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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韩司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时不待我
第18章
白文瀚看着有些孩子气的白书,又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心想还是个孩子呢。
白书被他揉的皱了皱肉嘟嘟的鼻子,白文瀚看到后轻笑一声,把手拿开,又问道:“你就这么回来了,在郡王府有没有吃东西?现在肚子饿不饿?”
白书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的说道:“我不饿,我现在想画画。”
白文瀚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他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被忽略的滋味了,不过他脸色仍旧温和道:“那你去画吧。”
白书点了点头咧开嘴角,跑到桌子前继续画那副没画完的韩司恩去了。
白文瀚瞅了一眼那话,韩司恩枯瘦的脸皮真算不上好看,但在白书笔下,他的那双清亮淡漠的眸子却非常漂亮,又有些冷情,仿佛万事不入眼,万物不入心。
看到白书笔下完整的韩司恩,白文瀚不由得皱眉,他不知道自己支持白书和这样一个冷情冷心的人交往做朋友,是对还是错。
白书并不知道他哥哥在一旁的纠结,他满心想画一个韩司恩完整的画像,送给韩司恩。白书画画时的样子很认真,眼睛里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很喜欢。
白文瀚看着这样的白书,心情格外的复杂,他心想算了,难得白书有个想要主动接触的人,他这样心思纯粹,无忧无虑的也好。
说来这朱雀街上矗立的将军府并不是真正的白家,这府邸是白文瀚军功换来的,他回京除了表面意义上的去一趟白家,便和白书居住在将军府。
而真正的白家在南街小道上,是个很致的院子。白家在帝京的底蕴不是很厚,甚至算不上是京城新贵。
但白家在帝京很出名,因为白文瀚的父亲白俊的风流的名声。
白俊不是帝京人,是南方一个小镇上出来的,娶了自己老师的女儿何氏为妻,生了白文瀚这个儿子后进京赶考的。
当时新皇刚登基不久,需要自己的人稳定朝堂局面,朝提拔了很多寒门子弟入朝为官,白俊也是其中之一。
白俊长得英气白净,他入朝后就把家人接入京城。随着白文瀚的长大,夫妻和睦,长辈慈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只是白俊官场上有些不顺,一开始磕磕绊绊,还当了几次替罪羊,差点进牢房。后来还是无意中入了皇帝的眼,才开始受重用。白俊的职位在那里面不断往上迁,但他身边一直没有添人。
在何氏怀有白书那一年,白俊突然从外面带回一王姓女子。那女子是白俊一直养在外面的外室,那女子生在富贵人家,因为家中有人犯事被牵连。白俊把她买下,养在了外面。
她到白读时还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后取名白恩。白俊也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把人接入府,抬了姨娘。
白俊的父母虽然不待见那女子,但孙子到底是自家的,便把人留下了。两人最疼的倒还是常年在身边的白文瀚。
只是白俊把人带回府也就罢了,还非要把白恩记在何氏名下,充作府上的嫡子。
何氏自然是不愿意的,白俊虽然没有强求,但从此便冷落了她。而后又以何氏身体不便,不能过于操劳家事为由,把家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给带回的王姨娘手上,从此越发的宠爱王姨娘。
白书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出生的,在白书六岁时,何氏郁郁而终。
何氏去世三个月,白俊便把把王姨娘给扶正了,王姨娘成了白府上真正的主子。
也就是那年正月十五赏灯时,在在玩耍的白书丢了。
白文瀚当年十六岁,没有能力没有功名在身,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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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他满大街找不到自己的弟弟,于是便拿了一把刀横在白恩脖子上,让白俊和王氏把人交出来。
王氏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的,白文瀚则冷笑一声,直接把白恩的脖子割出血了,王氏吓的都坐在了地上,而后连滚带爬的抓着白俊的衣服,哭喊着让他把人找回来。
白俊倒没有想到真是王氏故意把白书弄丢的,加上惊动了老两口,他才忙根据王氏提供的线索去追人。
