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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高风认真的想了下道:“应该没问题。”
姬洛一旁笑了下道:“这样挺好,邢俊然被抓,明安县一时没人负责。那些失去了家的人闲的久了,怕是要生事端。现在他们自己修河堤,又有工钱拿,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总是有盼头的。只是,一个明安县都是这样,其他地方的情况怕是更复杂。”
韩司恩没有吭声,姬洛看着他平静的模样,总觉前往柳州的这一路,他的这个性格古怪的表弟更不会留情。
第45章
韩司恩在把邢俊然抓住后,又把从邢俊然家中取的贿赂用在明安县的人民身上,明安县的各项事宜还达不到往日的水平,但是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起来了。
对于邢俊然这个县令被抓,大部分的老百姓对这件事是拍手叫好,没有人责备邢俊然的母亲和妻子,所有人唾弃的对象只有邢俊然。
因为邢俊然的母亲把贪污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邢家目前唯一没有被抓起来的只有邢俊然的儿子邢云起,邢云起离开邢俊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吃苦的老百姓。
他这些年有多受人吹捧,这几天就有多受人唾弃。不过也有离明安县城比较近的村落的一个老大爷,他曾受过邢俊然的恩惠,也根本不相信邢俊然的罪行。他是唯一一个在邢俊然被抓后,前去探望邢俊然的人。
邢俊然在牢房里看着自己根本不记得老头,听着他说相信自己无罪的话,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西南的日子。那时,他家里非常穷,但是西南小县城的老百姓,见了他都如同这个老大爷一般。
想到这里,邢俊然拉着老大爷的手哭的不行。
而邢家唯一一个没有住牢的人是邢云起。只是他已经不再是明安县令家的公子了,曾经巴结着他的那些人都在邢家出事的第一时间消失的远远的。
邢云起第一次知道,离开他父亲这个县令,他连一块肉都吃上。
他找过那些时常邀请他去酒楼的朋友,而曾经被他鄙视的商人之子现在都能看不起他。那些曾经在他面前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的人,现在见到他,都是高高在上,万分不屑的看着他。
甚至还会有人故意扔给他一块银子在他身边,让下人揍他一顿。邢云起一夜之间变得茫然起来,现在的他没地方住,没银两吃饭。
他住在大街上,有无家可归的乞丐认出他是县令之子时,都瞧不起他,抢他的食物,说是让他感受下他爹到底做过设么恶事。
邢云起饿着肚子,躺在大街上。幸好,那个受邢俊然托付的老大爷,找到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公子,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乡。
吃着窝窝头,喝着粗粮,邢云起这是他父亲被抓之后,第一次吃饱饭。邢云起抱着碗,大哭起来。
他现在不在闹着天天吃肉了,不会觉得自己父亲没出息了,不会让他母亲给他买最好的东西吃了,他想要自己的父亲、祖母和母亲陪在自己身边。
对于邢家的情况,韩司恩知道后,让人把话带给了邢俊然。
他并没有想用这些威胁或者诱惑邢俊然说某些话,因为他知道邢俊然只是最下层的人,他只是黑着眼睛在趟这池浑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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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安县现在最忙活的是灾后重建的问题,还有当地的疫情。明安的疫情控制还算稳当,明安本地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疫情传染问题。
从京城来的大夫中,里面的人本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现在看到灾后的情况,这些人作为大夫本身的同情心和救死扶伤的神,让他们放弃了心中的愤恨,愿意留下来替安明县的人进行义诊。直到钦差仪仗从府城回京路过明安时,再带着他们在一起返京就是了。
京城这次出的大夫比较多,沿途又加入了一些,加上安明县本有的大夫,现在大夫基本上足够了。
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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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在禀明了韩司恩这种情况后,就留了两个京城的大夫,让他们协助明安本地的大夫帮忙。
明安县的灾后重建工作非常顺利。那些青壮年都非常积极,高风还亲自安排了五十禁卫,让他们在这里监督那些干活的人。工钱当真每天日结,大家的兴致都非常高昂。
在安明县恢复一切正常时,人都有神气了,韩司恩决定离开这里。他又给皇帝写了份奏折,说明了明安现在的情况,这才往总督府所在地的柳州出发。
