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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恍惚中,白书很是理直气壮的这么想到。
韩司恩皱了下眉头,看着白书那张纯净到了极点的容颜,心里觉得古古怪怪的。不过他并没有揭穿白书,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因为雨天的缘故,屋外昏昏暗暗的,已经让人感觉不到时辰了,韩司恩听着雨敲打窗户的声音,道:“今天这雨怕是不会停了,你伤口刚涂完药,不能沾水,今天便在这里好好休息。”
白书看韩司恩说完这话就想离开的模样,他忙用胳膊支起上半身,略带几分焦急的说:“韩司恩,这时是你的房间,你要去哪里?”
说着这话的白书,脑袋里突然想到的事是,上次他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时,都没有被赶出去,而是和韩司恩同床共眠了一宿,这次都说开了,虽然进展不如人意但没道理分开睡吧。
韩司恩的呼吸重了一分,他说:“白书,看在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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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上,这次我容忍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这里空房间很多,你喜欢这间我可以让给你,你休息吧,雨停了,我会让你哥哥来接你的。”
白书听了这话,立刻坐直身体,他走下床干巴巴的说道:“韩司恩,这是你的房间,你都习惯这里的摆设了,我去其他房间好了。”
韩司恩从善如流的改口道:“那也好,也省得麻烦了。”
白书:“……”虽然明知道自己说出这话,韩司恩不会挽留,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以往被拒绝时心底的那点微弱的不舒服,在敞开了心思后被放大了无数倍,心间如同有千千万万根银针同时刺下,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满了整个胸口。
白书再次想到了韩司恩说的有关感情得不到回应的话,心里闷闷的想,自己绝对不会落到那种境地的。
他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头耷耸着,后背的伤口在隐隐泛疼,白书不想自己离开,也不想韩司恩离开。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站在这里默默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种无言的沉默,在韩司恩看来,这就是一种无言的逼迫。但是最终,他妥协了。
因为逼迫他的人不是别人,是白书,是那个自己欠了一锭银子的人,是为自己流过血的救命恩人,而自己曾为此给了他一份与众不同近距离接触的因,才有了现在的果。
韩司恩闭上了闭眼睛,想着自己未曾掐断那份萌芽的执着,他说:“你休息吧,我不会离开的。”
白书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可是他的心情更加难受了,因为韩司恩说这话时不经意流露出了心底的疲倦。
白书心里沉甸甸的,不让那韩司恩离开,韩司恩心里不高兴,让韩司恩离开,自己又舍不得。
事事果然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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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趴在床上闭着眼休息,韩司恩坐在桌子前看书,一页一页翻书哗啦哗啦的声音,证明了他的认真,仿佛刚才被迫留下的不是自己似的。
而韩司恩心里对自己刚才表现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他漫不经心的想,自己竟然在白书面前失态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份感情罢了。
而白书一直没有睡着,他听着韩司恩掀书的声音,很久后,白书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他小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说:“韩司恩,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烛火下的韩司恩听到这话,翻书的手指顿了下,他的眼眸漆黑的厉害,屋外是风声和雨声。
这一夜,白书睡的不是很安稳,而韩司恩一夜未睡,中途把熬好的药喂白书喝下了。
第二天天晴了,韩司恩让人前去军营给白文瀚传话,让他接白书回去。
不过让韩司恩惊讶的事是,那个向来弟控的白文瀚让传话的人给自己带了一句话,说是近来军中琐事繁多,白书在军营里养伤不便,所以希望韩司恩能留白书一段时间,等白书的伤势彻底好了之后,白文瀚会亲自前来把人接回去的。
韩司恩对白文瀚的决定,心情复杂。而白书很高兴,那满满的喜悦,弯下的眼睛都装不下了。
于是韩司恩房内起的那副床榻又放回了原处。
白书主动的睡在了床榻上,这样虽然不能和韩司恩睡在一起,但能睡在一个房内,他目前还算满足。
白书的伤势在慢慢的愈合,而此时从京城出发的姬洛,离西疆越来越近。
一路之上,姬洛心情很是复杂,离京城近的地方,有关韩司恩的那些流言都被人当做笑话来讲,提起韩司恩,大多人都表示那是个连亲事都没影的丑八怪。