白文瀚拉挟持着白恩一起前去接白书,临走时他对白俊和疼爱自己的祖父祖母说:“今天除非父亲杀了我,要不然白书找回来后但凡有个事故,我都要算到白恩头上。如果今天白书找不回来,那今晚我都弄死白恩,让他陪葬。”
这话无论在何时都算是大逆不道了,当时王氏都吓傻了,忙说了真正的路线,被气的浑身发抖的白老爷子让白俊立刻休了王氏。
白俊也没有狠心到杀自己的儿子,但也没有休了王氏。
而白文瀚找到白书时,是在城外的一个无人的破庙里。
把白书抱走的是白府上刚买的下人,他怕白书跑掉,就把白书的腿打断了,按照王氏的吩咐,本来是要把白书卖掉的。但这人怕以后被人发现抓住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白书解决掉的,没想到白文瀚这么快就追来了。
十六岁的白文瀚在那天第一次杀了人。
回到家,白恩和白书受了惊吓同时发热,白文瀚自然是受到了惩罚,不过由于老爷子在,白府上倒是没有传出不利于白文瀚的消息。
那天被罚时,白文瀚就有了往上爬的心思,他读书不行,便想到了参军这条路。
白文瀚心里也有主意,他不但自己要走,还想带走白书,那本来是不可能的,但白文瀚天天在家揍白恩。
那段日子白恩脸上就没有好过,王氏本来要闹腾,但是由于那几年,皇帝性格极为阴郁,习惯性的看谁不顺眼就砍谁的脑袋,连自己的亲戚都不例外,白家也没敢太闹腾。
最后,白文瀚强制把白书带走了,又给自己外祖父写信,让他找可靠的人前往边关照顾白书。
他外祖父和外祖母老年得女,疼爱何氏如同掌上明珠,接到白文瀚的书信,便变买了家业,亲自前往边关了。
边关日子并不好过。白文瀚战场是最拼命的,身上受伤无数,次次九死一生。他也是升官升的最快的,只有白文瀚自己知道,每次上战场他都害怕,害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白书和年迈的亲人,所以他不敢死。
而白书自从经历过那场事故后,性格就变得很沉闷了。
白文瀚为他在边关特意寻了个身手极好的师傅,教他保身手段,白书学会了武后,经常去山上狩猎。
他本事好,眼神毒,后来练就了一手好手艺。例如会剥掉完整的兽皮,削肉的手段非常高明,能把一头野猪的肉削完,只剩下一个完整的骨头架子,在边关很受人欢迎。
不过可能是边关见惯了生死,加上儿时的经历,有些不容别人背叛。
想到往事,白文瀚心里有些憋闷,他那个爹自从他们离开后,就没有问过,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似的,他祖父祖母去世时,他正在边关杀敌,也没有见他们最后一面。
等他终于功成名就回京,白府中的少爷只有白恩,而将军府才是他和白书的家。
想到这里,白文瀚又看了眼正在聚会神画画的白书,悄悄走出去了。
白书在白文瀚出去时,歪头看了他一眼,他知道白文瀚一直以为自己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是很多事他都知道的,只是不在意罢了。
想到这里,白书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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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书画着韩司恩时,韩司恩本人正坐在自己得院子里看天。如果是其他人穿越而来,这个时候大概会多念几本书多见几个人为了更好的生存,但韩司恩没有。
他就喜欢这种闲着没事发呆的生活,看着蓝天白云,感着微风,会感觉到自由。
而与此同时,韩悦文在姬越的提醒下,已经骑马回到了韩国公府。听到了韩司恩已经回府的消息后,他心里有些恼怒。
只是无意间在听到下人碎嘴说韩明珠回府被拦,正好遇到了韩司恩回府的事,韩悦文准备前来找韩司恩麻烦的那颗心突然又落了下来。
他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无措。
这时,雍郡王府中,雍郡王妃则笑着对身边的柳氏说:“刚才韩世子身体不舒服,悦文这个做弟弟的立刻陪着陪着回去了,说是得你这个做母亲的担心。他们这兄友弟恭的,实在难得。”
柳氏听了这话心底一愣,脸上勉强露出了个笑来。
雍郡王妃看了她一眼,又和其他夫人说话去了。
而突然找不到白书人的姬越,又派人匆匆前往将军府打探消息。姬越可是知道白文瀚护白书就跟护崽子一样,万一白书出了什么事,白文瀚敢直接揍她一顿的。
在听闻白书早已经回将军府了,姬越在心底骂了声娘,一个二个都这样,以后决定把韩司恩和白书列入不受邀请的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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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在院子里沉静了好长时间。
云芝端着药汁前来,在韩司恩喝下后,她欲言又止的看着韩司恩。
这方兰院除了碧华,其他人在韩司恩面前还是拘谨的厉害。
韩司恩放下碗,抬了抬眼皮道:“有事?”
