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君皆欢
“我记得上一次.....”何启刚想要开口。
“你也是这么看着我,然后自己掉头拿我赚钱的。”秦怀臻抢先说道。
“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何启退后了一步。
“你觉得能一样吗?”秦怀臻马上出口说道。
何启站在原地看向秦怀臻,里面很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数不清的赏金,可比你的威胁有趣多了。”何启笑道,门竟然自己开始向内合。
“楚约辰,你还要装多久?”秦怀臻突然说道。
还没等秦怀臻语毕,楚约辰扯开领子往里一拽,铁链顺势飞出,再经楚约辰用力一甩,铁链就像入了魂一般锁定了何启的脖子,一扯,何启就倒地卡在了要闭合的门中间,他的青筋直冒,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怀臻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说:“也好,把你锁在这儿,待会儿路不对我们要出去时,你也可以在这儿当个卡门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旁边这个傻大个背了那么久的人,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将你擒住?”秦怀臻用剑戳了戳何启的脸。
何启眼睛翻不过来,明显听见了他大喘粗气的声音。
“你别气,待会要是把门挤开,你逃出去了怎么办?我岂不是又要把你抓回来?”
“你!”何启吼道。
“如果是我把你抓回来,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我很有可能会用这把剑,把你的脸一点一点地.....”
秦怀臻俯视着何启,发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声,将短剑在何启的脸上摩挲着,不小心力气太重,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孔,血珠顺着掉了下来。
“哎呀,我说了叫你别乱动,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秦怀臻撑着脸笑道。
“好了,你就在这儿乖乖呆着吧,我先去那边看看。”秦怀臻站起来,往里走着。
“不管他吗?”楚约辰说。
“他不敢跑。”秦怀臻说。
楚约辰听罢,将链子拴在离这里有些距离的楼梯扶手上,背上晏清跟着秦怀臻往里走。
他们沿着楼梯走,扶手上的金漆大都浮起脱落,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走上顶部,墙面上摆着不同的画像,但经过岁月的风蚀早就模糊不清了,蔓藤摇曳在墙布上,墙角长出鲜艳的毒蕈。
“秦怀臻,我是真不行了……”后面的楚约辰说。
“噫,你抱你们家李归何时,也没这么说过。”秦怀臻嗤之以鼻道。
“李归何比他轻好吗?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抱过他了?”楚约辰反驳道。
秦怀臻停了脚步,撇了撇嘴说:“那要不歇会儿?”
“得,就不能把他扔了?”楚约辰叉着腰。
“不行。”
秦怀臻继续往前走着,地上有些光亮,延伸到转角,看样子这周围应该有活人。
“走吧。”秦怀臻说完,快步往前走。
黄色的烛光越发亮堂,地上的木板被踩得嘎吱作响,墙两边开始放上石像,每隔一丈宽就放着一个拎着裙子闭眼的女人,刻画得十分生动,从安和的情态到衣服上的皱痕都一丝不苟。
终于到了光源处,烛光照亮了四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方正的长箱子,堆满整个房屋,刚好十个,里边还放着红色的软枕。
秦怀臻抬眼一看,在墙壁最顶端开着一个高宽近三尺的石洞,上面放满了烛台,烛台不同于秦怀臻以前所见,而是一个柱子有很多烛盛放,看起来应该是铁制的。
“难道是故意放在那儿的?”楚约辰讲。
“嗯。”秦怀臻点头应道。
“我上去看看,你就和他呆在这儿。”楚约辰说。
“等等。”秦怀臻突然放低了声调。
“别出声,外面的木板在响。”
“有人来了。”
【安城金线巷】
郑今天穿的是一件水罗裙,到袖边颜色逐渐加深,安城像她一般打扮的同龄女人不多,当然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罗裙制作巧,渲染到位,价格也自然提到了普通民众碰不见的地儿。
她今天显然心情很好,手里拿着一个红色锦盒,盒顶标上了云糕斋的字样。是一盒豆糕。
她径直走到了金线巷的门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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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是早晨,人还不多,有的就是前半夜醉醺晃摇的蠢男人,多数伏在桌子上打鼾,因是常客,老鸨也不好赶,只得仍由去罢。
郑很自然地跟门台坐着的老鸨打招呼,老鸨会意后推动关卡,这是打开徐芊房门的开关。
“谢谢!”郑笑着朝老鸨挥了挥手,转身走了上去。
老鸨坐在凳子上会意地笑了笑,不感叹她这个头牌本事真大,直接把这个安城数一数二,脾气倔臭的大小姐,拾得服服帖帖。
“诶嘿嘿,小姑娘,陪我玩儿一会儿可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的男人立了起来,嘴角流着涎,眼睛眯起看向郑。
没想到郑竟笑着转过来,坐在男人的腿上,顺手勾起他的下巴说:“官爷,你可是只喜欢我一人?”
