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只是韩老夫人死之前,韩殊闹腾的那一出,到底是刺激到了王老夫人和韩明珠。
王老夫人作为外人,韩家有丧事这种时候并不能像以前那样登门。韩明珠作为嫁出去的女儿,也不能时时来探望韩司恩。
但她们又怕守孝期间,韩卓和韩殊向韩司恩出手,心中很是不安。
不过这个问题被姬洛给很好的解决了,姬洛隔三差五的前来拜访韩司恩。他有时根本不正经的拜访,也不递拜帖给韩府,只是看韩司恩一眼就离开了。
韩卓为此气的心肝疼,但韩殊那件事皇帝到现在还没有决断,在外人眼里,他们可不就是对韩司恩不好吗?虽然也有人觉得韩司恩太嚣张这是活该,但搁不住他们没理。
后来还是韩司恩不耐烦这样闲着没事跑来看他的姬洛,十分痛快的把人给打发走了,理由是,周太医常常前来为他诊脉,如果他真的在韩国公府出了什么事,周太医怕是最清楚的,而且能第一时间告诉皇上。所以姬洛对他在韩国公府上的处境,并不需要太小心翼翼。
而且韩司恩还言明,姬洛他刚成为太子,姬怀又远在西疆天门关,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要好好巩固自己的地位的,要不然被姬怀抓了空子,那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说了。
姬洛最终还是被韩司恩说服了,便歇下了三天两头前来探望他的心思。
韩司恩这一年的孝守的非常诚恳,面上是酒肉不沾,一点都没让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人抓住把柄。至于私下里,安草有没有弄点荤腥让他补身体,那就另一说了。
倒是韩殊,在老夫人去世后的两个月,虽然有韩卓的三令五申,但到他底是没能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喝醉了酒,趁着醉意和张氏荒唐了一晚。
这种事也算是心照不宣,只要不弄出个生命就是了。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头,就很难手。
张氏年龄在韩殊那些莺莺燕燕中不占优势,但她是正经的嫡妻,韩殊这个时候也不敢找别人,怕走漏风声,有碍他的名声。
加上两人本是正经夫妻,却偷偷摸摸的,倒是难得升起了情趣。
这么一来二往之下,一个月后,张氏突然感倒头晕恶心,反胃的厉害。这一折腾可把韩殊和张氏吓到了,张氏只说自己吃坏了肚子,为了不让人怀疑,还让人拿了两剂药熬下喝了。
这个时候又不能找郎中过府把脉,可把韩殊给愁坏了。
韩殊说,如果这是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要的,张氏心里虽然明白,但到底心下不忍,有些泪眼婆娑的。韩殊被她气的跳脚,口不择言道:“热孝期间传出这种事,你想作死可别拉着我,若是被人发现我可是不会认的。”
张氏被韩殊这话说的心口直泛凉,最后张氏让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出去偷偷买了一副打胎药。
丫头是个忠心的,不过不巧的是,这买药偷偷摸摸回府的丫头,正好被送周太医出府的韩司恩给碰到了,那丫头看到韩司恩,吓得手中的药直接给掉到了地上。
周太医对于药材是非常熟悉的,一闻便皱起了眉头,心底直言这国公府的荒唐,而后直接甩袖离开了。韩司恩捡起药包,看了那浑身颤抖的丫头,笑眯眯的让安草把药给姬洛送去了。
韩殊热孝期间风流行径被姬洛找人捅到了皇帝面前,加上皇帝召见周太医询问是不是有此事,周太医不敢隐瞒,便实话实说了。
皇帝听了直接一道圣旨,把韩殊的官职给罢了,言明这等不孝之人不配入朝为官,又赏了韩殊三十大板。同时皇后下懿旨训斥张氏一番,剥夺她身上的诰命身份,也赏了她三十耳光。
行刑的内侍虽然没把韩殊给打残废,但韩殊这辈子什么都没了。而张氏三十耳光下来,人直接晕倒了。
