还胁迫姜大人向兵部借粮道,将向达三万八千石的粮食给送往东北。”
秦世渊闻言,蓦地拍桌站起,堂上所有人全都跪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兵部尚书!”
早以证人身份列席的兵部郭尚书跪下高喊道:“皇上,臣有罪,臣不该受太府寺卿所托借了粮道,但臣真不知道运送的竟是粮食,求皇上恕罪。”
“你不知道运送之物就开放粮道,身为兵部尚书你岂会不知道粮道是为了运送边境粮草所设之道,岂能随便借道?况且这运送的是粮作,不就是通敌私营!来人,取下兵部尚书顶冠,押上候审!”秦世渊怒喝了声。
外头的禁卫立刻入内押人,登时堂内鸦雀无声,跪在堂上之人一个个面无血色。
宋绰待秦世渊怒气稍霁,才低声道:“姜大人,私运粮食进东北粮道,恐有通敌私营之嫌,如今姜大人身上背的不只是盗卖皇库珍宝,还安上了一条通敌谋逆之罪,经查属实,姜大人恐遭抄家灭门,而非姜大人原本以为的革职流放之罪。”
姜河居吓得老脸苍白,没想到自己竟被陷害得如此彻底,内心悲愤,决定全盘托出,“皇上恕罪,罪臣不知那批货是粮食,罪臣只是为了替犬子还债,听信了张少卿之言,盗皇库再借粮道而已,罪臣真不知道竟是如此滔天大罪!”
“张少卿?”宋绰望向被应多闻挡下的张庭睿。“张少卿,能否到堂前说分明?”
张庭睿铁青着脸,徐步走到堂前,双膝一跪。“皇上明鉴,卑职不过是听闻姜大人的烦忧,随口提议当笑话听听,岂料姜大人竟当真,实是卑职意料之外。”
“你胡说!就算盗皇库是我一时失了分寸,但你以此事胁迫我向兵部借粮道之事哪还能推托?那些粮食是你有心要运往东北的!”
“姜大人莫要血口喷人,堂上议论可是要有真凭实据,大人可有证据?”张庭睿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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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去。
姜河居顿了下,惊觉自己竟是百口莫辩,硬是得要吞下这谋逆大罪。
而外头突地有了些骚动,宋绰望去,就见李伯昱已被带至堂外,适巧东北御史也已经将人带到。
应多闻使了个眼色,禁卫随即让刚赶到的东北御史押人入内。
宋绰长指动了动,东北御史随即单漆跪在堂上,“卑职为东北御史,奉宋大人之命将运粮往东北之马队押回。”见秦世渊微颔首,东北御史起身往身后一指。“皇上,此人乃是马队主人,便是他带着商队前往东北。”
秦世渊摆了摆手,宋绰便走到那些早已腿软跪倒在地的男人身边。“报上姓氏,何方人士,又是谁托你的马队前往东北。”
那人哆哆嗦嗦地道:“草、草民祝有茂,宽州人士,受李家牙行所托,运粮前往东北,可李老板说了,那是送往边防的粮食。”
“哪位李老板?”
“李叔昂。”
话一出口,众人莫不将眼光看向李叔昂,李叔昂只能万般无奈地垂着眼。只有被押在堂外的李件昱已经轻了腿,硬是被禁卫架着。
“往后瞧瞧,李叔昂在哪。”宋绰往后一指。
祝有茂艰难地往后望去,眼光越过了李叔昂,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一见到被押在外头的李伯昱,长指一伸,喊道:“那位就是李叔昂李老板。”
堂上哗然,经这么一指,真相已是呼之欲出。
“将李伯昱押进来。”宋绰低喊着。
“李伯昱,你可知所犯何罪!”宋绰命人拉着他,让他抬起头来。
李伯昱再不济也看得出已是东窗事发,为了自保,当然得要全数吐实。“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户部尚书府的赏花宴遇见了张庭睿,后来互有联系,是他给了我一些首饰,要我给宋大人之妻行贿,牵线跟市买司打契……合作,就连那些米粮都是张庭睿要我大量购,说是能帮我牵线卖给东北外族,可以翻手就赚上数倍,我只是听令行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恕罪啊,皇上饶命……”李伯昱说着,已经是被吓得泪流满面。
“张大人,可有话说?”宋绰低问着,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皇上,这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李伯昱是李叔昂的嫡兄,而李叔昂与宋大人关系匪浅,这分明是他俩勾结要陷害卑职,再者诱姜大人之子上赌坊一事乃是右佥都御史所为,与卑职无关,求皇上明察。”
宋绰哼了声,走到一旁将满嘴是血的晏浩济扯起,问:“晏大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平反,告诉我,你为何要命方虎诱姜大人之子进赌坊?”
