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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宝脆皮鸡
谢语栖皱眉:“洛子修你放开!”
谁知洛子修非但不放手,反倒将他抱了起往卧房而去,粗鲁的把他扔到了床榻上,随后翻身而上,将他禁锢在双臂间。
“早就听说九荒第一人倾城绝色,天下无双,如今人就在我怀里,我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滋味。”
谢语栖瞳孔紧缩,倦飞的药性虽烈,但非长久服用,一时也未尽封死他的内息。
他指尖微动,一丝淡淡的柔光自腕上冒了出来,在掌心凝结成一枚通体透亮的银白色飞针,在洛子修俯身靠近他时,刺向他颈侧穴道。
光芒划过却堪堪在颈侧前半寸停下,洛子修抓着他的手腕按到头顶,眯眼道:“你若再反抗,我可真不客气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你拿到了解药,范卿玄的性命此刻还握在我手里,九心定魂阵需要九个人来发动,也就是说当中任何一人出了问题,范卿玄都不会安然无恙。”
范宗还有内线!
谢语栖瞪大眼,清亮的眼底少有的划过惶恐之色:“不要动他……”
洛子修满意的笑着:“可以,那就要看看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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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
望着对方那双毒若蛇蝎的眼眸,谢语栖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咬紧牙关闭上了眼,手中的银针滚落床榻。
洛子修俯身靠近他,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洛子修低声在他耳畔问道:“怎么吓成这样?是穆九□□的还不够么?”
他埋首在男子颈侧轻轻摩挲,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脸畔滑到颈侧,随后探进衣襟里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脑中浮现出□□不堪的画面,再也按捺不住下身的欲望,一把扯开了衣领露出那恍若凝脂的肌肤,看得他双目通红。
正是此时阳珏在屋外敲了敲门,道:“洛宗主,弟子说在城西北的云春堂发现了巫马的踪迹,他们已分路追了上去想来他是逃不出去了。”
洛子修看了一眼谢语栖,忽然就松开了手,起身穿好衣裳,道:“看来再过不久他就该潜到洛家来看你了。若你不想触动他体内的参商,我劝你老实呆着,否则不止是他,范卿玄也得死。”
洛子修系好衣带,径自出了屋子,阳珏跟随其后,关门的时候还朝谢语栖睨了一眼,眼底满是不屑和嘲讽,关门上闩。
谢语栖狼狈的拉好衣服,侧头看着地上落下的日光点,直到眼睛酸疼才渐渐挪开视线,修长的十指拽紧被褥,发力到指节发白,隐隐颤抖。
“范卿玄……求你别出事……””
第24章诛心
洛子修一夜未归,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谢语栖半睡半醒中被一声粗鲁的推门声惊醒,迎着晨光他看着洛子修风尘仆仆的迈进了屋子,随手将身后的晨光关在了门外。
他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醉醺醺的。
“过来。”
谢语栖靠在床榻最里侧,警觉的盯着他。
洛子修靠了过去,朝他伸手:“你过来!”见对方仍旧不动,洛子修猛的伸手将他从里侧拽了出来,随后一手锁进怀里。
谢语栖气脉被封哪里是他对手,挣扎了一会儿就被锁的动弹不得。
洛子修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掰开他的嘴就灌了进去,怀中那人抵死不从,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粉末呛进嗓子里拼命的咳喘,体内的蛊虫感受到药力再度狂躁起来,浑身如针扎一般。
洛子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就一手扯开他的衣服,将他压在了床上,看着那双水汽盈盈的眼眸就吻了下去。
谢语栖反抗挣扎,一手拔下发间的玉簪朝他的背脊刺去。
洛子修心生怒意捏住他的手腕翻手一扭,谢语栖吃痛,脸上落下火辣辣的一掌,一股血腥在口中蔓延开来。
洛子修伸手扯下他的腰带,按着他就往他下身探去。
“你……放开我……你……放手!”谢语栖奋力反抗,握紧玉簪朝男子背上狠狠刺下,洛子修倒吸一口冷气,刚起身谢语栖就翻身而起,狼狈不堪的逃到了床角。
“你好大胆子!”洛子修鼻息粗重,伸手就要去抓人。
“别过来!”