而张氏身边的那个坏了事的丫头,大抵是害怕被张氏报复没了命,偷偷卷走了二房的一些细软,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殊知道后,躺在床上大骂这件事是韩司恩故意做的,只是他这没有说服力的话就连韩卓都不信,不过到底心有怀疑。
在大夫在为晕倒的张氏把脉后,府上众人本以为丑事彻底瞒不住了。结果大夫却说张氏只是贪吃过多冷硬的肉食,加上受了凉,才会感到恶心。
韩殊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白,整个人彻底晕倒了。他挨了板子,被皇帝夺了官职,在整个帝京丢尽脸面,结果这只是一个误会。
韩国公府二老爷热孝期间的风流事传遍帝京时,韩司恩正坐在方兰院的榕树下漫不经心的想,哪有人没有弱点,就像他在韩国公府没有自己的势力,这就是最大的弱点。
所以当他知道姬怀被皇帝下旨前去边关,老夫人突然病重后,韩卓和韩殊商量
世子韩司恩 分卷阅读175
后,起了歹意,想趁着老夫人这事和他鱼死网破,在这府上结束他的性命。
韩司恩便挑了个极好的时机,故意用言语惹怒韩殊,让他提前了杀自己的计划。然后以自己受了伤为代价,顺理成章的把他们的阴谋摆在了皇帝面前。
韩卓怕是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在这府上要他的命了。当然,韩殊有点说的很对,那把剑刺入他的胸口后,韩殊便松手了,是韩司恩自己□□的,就是为了让血流的快点,让他的脸色看上去下人些,周太医在皇帝面前就会更加偏爱他。
虽然是一场拿命下的赌注,但他赌赢了。
而想要抓着韩殊的小辫子,实在是太多了,随随便便都能在特殊时候置韩殊与死地,且不脏了自己的手。
不是每个当丫头的人都贪图当这府上的姨娘,做半个主子的。
张氏身边的那个丫头就是,那丫头心心念念想着的是自己存够了钱,就赎自己出府,府外有人在等她,虽然日子不会是锦衣玉食,但好在不是别人随意打骂的丫头。
但坏就坏在她颜色好,入了韩殊的眼。张氏知道韩殊的色!心,但好在这丫头是自己身边的人,总是要向着自己的,便做主把人给了韩殊。
一个丫头的反抗,谁会看在眼里?这丫头成了韩殊的人后,也真的一心为张氏着想,对张氏感激涕零的,长久以往就得到了张氏的信任,可不就埋下祸患了。
她若随意在张氏吃食里下点药,让张氏误以为自己怀孕了,很轻而易举的。
至于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了韩司恩,又怎么跑出国公府消失了,谁知道呢?
说是韩司恩做的,他定然不承认,最终大概是要归结为天意。
韩国公府因此事在成为帝京的笑话后,门前更加冷清了。韩青雪更是气的连张氏前去求见都说没空。
倒是何玉珠知道张氏来了,在人走之前,送了五百两银子,博了一个好名声不说,气的韩青雪打碎了房内的一个玉瓶,最后还是去见了张氏。要不然,传出去,人们只会说,何玉珠比她还要心孝自己的母亲。
韩国公府在韩殊这丢脸的事发生后,倒是没有在发生别的让人注目的事了,整个府上是非常低调的。
当然与其说是韩国公府低调起来,不如说是韩卓本人低调起来了。
对于他的识相,韩司恩还是感到满意的。
慢慢的,韩卓就会失去一切,从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兄弟,到朝堂上的权利,最终是这个韩国公府,而韩卓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毫无他法。
@@
韩司恩在守孝了一年后,韩国公府的嫡孙开始褪下比较朴素的衣衫,和往日的亲朋好友走动频繁。当然韩悦忠因为名声是没有往日的待遇的,好在他仗着自己有个当皇子妃的姐姐,脸皮够厚,也有人给他几分脸面。
而韩悦清倒是出人意料的选择了做起买卖,从世家公子成为一介商人,这是非常**份的事,这也等于是毁了自己的前途。
等日后三房从国公府分出去后,韩悦清这一房就只是商人的身份了,但韩悦清觉得现在没什么比没钱更重要了。
