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郡主,发快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少地瓜
月色正好,可噩梦中的白芷却满面泪痕,一头冷汗将她的长发打湿,几缕头发杂乱的贴在脸上,口中还在模模糊糊的喊着父亲母亲。
他轻轻唤了一句,又拿了手巾给白芷拭汗。
到底也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自然比寻常人警觉些,饶是遇到梦魇,白芷也不过迷糊片刻,刚觉察到有人为自己擦汗就睁开眼睛。
她的心情还沉浸在噩梦之中,眼神有些迷茫,里面明晃晃的透出痛苦,眼角不住渗出泪珠。
牧归崖抬手替她拢了拢头发,安慰道:“只是个梦,没事了。”
这一声将白芷的思绪拉回,她眨了眨眼睛,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滚到枕头里迅速消失不见,然后似乎是不大确定的问了句:“渊哥?”
牧归崖,单字渊,熟悉的同龄人都以渊哥、渊弟称呼。
“是我。”牧归崖点点头。这称呼不止一次从白芷口中发出过,可却从未有一次像这一回这样。
他突然有点心疼。
白芷这才意识到自己于梦中哭醒,且还给人瞧见了,慌忙抬起衣袖抹脸,牧归崖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然而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擦着擦着,白芷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
“我梦见我爹娘了,还有我哥哥!”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
“我好想他们呀……”
大约是融合不畅的缘故,对于前世的记忆,除了傍身技能外白芷其实记不得太多,对于家人的印象更是少得近乎没有,这一世的白将军一家却将她疼到骨子里,然而如今……
过去几年中,她也时常会做梦,原先还有母亲陪着开解。后来母亲也没了,两个哥哥也疼她如珍似宝,兄妹三人相依为命;可现在,长兄也没了,二哥远在开封,一个人孤苦伶仃,她实在是想他们,想的快要发疯!
白芷知道家人希望自己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淡忘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只捡出曾经的美好回忆剩下。她甚至已经有好久不曾做这样的梦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直到现在才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并不是想忘就能忘的。甚至当你越想要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楚。所谓的记忆远去,也不过是暂时强压在尘封的深处,只要一有机会便破土而出,来势汹汹,使你无法招架。
什么买卖,什么挣钱,若能将她的亲人完好的送回,她宁肯吃糠咽菜一辈子!
牧归崖依旧没说话,因为他明白,此刻的白芷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
谁也没见过忠义郡主当众失态,众人都敬佩于她钢铁般的意志和出众的胆识、武艺,却从未有人想过,这么一个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每每夜深人静,是何等痛不欲生。
白芷哭了许久,两只眼睛都肿的有些睁不开,只觉得压抑许久的烦闷心情清减不少,这才渐渐止住了。
“哭出来就就好了,”牧归崖犹豫了下,还是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发心,“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心情重新平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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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丢人。
大婚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在郡马爷跟前哭了个稀里哗啦,当真不能更丢脸了。
好在牧归崖颇有君子之风,安安静静等她哭完了,也不继续安慰,更不追问,只是叫了热水,催着白芷去泡了会儿,然后等她回来,发现方才被冷汗和泪水湿的一塌糊涂的被褥枕头都已经换过了。
白芷摸着干燥柔软的被褥,心内温暖极了,结果一抬头,发现牧归崖竟然将外头的软塌扛了进来!
她目瞪口呆。
牧归崖却神态自若道:“你尽管睡,我就在这里,不必怕。”
软塌就放在炕边,两人重新躺下之后,只要一转脸就能看清彼此的眉眼,甚至能隐隐闻到对方身上味道。
有人陪着果然安心许多,可白芷脸上却有些热辣辣的。
除了自家父亲和兄长,她还从未同旁人这般亲近过哩,还是大晚上的!
