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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是吧。”虞璁笑的两眼月牙弯,揽着他的肩给毛伯温敬酒。
毛伯温到底经历的多,一见向来谨慎低调的皇上占了人家大族的宅邸,还如此声势浩大的请附近的大小官员全来喝酒,心里便有了点数,只迅速的露出从前应酬的姿态,极为客套的与敬酒的人周旋。
虞鹤本身酒量很浅,平日出去应酬都是严世藩帮忙挡的酒,此刻也只是象征性的卖个笑,暗中把酒悉数泼在袖侧,只压低声音道:“陆大人呢?”
虞璁尝着果盘,不紧不慢道:“在养伤。”
虞鹤眸色一紧,看了眼宾客尽欢的场面,又露出极自然的,仿佛相安无事的笑容来。
敢伤陆炳,怕是不想活了。
第132章
虞璁一见虞鹤那笑的温顺又乖巧的样子,就知道他开始进入黑化状态了。
他打了个哈欠,把他随手撤了起来,又随便找了个借口示意毛将军跟他们多喝几壶,直接把他带离人群往庭院深处走。
虞鹤握紧了佩刀,只嗅到了他身上许久未闻到的龙涎香的气息,有种重新和家人团聚的放松感。
“跟我走。”虞璁不紧不慢地找着路,随口道:“要是还没吃饱,周白那肯定还藏着好几只烧鸡酱鸡梅花鸡。”
“还行。”虞鹤只打量了他一眼,关切道:“皇上没受伤么?”
“这张家和周王那边暗中勾结,炸了我们的画舫,还在水下安排了刺客。”虞璁说起这些生死边缘的事情时,风淡云轻的仿佛根本没有被影响:“陆炳代我落了水,杀了四个刺客,自己腰侧肩侧中了五刀,好在有软甲相护,不算深。”
虞鹤只愣了下,双眸凛然道:“锦衣卫里有叛徒?”
虞璁点了点头,站定了看着他道:“而且是死士。”
“是微臣之过!”那青年直接跪下寒声道:“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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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虞璁只单手把他拎了起来,两人往小树林深处走了些许,虞璁才压低声音道:“锦衣卫的身份审核不是你这边管得,对不对。”
虞鹤内心尽是自责和不安,此刻还是辩解道:“确实如此,但是……”
“不要说但是了,跟你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虞璁只用指节敲了敲他的额头,警告道:“这件事情等我们料理完江南的事情以后,再回京彻查,在此之前你什么都不要乱想。”
虞鹤抬起头来,跟打翻酱油瓶的小狗似的,一脸的小心翼翼和抱歉。
“好了,你跟我过来。”
皇帝方向感极差,又没法把忙得不可开交的黄公公叫来,只凭着印象在这偌大的园林里兜了三圈。
虞鹤极其耐心的跟在他身后,权当散步了。
于是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脏话。
“不是,位置到底在哪里来着?”虞璁看了眼附近一脸木然的侍卫,不耐烦的晃了晃手里的锦灯,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周白!”