云芝小声道:“世子,刚才听其他院子里的人说,大……四小姐回府后去给老夫人去请安,老夫人身体不适,刚入了药睡着了。四小姐心孝本来想在门口候着等老夫人醒来,然后突然晕倒了。四小姐身边的丫头不敢打扰老夫人,便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四小姐因为疲劳过度,身体在发热,需要好生休息,不能再过度劳累了。府上参加宴会的太太们也都回来了,四小姐醒来后便把带回来的礼物给各房分发了,给世子您是一方极好的砚台。”
韩司恩听到这话,垂下眼皮,淡声道:“知道了。”云芝便安静的退下了。
韩司恩坐在那里,神色静然。
一炷香的时间后,韩卓打发人来,说是在书房等他。韩司恩起身跟着小厮前去见韩卓。
韩卓穿着官服,在书房里坐着,看到韩司恩后,指了指椅子道:“坐。”韩司恩从善如流的坐下。
韩卓看着韩司恩,看了好一会儿叹息道:“明珠回来的事我都听说了,那门房目中无人已经被处理了。明珠这一路匆忙劳累,现在又生了病。我刚去看过她,已经是大人了。你们是同胞,她很想你,你该去看看她。”
韩司恩嗯了声道:“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再去。”
韩卓注意到他口里得冷淡,便岔开话题又道:“我听你母亲说,有




世子韩司恩 分卷阅读28
人说你那里缺银子了?”
“也许吧。”韩司恩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无聊的说:“府上不缺吃穿。我一个月几两银子都忘了。以前几个月出门一次买点小东西,现在很久没出去了,也不知道缺不缺。”
韩卓沉默了下,然后站起身从一本书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韩司恩,道:“哪家府上的爷们是看一个月那几两银子得,这是我私库里的,你拿着用,不够再问我要便是了。”
韩司恩看着银票,接了过去。
韩卓又道:“把欠下的银子还给人家,咱们府上就算是这几年开支大,还不至于缺你们这些小辈的钱花。”
韩司恩难得看韩卓有那么些许顺眼,心情愉快的把这件事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看,十几年前的事有牵扯的人和物,基本上都出现了。这也意味着世子该不耐烦了。。
嗯,以后可以谈谈恋爱,甩甩人,哈哈哈。回头会修文,么么哒。
第19章
父子二人说完那些话,气氛就沉默了下来,韩卓看着自己的长子,看着他那双清冷的双眼,那眼睛仿佛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透过这双眼,韩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妻王氏。她在生产前也曾这么看过他,把他看得尴尬又狼狈不堪。有时他甚至在想,王氏在靖国侯府生产也许是天意,天意要留下这两个孩子。
当时他站在产房外,周围都是人,来回奔波,血一盆盆的从他眼前晃过,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有害怕有释然好像还有一丝难过,最后都化成平静。
在孩子出生后,王氏已经快不行了。他走进产房时,王氏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一直在哭,然后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哀声说:“他们出生没有吃过我一口奶,日后也不记得我这个母亲,他们两个是韩家的血脉,护着他们长大。”
他自然是答应了,王氏至死临死都在看着两个孩子,她大概是想抱抱自己的一对儿女,但是最终只是用手力的碰了碰他们的脸颊,便去了,他在王氏床前失声痛哭。
说来,无论是从小在韩家长大的韩司恩,还是刚刚从天门关被接回来的韩明珠,他们的长相都不像韩家人,倒是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韩卓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王氏了,王氏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本来已经淡的看不清了,但今天韩明珠的归来,韩司恩的眼睛,都让他想起了王氏。
他本来是想留下韩司恩和他一起用晚膳的,但因为想起这些前尘往事,韩卓突然没有了和韩司恩一起吃晚饭的心思。他对着韩司恩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把人打发走了。
韩司恩没有想过和韩卓一起吃饭,即便是韩卓挽留,他也会找个借口离开的,所以对于韩卓最后的决定,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从韩卓那里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韩司恩走到房间,随意的把银票放在桌子上。几张银票的面额加起来大概有一千两。
说起来原来的韩司恩还没有见到过最多的银钱呢。
原本的韩司恩因为身体缘故,每天躺在床上喝着药,每天都是满怀希望,期待着自己有天能真正好起来,能出去走走,哪怕不像其他人那样嬉笑怒骂玩耍。
