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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他已经二十六岁,早过了可以被称为“男孩子”的年纪。但每个男人,不管他年岁几何,心里始终都住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孤独的、渴望爱与被爱的小男孩。
电梯停了。
徐洛闻要松开手,却被江裕和紧握住。
出了电梯,几步便到家门口。
声控灯亮起,徐洛闻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家门口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声响,从臂弯里抬起头,正是白郎。
白郎站起来,视线落在面前二人交握的手上。
徐洛闻压下心慌,无视白郎,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拉着江裕和进去,关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门框,徐洛闻砸了两下,终究狠不下心,怒目看着门外的人,低喝:“放手!”
白郎脸色阴沉,眼神亮得可怕,死死盯着徐洛闻。
徐洛闻从未见过白郎这样,即使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不管他的动作多粗暴,他的神情总是温柔的。而现在的白郎,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凶光毕露,徐洛闻心惊胆寒,生生后退了一步。
白郎推开门走进来,路过江裕和的时候,狠狠将他撞开。
徐洛闻转身面对江裕和,强笑着说:“不好意思,不能请你喝茶了,改天吧。”
江裕和看了一眼自顾坐下的白郎,想问,但最终什么都没问,只是说:“好,那我先走了,再联系。”
江裕和转身离开,徐洛闻关上门,径直走到电视柜前面,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电击棒攥在手里,这才转身面对白郎,沉声问:“你想干嘛?”
白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扔在桌上:“我来给你送钱。”
“我不要你的钱!”徐洛闻大声说,“你拿走!”
“我偏要给你。”白郎站起来,绕过茶几朝他走来,“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徐洛闻举起电击棒:“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白郎却径直朝他走来,一手抓住了电击棒。
徐洛闻立即按下电击按钮,噼啪的电流声响起,白郎剧烈颤抖,却不放手。
徐洛闻闻到了一股焦糊味,他心生不忍,急忙松开了按钮。
他从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他也要保护自己。
白郎依旧抓着电击棒,直视着徐洛闻的眼睛,沉声说:“为了守护自己的配偶,狼会杀死其他的竞争者。我也会。”
徐洛闻倏地睁大眼睛,惊惧地看着白郎。
“你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碰。”白郎霸道蛮横地宣誓着自己的绝对主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所以永远不要背叛我,知道吗?”
白郎上前一步,把徐洛闻扯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徐洛闻僵硬地站着,他终于深刻地领略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的含义。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他冷声说,“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白郎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从我们第一次交配开始,你就属于我了,你的交配对象永远只能是我,不要接近别的雄性,不要让他们碰你,我不喜欢。”
徐洛闻猛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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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棒抵到白郎腰上,白郎剧烈颤抖片刻,终于被电倒在地。
徐洛闻拔腿就跑,冲出家门,电梯也不敢坐,从楼梯一口气跑下楼。
车就停在楼门口,他冲上车,发动,一脚油门,疾驶而去。
第27章
一路风驰电掣开到谭嘉应家楼下。
按响门铃的时候,徐洛闻的手还控制不住地发抖。
开门的是肖想,怀里抱着咩咩。
徐洛闻伸手把咩咩接过来,低头磨蹭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谁呀?”谭嘉应在里面扬声问。
“洛闻。”肖想回答。
“我靠!”谭嘉应跑出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说了让你把江裕和给睡了吗?”
徐洛闻不答,只是说:“嘉应,我今晚能在你们家睡吗?”
谭嘉应看他神色不对,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徐洛闻摇头不说话。
谭嘉应忙把他拽进来,把咩咩交给肖想,问徐洛闻:“要不要我陪你睡?”
徐洛闻点头。
谭嘉应陪着徐洛闻一起睡在客房。
徐洛闻洗过了澡,身上穿着谭嘉应的t恤当睡衣。
“说吧,”谭嘉应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徐洛闻便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谭嘉应听完,怒不可遏:“卧槽,这也太他妈嚣张了吧?明天就让肖润带一帮手下弄死他,我就不信他真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徐洛闻说:“我忘了告诉你,他现在就在肖润手底下做辅警。”
“我靠!”谭嘉应惊呆了,“真的假的?”
