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要说他前面太过理所当然的话,让皇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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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大高兴,后面皇帝简直是完全赞同。
皇子再大还能大过他这个皇帝不成?皇子私下动作那就是有违圣命。
皇帝甚至从这种想法,联想到了那几封从李家抄出来的那几封信,这个惦记他位置的人隐藏的挺深。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保不齐这人在江南也有瓜葛。
越是这么想,皇帝心里越觉得韩司恩的话有道理。同时对提出皇子前行的老御史心里有些怀疑,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皇子给买通了,他要好好查探一番才好。
韩司恩那话明显是给皇子们提前扣上了想结党营私的屎盆子,说的那些歪理咋一听还有理有据的,这个时候谁要吭声,怕是在皇帝心里要有个想站队的印象了。
有那么些个眼厉的朝臣也看出来了,这韩司恩就是个武断独行的,皇子跟去他怕是也不会给面子的。
最关键的是,皇帝还对他的话十分满意,其他人心里的反对意见都得憋在心里。
而皇帝心里虽然有诸多想法,面上却是分毫不露,他看着韩司恩道:“韩卿这话说的也对。既然是封你为钦差,一切适事宜当然该由你做主。只是这大臣们提的意见也对,皇子是需要锻炼的,去见识见识这人间疾苦也好,韩卿觉得当派哪位皇子前往?”
韩司恩眼都不眨的说道:“回皇上,微臣对几位皇子不熟,所以不知。皇上不如问问几位皇子自己的意见,看看谁愿意同微臣一同前往便是了。”
皇帝觉得韩司恩这个主意也没错,立刻派宫中内监前往四位皇子那里,让他们都来大殿商议大事。
皇帝膝下四位皇子,如今只有大皇子姬凡在兵部,但他只是挂职兵部,并未上朝参政。
二皇子姬容和三皇子姬洛,一个身体不好,一个不受人喜欢,虽然年龄都到了,都未在六部历练。
至于五皇子姬怀,还未到出宫建府的年龄,更不用说上朝堂了。
其实这种朝堂上的事,皇帝上辈子一向是没有找姬洛处理过,他把这个儿子忽略的彻底。
不过这次皇帝决定勉强看在韩司恩的面子上,把姬洛也看眼里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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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住在宫里的姬怀来的最早,他第一次见文武百官,感受朝堂上紧张的气势,虽然表现的十分镇定,但从那张绷紧的脸上,倒是可以看出他有些慌张的。
姬怀请安后站在大殿中,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如同被针刺着浑身难受的紧。
他不知道皇帝叫他来做什么,心里一直泛嘀咕,胡思乱想,甚至连幽禁什么的都想到了。
韩司恩觉得他想象力十分丰富。
不过看到其他三位皇子到了后,姬怀那颗晃荡不安的心才彻底安下来。
皇帝在人到齐了之后,便把江南水患的事说了,然后问自己的四个儿子,谁愿意同韩司恩一起前往江南赈灾。
大皇子姬凡表现的最为积极,他说话也朴实:“父皇,儿臣去吧。二弟身体不好,三弟没出过远门,四弟还小。儿臣皮糙肉厚,不怕那些。”
姬容和姬洛听了姬凡这话,也忙表示愿意替皇上分忧。
姬怀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颤抖着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皇帝看着四人真挚的脸庞,心里怀疑的苗头有些游移不定。
正当这时,大殿上的石老侯爷大抵是年纪大了,跪的时间久了,身体发虚,冷汗直流,突然晕倒了。
朝堂上一片吵闹,皇帝命人把石老侯爷送到旁殿,又请了御医。
御医把脉后说老侯爷这是气血不稳,没什么大碍,文武百官才放下心,继续等皇帝开口。
在皇帝还想继续询问四个儿子的意见时,二皇子姬容站在大殿之上干咳不已。
皇帝看到姬容咳的红了脸颊,想到他身体常年虚弱,心中有了想法,便道:“你和姬怀,一个身体不行,一个年级太小,这次就别去了。”说完这话,他看了看姬凡和姬容,道:“姬凡你在兵部有职位,也不能随意离开,这次江南之行就姬洛随钦差前往吧。”
姬凡等人想想,觉得皇帝这么安排挺好的,便都没有说什么了。姬怀还深深的吁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是逃过了一场死劫。
而姬洛自然跪下叩谢皇恩的。
这事定下后,皇帝留下了姬洛和韩司恩,让其他碍眼的人都先退下了。
皇帝和两人在御书房仔细说了江南的情况,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赈灾是一、查案也是一,两样都不能耽误。
同时他敲打了一番姬洛,说明此次事事都要以韩司恩为准,不得以皇子身份做什么出格的事。
最后在方方面面交代好后,皇帝准备打发他们离开时,韩司恩开口了,他道:“皇上,除了寻常钦差的护卫外,微臣希望皇上这次能派些大内禁军一同随行。”
皇帝一听禁军二字,就想到了李忠,他嘴一抽,道:“你这是又准备去抄谁的家?”