当然在他把邢俊然家里抄了之后,他就给皇帝上了一份奏折,至于皇帝看到奏折后的表情,他不用想也能知道。
一路上韩司恩像是抄家抄上了瘾,从明安县到柳州,中间要经过三个县。
韩司恩毫不客气的把这三个县城都抄了。三个县令一抄一个准。
一个县城是官商勾结,故意抬高物价,从中取高额用。
第二个县城是县令以水患为由,杀了很多商人,霸占人家的财产,填充自己的小私库。
第三个县的县丞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县令则十分昏庸无能,县令只管拿银子花钱,其他事都由县丞出面。县衙里的权利都在县丞手中,就连衙役都是恶霸手下的人。在出现灾情后,此人不但不想着解决,反而以此聚财,还把不服从他的人,直接冠以身有疫病的理由,直接把人给烧了。
韩司恩到了这地方,二话没说,就以这个县丞对自己无礼为由,把这县丞的腿打瘸了,然后才把他的家给抄了,把那个无所作为只在等死的县令,拿着尚方宝剑把人给斩了。
这是韩司恩手中的尚方宝剑第一次见血,他让人动手的时候毫不犹豫。随行的官员中,对他的命令是有所质疑的。
这县令怎么说也是七品官,在高风看来,能决定他生死的只有皇帝。韩司恩这样动手,是真的有点目无皇帝了。
高风不敢动手,白书倒是动手了。姬洛被他们两个弄得也是没一点脾气了,只好暗中写折子,把事情经过告知了皇帝。
然后等他们这一行人到达柳州时,韩司恩经过的四个县城灾后重建工作都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没有用朝廷的一两银子。
而韩司恩除了有押送的官银之外,还有一串溜要带回京等着皇帝问罪的县令什么的。
姬洛对此觉得非常有意思,他一开始以为韩司恩也和他一样,是重活一次的人,所以这辈子可能有想帮助自己的意思。】
是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他发现韩司恩就是个随心所欲的性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他不和上辈子一样,嚣张过后,很快就选择死亡了。
但他这拉仇恨的模式,姬洛还是第一次见到。姬容背后的人,韩司恩废了两个了,姬怀背后韩家支持的人他也废了一个。而这些人中,又牵扯到六部和那些老臣姻亲关系。
姬洛在这个时候感到,韩司恩怕不是重活之人。他可能是这辈子突然因为某件事没死成,然后开始闹腾整个朝堂起来了。
有韩司恩这样的人,姬洛觉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这四个字,就像悬在那些人头上的剑。很多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一寸一寸的往脖子上落,然后却毫无办法,那种感觉可能是非常糟糕。但姬洛却觉得有点爽,
行军快到了柳州时,姬洛找到韩司恩,他难得正色道:“这柳州的情景和地方不一样,这里官员甚多,动一发而牵全身。周马安乃是朝廷一品封疆大吏,你来到这个地方可不能刚上来就抄家的。再者就算你抄,周马安对你一路上的行为有所觉察,怕是早就转移了赃物,你根本没有证据不说。再者两江总兵离总督府不远,你没有圣旨随意抄家的话,两江总兵虽然不归周马安管,但周马安可以请求总兵府调兵和你对峙,闹到父皇跟前的话,你怕是讨不了好的。”
韩司恩道:“这我明白。”他语气虽然无所谓,但这话却是真的。这柳州管辖整个两江沿岸,这里面的官员太多了,他自然不会一上来就这么蛮干的,他会慢慢来的。
姬洛看他听进去了,倒也安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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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司恩等人进入柳州地界后,就看到了前来迎接的柳州各府官员。两江总督周马安站在最前面,前来迎接了。
钦差在这个时候是第一次使用仪仗,锣鼓开道,十分庄重。韩司恩在到了地方后,下了轿子,扫视了下众人,宣读了皇帝的圣旨,周马安等官员跪接圣旨。
宣读完圣旨后,韩司恩笑眯眯的让人起来,招呼都没有打,就坐上轿子,又离开了。
周马安身边的人看到这种情况愣了下,有些焦急的向周马安请示了下。韩司恩这个钦差,一路走一路抄家,据说都是刚到地方,问都不问就把人给拿下了。他经过的县城那都是寸草不生。
当官的,哪个手头上是干净的,他们这些在柳州的人听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慌慌的,便在这柳州等着韩司恩抄他们的家。
为此他们还特意设了个圈套等着韩司恩往里面跳呢,结果人家表现的非常好说话,虽然傲慢了些,但完全没有一丝要抄家的模样。
周马安皱眉,他也弄不清楚韩司恩到底想做什么,只是韩司恩没有抄家的意思,那他们的计划要改变下了。
柳州离河堤较远,地势又高,倒是受灾最小的地方。韩司恩的轿子到了柳州城门口时,柳州城两旁是府兵列道,十分威严。
而两江总兵江水生穿着军中盔甲,在城门口报名字迎接。
韩司恩坐在轿子上,看向江水生,道:“你既然是两江总兵,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兵部名下的地方官员,未经皇上亲自下诏,不得随意离开行动吗?总兵今天这是做什么?”