而离西疆越近,流言越被人当真,那些人很固执的认定既然有这等传言,那韩司恩容貌定然是不凡的,听的姬洛在此摇头苦笑不已。
好在,他们即将到达西疆,他很快就能见识到摘下面具的韩司恩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第132章
姬洛的仪仗离西疆有五天的距离时,他要到达的消息便有先行人员传达到了。他作为太子,大周未来的帝王,前来迎接的规格自然要比韩司恩等人要高一等的。
柳虎城带领西疆军大大小小排的上号的将士前往天门城外十里之处迎接,五皇子姬怀不在列,当然如果西江总督没有被撸下去,他肯定是=是要前来的,只可惜被韩司恩给送到帝京了。
想到韩司恩,柳虎城就有些头大,按理说他和五皇子姬怀也是要前来的,但是两人都以身体不适没有前来。至于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谁也说不清。柳虎城现在只希望姬洛这个太子,如同他接触的那样,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不会因这点小事故意找茬。
柳虎城的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不多时,他们看到姬洛一行人远远的出现,正朝他们这边慢慢移动,柳虎城心中一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摁下心中的各种想法,静静的等姬洛的到来。
时间是个好东西,在它里面,任何东西都是有尽头的。
在姬洛的仪仗终于到达之后,柳虎城等人恭敬的行礼请安,姬洛忙上前两步抓住柳虎城的双臂,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柳将军快快请起。”
柳虎城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而后一脸感激的谢过太子的恩典。
姬洛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在白文瀚身上微微停顿了下,随后淡然的飘过,看了看四周的人,在没有看到韩司恩和姬怀的身影时,他挑了下眉。韩司恩他倒是了解,是个向来怕麻烦的人,这些日子有关他的流言那么疯狂,他不出现也是情理之中。
让他意外的是姬怀,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结局,不想面对吧,姬洛想。
柳虎城偷偷看了看姬洛的神色,他忙上前一步恭声道:“太子殿下,五皇子和韩世子这两天染了风寒,在休养中,因此今日未能亲自迎接您的到来。”
姬洛听罢这话,笑了声道:“韩世子那身子骨向来比旁人弱,感染了风寒是要好好休养着的。”柳虎城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韩司恩找个台阶下,他只能跟着干笑几声。至于姬洛没有提起姬怀的事,柳虎城自然只做不知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天门关方向走,旌旗随风呼呼而响,众人脚步声一致,中途除了马匹偶尔的嘶鸣声,无一人吭声,可谓纪律严明。
柳虎城在天门关城内为姬洛准备了单独的住处,被姬洛给拒绝了,他笑盈盈的说:“本宫和韩世子同住便是。”柳虎城听了这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终只能带着姬洛前去韩司恩所在处了。
姬洛到了之后,先拿出圣旨,让人把五皇子姬怀的院子给围了,说是回京之前任何人不得和姬怀接触,而后又宣读了皇帝对周然的处置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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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柳虎城先把人关押,等回京皇帝亲审。
姬洛风行雷厉的做这些事时,韩司恩正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里晒太阳,白书在一旁作画。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声音,韩司恩微微皱了皱眉头。
白书看了他一眼,在画上描了几笔,韩司恩眉间的不耐活灵活现的闪现出来。白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韩司恩看了一眼,痴痴地笑出声,然后在外面嘈杂声落下,姬洛来之前把画起,跑到房内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去了。
姬洛迎着阳光走到所在韩司恩的院子里,一眼他便看到了那个坐在软塌上的人,那人半边的脸颊被一旁的树木遮盖住了,但是阻挡不住了他致的模样,姬洛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人和韩司恩扯上关系,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相貌极好的人他见得多了,这样致的眉眼虽少见,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震惊的。只是当他走进了后,那张容颜彻底映入眼眸,看到那双很熟悉清冷到了极致的眼眸时,他愣了下,随后心里猛然一震,有股说不出的恍惚感。
姬洛站在那里,一时间神色有些恍惚,而后姬洛慢慢的走到韩司恩面前,看着那张致的容颜,当朝的太子嘴唇动了动,许久后说了句:“韩司恩?你……你怎么是这模样了?”