韩司恩神色坦然道:“皇上放心,微臣这次绝对不敢随意妄为了。只是江南水患这么严重,那里的官员又刻意隐瞒灾情不报,怕是民众会对朝廷派去的人有抵触心理,怕官官相护勾结。有皇上的禁军在身,安全是一,也能让那些灾民感受到皇上的看重之心。”
皇帝怀疑的打量了韩司恩许久,最后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道:“这件事朕想想,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皇上如果同意,那还请皇上赐下个尚方宝剑,以便让微臣行事方便。”韩司恩又趁机要求道。
皇帝二话没说,指着门口让他和姬洛滚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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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的路上,姬洛都没有开口说话,说来。
姬洛的心一直跳的很欢,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对他父皇说话,而他父皇还不生气,这是上辈子从来没有的事。
姬洛虽然对亲情已经看淡了,也不强求了,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韩司恩回到自家,看到了在前厅等他的韩卓。
韩卓看着韩司恩神色晦暗不明,最后他叹息般道:“江南局势不明,你这次前往还是小心为好。”
韩司恩懒得和韩卓打哈哈了,便幽幽一笑,不客气的说道:“放心,我向来运气好,是不会如有些人所愿染上什么疫病,死在江南的。我对这个京城很喜欢,对我得方兰院也喜欢,我就算是爬也得爬回来。”
他那笑,配着那轻且寒碜人的声音,总让人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附在后背,冰凉的很。
韩卓被他毫不客气的话说的脸腾的一下子热了,然后他冷冷的说了句,冥顽不灵,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开了。
韩司恩看着韩卓的背影,心中漫不经心的想,如果韩卓想趁着这次机会对他动手,那韩卓的想法就太天真了。
他请求皇帝派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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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就是那些肮脏的人心。
而且从韩卓心思来看,他三叔韩平在江南的手脚并不干净?虽然韩卓今天从朝堂上回来,就给韩平快马加鞭的去了信,让他防备着自己。
但是韩司恩觉得,他这个未见面的三叔,向来眼高,怕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韩司恩觉得自己有点期待江南的风景了。
第42章
钦差出行,这次又是带着大批的银子和前去赈灾,皇帝催的又很急,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多。
尤其是整个户部,非常的忙碌。户部尚书也不像往日那样对待官员说话做事都慢慢腾腾的,老胳膊老腿指挥起来那是相当的利索。
因李家抄了一大笔银子填充国库,户部手头上宽裕的很,不但把往年欠下的军饷给补发完了,这次给江南水患拨下来的两百万两银子,他们也没向皇帝哭穷了。
户部整体运作起来,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五天之后,两百万辆白花花的银子就准备出来了。
皇帝对户部办事难得给了个好脸色,又把韩司恩和姬洛叫来,前去户部对银子。
这对银子也是有讲究的,对银子不但对的是数目还有真假。对银子之人在户部进行清点银子真假和数目时,如果说银子对的上,那便封条放存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由禁军日夜看守。
而这笔封了条离开户部的银子,日后再出什么问题,户部是不负责的。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前朝就曾出现过给边疆的军饷数目不对,银子有假的事情。当时户部和护送银子的人各说各有理。
户部说是护送银子的人中途把银子调换了,因为除了那笔银子外,户部存放的银子没有假的,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数目不对的情况。
护送军饷的人则说他们当时没有认真清点,定是户部有人贪污了,故意给假银子。
前朝皇帝便命人细查,查了好几个月,到了最后事实是,银子确实是被人中途掉包了,还牵扯出了一个皇子。
皇上大发雷霆,全是参与这次军饷事件的有关人员,全部处以斩刑。当时的户部虽然洗脱了冤屈,但是大部分官员都被撸了职。至于被牵扯出的皇子,则是直接被幽禁起来了。
