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徐洛闻驻足回头。
白成礼走到他跟前:“你带着狗怎么去医院?我先帮你照顾着吧,你跟白郎是朋友,你又知道我家住哪儿,没什么可不放心的,等你从医院回来再去我家领它们就行。”
徐洛闻沉默两秒,问:“白郎在家吗?”
白成礼说:“他上班去了。”
徐洛闻便把咩咩和阿黄都交给白成礼,又嘱咐咩咩要乖要听话,这才离开,打车去附近的医院包扎伤口、打狂犬疫苗,离开医院去到白成礼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推门进去,就见咩咩和六耳一前一后骑在阿黄背上,正在院子里瞎溜达。瞧见徐洛闻,咩咩立即从阿黄背上滑下去,一歪一扭地跑过来,徐洛闻蹲下身将它抱起来,亲昵地蹭蹭它的小脑袋。
阿黄和六耳紧跟着跑过来,乖巧地蹲在他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徐洛闻挨个摸摸它俩的脑袋,笑着说:“你们俩可以组成一个组合,就叫‘间谍同盟’。”
房子太小,没有厨房,就在檐下搭了个水泥台子,放着一应厨具。白成礼正在炒菜,香气飘了一院子,勾人食欲。
“小徐,我做了你的饭,”白成礼说,“你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吃饭吧。”
徐洛闻不想留下来,这里毕竟是白郎的地盘,可是他又不想驳了老人的面子,犹豫片刻,笑着说:“我还真饿了,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饭菜很快做好,徐洛闻听白成礼的吩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支一张折叠桌,摆两把椅子。
饭菜上桌,三个菜,一荤两素,香气扑鼻,卖相也极佳。
吃第一口的时候,徐洛闻鼻子一酸,竟有一股落泪的冲动。这饭菜……有家的味道。
“真好吃。”徐洛闻低着头说。
“好吃你就多吃点。”白成礼笑着说。话音刚落,院门突然被人推开。
徐洛闻扭头去看。
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到了桌子上。
第29章
看到徐洛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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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大步走过来。
他身材挺拔,穿着一身笔挺警服,正午的暖阳洒了他一身,耀眼极了。
咩咩一看到他就兴奋地扑上去,白郎弯腰将它抱进怀里,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咩咩放在腿上,朝白成礼喊了声“爸”,又转向徐洛闻:“你怎么会来我家?”他眉眼带笑,语声温柔,仿佛昨晚那场针锋相对根本不曾发生过。
徐洛闻沉默不答。
他想站起来,可身体却一动不能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白成礼代答,将上午那场动物大战说了一遍,白郎听完就去抓徐洛闻的手。
徐洛闻不想当着长辈的面与他起争执,便任白郎握着自己的手察看。
他离他那样近,肩挨着肩,腿蹭着腿,手抓着手,他身上的气息充盈鼻端,即使徐洛闻屏住呼吸也无济于事,心跳陡然紊乱,身体热起来,腿间的器官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徐洛闻觉得不对劲。
即使他再饥渴,也不可能饥渴到这种地步。
白郎就像人形春药,一靠近他,被他身上的特殊气息包裹住,徐洛闻的欲望就会瞬间被点燃,就像吸了rush[注]一样。
一定有哪里不对。
徐洛闻抽回自己的手,不自在地说:“我没事。”
白郎注视他几秒,径自起身去拿了一副碗筷。
“我不知道你要回来吃饭,所以饭菜做得少了,”白成礼起身,“你们俩先吃着,我再去炒两个菜。”
白郎拉他坐下,“我在附近出任务,顺便回来蹭口饭,吃两口就得走,不用炒了。”
徐洛闻心如鹿撞,气血翻涌,哪里还吃得下饭,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郎笑着问他:“我爸做菜是不是特别好吃?”
徐洛闻含混地应了一声,看也不看他。
白成礼给白郎夹菜:“我今天在公园碰到一个老熟人,我让她帮忙给你介绍女朋友,还把你的手机号留给她了,你留意着点。”
白郎看徐洛闻一眼,直截了当地说:“不用介绍,我有喜欢的人。”
白成礼一愣:“啊?我怎么不知道?”