跟在姬洛身后的柳虎城等人听了这话,在看姬洛那难以掩盖的震惊之色,他们心里顿时明了了,这韩司恩的相貌在京城果然是无人见过。
这时他们心底不由的涌出一股诡异的感觉,要不是韩司恩来西疆,说不定这辈子都没人知道这韩国公府的世子相貌到底如何。
柳虎城看姬洛这是明显的和韩司恩有话要说,便上前一步以军营中有事为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后,白书为姬洛搬了把椅子,自己则立在韩司恩的身边。姬洛并没有坐下,他的眉头微皱直直的盯着韩司恩的面相看,心里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
王瑛死时,姬洛年纪还小,虽然生在皇家自幼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要小心,但经过两辈子,他对王瑛的模样几乎已经记不住清楚了,只记得王瑛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现在看着韩司恩这冷清的双眸,和丽的容貌,姬洛脑海里隐隐想起了自己父妃的模样。
眉间朱砂痣殷红,衬的那张容颜越发白皙好看,而望向自己的那双眸子,冷清中带有几分温和,并非是韩司恩的这般漠不关心。
韩司恩这样的模样,和他那模糊的记忆隐隐重合在一起了。
“容貌是天生的,有什么好稀奇的。”韩司恩无视掉姬洛心中的想法淡漠的说,“旁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堂堂的太子也会为此失态。”
姬洛回过神,眸中神色复杂,他隐下自己乱了的心境,坐了下来稳住后,道:“这几个月不见,你突然跟换了张脸似得,我就算是太子,也是个人,会感到惊讶失态有什么好稀奇的。”
姬洛此时突然在想,韩司恩这样的相貌,在京城没有流露出来果然是对的,要不然西疆的流言就会从京城开始了。
现在满朝文武会因此事站在他父皇这边,若是换了时间和场合,那污水泼在身上,怕是不一定能洗掉了。
想到皇帝对他父妃所谓的深情,在看韩司恩这张脸,姬洛心底就有些麻麻的。
他笑了下,半真半假的说道:“韩司恩,你不是一直说你的脸因为药物的关系受了伤吗?不过看到你,倒是隐隐让我想起了父妃,都说外甥像舅,看来还真是的。父皇对父妃向来看重,等你回京,他看到你的模样想来还会以为自己见到了父妃呢。”
姬洛这话里,很是为韩司恩担心,一是韩司恩曾经告诉皇帝自己的脸受伤了,如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属于欺君,二是韩司恩这张脸他像王瑛。他不便说皇帝说不定会把韩司恩当做一个替身,他知道韩司恩聪明,便这么隐隐的提醒了一番。
韩司恩听了这话,伸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两口,淡淡道:“皇上乃是明君,定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砍了我的头的。”
听到要砍头的话,白书拧紧了自己的眉头,死死的盯着毫不在意说出这话的韩司恩,满脸的不高兴。
姬洛看韩司恩并不在意这些事,心下有所放心,他这时才看到一旁的白书,虽然三年未见,但白书他还是认识的,于是便笑道:“白书,你和白文瀚在这里可好?”