从那以后,户部出银子的规矩就流传下来了。
因为要出的银子数目庞大,对银子是件极为枯燥的事情。姬洛作为皇子又是第一次受皇帝看中,对银子仔细认真,户部尚书心里清楚。
他本来以为,以韩司恩这种稍微有些暴躁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在那里细细的对的,毕竟太枯燥了。
没想到韩司恩倒也非常认真,他把自己对的那几箱子做上记号,把其他人对的银子做上记号又拿本子一一对应的记上了姓名。
户部尚书看韩司恩这么仔细,对韩司恩的印象难得好了那么两分。
他作尚书多年,不是没有碰到过皇亲国戚前来对银子,大部分人只会在那里当大爷咋咋呼呼的,很少有人亲自对银子的更不用说标记了。
幸好这些年他们出的银子没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不知道要死几个皇亲国戚了。
花了三天时间把银子对好,封条存放之后,韩司恩、姬洛和户部尚书去给皇宫复命。皇帝还算满意他们的他们的工作效率。
户部尚书捋着胡子把韩司恩和姬洛夸赞了一番,韩司恩不咸不淡的回道:“本职工作,不值得尚书大人夸赞。”
户部尚书被他这话说的老脸一红,对他那指甲盖大点的好感,立刻消失殆尽。一旁的姬洛心中摇头,他这个表弟从来不巴结人,也不给人脸面,两辈子了还一点都没变。
皇帝看着户部尚书翘着胡子无言以对的模样,这两天阴郁的心情又好了两分。
不过皇帝还是瞪了韩司恩一眼,才开口说道:“皇榜张贴之后,这几日大夫也都到位了,钦天监已算出两天后是个吉时,你们就两天后出发吧。”
韩司恩和姬洛领命,皇帝看着韩司恩,想说什么,最后嘴动了下,到底是没有吭声,然后让他们三个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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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要出发前往江南了,方兰院的人心里都有些慌。韩司恩去奉命赈灾,不是去享受的,肯定不会带上那么多婢女,要不然影响不好。
碧华她们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们的卖身契虽然在韩司恩手上,但她们说到底还是韩家的下人。
韩司恩和韩家的关系十分不好,他在的时候,别人轻易不会找他婢女的麻烦。但他人离开的久了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往日的威严会越来越模糊,加上人总有那种逆反的心里,肯定会有人看碧华她们不顺眼的。
一个奴婢就算是出个什么意外,就算主子回来,总不会为了个奴婢和其他主子闹翻的。
不过碧华她们虽然担心,但并没有敢问出口。
然后这个问题被韩司恩很好的解决了,因为他把自己用惯的碧华、云芝、落霞三人都带走了,院子里留下了沉香。
之所以不带上沉香,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人找到了沉香,想让她做方兰院的传话人。
沉香虽然嘴里答应,但又说自己不受世子看重,怕是打探不到什么好消息。
而后沉香在方兰院一直默默做事,并未提起方兰院任何事。
这次把沉香留下来,正好佐证了她不受看重的事实。而小厮中,韩司恩只带走了安草。
韩卓对韩司恩带着几个美貌的婢女前去江南赈灾,非常的生气。不管韩司恩和他闹腾什么,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家人,韩司恩名声不好,他们国公府的名声也不会好的。
韩司恩对韩卓的气愤不以为然,还以皇帝都同意了,你生什么气为理,又气了韩卓一把。
这些小事皇帝耳聪目明,自然清楚,对于韩司恩的私事,他也只是一笑,便由着韩司恩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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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韩司恩作为当朝最年幼的钦差和姬洛一起出发江南,雍郡王世子姬越随行。
雍郡王为此差点没跑到皇帝面前大哭大闹了,最后被雍郡王妃给死死的拦住了。
因为这次银子众多,所以随行护卫便有五千人,加上大大小小的杂役奴仆和后方人员,算下来将近有好几千人了。
拜别皇帝前,皇帝赐给了韩司恩一把尚方宝剑,还有两千禁军随行。
韩司恩十分淡然的接受了尚方宝剑,这让其他官员不由的眼红起来了。
尚方宝剑,上可斩皇族下可杀官,先斩后奏,是代天子之职的宝物,现在就这么落到韩司恩手中了。有人有心想提醒皇帝韩司恩任意的性子,但是看到皇帝这些天阴沉沉的脸,谁撞上去谁倒霉,便没敢开口。
