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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宝脆皮鸡
容儿跟在她身后小步跑了几下:“那我去了城隍庙,还能再见到哥哥么?”
“当然可以,白闫哥哥也会和你一起,大家都会再见的。”
景阳城西郊偏野的树林里,一座晦暗的小庙孤立着,门外幡布破碎,木杆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似的,小庙的匾额上覆着蛛网,灰尘密布,依稀看得出“城隍庙”三个大字。庙里点着三柱残香,仿佛将灭,如同两个小小的眼睛盯着她们二人。
容儿躲在小铃儿身后,瑟瑟道:“可不可以不去?”
小铃儿一把将她拎了出来:“时辰到了,你若不去,七爷不就白回来了?”
容儿点点头,壮着胆往前走了两步,刹那间那残香烧得旺盛起来,正殿的布帘无风自动,虚空中传来一阵沉重的声响,像是一扇门打开了。
容儿盯着那出飘动的门帘,深呼吸了三次,终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容儿!”
城隍庙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女孩眼底一亮,回头就见一个灰衣男子冲了进来。“哥哥!”
男子顾不上对方鬼灵的阴寒体质,一把将女孩抱进怀里,几乎要将她揉为一体,一声声念着她的名字。
“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容儿了!”
空琉使劲摇摇头,红着眼道:“是我不好,留你一人在景阳……没有守在你身边,这才害了你……”
容儿拍拍他的头,咧嘴道:“我知道哥哥是因为白闫大哥的事……其实容儿在那之后曾看到过白闫哥哥的……他一直看着哥哥你的屋子发呆,说有些话想托我告诉你。可是哥哥你一直没有回来……”
空琉微微一愣,急道:“什么话?他说了什么?”
“他说,抱歉,若有来生,定不会再比你先走……”
话音落,空琉浑身一怔,呆了半晌不知所措,原以为流干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一双眼胀的通红。
容儿轻轻抱了抱他道:“哥哥,你别难过,我去帮你找白闫哥哥的转世!然后带他来见你!你再好好对他,可别再错过啦!”
“错过……”
“是啊,我都知道!只有哥哥是傻子!”容儿嘿嘿的笑了起来,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才干,末了她捏了捏男子的脸,轻声道:“哥哥,你别怪语栖哥哥,别恨他了。若不是他,容儿至今无法开口说话,也不会这么开心,甚至也无法转世投胎,他不是坏人,你别恨他。”
空琉傻愣愣的点点头,耳边仍旧回响着白闫的那句话,若有来生定不会再比你先走。他无奈苦笑,余生无你,怕是漫长难熬,空盼来生,更是寂缈。
一直沉默的小铃儿回头看看屋外,朝他们道:“时辰要过了,我知你们兄妹久别重逢定是不愿再分开,可是人鬼殊途,她终归还是要去往轮回的。”
空琉经她一提,这才不舍的松开妹妹的手,看着她往门走去,终是在她迈进门中的那一刻开口道:“你若能见到白闫,替我告诉他,我等他来找我,等不到,就生生世世等下去!”
容儿回眸一笑,重重点头。
门内烟云缭绕,转瞬就看不见人影,伴随着吱啦一声沉重的声响,阴阳二界的门关上了。
空琉回头看向小铃儿:“你打算去哪儿?”
“……”少女沉默少顷,抬头道,“我要去找范大哥,如今只有他能带回七爷了。”她蓦然回头瞪着空琉道:“你呢!还要杀七爷?若是如此,我现在就杀了你!”
空琉哼声笑了两下,紧了紧手中的灵剑,却是不答话往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你还没回答我!别走!”小铃儿刚追出城隍庙,眼底划过一道剑芒,灵剑载着男子朝天边飞掠远去。
第50章花落
三天后的寅时方过,穆九从黑暗中睁开眼,看着靠在枯树边熟睡的白衣男子,嘴边勾起一抹轻笑,拉过他就纵身跃出坑洞外。
谢语栖尚在迷糊中,穆九便低头一记深吻压了下来。男子拧紧眉头挣扎了两下就被穆九尽数压制,谢语栖嫌恶的想避开,穆九反倒往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顿时就有血腥气弥漫开。
“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你身上”
“够了……”谢语栖别过头,“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听。”
穆九扬眉,拦腰将他抱起,踩着翻滚的黑云,腾空远去。
半空中穆九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还有一个时辰你就能看到范卿玄了,如何?可开心啊?”