被对方的大喝声惊了一下,洛子修微微一愣,稍微清醒了一些,就见谢语栖双手犹在颤抖,紧握着发簪反手抵着下颌,气息不平道:“别过来,否则我”
“你要自尽?”洛子修打断他的话,尽是嘲讽之意,“昔日你在九荒伺候穆九时,怎不见如此贞烈?这些事于你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九荒第一人,也不过只是个任人骑压的嬖子,何必惺惺作态。”
谢语栖脸色泛白,气息乱的一塌糊涂,握着发簪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把自己划伤,墨黑的青丝如瀑布散在肩头,褴褛的衣衫几乎不能蔽体,朦胧的晨光下倒显出另一番姿色。
洛子修总算能明白,为何穆九宁愿弃人道也要留他在身边。
洛子修笑了笑,在床榻上侧躺,望着他道:“行,眼下我可以不动你,你也不必急着寻死,咱们来日方长。”
谢语栖靠在床角,一双淤青遍布的手紧紧环住双膝,缩进床幔下的阴影里。
迷迷糊糊中屋中传来细碎的动静,谢语栖抬头看了过去,窗外阳光已耀眼。
洛子修穿戴整齐似要出门,随手扔了些干粮在桌上,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吃了,若是让你饿死我可亏大了。”
谢语栖盯着那半块薄饼,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岁那年的雪夜,垂死挣扎中的苟延残喘,竟连狗都不如。
他伸手拿过薄饼犹豫了许久,张嘴咬了一口。
或许是两夜未眠的关系,疲惫之下那些蛊虫又开始流窜起来,只往心尖里钻。
男子紧抓着床幔,颤抖的几近痉挛,模糊的视线落在手边的发簪上,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伸手抓过发簪毫不犹豫的刺进掌心,连心的剧痛稍稍缓解了万蚁噬心的痛苦,待到疼痛过后又是席卷而来的倦意。
这几日来,洛子修一直都派弟子四处探查巫马的下落,那一日他更是亲自去过城西北的云春堂,然而除了一间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空屋子,什么也没有,巫马就像是从城里消失了一般。
这三天里每一天他都会逼迫谢语栖服下倦飞,而对方似乎也因为毒性的关系几乎没有进食,每日回到屋中都看他倚在床角的阴影里,脸色苍白,形销骨立如同一张纸人,别说是那一身功夫,如今怕是让他下床都难,洛子修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谢语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意识稍稍恢复的时候便想一想范宗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按着洛子修的说法,范宗除去阳明尊,或许还有内线,否则那晚他杀了阳明尊后,这件事不会这么快传到苍域来,而且这人至少该是高阶弟子之上。
是谁……在余下的八位宗师当中……还是在门下三百高阶弟子当中……
范氏宗门鲜少有这般上下混乱的时候,宗主中毒昏迷不醒,门下尊师闭关结阵,几位授课先生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止要传道授业,更要安抚小辈不安的情绪。听说已修书告知范祁山派中发生的事,在外云游多年的范老宗主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卫延刚替几位先生办完事,就忙着往后院跑,一溜烟跑到了客房里。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觉着不妥,又从架子上拿了布擦了擦,这才伸手去摸榻上那人的额头,旋即量了下自己的额头。
“还好,不烧了,你要不要喝点水?”卫延卸下身上的杂物转身问着榻上的少女。
那一日小铃儿回来后只粗略的转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就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五天,直到今早才悠悠转醒。她支身坐了起来,卫延忙给她塞了个靠枕。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卫延看看天色:“未时。你若是困就再睡会儿。”
小铃儿摇摇头道:“不了,不困。范大哥呢?昨天吃下解药了,你们可有守阵?”
卫延愣了一下,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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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反应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什么昨日,你昏睡了五天,再有两天宗主的毒就全解了。”
小铃儿瞪圆眼:“你说什么,五天了?我睡了五天?”她忽然就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卫延的肩,急道:“七爷呢?七爷回来了?”
“没,没有……他……喂!你不能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喂”
卫延话音未落,小铃儿就扯开被单跑下了床,顾不上光着的脚丫,急匆匆的就往曲心阁跑去,卫延拉都拉不住。
小铃儿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路上撞倒了好几个弟子,惹来一身抱怨。她气喘吁吁的来到曲心阁前,两位守门的弟子忙拦住她道:“宗主在里面解毒,任何人不许靠近!”