白书垂下眼,道:“谢太子关心,很好。”
姬洛感觉到了白书的冷淡,便趁着转移了话题道:“你在这边关也已经有些时日了,父皇命你即日回京。周副将军和五弟的罪名父皇虽然没有明示,但是勾结外邦,散播谣言,扰乱军心,污蔑圣上,想必回京之后两人也是脱不了身了。”
姬洛这话说的还算含蓄,如果皇帝认定了勾结外邦之罪,那两人犯下的就是死罪,即便是姬怀身为皇子,那也是一个被废除的皇子。
对于姬怀的归宿,姬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姬怀就是个被人娇宠着的孩子,根本不知人心险恶。上辈子他在最坏的情况下都能把他斗倒,这辈子天时地利人和,他更不会输。不过他也没有小看姬怀,毕竟这辈子和上辈子的事有很大的不同了,上辈子至少没有出现勾结外邦这事,虽然没有勾结成。
韩司恩对于皇帝如何处置周然和姬怀根本不在意,姬怀和周然之所以现在好好的,那是因为他们不是真心想和西戎勾结,残害自己的人民。
韩司恩无所谓人的生死,但也看不上这样的人。那残留的良知,让两人还活着罢了,至于皇帝如何处置,他又管不着。
姬洛看着神色冷漠到了极点的韩司恩,又道:“听说西戎的三王子呼延禄也在边关?”这事上辈子可是没有传出来过。
韩司恩点了点头,姬洛笑了,眼神泛冷:“那个呼延禄可是个人才,能屈能伸,又有野心。”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他记得未来三年西戎会陷入内乱,呼延禄最终成为了西戎王。
他坐上王位之后,为了稳固西戎,他主动以臣子的名义向大周签订了上供条约。为此大周那年满朝文武都在歌颂皇帝,说西戎主动臣服在他的龙威之下。
皇帝自然是很高兴的。
不过在姬洛死的那年,西戎在边关已经是蠢蠢欲动了,上供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少不说,两国边界摩擦不断。姬洛毫不怀疑,到了时机成熟时,呼延禄肯定会出兵。
想到这里姬洛眯了眯眼睛,他想,这辈子他倒要看看,西戎还敢不敢碰大周西疆一丁点地方。
姬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他很想自己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想要所有的命令都从自己口中发出,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而不是再受制于人。
韩司恩看着眼睛突然变得晶亮的姬洛,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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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算何日起程回京?”
姬洛道:“过几天,我要到西疆军营看看的。”
韩司恩道:“我这边的东西已经拾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白书听着两人的话,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第133章
姬洛和韩司恩说过有关回京事宜之后就没有别的话题了,院子里一下子沉默下来了。姬洛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忍住想扯衣领子的冲动,道:“我就住在隔壁,离回京还有时间,若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咱们想起来在慢慢商量。”
韩司恩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太子殿下刚到西疆,一路奔波劳累,应当好好休息休息一番才是。”明知道韩司恩这是客套话,可是姬洛却觉得,如果韩司恩真的想给一个人面子,即便是眉眼冷傲,说出的话却总是让人心里舒服的。
姬洛这般想着,行动上却是顺着韩司恩的话站起身,朝正在盯着自己看的白书点了个头,白书眉眼微动,面色平静。说来白俊和太后私通,害死了姬洛的父妃王瑛,按照常理来说,姬洛应该对白家两兄弟有些隔阂的。
白文瀚和白书同白俊关系很差,上辈子姬洛和白文瀚关系又十分亲密,这点隔阂倒是没有的。加上这两年姬洛暗中间接的对白家两兄弟很是关怀,倒是让白文瀚对他有些忠心了。
造化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就是了。
姬洛心下感慨,不过离开的脚步却没有停下。至始至终,姬洛都没有提起韩司恩风寒不能起身之事,他们说话时,他对待韩司恩的态度也不像是一个太子对待臣子,倒是比单纯的君臣关系亲密了几分。
韩司恩时常听不到姬洛的心声,也不想猜测他这样的行为有几分真心。他在姬洛离开之后,一口一口的喝着苦涩的茶。
茶叶是商人贩卖到西疆最普通的茶,很粗糙,喝下之后,有些刺喉,而苦味一直蔓延周身,并没有像好茶那样苦涩之后尽是淳香,但韩司恩却很喜欢这样的粗茶。
苦涩的东西总是能让人记得更深刻的。
白书等韩司恩把一杯茶喝完了之后,他的眼睛动了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韩司恩,当年我和我哥来西疆时,皇上的圣旨上是不是说,我们不得入京?”
韩司恩轻轻放下茶盏嗯了声,算是给了个肯定的回答。白书抿着嘴,有些倔强的说道:“那我若是现在跟你一起回京,被皇上知道了是不是会死?”
韩司恩的眼皮跳了下,眯起狭长的双眸问:“你觉得呢?”