谢语栖看了看脚下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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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的景色,远方零碎聚拢的几座小木屋隐约可见,便是福家村。
早在半日前,范宗一行就抵达了村子,方从灵剑落地,就朝村西头的山庙而去。
整个小村人口并不多,却分的极散,星罗棋布的分在山间,鲜少有三两间房子挨在一起的。如此更显得人口稀薄,荒凉无人烟。
瑶光当先蹙眉道:“这福家村的地气阴盛,不通阳气,灵体喜聚集于此,尤其往偏僻的地方,更易招来邪灵。夫人为何选这里祭拜?”
常越道:“范老夫人说年轻时曾有个朋友在这儿,说了山庙的事,正是灵体聚集,庙中的山神更具灵性,能求得事成。”
范卿玄问前头带路的一村民道:“如此阴盛之地,自然不会风平浪静,为何村民仍旧居于此地不搬迁?”
村民摇头道:“世代都住这儿,祖坟家业都在这儿,哪是说搬就搬的。何况说不太平也没出过什么大事,也就是你们这些修道的人喜欢这套说辞。就我懂事以来出过的最大的事,也就是山庙后的小山林走了水,不过没多久就灭了。喏,前面就是山庙了。”
众人随着村民的指向看去,前方不远处立着座孤零零的小庙,虽并无多少装潢,却也有模有样,香火常在,这村里还是不少人常来此地祭拜的。
村民在山庙前止步,示意他们自己进去,道:“这村里有个规矩,有所求才进去拜神。你们是外乡人,虽不受这规矩约束,但也不要乱来,知道么?”
范卿玄道:“有劳,我们自不会冒犯,多谢。”
那村民临了要走,却不由的朝赵易宁多看了两眼。
赵易宁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跟着众人进了山庙。
被赵易宁那鄙夷轻佻的眼神激了一下,村民也极是不快,朝他们骂了一句:“都是些什么人啊,自命清高,呵,也未见得就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好人,说话鼻子能翘天上,目中咦?”那村民刚转身没走几步,忽然又回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盯着赵易宁一身黄衣喃喃:“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山庙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一个普通的几案上放着盘供果,香还余着些许未烧尽。
几案的正前方供奉的却并非什么神佛,倒是一张色暗淡的画,像是有些年头了,卷纸泛黄,有些地方甚至破损了。除此之外与寻常山庙无异。
赵易宁绕着殿堂走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些张画上:“这拜的是什么神啊,脏兮兮的都成这样了还挂着。”
瑶光瞪了他一眼,道:“虽不信奉,也不当诋毁,这是最起码得尊重。”
赵易宁讪讪“哦”了一声,随意看了看便百无聊赖的去了一旁。
随行而来的几名弟子在殿堂四处打量,却不曾发现什么异状,若说云英是在这山庙遇上了鬼怪,此时也觉察不出任何妖邪之气。
瑶光走了一圈亦无所获,回头见范卿玄不发一语的盯着那张画像,不由问:“你在看什么?这画有什么问题么?”
男子沉吟片刻道:“说不出,只是觉得此处阴邪之气最盛。”
“哦?就是说,那鬼怪极有可能就在此处。”
范卿玄道:“静观其变,等到子时。”
赵易宁:“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这么等着?距离子时还有四五个时辰呢!”
“打坐,养心,修道。”范卿玄淡淡道,“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该多修行。”
赵易宁撇撇嘴,刚一转身就撞上一个小尼姑,登时就气上头来喊道:“你没长眼啊!”
“宁儿!”瑶光疾步上前将怒气冲冲的男子拉了回来,“你怎么回事?修道之人讲修身养心,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赵易宁眼中划过一丝阴枭,别过头不再说话。
范卿玄看向那小尼姑道:“小师傅别和她计较。”
小尼姑瘦瘦小小的个子,倒也没有多少惊惶不安,看了看庙堂中的几人,打量着众人的衣饰,脸上这才掠过一丝诧异:“几位是范氏宗门的人?”
