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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请,主事之一,沈如婉上台汇报情况。”
沈如婉站在幕后只定了定神,便迎着光走了上去。
她一上场,台下便一片哗然。
对于这个女官,六部虽然早有耳闻,可是心里并不太接受。
戚灵虽然得力能干,但也从来都居于幕后,只能说如木榫般钉在某处,起强力的咬合作用却不起眼。
可是沈如婉今日上了这汇报台,就是明面上把女官身份抬了出来何况头衔还直接升入了正三品。
“今日要议的,是京师未来三年内的规改建设。”
她的声音沉着有力,却并不能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
大部分的官吏看着她的时候,还是会私下议论和指指点点,只有半数人在仔细听她到底在讲什么。
王守仁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明显有所预料。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把沈如婉抬到这个位置,其实自己内心并不觉得稳妥。
因为无论是她过去的身份,还是道师的光环,全都不利于仕途的发展。
可是真正能够看清整个京师的发展状态,肯放下身段去调查真实的情况,走访了解百姓们的诉求的,只有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无论是才能还是对事情的投入程度,她都是绝冠于无数男儿的存在。
这个时候,王守仁才能深刻的懂陛下力排众议,引她出宫又入宫的心态。
只因为她是个女子就不闻不问,实在是太可惜了。
直到沈如婉把心准备过的稿子全部讲完,台下蝇虫环绕的声音也未曾绝息过。
她沉默了一刻,还是按照流程开口道:“下面开始第一轮咨询。”
按照规矩,最高层可以提出质疑,然后才是中级、下级的问询。
根据陛下的安排,高层如果反对人数过多,在没有皇帝同意的情况下,这个提案是无法生效的。
礼部和刑部的几个高官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驳斥她文稿中的论点。
“夸夸其谈!”
“天马行空!”
“京城有多少人,户籍上明明白白,增长到一定人数自然不堪负重,多的人也不会涌进来你如此形容,是在危言耸听!”
“新城之事当真是信口开河,当真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沈姑娘怕是经验太少,随手写的数字吧?”
“城墙如何建的如此之远?如遇外族突袭,连传信都会延迟耽误!”
没有人给她留半分面子,也没有人敬她是正三品的沈大人。
沈如婉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听所有人把带着恶意的质问全都讲出。
当初群起与皇上对峙的那些人,嚷嚷着她是济世之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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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同样也是今日这些义正言辞的人。
他们当中,有的人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皇城,最后会发展成怎样。
有时候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仅此而已。
只要能找到一个由头,或者是一个足够争议的身份。
比如桀骜不羁的皇帝,出身诡秘的女官,就可以让他们得到攻击的动力,然后找出一百种理由,看似冠冕堂皇的来驳斥。
在这种时候,解释他们的问题,一条条的回复他们的想法,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心中想要逃离的冲动。
随着第一批十二人的问询结束,她缓缓开口,将接近四十个问题按照原来的顺序,逐一回答。
台下依旧有细碎的议论声,有的人的声音甚至会不经意间扰乱她的思路,让汇报卡上那么一瞬。
在这种时候,所有的光都照在了她的身上,连脸上都会本能的烧的慌。
仿佛自己是只被悬在这的猴子,在接受无数人目光的检阅一般。
不,我不是来卖笑的。
我是来为这个国家效力的。
沈如婉只闭了一瞬的眸子,继续坚定的把后面的问题全部讲完。
她的记忆力过人,哪怕是问题中微不足道的细节,也会全部解释清楚。
可那些议论的声音只是少了一点点,就仿佛蚊群中消失了几只一样。
杨慎看着这台下四书五经都念到不知哪去的读书人,眼色越来越冷。
“好了。”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疲倦:“第二轮问询开始。”
中层和中下层的官员,按着官位等级开始慢慢起身。
旁边因着虞鹤叮嘱,候在旁边的主持官悄悄递了个纸条,告诉她如果感觉不适,可以等这个人问完问题以后,先中场暂停一刻,等不用急着把所有的问题都一口气答完。
虞鹤临走之前在中央会议厅前后打点过,只要她感觉疲倦又或者力不可支,都会有人明着暗着帮她。
可是沈如婉微微摇了摇头,继续撑在那里听他们的声音。
她清楚一件事情。
某些东西和恶意,这些与她想要做的,与这个国家和整个京城,全都毫无关系。
他们不肯放过的,是她这个人。
只要想在这个朝廷里待下去,这些东西,未来只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沉重。
从这一点来说,皇帝对她圣明至极,也残忍至极。
“请问,你一介女流站在这里,来妄议整个京城的改造建设,”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与你整晚呆在发改委日夜不退,甚至与王首辅同进同出,是否有关系?”
这个问题提出来的一瞬间,沈如婉白了脸色。
她只觉得后背凉透,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据传闻说,你私下与王首辅交往过密,可否请都察院检阅两人作风不正之嫌?”