两江总兵江水生听了这话,脸色略带几分尴尬。难道让他说,他故意在这里等韩司恩抄别人的家,然后和韩司恩对抗,进而闹到皇帝那里,等着皇帝治韩司恩的罪?
结果因为周马安派人通知韩司恩没这方面的意思,他只好把自己当做前来迎接钦差的普通人。
谁知道韩司恩竟然也知道地方隶属兵部的官员,不能随意离开驻扎地。这让他怎么开口回答韩司恩的问话?
第46章
江水生虽然是两江总兵,但为人向来粗放,是个心里有事,嘴笨说不出来的人。现在又被韩司恩这么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浑身发毛不说,皮肤还有些麻痒,这种感觉让他很想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立刻消失在这柳州的城门口。
不过江水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但是两江总督周马安却不会。
他和江水生平日里各自管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向来不相互参合,以引起朝廷的不满。
这次要不是韩司恩一路之上太过于飞扬跋扈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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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他也不至于找到江水生,让两江总兵参合到这场事件中。
只是一直以不分缘由就抄家的韩司恩这次不抄了,他们自然需要改变计划。
两江总兵调兵出现在柳州城,这是没办法掩盖的事实。
加上随行的有三皇子姬洛,这事是瞒不住皇帝的。周马安在韩司恩前往柳州城时,心思千转,最后还是决定让江水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韩司恩和姬洛等人面前,以日后落下什么把柄。
他在找江水生之前,细致的了解过他,这人在军务方便也算有勇也有谋,向来不参合江南任何事。但也是大钱不沾手,小钱偶尔留,算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周马安本想趁机抓住他的把柄,把人留在自己手中的。
现在被韩司恩这么一问,事情怕是有变了,但是现在他得把人保下再说。
于是在江水生无话可说时,周马安便上前一步,不卑不吭的说道:“世子请恕罪,江总兵之所以在这里,并非是他擅自离守,而是由于本官的请求。世子说的对,两江总兵府是不能参与当地政务,更不能随意离开驻军所在地。但大周的律法还规定,如果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这些都是可以稍做通融的。这次江南水患严重,江南各地皆出现作恶之人,加上疫情严重,如果不加派人手查证,那些带着疫病的人就会四处流串,怕是会引起各地的恐慌,老百姓的生活也会受到极大的威胁。本官实在是人手不够,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才求得江总兵派军维持柳州各地的秩序的。如果世子非要追究,那本官愿意受过,这和江总兵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当然,不管世子追究不追究,本官日后还会向皇上递帖子说明此事的。”
周马安的话就像是个软钉子,虽然不明显,但却能把碰到的人全部顶回去了。而且最后那句话算是正大光明的威胁了。
而韩司恩听了周马安这话,神色不变,他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的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本世子对大周的律法研究的还不太透彻,差点误会江总兵这是故意调兵前来的。本世子还以为江总兵觉得这天高皇帝远,不在乎皇帝的命令呢。”
他这话刚落音,江水生神色一变,他作为总兵,向来是他说别人,哪有别人当面讽刺他的。江水生正准备和韩司恩理论一番,被周马安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韩司恩没空欣赏他们的表演,他把轿帘子放下,随口又说了句十分不中听的话:“既然都是误会,那江总兵就放我们入城。毕竟我们带着皇上拨下的银两,江总兵这么列队迎接,本官差点以为是遇到了山贼,要来抢劫呢,心中实在惶然。”
江水生因这话,被气的脸色唰的一下红了,他在周马安的眼神下,忍耐着道:“韩世子误会了,下官只负责州衙各地的安全,并不是给人下马……”只是他话没有说完,韩司恩已经放下轿帘子了。