小铃儿根本不想和他们废话,打开他们的手就要硬闯,随后跟来的卫延见状立刻拉开她,劝道:“宗主在解毒啊,谢少侠说过,九心定魂一天都不能少,你别冲动。”
小铃儿心中生怒,一时双目充血的瞪了他一眼,吓得卫延立刻松了手。
门前两个小弟子哪里见过这么嚣张的女鬼,都闹到宗门里面来了,一时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小铃儿伸手扒开他们,埋头就往曲心阁闯,谁知屋外还拦着层结界,愣是将她弹得倒退数步摔进卫延怀里。
曲心阁内泛着微微的紫色光芒,九星阵的九个角上各坐一人,每人都是眉心紧蹙,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白色的真气氤氲环绕着他们周身。范卿玄坐在九心定魂阵的正中,九道光束从各方投射在他身上,将他包裹其中。
男子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来,眼底尽显疲惫之色。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境况,低声喃喃道:“九心定魂……”
赵易宁率先睁开眼,一见他清醒过来,激动的就差没扑上去:“范大哥可算醒来了!再有两日,毒就能尽解,一切都平安啦!”
范卿玄扫视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赵易宁身上,道:“你为何会在此?以你的灵力支撑不起九心定魂阵,阳明呢?”
瑶光抬眼看了过去道:“阳明来不了了。”
范卿玄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妥:“为何”
“范大哥!”曲心阁外,小铃儿带着哭腔声声急呼,奈何门前的结界无法进来。
范卿玄微微蹙眉,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即便阳明有事脱不开身,倘若那个人在范宗的话,论灵力也轮不到赵易宁。
“让她进来,我有话问她。”
天枢道:“你现在不能受这些干扰,交给卫延处理就好了,那丫头肯定是伤好开始闹腾了。”
范卿玄眯起眼:“伤?”
赵易宁意识到天枢尊说漏了嘴,忙开口道:“哪有什么伤,她自己磕坏的大惊小怪。”
“让她进来!”范卿玄已察觉到事态不对,一声喝令,门外弟子惊的一个哆嗦,面面相觑一眼忙打开了结界放了小铃儿进去。
曲心阁内一片寂静,众人皆不敢多语,哪怕是作为长辈的几位尊师也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范卿玄怒了。
男子看着小铃儿光着脚丫,只穿着一身单衣,手脚上的伤痕还依稀能见,那并非是普通的伤口。小铃儿是鬼灵,要想伤她至此,必须是注入了灵力的法器或伏魔阵一类的东西才能如此。
他的目光停在了她腰畔挂着的一个致的银铃上,神色就变了:“你主子呢?”
小铃儿鼻子泛酸,胸腔中闷的发疼,眼泪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看的范卿玄愣住了,心中咯噔的骤然停了一拍,原本没见到人就隐隐觉得不妥,如今看到小铃儿这一哭,心中的不安感更是坐实了。
“范大哥,你救救七爷……求你去找他……”小铃儿抹着脸上断线珠子似的眼泪,哽咽道,“你中了七绝散后,七爷连夜去了苍域洛家找洛子修拿解药,我在外头候着,可等了好久都没见着七爷出来,只有巫马,他拿着解药,直到今天都没有七爷的消息!”
范卿玄脸色发白,又问了问具体发生的事,小铃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范卿玄再难镇定,起身就要冲出曲心阁,赵易宁伸手拦在他身前道:“你要去找谢语栖?你究竟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形?九心定魂只差两天,你万不可出阵,否则前功尽弃,再不入轮回!他杀死阳明尊,伤范宗弟子,你竟还要去找他?”
范卿玄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瞳孔映着屋内的光辉,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目光坚定难移,散下的长发合着他一身修长的身影更让人鼻息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如果没有谢语栖,范宗已经完了。”
夜间,整个范宗从沉睡中惊醒,门墙上钟声长鸣,那是紧急召集各门下弟子集结的钟声。这样的召令只在六年前九荒围困赵家时出现过,如今再看竟是为一人倾举派之力,诛罚洛家。
赵易宁冲到范卿玄身边,看他长身而立站在屋檐下,她气得直发抖:“你当真疯了?你这样去苍域城,竟为了他什么都不管了!”