“放肆!”杨慎直接站了起来,厉声道:“你给老子出来!”
那原本看着沈如婉面露难堪,脸上洋洋得意的御史愣了下,他确实受人指使来抹黑这王首辅,可谁想到,这杨慎会突然发作。
李承勋本身年纪渐长,平日做事也是折中派,不会闹什么大动静。
王守仁对这种问题,辩或不辩都只会把自己越抹越黑,不管他年纪如何,只要私下同沈如婉出去过,再刻意混淆黑白几句,便可以让他被人议论。
指使他的那人算了半天,就是忘了这杨慎。
因为自从他回京重新履职之后,就谨小慎微到了极点,绝不肯让自己与旁人再沾半分关系。
杨慎在青年时,可以说是俊秀杰出,为人恣意傲慢,哪怕在圣上面前也绝不肯让步。
自从那当庭群笞之事出了,他被贬去了东南,整个人也一蹶不振。
回来的时候,也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在京城休养了好久才回去做官。
这样的人,怎会如今为了这本身就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就这么当庭暴怒而出了?!
还没等那言官想明白,杨慎直接从桌后走了出来,直接抬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既然敢当庭质问如此,就使唤不动腿下来了吗?”
他虽然鬓角已霜白,脸上皱纹也越发明显,可声音雄浑气态沉厚,脸上的怒色没有半分的掩饰。
仿佛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突然又回来了。
“有什么话,你不要藏在人群里面讲!”
“你,下来!”
那言官嗫喏了一刻,只颤声道:“臣……臣逾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沈如婉的身上移开,聚焦到他们二人的身上。
沈如婉诧异的看向那老者,竟也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原以为,这场闹剧只能由自己来尾,再无旁的可能。
在这一刻,那言官才终于感觉到如坐针毡般的滋味,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逾矩?”杨慎反笑道:“刚说完的话都不作数了?”
“锦衣卫何在直接把他押上来!”
第130章
那言官简直有拔腿逃窜的冲动,可是双腿早就跟灌了铅一样。
刚才那些还在的议论着沈如婉的人,已经纷纷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又开始讨论他的事情。
当他听见自己的名字时,那种灼烧的感觉几乎让他想当场自尽。
两个高大壮硕的锦衣卫直接穿过重重人群,把他连拽带薅的给架上了那台子。
“万岁爷说了,每个臣子都应该有发言的权利。”杨慎余怒未消,只压抑着情绪冷冷道:“劳烦这位把刚才说的那些,对着大伙儿再说一遍。”
“老朽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
王守仁抬眼看着杨慎的背影,神情同样复杂而又释然。
“我我我真的错了!”那言官看到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感觉比当场凌迟还要来的恐怖。
与其私下里被锦衣卫一刀抹了脖子,这种被架到高台上的感觉简直是神上的极刑。
“叫什么?”
“吴吴为洲。”
“吴御史。”杨慎甚至没有示意锦衣卫松开钳制他的手,一板一眼地道:“把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吴为洲已经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了。
他的眼睛望着某个大人祈求着他能伸出援手,但对方却看向了另一侧,仿佛并不关心眼前的这场闹剧。
“还不说吗?”
杨慎挑眉,绕着他缓缓踱了一圈:“那本官是否可以以为,吴御史口无遮拦,说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消遣沈大人,并无半分想要讨论政务的意思?”
这个罪名一旦认下来,轻可判玩忽职守,重……恐怕要削官籍杖毙。
那吴为洲稍微想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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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胳膊肩膀都会被那壮汉卡的生疼,仿佛自己是被两个铁人给按着似的。
他露出哭丧的神情,简直想嚎出来,臊眉耷眼的低头道:“下官……下官说。”
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终于意识到,杨慎完全没有震慑一下就手的意思。
所有细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整个天字会议厅,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这死寂中,吴为洲的声音便格外的清晰。
“下官刚才问……问了王首辅和沈参政的私人交往问题。”
“复述原话。”杨慎冷冷道:“一个字都不要省。”
吴为洲抬起头来,一看见那许多双眼睛仍旧盯着自己,便如丧家之犬般支吾道:“她……她一介女流站在这里……妄议整个京城的改造……”
“继续说。”
“她私下与王首辅……交往过密,应当……应当请都察院检阅两人作风不正之嫌。”
沈如婉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怵了。
杨慎挡在他们的身前,就如同迎着风的白杨,将狂风黄沙全都只身扛着。
“好。”杨慎只点头,转身看向那哑口无言的众人:“对于这几句话,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这一次,再也没有方才那样踊跃而又狂热的场面。
在刚才,几乎每一个人都想要贬低那女子,仿佛只要把她踩的一无是处,自己便是格外正义而又道德的了。
可是这一次,没有人肯为这御史说一句话。
“都不说?”