范卿玄点头。
那小尼姑朝他微微鞠躬道:“月前也曾见过几位范宗的施主来这儿祭拜,如今又见到这么多人略有惊讶,不知各位可是为了云英施主的事?”
范卿玄微讶:“你知道?”
小尼姑淡淡一笑道:“她是我的朋友,说起来也是我介绍她过来这儿的。那一日我只觉得这山庙和往日不太一样,只是云英执意要来,我也推脱不开。”
她顿了一顿,少顷道:“云英那天找我,说想求个平安,于是我让她到这山庙。只是来后没多久,我便觉得这山庙里格外阴冷,其实云英也觉察到了,却一直没有找到根源。后来她便说求完便走,不会有事的,于是我跟着她进了庙中。起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阴冷,直到她说完心愿后,我恍惚看到有个白影在她身后,也便是一眨眼就消失了,原以为是香火缭绕,我错看了,谁知如今她出了事,我才觉得有些不妥。”
瑶光道:“那夫人求了什么心愿?”
小尼姑左右看了看范卿玄身后的几人,稍稍犹豫了一番才徐徐道:“原本是些私事吧。不过如今说出来或许对你们调查有些助益。云英求的是解怨和平顺,想化解四年前的一段恩怨,希望骨清寒的徒弟谢语栖能放下仇怨,至于另一个,便是希望范宗主能与谢语栖共处无忧,一生无虞。”
“嘁,这种事有什么好求的。”赵易宁两眼通红,甩开瑶光的手冲出了山庙。
瑶光无奈,摇头叹息,朝身后道:“常越,你快跟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啊,是!”常越得令立刻拔腿跟了过去。一路疾跑,算是在林子外追上了赵易宁。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可赵易宁一个劲儿的往刁钻的小路钻,不过多时就消失在了常越视线内。
赵易宁眼见甩掉了常越,这才放缓了步子,看着路上零星的几个路人,胡乱的拐了几个弯,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小茶铺,考虑了片刻便进了小店。
店小二热心快肠的迎了上来,领他在处宽敞的位置坐下,笑眯眯的问道:“公子喝点什么?”
赵易宁随口道:“随便,他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店小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的邻桌坐着五个男子,一身黑衣劲装,桌边搁着几把刀剑,边上倒了几个小壶。他立刻应道:“好嘞,上好的桂花茶!”说罢哼着小曲儿又朝那几个黑衣人走去:“爷几个还要点什么吗?”
一人点头道:“来点瓜子花生什么的。”
“好嘞!”
赵易宁无聊的回目光,摸了摸手边的碗碟,过一会儿又看向那几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脸上带着刀疤,余下的一人留着胡子,一人额角带着刺青,一人骨瘦如柴,一人白净秀气,正边喝茶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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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哎,我看这小村子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怎么拉我们上这儿了。”刺青男不难的嚷了了一句。
一旁白净秀气的男人道:“你抱怨什么?领主让咱们跟来,就跟来,啥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没看到那谢语栖都没吭声么,你又算老几?”
赵易宁微微一愣:谢语栖?他也在这儿?
那人灌了一口茶,笑道:“嘿嘿,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我要是他早就逃走了,还留在咱们九荒做什么?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易宁手下一抖,眼中划过凶戾:九荒的人!
他对面枯瘦如柴的男人接过话道:“有你什么事儿?他要真不回来了,咱们岂不是损失,乐子都少了许多。”
刀疤不爽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想着呢,也不看看如今他的位分。当年是惹恼了领主,要挫一挫他的锐气,关下狱,如今放了出来,何曾再让你我碰过?他多厉害你不知啊?”
“也是……是吃过几次亏……”那人苦着脸,吧嗒了几下嘴,隔了一会儿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笑道,“你说要不咱趁领主不在,找找他?”
“怎么,想上他?”几人哄堂大笑起来。
赵易宁扬眉,嗤之以鼻:“真不要脸。”
他声音虽不大,可对方却听清了,齐刷刷的看来,目光如霜,吓了赵易宁一大跳,他强作镇定的看了过去。
白净男子冷哼一声起身,旋即几人陆续离座围到了他身边。
“小公子,你一个人?”
赵易宁暗自握紧拳:“干什么?”