“真的,”徐洛闻说,“说是他制服了一个持枪歹徒,肖润就把他招去做辅警了。”
“这事儿我听肖润讲过,他说当时追一个毒贩追到夜总会,那个毒贩被逼得无路可逃,就掏出把枪胡乱扫射,打死了好几个人,他们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猛男,赤手空拳就把歹徒撂倒了。”谭嘉应依旧觉得难以置信,“原来那个猛男就是白郎啊?这也太巧了吧?”
徐洛闻叹气:“谁说不是呢,我刚听说的时候也特惊讶。”
谭嘉应说:“私闯民宅,威胁他人人身安全,他这是执法犯法啊,罪加一等,我现在就给肖润打电话,让肖润狠治他。”
徐洛闻忙制止他:“他什么都不懂,能有一份正经工作不容易,还是别跟肖润说了吧。”
谭嘉应恨铁不成钢:“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替他着想,你怎么这么圣父呀你?”
徐洛闻说:“我不想害他,我只是想摆脱他。”
谭嘉应叹口气:“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头狼又硬又横又不要命,你想摆脱他比登天还难,除非他主动放弃你。”
徐洛闻说:“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弃呢?”
“你问我呢?”谭嘉应耸肩,“我上哪儿知道去。”
徐洛闻沉默一会儿,突然说:“大不了我不找男人,做一辈子撸sir,有什么了不起。我想好今年的生日礼物要什么了,按摩棒、假阳具、飞机杯什么的给我来一整套。”
谭嘉应笑起来:“你先别急着自暴自弃呀。这样,你偷偷地找,就跟偷情似的,别让白郎发现不就得了嘛。”
“你出的这都什么馊主意啊。”徐洛闻一脸嫌弃。
谭嘉应沉默片刻,说:“我还有一个主意,说了你可别生气。”
徐洛闻说:“你说。”
“咱们换个角度想想,既然你摆脱不了白郎,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他呢?你就把他当人形按摩棒来使,满足生理需求就行了呗。
而且我看得出来,白郎真是泼了命地爱着你。为了找你,他不远千里从k市跑到c市,为了救你,他甚至不顾自己死活,把自己的血全喂给你。
虽然他是野兽,但他的爱比人更纯粹更热烈。虽然他爱你的方式太蛮横太霸道,但你一旦接受了这种方式,你就会发现,能被一个人这样爱着其实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
我知道你为什么抗拒白郎,因为他强迫过你。可那时候他只是一头没什么人性的野兽,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遵从兽类的本能,那对他来说是正常的方式。
可能是我三观不正吧,我觉得男男和男女不同,不必太在乎贞操什么的,如果有男的要强我,只要他不做伤害我性命的事,我可能会就当约了个炮,过去就过去了。
我说这些可不是为白郎辩护啊,他的确是错了,但并不是不能原谅的。而且除了这个错误,白郎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首先,长得帅。我们家肖想在我眼里一直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白郎比我们家肖想帅了那么一丢丢。
其次,他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我也爱肖想,但是要让我为肖想去死,我没有信心能够做到,白郎就做到了。
再次,他是咩咩的父亲,他能给你和咩咩一个完整的家。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家吗?他就能给你呀。
最后,洛闻,你扪心自问,你真就没有一点喜欢白郎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谭嘉应一口气说完了这段长篇大论,觉得自己说得还挺好,条分缕析,有理有据,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你怎么墙头草两面倒啊?”徐洛闻说,“刚才还恨不得弄死他呢,转眼又帮他说起好话来了,你分了吧?”
“徐洛闻先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谭嘉应说,“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白郎?”
徐洛闻垂着眼睛,沉默片刻,说:“就像你说的,当初他只是一头没有人性的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兽性使然,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并不恨他。而且他身世可怜,我甚至同情过他。但我对他没有喜欢,因为我畏惧他,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令我畏惧的人呢?”
