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矫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傅鱼弦
中午回家,
沈战在居民楼周围转了几圈,果然在绿化带里发现了好几只流浪猫。
他好像跟每一只都挺熟,从书包里拿出肉松蛋糕喂给它们,嘀嘀咕咕地叫它们的名字,自在又悠闲。
陈蓄也蹲下来看着这些小家伙。这些猫都是很寻常的土猫,可能是因为长期的流浪大都瘦骨嶙峋,皮毛凌乱,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并不好欺负。
它们跟陈蓄不熟,在他脚边走过的时候,喉咙里会发出威胁的呜呜声,他一靠近,它们就会很快跳到沈战那里,很温驯地蹭他的小腿。
两人喂了一会正要走的时候,绿化带里又传出凄惨的一声猫叫。沈战停下来,轻轻拨开树丛一看,草窝里窝着一只毛色纯黑眼睛黯绿的猫崽。它那么小,将将能够窝在沈战手掌上,虚弱地喘气。
沈战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黑猫的左前腿受伤了,皮毛上还黏着血迹。沈战喂它捏碎的肉松蛋糕,这小家伙勉强舔了一点就不吃了。
“我想把它带回去……”沈战虽然这么说着,脸色却有点犹豫。方美蝶这两天正好在家休息,她是绝对不会让沈战养流浪猫的。
“阿姨应该不让吧?”陈蓄帮他说出来了,沈战摸摸黑猫的脊背,点头。
陈蓄说:“那我们先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之后就放我家,可以吗?”
“但是我们要上课,没人照顾它。而且流浪猫很难驯服,它会捣乱的。”沈战看着怀里慢慢睡着的小猫,最终决定:“我把它带在身边算了,希望它能乖一点吧。”
中午吃完饭,他们就带着猫去宠物医院了。
医院里有很多名贵的宠物猫,被主人抱着,有养尊处优的慵懒模样。有人看到这两个高中生带来的流浪猫,颇为不屑地窃窃私语起来。
陈蓄一直搂着沈战的肩膀,听到声音便面无表情地朝那边看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不知是他的眼神过于可怖,还是那两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讨论渐渐停止了。
陈蓄回头,沈战已经帮医生给小猫包扎好了,准备再做个全面的体检,以防有传染病。
他们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上学时间了,小黑猫刚洗过澡,满身毛被吹得蓬松柔软,舒服地窝在沈战怀里睡觉。
“陈蓄,咱俩给他取个名字吧?”刚得知了小猫的性别,沈战有点兴奋。
“你取吧,我不会这些。”陈蓄说。
“好啊!”沈战说完就低着头边走边想,走上林荫道了他才突然抬头问陈蓄:“让它跟你姓怎么样?”
“……”陈蓄谦让道:“不了吧,跟你姓比较好,毕竟你照顾他比较多。”
沈战个老实孩子真的点点头,又想了一会儿,便坚决地说:“我叫他沈二。完了。”
“挺好的……”陈蓄笑得不太真诚。
沈战这起名水平还真是跟自己半斤八两……
沈战把沈二轻轻放进书包,留了个敞口给它透气。书包里叠着一条软毛巾,沈二没有丝毫抗拒,蜷在上面接着睡。
“沈二真乖啊。”沈战感叹。
“战战真可爱啊。”陈蓄在心里感叹。
沈二的确是出乎意料的乖,一下午都窝在沈战课桌里睡觉,直到晚饭时间才喵喵叫了几声。
老师没在,沈战便把猫放在课桌上,喂它纯牛奶和蛋糕。
洗干净之后,沈二不复先前的狼狈,吃东西的样子又软又乖,没多久就吸引了好几个女生过来围观。
沈战不习惯这种场合,可人家又没有恶意,还有女生从盒饭里挑了一块柔软的鱼肉,择掉刺给沈二吃,可见是真的喜欢这小家伙。
但她们叽叽喳喳提问题的样子真的让他头疼。
“沈战这是你家的猫啊?”
“嗯。”
“好可爱啊!它叫什么名字?”
“……”沈战很明智地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敷衍:“还没取。”
“哎那我们帮你取一个吧?”
