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徐洛闻走过去,把咩咩抱起来,转身要走,却听到付冬晓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愣了愣,没吱声,抱着咩咩回去坐好。
李彦在唱歌:“……做个梦给你,等到看你银色满际,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
是一首很温柔的歌,他唱得也很好听,在场的几个女生都听得入了迷。
李彦似乎唱上了瘾,一首接一首地唱,给吃喝玩乐的人们提供bgm。
徐洛闻没喝酒,听他唱歌都要听醉了。
以前都不知道李彦这么会唱歌,几乎可以去当歌手了。
十点,聚会结束,朋友们陆续离开。
徐洛闻起身准备离开,肖润突然叫他:“洛闻你过来一下。”
徐洛闻抱着咩咩走过去,肖润说:“你男朋友喝醉了。”
白郎闭着眼睛,仰面靠躺在沙发上。
徐洛闻:“……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别装了,没劲。”肖润说,“你们住一块儿吗?”
“……”徐洛闻无从解释,只好回答问题,“没有。”
“那你总知道他家住哪儿吧?”肖润说,“你把他送回家吧,我得找我女朋友去。”
徐洛闻无可奈何,只好答应,又责怪肖润:“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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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教他点好的?别总教他抽烟喝酒。”
肖润说:“不抽烟不喝酒那还是男人吗?”
呵呵,糟糕的直男思维。
徐洛闻无语,“你帮我把他弄到出租车上吧。”
李彦走过来:“我送你吧。”
说罢,他径自抬起白郎的胳膊搭在肩上,半搂半抱着往外走。
李彦开车。
徐洛闻和白郎坐在后座。
起雾了,外面白茫茫的。
所以车开得很慢。
白郎头靠在徐洛闻肩上,人事不省,浓重的酒气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将徐洛闻团团围住,勾起汹汹情欲,像是洪水猛兽,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徐洛闻掀开衣服盖住熟睡的咩咩,然后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凛冽寒风呼啸着钻进来,扑在脸上,有刀割的错觉。好在情欲被吹淡了些。
白郎忽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嗥叫声。
徐洛闻侧头去看他,猛地瞧见白郎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浓密白毛。
“停车!”他惊恐地喊,“快停车!”
第31章
李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立即把车开到马路边急停,大喊:“快下车!他要变身了!”
徐洛闻立即推门下车。
白郎失去支撑,身子一歪倒在座位上。
李彦冲过来把白郎往外拽,刚出车厢,白郎身上的衣服瞬间崩裂,一声咆哮撕裂夜色,白郎随即化身一头白色巨狼,迎风而立,昂首长嗥,惊天动地。
徐洛闻又惊又怕。
这里不是深山野林,是繁华都市,夜虽已深,马路上依旧有车,路边间或还有行人。白狼变身这一幕若是被人撞见,不知要引出多少麻烦。好在今夜雾浓,还可以稍作遮挡。
“怎么办?”徐洛闻焦急地问。
李彦一时也没有头绪,只是将徐洛闻挡在身后,担心白郎会伤害他。
怀里的咩咩早被方才的动静吵醒,躁动不安,不停叫唤。
白狼缓步走过来。
李彦大喊:“快跑!”
徐洛闻大脑一片空白,得到李彦的指令,也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跑。
李彦跑在他后面:“往河边跑!”
徐洛闻立刻懂了。
离这儿不远就是潼汇河,这个时间河边一定没人。
可是人怎么跑得过狼。
白狼纵身一跃便将跑在后面的李彦扑倒,碾压在地。
“李彦!”徐洛闻惊呼。
“我要变身跟他打一架!”李彦愤怒地说。
“不要!”徐洛闻说,“千万不要!”