谭嘉应说:“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克服对他的畏惧呢?除了曾经强迫过你,他再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不是吗?而且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呀。”
徐洛闻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就本能地生出畏惧,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发抖。”
谭嘉应说:“因为他是狼人?”
徐洛闻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便不是两个平等的人,他是野兽,我是人,他强,我弱,他是大树,我是蚍蜉,他是s,我却不愿意做m。”
谭嘉应叹口气:“或许只能交给时间了,让时间来解决一切。”
徐洛闻沉默片刻,轻声说:“或许吧。”
谭嘉应摸摸他的头:“睡吧,时间不早了。”
徐洛闻“嗯”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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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在谭嘉应家吃过早饭,徐洛闻带着咩咩回家。
阿黄一晚上不见他,亲热得不行,跟前跟后,徐洛闻以为它饿了,赶紧去拿狗粮,却发现阿黄的食盆里是满的。又看见那个装钱的纸袋放在茶几上。
徐洛闻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就不想在家呆着了。
换了身衣服,把咩咩装进宠物包里背在胸前,给阿黄拴上狗链牵着,打算带他们去公园里溜溜。
小区离公园不近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左右。
路上,手机响了。是江裕和打来的。
徐洛闻犹豫片刻,接听:“喂,江主编。”
“‘江主编’?”那边笑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接过吻了,你这么称呼我是不是太official了?”
offi……什么意思?
徐洛闻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江裕和说:“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一声‘裕哥’不亏吧?”
徐洛闻便乖巧地叫了一声“裕哥”。
江裕和笑了笑:“昨天……你没事吧?”
徐洛闻说:“没事。”
江裕和开门见山地问:“那个男的是你前男友?”
“不是……”徐洛闻不想撒谎,当然也不能说实话,只好含糊其辞,“我跟他的事挺复杂的,解释不清楚。”
“那说说我跟你吧。”江裕和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拖泥带水。洛闻,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建立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直白点说,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徐洛闻站在冬日暖阳里,须臾间想了很多。
他想起白郎一脸凶狠地说:“为了守护自己的配偶,狼会杀死其他的竞争者。我也会。”
他想起咩咩一年后就会变成人,如果他和江裕和在一起了,他要怎么向他解释一夜之间他养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小baby?
还是不要把无辜的人拖进这趟浑水里了吧,徐洛闻想,不恋爱不上床他也不会死,就像他对谭嘉应说的那样,就安静地做个撸sir吧。
徐洛闻无声地叹口气,说:“裕哥,对不起。”
江裕和沉默片刻,在那边笑了下,说:“没什么对不起的,谈恋爱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两情相悦可遇而不可求。”
徐洛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挺贱的,让谭嘉应牵线搭桥的是他,现在把这么优质的男人拒之门外的还是他,简直有毛病。但他也是无可奈何。
江裕和又说:“虽然恋爱谈不成,但书还是要出的。过两天可能需要你来出版社一趟,开个小会,敲定一些事情,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徐洛闻说:“我最近没工作,随时都可以。”
“行,”江裕和说,“那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徐洛闻长出一口气,把咩咩举起来亲一口,说:“儿子,以后爸爸就跟你相依为命了,还有阿黄,咱们也算是一家三口了,挺好。”
到了公园,还挺热闹,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唱戏的下棋的遛鸟遛狗的,总之各得其乐。
徐洛闻一个小年轻走在里头还挺扎眼,先不说他长得又高又帅,单是他这一大一小两条“狗”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大的蠢萌,小的致,却是一样的讨人喜欢。
一个也在遛狗的大爷笑着对徐洛闻说:“小伙子,你怀里抱着的是萨摩耶吧?长得可真机灵。”
