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还是说这折子里的东西有问题,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从户部尚书的身上又转移到他手上的折子上。
户部尚书心里着实苦,他这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折子,而是烫手的山芋。
皇帝对户部尚书的识相只是冷哼了两声,又看了看站在前列,低眉垂眼看着还算顺眼的姬洛,语气复杂的问道:“太子可有话要说?”
户部尚书很有眼色的把这烫手山芋递给了姬洛,姬洛扫视了两眼,神色一正,正义凛然道:“父皇,儿臣赞同户部尚书之言,西疆民俗风情粗鄙,定是受到了西戎的影响,这些子虚乌有之事,父皇不必挂在心上。”
皇帝听了呵呵了两声,然后看着满朝文武,语气不善的说道:“既然连太子都这么说了,那众爱卿就都传阅传阅这折子,看完也好说说自己心中的感想。”
姬洛很自然的把手上的折子递给了身后之人,那人看了一眼,倒抽一口气,随后怒声斥责道:“胡言乱语,传出这等流言的,定然是西戎那帮野蛮之人。”
而后每个看到折子的人都是如此愤怒,而韩司恩的父亲韩卓在看到这份折子时,脸色顿时大变,他心口起伏的厉害,双手紧紧抓着那奏折,如果不是有皇帝坐镇,看他那模样,定要撕了这奏折的。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而后跪在地上看着皇帝,一脸恨恨的说道:“皇上,此事事关皇上颜面,定要详查。”
一群人随即跪下附和道:“皇上,韩国公说的对,此事定要详查。”
武臣血气大,有那么心中愤恨之辈,当场朗声道:“皇上,西疆蛮夷之地,又是两国交界,西戎那野蛮小国不敢侵犯我大周,才会传出这等荒唐之言,辱没圣上,微臣请求出兵西戎,给他们一个教训。”
文臣性子自古就谨慎些,听闻这话后道:“是不是和西戎有关,还待详查,但此事既然涉及到了皇上,微臣觉得理应尽快处理。此次流言传闻牵扯之地甚光,西疆总督又被韩……韩世子拿下了,那西疆将军柳虎城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帝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这群朝臣发表自己的看法。说起来这还是他成为皇帝后,第一次看到朝堂上满朝文武这么口径统一的要求处置一件事的,心底有股诡异的满足感。
姬洛在众人吵杂声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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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握手心,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他再次走出列,道:“父皇,儿臣认为众大臣说的有道理。想韩世子为朝堂为大周兢兢业业,此时却蒙受不白之冤,此事定然要详查,还……还韩世子一个清白。西疆离京城数千里,又是荒凉之地,韩世子身体向来不好,五弟和他也在西疆也有些时日了,儿臣觉得父皇可以下旨让他们回京了。”
对于姬洛的话皇帝心里还是同意的,想到被韩司恩送到京城刑部大牢里的赵文等人,皇帝脑子眼就一阵一阵的泛疼。
这韩司恩真是胆大妄为,这次没有自己的旨意,他竟然敢动一个西疆总督。不过想到有关于赵文身边的西戎妾室,和他总督府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皇帝又觉得这种事勉强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功劳定然是没有了,要不然日后人人都学韩司恩,那这个朝堂还不乱了?