她偷偷用眼角余光往外头瞥了一眼,发现牧归崖竟已经闭上双目,躺的笔直,一点儿同自己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不觉隐隐有些失望。
可失望什么呢?她又有些不大明白了。
胡思乱想中,一股困意袭来,白芷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却又自动跳出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得不重新睁开眼,死死盯着牧归崖看了会儿,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伸出一条胳膊,用几个指尖极其轻微的捏住了对方露出被子上方的一点衣角。
虽然只是一片普通的棉布,可入手的瞬间,白芷仿佛抓住了什么神奇的法宝,惶恐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啊,我果然不是一个人了。
这么想着,她终于沉沉睡去。
殊不知她睡着之后,牧归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瞧了瞧她捏着自己衣角的嫩生生的胳膊,摇头叹气:“傻丫头,不冷么?”
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将白芷的胳膊塞了回去,想了想,他又往那边靠了靠,然后拉住了对方被子底下的手。
后半夜,白芷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她再一次梦见了父母长兄,可这一次,那些无处不在的硝烟却再也没有波及到她身上,因为好像一直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拉住自己,带自己一次次躲开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能求一波留言吗?大家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第十章
因半夜折腾了一气,今儿白芷起的就有些晚,睁眼时天都大亮了,牧归崖也早就不见人影。
吉祥听见动静进来伺候,一边麻利的掀帐子一边笑道:“今儿郡主睡得倒沉,侯爷出门前不许我们打扰郡主休息呢,说过会儿就回来了。早起吃野菜肉泥馅儿包子可使得?配着浓浓的米粥,还有您爱吃的乳酪奶黄馒头,几样小菜。”
白芷点头,坐下梳头,梳了几下又对着镜子吩咐道:“还有昨儿的油辣子瓜旋儿么?脆生生的,味儿也不错,怪下饭的。我瞧着侯爷倒是挺爱吃,若有再弄些来,若没了,紧赶着叫人再做些。对了,记得撒些芝麻。”
吉祥忙不迭的应了,也不拖延,立刻就打发小丫头问了,不多会儿就得了回信儿,又笑着对白芷道:“郡主只管放心,还有呢,我已叫厨房的记下了,若是不多了就赶紧再泡上,两头保准接茬儿。”
昨晚上侯爷突然叫了一回热水,可瞧着又不像是同郡主有了房事的。主子不说,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就不问,不过冷眼瞧着,郡主和侯爷待对方更上心了似的,总归不是坏事。
吉祥又说:“昨儿大灰二灰飞走了之后,今儿早上丢了一只兔子回来呢,不过马上又走了,连肉干都没要。”
两只雕成年之后就去远处高山上筑巢了,又难得一公一母,众人每年都等着盼着的巴望它们生崽儿,哪知如今也没个影儿。
白芷点头表示知道了,在那几匣子首饰中选了一回,最后挑了只含苞待放的碧桃花步摇。步摇下头带着细如春雨的水晶珠串,走起来不断碰撞,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也如同牛毛细雨敲击落地,美妙极了。
过了约莫一炷□□夫,牧归崖果然回来了,进门后先打量了白芷的脸色,末了才说:“瞧着气色反而好些了,眼睛敷过了?”
顿了下,视线不自觉划过那碧桃花,又笑着夸道:“这步摇正配你,瞧着生机勃勃的。”
他素来行事磊落大方,不背地里嘀咕,这会儿夸人也是大大方方,直来直往的。
白芷听得美滋滋的,心头微甜,却觉得他好似微微带了鼻音,就问:“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原先牧归崖虽在外间睡,到底还是在暖炕上,昨儿却只睡了个软塌,底下空荡荡的,如何不冷?
却不知牧归崖不光身子底下冷,半夜还露了一条臂膀在外头,如此一来被子也盖不严实,凉气可不就顺着空隙钻进去,今儿早上醒来大半边身子都是凉的。
牧归崖不以为意,只说外头冰的,过会儿就好。
白芷心里揣了事儿,饭桌上一直留心。
西北一带的包子不比京城开封和南边秀气,一个足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沉甸甸的,怕不够大半斤,十分朴素。便是原先打仗,体力消耗殆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白芷也不过能在午间吞两个,这会儿大清早的,如何吃的了许多?
