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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雍郡王府举办宴会这天,天气极好,是个难得艳阳天。
韩家三房媳妇带着自家儿女一同前往,因为毕竟男女有别,韩家的女儿家都坐在马车里,韩司恩因为身体的缘故也是单独乘坐马车。
而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韩悦文,二房嫡长子韩悦忠,三房嫡长子韩悦清,连同他们的庶弟都是骑马的。
因韩司恩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第一次出府参加宴会,不管他的这些所谓兄弟心里怎么想,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做足兄友弟恭的姿态的。
所以即便是韩司恩乘坐马车走的缓慢,其他骑马人也只得慢慢悠悠的跟着。
在出发前,有下人拦住了柳氏的马车,小声嘀咕了几句,说是韩明珠乘坐的船,马上就要到了。
柳氏沉思了下,悄声吩咐道:“不是说晚两天才到吗?你去禀了老夫人,我们今日去参加宴会,不在家,可管不了这些。”
韩司恩的马车离柳氏有些远,他又没有时时刻刻监听别人的毛病,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韩家的众人前往雍郡王府的路上,遇到不少前往参加宴会的人。这些人难打量起韩家的这些少爷公子,眼神微妙不可言。
韩悦文觉得那些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刺的自己脸都热了起来,第一次觉得骑马不是风流潇洒,而是在找不自在。
幸好他们很快就到了地界,男女宾客分开走的。在门口迎宾的人看到韩家的人到了,立刻上前来请。
这时门口还有其他人没有进去,也因看到韩家的马车,便站在那里稍等片刻,想第一眼目睹韩司恩的面容,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郡王府门口一时人挺多的。
韩司恩走下马车时,场面瞬间寂静下来。众人的视线都盯在韩司恩的脸上,有那么些个修为不到家的,看到韩司恩的第一眼,脸色都变了。
说真心话,韩司恩的样子还真谈不上好看。若说以前是一张几根骨头撑着一张脸皮,那现在是几根带着些许碎肉的骨头撑着一张脸皮,还是枯黄干瘪瘦弱,有点不像是人。
总之一句话,猛一瞅,还怪吓人的。
韩司恩对众人的诧异的目光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反而还似笑非笑的和那些朝他看过来的人对视了一番。
只是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总觉得韩司恩的目光冷的像是蛇,攀附在他们身上,很让人难受。
再联想到韩司恩亲手废掉自己奶娘的事,心底都不由的毛毛的,然后都不自觉的撇开了眼,尴尬的咳嗽几声,说上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门口的这点小插曲很快就消散了。
韩司恩同韩家的其人兄弟在到了雍郡王府后,就按照礼数拜见了雍郡王妃。
雍郡王妃是个端庄大气的秀丽女子,韩家众人去的时候,她正和好几个夫人在一起聊天。
其他夫人看到韩司恩都吓了一跳,难有些失态,雍郡王妃却是面色不改,笑意绵绵的拉着韩司恩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说他身体现在看着强壮了许多,让他以后常来雍郡王府玩之类的。
韩司恩面上带着一丝微笑,不断的点头应和着。
因为雍郡王妃接待的都是女客,他们这些小辈的礼数到了,也就很快离开了。
从雍郡王妃那里前往后院众多公子少爷聚集的地方时,韩悦忠作为韩家的嫡长子,在空旷丫鬟小厮来回走动之处,看着韩司恩笑的一脸和善道:“三弟,你向来不出门,也没个朋友。我倒是认识几个友人,脾气秉性都非常温和,我带你去见见。”
韩司恩微微眯了下眼,也同样笑了下,慢悠悠的说道:“不用,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要人陪,我们各自玩各自的就是了。”说罢这话,他便独自离开了。
等韩司恩离开后,韩家排行老五,三房的嫡子韩悦清冷哼了声。他常年跟着父亲韩平在江南,巴结的人多,为人颇有些傲气,于是不乐意的开口道:“大哥,人家不领情,你何必上前讨人嫌呢。”
韩悦忠笑道:“五弟,三弟没有参加过大的宴会,有些无措也是应该的。只是三弟脾气和常人不同,他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那就算了,我和姬世子说明下,让他找人小心伺候着也就是了。好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京中朋友。”
韩悦清哼唧了一声,又看了看在一旁一直垂着头没有吭声的韩悦文,眼中有些不屑。
至于韩家那些庶子,他们这些作为嫡子的向来是看不上眼的,也不会带着他们认识朋友。庶子有庶子的交友圈,嫡子有嫡子,各不相干。
韩司恩在雍郡王府中慢慢吞吞的晃悠着,一路上无畏他人的眼光,找了个亭榭休息。那亭榭里本来是有两个人的,看到他后,那两人受了惊吓,立刻起身离开到其他亭子里了。
其他人在三三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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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远处坐在一边,看着韩司恩窃窃私语的,无形中把他给孤立了。
姬越作为郡王府年轻一辈的主人,一直忙于招待其他人,一时也没顾上韩司恩,这让韩司恩看起来更加不合群了。
这事若是搁在其他人身上,早就觉得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过韩司恩不是这样的人,他难得静下心看着古人的建筑,心里感到十分有趣。
在韩司恩无意中看到亭台下流水中的鸳鸯在戏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是你?”