江水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司恩的轿子,想自己为人虽然粗糙,但他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总兵。想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对自己这么无礼,着实是可恶的紧。
怪不得周马安要提前做准备,除掉这个古怪的抄家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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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现在实在是没心情搭理周马安和他的同伙,他只想好好休息下,然后再做打算。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会在柳州呆上一段时间,这让习惯快节奏生活的他,心情十分糟糕。
他心情不好,对人说话的口气自然也不会好。他不怕得罪这些人,因为他没有什么**,对死亡看的非常开,无惧生死,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和非要做的事。
这次随行中人,除了姬洛早有了解韩司恩外,对他这种性格并不是很意外。像姬越,一开始心里还是蛮惊讶的,在历经四个县令被韩司恩拿下后,他的内心已经是相当淡定了。
在他们看来,韩司恩做事虽然狂傲,但是结果到底是好的。他们又没有事犯在这人手上,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最关键的是看着这些官员被韩司恩说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模样,他们心里不知为何,是有那么点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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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柳州府后,韩司恩直接住在了周马安安排的地方,这让周马安心里比较憋屈。按说钦差巡查,自然要住在府衙内的,但他以韩司恩车马多为由,给他们租了一处宽大的院子。
他本以为韩司恩性子狂,加上带了那么多银子,定然不会愿意住在这里,而是会和自己起争执。
结果现在人家不但住了,而且住的光明正大,四处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处地方是他周马安亲自为钦差安排的住处。
周马安想,日后这个地方但凡出一点事,韩司恩就能在皇帝面前咬着自己的屁股不丢。想到这里,周马安觉得头一阵阵的泛疼,今天的事没一件是顺利的。
他实在是不想在看到韩司恩那张笑眯眯的脸了,便以自己公务繁忙为由带领着总督府的官员向韩司恩告辞了。
韩司恩表现的非常有礼,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如果不是在他们临走时,又问了一句:“周大人,这个地方虽然好,但就是太宽敞,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里放着的都是皇上的银子,万一出了事,皇上怪罪,那可都是周大人你的责任了。毕竟这柳州是你管辖,这地是你给找的。”
周马安被韩司恩这么不要脸的话气的笑了,他说:“世子的意思是,如果你这里出了任何事,都是本官的责任了?”
韩司恩点头,神色诚恳道:“那是自然。”而后他神色有有些诧异道:“听周大人你这语气,好像并不是很乐意保管好我们带来的银子似得。”
周马安懒得和他胡搅蛮缠了,便道:“本官自当竭尽全力,但是本官听闻钦差手下除了护卫,还有禁军。本官想,一般人都不会打这笔银子的主意的,除非是熟悉钦差做事风格的人。”
韩司恩听闻这话,沉思了下,神色带着询问道:“周大人的意思是,本世子带来的人中有心怀不轨者?可是禁军是护卫皇上安全的,如果他们都靠不住,那皇上的安危岂不是有大的疏漏?周大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可曾上报给皇上了?”
周马安又被气乐了,他道:“本官没有和世子的人接触过,不敢随意猜测。本官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他是一点都不想和韩司恩再多说一句话了。
周马安回到总督府后,召集了所有在柳州的官员,他沉着一张脸,道:“你们对此事怎么看?”