两头巨狼在街上打架,恐怕要引来警察端枪扫射。
徐洛闻走回来,走到白狼面前。
喝醉的人会神志不清,不知道喝醉的狼是否还清醒。
“白狼,白狼……”徐洛闻连声喊它的名字,声音微颤。
白狼压制着李彦,抬头看着徐洛闻。
它的眼睛在暗夜里发着幽绿淡光,十分骇人。
徐洛闻壮着胆子再靠近些,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把手放在了白狼头上,像抚摸咩咩那样抚摸它。
咩咩则窝在徐洛闻臂弯里,仰视着高大威武的白狼,发出“呜呜”的低叫。
白狼凑近徐洛闻,伸出舌头舔他的脸,温柔地,亲昵地。
又低头去舔咩咩。
徐洛闻看见有车停在附近。
他必须赶紧带白狼离开这里。
“白狼,你放开李彦,”徐洛闻柔声劝,虽然不知道白狼听不听得懂,“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白狼低叫一声,抬起压在李彦背上的前爪,放开了他。
李彦急忙爬起来,打眼瞧见有人在车上举着手机往这边拍。
徐洛闻问:“你有没有受伤?”
李彦摇头:“我们快走吧,有人在拍我们。”
白狼却突然屈起后肢,蹲了下来。
徐洛闻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稍作迟疑,他把咩咩交给李彦:“照顾好咩咩,我带白狼离开。”然后不顾咩咩急切地叫唤,骑上白狼的背。白狼站起来,迅疾地奔进茫茫白雾里,转眼之间便没了踪影,李彦想跟都跟不上。
徐洛闻害怕掉下去,双手紧搂着白狼的脖子,双腿紧夹着它的背脊,犹如藤蔓缠枝。
城市被白雾笼罩着,一切都是模糊的。
徐洛闻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发生如此离谱的事情。夜色深处,浓雾之中,一头狼驮着一个人类在城市空荡的街头狂奔,是都市玄幻小说里才会有的场景。然而风那么冷,紧抱着的身体那么热,一切都是真实的。徐洛闻干脆闭上眼,不看不想,听天由命。
直到白狼停下来,徐洛闻才睁开眼。
他们置身在一个建筑工地,四下黢黑,静谧无人。
徐洛闻要下来,白狼忽又往前走,径直走进楼里才又站定。徐洛闻急忙下地,走到白狼面前,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白狼点头。
徐洛闻又问:“你现在能变成人吗?”
白狼摇头。
徐洛闻再问:“因为醉酒的缘故?”
白狼点头。
“都怪肖润!”徐洛闻气恼,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下来,看着白狼说,“那你自己呆在这儿吧,当心别让人看见,我要回去了。”
白狼却没有表态,只是步步紧逼,把徐洛闻逼到了墙角。
徐洛闻连连后退,背抵上墙,恐惧如潮水般漫上来,“你……你要干嘛?别过来!”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用力朝白狼砸过去。
白狼轻巧避开,逼近徐洛闻,堵住他的去路,便站定不动了。
徐洛闻知道,白狼想让他留下来陪它。但它既然知道寻个隐蔽无人的地方藏身,又能听懂他说话,便说明它现在神智清醒,不会再有危险,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儿。可看白狼的架势,是绝对不可能放他离开的。他现在的处境,一如当初在雪山时,除了顺从,别无选择。好在白狼说过不会再强迫他,徐洛闻相信它会说到做到,心下稍安。
徐洛闻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李彦打电话。
李彦秒接:“你没事吧?”
“我没事,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徐洛闻说,“咩咩怎么样?”
李彦说:“它很好,你不用担心。”
徐洛闻松口气:“我今晚回不去了,麻烦你暂时替我照顾它,我明天早上去你家接它。”
“我一定会照顾好它。”李彦顿了顿,“要不……我去找你?”