韩司恩听到声音有些耳熟,便回过了头,看到了当初借给自己一锭银子的人。那人穿着一身淡青衣衫,脸和身体都圆圆润润的,颇为喜庆。
那人倒也挺自来熟的,看到真的是韩司恩后便走了过来,坐在韩司恩的对面,露出一个纯净的笑,脸上还带了些许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道:“没想到上次真的是我误会了,那个我叫白书。”能参加雍郡王府宴会的人自然不是落魄书生和流浪乞儿了。
韩司恩看着他,慢吞吞的道:“韩司恩。”
白书知道了韩司恩的名字,脸上又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嘴边还有个小小的梨涡,他心想,这人长得真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听到他心里话的韩司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其他人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嘴角一抽,不由的戳了戳身边之人:“韩世子身边的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啊。”
“没见过啊,能和那个暴虐之人在一起的,脾气肯定不是很好,我们还是少惹他们。”
姬越听到这话一愣,回头就看到了韩司恩和白书。他一边朝两人快步走去,一边低声道:“那是白将军的弟弟白书,刚从边关回京。据说被白将军娇惯的厉害,不通人情世故。你们不想惹白将军生气的话,就少说两句没用的。”其他人听到这话,哦了一声,看向白书的眼睛里不觉得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提起白家,让先让人想到的不是白将军多厉害,而是他爹当初轰动一时的宠妾灭妻的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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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讨论的话题人物,他坐在韩司恩的跟前,有些局促,双手搓了又搓,道:“你……”只是他刚刚说一个字,忽然听到一道惊呼声,只见离他们不远的亭榭中,一人掉落在水里。
白书站起身,脸色有些肃穆,只是这表情挂着他那张圆润的脸上显得格外的不伦不类。
白书抬脚踏上亭榭,一跃踏水而过,然后在那人掉到水里的瞬间,一脚把人给踢上岸了。
白书自己借着水力,顺势翻个身落在亭榭中,对比被踢到水榭中狂咳嗽之人,他这一番动作潇洒又利索,很是好看。
被白书踢上岸的人是郡王府的一个庶双,长得白净别致,因为受了惊吓脸色有些苍白,眉间的红痣格外的别致。他很快被人扶起来,然后向白书道谢,白书抿着嘴摇头。
大周对于双还算宽容,没有成亲前是可以参加一些宴会的,日后如果娶妻,仍旧无妨,但是嫁人后虽然不像女子那般时时刻刻在后宅,但也要和男子保持距离的。
白书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肃杀之气,看上去有些无辜和可爱。
因为出了事故,姬越很快就来到了。他看着白书再次谢过,白书挥了挥手,神色尴尬,他小声道:“我力气比较大,那一脚可能有些重,让人给他看看吧。”
说完这话他准备去找韩司恩说话,只是他眼睛往原来的地方一瞅,韩司恩已经不在了。
姬越让人把自己的那个庶双弟弟夫下去,注意到白书的神色,笑问道:“白小少爷认识韩世子?”
