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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没,”谭嘉应说,“我打他了。”
“……”徐洛闻怒,“那你还委屈个屁呀,该委屈的人是肖想好不好。”
谭嘉应不忿:“我都在客房躺半小时了他还不来哄我,我怎么就不能委屈了?”
徐洛闻没好气:“你就可劲儿作吧你。”
那边响起敲门声。
谭嘉应猛地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手机屏幕顿时一片黑。
应该是肖想来哄人了。
徐洛闻正要挂断视频,又想看看肖想是怎么哄人的,便没挂,兴致勃勃地偷窥起来。
肖想把被子掀开,手机屏幕亮了。
徐洛闻看见肖想把谭嘉应压在身下,说:“宝贝儿,我错了。”
谭嘉应端着架子摆着臭脸:“错哪儿了?”
就听肖想说:“左脸挨了打,却没把右脸伸过去给你打。”
谭嘉应和徐洛闻一齐笑出来。
肖想这才发现有人在手机里偷窥,把脸埋谭嘉应脖子里哀嚎:“卧槽!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哄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啊,”徐洛闻笑着揭发小儿的老底,“肖想,你也别太惯着谭嘉应了,他刚还跟我哭哭啼啼的呢,说害怕你跟他分手,还说没有你他活不下去blabla……”
“徐洛闻!我操你大爷!”谭嘉应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肖想抢先一步制住。
“他还说什么了?”肖想笑问。
“徐洛闻,你丫敢再多说一句我跟你没完!”谭嘉应气急败坏地威胁。
“你听见了。”徐洛闻笑着说,“你们俩一炮泯恩仇吧,我要睡了。”
肖想问:“想不想看直播?特别色情的那种,而且。”
徐洛闻哈哈笑:“还是不要了,我怕辣眼睛,挂了,拜拜。”
挂断视频,徐洛闻兀自笑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又生出几分羡慕。肖想和谭嘉应,就是他向往的那种爱情的真实写照。在世俗的生活里世俗地相爱着,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
转念又想起白郎。
想他的坏,想他的好,想过去,想现在和将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白郎出发去k市那天早上,在火车站给徐洛闻打电话。
他说:“我要出发了。”
他应:“嗯。”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话要说。
可是谁都没挂电话。
候车室喧嚣的声音传过来,就这么默默听了许久,徐洛闻突然问:“很久之前,你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白郎沉默片刻,说:“因为我怕你知道我还活着会不开心。”
徐洛闻说:“你第二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让手机的主人转告你一句话,她告诉你了吗?”
白郎问:“什么话?”
徐洛闻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只淡淡地说:“不知道就算了。”
白郎没有追问,只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
徐洛闻想告诉他自己要去n市的事,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了下去。
白郎又不是他的谁,他跟他说不着。
“挂了。”徐洛闻说,然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白郎走后第二天,徐洛闻和谭嘉应出发去n市。
因为要带着阿黄和咩咩,坐飞机和火车都不方便,所以开车去,权当自驾游。
分别的时候,谭嘉应在小区门口抱着肖想哭,险些哭岔气,肖想原本郁结了满腔的离愁别绪,竟生生让谭嘉应给哭笑了。
哭够了,谭嘉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两样礼物,就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
肖想没想到还能到离别礼物,意外又歉疚:“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谭嘉应摇头:“我不要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徐洛闻在旁边被他们俩肉麻得受不了,风一吹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掏出手机,打开网易云音乐,播放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送给这对有情人。
“你有病啊!”谭嘉应又哭又笑着骂。
离别的气氛被搅散在冬日的冷风里,谭嘉应偷摸亲肖想一口,终于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踏上了去往n市的旅途。
徐洛闻的手机还在唱:“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
“咱换首歌成吗?”谭嘉应开着车,没好气地说。
“这首歌多应景啊,”徐洛闻故意臊他,“而且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你换不换?”谭嘉应咬牙,“再不换我哭给你看。”
徐洛闻随手点了一个电音歌单,奇怪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都快成林黛玉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谭嘉应说:“我也纳闷儿呢,哥们儿以前可是流血不流泪的纯爷们儿,现在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娘们唧唧的,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你别玷污‘纯爷们儿’这个词了好吧,”徐洛闻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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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从出娘胎起就跟这个词不沾边儿。”
“操,高二的时候你还没抽条,瘦不伶仃跟棵豆芽菜似的,被三班一男生堵在厕所强吻,我是不是拿一板砖把丫给拍了?这还不够爷们儿?”
“……这件事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烦不烦啊?”徐洛闻转移话题,“哎对了,你送肖想的什么礼物啊?”
谭嘉应嘿嘿坏笑:“一个飞机杯,还有一本《四种清静明诲》,佛经,每日背诵可以祛除色欲,达到身心具忘、极为清净之境界。”
徐洛闻被逗乐,乐完了扭头看着谭嘉应:“你担心肖想会出轨?”
谭嘉应起笑,叹口气:“说不担心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对男人那点儿下贱的劣根性心知肚明。男人啊,就是管不住两腿之间那三两肉,不管他有多爱你,当虫上脑的时候,全他妈白搭。裴澍言爱你吧,可又怎么样呢?你才出国半个月,他就耐不住寂寞跟别人上了床。说是酒后乱性,要真是醉成一滩烂泥下面还能硬得起来?扯蛋呢。酒后乱性?呵呵,不存在的。”
徐洛闻说:“都是过去式了,你还提它干嘛。”
谭嘉应说:“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
徐洛闻沉默片刻,说:“假设啊,假设肖想真的重蹈了裴澍言的覆辙,你会怎么办?”