米粥熬得稠稠的,黄澄澄的浮着一层米脂,喷香,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了。
白芷喝了大半碗粥,又吃了一个乳酪奶黄馒头,再就着瓜旋儿等小菜啃了约莫三分之一的野菜肉包,就再也塞不下了。
“怎的只吃这么点儿?”牧归崖道,“可是胃口不佳?”
“已经够了,近来也无甚劳累,自然消耗不了太多。”白芷摇头道。
牧归崖又看了一回她的面色,这才拿过被她掰过之后剩下大半的肉包,面色如常的吃了。
白芷倒没注意这个,只是对平安道:“去请姜太医过来。”
平安就小声道:“郡主,您忘啦?昨儿您叫两位太医去看那两个被咬伤的人,如今还未归来呢!”
白芷一愣,她倒忘了!
一夜未归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白平带人跟着呢,只是这么久都不回来,恐怕那两人凶多吉少。
牧归崖就赞叹:“果然还是你心细,我竟忘了两位太医。”
白芷笑着摇头,一针见血的反问道:“果然忘了?”
两位太医就住在郡主府客院儿,偶尔也能见着,哪里是说忘就能忘的?
牧归崖也不跟她继续绕弯子,当即三口两口吃完包子,冷笑一声,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哄着不走撵着倒退,平日里我同林知府说破嘴皮子,便是夜里的更夫恨不得也时刻絮叨,他们可曾听了?你数数,这都多少回了!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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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懒得管,且自作自受去吧。”
实际上,常年军旅生涯浸泡出来的武将一旦管起民政,本就要比正统文官多几分铁血。莫说牧归崖,就是林青云那正经当了几年知府的,惹毛了还会冲人拔刀呢!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牧归崖对这些敌国流民自认已经够有耐性的了,可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的要以身试法!
既如此,成啊,想死谁也拦不住!
你们不是还不知道怕么,那就是人死的少了,等什么时候死怕了,我们才省心呢。
其实白芷也是不爱管的,这种事儿容易出力不讨好,不过是怕牧归崖难做罢了。
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回近距离见牧归崖生气,当即拍着他的胳膊道:“别气了,生死有命,咱们只问心无愧就是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牧归崖道,“除了那些回来的,还有两人下落不明,昨儿我与升辉带人搜了整整一日,也只找到了一个,在山里冻了一天一夜,又没东西吃,估摸也是活不成的。他已是如此,剩下那个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芷目瞪口呆。
就见牧归崖恨声道:“我平生最厌恶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因他们最会连累身边之人!”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军营里,早叫他拖出去砍了!
自作孽不可活,白芷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拍着他的手,无声安慰。
牧归崖哼了声,决定不再说这些惹人烦的,又反手抓了她的手,有些担忧的问:“你要看大夫,可是不舒服?着凉了?”
白芷摇头,道:“是有人着凉了,却不是我,我听你这鼻音越发的重了,必然是昨儿夜里闹得。正巧太医在这里,还是瞧瞧的好。”
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以勇武著称的男人而言,说他病了,需要看大夫什么的实在是件很难接受的事,于是牧归崖非常果断的拒绝,并坚称自己体壮如牛,完全不需要瞧大夫。
这都鼻塞了,还使什么性子呀!
牧归崖隐隐觉得自己的威武形象受损,反复声明,然而都被白芷一票否决,最后不惜采取武力镇压,直接叫人关门,又打发人去请一位太医回来。
说来也巧,出去的人在大门口就碰到了回来复命的两位太医,于是又一同回来。
太医进门一看这个阵势,还有些懵,倒是白芷出乎意料的冷静,面不改色道:“正与侯爷拆招,两位不要见怪,这就替侯爷拿脉吧。”
两位太医哪里敢说什么,一边唯唯诺诺的称是,一边在心中暗道:
果然都是武将家里出来的,便是个女郎也同人家不一样,人家养雀儿她养雕,人家描眉她拆招……
牧归崖还要再垂死挣扎一把,可无奈心下有愧的白芷似乎是铁了心,死活不叫他动。
长这么大了,除了儿时被爹娘压着吃药之外,何曾有人强迫过?