白郎说:“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等他喜欢上我的时候再带回来给你看。”
白成礼笑着说:“你就这么自信人家一定会喜欢上你?”
“嗯,”白郎说,“他迟早会喜欢我。”
白郎匆匆吃了几口菜,拿上一个馒头边啃边走。
走到大门口,他回头说:“爸,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白郎走了。
包裹着徐洛闻的气息被风吹散,身体很快平静下来。
徐洛闻愈发确信,白郎身上会散发出某种能引诱他发情的古怪因子。
会不会还是跟血有关?以前只要白郎喂他喝下狼血,他就会进入发情状态,任白郎予取予求。
可现在他连血腥味都没闻到啊。
难道……难道他的体质已经到了只是闻到白郎身上的气息都会发情的地步吗?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小徐?”白成礼叫了徐洛闻好几声都没应,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洛闻抬头,神色惶然。
“你怎么了?”白成礼问。
“我有点不舒服,”徐洛闻站起来,“想回家休息了。”
白成礼也不好留他,只得去屋里把宠物包拿出来给他。
徐洛闻背上包,把咩咩放进去,牵上阿黄,仓皇离开。
刚出大门,却又猛地顿住。
不远处,白郎正靠在枣树上抽烟。
徐洛闻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头狼竟然连抽烟都学会了,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第二个念头是: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第三个念头是:或许可以趁机验证一下之前关于发情诱因的猜测。
徐洛闻在门前站了片刻,走到离白郎两步远的地方,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他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以前裴澍言也抽烟,和他在一起之后被他逼着戒了。徐洛闻伸手把烟抢过来,丢到地上碾灭:“抽烟也是跟肖润学的吗?”
白郎“嗯”了一声,视线低垂,注视着眼前人。
徐洛闻同他对视一眼,旋即移开视线。
白郎的眼睛一如初见时那样干净清澈,如星辰,如清潭。只有单纯的少年才会拥有这样一双眼睛,只看一眼便能摄人心魄,像漩涡,像魔咒。
可白郎并不单纯,他野蛮,霸道,强横,粗暴。但偶尔却又会流露出柔软,温顺,和煦。他这样矛盾,让徐洛闻也跟着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想同他和平相处,却又总是无法自控地做出伤害他的事,或者彼此伤害。
“抽烟对身体不好,”徐洛闻低着头小声说,“以后别抽了。”
“好。”白郎乖乖答应。
微风轻拂,把烟味吹散,把白郎的气息吹过来。
徐洛闻立即便感觉到体内那种蠢蠢欲动,不禁后退两步。
他真的猜对了。
现在不用喝狼血,只是一缕气息,就能激起他的情欲。
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这太可怕了,他必须远离白郎,离得远远的。
徐洛闻转身便要逃走。
手腕猛地被抓住。
“我看看你的伤口。”白郎说。
徐洛闻想挣扎,但是他没有。
他说服自己不要过激,要保持冷静。
他硬,白郎也硬,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他软,白郎也会软,这样才能和平相处。
徐洛闻静静地站着,任白郎揭开纱布。
半个上午的时间,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剩一点浅淡的红痕。
白郎轻轻摩挲片刻,放开他的手。
“对不起。”白郎忽然说。
徐洛闻一怔,抬眼看他。
“昨天晚上……我做错了。”白郎看着他,“我不该那样吓唬你。我只是……只是太生气了。”
徐洛闻简直难以置信。
白郎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同他说过话。
“你别生我的气,”白郎几乎是在乞求了,“好吗?”