“不用,”万一白狼和李彦再打起来就糟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那好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和白狼大眼瞪小眼片刻,徐洛闻靠墙蹲下来,抱紧自己取暖。凛冬深夜,室外温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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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他又穿得薄,穿堂风一吹,冻得他瑟瑟发抖。
白狼挨着他侧卧下来,用身体圈住他,为他挡住风。
徐洛闻把脸埋进膝盖里,不看它,不理它。
白狼抬起前爪碰碰他的腿,他立即挥手打开它的爪子,扭过身子背对它。白狼便再没有旁的动作,安静地卧在地上。
四下静寂,只有风声,听得人心发慌。
过了许久,徐洛闻抬起头,只见白狼伏卧在地,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走还是不走?徐洛闻问自己。
在这儿呆一晚上,他怕会冻死。
正欲站起,突然看见白狼的一只前爪勾住了他的外套下摆,便打算将外套脱下来,谁知刚一动作,白狼突然昂起头,双目炯炯地望着他。
徐洛闻惊怔住,一动不敢动。
白狼直起上半身,抬起爪子勾住徐洛闻的脖子,往下一带,轻易地就把他带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像个人一样拥抱住他,禁锢住他。
徐洛闻想挣扎,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挣扎只会导致更糟糕的后果。他一动不动地躺在白狼怀里,白狼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很快便让冻僵的身体温暖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情欲的躁动。
白狼的气息无孔不入,渗透进他的身体,唤醒沉睡的怪兽,试图操控他的理智和身体。他开始觉得热,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下面硬得发疼。
一定要忍住!徐洛闻告诉自己,人之所以比动物高等,正是因为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能屈服,不能变成欲望的奴隶,绝对不能!他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与欲望顽强抗争。
最终,徐洛闻胜了。
他耗尽全身力气,成功压制住了汹涌的欲望。
内衣被汗湿透,冷热交替,令他忍不住颤栗,于是不由自主地挨白狼更近些,再近些,整个人蜷缩在白狼怀里,很快便昏沉睡去。
徐洛闻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光线熹微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赤裸的胸膛。
白狼变成人了!
徐洛闻猛地从他怀里坐起来,却陡然看见旁边围了一圈建筑工人,正对着一丝不挂的白狼指指点点。
徐洛闻:“!!!”
他急忙躺下,把脸埋进白郎怀里,像只鸵鸟。
白郎赤身裸体地侧躺着,还在沉睡,这么吵都吵不醒他。
徐洛闻使劲晃他,压低声音叫他:“喂,快醒醒!白郎!”
白郎悠悠睁眼,随即笑起来。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大约就是人类常说的“幸福”吧。
“好多人在围观我们呢!”徐洛闻郁卒得要死,恨不能化成一缕烟。
白郎浑不在意,伸手搂住徐洛闻,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微微笑着说:“我挡住你。”
“都不干活围在这儿干什么呢!”包工头推开工人走进包围圈,看到里面的情景也是一愣,随即怒了,“这里是工地,闲杂人等不能擅闯,打野战也得挑挑地方,万一出了人命谁负责?有毛病!”
白郎搂着徐洛闻坐起来,背对着围观众人:“邓哥,是我,白郎。”
包工头又是一愣:“白……白郎?你怎么……”他把围观的工人们全部轰走:“都别看了,快干活去,去去去!”
工人们作鸟兽散,白郎说:“邓哥,麻烦你帮我找身衣服吧。”
“喔,好,好。”包工头也不多问,答应着快步走了。
徐洛闻探头看看,见人都走光了,长出一口气,立即就要挣开白郎的怀抱站起来,白郎却不撒手,徐洛闻挣不开,气急败坏:“你放开我!”他得趁没人赶紧跑。
“我放开了你跑了怎么办?”白郎眉梢眼角都含着清浅笑意,“陪着我,我送你回家。”
“用不着,”徐洛闻说,“我认得路。”
“那你送我,”白郎笑着说,“我不认得路。”
几句话的功夫,包工头已经拿着衣服回来了,是一套脏兮兮的迷服,还有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白郎穿衣服的空当,包工头不住地打量徐洛闻,边打量还边同白郎讲悄悄话:“这就是你千里迢迢苦苦寻找的那相好啊?”见白郎点头,包工头笑着说:“长得贼好看啊,艳福不浅啊你小子。下回再来跟哥打声招呼,哥给你搬个床垫子,瞧你媳妇儿细皮嫩肉的,磕了碰了你不心疼啊?”