对这件事有着复杂心态的皇帝,最终心中的想法是,如果韩司恩是一个皇子,胆敢这么胡作非为,作为皇帝自己早就把他圈禁废除了。
皇帝心中即便是万分复杂,脸上也没有表露一分,他也没有立刻同意姬洛的提议,只是说此事容后再议,大抵是想给人一种,自己还是这朝堂上说话分量最终的人。
姬洛十分恭敬的同意了皇帝的话,两人看上去很是父慈子孝。
朝堂上众多朝臣心思复杂,等皇帝宣布退朝后,有些大臣围在姬洛身边,说起了些家常话,算是在这个未来的皇帝面前暗中给自己刷刷存在感。
姬洛对朝臣的巴结一直是含笑接受的,人端的是风度翩翩,举的是气度非凡,很有一代明主的气势。
等姬洛和众朝臣告别回到东宫后,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冷下脸,吐了口气。其实今天他提议韩司恩和姬怀回京,还有一层意思在里面,那就是前去宣圣旨的人,他希望是自己。
虽然知道白文瀚两兄弟在边关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不亲眼见到白文瀚到底怎么样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恰好从韩司恩传来的圣旨来看,西戎有个三皇子呼延禄在那里,两国边界并不是十分安稳。
这个时候,如若他亲自前往西疆,定然能稳定军心,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次西疆总督的人选,必须是他心中认定的人。
上辈子时,西疆那里在几年后会出乱子,白文瀚也因此前往西疆赴任,最终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而他最终也因寻找白文瀚的尸体,而被万箭穿心。
这个仇,他这辈子一直记得,西疆那里他已经通过靖国候做了最细致的安排,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边关出事,消耗国力不说,受苦的还是那些守护边疆的将士和那里的百姓。
上辈子他往上爬的路并不是十分顺利,他也曾见识过边关的残忍,生灵涂炭。
这辈子,虽然知道未来某天还是会和西戎对上的,但他要做最好的打算,把一切可能性都谋杀在萌芽中。
他不想西疆那里,以后会有节外生枝的事发生。只是目前皇帝对他还不算十分放心,这事怕是还需细细的运作运作。
在心里细细想了一番有关西疆的事后,姬洛不可避的想起了折子上的内容。想到西疆的人传言韩司恩爬上了龙榻,他眯了眯眼睛,心思立刻从那些繁杂的琐事上放开了,他难得闲凉的想,不愧是大周鬼见愁的韩世子,走到哪里都能引起瞩目。
抄西疆总督赵文的家也就算了,朝堂上的人定然会抓住此事不放争吵一番的,但是摘下个面具都能让整个朝堂上的大臣同仇敌忾,这整个大周也只有他韩司恩一人了。
想到那些流言,姬洛呵呵的两声,心情颇好。
而今天上朝的众多大臣,在下了朝后,纷纷在家里怒骂西疆的那些人眼瞎,就算看不惯韩司恩嚣张跋扈,也不该这么胡说八道吧。
就韩司恩那鬼都嫌弃的模样,他们怎么好意思传出来这人是受宠是因为爬上皇帝的床呢?他想爬皇帝乐意吗?
众人想如果自己是皇帝,想到半夜看到韩司恩的脸,不由的生生打了个寒颤,心疼病都因此犯了。
而最为焦躁的要属韩卓了,无数自己的同僚在下朝之后,前来慰问他,明里暗里却都在笑话他。韩卓回到国公府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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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里在要不要把韩司恩这个祸害给从西疆召回中来回徘徊时,韩司恩的折子八百里加急的送到了京城。
里面详细的说明了此事流言事件是如何引起的,西疆副将军周然和五皇子姬怀在里面的所作所为他也没有隐瞒,甚至直接在折子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周然和姬怀同那西戎的五皇子呼延禄有牵连。
皇帝看了这折子立刻就震怒了,他自己登上皇位便是十分辛苦,自然知道里面的艰辛,如果姬怀和呼延禄有联系,那姬怀的心思便不言而喻了。
和外邦勾连,只为自己的私心,皇帝自然是恼怒的,便立刻召见了姬洛,让他亲自前往西疆颁旨,命韩司恩立刻回京,同时押五皇子姬怀和西疆副将军回京。
姬洛接到圣旨时,心中很是诧异,他还没有彻底运作起来,皇帝便让他前去西疆了,而且押姬怀和周然回京,这证明两人是做了什么事。
心里念头飞转,但是姬洛并没有表露出来。