他读书还行,但实在是没力考科举了,最关键的是,他父亲有身上有污名,就算他学识再好,怕也得不到皇帝的重用。
加上他们三房失去了老夫人的庇佑,这些日子府上的下人攀高踩低的,文氏为此被气哭了很多次,也苍老了很多,一点也没当初嘴巴极甜,最得老夫人喜欢的模样。
想来想去,韩悦清觉得自己还是换一条走的好。
而京城的众人对他们这两兄弟关注的并不多,他们最关注的是韩司恩。他们想知道,在韩国公府憋闷了一年的韩司恩,出来准备怎么折腾。
只是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韩司恩始终没有出韩国公府的门。
这种出乎意料,又头顶悬刀的日子对有些人来说有点不好受,幸好皇帝也想起了韩司恩,准备下旨让他入宫。
不过这圣旨被周太医给拦了,他对着皇帝请罪,说韩司恩这一年身子骨一直在调养中,刚刚有点起色,但病情不容易控制。
皇帝听了这话,怅然的回了圣旨,让韩司恩好好在府上好好养病。
皇帝倒是没想到,韩司恩这一养,又养了整整两年。
@@
两年时间悠悠而过,现在韩卓已经重回朝堂了,只是现在的朝堂,是姬洛牢牢的把控着,已经没有多少地方能让他插上手了。
韩卓内心是非常失落的,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分毫。他静静的站在朝堂上,扮演着一个闲适少话的臣子,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这天周太医再次来到国公府为韩司恩把脉,而和他一前一后来的还有当今的太子姬洛。
说来,韩司恩这几年一直在尽心的调养身体,几乎没有出过方兰院的门。
就算韩明珠过府探望,他都避而不见,更不用说别人了,当然,姬洛这种总是不请自来的人除外。
不过姬洛也有一年没见过韩司恩的真面目,主要是一年前韩司恩以脸部浮肿为由,在脸上带了一块银色面具,只露两只眼睛,也就很少有人见到他的真实模样。
姬洛和周太医走进方兰院时,韩司恩正坐在长廊下看地方杂谈,他的身体看上去没有那么瘦弱了,也结实强壮了很多。
此刻他银面覆脸,露出些许干净的下巴和一双冷清的双眼。
韩司恩看到姬洛后,道:“你这太子当的怎么这么悠闲?不是说西疆不太平,朝堂上这两天争吵的厉害吗?”
他的声音大概是因为面具的缘故,听上去有些粗糙刺耳的很,幸而姬洛早已听惯了,除了一开始觉得听这声音觉得难听,这些天也习惯韩司恩这调调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韩司恩身边的小桌子上,摊手道:“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你以为我愿意前来看你的脸色吗?这是有人给你写的信,西疆这两年不太平的很,最近尤其如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乱起来了,五弟刚向父皇请旨前去西疆呢。”
说道这里,姬洛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倒不是姬怀有去西疆的偏执,而是这三年,他和白文瀚早早的联络上了,但关系颇冷。
靖国候在西疆呆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势力的,姬洛通过靖国候护着白文瀚和白书两兄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白文瀚从一个将军到现在一个普通的千夫长,心底到底是有落差的。
最关键的是白文瀚每次和自己联系,定然白书有信要给韩司恩。而更让姬洛郁闷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韩司恩回过一封信。
回不回信是韩司恩的私事,他又不能命人一定回,只好每次把西疆的情况给韩司恩说说,希望能说到他心里去。
而且姬洛心里
世子韩司恩 分卷阅读176
也有点奇怪,这白书怎么就把韩司恩看的那么重呢?