“黄御史。”
人群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结巴了一刻还是完整道:“按礼制来说,沈参政是从三品要员,这吴御史已经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按法制应重打四十大板。”
杨慎对他的发炎不置可否,又看向另一处:“郑侍郎?”
“沈大人虽然是女子之身,可陛下早已言明,当今应依法治国,实务兴邦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义,诸事应明确规划和备案,不可堕怠,应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魏尚书?”
“郑侍郎所言极是!臣等亲眼见到沈参政诸事亲为,与百姓同忧,往来皆带着下属与护卫,从未有过逾矩行为此言官怕是在挑拨是非,以栽与污名!”
这一次,人们又仿佛以极快的速度,统统换上了另一幅嘴脸。
在方才,质疑这女官种种来路不明是正确的,他们便私下议论不休,甚至公然用手指点她的方向。
而现在,似乎痛打落水狗又格外的正义,没有半分好回旋的余地,保护这沈大人也成了极为光明而又正道的事情,便又一个个的站了起来,开始做所谓的公道人。
始终不曾变的,是那道貌岸然的嘴脸。
严世藩坐在前排,神情冷漠。
他才为官几年,便看尽了人间的丑态。
也不知王杨两位大人,这几十年都经历了多少的囹圄和不堪。
伴随着一声声的否定和责问,那吴为洲的头垂的越来越低,几乎想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若是此刻没人拦着他,怕是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悬白绫自尽了。
杨慎和王守仁静默的看着这荒诞而又稀松平常的一刻,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毕竟官场。
“下去吧。”杨慎慢慢道:“下次任何人起身发言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话,到底能不能上台面。”
他转身看向那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沈如婉,只垂眸道:“继续。”
沈如婉目送他回去落座,只轻咳了一声,继续按照原有的计划汇报进度。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那些声音了。
所有人提起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开始真切的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还是有人不断地起身质询她方案中的疑点,只是这一次,没有人敢再讨论话题之外的琐事。
有时候庄严和神圣的政治氛围,是需要强硬的手腕去维护的。
虞璁只与孩子们在庄子里休息了半日,黄公公便一脸惊愕的跑了回来。
“陛下,了不得了!”
“怎么了?”虞璁打了个哈欠懒懒道:“都跟着朕多少年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臣等搜,搜了个金窖,全是金子!”
第131章
金子?
虞璁愣了下,皱眉道:“什么叫全是?”
黄公公怎么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时候竟然露出复杂的笑容来,只问道:“陛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虞璁心里考评了下这公公的靠谱程度,应该不是设了个陷阱让他过去瓮中捉鳖,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这一路曲廊层折,可见凤尾竹低枝入窗,远处布谷清鸣流水潺潺,近处花石轩台别致幽静,当真做足了讲究的派头。
可惜虞璁现世去苏州几个园子转了许多圈,现在也没事去陆炳的庄子里钓钓鱼,真见了如此细致的园林,也没怎么驻足流连。
他跟着黄公公七拐八绕,一路上都有护卫站岗,往来仆从虽然忙碌却静默有序,一看都是黄公公心调教出来的下人。
他们到了哪个池子旁边,三四长松外立着几个穿着官服的锦衣卫。
“这里有个暗道,直通地窖。”黄公公解释道:“还是周太师带我们来这儿的不过这张氏圈养的鸡都被糟蹋了个遍就是了。”
临行之前,虞璁吩咐蓝道行在京城留着守国,让那狐狸附身的周白跟着自己。
没想到还真起了点作用。
原先跟超女选秀似的把这三个天师请出来,是为了探脉看水,但是从当时一路忙到现在,虞璁几乎都没时间分配他们各自去哪,呆在京城应备不时之需也挺好的。
更何况再等三年这狐狸渡劫,还要把他提前扔朝鲜去送送天雷,就当是给宇宙主播刷个礼物了。
听说黄公公他们那边都忙着搜账本,这周白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指路,道袍领子上都蹭上了鸡血和梅子酱。
三四个侍卫被他带到了这松树旁边,还以为这天师是向他们索要好处,谁想得到会他低头不知道拧了哪块石头,伴随着机关联动的声音,一个秘道就这么缓缓的露了出来。
虞璁举着火把往里走,一边听着黄公公绘声绘色的讲先前的故事,一边往里面看。
他能感觉到清凉的风从地下往上吹,说明这儿有专人设置过,连通风系统都做的颇为到位。
这地道弯折纵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正室。
然后皇帝呆了几秒钟。
还真是通俗意义的一地窖的,金子。
这得……多少钱啊。
嘉靖朝再往后几十年,会出一个大贪官鄢懋卿。
这贪官跟严嵩是一伙儿的,就相当于清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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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样。
他有钱到什么地步呢,家里便溺用的厕具都是白金做的,而且厕所里头都以锦缎装饰,外头更别说多砸钱了。
虞璁怎么着也去国库里看过白花花的银子,可金子这种硬通货被堆了满屋的时候,还是颇有点可怕的。
这怎么着也得几百万了吧……
虞璁想了半天,看着旁边同样两眼发直的黄公公道:“难道这是他们张家……的棺材本?”