皇帝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年岁已有二十,这些年一直推脱不肯成亲,这次西疆事了解之后,你这个太子身边也该有个太子妃了。”
姬洛听了这个,神色微变,最终道:“父皇,儿臣……”
皇帝懒得听他的推脱之词,便挥手让他退下了。姬洛心底沉沉的离开了。
等姬洛离开后,皇帝哼哼了两声,而后闭上了眼,大内总管元宝在一旁,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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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关于韩司恩的事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一个说他以色侍君的。
而西疆那里,自从周然被抓后,那些流言淡了起来。
白书却在从牢房里出来后,却再也没有见过韩司恩一面。
他本来是习惯爬窗户找人的,但是现在韩司恩的房子四周日日夜夜有守卫,那架势明显的是不想见自己,加上自己到底有些心虚,便并没有硬闯。
他每天都前来求见韩司恩,韩司恩却一直闭门不出,让他离开他也不离开。他性子执拗,便一直在门外等着,等到天黑,他便自行离去。
第二天继续等。
这天,西疆的天变了,一夜风刮的呼呼响,第二天半晌便下起了雨。
白书站在韩司恩的门前,雨低落在他的身上。他低着头,抿着嘴不吭声,只是喉咙里有些泛痒,让他忍不住闷闷的咳嗽了一声。
随后不久,韩司恩的门被打开了,朦胧细雨中,白书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让自己蓦然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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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第130章
韩司恩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目光平静的和头发湿漉漉的白书对视,并没有开口说话,许是雨天的原因,那双本就清宁的眼眸,看上去更显阴凉。
一旁陪着白书淋雨的护卫看着对峙中的两人,虽然都没敢吭声,但心底则是为白书竖起了大拇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盯着韩司恩那冰冷的眼眸犯执拗,他们心底甚是佩服。
就是不知道白书心思是怎么想的,韩司恩不愿意见他,他还天天厚着个脸皮前来。不过所作所为还算知趣的,每次到韩世子休息时,他就默不作声的离开。
众人想什么,若有若无投在心上的视线,白书全部无视掉。他隔着雨帘望向韩司恩,看到那人眼眸中的不赞同和微皱的眉头,他不自觉的咬了下嘴角。随后他缓缓的低下头,只是那无意中紧握的拳头和孤傲的肩膀,流露出自己的倔强和坚持。
雨细如丝且又密集,急急的从高空中落下,很快打湿了白书的长发,顺着额间的发丝往下落,有的打湿了他长长的睫毛,有的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四处流窜,不经意中又流入了他的眼睛中,双眼顿时很不舒服。
白书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眼睛,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哭。白书为这个想法心底笑了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只是很想笑。
韩司恩看着白书,白书背后的伤还没有彻底好透,此刻因为雨水侵浸而又裂开几许,血缓缓而流。韩司恩看着他后背滴落的血水,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怒气,他深深吸了口气,把那股难言的怒气平息下去,然后他直直的走到白书面前。
白书仓惶的抬头看着韩司恩,焦急的说道:“你身体不好,这里的雨气寒,你不要淋湿了。”
一旁的护卫看到白书竟然敢和韩司恩说这么温情的劝慰之言,心底的惊讶实在是难耐。他们扫视了一眼白书,在他们这些护卫看来,韩司恩是孤独冷傲的,身边没有人敢关心他的身体,也没有人敢那些关心之语,白书竟然这么开口了,想必两人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