白书愣了下,摇头道:“那个把人断手断脚割了舌头的韩世子吗?我不认识的。”
姬越也随着愣了下,而后笑道:“刚才匆匆忙忙看到白小少爷和韩世子说话,以为你们两人熟识呢,是我唐突了。”
白书讶然的看着姬越,神色努力的想要郑重起来,只是胖胖的,没有那份威严。
然后白书歪着头认真的问道:“他就是韩世子吗?可是他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又温和,为人又善良,一点都不像是传言中的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夜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刚回京遇到过他一次,觉得他挺可怜的。”
姬越被白书异常郑重的形容词弄得愣住了,有些迷茫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而姬越身边一人听闻这话,觉得自己视觉受了刺激,他难掩震惊的看着白书怪叫道:“韩司恩长得好,你的眼睛是瞎的吗?就他那鬼样?还可怜,我看瞎眼的你才可怜呢。”
白书瞪着此人不乐意的说:“你胡说什么,他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你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他。至于可怜,我刚回京见到韩世子时,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站在酒楼旁边眼巴巴的望着,还不如个乞儿呢。你们出门难道不带钱吗?最后还是我给了他一锭银子呢,这样的世子难道不可怜吗?”
猛然听到韩家这么一个爆炸性的阴私,姬越恨不得缝上白书的嘴。
只是韩世子身上没一个铜板钱,跟个乞丐一样被人施舍了一锭银子这事听得人这么多,肯定会传出去的。
一想到韩家参加了一次自家举办的宴会,就传出家中苛待韩世子的事,姬越恨不得抽身边之人一巴掌。
他为什么多嘴问白书那些问题,为什么不让白书这个不懂一点人情世故的家伙,继续他娘的描述韩司恩的美貌呢?
第17章
其他人听着白书这般话,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就好像他头上突然长出了两个角一样。
那韩司恩有没有被国公府苛待先不说,就他那副尊容,说好听点是人说难听点就是鬼,哪里有一点半点的好看了?
但是看着白书清澈透亮双眼中的坚持和认真,众人不得不说这白大将军的弟弟还真是个奇葩。
只是一想到这个奇葩嘴里的韩司恩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好看,众人看向白书的眼神就有点不是那么友善了。
他们竟然比不上一个皮包骨头的病秧子,这被人听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姬越心里有些发苦,他可不敢再让白书在这里满嘴胡说了,要不然这里一会儿准是一场闹腾。
大家都是家里的天子骄子,谁愿意莫名其妙的被人当众贬低比一个鬼人长得难看啊。
他家举办这场宴会是为了结识友人,可不是为了结仇。
为此,他心里有点恼怒那个要掉到水里的庶双弟弟,要不是他,白书也不会来救他,不来救他,事情怎么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不管姬越心里怎么想,他面上还是带着和气的笑,他心里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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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话题把这件事岔开的,只见有个小厮匆匆朝这边走来。
姬越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和其他人说了声有事找先忙,便走到一旁去了。
那小厮看到他,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快速道:“世子爷,刚才韩国公府上的韩世子身体不适,他说自己第一次参加宴会,就不打扰众人的雅兴了,自己一个人离开回家去了,让我前来告诉世子爷你一声。”
姬越听了,皱眉小声道:“世子身体不适,怎么还让他一个人走?没让人跟着吗?通知韩伯母她们了吗?”
小厮忙道:“派人跟去了,但是韩世子让他们回了,韩夫人那里正准备去通知呢。”
小厮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实在是发苦的厉害。谁想到会遇到个这么个不按理出牌的爷。
前来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哪有说身体不舒服,就自己直接回家的。
韩家其他人还不知道,如果不去告知,那韩家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难在外人眼中落下个不关心世子的印象,如果去告知,这明摆着在告诉众人,韩世子和韩家公然不和,少不得有人要说世子不敬长辈。
他们这个主家怎么做都要得罪一方人,弄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姬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想了下,低声吩咐道:“去找韩悦文,他和世子是亲兄弟。我这就去禀告母亲这件事处理这件事。”
小厮听了吩咐,心下大定,忙下去了。
而后姬越回头和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一眼没有看到白书,于是便问道:“白小少爷呢?”