“来了来了,”远处有个声音懒洋洋道:“往东走,快到了。”
虞鹤颇为惊异的看向那男人,心想他怎么知道皇上需要他引路,却也没有开口多问。
三人绕过一路的护卫往角落走,到了那三棵松树旁,周白蹲下来不知在落叶杂草里拧了个什么,又传来了机关响动的声音。
“还给关上了?”虞璁啧了一声道:“难怪找不到。”
才不是方向感差呢……
三人举了等往下走,又慢悠悠的在寂静中走了许久,周白大概感觉到气氛太僵硬了,开始哼不知名的小曲。
只有虞鹤听出来他哼的是十八摸,非常尴尬的咳了一声。
直到终于推开那扇木门,光芒沉钝的金色映入眼前的时候,三人齐齐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金条整齐的码列在那里,沉静的仿佛是大山深处的矿脉,晦暗的光泽有种接近铜的质感,但是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虞璁站在那里,再一次感叹人类对贵金属接近本能的亲近。
这东西哪怕看一整天,他也不觉得腻。
“这这全是张家的?”虞鹤心里默算着金额,意识到为什么皇上会大晚上的还没等别的事情交代清楚,就把自己拉了过来。
这么多钱,已经不是能随便计算的数额了。
不管是百年以来的积攒也好,还是这张家吞得的财产也好,如今既然朝廷光明正大的住了进来,把这园子据为己有,那自然这地窖里的一切,也全都该充公。
别说京城的大学了,这么多钱……怕是在经济特区各建两座都够啊。
虞璁看着这如同砖堆一般的金条,心里欣喜又有点担忧。
“你说这么多……装箱开车送过去?”他看向虞鹤,头大道:“若是半路被劫了道,怕也麻烦吧。”
虞鹤只琢磨了一刻道:“京城好像一直,守军都不太够吧。”
“是不太够,”虞璁点头道:“因为很大一部分被派遣去河套跟蒙古试验区了。”
“那不如……借兵护送?”他挑眉道:“正好一箭双雕。”
“诶。”虞璁眼睛一亮,笑眯眯道:“我觉得可以。”
这孩子的强盗神,真是跟自己学了个十成十。
张家人在次日清晨被带去了眼衙门正堂里。
张老爷,四个儿子,管家和商会的主事,直接跪了一串。
依旧不见那皇上的影子,到现在连龙袍的一角都不曾瞥见过。
而从前与他们把酒言欢的知府老爷,还有师爷和其他几位,如今都带着阎王爷的神色,一个个都面色铁青。
张老爷一见这架势,都知道大势已去,只跪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再言语了。
他这几天老的颇快,仿佛是心布了许久的棋局直接被人掀翻了棋盘,压根没有再来一次的余地。
胡知府虽然从前跟他交情不错,可皇帝都来了谁还顾及得上什么交情不交情,还不是拼着命想把事情做好。
若是上级来了还好说,最高级都过来了……那就不奢望什么升官发财了。
无功无过都是最好的结果。
虞璁坐在不远处的屏风后,同虞鹤竖着耳朵听堂审。
“你们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那长子二子明显还有讨饶和巴结的意思,可老头子面容枯槁的跪在那里,只叹息道:“都招了吧。”
“招什么?爹!咱们没犯错啊!”那二子哪里甘心偌大的家业就这么说完就完,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这无限风光的二十年里,只想再争辩几句:“知府老爷明鉴,我张家”
“你张家如何?”知府直接一拍惊堂木,吓得屏风外的皇上都抖了一下。
两侧的小吏直接捧了五六本账簿出来,毫不客气的甩在了他们身上。
“偷税!漏税!行贿!”胡知府这么多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变脸也是颇为得心应手,一脸包青天般的正义凛然:“交不交代?!”
那张家的两个中年顶梁柱看到这账簿,直接灰白了脸色,嘴唇开始哆嗦起来。
“不要再撑了。”张老爷子喃喃道:“都说了吧。”
“你们不说,那我来说了。”
事到如今,许多事不管隐瞒还是抗争,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整个堂审,进行的意外顺利。
毕竟皇上上来就把他们大本营给端了。
正常人下棋那都是步步为营,先把前面的小兵清了,再去动那几个大头的,最后再去想法子搞死那些将帅。
可虞璁他玩的,那叫降维打击。
哦,这个棋子是帅吧?那我站起来拿走了。
老头和他的儿子们在那哆哆嗦嗦把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基本上都说了个干净。
只是跟钱的都敢讲,跟权的可不敢碰了。
别说对皇上和周王起的那些心思他们私下可没少和这知府打点关系,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可都过贿赂。
这时候要是把他们全都拉下水,怕是活不过今晚,搞不好回去的路上就得丧命。
这胡知府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吩咐道:“把东西都捧出来!”