坐在这里的官员相互看了看,有人起身道:“大人,传言不可信,但也不可不信。韩司恩作为皇上的新宠,心高气傲的很,他做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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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章法,只凭自己的喜好这点可以确定。但是又不像传言中的那么蛮横。下官觉得,韩司恩有点头脑,但他最重要的是想立功,手段可能无所谓。而且我们有些太轻敌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话。
周马安被韩司恩气的一直不舒服,但是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别人的意见,于是他又道:“那现在如何该当如何?”
那位官员笑道:“下面的事,下官觉得大人不必过于操心了,有人自然会替我们去探探韩司恩的底细的。”
周马安扬了扬眉,他知道这人说的是韩平,韩司恩的三叔。韩平虽然是他的下属,但因为宫内有位妹妹是贵人,他平日里对韩平有诸多忍耐。
他本来没打算把韩平用在这些事上的,但现在韩平出马倒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想到这里,周马安道:“这样也好。”
众人看他同意了,心里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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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在接到韩平的帖子后,很欣然的前去赴宴了,至少表面上很高兴,外人看表面是拿不住他的错的。
按说他作为钦差是不能和地方官员随意接触的,但是韩平以长辈的名义相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韩平想做什么。
韩司恩前去时,带了安草,姬洛和姬越本来想让他带些禁军前去的,以防有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利他的事来。不过在白书提起他在暗中保护韩司恩后,见识过白书手段的姬洛觉得这样更安全,觉得可行。
韩司恩无所谓,便由着他们安排了。
韩平从面相来看,是个十分古板无趣的人。他在柳州唯一一家营业的酒楼上和韩司恩见面的。
见到韩司恩第一眼,韩平便一板一眼的责备道:“你作为韩国公府世子,行事为何如此莽撞?”
韩司恩看着他扬了扬眉,嗤笑道:“那又如何?毕竟现在他们求我的。我发脾气,他们只能听着。”
第47章
韩平和大周所有子弟接受的教育是一样的,不管内心怎么想的,面上还是把孝道看的非常重的。他在家中是不敢随意顶撞老夫人的,生怕自己落个不孝的罪名,被撸了官职。
他是这样的人,自然把韩司恩也想成这样。毕竟韩司恩是韩国公府的世子,他代表着韩国公府百年来的清正的颜面,这韩国公府的未来也是韩司恩的。
在韩平心里,如果韩国公府出现了什么风言风语,最先感到慌乱不安的定然是韩司恩,所以当韩司恩是钦差的消息传到江南时,韩平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感到一丝安心的,毕竟他是韩司恩的三叔,他们是同脉。
因此在接到韩卓的书信时,韩卓在信上隐隐提到韩司恩自从溺水后醒来,性情大变,做事有些诡异莫测,在抄李家时就非常不留情面,让他在江南只做好自己本分的事,韩司恩如果有无礼的地方无需在意等等。
他们这些在官场上行走的人,说话都是留有三分余地的。
韩卓在这种紧张的情形下还刚给他送了一份这样的书信,信上的内容自然是不能太过裸-露,也不能随意提起朝堂上皇帝的命令,以信件被劫之后,被人看到,闹到皇帝眼前,被治个大不敬的罪。
但是信中暗含的意思韩平自然看的懂,无非是现在的韩司恩已经不再是往日的韩司恩了,受皇帝宠爱,而且抄了把吏部尚书李忠的家给抄了,还把人抄的没了,家人流放了。韩卓这是让他多多注意自己做过的事,不要让韩司恩抓住把柄了。
韩平对韩卓还是非常敬重的,对他的信也十分看重。
但是对于韩卓提起韩司恩性情不同的事,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现在虽然常年在江南任职,但当初家中发生的事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他的这个侄子,一直是个病秧子,常年卧病在床,性格非常隐忍。
现在变了,大抵是对他大哥有所抵触了,毕竟他大哥不是真心疼爱这一对子女的。
韩平对于韩司恩的爆发并不感到意外,他曾经事不关己的想,如果把韩司恩换成自己,他早就爆发了。
后宅很多手段是隐秘的,是由长辈把控的,但是想抓漏洞,也是完全可以抓住的。至于抄了李忠的家,韩平觉得韩司恩这是迫切的想在皇帝面前立功,只是中途手段过于激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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