枯瘦男子笑道:“看你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生的挺俊啊。”
白净男子自上而下来回扫视了赵易宁几遭,勾起嘴角道:“小公子哪里人啊,怕是有些来头吧,玉牌倒是别致。星奕李问天的徒弟,咱几个倒是荣幸。”
赵易宁怒视道:“知道我师父是李问天还不退下,你们有几个胆子和范宗作对!”
“呵!”刺青男乐道,“口气不小啊,那就让你看看,九荒有几个胆子和范宗作对。”话音方落,已出手抓了过去!
赵易宁急忙退开躲去,谁知那瘦高男人拦住他的去路,一手就将他逮了个正着。赵易宁挣了半晌,竟看不出他力气如此之大,恍若生根般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分毫不动。同时,那几个黑衣杀手都围了上来,连扯带拽将他拖出了茶铺。
店小二一听外面闹了起来,忙从里间跑出来,劝道:“你们怎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少废话!”刺青男反手拔剑,噗嗤一声将那店小二的身子刺了个对穿,拔剑,甩去血珠,归鞘,不出眨眼。
赵易宁个子瘦小,功夫也平平无奇,面对五个九荒杀手,哪里有挣扎的余地。他惊惶的看着店小二倒在血泊中,高声喊了起来,只希望范宗弟子就在附近,听到了能火速赶来。
白净男子麻利的点了他的哑穴:“带走。”
赵易宁瞪圆了眼,却无从抵抗的被他们拖进了福家村后方的一处小林。村子里本就没什么人烟,这样荒的林子更是寂静的可怕。
几人把赵易宁拖到了隐蔽处,两人三两下就将他牢牢制住。
白净男子看他面色惊恐不安,想大声叫喊却无法出声的模样笑了笑道:“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不错,玲珑可人,虽比不上小谢,也算可以了。看你这模样,想必是没尝过男人的味道吧。”
赵易宁惶恐大惊,连连摇头想往后躲,边上的刺青男蓦然一手扼住他的喉咙摔在地上,翻身就按住了他,道:“和他废什么话!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先干了再说!”说罢粗暴的扯开男子衣襟,凉风倒灌进衣衫,惹得他打了个冷颤。
赵易宁哪里遇到过这种事,登时眼泪就涌了出来,发了疯的挣扎。黑衣杀手力道松动,一时叫他挣脱了手,刺青男脸上立刻挨了火辣辣一爪子。
“妈的。”刺青男啐了一口,一指点了赵易宁的穴道,一时间林子里便静了许多。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速战速决,也不耽误几个兄弟。”刺青男猥琐的笑笑,说话间就脱了个干净,一时间男人的身材展露出来。
赵易宁险些没吓的晕过去,这人额角的刺青本就显得狰狞,而在他的胸口赫然纹着一个骷髅刺青,如同地狱的恶鬼。
然而他哪里还有闲情去感叹这些,下一刻男子就开始扒他的衣服。赵易宁眼中泪水直打转,瞪着一双眼,当自己衣服被扒干净时,他羞辱的直哭。他想过无数人来救他,想着范卿玄,想着老城主和夫人,想着小铃儿,甚至连他恨之入骨的谢语栖都想到了,然而直到那几个男人欺上前来,在他身上肆意妄为时,都没有人来救他。
明月依旧,数过几阵大风后,悄然钻进了厚厚的云层,天空开始飘起细雨,渐渐变成了豆大的水滴,淋湿了大地,山林间尽数弥漫着清新的水汽,树叶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沙沙声响,合着鸟鸣就像一首哀婉的曲子。这一场雨酝酿了许久,一下就是整夜,直到第二日辰时才将将停了。
小院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人快速走了进来,正是谢语栖。
他四顾无人便朝不远处的厨房跑去。约莫一个时辰后,他才轻掩了木门走出,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凳坐下,望着远方出神。
半湿的衣衫在晨风中袭来一层寒意,他不由缩了缩身子。这时一双阴冷的双臂蓦然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搂住,他一惊,下意识反手就是一针刺进了那人的肩头。
“你还真是时刻想杀了我啊。”穆九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在他发间嗅了嗅道,“怎么浑身都湿透了?淋雨了?”