那些朝臣不敢对着皇帝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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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能在韩卓面前,阴阳怪气的夸赞他养了个好儿子,能得皇帝圣心,还有人问他怎么养出这么个一鸣惊人的世子的。
被群臣围攻的韩卓,在看到韩司恩春风得意的样子,心情就像是吃了半个苍蝇,难受的很。
韩司恩、姬洛和姬越拜别皇帝后,便浩浩荡荡的朝江南出发。这才带领大夫前去的是周太医,禁军是高风领头,也都算是韩司恩的熟人了。
前行时,姬洛和姬越都是骑马,他们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厮,而韩司恩是坐着轿辇。
皇帝站在城楼上,远远的还能看到韩司恩代表钦差身份的轿子,他心里恨不得把韩司恩提上马,让他加快速度跑到江南。
这个想法虽然没办法实现,但他私下里还是给韩司恩了时间限制,务必让他在规定的时间到达江南。毕竟江南现如今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样,谁都没见过,也不清楚。只有尽快到了江南,才能尽快处理事情。
而韩司恩一行人中,他坐在轿子里,碧华她们作为韩司恩的贴身婢女,往日里小门小户都要高看一眼的。现在只能和其他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平日里还要帮着伙房里的大娘,打点众人吃饭的事情。
碧华三人知道眼下的情景,是不敢太矫情的。穿的十分朴素不说,都老老实实的十分安分。在这种时候,她们是不敢给韩司恩随意添乱的。
他们一行人在出了京城后驻扎在野外的第一个夜晚,白书出现在姬洛面前。
白书自打京城开始就偷偷摸摸的跟着随行大军,他还拿着他哥哥的亲笔书信。信上的大意是,白书愿意去江南,加上他有自保的能力,希望韩司恩不要把他当做贼人看待。
姬洛看到白书和那封信后,心情十分复杂,就把人带到了韩司恩面前。
白书看着韩司恩,耷耸着脑袋,道:“我就是想去江南看看。”
韩司恩想到白书的身手,也知道即便自己拒绝,这人也会继续偷偷的跟在后面,倒不如把人留下,以出了什么意外。
白书得知自己能留下后,满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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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大批的银子和一些粮食,韩司恩虽然是坐着轿子,表面上还带了婢女小厮服侍着,但是在随军的路上,他催促的非常急。
急速行军之下,韩司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坐轿子了。
白书看到韩司恩在轿子里恹恹的模样,有心表现自己,便道:“要不,我骑马带你一起走吧。”韩司恩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想象下自己坐在比自己矮一点的白书身前,然后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换成了马车。
马车晃晃荡荡的,一天下来韩司恩也是难受的很。
幸好行军还算顺利,加上沿途州府因接到了皇命,知道有他们过境,都给了极大的方便。
不过韩司恩等人也没有轻易打扰这些地方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在野外驻军,如果遇到阴雨天,才会住进驿站。不是两江地区,他们是绝对不会进城入住的。
沿途官员或多或少从京城亲朋好友那里得知韩司恩的消息,一直做好了这位性格乖戾的世子不好说话的心里准备,没想到根本没派上用场。很多人心里都觉得这个世子很有可能是在京城被一些人排挤了,性格不像是自己听到的那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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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他们这一路走来,倒也顺利,并没有不长眼的打这笔银子的主意。驻扎野外时,白书因自身武功高强,总是跑到深山去狩猎,时常能狩到些野味。
一行人虽然多,但肉煮都是煮在一起的,总归都能喝口肉汤的,这也算是加餐了。
而行军越是往江南走,开始遇到乞讨的流民,一开始还很少,但越往后越多。那些流民看到他们时都哭了。
姬洛还好,上辈子也算见惯了生死,姬越没有出过京城,到底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瘦弱到这种程度,打个比方来说,比韩司恩看着还瘦弱。
他们还遇到逃荒的死人,那些守卫在韩司恩的吩咐下,尽量不接触这些无人掩盖的死人,把他们就地都给烧了,以有疫情被传染。
韩司恩等人到达江南的第一个受灾区,就是明安。
明安离府城还有几十里的距离,是前往两江总督府所在的柳州的必经之地。淮安也算是受灾比较严重的地方了。