晏浩济痛得捂着嘴,满脸泪涕说不出话,只能指着张庭睿。张庭睿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扭断他的指。
“晏大人,衙堂上,得用白话说分明!”
“……是张大人……当年在掏金城,也是他和王巡抚联合陷害大人……”
“晏浩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晏浩济怒瞪着他,顾不得齿断嘴破,张着血盆大口喊道:“张庭睿,是你说令尊受宋大人之父多方压迫,最近郁郁而终,身为门生的咱们得要替张大学士出一口气,要咱们配合陷害宋绰……我晏浩济在此起誓,如有一句虚言,必不得好死!”
张庭睿咬牙切齿,“晏浩济!”
宋绰向前,毫不客气地赏了张庭睿两个耳光,打得他当场斜倒在地,其怒火和力道教在场人莫不惊讶。
宋绰吸了口气,看了李叔昂一眼,朝案前一跪。“皇上,此案乃是张庭睿因当年其父与家父之间嫌隙而生心怨恨,为陷害罪臣,先与李伯昱勾结,再要晏浩济计诱姜大人之子上赌坊,让姜大人为救其子铤而走险,更要李伯昱以钱财诱罪臣发妻牵线市买司,陷害胞弟李叔昂,甚至大胆地与联通外族,此案明朗,罪臣确实是罪无可恕,罪刑由皇上定夺。”
一旁的大理寺卿何志恂见状,闷不吭声地朝椅子一坐,秦宣亦是立在一旁静候秦世渊裁决。
秦世渊看着堂下的人,突道:“文略,依你所见,此案该如此判决?”
“父皇,此案倒不如问问八弟想法。”秦文略轻拍着八王爷的肩。
八王爷叹了口气,道:“父皇,通敌之罪,罪不可赦,张庭睿押至午门候斩,其从狠晏浩济不得纵容,同罪,而姜大人虽是护子心切,但盗皇库实是不可取,再者官员间为护己利相互遮掩暗助,甚至连粮道都能出借,这陋习恶规该趁这当头破除,为有杀鸡儆猴之效,绝不可轻放,姜大人与兵部郭大人乃为同罪,死罪可,但流放两千里,家产充公,府上男丁随之流放,女眷打进教司坊。”
秦世渊轻点着头,再问:“宋绰呢?”
一点到宋绰,李叔昂随即聚会神地听着。
“儿臣认为宋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但其妻贿,妻舅私吞官银……”
“皇上!”李叔昂突高声喊道:“此事有误,可否容草民解释?”
“李叔昂,你要解释什么?”
“皇上,其实这事乃是工部给事中大人早察觉太府寺有异,上呈给宋大人,宋大人便与草民合议,找了梁宽之和梁氏合演一出戏,只为了引出幕后主使,其贿不过是为了将计就计,求皇上明鉴。”
宋绰蓦地回头瞪去,不敢相信他竟为了护自己,在皇帝面前公然撒谎!
“宋绰,此事可为真?”秦世渊问着。
宋绰咬紧了牙,闭着眼道:“确实如此。”总不能要他揭开李叔昂的谎,让李叔昂犯了欺君大罪吧,这混蛋!
“好你个宋绰,这出戏演得可逼真了,连朕都教你骗了。”
“皇上恕罪。”
秦世渊笑了笑,“宋绰,朕信你,否则你不会让各道御史盯着,起身吧,朕要好好地赏你。”
“谢皇上。”
“臣不服!”就在宋绰起身的当下,张庭睿口齿不清地喊着。
宋绰回头,就见张庭睿奋力地爬起身,满口是血地道:“皇上,宋绰在蒙骗皇上,宋绰身为言官,乃是百官表率,但是他喜男风,其对象便是李叔昂,两人多次在照云楼里悉云覆雨,这种人岂能占住右都御史一职!”