白郎没搭腔,穿好衣服,向包工头道了谢,自然而然地要来牵徐洛闻的手,被徐洛闻躲开了。白郎也不勉强,微微笑着说:“走吧。”
天才蒙蒙亮,徐洛闻拿出手机看时间,还不到六点。
他瞥白郎一眼。长得好看的人,就算穿得又脏又破还是好看。他没好气地说:“以后还喝酒吗?”
“不喝了。”白郎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错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徐洛闻说:“除了变成狼在大街上撒丫子狂奔之外也没干什么。”
白郎松口气:“那就好。对了,儿子呢?”
徐洛闻说:“在我朋友那儿。”
白郎问:“在黑狼那儿?”
徐洛闻一惊:“你怎么知道李彦是狼人?”
刚问出口他就想明白,白郎躲在山上偷窥他好几个月,一定见过李彦变身黑狼的样子。
白郎说:“我想见他。”
徐洛闻问:“你见他干什么?”
“我爸教过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和我是同类,我想认识他。”白郎沉默片刻,又说:“我隐约记得我的亲生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他是第三代狼人,他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小时候失散了,我想,或许黑狼的父亲和我父亲有关系。”
“可是……”徐洛闻说,“李彦的狼人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死了。”
白郎听完便沉默下来。
徐洛闻觑他两眼,看不出什么。
终究还是不忍心,徐洛闻说:“但你可以见见李彦的人类父亲,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白郎微微一笑,说:“谢谢。”
徐洛闻急忙挪开眼。
白郎的笑太耀眼,耀眼得令人晕眩。
说话间已经走到马路边,等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徐洛闻拉开车门坐进去,白郎跟着要坐过来,徐洛闻急忙推他:“你坐前面去。”
白郎疑惑地看他一眼,“喔”了一声,乖乖坐副驾去了。
徐洛闻松口气。他现在头昏脑涨,可没力气和情欲作斗争。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路边。
白郎一下车,徐洛闻立即催司机赶紧走。白郎看着驶走的出租车,无奈地笑笑,又仰头看看天边红日,转身往胡同走去。
徐洛闻回到家,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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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去洗个热水澡驱走一身寒意,从内到外换身干净衣裳,看时间才刚过七点,现在去接咩咩还太早,于是合衣躺在床上稍事休息。
一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
白郎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人形春药,而且不论有意无意,白郎总是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他没有信心每次都能成功克制住情欲,他更不想时时遭受情欲折磨,那实在太痛苦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远离白郎。他可以带咩咩去别的城市生活一段时间,除了朋友,他没有任何牵绊。可白郎就不同了,他有固定工作,还有行动不便的父亲要照顾,他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去追他。
唯一的顾虑,就是咩咩。每月阴历十五,狼人的异变日,他要怎么帮咩咩平安度过?对了,他可以问问李潭。李潭独自把李彦抚养长大,一定有经验可以分享给他。
如果真的要离开的话,去哪里好呢?去一个沿海城市好了,他一直喜欢海。n市就很好,他曾去过一次,那里的海比天还要蓝。
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白郎走进了他的梦里。
梦里是一片茫茫无垠雪地,目之所及全是耀眼的白。他高兴地堆着雪人,好不容易堆成了,雪人摇身一变竟成了白郎的样子。他吓坏了,转身就跑,白郎猛地把扑倒在雪地上,撕掉他的衣服,强吻他,进入他,在漫天风雪里粗暴地要他。
徐洛闻蓦地惊醒。
他大睁着双眼,粗喘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腿间黏腻的触感那么清晰,提醒着他刚才的梦。
徐洛闻手忙脚乱地脱掉衣服,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是冷是热就站在了花洒下。
刚才的梦什么都说明不了,徐洛闻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太久没做了,仅此而已。可是……为什么是白郎?为什么他会在梦里回吻他、配合他?下面又有了抬头的迹象,徐洛闻立即把水龙头调到冷水,冰冷的水兜头浇下来,瞬间把星星欲火浇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徐洛闻冻得直抖。
赶紧穿上衣服,又蒙着被子暖了会身体,见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便拿上手机和钥匙出门,开车去李彦家接咩咩。
到了小区门口,他下车给李彦打电话,李彦让他稍等,没一会儿便抱着咩咩出来了。
接过咩咩,亲亲蹭蹭,安抚好小崽子,徐洛闻才问李彦:“去上班?”