那个说白书眼瞎之人,冷哼一声,说:“说是有事,离开到其他地方玩去了,大概是我们长得太丑了,入不了白少爷的眼。”
姬越听到这怨气丛生的话,只能哦了声,没再多问一句有关白书的话,而后他再次和众人说了抱歉不能陪伴的的言辞,自己就前去去找雍郡王妃去了。
不管雍郡王府此刻的混乱,韩司恩已经在回韩家的路上了。他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走回去了,从雍郡王府到韩国公府不是很远,走这么点路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韩司恩之所以突然回府,一是在闲逛中无意中遇到了韩悦忠身边服侍的小厮,那小厮看到自己时在心底不断的鄙视,说什么他们家少爷刚听从自家母亲那里得了信儿,说什么韩明珠到了韩家门口,肯定会被老夫人下脸面之类的,二来是韩司恩觉得这宴会没什么意思。
他这辈子就是打算过的舒舒坦坦的,对这样的活动那就是随心所欲,高兴就来参加,不高兴就走。
至于在别人眼中的名声,他是无所谓的,反正他这辈子又不打算娶妻生子,活那么累做什么。当然该给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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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和安草在走到拐角出时,远远的看到侧门那里正围了一群人,最中央是一抬轿子,轿子前站着四个丫头,后面是一二十个武将护着几装载着物品的车子。
此时门房正在喜庆的对着轿子说:“四小姐,自打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知道你走水路,府上的老太太和夫人可是一直派人在河道口守着,虽然给了基本日期,但府上的太太们就是怕等不住你。今日太太们带着府上的公子和小姐去参加雍郡王府的宴会去了,这信儿要是早到那么一个时辰,太太肯定欢喜的。”
“既然太太们都不在,那就等她们回来了,我们小姐再去拜见。现在把府门打开,我们小姐要进府拜见老夫人,要不然这样站在自家府门外是何道理?”轿子前的红衣姑娘口齿伶俐的皱眉道。
门房笑的一脸巴结,他弯着腰恭敬的说:“小门早就开了,往西再走半里路就是了,里面有人伺候着。四小姐快进府吧,老夫人这些天身体不适,一直在睡着,知道四小姐到家了,肯定要欢喜的病都好了几分的。”
韩司恩听到这里,突然笑出了声。这门房原本是韩卓身边的小厮,因为腿上有了毛病,就来守门了。
今天本来是他和另外一人守门,接到老夫人的意思,那人就去拉肚子去了。他知道那人是怕韩司恩,但他不怕,韩司恩现在又不在府上,等回来,一切尘埃落定了。
因此现在他冷不丁的听到韩司恩笑声,心里咯吱一声,抬起眼看到韩司恩的那张索命阎王脸。
他心惊肉跳的喊了声世子爷,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韩司恩慢慢腾腾走到自己身边,毫不客气狠狠给他一脚,把他从门口踹到了地上。
门房顺势滚在地上跪下,韩司恩站在门口,斜视着他,语气悠然道:“眼睛要是瞎的看不见人,就挖了去喂狗。我记得府上有个狗洞什么的,想想你还挺适合和狗作伴,走狗洞的。”
安草在韩司恩说完这话,上前朝那门房厉声道:“没看到世子爷回来了,还不去开门?都是死的吗?”那门房倒是想开口哀嚎几声,但是面对着韩司恩他还真不敢。
门房一句话没说,把门打开。韩司恩看都没有看韩明珠等人,更不用说打招呼了。他慢吞吞的走进韩府。
上辈子韩明珠没有他帮忙也是从侧门进来,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小门。按说他作为哥哥应该陪韩明珠一起去拜见老夫人的,但他和韩明珠不熟,没心情也不乐意做这苦差事。
这后宅本来就是韩明珠的战场,上辈子韩明珠适应的极好,这辈子也只会更好。
在韩司恩身后,轿子里的韩明珠在听到世子爷三个字时,就悄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隐隐看到了韩司恩的半边枯瘦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同胞兄妹连心之故,那半边消瘦病态的脸,让韩明珠心里泛疼起来,她眼圈一红,松开了那一角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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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草以为韩司恩碰到了亲妹妹,心情不舒服,越发谨慎的伺候着。
韩司恩到了方兰院,碧华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安草使了个眼色,她们只得把心提起来。
韩司恩走到院子时,突然站定,然后开口让碧华她们都下去了。
碧华等人都以为他心情不好,听了吩咐,立刻都拾起手上的东西,安静的退出院子。
等人都走后,韩司恩看着院子里的一颗杏花书,饶有兴致的开口道:“趴在墙头上做什么?还快不出来?”他的话音刚落,只见白书从墙头上露出个脑袋,然后他一跳,跃进了韩司恩的院子。
白书尴尬的站在韩司恩面前,然后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我哥哥说我的武功很高,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的。”
韩司恩垂下眼,心想,怎么知道,自然是听到的。不过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白书道:“你找我何事?”