从军之后倒不是没伤过、病过,可但凡独立出行,军中他最大,甭管下头一溜儿副官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只要他自己不乐意,谁也没奈何!
可如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他也遇上克星了!
冠军侯身居要职,如今又是新晋郡马爷,便是圣人也十分器重,两位太医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拿出看家本领,望闻问切的过了一遍,又细细问了病患感觉和白芷的意思。
牧归崖抢道:“并没什么,边关风硬,我早起打了一套拳,耍了一回枪,不过被吹了鼻子罢了,回头再出一身汗也就好了,哪里要这般兴师动众的。”
如今他是西望府三军统领,中流砥柱,若传出去生病,且不说什么威望受损,下头也要人心惶惶了。
一句话,他病不起。
☆、第十一章
白芷却瞪了他一眼,只对两位太医道:“只管开方子,自有我盯着他吃药。不过也请二位谨慎些。”
都是在宫里混的,能活到如今的俱是人!
姜、王太医瞬间闻弦知意,立刻叩头道:“郡主侯爷请放心,微臣今儿并未见过什么人,也从未与人瞧过病。”
白芷满意地点点头,又示意平安厚厚的给了红封,接了方子后派白平亲自带人去抓药、煎药,中间牧归崖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等处理完了牧归崖的事情,白芷才问二人去看的结果如何。
这两位太医被派到这边来倒也没闲着,昨儿先去给林知府一家人把了脉,紧接着又去了大月那边,熬了一夜没睡。好容易才回来,又过来了。
两位太医中,姜太医年纪大些,资历也老,便主动上前回话:“回禀郡主,林知府倒罢了,不过积劳成疾,需要多多休息,慢慢调养。林小姐原是胎里就弱,也马虎不得。”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身边的王太医,“王太医对儿科略知一二,倒是给了这个京中贵女们调养的方子,想是无碍的。”
话音未落,王太医就大步上前,很是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的邀功:“请郡主,郡马爷放心,那方子是公主也用过的,只要”
牧归崖向来不爱听这些废话,也瞧不上他这副做派,当即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王太医面上就有些讪讪的。
“王太医医术这般高明,又是这样热心肠的,”白芷却突然起了点坏心思,笑眯眯的说,“若有你在身边,我与侯爷必然是放心的。”
这就是想让他留下了。
就见王太医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如同一只被人卡着脖子的猫,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汗滚滚而下,好不容易才重新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虽然在京城并不事事顺利,几次死里逃生,可跟这里比起来那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还想着回去拼一把,哪里舍得下开封的荣华富贵,想不开的来这里吃土!
王太医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干笑道:“郡主说笑了。”
结果牧归崖就丢了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过来,仿佛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瞬间被人扒开,就这么赤/裸裸的暴晒于阳光之下,几乎让他俩腿一软就跪下。
白芷心中暗自好笑,也怕这位太医被吓出个好歹来,就随便说了两句话岔过去,又问姜太医大月那边的情况。
“恕微臣才疏学浅,无力回天。”
白芷跟牧归崖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都咬成那样了,还在三月的山里冻了一夜,能活命才有鬼呢。
因没听到他们的回应,王太医还有些忐忑,生怕两位贵主不死心,非要留下他,便大着胆子解释道:
“郡主,郡马爷,实在不是微臣不尽力,那二人伤势颇重,其中一人伤口只在手臂,若被咬时就自断手臂,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后来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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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那人身子都冻坏了,微臣与姜太医已经竭尽全力,能不能撑过来,只能看天意了。”