白书笑了声,语气略带几分轻快,他说:“韩司恩,我觉得我不会死,因为你会护着我的,不过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说到此处,白书停顿了下,又道:“韩司恩,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哥这些天肯定很担心,我今天回去看他,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白书就直接从韩司恩面前蹦出去了。韩司恩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等他眨眼回神,眼前的白书已经消失了。
韩司恩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树荫慢慢的遮挡住漫天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许久后韩司恩动了下,他伸出手,缓缓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此时茶水已经凉了,喝下的时候,苦味更加浓郁,入心入肺。
白书这夜自然是没有回来的,韩司恩本来想让人把房内的软榻给搬走的,但是想到几天前,自己看他身体好了,便让人把床榻起,白书又自己把软榻给拖回来的模样,韩司恩又把要吩咐的话咽下去了。
第二天白书还是没有回来,姬洛倒是拾了一番前去西疆军营巡视去了。姬洛在西疆军营呆了几天,有柳虎城诚心诚意的帮助他,姬洛在西疆军营混的还算如鱼得水。这期间,他亲自见了被关押的周然,不过对周然叫嚣着自己是无辜的事却是当做没听到的。
姬洛也骑着马站在西疆的高梅坡最高处,远远的朝西戎那里看过去,风吹着他的头发,他指着西戎所在地,意气风发的对着柳虎城说:“柳将军,早晚一天,孤会让西戎知道什么叫做大周是不可侵犯的。”柳虎城忙应下这话,顺势夸赞了一番姬洛有雄心壮志。
姬洛对柳虎城的表现有些失望,他想若是白文瀚在此,定然不会只说这些空话。
这天找了个机会,姬洛去看了白文瀚。白文瀚对他很恭敬,这种恭敬却是带着疏离和戒备的。疏离是因为两人不熟悉,戒备是因为两人父辈的关系太过复杂,而他们一个是未来的君,一个是臣,在白文瀚心里,他们这种尴尬的关系,保持点距离总是好的。
姬洛想到两辈子两人不同的命运,对着一无所知的白文瀚,他心中有些涩涩的。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没有对着白文瀚说出自己心中的雄心壮志,而是尽量平和的问了句:“白文瀚,这些年你在这西疆过的怎么样?”
白文瀚忙道:“谢太子殿下关怀,微臣这些年一直很好。”姬洛点了点头,他目光看向远方的重山叠峦处,语气沉稳爽朗道:“很好就好。”
选择不同,命运便不同,安稳度日,平平淡淡,没有那些勾心斗角,这样也很好。
白文瀚听不出姬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拿眼偷偷看了姬洛一眼,总觉得姬洛那笑有些沉甸甸的,有些悲凉的样子。
白文瀚心底诧异了下,不知道现在可以说是人生赢家的皇太子有什么地方不满的,转念想到白书的事,白文瀚只觉得牙都疼起来了。
他一咬牙,上前一步抱拳郑重道:“太子殿下,微臣有事相求。”
姬洛一脸有趣的看着他道:“白文瀚,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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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洛从西疆回到天门关城内时,直接把周然也关在囚车里给带来了。他这次最重要的是前来宣旨,顺道看看这西疆周边的情形,有关西疆总督的人选,这些天他和柳虎城接触之下,综合考虑之后已经有了人选,一切都是好的。
姬洛回城两天,便宣布回京。被关在自己房内的姬怀也终于能出门了。
姬怀的神有些紧绷,这几天他尝试到了宫中韩芸被关押时的滋味。每天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惶惶不可终日,没有自由,没有人和你说话,活动的范围只有巴掌大的地方。
姬怀想,若是自己被这么幽禁几年,不知道会不会疯掉。想到自己回京要面对的未知命运,明晃晃的太阳之下,姬怀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韩司恩和姬洛都没有去见姬怀。姬洛决定从西疆出发回京后,行动是非常利索的。
柳虎城等人前来送行,姬洛斯斯文文的和他们告别,韩司恩则随意找了个自己身体不适的借口,坐在轿子里没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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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虎城看着被押送着的姬怀和周然,心下有些感慨,韩司恩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皇子,那时西疆面上还是挺平和的。回去的时候,西疆少了个总督和副将军,他身边还是跟了一个皇子,只是物是人非,那个跟着前来的皇子成了被押送的犯人。
回京的行程有些慢,姬洛前来的时候,他们是快马加鞭的前来的,只是回去的时候,韩司恩坐在轿子里,路程要慢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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