徐洛闻感觉别扭极了。
他挪开视线,沉默半晌,才低低地说:“我也不该电你,就当扯平了。”
白郎便笑起来:“没事,其实电得还挺舒服的。”
徐洛闻感觉更别扭了,几乎到了想落荒而逃的地步。
他垂头看着怀里的咩咩:“你……你不是有急事吗?快走吧。”
白郎伸手揉了揉咩咩的头,顺势轻抚一下徐洛闻的脸颊,说:“那我走了。”
指腹摩擦脸颊的力度那么轻柔,而且转瞬即逝,甚至不及风停留的时间长些,却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炙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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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闻抬头看向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股复杂滋味在心头氤氲铺开,怔愣许久。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谭嘉应打来的。
徐洛闻已经猜到他打来是要问什么。
“江裕和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谭嘉应问。
果然。徐洛闻笑笑,边走边说:“打了。”
“说什么了?”谭嘉应热切地问,八卦之情呼之欲出,“是不是说想泡你?”
“没,聊了点出书的事情。”徐洛闻说,“我跟他没戏了,你别惦记了。”
谭嘉应长叹一口气,说:“你也别瞎折腾了,听我的话,就从了白郎吧,啊?”
徐洛闻没接话茬,转而说:“我之前跟李彦说搬回市区之后要一起聚聚的,这几天一直没顾上,要不就今儿个吧,你跟肖想有空吗?”
谭嘉应哈哈一笑:“我正要跟你说呢,没想到你说我前头了。今晚八点,老地方见。该叫的人我都叫过了,裴澍言也会来喔,我特意嘱咐他要带上新欢,看看他到底找了个什么货色。”
“积点口德吧你,”徐洛闻说,“人又没招你没惹你,活得善良点儿,ok?”
谭嘉应说:“里吧嗦,挂了。”
谭嘉应挂了,徐洛闻给李彦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了。
“谭嘉应跟你说了吧?”徐洛闻说,“今晚聚会的事儿。”
“说了,”李彦说,“你会带咩咩去的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它了。”
“会,”徐洛闻说,“我打电话就是想叮嘱你,到时候可别说漏嘴了。”
“知道知道,咩咩不是你儿子,是你养的萨摩耶嘛。”李彦说,“其实就算谭嘉应他们知道我知道你生了个小狼人又怎么了,何必瞒得这么辛苦。”
徐洛闻绕了几秒才绕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也跟他说绕口令:“他们要是知道你知道我生了个小狼人,肯定要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还得解释一大堆,麻烦。”
李彦说:“可是他们总会知道的。”
徐洛闻说:“那就到时候再解释呗。”
李彦说:“好吧。”
回到家,徐洛闻给自己弄了点饭吃。
他在白成礼那儿就吃了几口,根本没吃饱。
饭后睡了个午觉,睡醒后陪咩咩和阿黄玩了半下午,夜幕便悄然降临了。
晚饭随便吃点,把自己从头到脚拾掇拾掇,徐洛闻抱着咩咩出门。
他没开车,叫的出租车,到地方的时候时间刚好。
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熟人。
徐洛闻一进来,他怀里的咩咩瞬间成了焦点,它长得太可爱了,谁都想抱抱。李彦第一个抱到手,然后就不撒手了,谁要都不给。
谭嘉应拉着徐洛闻说:“裴澍言怎么还不来,我等得好焦急。”
徐洛闻笑他:“你急个毛线。”
正说着,包厢的门推开了。
谭嘉应先是一脸希冀,随即一脸失望,因为进来的是肖润,不是他期盼已久的裴澍言。
紧跟在肖润身后,又进来一个人。
徐洛闻只扫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30章
谭嘉应也吓了一跳:“白郎怎么来了?”突然想起肖润说要带个朋友过来,敢情那个朋友就是白郎啊?“我靠,还真是冤家路窄。”
白郎一眼就看到徐洛闻,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径直走到徐洛闻面前,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徐洛闻从没跟白郎说过他和肖润是朋友。
肖润看看徐洛闻,又看看白郎:“你们俩认识啊?”
白郎点头:“嗯。”
肖润笑说:“这世界可真他妈小,兜来转去都认识。”
坐在谭嘉应旁边的林丽钗说:“洛闻认识,我们可不认识,肖队,快介绍介绍,这大帅哥是谁呀?”