范卿玄转身,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就当我疯了吧。”
云层散去,透着月光不远处黑压压的站着一片黑影,这是范家所有的高阶弟子,他们整齐划一,在范卿玄走出大殿的那一刻,齐声拜礼。
范卿玄召出灵剑,红光划过夜空,犹如一条赤红的火焰。
剑芒托着男子御风而起。
“出发!”
近千弟子御剑而起,剑光流转恍若空中流星。
夜色已如泼墨,苍穹染上睡意,星辰闪烁映照着西方苍域城,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倒影,交相辉映。
巫马倚在一处隐蔽的屋顶上,拼命的用袖子给自己扇扇子,那群洛家弟子满城撒网追了他五天,一丝接近洛家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时间隔的越久他心底越发不安。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洛家,心里卯着口劲窜了出去。
他身轻如燕的避开了街上巡查的弟子,猫着身钻进了洛家后的一条小巷,趁着四下无人翻身跃进一处宅院,潜进黑暗中。
他缓了缓急躁的气息,刚准备一鼓作气再探几间屋子,还未动身就听到有谈话声由远及近:“累死了,还是当宗主舒服,发号施令就算了,还能有美人在怀,多好的事儿。”
“谁不想?还是咱们宗主厉害,我可听说那美人是九荒数一数二的杀手,这会儿在宗主手里,还不是被得服服帖帖的。”
“宗主也不怕他反咬一口?毕竟是把快刀。”
“快刀又如何?磨了刀锋一样是块锈铁,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我都能对付他。”
“那天我就匆匆看了一眼,估计他也撑不了多久……”那几人推推搡搡的往远处去了。
巫马心下一惊,忽然就脚下生风的朝那几人冲去,出手狠辣,不待他们出声,掌风一劈一砍就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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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剩下一人被他一手扼住了喉咙。
小弟子惊惶的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一声。
巫马推了他一把道:“带我去找他。”
小弟子结巴道:“你你你找谁啊……”
“少废话,就是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个人,立刻带我去,否则要你命!”说着指尖发力,一道狠劲压住小弟子的喉咙,吓的他连连应声,带着巫马朝着院子外慢慢走去。
绕过几个庭院,意外的没有遇上巡逻的弟子,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小院里。
小弟子哆嗦着指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道:“就,就是那里,你可千万别杀”话音未落就被巫马一记手刀放倒。
男子跨过小弟子轻手轻脚的靠近那间小屋。
巫马伸手覆上门栏,屋内并未掌灯,仅隔着一扇门窗,四周静的可怕,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越是想努力镇定下来越觉得心口火燎般的难受。
正是神思朦胧时,忽然一阵轻咳传入耳中,屋中那人试探的问了一句:“巫马?”
那人虽然声音无力且带着些沙哑,但巫马还是听出来了,是谢语栖不错。男子立刻就要推门而入,却听谢语栖断然道:“别进来,出去。”
巫马先是一愣,旋即道:“为什么?你没事吧?”
谢语栖说:“没事……你走……不必管我……”
巫马一手搭上门栏朝门缝里瞅了瞅,急道:“这个时候就别闹了,带你出去后,随便你打我骂我,甚至拿剑砍我都行。”末了见屋中仍只断断续续的传来咳嗽声,他只好低声道:“我也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这五天洛家满城抓人,实在是找不到机会。今日正好没有月光,我立刻就一路潜了进来。小谢,跟我走吧。”
漆黑一片的屋中,一人伏在床榻上,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门外,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微芒,记忆中尘封许久的琴弦轻颤了一下。他努力支身坐起靠在墙上,缓了许久才轻声道:“你走……我不见你……”