“是是是!那可不!”原本只想调戏小娘子的男人,一尝到甜头更是一发不可拾,张手就想要向郑的腰带扯去。
“刷!”的一声,一个飞镖栽在男人的手掌上,男人的脸一下子涨红,瞪圆了眼睛。
“啊!!!”男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声。
郑站了起来,走时嘴里还不忘嘲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老鸨咽了咽口水,望向门外屋顶上正站着几个男人,个个身体结实,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
郑打开门的第一句就是:“我来啦,你饿不饿,请你吃豆糕!”
拉开了纱帘发现徐芊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烟管,嘴里滑出了几缕丝烟,侧脸看着窗外。
“你怎么也在弄这个啊,怪呛人的。”郑打开锦盒,形态各一的豆糕露了出来,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不喜欢就不弄了。”徐芊放下烟管,一跃落地,走到桌旁,看见豆糕眼睛发亮。
“喜欢吧?我特意去买的。”
“郑,你对我可真好。”徐芊笑着拿起一块豆糕端倪着。
郑听后脸上泛起了红晕,咬着嘴道:“没什么,小事。”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
“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徐芊笑道,咬了一口,说。
“真好吃。”
郑还在回味着上一句话,突然反应过来,露出了笑容说:“好啊,你喜欢下次我再多带些。”
第41章落魄
第四十一章落魄
【梯城】
秦怀臻立刻叫停了楚约辰的发话,示意他靠过来,自己从腰间慢慢拔出晏清的短剑,不发出一点声音。
从刚才开始他就隐约听见不引人注意,疏远疏离的一种响声。
是人是鬼,先擒住再说。
这是秦怀臻之前的想法,可他听见刚刚踩的木板不断地发出嘎吱的声音,就明白了。
至少有十个人。
“过来。”秦怀臻无声的对楚约辰说道。
楚约辰一下子抱起晏清轻跃过去,跟着秦怀臻蹲下,藏在木箱后面。
“哈.....”突然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伴着许多喘气声,随即转角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像是要逼近这里,给人一种很早就知晓他们的所在一般。
秦怀臻没有抬头去看,而是盯死了后面的影子,此刻他无比紧张,这里是木板制成的地,经久不修已经变得十分脆弱,秦怀臻将手放在地上,他觉得四周都在颤抖。
满屋子都是人。
这里只有他和楚约辰两个能动的大活人,自己此刻使不出力,楚约辰更可以说是到了疲力竭的边缘,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但是单出去硬抗,活着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
怎么办,难不成要死在这儿?
秦怀臻脑袋有些发懵,不得不拼命地聚会神,盯着地上有没有影子,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但很快,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秦怀臻明显地看见有一个超出木箱的长影,看轮廓应该是个包裹紧实的壮者,他的动作很缓慢,以至于影子跟着拖长放缓。
那个人很明显是看见他们了,此刻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还没动手?还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还能做出什么可笑的反应?
就在秦怀臻万念俱灰之际,想要举起剑做最后的搏斗时。
影子暂停了移动,而是往下缩,秦怀臻感觉旁边的木箱一抖,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秦怀臻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看着周围,并没有人影。
难道刚才都是假的?