明安县令邢俊然就是那个辗转他人向皇帝递折子之人。他知道钦差要前来,便让人一直在路口守着,韩司恩到的时候,他带着明安的各级官员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了。
在跪拜迎接后,邢俊然就把一行人带到了明安县城。
因为洪水刚过,一路之上满目荒凉,处处有洪水过后的痕迹。
姬越看着远处树木上的皮和青芽都没有了,心情十分复杂。
明安县门口支着一个施粥铺子,灾民衣衫褴褛的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领粥。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了,对待即将到来的死亡只是在茫然的接受着。
粥棚另外一边躺着几个人,那几个人枯瘦嶙峋,就躺在那里等死,看他们那模样,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韩司恩带来的大夫中有人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前来请示一番,想要立刻在此地义诊。
韩司恩把这件事交给了周太医,让他着手安排。
这些灾民在看到韩司恩等护着东西的人群时,一开始神色十分茫然,似乎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然后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朝堂派人前来拨粮食了,这些人才反应过来朝护卫守护着的银子和粮食那里跑去。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这些护卫拦着了,邢俊然亲自上前安抚着众人。
姬越下马看到那粥锅里的粥已经快没了,而排队的人还有无数。其实这倒也称不上是粥,汤汤水水的,一勺子下去,没几粒米。
一群人中,姬越这个郡王世子心是最软的。他出生便富贵,后宅内院自己的父亲不着调,虽然有些闹心事,但吃喝方面从来不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
等他看到看到了一个小姑娘正在偷偷啃树枝时,终于忍不住了,便走上前给了小姑娘一块不大颜色泛黑的粗粮。
小姑娘伸手黑漆漆的手接去时,没拿好掉在了地上。然后他看到那小姑娘飞快的蹲到地上,拿着掉进水里的饼子,把泥土和饼子一起咽下去了。
姬越看的心中一软,看向了靠在轿子边的韩司恩,这些粗粮是韩司恩让人这几天连夜准备的。伙房众人做了很多这种粗糙的饼子,这些饼子不大,也难吃。但在这种时候,一人给上一块,倒是让他们生出了活着的希望。
邢俊然拿衣袖抹了抹眼,等他丢下衣袖,眼角红红的。他看着灾民道:“大家都稍稍安静一下,这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很快就能把灾银和粮食发下去了,大家就能吃饱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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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都跪在地上哭了。
韩司恩留下百名护卫在此地发放粗饼,然后带着银两和粮食顺利的前往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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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等人随着邢俊然到了明安县衙,身后还跟着还有把力气的灾民。
韩司恩坐在县衙的主位上,他看了邢俊然一眼,然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就是:“来人,把明安县令抓起来。”
县衙堂上的衙役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府衙外正在讨论要过上好日了的灾民都不吭声了。
邢俊然站在那里愣住了,姬洛皱了下眉看向韩司恩,姬越张了张嘴,但又立刻闭上了,倒是白书站在韩司恩身边,小心的护着他。
禁军的小头目高风是听韩司恩的,立刻上前把邢俊然抓住了。
邢俊然被禁军摁住时,他抬起头朝韩司恩坐着的位置吐了一口口水,一脸正义的大骂道:“狗官,在本官的折子递上去之后就知道自己有这一天。你们官官相护,你和总督是一伙的,贪污了往年的银子不说,还想贪污这些灾银,想让这些灾民都死去。你们觉得这样就可以掩盖掉你们做的那些事了吗?告诉你,本官不怕死。本官相信天理昭昭,你们做的事,休想遮盖的住,皇上一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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