话音未落,三四个小吏各拿着锦盒,远远的把几样东西给捧了出来。
竟然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好几样首饰和金玉器具。
老爷子一看见这里头混着明显自己没瞧见过得东西,当即面如死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没有任何挣扎的必要了,这些人就是要让自己死。
原本犯了八成的死罪,如今已经被刻意强调至十一成,要的就是如同拔萝卜般根须俱起,什么都不留。
那四个儿子本来还陷在惊愕之中,此刻见父亲竟这么栽倒下去,竟然连哭都忘了。
虞璁从缝隙中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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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致的情况,心里有了底,只跟虞鹤交换了眼神,一同起身离开。
“张家偷购御品、漏税枉法、欺上瞒下、目无尊卑,诸罪并犯,诛其主事者十,余族皆发配西南!”
这件事直接轰动了整个杭州城。
那个对于百姓们而言只手遮天的张家,富可敌国的张家,竟然就这么倒了。
虞璁在前往周王府的路上,不紧不慢地琢磨着之前的每一步。
若是之前,他们入住这张府的时候,张家老小敢拦着呢?
到底是没有算到自己会有这一步,也没拦住那从苏州府借来的兵四千,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闯了进去。
一旦闯了进去,那之后的事情,无论是赶人还是抄家,都相当简单了。
周王朱和勤早就听得了消息,在府中坐立不安。
虽然当初明誉令吩咐了藩王可以在省内自由出入,可是他现在只要跑,那就是默认了自己也参与其中,想洗都洗不干净。
他也知道皇上拾完这张家,绝对会往自己这边走。
这等待的煎熬,简直不亚于凌迟。
他幻想了无数种的可能,和莫须有的种种罪行,只等着今日或者明日,就这么引颈受戮。
真的听说皇上驾到,已经有人来这藩王府前开路的时候,周王心里简直有种如释重负的喜悦感。
作为疑似表兄弟的亲属,虞璁还是要跟这位仁兄见见的。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那张家地窖里的财宝,有接近六成都是这位便宜亲戚把江浙一带的宗亲全都明抢暗取之后,想着法子转移过去的。
而那些抢掠的东西都被张家人用各种手腕变卖变现,方便以后再次转移和递交。
而中间两度嫁女,恐怕都是在以交换礼和嫁妆的方式,进行一个财产的过渡。
正因如此,这藩王才是最后的倒霉蛋。
钱给了人家帮忙保管,还被全都抄干净了。
权力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是有个皇族的虚名而已。
至于军权?一开始哪怕有许多,现在也被削了大半,还不一定能调用的了。
虞璁看着那干瘦的小胡子男人时,颇有种天龙瞥见那可怜巴巴的地头蛇一样。
他清楚,是这个人联手张家曾经想要杀了自己。
可是,这人的可怜,也是真的可怜。
他活了三十七年,在虞璁发布明誉令前的三十四年里,都没有离开过这钱塘府一步。
哪怕去西湖畔多玩一会儿,都会有眼线密报京城,随时监察他是否会有不轨之心。
明誉令推行之前,所有的藩王都不得自由,只拥有比笼中鸟还要狭小的空间。
他们虽然吃喝甚至是丧葬都由朝廷负担,生多少的子女也不会担心养不养得起。
可是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虞璁看着朱和勤,只感觉连一丝的亲近都没有。
这个人虽说在百年前和自己的这具身体拥有同一个祖宗,可是传到现在,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万岁爷。”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嘶哑还带着些浙江口音。
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像个穿着奇异古装的民工。
连群演都不太像。
可是,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虞璁看着他暗黄的皮肤,还有那无打采的样子,只挑眉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周王慢慢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他既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也不露出败者的懊丧和绝望。
仿佛一切还有余地。
事情传到坊间,说是因为风水的缘故,陛下托相师看了风水,要把周王一脉迁至女真族附近驻守。
可惜这周王天生命弱,路上水土不服,竟因为疟疾就这么去了。
只剩下他的儿子继承爵位,继续远赴东北镇守一方。
视角回到现在。