就在秦怀臻开始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真的烧傻时往下一望,每个木箱子里都躺着一个人,他们双手都交叉放在胸前,面部消瘦,双目紧闭如同已死之人,一动不动。
在他们身上不同的位置,放着大小不一的棉花,有的在胸前,有的放在腹中。
秦怀臻朝楚约辰招了招手,以防木箱子里的那些人站起来,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奇怪的是一出去,道廊两边竟然点起了烛台,蜡油被燃烧,冒起了细细的白烟,画像渐渐清晰,画的大概是个仪式。
这里是道路的末尾,画上面是几个人站在中间,双手合十,旁边楼房的窗户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蓬裙的女人,正以扇掩面露出一双好看的眉眼。
这个动作很熟悉。徐芊吗?不,是个女人都会有这个动作吧?秦怀臻想着,况且画上的可是个西洋女人。
她没这个能耐。
秦怀臻继续走着,墙上的画变得模糊起来,看样子还是被雨水侵蚀了,隐约看见一个人端着什么东西,身后是木箱,刚好十个。
“秦怀臻,快来!”早已走到前面的楚约辰说道,他斜靠在墙边,背上是熟睡的晏清。
秦怀臻走过去,旁边就是他们上来的楼梯,蹲下来头往外探。
灯光渐亮,这座曾经空寂生灰的巨大殿堂里突然燃起了灯火,但并没有因此增添生气,反而像一颗蛮野的种子生在人的心上,疯狂地钻搅人的血肉,拱起肉糜生出了暗绿色的叶子。
秦怀臻探出去看,任然是空无一人,多的只是烛台,何启仍然被卡在门中,但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这些灯到底是什么时候点上的?秦怀臻望着四周的烛台。
秦怀臻站起来,手摸着扶梯走下去,阶梯旁边的那幅画越发清晰起来,还是刚才的那张,女人坐在凳子上,眼神迷离。
再往外走是一扇大木门,上面刻着两个人手拿□□重叠在一起,后面是一个穿袍子的人举起双手,下面跪着一群人手上捧的一团物,看不清是什么。
门没锁,秦怀臻将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开一个竖缝,一阵湿冷的风吹来,原本预想的荒芜并没有出现在秦怀臻的眼前。
改而换之的是一望不尽的绿原,还有,站在他视线中间的。
一个人。
身上是一件宽大的黑袍,苍白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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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举起,绿坪上匍匐着无数个如此人一样的黑袍。
“秦怀臻!快跑!”一个声音传来,秦怀臻反应过来时门已经推开了一半,门外的人正转过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镶金的匕首。
这是何启的声音。
大门被何启挡住了,他们下意识地往楼上跑,其实一个人也没看见,但好像就是出于本能,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先走为妙。
快速搭上了扶梯往上跑,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但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止住,而是愈演愈烈,一株毒藤从心里生长,用它的锐刺刺穿他的心脏。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追他。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秦怀臻跳过门下的木板,继续往上跑,楚约辰也跟着向前。
又是同样的楼道,随机打开一扇门,漆黑的一片和霉气味一概涌上来,原本还想看看有没有出路,但上面已经被封死了。
没办法,进去吧。
秦怀臻进去时撞到了木杆样的东西,大概是张床,他立马将楚约辰拉进去,让他往下躲,自己随即也钻了进去。
又是漫长窒息的等待,额头上冒着冰冷的汗珠,双眼不受控制地睁大,盯着外面淡黄色的微光,祈求刚刚只是自己的谵妄,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和绝望站在同一个起点,谁也没赢。
秦怀臻听到楚约辰强抑住自己的喘息声,他明白已经撑不住了,眼下只有良好的休息才能挽救这个身心疲惫的老友,可是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
“砰砰。”不出意料地,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也理所应当地传来,秦怀臻看见了两双黑色的踝靴踏了进来,步声很慢,好像生怕惊扰了他们一般,何必呢,此刻他们二人早已是瓮中之鳖。
走到了床边,站定了一会儿,接下来又连续听到翻找衣柜的声音,无果后,停留半刻又走了出去,直到听见门掩上发出的嘎吱声响,秦怀臻仍不可置信。
这是故意的还是没脑子?