听着屋中那人气息微弱,门口的巫马着急的捶了捶门,道:“小谢,你跟我走,我断不会再丢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谢语栖似乎也临近崩溃边缘,喘了几口气,道:“你听过参商么……中了此毒的二人,一旦相见毒便发作……每隔一天痛痒难当,直到死方才能解。”
巫马一愣,起初并未明白此话何意,身后忽然传来的刺痛让他想起那日箭伤有毒。过了这么久一点异样都没有,他几乎都忘了这事儿,直到如今谢语栖提到参商,他才感觉到背上的伤正开始隐隐作痛,甚至与什么在冥冥之中相互吸引。
“……可我不能留你在这儿。”巫马愤恨的砸了下墙壁,骂道,“这洛子修真他妈有病,这毒有什么法子能解?解药呢,我去给你偷来。”
屋内那人按住逐渐开始发抖的手,低声道:“没有……你走……马上走……”
“小谢……”
巫马见远处有些灯火靠了过来,犹豫了一下翻身躲上房顶,然而他刚一跃上屋顶脸色就变了,下一刻就被屋顶上的人一掌推了下去。
巫马带着屋上的泥土砂石翻身滚下,在地上摔出老远。
响声惊动了屋内的男子,他支撑着往床榻边上靠,每动一分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双苍白如纸的手瑟瑟在抖,几乎就要折断一般。临到床边,手上却忽然失了力道,整个人摔下床榻,那一瞬浑身如针刺,五脏六腑间似有虫蚁啃噬,疼的他蜷了起来。
不待他忍下疼痛,门窗破裂,巫马带着飞沙尘土摔了进来。
也就在此一瞬空中仿佛有一个警钟,在他们二人间敲响了一鸣。
巫马登时觉得心口被扯的生疼,就好像是有什么将他的生命一分分从身体里剥离。他回头去看跌在床榻下的男子,眼睛猛的瞪得老大,一身白衣染血,如同绽放的血莲,斑驳刺目,掌心和手臂上的血口不计其数,有些凝固成疤,有些还在涓涓冒着血,而他身后的床榻上更是血迹斑斑,有不少血迹早已干涸,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五天里发生过什么。
“洛子修!!”巫马一声怒吼,拔剑就冲了上去。
洛子修翻手就凌空落下一道符咒,如闪电劈向巫马,男子匆忙侧身避开一击,洛子修又是几道灵符咒术风驰而来,来势极快,巫马拔出另一支匕首挡下,两人眨眼间过了四五招,剑光交错,突然洛子修召来灵剑,巫马心道不妙,脚下却仍旧慢了半步,对方已近眼前,巫马胸前受掌整个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巫马……”谢语栖咳了几声,喉头传来的腥甜让他有些晕。
洛子修两步上前将谢语栖从地上拉了起来,摇头道:“说实话,你这个样子挺招人疼的,我可忍了你五天,今日说什么也该陪陪我了。”
谢语栖脸色微微一变,洛子修看他如此心情大好,还未再说什么,忽然一个弟子跑上前,脸色惨白的跪下道:“宗主!有,有,有人围了洛家!”
洛子修眯起眼:“来者是谁?”
那小弟子抖了抖,咽下好几口口水才抖出一句话:“范,范卿玄。”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洛子修眼底放光隐隐的兴奋着,只差没有大笑出声。
谢语栖眉心拧成了结,呼吸急促起来,他深陷洛家五日,范卿玄竟在这个时候过来,他知道意味着什么。尽管身体已快支撑不住,他仍旧拼了命似的推开洛子修要去洛家外看一眼。
巫马看着他突然发疯似的要走,不由微微愣住,心底莫名的疼了一下。
洛子修将谢语栖拉进怀里,低声笑道:“急什么,这倒是好了,有好戏看了。”
那一瞬,谢语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绝望的闭上眼。
洛家外黑压压的围满了范宗弟子,齐齐望向洛家大门,眼中全是肃杀与决然。为首一人一身黑衣如墨,手持通体泛着赤红光芒的灵剑,在夜色中就如同一只狩猎着的猎鹰,长发随风扬起,他没有束发,衬的他深邃的眉目更为英伟,比起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严谨不怠更添一丝凛冽的霸主之气。
洛家弟子纷纷拔剑拦在门前,同为四大宗家,洛家的阵仗也不输范宗分毫,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都仿佛一分分凝结成霜。
范宗这方,天枢尊自人群中走出,到范卿玄身侧,道:“你打算如何?”
范卿玄提步朝洛家大门缓缓走了几步,那一众洛家弟子登时警觉起来,随着他一步步走来,渐渐退后变换着位置,仍旧是将他紧紧的围在剑阵当中。
天枢跟在他身后,看着身边渐渐围上来的洛家弟子,目光微动。洛家弟子中一人皱眉,忽然一声高呼,提剑冲了上去,刹那间洛家剑阵急速变动,转瞬就将范卿玄隔绝在了正中。
紧随其后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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