肖润说:“白郎,我同事,队里的得力干将,人称‘追凶小能手’。巨帅吧?那你们也甭惦记,人已经有主了。”
女人的直觉总是不讲道理,林丽钗敏锐地察觉到徐洛闻和白郎之间的气氛非同寻常,笑着猜测:“该不会是洛闻的男朋友吧?”
“不是!”徐洛闻矢口否认,“我跟他只是认识,不熟。”
白郎看着徐洛闻,没说话。
咩咩从李彦怀里挣扎出来,蹦到地上,欢快地朝白郎跑过去。白郎弯腰把它抱起来,咩咩亲热地舔他的脸。
“秒打脸了吧?”林丽钗笑着说,“你的狗都跟他这么亲热了,你说你俩不熟?”
谭嘉应从果盘里拈起一颗车厘子塞林丽钗嘴里,没好气地说:“住嘴吧你。”
李彦从白郎进门起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嗅到了强烈的狼人气息,转瞬便明了,这个人就是咩咩的父亲。
他生出想和白郎干一架的强烈冲动,没什么目的,也不在乎输赢,就是单纯地想和白郎干架,大概是雄性荷尔蒙作祟吧。
白郎察觉到李彦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他认识李彦,也知道李彦是黑狼。潜伏在山上的那段日子,他不止一次见过李彦变成黑狼,驮着徐洛闻去山顶看风景。
视线与视线碰撞,仿佛有火花四溅。
直到肖润拉着白郎到一旁坐下,才算平息。
徐洛闻默默松口气,幸好白郎没有坐在他身边,否则他又要发情。他喝口水,问谭嘉应:“你老公怎么没来?不会感冒还没好吧?”
“公司有事儿,加班。”谭嘉应说,“感冒早好了。”
正说着,包厢门开了,谭嘉应翘首以待许久的裴澍言终于来了。谭嘉应兴奋地抓住了徐洛闻的手。白郎看着谭嘉应,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跟裴澍言一起走进来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孩”,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很年轻。
徐洛闻认得他。
男孩叫付冬晓,是裴澍言他们医院的实习医生,也是当初裴澍言酒后乱性的对象。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徐洛闻早已放下裴澍言,但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
谭嘉应在他耳边小声说:“卧槽,裴澍言是瞎了吧?这男的跟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吗。”
谭嘉应不认识付冬晓,徐洛闻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裴澍言的出轨对象是谁。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徐洛闻也小声说,“我看他挺帅的,和裴澍言也蛮般配,你别乱说话。”
谭嘉应撇撇嘴,站起来同裴澍言打招呼,然后看着付冬晓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位小朋友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裴澍言伸手揽住付冬晓的肩膀:“我对象。”
“是吗?”谭嘉应呵呵一笑,自顾坐下,跷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裴澍言,“我就顶瞧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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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喜欢老牛吃嫩草的男人,明明老草才更有嚼劲儿。”
裴澍言不把他的揶揄放在心上,一一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拉着付冬晓去一旁坐下。正好坐在白郎身边。
裴澍言不认识白郎。
徐洛闻所有的朋友里,只有谭嘉应认识白郎。
白郎却认识裴澍言。
虽然不知道名字,脸却是熟悉的。
肖润主动介绍:“白郎,我同事。裴澍言,我哥们儿。”
裴澍言一怔:“白郎?”他随即抬眼看向徐洛闻,视线相撞的瞬间,徐洛闻立即挪开眼。裴澍言一低头,又看到卧在白郎腿上的咩咩,心头疑虑更重。他朝咩咩伸出手:“咩咩,过来让三爹抱抱。”
咩咩看他一眼,却丝毫没有让他抱的意思,更深地钻进白郎怀里,小脑袋搁在白郎的手里,优哉游哉地舔着他的掌心。
肖润是刑警,心思何等敏锐,早察觉出不对劲,压低声音问白郎:“你跟徐洛闻真的是那种关系?”