“你感觉怎么样?”秦怀臻问。
“我....还行吧……”楚约辰回答道。
“要不我们在这里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之后再做打算?”秦怀臻听出楚约辰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有些放心不下。
“你上哪里去找这种地方?”
“这里就不错啊。”
“可能是因为你得风寒,不然我真的会怀疑你脑子有病。”
“别成天说脑子,搞得好像你有一样。”秦怀臻笑出了声。
“得,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贫。”楚约辰有些无奈。
“这个人你还要留住?”楚约辰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秦怀臻干脆用手撑着头,看向还在熟睡的晏清。
“可是我背不动了……”楚约辰说。
“所以我叫你休息啊,你别看我,我也背不动,沉。”秦怀臻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留着这样一个累赘,捧着玩儿吗?”
“对啊,捧着玩儿。”
秦怀臻饶有兴趣地看向楚约辰,每当楚约辰用这种语气来说话时,多半代表自己没生气,而且还特别惹人发笑。
“你捧着玩儿,那你倒是来捧啊!我真背不动了。”楚约辰气鼓鼓的盯着秦怀臻。
“而且还不告诉我原因,我就像你拉的壮丁一样,背了这个活死人一路,工钱又不给,缘由又不说,这位兄台,你这是在磨灭我们多年的交情,真是伤透了我的心。”楚约辰开始挤眉弄眼地说出这些话。
“哈哈哈,你少来。”秦怀臻快憋不住了,笑出了声,刚刚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光,很庆幸自己有个这样出生入死的朋友。
“原因?大概是他之前救过我两次吧,我也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个见死不救的人?”秦怀臻一本正经地说道。
楚约辰的脸一下子往回缩,下巴也增多了几层,他露出鄙夷的目光看向秦怀臻道:“秦怀臻你是这种人?”
“那你认为我是个什么人?”
“你这小子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吧?”楚约辰问。
“为什么会这么想?”秦怀臻问。
楚约辰的眉毛皱成一团,看向秦怀臻。
“在你心里,不就是和样貌好看的人来往,以此为乐趣吗?”楚约辰一语道破。
秦怀臻忍不住笑出来,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挺好看的啊。”楚约辰回道。
“也亏你这么了解我,只可惜你却琢磨不透本质。”秦怀臻说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晏清的脸庞,跟刚才没什么两样,睡得跟死猪一般。
“为什么?”
“我是男女通吃,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喜欢晏清。”秦怀臻说出最后几个字时,有些迟钝。
喜欢?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两个字?
“啧,装蒜。”
“随你怎么想好了。”秦怀臻探出去,摸索着墙,触到一个轮廓,打开了这扇窗户。
一阵凉风捎来,吹过他发烫的眼皮,头有些昏沉,他望着对面的那片森林,神也好了些,手指在窗的轮廓上轻轻点弹。
喜欢吗?
这个词好像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人生当中。
他知道楚约辰和李归何这种微妙的关系,虽然从没在他们面前点破,但他是知道的,这种关系。
自己,还是算了吧。为什么会想这些?