但是这个愿望是极为奢侈的,他每个月只有那么几两银子,但董妈每天都会在他耳边嘀咕,说由于他的身体不好,喝的药里面都是什么什么样的名贵药材,很是值钱,说这韩家的老太太和老爷有如何如何关心他等等。
那时的韩司恩心里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只是后来这几年他一直没有出过府,他没有友人,没有亲人,而世人也好像把他这个世子给忘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两个人过的日子还真有那么点像。这么想着,韩司恩幽幽一笑,随即把脑海中的这些抛开了,都无所谓了。
在韩司恩身边服侍的碧华,看着韩司恩一直在盯着那些银票,她心里不由的咯吱一声,跳的有些急促。
她看到这些银票,突然就想到了韩司恩放银钱的那个盒子,那盒子里面的银钱和珍贵的东西都被董妈都偷偷拿走了。她们这些服侍的人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阻拦过,她们不想惹那么多麻烦,所以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虽然没有亲手害过韩司恩,但也是助纣为虐,冷眼旁观。想到这里,碧华的身体有些发寒。
韩司恩知道碧华心中所想,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劝慰,趁机笼络人心。在他眼里,人心是最容变幻的东西,不要也罢。
韩司恩漫不经心的拿起银票,把它们放在了装银子的那个盒子里。这个盒子仍是破旧的,里面仍旧只有几两碎银子,但盒子是干净的,桌面上摆放的东西是错落有致的。
韩司恩把盒子合上,随口道:“去厨房多拿些松软泛甜的糕点来。”韩司恩喜欢吃甜食,非常喜欢,那种腻死人的甜,在他嘴里好像是人间美味,这点他从来不否认。
碧华听了吩咐忙小声的应了下来,自己走了出去。韩司恩很多话都不会说出口,但他会表现出来,例如他喜欢安静,不喜欢大声吩咐其他人,跟在他身边服侍的人自然都明白,自然也不会大声喧嚣。
碧华出去后,低声朝云芝说了几句,让她去厨房拿饭菜。方兰院中的丫头中,常跟在韩司恩身边的是碧华,其他丫头不敢和韩司恩多说几句话,这些小事自然听碧华的吩咐。
韩司恩是从来不和其他人一起用餐的,以前是没人喊他一起,现在是他不乐意和那些人一起。不过他现在想吃什么,厨房那里就算是没有也会想办法做出来的。
张妈以前看到方兰院的人鼻孔朝天,现在是极为恭顺的。
在一般人眼里,韩司恩拾自己的奶娘,那是他们方兰院的事,张妈他们是老夫人跟前得宠的,韩司恩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也不会找他们麻烦,但是张妈在听说韩司恩下了几次王妈的面子后,想用老夫人面子的心思就淡了下来。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下人,而下人是最会看人眼色,最懂得生存之道的,韩司恩哪天在府上失势了,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作践,但是现在那些人是不愿意得罪的。
云芝前往大厨房时,迎面碰到了落霞,落霞看到云芝,眼神闪了闪,脸上有些生气的样子。云芝喊了声落霞的名字,便低着头从她身边离开了。
碧华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和谐,忙把落霞拉倒一旁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是有点小摩擦,也别在世子面前表现出来,世子可不喜多嘴的人。”韩司恩的性格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她捉摸不透,但是不耐烦多嘴爱吵架的人她是看的清楚明白的。
落霞听了碧华的话,委屈的红了眼,她说:“碧华姐,我没有想要想和云芝闹气,但是云芝也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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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你不在,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四小姐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和世子禀告,就和云芝说了。云芝趁着和给世子端药的机会就把这事在世子面前提了,可是里面一句话都没有提我的名字。”功劳是她的,云芝没有提起一分,她自然是生气的。
若是旁谁身边的丫头,想争个功劳,得到什么消息自然是会亲自告诉主子的,但韩司恩不一样,她们都害怕韩司恩,不敢往他跟前凑,只是功劳被抢,还是会心生不忿,难会有些怨气。
碧华听了落霞的话,心知这事弄不好两人心里就有疙瘩了,万一日后两人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事,世子是不会留情的,于是便道:“你不敢跟世子说话,那云芝敢吗?她是故意没提及你,还是害怕的忘了,又或者是怕世子生气连累到你?”