秦文略闻言,托着额不语,而大堂外的应多闻则垂着眼,像是在思索应对之道。
“……宋绰,张庭睿所言为真吗?”秦世渊眯起眼。
宋绰问心无愧,抬脸正要开口,便听李叔昂大声道:“张大人有所误解,喜男风的是草民,可草民相会的对象并非是宋大人,而是……雍王爷,张大人此言不过是想毁宋大人声誉罢了,皇上。”
宋绰回头瞪去,竟见秦宣笑吟吟地朝李叔昂走去,一把将他拉起,道:“皇上,真要论的话,李叔昂乃是此案关键,若非他相助,恐怕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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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此事,会更加旷日时。”
“所以你与他……”
“皇上知晓臣的癖好,恐怕就连照云楼的常客都知晓李叔昂是臣心尖上的人。”秦宣直言无无讳地道。“皇上,此案既已了结,臣想带着李叔昂先行离去,慰劳他多日牢狱之苦。”
秦世渊苦笑。“下去吧,他日朕会有赏。”
“多谢皇上。”话落,秦宣亲密地挽着李叔昂先行离去。
宋绰跟上一步,突听秦文略喊道:“宋大人,此案尚未宣判,你要去哪?”
宋绰回过头,看着秦文略,知晓秦文略是要他顾全大局,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李叔昂被带走,他真觉得自己快吐血了!
强迫自己静下心,依着八王爷所言,宋绰一一判决罪行,且重判了李伯昱家产充公,流放千里。
待堂上人被一一押下,宋绰向前一步,直言道:“皇上,罪臣有话要说。”
“宋绰,朕会让你恢复原职,另行加赏。”
“皇上,臣确实是喜男风,心系李叔昂一人,臣身为右都御史,无法身为百官表率,请容臣辞官。”
“你……”
此言一出,就连秦文略都深表不赞同,可偏偏宋绰心意已决。
“臣,告退。”
+++++
李家牙行后院东屋里。
才刚进房,李叔昂随即被秦宣一把搂进怀里。
“王爷……”李叔昂干笑着想抗拒,偏偏这人力大如牛,他是怎么也挣不脱。“叔昂感谢王爷相助,只是……”
“叔昂,你欠本王不少,究竟何时要还?”秦宣在他耳边喃着。
李叔昂浑身爆开阵阵鸡皮疙瘩。“王爷,我在牢里待了几天也没梳洗,浑身臭得紧,倒不如先让我稍作梳洗,改日……”
“行,差人备水,本王等着。”
李叔昂张了张口,不知如何应付,便见秦宣已经开了门,让守在外头的燕回去备热水。
完了,这一劫要怎么逃?
偏偏该死的燕回热水备得可真快,竟然不到半刻钟就抬了浴桶进来。
“你动作会不会太快?”真的想逼死他吗?
“三爷说你今日必定会归来,我早让厨房候着啊,哪里错了?”燕回凑近他说着,随即嫌恶地退开两步,“快洗吧。”
李叔昂瞪着他关门离去,不禁想问,谁才是主子?什么态度?到底知不知道他房里有一头狼啊,他要真被吃了……宋绰会杀了他!
“动作不快点,本王就帮你洗。”
李叔昂回头干笑着,从紫檀柜里取了衣物,又听他道:“不用衣裳了,太事了。”
谁理你!李叔昂硬是将衣裳往屏风上一搁,快速褪去衣物,快速梳洗,以防那头狼等不及杀了过来。
就在他起身穿衣时,秦宣果真靠了过来,一把将他找起。
“王爷!”完了、完了,杀皇亲国戚可是死罪,可不杀,他一样得死!
秦宣将他抛在床上,轻而易举地压制他。“让本王瞧瞧,你被宋绰调教得如何,那家伙是个生手,又怎么知晓让你欲仙欲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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