秦怀臻望着窗下那群仍然匍匐着的黑袍,好像他们从未活过一般。
从这里可以看见下面的全部,树枝绿叶应是被裁剪得很好,黑袍中故意加出一个空位来,中间还放着一个方凳。
秦怀臻转头,看见后面的门是关着的,于是松了口气继续看。
过了一会儿,黑袍人好像受到感应一般,统统开始立起来,双手举高又匍匐,好像是在欢迎什么到来。
只见两个黑袍人押着一个女人走来,她着紫莲裙,黑发松散及腰,看起来应是楚国本土人,她被强行押到凳子上坐下,双手被扣住。
摘下她眼上的丝带,秦怀臻瞪大了双眼,就算这里离得很远,就算他现在头昏脑胀,他也识得这个人。
徐芊。
他们将徐芊固定好后,周围的人都开始躁动起来,全部盯向这个女人,徐芊也显得很慌张,面色苍白。
这时又走来一个人,同样是黑袍,他单手举向天,五指分开。
其余人纷纷没了刚才庄严的模样,而是立马站起来四处寻找,左顾右盼,也不知道是谁嘶吼了一声,蜂拥而至,他们统统从兜里掏出数不尽的银票,往刚刚准备好的十个形如棺材的箱子里扔去。
徐芊开始混身发抖,秦怀臻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真是奇怪,今年总是遇到个好多个第一次。
扔完之后,又全部返回到刚才的地方。
直到黑袍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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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下,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径直走向凳子上的徐芊,此时她眼神空洞,像极了秦怀臻在大厅里看到的那幅画。
突然不知为何,有几句熟悉的话浮现在秦怀臻的脑袋里,他甚至看见了当时晏清边解释边斜看他的情形。
“你会相信的,你看见的一切绝非虚然,公主把她的内脏耷拉在地上连成一条通往我们的极乐之路。”
这不是墓碑上的话吗?难道是某种提示?
秦怀臻继续看着,那人用刀挑破了徐芊的肩袖,露出了洁白的皮肤。
“秦怀臻小心!”不知道又从哪里传来了声音,当秦怀臻反应过来时,何启正站在门口吼道,他的嘴角还凝着血块,看见秦怀臻诧异的样子露出满意神色。
秦怀臻当机立断想要去找楚约辰,可楚约辰只是回了一个眼神,意思叫他快跑,秦怀臻咬咬牙也没多想,开窗纵深跳下。
“哈哈哈哈!”何启在门口大笑着,手还扶着门框的铜链。
“你们不是要跟我抢大头吗,我他妈让你们也得不到!”何启笑道。
“刷!”一声闷响。
金属穿破血肉的声音,何启双眼一瞪随即倒地,楚约辰抿嘴看着门外,里面的人并没有进来,而是周围成条块的墙,一点一点地散落,露出来近二十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好像从未离开过。
可能从刚才起,他们进这个屋子时,这群人就已经在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楚约辰想到这儿,不由得脸上发麻,随即他感受到头顶盖来一张大网。
“哎,秦怀臻,后面的就要看你的了。”楚约辰叹气说道,看着还在沉睡的晏清。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啊!谢谢你一直看到这里啊!这是我每隔一段时间的不定期的闲话,可能会碎碎念,直接跳过就好了!
第42章前路
【梯城】
秦怀臻一跃而出,抓牢旁边的石岩,整个人半悬空着,他望向下边,他所在的位置离地面相差不远,现在以他的体质攀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再者上面应该也没出路,徒徒浪体力罢了。
秦怀臻咬牙往下跳,悬空感瞬间腾上他的心扉,他尽量保持平衡,在脚着地时,双手撑上。
这种扎实的沉重,在他的肩背最先感到,他不由得往下坠了坠身子。
他抬头看向对面,仪式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过秦怀臻觉得很奇怪,因为坐在凳子上的女人。
并不是徐芊啊。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的事,除非是自己瞎了眼。这个女人虽是紫衣,但面目相貌却与徐芊绝无相同之处。
秦怀臻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尘继续看着。
黑袍举起手中的刀子,女人空洞发颤的眼神盯着刀尖,她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泪痕。
轻轻举起刀又轻轻放下,像是在切割一个细的物件儿,又类似于中秋时节,孩童竞猜哪块月饼是双黄时揭晓答案的缓慢,有着强烈到几乎喷涌而出的兴奋与求胜欲,但却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抑制住。
她就像个皮肉柔糯的汤包,放在一个富贵人家跟前的瓷碗里,他不像那些摊铺里为了赶时辰而粗鲁行事的人,用泛黄的牙口咬下去,汤汁四溅。
他学着西洋人的样子拿起刀叉,一层一层地划开面皮儿,待见着汁了,将汤包轻轻翻个面倒出来,许多人看见就受不住了,搓着手想来品尝品尝,可人家好歹也是富贵主儿,怎会让你去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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