落霞听了碧华的问话,愣了下,她小声说:“我也不知道。”
碧华拉着她的手道:“咱们几个处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了,以前都是各忙自己的事,没怎么联络感情,但现在都是在世子身边服侍的,世子眼睛看的长,难道还看不出你是咱们院子里的打探小行家吗?这事你好好想想,别扭了心思。再者,只要不做让世子不喜的事,在世子面前说些有关咱们院子的事,世子是不会生气的。”
落霞听了碧华的话点了点头。
等云芝从厨房里把韩司恩要吃的东西拿来后,三个丫头便退下了。韩司恩在吃东西时是不喜欢有人在身旁看着的。
别人也许会觉得那是服侍,在韩司恩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监视。
三人找了个偏远的地方,云芝和落霞在碧华面前把话说开了,云芝泪眼蒙蒙的说自己开口时,提心吊胆,又怕惹了韩司恩不高兴,所以便没有说起这是落霞打听到的消息。
落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己一时想茬了,有些小心眼了之类的,总之到最后,算是皆大欢喜。这算是三人之间的一点小秘密了。
碧华在一旁看着两人欢喜的样子微微放下心来,至少大家现在都认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人有点自己的小心思都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因此惹恼了世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之间发生的事,自然是瞒不过韩司恩的,不过他没有问,对这件事也没有理会。在他身边的人,能调整、摆正自己的心态最好,若是不能,也无所谓,若是妨碍到了他了,那他也不会客气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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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司恩起的有些晚了,以前的韩司恩每次身体稍微好了点之后,还会向老夫人去请安,自打换成了他,韩司恩是一次也没有去过。他可没有那个心思站在门口吹一阵风,然后在被老夫人假惺惺的喊进去。
韩司恩醒来后,洗漱一番后,喝了点粥,觉得这粥有些走味儿了。韩司恩想到昨晚韩卓给他的那些银票,便决定在自己院子里修建个小厨房,方便做饭。或者可以说他是手里有闲钱了,就想折腾些别的。
韩司恩想到了就换了安草到院子里,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安草听了,想了想道:“世子爷,咱们府上就有做这泥巴活的下人。只是他们做这些活计,一般都是从公账上走银子,如果没有条子,他们是不敢动工的。”
韩司恩听了漫不经心道:“我出银子,你办事。嫌麻烦的话,就到外面找人做就是了。”
安草一听这话,心里又泛起苦来,他笑着劝慰道:“世子爷,外面的人毕竟不是府上的下人,手脚说不准就有不干净的,再者,府上上的小姐,少爷都金贵,万一给冲撞了就不好了。”
韩司恩瞥了安草一眼,安草心中一凛,忙道:“世子爷放心,小的一定会把事情给办好的。”
韩司恩嗯了声不再说话,安草瞅了瞅他没什么吩咐的了,便挖苦着脸离开了。安草走不久,便有人禀告,说是四小姐韩明珠和七小姐韩青云前来了。
韩青云是三房文氏膝下的嫡女,她和自己的哥哥韩悦清一向跟在父母身边在江南,要不是老夫人大办生日宴,他们倒也不会回来。
韩青云在江南习惯了,在江南,她母亲是家里的主母,家里所有人都听从她母亲的,而她是家中的大小姐,说一不二的,她过习惯了那种日子,是不大喜欢待在京城的,规矩实在太多不说,家里地位也不算高。
只是有次她问题母亲什么时候回江南找父亲,被母亲用话打回去了,她心里隐隐有了个怕是回不了江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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