白书脸色微红,道:“我就是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就跟来看看。”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没想到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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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恩看着尴尬不已的白书开口道:“那正好,我把上次欠你的银子还给你。”
白书听了这话忙抬起头挥了挥手,慌张的说:“没关系,我有很多,你……你拿去用吧,我……我家里有事,先走了。”说完这话,他借助杏树一跃,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韩司恩的院子。
留下韩司恩半眯着眼看着高耸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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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从韩司恩那里出来后,在寂静的朱雀大街上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偷偷看到的那一幕,觉得韩司恩过的也挺不容易的,然后他揉了揉脸,跑了。
这一跑就跑回了家,他现在住在将军府。白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有些兴奋。
然后他便坐下来画画,画画能让他心静。白书画画是挺有天赋的,他把今天见到的人都画了出来,每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还有眼睛里或不屑或羞怒的情感,都画的一清二楚。
在画到韩司恩时,白大将军白文瀚敲门而入。
白文翰比白书大十岁,如今已经年满二十四岁了,还未成家。
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从眉心斜入嘴角,把一张脸分成了两半,完完全全把他那副好容貌给破坏掉了,看起来很是吓人。这也是他没有成家的原因之一,没人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不过白文瀚周身气质沉静,猛一看倒像是个文弱书生,一点也不像那个浑身充满煞气,在边关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白文瀚向来宠溺白书,走上前第一句话便道:“有没有人欺负你?”他说着这话,顺势看了一眼白书的画,在看到韩司恩的相貌时,他目光停顿了那么下,又不动声色的转开。
白书脸上露出个笑容,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我见到上次那个和哥哥一样好看的人。”
看着白书指着韩司恩活灵活现的画像,白文瀚难得皱了下眉,和他一样好看?丑的好看吗?
白书没有注意到白文瀚的纠结,又着重说了自己因为担心偷偷跟着韩司恩后看到的事情,语气有些低落道:“他和哥哥一样,都过得不容易。”
白文瀚撇开眼,不在看韩司恩那张脸,随口道:“哪个高门大户后院里没有肮脏的事,你能分辨的清楚就好。”
白书猛猛的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他眼睛里没有**,很好看,而且骨骼很漂亮……我打算和他做朋友的。”
白文瀚有点糟心白书的审美,但面上还是无所谓的道:“随你。”
白书看着白文瀚,又不大好意思的笑了:“哥哥,你放心吧,如果他也敢骗我,利用我,那我就杀了他。”
白书说这话时,脸上仍旧是单纯可爱的笑,眼睛清澈,眉眼无辜。
别人听了也许会觉得白书说的是假话,但是白文瀚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心底纯粹而显得更加无情。
白文瀚看着白书这副模样,心里有些难受,有点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更恨当初害了他们的那一群白家人。
白文瀚走上前揉了揉白书的脑袋,低声呵斥道:“又不是在边关让你上战场,嘴上别老是打打杀杀的行不行。”
白书哦了声,抿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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