徐洛闻笑着说:“您的狗看起来也挺威风的。”
他对狗了解不多,那大爷的狗看着像是藏獒,不过还小,跟阿黄体型差不多。
那条疑似藏獒的黑狗却不太友好,对着阿黄一个劲儿狂吠。
阿黄看着蠢萌,但是一点不怂,“汪汪汪”跟那狗“对骂”。
大爷眼看两条狗马上要咬上了,也顾不上跟徐洛闻扯闲篇儿了,拽着狗就要走,可那狗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使劲儿一扯就把狗链从大爷手中扯走了,扭头朝阿黄直冲过去,张嘴就要咬。
徐洛闻吓一跳,怕阿黄受伤,可那狗实在是凶,他又不敢上前,正犹豫,忽然看见一只小猴子“嗷嗷”叫着冲过来,纵身一跃跳到了那黑狗背上,张嘴就咬住了狗耳朵。
第28章
因为腿脚不方便,白成礼不能再破烂,又有了儿子奉养,吃穿用度都不再用他发愁,平时闲来无事就常去逛公园,听听戏看看下象棋消磨时间。
六耳是个顽皮的小泼猴,最擅长搞破坏,白成礼不放心把它留在家里,所以出门总带着它。公园里遛狗遛鸟的多,遛猴的还是头一回见,所以白成礼和六耳时常遭到围观。
而且六耳不仅生得娇小可爱,还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似的,白成礼让它干嘛它就干嘛,常常引得一帮围观的老头老太太拍掌大笑,有慷慨的还会打赏些小钱。
白成礼得了趣儿,便每天下午定时定点地去公园耍猴,虽挣不了几个钱,买菜还是够的,多多少少能为儿子减少一点负担。
今儿个天气好,吃过早饭,白成礼便带着六耳溜达着去了公园。在公园耍了两个多月的猴,六耳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积累了不少名气,俨然已经是个明星猴了,走在公园里几乎没有不认得它的。
公园里有一片开阔平地,常年被广场舞团占据,早上跳,晚上跳,特别有劲儿。白成礼在旁围观,六耳便坐在他肩头,跟着音乐手舞足蹈,可爱又逗趣,惹得旁边的人笑个不停。六耳干脆跳下地去,跑到一众广场舞大妈当中,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白成礼突然在围观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忙上前打招呼:“邵老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邵老师名叫邵绮敏,是白成礼以前的同事,白成礼教语文,邵绮敏教数学,两个人一个办公室,办公桌也挨着,所以关系特别好。
“老白?”邵绮敏惊喜,“咱们这是几年没见了?”
白成礼笑出一脸皱纹:“得有三四年了吧。”
邵绮敏打量他,笑容渐退:“你才六十出头,怎么苍老成这样?”不禁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啊”,又见他拄着拐杖,忙关切地问:“你的腿怎么了?”
白成礼言简意赅地解释:“前阵子被车撞了。”他笑笑,“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遇到了我儿子。”
“儿子?”邵绮敏一脸惊讶,“你打哪儿来的儿子?”
邵绮敏和白成礼同事近三十年,对他的了解非同一般。
白成礼年轻时相貌清俊,身姿挺拔,是个极受欢迎的儒雅书生,女学生、女同事都仰慕他,邵绮敏也不例外。她陷入炙热的情爱里,全然不顾女性应有的矜持含蓄,主动追求白成礼,即使被拒绝也锲而不舍。后来白成礼被她烦得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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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告诉她,他喜欢男人,对女人没感觉。邵绮敏受了严重打击,煎熬挣扎许久,竟坦然接受了,更和白成礼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白成礼甚至介绍他的男朋友给邵绮敏认识。那个男人高大英俊,气质卓然,与白成礼十分相配。据白成礼说,他们自幼一同长大,自然而然走到一起。邵绮敏至今仍记得那个男人看白成礼的眼神,温柔又热烈,里面盛着浓郁爱意,教她羡慕又嫉妒。然而再深切的爱都抵不住世俗的摧残。男人最终抛下白成礼,结婚去了。白成礼伤心欲绝,自杀过一回,所幸被父母及时救下,活了下来。鬼门关走过一遭,便更有活下去的勇气。他不愿像那个丢弃他去结婚的男人那样,怯懦卑鄙,为了成全自己而去毁掉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他告诉父母,他喜欢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同女人结婚。父母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老死不相往来。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到形销骨立的中年,再到垂垂老矣的暮年,白成礼始终踽踽独行,身旁无一人相伴。
陈年往事如云烟般从心中飘过,邵绮敏禁不住有些感伤。
白成礼却是笑吟吟的,将这近半年的际遇简略同她说了,最后叹了口气,却依旧笑着说:“许是老天爷看我过得太苦了,才把白郎送到我身边,来补偿我。”
邵绮敏听完,由衷为老友感到高兴:“善恶终有报,也该你过过好日子了。”
白成礼点头,沉默片刻,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你家在城东啊。”
邵绮敏说:“我女儿住这附近,她怀孕了,我来照顾她。”
白成礼又问:“老张身体还好吧?”