想到韩司恩这样以不好名声震天下的人也会有友人,这些护卫心底总是觉得这样的情形有那么点违和。
韩司恩对上白书那关心的眼眸,最后他道:“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背上的伤口。”说罢这话,他转身朝自己房内走去,有护卫很快就听话的离开了。
白书看着韩司恩的背影,然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这西疆的阴雨天,屋内的温度和外面其实相差不大,但是白书进房后,觉得很暖和,不由的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韩司恩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没有看白书一眼。白书站在那里觉得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他动了动身体,小声说:“韩司恩,我想洗澡。”
韩司恩抬头望向他,眼睛里带了一丝火气,不过还是平静下来了,吩咐了人准备热水。
冒着热气的热水很快就被人抬了进来,放在了屏风后面,而后那些人退下。
韩司恩朝白书抬了抬俊挺的下巴,白书本能的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而后很乖巧的去了屏风后面洗了个热水澡。
伤口破裂,水蔓延而过时总是疼的,但是白书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把自己埋在里面,只露出个头。那张秀气的脸颊因热腾腾的水汽而开始变的微红,而他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如天上的星辰倾斜而下,十分耀眼。
白净的水很快被染成了红色,白书一点都没有在意,不过他现在还是有点不知所措的。他的衣服已经湿了,是不能穿的……虽然能用内力把衣服烘干,但是他不想那么做,虽然拥有深厚的内力,但怎么能用在这方面呢。
于是白书抿起了嘴,手不自觉的划了划身前的洗澡水。他想,如果我开口借用韩司恩的衣衫,他大概是不会拒绝的吧。如果拒绝,那自己就在这水里不起来了。
不过不等他开口,屏风处已经有人慢步走来,从屏风处伸过来一只干净的手,手上拿着干净的衣衫和里衣,还有韩司恩轻冷的话:“你的衣服既然湿了,就穿这些吧,是干净的。”
白书从水里伸出手,水声哗啦啦的响,白书接过衣衫,轻声道了声谢。韩司恩没有回应,又慢慢的离开了。
韩司恩要比白书的身量稍高那么些,衣衫穿在他身上还是挺合适的。只是后背的伤很快把那衣衫染红了,白书一点都不在意,他想,韩司恩衣衫那么多,不会小气的。
白书穿戴好之后,屋外传来护卫的禀告,说是大夫来了。韩司恩嗯了声,让大夫进内室,同时让人把那洗澡水抬走。
护卫看着那血红的洗澡水,心下一寒,忙离开了韩司恩的院子。
韩司恩坐在一旁,白书趴在他的床上,任由大夫为他看后背的伤口,那大夫是京城带来的,见识还算广,不过看到那深入骨的鞭伤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整个后背都是伤口,加上刚刚用热水浸泡了一番,伤口显得格外的狰狞。
他顶着韩司恩的目光,尽量保持镇静的查验了一番伤口后,委婉的说道:“公子这伤势颇重,现刚刚有起色,要小心养着才是。”大夫心里没说的是,这样的伤口水都不能沾,还洗什么澡?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韩世子心肠还真硬,这样胡闹都看得下去。
把脸埋在柔软被褥里的白书自然不知道大夫心中所想,他闷闷的嗯了声,大夫检查后,为他开了几副药,是要煎熬一番口服的,毕竟沾了水,防止他夜里发热。
然后大夫又给留下了一盒涂抹的药膏,白书在大夫要亲自动手帮他上药时,闷声道:“放下吧。”
大夫见惯了京城有权有势人家的怪脾气,知道有人不爱被他人碰触,便道:“此药一日三次,伤口结痂之前,万万不可再沾水了。”
韩司恩点了点头,大夫又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拾好自己的东西,很快离开了。
房内再次沉静下来,白书的脸一直埋着,背部就那么裸露着。韩司恩看着地上的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白书的声音传来,他哑着声音说:“韩司恩,我有些疼,你给我上药好不好?”