谢语栖不答,穆九皱眉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道:“谁给你的胆子出去的?你是觉得我此刻奈何不了你?”
谢语栖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他肩头的那枚银针,仍旧不答。
穆九眉间闪过一丝暴戾,一把抱起他就踢门进屋,将他毫不客气的扔到了床上,下一眨眼脱去了外衣,一身蜜色的肌肤展现在男子眼前。
谢语栖的目光轻晃,最终落在了他脖子上带着的一枚墨黑的玉上。
那玉色泽乌黑,细如羊脂,倒是极少见的玉中极品,这便是穆九一直随身带着的缚灵玉,因修炼鬼道而吸阴气,成为了极阴之物。
穆九勾起唇角,看着身下出神的白衣人,笑道:“小谢,你在看什么?你可从未这么看过我,让我好生心痒。”
“我在看缚灵玉。”
穆九微微眯眼:“你看它做什么?”
谢语栖这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直到穆九不经意间的一颤,他才伸手触碰到那枚墨玉道:“穆九,你知道我为何回来么?”
男子似乎思绪飘远,眼中略微染上了些迷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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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晃了晃头,有些头晕眼花的揉了揉太阳穴。
谢语栖欠身坐起,握紧了手心的那枚墨玉,盯着穆九的脸一字一句道:“我想救人,炼制塑魂丹。”
“……救谁?”
“范卿玄。”
穆九蓦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然而谢语栖却略微扭动了一下脖子就从他手下挣开,顺手扯下了他身上的缚灵玉。
“你下毒……”穆九栽倒在床榻上。
谢语栖淡淡道:“穆九,你知道我绝不会留下的,你身上的毒三个时辰后会慢慢散去,缚灵玉我拿走了。”
“你站住!”穆九低喝一声。
谢语栖脚下一顿,微微回眸。
“你出门便是为了找药草来下毒,是那枚银针……你就如此想逃?”
“……”
“为了范卿玄,你情愿叛逃九荒?你可知如今你踏出这扇门后,九荒不会放过你。”
谢语栖抬头,神色清冷,淡淡道:“那便来杀吧。”
“小谢!”穆九一声怒吼,谢语栖却决然离开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男子愤愤骂了句粗话开始闭目凝神,欲逼出毒素。
第51章晚秋
福家村虽是个人口稀疏的小镇子,可白日里街上还是有不少出来做生意的人。原本正是人们开始渐渐忙碌的时段,而此刻他们却齐刷刷的看着街头,眼中是惊诧,有些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谁家的……”
“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昨天好像见过,跟着范宗一起来的……”
人们看着街头指指点点,一人衣衫褴褛,满身污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染着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那人目光空洞无神,一步一步,行尸走肉般的走在街头。
小街路口穿出一行人,那人见了扭头就跑,可仍旧被瑶光认出:“宁儿!”
谁知越是叫,那人跑的越快,瑶光纵身跃起,脚踏清风的越过那人肩头拦住了他的去路。
“跑什么?昨天一整夜你都没回来,去哪儿了?”
随后跟到的范卿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如霜,赵易宁扯着破碎的衣角遮蔽着裸露在外的身子,喊道:“别看!有什么好看的!”
范卿玄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赵易宁死活不肯多说半句,别过脸默默流泪。
范卿玄本就心烦气躁,见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更是怒火冲顶。
赵易宁一看他皱紧了眉头,抢先道:“你又要骂我?你怎么不问问是谁!”
范卿玄按下一口气,道:“那你说,是谁。”
赵易宁哭道:“九荒!若非因为谢语栖,我又何至于你怎么不去找他算账!”
范卿玄一愣:“语栖?他也在福家村?他人呢?”
话音落,赵易宁立刻就喊了起来:“你就知道谢语栖!他早就回穆九身边了,哪里还记得你!他若真在乎,会去杀范叔么!会留你一人在凤来镇么!他若真的在乎,就不会让你身负血契,一去不回!”
“……”
“这么多天了,卫延找遍了周围的地方,都没有他的消息,而他却早就回了九荒,和穆九逍遥快活了,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对我……”赵易宁咬牙切齿,一张致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范卿玄叹了口气道:“师叔,你先带易宁先回房休息。”
瑶光诧异道:“宗主,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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