这问题刚说出口,又引起一阵狂热的讨论。
沈二吃完鱼肉,给自己洗了个脸便钻回沈战书包里睡了,女生们终于散开,还有人央求沈战明天也把猫带过来。
晚上回家,书包里装了作业,沈战便把猫抱在怀里,边走边和陈蓄说话。
他们走出校门没多远,遇上了来接安蓉的张清明。
他还是很熟络地跟两人打招呼,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毛躁了,看来恋爱让他改变了不少。
临别的时候,沈战去买章鱼小丸子,张清明小声问陈蓄:“你跟沈战在谈啊?”
陈蓄点点头。
张清明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妹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是真的啊。”
“是。不过我们没打算公开,现在周围的环境……不算太友好。”陈蓄说到这里微微皱眉,张清明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嗯。”陈蓄微笑:“承你吉言……那边是安蓉过来了吧?”
听到女友的名字,张清明显得有点腼腆:“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陈蓄转身,沈战正慢慢朝他走过来,背后是暖融融的大片灯光。
是啊,只会越来越好的。
入冬以后进入复习阶段,沈战要背的书多了起来,只得把沈二放在家里。
还好方美蝶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小家伙,而沈二也熟悉了家里的环境,不会捣乱。沈战每次回家,它要么窝在阳台上晒太阳,要么在沙发上睡觉,日子过得很悠闲。
沈战的成绩也在稳步上升,现在每次考试最差也保持在班级十七名以内,年级则是前五六十。再没人会看不起这个以往的刺头,老师们更是对他改观了。
白芸曾来问过他经验,沈战露齿一笑:“陈老师教得好。”
陈蓄就在一边谦让:“是你自己聪明。”
白芸对这两人无话可说了。
重新分班后,周丽雅到了二班,她们闲时仍会一起出去玩,但远不如以往那么亲密。新的朋友也不是没交到,但已经到了高二这个关键时段,大家不仅是朋友更是竞争对手,怎么都隔着一层心思。更何况她偏偏还是班主任的女儿,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揪着这一点抹黑她。
回到家里,母亲又总是对她不满意。她对学生和蔼宽容,到了女儿这里便是恨铁不成钢。白芸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心爱的素描课也被白小梅停了,为此母女之间已经起了好几次矛盾。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累,特别羡慕沈战,好像轻轻松松成绩就慢慢变好了。而且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特别淡定,她就不行。
沈战一本正经地安慰她:“其实我每天熬夜写题到凌晨,考砸了蹲在厕所里泪流满面,进步一点点就高兴得能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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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烟花。真的,只不过我这人比较爱面子,不会让别人看到。”
陈蓄微笑地看着沈战面不改色地说谎,在桌子底下捏捏他的指头。
白芸被他说得笑出了声,沈战忽然又道:“我们还是要相信天道酬勤这是我爸跟我说的,我觉得挺对。”
也许是提到了父亲,他语气很严肃,像是激励白芸,也激励自己。白芸抿唇,目光坚定地向他点点头:“加油。”
“加油。”沈战对她笑了。
白芸刚走,沈战就趴到桌上,小声地哼唧:“女生好难哄啊。”
陈蓄捏捏他的脸:“所以你不用哄女生啊,我哄你就好了。”
沈战侧头,傻乎乎地看着他,笑。
期末考试,沈战考了班级第十一名,年级第三十六。对比过去,这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领完成绩单回家那天下了小雪,沈战在路上捡了只羽毛被剪掉的麻雀带回家。以前他也跟沈谦军一起捡鸟雀回家养过,家里应该还有鸟笼。
上楼的时候,方美蝶打电话说要小年前一天才能回来,沈战已经习惯了。现在家里有沈二,他还可以随时联系陈蓄,比以前幸福一万倍。
沈战刚打开家门,沈二就喵喵叫着缠过来。沈战手里捧着麻雀,暂时没空抱他。沈二很郁闷地呜了几声,敏捷地爬到沈战肩上,俯视着他手里的东西。
他黯绿色的眼睛定定地打量着那只圆乎乎的麻雀,突然一扑,被沈战躲开了。
“你干什么?饿了?”沈战蹲下来摸摸他的脑袋,扭头一看,猫粮还没吃完。
沈二仍盯着他的手。沈战明白过来,沈二以前毕竟是流浪的野猫,有捕鸟的习性,现在估计还没改掉。
他小心地把麻雀捧到沈二面前,叮嘱道:“这个不能吃,知道吗?”