在姬洛思维不断散发时,韩司恩道:“信已带到,多谢太子殿下。”不知道是不是姬洛的错觉,他总觉得突然变得很客气的韩司恩,语气其实不是很友好。
不过他的确没有想过在这里多耽搁时间,听了这话,也就顺势离开了。
等姬洛离开方兰院后,韩司恩把脸上的银色面具随意的仍在桌子上,露出他现在的容颜,现在的韩司恩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白书为他画的那副画,或者说比那画更加致。
脸色干净白皙,端的是玉树兰芝、容貌丽,举的丰神俊秀、郎朗英气。眉目间又冷漠到了极点,乍一看,有点像是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
周太医看着韩司恩的模样,心底叹息一声,为他细细的把脉之后,正色道:“皇上昨天还在问起你的身体状况呢,下官便实话实说了。”
韩司恩轻轻嗯了声,随口道:“谢皇上挂念,我改日定会进宫拜见皇上的。”
周太医看着韩司恩身边不起眼的小火炉,道:“世子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虽然这两年老臣一直在尽心为你调养,但调养的了表调养不了里,世子身体畏寒,当是要注意,要不能再受重伤了。”
这三年周太医来国公府的颇勤,第一年韩司恩身体底子差的徘徊在生死线上,他是小心翼翼的用药,生怕这人一不小心就挂了。
幸好韩司恩挺过来了,周太医小心的添加着补药,尽量吊着他的性命。
后来韩司恩身体在他细心的调养下能进大补的药材后,那库房里摆放的新旧人参终于派上了用场。
说起来韩司恩能变成现在这模样,和他这一年多把人参当萝卜吃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不过不知道韩司恩怎么想的,在脸色开始变的白皙干净后,他就让人打造了这副面具,在见他人时,就戴着了。
只是,在周太医看来,这样也好。毕竟现在的韩司恩,太像当年的皇贵妃了,这对一个心中有执念的皇帝来说,这可能会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
想到这里,周太医心底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开口了,他隐晦的说道:“世子是个聪明人,皇上一向不喜欢过于俊秀之人,你在皇上面前这面具还是带上的好。”
韩司恩听周太医这含蓄的话,微微点头,承了他这个情,道:“多谢周大人提点。”
周太医把药箱慢慢腾腾的整理好,道:“老臣能为世子做的,也都做了,日后世子身体状况到底如何,还要看自己的机缘。老臣年龄也大了,已经向皇上递折子准备告老还乡了,以后怕是不能常来府上了。”
韩司恩听罢这话,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周太医医术高明,怕是想走也走不了的。”皇帝只信任他的医术,哪会轻易放他离开。
周太医苦笑着摇了摇头,俗话说久病成医,这三年相处中,他为韩司恩治病时,也在闲着没事时为韩司恩讲解每份药材的药性和用途,两人之间算是有了半分的师徒之情。
越和韩司恩接触,周太医越觉得可惜,这人看事太透彻了,很得他的心。
只是自古以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周太医每每想到此,都惋惜的厉害。
韩司恩在周太医提出告辞后,带上面具亲自把人送出了方兰院。
等周太医的身影消失后,韩司恩慢慢的走回自己坐的地方,在看到桌子上那封被密封的很好的信件时,他顿了顿,呼吸不自觉的重了一分。
他的目光在信件上停留了很久,最终他伸手把信捡起来拿在手上,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手心。不过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走回自己房间,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箱子,把信放在了里面。
而那箱子里,有十几封信躺在那里,都是未曾被打开的。
想到这两年自己吃下的那些人参和西疆雪山之上特有的药材,韩司恩揉了揉头,心想白书这恩情,真是越欠越多。
一开始只是一锭银子,弄到现在已经是无数的宝贝,只怕要还不起了。
第110章
周太医在回太医院之前,先去见了下皇帝。周太医捉摸了一下,觉得韩司恩的戴着面具入宫有点不大现实。他先在皇帝那里说道说道,给韩司恩提供点方便。
说词周太医都想好了,就说韩司恩因连续三年一直在用药调理身体,所谓是药三分毒,韩司恩的脸现在有部分地方呈现青紫之色,有点碍于观仰。不过好在目前正在恢复时期,只是不能见风,请皇帝宣见时,准许他戴着面具。
把这个想法在心底来回过了几遍,周太医便去见皇帝去了。
周太医毕竟是皇帝最相信的御医,他这话若是普通人说出来,肯定是让人觉得牵强的,但皇帝倒是没有怀疑周太医的话。
再者皇帝对三年前韩司恩那张枯瘦蜡黄的脸颊,也不是特别想念。所以对周太医提出的让韩司恩戴着面具觐见,虽然觉得不合规矩,但也算符合情理,心底便准许了。
皇帝又听周太医说韩司恩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后,心中很是满意,转念想到最近朝堂上因为西疆受到小规模骚扰而引起的口水战,皇帝心中一动,没等韩司恩前来觐见,就下旨让元宝亲自去国公府宣召韩司恩入宫了。