虞璁虽然看见这藩王已经彻底认怂,也没有兴趣跟他再接触下去了,只要了藩王和总兵手中的驻军各一半,让他们护送虞鹤,把那几十箱的金银都往京城运。
他叫虞鹤来,主要是为了不时之需。
但是这金窖的出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之前的预料这笔钱对国库,对经部和发改委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
也只有虞鹤护送他才放心。
陆炳已经好了大半,在他走前短短见了一面,不放心的叮嘱了好几句。
虞鹤只如亲弟弟般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了句珍重。
三人再度分别,就如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眼下在这江南,只剩两件事情要做。
一个是回苏州,把那大户的情况搞清楚,必要的时候剪除羽翼。
但是既然都已经歪打正着的来了浙江,不如直接顺路去一趟绍兴,就当是放松和帮小徐渭带个信。
绍兴这地方虽然说没有现代旅游城市那般秩序井然,恐怕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水乡小城,可能在那休整放松一两天,也挺不错的。
只是这一去,虞璁才发觉,有的事情……似乎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探子是骑快马提前过去的。
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
“徐渭的生父早已去世,母亲也早已被逐出家门了。”
第133章
徐渭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母亲也被赶出去了?
虞璁愣了下,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那个小孩子跟自己聊天的时候,还提过他父亲好几次。
不是说他的那两个随从都是他爹给他配的吗……还有之前有关于他科举转理科的事情,也是跟父亲商议之后才定的啊。
“具体是什么时候?”
“百日未过便去了。”那探子如实道,如今徐家已无权宦,只靠从前家里留着几亩地租子过日。
“他母亲呢?”虞璁怔怔道:“徐渭他母亲什么时候被赶出去的? amp;
这探子也是跟着虞璁多年了,基本上什么都清楚一点。
他默算了下,略肯定的开口道:“恐怕是在徐渭赴京赶考的时候。”
绍兴县衙这边略有些残破,明显没有苏州府那边的讲究和格调。
不过沿途坐着乌篷船听渔人在远处唱小调,看看芦苇和水景,也是难得的享受。
等皇上这边落定了,绍兴县衙里仅有的几个小官忙不迭赶过来迎驾。
由于虞璁公开表示了要从浙江回苏州,两个知府哪里还敢在旁的事情上花心思,自然还是忙不迭的前后跟着,连带这一帮下属也全程陪同,生怕哪里照顾不周。
等到了衙门这里,虞璁也没多废话,直接唤人把徐府管事的,还有那剩下的主母给叫过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妇人和几个家仆被带了上来。
看家境情况,怕是连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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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请不起了。
虞璁只看了眼探子写的总结,坐在主位上不紧不慢道:“你就是徐的原配童氏?”
“是。”那女人面目苍老,颧骨颇高,脸瘦削的犹如猴子。
虞璁并不喜欢这样明晃晃挂着‘刻薄’两字的面向,只又开口问道:“苗氏是你们府里的什么人?”
童氏并不知道这堂上的是当朝天子,还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师爷,只翻了个白眼道:“那老头子从前纳的妾。”
“那徐渭呢?”
“徐渭?”童氏露出明显警惕的神情来,冷漠道:“他在京城怎样了?莫不是犯了事来找我家麻烦这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虞璁按下心中的不满,只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胡知府哪里敢让皇上生气,只怒喝道:“大胆!还不如实招来! amp;
县太爷知道这妇人鄙陋不堪,没见过世面,怕是连知府都不认识,更别说皇上了。
他身份太低,只躲在角落里给那童氏使眼色。
童氏也不明白怎么今天衙门来了这么多人,恼火道:“所以徐渭那孩子怎么了?”
她见所有人都严肃而不苟言笑,明显是有什么旁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虞璁皱眉道:“他的生母苗氏去哪里了。”
童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样,只厉声道:“她自己走的,是她自己作践自己!”