韩司恩看了看大夫放在桌子前的药膏,神色不变,最后他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拿起那膏药,亲自为白书涂抹了一番。
上药的过程是难熬的,白书背部的血难沾到了手上,韩司恩一点都没有在意,等把白书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涂抹了一番后,他把药膏放在桌子上,自己洗了洗手,把混合着膏药清香的血迹都冲洗干净。
等做完这些,韩司恩回头,看到了正歪着头盯着自己的白书。
白书轻声道:“你都知道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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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韩司恩微皱了下眉,道:“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神,得你哥哥担心。”
白书仿佛没有觉察到他语气里的疏离,他说:“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是那么想的。”
韩司恩觉得自己心底那被强行摁下的火气隐隐有往上蹿的趋势,他看着白书语气尽量平静的问道:“即便是那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131章
听到韩司恩冷淡的反问,白书微微有些失神,随后他又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固执又有些执拗,似乎那样就能阻挡住韩司恩所有的冷淡。
韩司恩抿起嘴角,这时白书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可那就是我的心思。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无论是女子、双或者是男子,我都不会向你表明心意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你没有。”
后面那两句话白书说的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在轻声呢喃着最深情的情话。
许久后白书抬起脸,对着韩司恩一字一句的说:“我就是喜欢你,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很好的事,你就算是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的。”
韩司恩避开白书的眼睛,他揉了揉额头,耳边是白书心底无声的叫嚣声,他尽量让自己从那浓重的情感中隔离开来,他尽量平和的说:“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但当有一天你的感情超过了你心底的承受能力,你就变得不满足,这世上没有人会一直满足于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白书,你还很年轻,不该喜欢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白书垂下眼,并没有反驳这话,而是轻声说:“韩司恩,你谁都不喜欢,你对什么都无所谓。你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权势,甚至不在乎生死。而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也没有人这么喜欢你了。”
如果连我都不喜欢你了,那你以后会怎么样呢?你会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生活中没有欢喜也没有哀伤。你只是在麻木的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静悄悄的降临到你头上,你孤独的闭上眼,身边也许会有婢女会有小厮,可是没有喜欢的人。
也许某天你的死亡的消息传到我耳边,我可能会因为这个熟悉的名字,想起往事感叹一声。也许我会一时伤心或者是莫名的哀伤,但三两天后,把这份喜欢已经扔掉的我生活还要继续,很快我就会忘记你,你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关系。
你从头到尾一直是孤独的。
想到那种情况,白书心里便难受的厉害,想到那个孤独老去的人会是韩司恩,他想自己怎么会舍得。
第一次见韩司恩他就觉得这人和别人不一样,兜兜转转几年这人走进了他的心底,成了他最在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让这人的人生一点色都没有。
白书忍着心底的难受,小声说:“我知道我是个男人,心悦你与礼法不合,可是我不在意子嗣,你也不在意,也不会为此觉得恶心,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白书想说的不是这些,但是话到嘴边,他说出的却是只有这些。说这话时,他想的是,韩司恩这么好看到极点的人,怎么能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呢?那该多无聊,所以有自己喜欢着正好。
韩司恩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疼,白书心里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荡,一时间面对白书抿着嘴委屈的容颜,他第一次说不出来话。
他一直知道白书是个直性子,心里有什么就会想什么就会做什么。但是这种事,他以为白书就算是想明白自己那份隐秘的心思,也会极力隐瞒一番。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并非一个是男子一个双,能理所当然的成婚,在众人面前给对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受到众人的贺喜。
但是白书到底是白书,加上历经了白家事件的白文瀚,两人对子嗣问题根本不关心。韩司恩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把白俊和太后的私情捅开。
不过不管后悔不后悔,现在这都不是他面临的最大问题。他望着白书那双认真到了极点的眼神,并没有拿自己未来会成亲,和一个女子或者一个双,来堵住白书的念头。
他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掏心掏肺的喜欢过,即便是那份感情最终变得十分不堪,让他因此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在相信这世上有爱,但他仍旧不屑用这样的谎言拒绝一个人。
白书一直在看着韩司恩,细微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韩司恩想起了什么,但是他不喜欢这人现在的表情,于是他小声说:“韩司恩,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了好不好?我的后背有点疼,我想睡觉。”
韩司恩听到这话,忍不住讽刺的回了句:“既然知道疼,当初何必要那么做?”
白书不知道韩司恩早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小心思,还以为韩司恩这是在问他为什么冲动的刺伤周然,白书心里念头起起伏伏,最终还是说了一部分实话:“他当时正在说你,那话说的有点难听。其实按照我的武功,当时是可以直接废了他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他当时毕竟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副将军,可是我也不想那么饶了他,就给了他一剑。”后面那话,白书说的有些杀气腾腾的。
其实按照白书以往的性格,他不会刺伤人,说到底还是有心想用此事算计下韩司恩的感情。
就像韩司恩一开始说的那样,没有人会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得到回应,只是白书知道面对韩司恩这样的人,他需要最大的耐心,慢慢的来。
韩司恩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的,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这中间只要韩司恩不躲开自己。时间久了,慢慢的,自己总能熬到他心里。
这些带有自己小心思的话,白书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不会欺骗韩司恩,这些话他只是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不算欺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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