“不必多言,”白芷摆摆手,道,“我与侯爷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也知道你们尽心了。二位一夜未睡,着实辛苦,这便回去歇息吧。”
王太医还有些踟躇,姜太医却十分干脆的告退了。
牧归崖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片刻,对白芷道:“窥一斑而见全豹,这位王太医的心思未太过细腻了些。”
对他这个结论,白芷也是赞同的。
像王太医这样善于揣摩上司心理的,很适合在官面儿上混,往往也能混的不错,只是不知道怎的这一回也摊上这么个差事。可真要论及专业水平,大多不如姜太医这种木讷些的,因为心不专。
白芷又跟牧归崖说了几句,便派人去催药。
“真不用这般。”牧归崖都有些无奈了。
“防患于未然,”白芷正色道,“如今你身负重任,经不起一点儿意外,没得这么多次战场凶险都熬过来了,反倒在病榻上,那时候才是真叫人看了笑话呢。”
见牧归崖哭笑不得,她又说:“姜太医的医术是信得过的,若你当真无妨,他哪里会自找麻烦开药方?快别逞强了。”
牧归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憋出一句话:“除了我母亲,也只有你这么不留情面的说我了。”
过了会儿,药煎好了,吉祥亲自捧进来,道:“郡主,侯爷,奴婢亲自看着的,中间绝无第二个人碰过药罐子,药碗也是干净的。”
白芷点点头,竟又叫人取了蜜饯匣子来,这回牧归崖是真被逗乐了。
“哪里就那样娇气了。”他摇摇头,端起碗来略吹了吹,然后便以一种豪迈的气势一饮而尽。
说老实话,这年月的药真不是好吃的,这颜色、这味道、这口感,有时候远胜过病痛所带来的折磨!
白芷坐在他对面都能闻到那股浓郁的酸涩苦辣相混杂的味道!
见牧归崖自始至终都眉头不皱一下,白芷也觉得是自己担心太过,而且貌似他确实不大喜欢吃甜食,想了想,就准备再叫人把蜜饯匣子放回去。
然而一抬头,却见牧归崖冲自己扬了扬眉毛,又往她手中的匣子上瞄了一眼。
白芷一下子就气笑了,“你不说不要的么?”
“不要岂不辜负郡主一番美意?”牧归崖笑了起来,又正色道,“微臣虽能忍,可这药也确实苦的很,如今既然可稍减一二,何必自讨苦吃?”
能屈能伸才是真大丈夫。
白芷啼笑皆非,心道这人果然也是如其祖父一般,正经中过文秀才的,一旦说起歪理来也一套一套的。
她正要将匣子推过去,却听牧归崖又咳了一声,然后故意开始整理衣裳、佩剑,只将两只手都占得满满的,显得十分忙碌,却把脸朝这边歪了歪,又张了嘴,摆明了就是叫她喂!
这,这简直是……
打从方才牧归崖说歪理开始,吉祥、平安早就带着人下去了。没瞧见郡主和侯爷旁若无人的劲儿么,打扰了是要遭雷劈的,她们可不敢自讨没趣。
牧宁就发现今儿侯爷出来的格外晚些,心情似乎格外好的样子,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得意的欢喜。
跟的年月久了,又是过命的交情,私底下难松快些,牧宁就凑上去小声问:“侯爷,碰见好事儿了?”
牧归崖斜了他一眼,挺得意,慢悠悠的道:“跟你这没成家的说了也不懂。”
然后便一夹马腹,溜溜达达的往前去了,留下牧宁在原地吃了一嘴的灰。
他娘的,成亲了不起?
侯爷你变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与兄弟们同甘共苦的侯爷了!
哼,成亲了不起啊,成亲……老子也想成亲,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姑娘么!
送走了牧归崖之后,心情也十分愉悦的白芷先去骑了一回马消食,回来后又打了一套拳,略梳洗换了衣裳之后,这才去书房继续细化条款。
到底大背景不同,许多细节也不得不改了,还得慢慢来。
后世快递全程可查,如今还不如做梦快些,不过好歹也得有个付凭证,不然日后买买多了,难保没有疏漏,总要有个样本存档的。
这么想着,她就模仿后世快递单的格式画了个草图:
上面是按照天干地支加数字来的编号,下头是发件人名、地址和内容名称,一式四份,按照红黄蓝绿的颜色。
一份发件人拿,一份这头存档,剩下两份,件人都签了字、按了手印后,一份自留,一份快递员拿着,回头再汇总了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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