按探子的说法,这苗氏当时是当着街坊的面被赶了出去,连衣裳都没来得及带走。
“算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直接上刑吧。”
还要去苏州处理事情,怎么可能有空来跟你纠结。
一听到上刑两个字,童氏直接往后猛地退了一大步,恼道:“是不是那小子在京城做了官,回来过河拆桥了?”
她见无人回应,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又尖又利:“我告诉你们!这徐渭生下来就被我抱去抚养,怎么着也有父母之恩!他要是敢害我,那就是个不知感恩的败类!”
这一副泼妇的做派,直接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心生烦躁。
没等她再发狠说些别的,十几个锦衣卫直接搬了老虎凳子上来,不管她在做什么,倒是去架那几个老家丁。
这童氏什么都没说,可下人被架住的那一刻直接慌了。
“青天大老爷!我们什么都说!”
“是这女人把那苗夫人赶出去的!”
“小的什么都没做啊!小的是真的无辜啊!”
虞璁微微抬手,示意那个嗓门最大的家丁从凳子上下来,旁边的童氏作势要骂他,被锦衣卫眼疾手快地给捂了嘴。
皇帝勾唇一笑,直接摸了一锭银子来,当众扔给了他。
这么做虽然不妥,但是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那家丁许久没碰过这么大块的银子,此刻一脸诚惶诚恐,只点头哈腰的道了声老爷英明。
“你跟着这童氏多久了?”
“十几年吧。”家丁回身看了她一眼,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小的是从前她院子里扫洒和倒夜壶的下人,这些事情也都了解一些。”
虞璁心里还惦记着徐渭说过的那些话,只皱眉问道:“你们老爷是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是徐渭徐公子出生后不久。”下人思索道:“十一年前吧。”
“那我问你,这徐渭为什么一直以为,他有个爹?”
这话一出,童氏和其他几个下人都变了脸色。“
这下人只噗嗤一笑,面露讥讽道:“还不是拿来诳他们母子的。”
这苗氏在生育之后,就被童氏拘在了小院子里,吃穿用度皆如下人,而且没有半分的自由。
她由于坐月子的时候无人照顾,甚至在大冬天生了褥疮,还是这下人的妈看不过去了,半夜过去帮那刚生育完,奄奄一息的女人擦身子。
童氏虽然生下了徐淮徐璐两个儿子,但因为母亲溺爱的缘故,几乎都没事就出去惹是生非、吃喝嫖赌,一度让那徐老爷子为之扼腕叹息。
这苗氏虽然是徐老年时娶来的妾,本身是绣娘出身,在嫁进徐府之前便已经有口皆碑,豪门大户都争抢着想要她给自家女儿绣嫁衣。
“等这老爷子故去了之后,这童夫人喝令我们下人绝不可以外传。”
不光是那小孩子,连那母亲也被瞒着,整整十年。
那下人露出厌弃的神情,回头看着那面色苍白的童氏道:“为的,就是榨干他们母子两。”
钱财名利,全都如为他人作了嫁衣。
第134章
虞璁大概是在皇宫里呆太久了,以至于他要思考一会儿,才明白这里头的来龙去脉。
他毕竟还有一半现代人的认知和观念,在现代你要是骗一对母子他们的父亲一直活着……其实不太容易。
可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古代啊。
是没有邮箱电话的古代啊。
别说徐渭了,正版的嘉靖帝在得子以后的二十年里,都听信了陶仲文所谓的‘二龙不得相见’,跟自己的儿子接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
皇帝沉吟片刻,只淡淡道:“你继续说。”
他没有指明说什么,那下人也知道自己都做到这份子上了,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苗氏作为一个妾,自然会被原配百般的刁难。
而这些刁难从一开始,就大多被原配以徐老爷的名义狐假虎威。
徐本身在四川上任多年,如今老年回乡之后更是身体每况愈下。
在苗氏怀孕期间,徐大人只去看过她三四次,毕竟腿脚有疾又医治不便,只拨了许多的下人与赏赐,让她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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