沈二咧嘴,打了个呵欠,慢慢踱回去睡觉,显是对麻雀失去了兴趣。
沈战放心了。他回房间翻个鸟笼,把麻雀放了进去。
等麻雀翅膀长好了,他就把它放走。
章十二
“陈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前几天陈蓄随父母回h市过年,临别时没让沈战送,气得这祖宗指天发誓,绝对不给陈蓄打电话。
结果没三天就忍不住了。
客厅里人声喧嚷吵得要命,陈蓄转到书房,有点得意地笑道:“战战想我了。”
“是……”沈战不情不愿地承认,陈蓄大笑,很快又求饶道:“我也想你,初一下午就回去,好不好?”
“……”沈战默默盘算,今天到初一,还有足足一个多星期。但陈蓄这样急着赶回来也实在不容易。他有点郁闷地说:“好。你……在那边好好休息。”
“嗯。”陈蓄看着窗外几个堂弟堂妹举着焰火跑来跑去,知道沈战在家里孤零零没人陪,就与他说起别的事:“这两天怎么没听你说起沈二?听话吗?”
沈战沉默一阵,语气有些奇怪:“我,我把他放走了。”
“怎么了?不想养了啊?”陈蓄有些惊讶。沈战对那只小黑猫一直表现得很热衷,陈蓄一度吃醋到想把他赶走的程度,没想到最后是沈战自己动手了。
“不……”沈战慢吞吞地解释:“领成绩单那天捡回家一只麻雀,被他吃了……我……”
沈战知道他要说什么,忙道:“没事,不怪你。实在喜欢小猫的话,等我回去陪你买一只吧。”
“……我还是把沈二捡回来吧,他老是来挠门。其实还是怪我没注意。”沈战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涩,还有些沮丧,似乎还在懊恼自己那让麻雀丧命的粗心。
陈蓄被这把柔软又难过的声音揉得心都在颤抖,低低地应了一声,忍不住哄他:“战战做得很好了。”
那边,沈战似乎开门出去,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随即就有细细的猫叫声。
“唉。”沈战叹气道:“我要给沈二洗澡,先不说了,拜拜。”
陈蓄等他挂断,才发现母亲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
“妈……”陈蓄有点发窘。
“有小对象啦?帅不帅呀?”秦女士走过来,取了自己需要的书,路过陈蓄身边又补充一句:“我们陈蓄还挺会哄人哈,不亚你爹当年风采。”
陈蓄沉默地看着她出去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温暖的灯光下,沈二任由沈战在自己身上揉搓起一堆泡沫,一张猫脸镇定得近乎冷淡,没有愧疚,也没有懊悔。
沈战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洗完之后准备了猫粮,沈二立刻俯身吃起来。他坐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小声说:“咱俩不是商量好了不吃的吗……”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以前老师不让打架,我还是打了。”
“现在想想,遇到陈蓄之后我就没怎么打架了,好神奇是不是……没准你也需要一个对象。”
想到男朋友,他就忍不住露出微笑,靠在墙上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真的超喜欢他。”
小年夜,方美蝶终于从外省赶回来,带着大包临时在酒店买的热菜和熟食,在圆桌上铺展开,倒也是一桌能看的饭菜。
她开了啤酒,自己倒半瓶,剩下的留给沈战。母子两个吃完饭,沈战自觉地拾碗筷,方美蝶则拆给他带的礼物,堆了一整床。
因为喝过酒的缘故,沈战有点晕乎乎的,睡意翻涌。他洗完碗便去洗漱,把床上的东西扒拉到地上,反锁房门就倒在被窝里睡了。
九点多陈蓄打电话过来,沈战已经睡了两三个小时,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趴在床上,隐约听到陈蓄那边热闹的人声,懒洋洋地打招呼:“小年快乐。”
陈蓄也道:“小年快乐,战战。”
顿了顿,又问:“你睡觉了?”