“黄金单这一屋,后头还有几间存着唐宋瓷器字画,好像还有汉朝的。”
黄公公眼睛还看着那被码列整齐的金子,喃喃道:“剩下的还有几箱白银,已经被动过了一些,怕是之前拿去打点哪个要官了。”
皇帝深思熟虑片刻,心想这虞小鹤怎么还不到。
他不来自己都不好意思当强盗啊。
“那您看这些金子……”
“先封着,把数目都点清楚了。”虞璁揉了揉眉头道:“张家那边什么情况?”
旁边的沈炼低声道:“全都在别院休息,也不敢轻举妄动,吃饭都只聚在一起。”
“那就怕是还有鬼。”虞璁眸色一冷,转身看向还在站着啃藕饼的周白道:“你再找找,还有什么是没有搜出来的?”
“这边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大部分账簿,然后也翻到了些稀罕的宝贝。”黄公公小声道:“陛下想找到什么?”
周白等把那藕饼啃完,抬手把油全擦在了沈炼的飞鱼袍上,无视那人冷嗖嗖的脸色径自往自己的琵琶袖里掏东西。
他先是捞出来一方帕子似的东西,虞璁一眼还没看出来这是个啥,黄公公倒是惨白了脸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皇帝瞥见公公好像被吓着了,只抬手接过那方略厚实的帕子,还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
伴随着他手腕一抖,那块绢布随之展开,竟是一方红缎销金桌帏。
明代以红为尊,这个规格的东西,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
“这是从哪儿弄到的?”虞璁大概明白了些,扭头看向那瘦削苍白的男人。
周白打了个嗝儿,不紧不慢道:“张老爷的院子里。”
他又把手放那沈炼的肩上擦了擦油,继续伸进琵琶袖里掏东西。
又翻出来了一个珠箍来。
虞璁许久不与妇人来往,本身对古代的珠宝也一窍不通,看到这东西第一反应是看向黄公公,问道:“这是什么?”
黄公公也愣了下,只眯了眼看了半天,才肯定道:“是珠箍。”
虞璁啧了一声,看着那白玉的质地不太明白:“用玉应该没什么吧?”
“不,陛下。”黄公公作揖道:“这等发饰,是只有命妇等尊贵之人才可使用的。”
像张家里出身的女子,是绝不可以碰这等东西的。
虞璁拈着那珠箍想了想,皱眉看向周白道:“你把人家一整个庄子都翻完了?”
周白露出狐狸似的笑容,就是不开口。
“那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
“八九样吧。”周白想了想道:“有三四样是从周王府里带来的。”
这神算一开口,旁人也只能心中暗自惊叹。
虞璁只觉得略有些头大,开口吩咐道:“把朕的那瓷器里取五六件不值钱的,也算进来。”
判的罪无可恕才行。
黄公公差点没忍住笑。
等到了入夜,一切才盘查完毕。
由于黄公公做事谨小慎微,就连他们家价值上千两银子的画眉鸟也都统统算进了簿子里。
虞璁知道官军都累了,直接吩咐花了三四千两银子,好好的把上下都犒劳下,办个大些的盛宴,也当是给自己接风了。
一众小官大官全被邀了过来,心惊胆战的一边喝酒一边被皇上套话,就差把酒杯往领子里喂了。
等大家意兴阑珊了,城外才有守兵来报,说是自称虞统领和毛将军的两人带着五千兵已经抵达城下了。
虞璁心想这飞信还挺快的,这通讯速度放到一战也完全ojbk啊。
他只跟那钱塘府的总督低语几句,老头便爽朗大笑,吩咐接他们前来一起接风洗尘。
好在这张家府占了偌大的地盘,还圈了半座山,那五千人守在府外,只迎那几个大将和虞统领进来吃酒便是。
于是上下小兵们都忙着往外送牛羊鸡鸭,张府的二十只米缸都掏了个干净,还不住的去外头采购回来再继续开火。
虞鹤原本是以慷慨赴死的心态急行军三日半才赶到这里,谁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没见着刀光剑影也就罢了,整个杭州城都其乐融融的跟在过节一样也就罢了,皇帝见着他第一面居然是塞了个地瓜丸子让他尝尝甜不甜!
虞铁血高冷统领叼着个地瓜丸子,愣是把心里的一堆委屈和担忧全都压了下去,嚼了半天默默开口道:“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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