白郎反问:“‘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你就说你跟他睡过没有吧?”肖润简单粗暴地问。
“睡过。”白郎简单直接地答。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肖润一脸懊恼,“操。“
“为什么?”白郎问。
不等肖润回答,裴澍言猛地抓住了白郎的衣领,愤怒地说:“因为我他妈要弄死你!”
虽然肖润和白郎说话声音很小,包厢里也很吵,但裴澍言就坐在白郎旁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错,这个白郎果然就是那头强暴了徐洛闻的白狼。
他立时出离愤怒,虽然他早已失去了愤怒的资格。
裴澍言的拳头没能砸下去,因为白郎的反应比普通人敏捷百倍,他轻而易举地用手攥住了裴澍言的拳头,令他不能再进分毫。
肖润急忙来拉裴澍言:“裴哥,不至于不至于,别动手啊,大家都看着呢。”
付冬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搂住裴澍言的一只胳膊,紧张地问:“你干嘛呀?”
“放手!”裴澍言试图甩开肖润和付冬晓,肖润身强体壮他甩不开,却轻易地甩开了付冬晓。付冬晓踉跄几步,膝盖磕在大理石桌沿上,疼得“啊”了一声。
这时徐洛闻已经冲了过来,抓住裴澍言的手就把他往外拽:“你跟我出来!”
白郎起身要跟出去,肖润眼疾手快,忙把他按在沙发上:“你给我坐这儿,裹什么乱!”
一众吃瓜群众窃窃私语。
谭嘉应“啧啧”两声,说:“我认识裴澍言这么几年,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火,别说,还挺帅的。”
林丽钗说:“我就说吧,徐洛闻和这位新来的警察哥哥有一腿,果然,新欢和旧爱是不能和平共处的,男人扯diao比女人撕逼更刺激啊,要是真打起来就好了,两个大帅哥打架也是非常养眼的。”
谭嘉应白眼翻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想看帅哥打架你回家看格斗比赛不就成了吗。”
林丽钗突然叹口气:“好羡慕徐洛闻啊,男朋友个顶个的帅,这个新男友真是帅到爆,而且我觉得他有几分禁欲的清纯,特别撩人有没有。我觉得徐洛闻一定是制服控。先是医生,后是警察。”她突然脸红,“被一个穿着警服的帅哥压在床上ooxx,光是想想都心潮澎湃呢。”
“别意淫了嘿,”谭嘉应站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徐洛闻把裴澍言拽到走廊尽头。
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晌,徐洛闻说:“我的事你别管。”
裴澍言没应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一根烟衔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自嘲一笑:“是啊,我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洛闻顿了顿,“总之你别管就是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他什么时候找上你的?”裴澍言问。
“生咩咩那天。”徐洛闻说,“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顺利生下咩咩。”
裴澍言闷声抽几口烟,说:“你打算怎么办?和他在一起吗?”
徐洛闻摇头:“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又是一阵沉默,徐洛闻说:“你不是戒烟了吗?“
裴澍言眉眼低垂:“最近又开始抽了。”
徐洛闻说:“能不抽还是别抽了吧。”
裴澍言没应声。
谭嘉应走过来:“没事吧?”
徐洛闻摇头:“没事。”
谭嘉应笑着说:“老裴,你刚才特爷们儿特帅。”
裴澍言勾了勾唇角:“你也认识白郎?”
谭嘉应点头:“洛闻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他把白郎从山上捡回来,我就见过那一回。”
裴澍言又问:“肖润又怎么会和白郎搅合在一起?”
徐洛闻说:“白郎在肖润手下做辅警。”
“辅警?”裴澍言嗤笑,“一个强奸犯做辅警,真他妈讽刺。”
听到“强奸犯”三个字,徐洛闻竟生出为白郎辩解几句的想法,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太荒唐,便没说话。
谭嘉应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
裴澍言说:“你们先走,我抽完这根烟再回去。”
回到包厢,坐回老地方。
徐洛闻端起杯子喝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白郎那边飘去。
咩咩依旧卧在白郎腿上,像是睡着了。
而肖润正在教白郎喝酒,面前的桌上摆着啤酒、白酒、红酒,一样一样倒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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