说起来人都是健忘的,而且总有新人代替旧人。
好比韩司恩,三年没出现在任何人眼前。要不是周太医时不时的向皇帝汇报他的身体状况,加上当年他做事太过凶残的缘故,说不定早就被皇帝忘到哪个旮旯里了。
皇帝在韩司恩守孝第一年偶尔还会提起的名字,这也是满朝文武惦记韩司恩何时出府的缘由,后来这两年,皇帝提起韩司恩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近大半年多根本不提了,仿佛把这个人给彻底忘了。
朝堂上的人彻底放下心来,有那么些心思歹毒的,心底甚至都在盘算着,韩司恩现在看样子是被皇帝放弃了,等他彻底被皇帝厌弃时,他们就趁机落井下石,把他死死的踩在脚下。
众人的美梦是美好的,这场梦做得也算长久,然而今天,当得知元宝出宫是宣韩司恩入宫时,众人头上被浇了一盆凉水,美梦彻底醒来了。
很多面不改色的老狐狸对此都变了脸色,甩袖离开,惹得一些刚刚入朝的官员惊讶不已,对韩司恩也好奇起来。
朝堂上近些年因为石家、白家落马而空了很多位置,皇帝不得已新选拔了一批新官员入京。
那些官员虽然听过韩司恩的名头,但是入朝后,并没有见过韩司恩,也没有亲自经历过他做的那些事。
这些人是典型的帝党,心里总是莫名把朝堂上风气清正的功劳安在皇帝头上,他们认为韩司恩做的那些事肯定是皇
世子韩司恩 分卷阅读177
帝在身后指引着,要不然他绝对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得罪天下人。
所以对皇帝这个宠臣,他们还真是想见见的。
韩司恩和元宝三年没见过,在元宝宣布了圣旨之后,他看着元宝没怎么变化的脸色,觉得还是挺亲切的。
元宝看着韩司恩心下感叹,当年韩司恩可以说是搅了一场天翻地动的事,里面涉及了那么多秘密,元宝觉得自己能从那场事件中活下来,现在仍旧得帝王宠信,实在是自己命好。
但自己命再好,也好不过韩司恩。他不但仍旧得帝王宠信,三年未见帝王一面,还让皇帝心生挂念,目前整个大周朝,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韩司恩一人。
元宝倒不是对韩司恩有嫉妒之情,每个人在帝王心中得宠的地位不一样,他也用不着羡慕别人就是,但心底还是会感叹一声的。
元宝心底万分想法,面上却是笑眯眯道:“世子,皇上这些年一直挂念你,听周大人说你身体有所好转,立刻让老奴前来接你入宫。”
元宝说这话时,对着韩司恩戴着面具的脸,脸上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韩司恩听了这话,眉眼微弯,在别人看来那是充满了笑意的双眸,他道:“微臣谢皇上的惦念。”
声音通过面具的遮挡虽然听上去有些刺耳,但里面的感激之情还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元宝和韩司恩寒暄了两句,便起身前往皇宫去了。入宫后,巡逻的禁卫军看着戴着面具的韩司恩,本能的想上前盘查。不过在看到元宝眯着眼挥了挥手,他们就当做没看到,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
皇帝在见到韩司恩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眼,那双眼睛和三年前一样,清冷淡漠的万事万物不入分毫。
皇帝觉得这样一双眼,像极了王瑛,又万分不像。皇帝默默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叹息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舒坦的厉害。
皇帝的目光从韩司恩眼睛上离开,倒是没有在他的面具上停留,而是看到他那稍微露出来一点既泛黄又有些泛紫的下巴。
皇帝想,如果韩司恩满脸都是这样的颜色,还真有点像是周太医说的那样,有碍观看。
这么一想,皇帝的注意力倒是回到了韩司恩这个人身上,他笑骂道:“你还真存的住气,三年竟然没有出府门半步,身体好了也不见给朕请个安,还得朕把你请来。这满朝文武,有这待遇的,也就你一个。”
韩司恩幽幽道:“微臣身体不适,实在是不易见驾,请皇上恕罪。”
皇帝摇了摇头道:“算了,朕虽然没见你,不过从太子那里也常常听到你的消息。”姬洛这三年在朝堂上的表现非常好,皇帝心里十分复杂,面对这样的姬洛,总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不过还好的是,皇帝并没有丧心病狂的因为这个怀疑姬洛,进而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过该有的疑惑他还是有的。
姬洛和韩司恩走的很近,当年若不是韩司恩把太后、石家和白家的事挑出来,这个光明正大的太子之位怕是落不到姬洛头上的。
这难会让人觉得韩司恩这么做,是有意帮助姬洛。
韩司恩像是没有听出皇帝的怀疑,他淡淡道:“太子心善,大概是怕微臣在韩家被害了,所以仗着身份常常前去探望,也好让人有所顾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