李彦点头:“嗯。”
“我送你吧,”徐洛闻说,“有话跟你说。”
“好,”李彦说,“刚好我的车今天限号。”
早高峰堵得厉害,车辆龟速前行,倒很适合聊天。
徐洛闻说:“咩咩昨天乖不乖?”
“乖得很,”咩咩正窝在李彦腿上,咬他西服上的扣子,“我变成狼跟它玩,一会儿就跟它混熟了。”
徐洛闻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之前还想着跟你学兽语呢,好学吗?”
李彦笑着说:“这个还真学不了,是天生的。”
徐洛闻失望:“好吧。”
李彦说:“有白狼在,你也用不着学兽语。”
徐洛闻说:“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有关系。”
李彦说:“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徐洛闻沉默两秒,说:“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为了躲开白郎。”
“啊?”李彦一怔,“不至于吧?”
徐洛闻有些羞于启齿,但这件事李彦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他咬咬牙,说:“最近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只要白郎靠近我,我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就会发情,像吃了春药一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彦俊脸微红,说话也有些磕巴:“不……不知道,我还没……没有……”
徐洛闻惊讶地看向他:“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还是处男吧?”
李彦的脸更红了,特别小声地“嗯”了一声。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安静了一会儿,李彦咳嗽一声,小声解释:“我爸管得严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因为狼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一旦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直到死亡把彼此分开,所以我们不会像人类一样随心所欲地恋爱分手,更不会轻易动心。”
“一生只爱一个人,真浪漫。”徐洛闻突然有些怔怔。他想起白郎,想起白郎用笨拙地语调说:“我,喜欢,你。”白郎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认定了他呢?
李彦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是去问我爸吧,他肯定知道。”
徐洛闻点头:“好,”正好他也要找李潭说白郎的事,“送完你我直接去医院找他。”
李彦说:“还没问你,昨晚后来怎么样了?”
徐洛闻说:“我们去了一个建筑工地,在那呆了一晚上,等白郎酒醒之后恢复人身就回家了。”
李彦点头:“幸好没出什么乱子。”他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和钱包,“这是白郎的手机和钱包,我从他崩裂的衣服里捡的,你还给他吧。”
徐洛闻实在不想见白郎,想了想,说:“还是你给他吧,他就在市局上班,离你们公司还挺近的。而且他说他想认识你,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们俩认识一下。”
李彦一愣:“他想认识我?为什么?”
徐洛闻说:“因为你们是同类。”
李彦沉默几秒,把手机和钱包放回包里,说:“那行,我去还。”
拥堵路段终于过去,车速快起来。
一路通畅开到公司楼下,李彦把咩咩放到徐洛闻腿上,顺手揉揉它的头,说:“关于离开c市的事,我觉得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别轻易下决定。”
徐洛闻点点头:“嗯,知道。”
李彦沉默两秒,又说:“如果你真的想摆脱白郎,我可以帮你,用暴力的方式,我的战斗力绝对不比他弱。”
徐洛闻急忙摇头:“千万别,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
李彦叹口气:“你呀,心太软。”
徐洛闻无奈地笑笑:“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嗯,拜拜。”李彦下车走了。
徐洛闻正要启动汽车,手机突然响了。
是江裕和打来的,约他下午两点去出版社开会,他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开车直奔李潭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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