“刚醒……”沈战裹在被子里滚了几圈:“你的电话来得挺巧。”
那边,陈蓄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沈战却听到人声逐渐远去,最后彻底安静了。
“我回房间了。”陈蓄坐在床上,听着沈战匀净的呼吸,低低地哄他:“战战,我好想你啊,怎么办。”
“……”沈战直觉他又要做坏事,可现在分隔两地,实在想不出陈蓄还能怎么使坏,便道:“你说呢?”
“战战稍微哄哄我,好不好。”陈蓄呼吸微顿,紧接着又低声说:“裤子脱掉。”
“陈蓄……”
“乖,战战听话。”陈蓄跟他撒娇:“就哄一哄我嘛。”
沈战哆哆嗦嗦地脱掉裤子,小声提醒:“我,我妈在家。”
“没事,战战小声一点就好了。”
“……嗯。”
听到他答应,陈蓄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还有上衣,都脱了吗?”
“还没……”沈战闭着眼睛把自己剥干净,窝在被子里哆嗦一阵,才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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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道:“好了。”
“我也好了。”陈蓄嗓音低哑:“我真的……很想战战。”
“我知道。”沈战道:“我也想你。”
“嗯。”陈蓄说:“战战,想不想我帮你?”
“想……”
“但是我不在啊,你先自己来。”陈蓄闭上眼睛,听着沈战低低的喘息,手慢慢落在腿|间:“舒服吗?”
“……舒服。”沈战的声音几乎在发颤。
“想不想再舒服一点?”
“嗯……”
沈战乖乖停下来,听陈蓄继续朝下说:“腿分开一些……战战,你手边有护手霜吗?”
“有。”沈战俯身挤了一团在手上,听着陈蓄的引导,指尖带着护手霜一点点在臀|缝间揉按,直到慢慢钻进那个小口。
陈蓄听着他不稳的呼吸声,眉头紧紧皱起,下|身硬得发疼,在修长漂亮的手指间轻轻颤动。
另一边,沈战小心翼翼地开拓着自己的身体,由指尖到整根手指,由一根到三根。一开始他觉得后面有点涨,但随着手指的亵|玩,很快就松软下来。
沈战侧脸抵在床头,咬着嘴唇压抑舒服的低吟,眼中泛起水光。他张着腿,在男友的远程指导下玩弄自己,又是羞耻,又是无法摆脱地感觉到快乐,整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向陈蓄求助:“陈蓄……我,我好奇怪……”
陈蓄被这又低又糯的一句刺激得射|了满手,喘息着笑道:“没事,战战……舒服吗?”
“舒服……”沈战两条腿无力地磨蹭着,又说:“但是也难受……陈蓄你能不能,能不能早点回来……我好想你啊。”
“想我做什么?”
“……操|我。”沈战含糊地说出这两个字,只觉得自己简直太不要脸,陈蓄却几乎是瞬间又硬了:“战战,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想要你回来……”沈战把脸埋进枕头,缓了许久才颤声说:“陈蓄,我想跟你上|床,想你要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沈战。”陈蓄快被他逼哭了,对自己先前的哄诱简直后悔得要命,咬牙切齿地说:“小混球,学坏了是不是。”
“嗯。”沈战扳回一成,低低地笑起来。
两人黏黏糊糊地聊着天,沈战突然觉得枕头一重。他本就心虚,忙回头去看,沈二趴在枕头边上,背对他盘成一团。
沈战突然清醒了很多,整个人羞得不行。他抽出手指,穿上裤子跳起来,跑到浴室去清理。
陈蓄听他呼吸急促,忍不住逗他:“战战这是想我想得要哭了?”