邵绮敏的丈夫姓张,她叹口气,说:“去年就走了。”
白成礼一怔,无从安慰。
邵绮敏却笑笑:“走了好,少折磨我。”
她婚姻不幸,丈夫年轻时曾多次出轨,又因抽烟酗酒,老来身患绝症,她耗尽心力照顾他一年多,丈夫死后,她只觉轻松。
白成礼转移话题,笑着说:“你有没有认识的好姑娘?给我儿子介绍介绍。不是我自卖自夸,我们家白郎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不仅长得又高又帅,关键是心肠好,有责任心又有担当,既会是好老公,也会是好爸爸。”
邵绮敏说:“怎么着,这才刚有了儿子,就又急着抱孙子了?”
白成礼笑呵呵:“我不急,关键孩子岁数到了,该操持的就得操持,我不能让他像我一样孤独终老。”
“你还真问对人了,”邵绮敏笑着说,“我退休后跟几个老姐妹弄了个婚姻介绍所,帮人介绍对象,不图挣钱,就是找个事儿做。我先帮你留意着,等有好姑娘就介绍给你儿子认识。”她拿出手机,“把你手机号告诉我,方便联系。”
“我没手机,”白成礼说,“你记我儿子的手机号吧。”
“也行,”邵绮敏说,“你说。”
白成礼把白郎的手机号报给邵绮敏,又闲话几句,邵绮敏便走了。白成礼回头去找六耳,恰好瞧见六耳四肢着地飞跑着穿过人群,蹿至道边,猛地跳到一条黑狗的背上,张嘴就咬住了狗耳朵。白成礼吓了一跳,急忙拄着拐杖往那边走。
徐洛闻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六耳生生撕下一块狗耳朵,鲜血染红尖齿,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狰狞。
而被咬的黑狗瞬间发了疯,狂躁地蹿跳吠叫,徐洛闻担心它伤到六耳,再也顾不上害怕,上前两步伸手就要去抱六耳,谁知那黑狗眼见得很,张嘴就咬住了徐洛闻的手腕,尖利的犬齿刺进皮肉,他疼得叫出来。
下一秒,咩咩从宠物包里爬出来,摔在了地上,它立即爬起来,冲着黑狗嗥叫,奶声奶气里又透出些许凶狠。
黑狗竟被咩咩吓住,急忙松口后退,徐洛闻趁机把六耳从黑狗背上抱下来,眼瞅着黑狗夹着尾巴跑走了,咩咩还要去追,他急跟两步将它抱起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十几秒内,黑狗的主人目睹全程,那只猴子咬了他的狗,他的狗又咬了人,这笔账该怎么算?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气恼地一跺脚,转身去追他的狗了。
白成礼拄着拐杖行动迟缓,恶战结束之后才赶到近前。
昨天才见过面,徐洛闻当然认得他,忙把六耳交给他,又仔细地察看咩咩,担心地问:“儿子,没摔疼吧?”
咩咩低叫两声,扭头去舔徐洛闻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
徐洛闻把它放回宠物包里,这才顾上看自己的伤,三个齿洞,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钻心地疼。
白成礼说:“快去医院吧,包扎伤口,还得打狂犬疫苗。”
徐洛闻点头,牵上阿黄扭头就走。
“小伙子!”白成礼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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