“嘁,自恋。”沈战气呼呼地说:“我要洗澡,不跟你说了。”
“好。”陈蓄等着他先挂断了,才放下手机,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也去洗澡了。
过年这几天,往往是方美蝶最清闲的时候。生意上的事都暂时停下来,也不必走亲戚。
多年前,为了留在城市里和沈谦军在一起,方美蝶早就和农村的娘家断了关系。后来沈谦军去世,她也没有再和沈家联系,孤身带着沈战捱过了这么多年。
早上吃完饭,沈战被方美蝶亲亲热热地挽着胳膊,出门去采购。并肩走在街上,她注意到儿子已经高自己一个头了,不由感叹:“时间过得好快,你都这么高了。”
沈战板着脸点点头,有点不习惯跟母亲挨这么近。
两人路过服装店,脚步不停。方美蝶就是做服装生意的,实体店和网店齐头并进,已经小有名气。她每次出差回家,都要给沈战带许多衣服,从没让他自己在这上面花过时间。
在一家钟表店门口,方美蝶突然停下了脚步。沈战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口一滞。
玻璃墙后面的展台上,摆着一只已经停产的kelek腕表。
这表他很熟悉,从有记忆起,沈谦军的手腕上就有一只,曾被沈战孜孜不倦地扒拉下来抱着玩,表带上留着他的牙印和口水。
后来它在车祸中被碾成了碎片。
“我要买这只表。”方美蝶松开挽着沈战的手,神经质地念叨着,走进了店里。
沈战忙跟上去,便看到方美蝶殷切地跟店员说:“你好,请问那只kelek可以卖给我吗?”
“抱歉,女士。”
店员温和而冰冷地告诉她:“展台上的表是我们老板的藏品,不出售的。”
“但是……”方美蝶紧紧盯着那只表,半晌又转过来恳求他:“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老板?”
店员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很忙,可能只有这家店倒闭他才会来了。”
沈战按着方美蝶的肩膀低声哄她:“妈,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网上也可以买到。”
“不一样。”方美蝶小声说:“我认识这只表,它原本就是我的。你爸的表本来有一对,我那只拿去卖了……”
沈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他转头看看展台上那只表,有些诧异这阴差阳错的巧合。
他只得用最真诚的语气和店员商量:“这只表对我妈来说很重要……请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那店员耸肩,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姿势。
“……你怎么就对这鸟人这么上心?随便买块儿童电话手表给他算了,小学旁边就有。”
僵持之间,又有几个客人进到店里。为首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眉目细长温雅,气质沉稳,神情却隐隐含着一股轻佻之意。他个子不高,站在最前面,气势轻易压住了身后的所有人,可见绝不是泛泛之辈。
年轻人身后的小卷毛不好意思地笑着,一张脸生得很嫩,看不出年龄,给人感觉应该还在读书。
再后面就是几个黑西装的高个子,隐隐有点保镖的意思。门外也站着几个同样衣着的人。
“老板。”里间又缓缓走出来一个美艳的女店员,俯身向年轻人鞠了一躬,语气温和。
秦业安点点头,在店中沙发上坐下,指指小卷毛:“帮临哥挑款表,适合送给三十岁老男人当礼物的那种,最好丑点,质量差点。又贵又好看的我们临哥买不起。”
店员:“……”
小卷毛呲着牙冲秦业安微笑,后者不动声色翻过手中杂志,方道:“我开玩笑的。岳临你自己选。”
岳临转身去看表了。
店员道:“老板,写您帐上还是?”
秦业安摸摸下巴:“哦。你问问临哥。”
“我刷卡。”岳临说。
“钱够吗?要不然直接从你工资里扣吧?”
秦业安继续干扰。
岳临一个抱枕砸到他头上:“秦老板”
秦业安撇嘴不语。
这边,方美蝶站在那块腕表前面,抿着唇不愿意离开。
沈战注意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岳临对上眼了。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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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点点头就转过去。
“哎?”岳临却对他有点印象,凑过来道:“是你啊。”
沈战疑惑地挑眉:“你……”
“我?没事不重要。你是不是那个,市二中的小帅哥。”岳临笑道:“我记得你,把赵六教训得挺惨。很厉害。”
方美蝶在旁边,沈战不想提打架的事,就勉强笑了一下。
岳临立刻把声音压低了一些:“这是你母亲啊?”
沈战点点头,岳临注意到方美蝶的目光,笑道:“阿姨是想买这块表吗?我可以帮忙。”
“真的?”方美蝶转头看过来,直直地盯着他。
“真的。”岳临抬手指一指不远处坐着的刑悦言:“喏,这家店的老板。”
他说着就走过去,挪开秦业安面前的杂志:“老板,我看上了你那块kelek,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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