谭嘉应说:“我早就假想过了。我没你那么感情洁癖,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不过最多两次机会,但神出轨就一次也不能忍。”
徐洛闻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真有那一天,你指不定怎么着呢。”
“嘿,你成心给我添堵是吧?哥们儿跟老公两地分居正伤心欲绝呢,你不安慰我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给我立flag,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
“这不是瞎聊呢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徐洛闻赔着笑脸拍马屁,“肖想那么爱你,他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们俩就是天操地射的一对,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谭嘉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手机里正好放到一首前阵子巨火而且他们俩都会唱的歌,于是不再瞎侃,一齐跟着唱:“hey,iwasdoingjustfinebeforeimetyou,idrinktoomuchandthatsanissuebutimokay……”
两个人越唱越嗨,后座的阿黄也兴奋起来,一通乱汪,然后就被咩咩一嗓子给吼安生了。
抵达n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金洁茹虽然把谭嘉应扔过来历练,但也绝舍不得儿子吃苦,房子早已安排好,是个毗邻大海而建的高档小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大海便近在眼前,打开窗户,风里是海的味道,隐约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轮流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两个人都累极了,自然没心思欣赏风景,甚至连澡都懒得洗,四仰八叉倒在一张床上就睡着了。徐洛闻中间还起床喂咩咩喝了一次奶。
两个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满血复活。
c市是凛冽寒冬,n市却温暖如春。
两个人拾一番,带上阿黄和咩咩去海边的露天餐厅吃饭。
阳光,沙滩,海风,海浪,俊男,美女,美食。
两个字完美。
如果有老公陪着就更完美了,谭嘉应心想,分开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而徐洛闻也在想白郎。
也不知道他在k市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走了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真笨。
逍遥两天之后,谭嘉应开始上班了。
徐洛闻当然也没闲着,他带着咩咩在城市里四处走,拍了许多照片,他挑了几张特别喜欢的发到微博大号上。
徐洛闻有两个微博账号,大号是正经的摄影博,小号则是用来玩儿的。大号的微博名就是名字,认证是“知名摄影师”,有小五十万粉丝,不过他几个月也不更一次博,活粉都被晾成了僵尸粉,难得发一条微博也激不起什么大水花。
这次更博倒是引来两个电话。
一个是江裕和打来的,让他发条微博宣传一下摄影随笔集《戚戚》,宣传语和图片都发到他微信上了,他只需要照搬到微博上就行。
另一个是裴澍言打来的,说是正好到n市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约他和谭嘉应晚上一块儿吃饭,他没理由不答应。
挂了裴澍言的电话,徐洛闻给谭嘉应打过去,把约饭的事告诉他。
谭嘉应嗤笑:“屁咧,什么刚好来参加研讨会,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裴澍言肯定是特意跑n市来找你的,你自己去吧,就说我工作忙走不开,我可不当电灯泡。”
徐洛闻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跑这么老远来找我干嘛?我跟他早就结束地干干净净了,而且他也交了新的男朋友……”
谭嘉应打断他:“我去,敢情你还不知道呢?”
徐洛闻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谭嘉应说:“就咱们上次聚会的第二天,裴澍言就把那个小男朋友给甩了,而且还是打电话分的手,肖想当时就在他旁边。诶,我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吗?”
“……没有。”徐洛闻心情复杂。
谭嘉应说:“我估摸着裴澍言还是放不下你,想跟你重新开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掺和你们的破事。”
“你以前掺和的还少吗?不行,你必须得陪着我。”徐洛闻沉默片刻,说:“我看还是把他叫家里去吧,我做饭,你觉得呢?”
谭嘉应说:“那我要点菜,我要吃辣子鸡丁、鱼香茄子……”
徐洛闻没好气:“点个屁,烦着呢,做什么吃什么。”
谭嘉应说:“如果裴澍言真要跟你复合,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拒绝他啊,”徐洛闻不假思索地说,“我跟他早就结束了,也绝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阳光下的碧海蓝天,脸上含着一点赧然笑意,像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年,吞吞吐吐地说:“嘉应,其实我……我大概……可能有一点喜欢白郎了。”
第35章
徐洛闻越说声音越小,谭嘉应根本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徐洛闻却不肯再说第二遍了。
在内心深处,徐洛闻是耻于承认和让别人知晓这份喜欢的。毕竟,对一个曾经强过自己的人产生好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没、没什么,”徐洛闻说,“我觉得一定是你想多了,裴澍言是那种潇洒到近乎冷酷的人,绝对不会纠缠不清。”
谭嘉应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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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潇不潇洒,冷不冷酷?分手跟玩儿似的,酷得一逼。你再看我现在,和肖想吵个架都能哭成傻逼。当你爱一个人爱到极点的时候,你就会为他发痴发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不信咱就走着瞧。”
挂了电话,徐洛闻又给裴澍言打过去,约他来家里吃晚饭,裴澍言自然答应。
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徐洛闻得去超市买菜。
他列了个清单,然后关上所有窗户,把阿黄和咩咩留在家里,穿上外套出门。
小区附近就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但他就逛过一次,对货物分布还不了解,所以找起东西来就比较劲。他想买一瓶xo酱,但是在放酱料的货架前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只好去求助导购员。等买齐清单上的东西,已经五点半。他和裴澍言约的七点,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拎着大袋小袋回到家,脱掉外套穿上围裙开始忙活。
六点的时候,谭嘉应回来了。他废柴一个,啥都不会,徐洛闻也不指望他帮什么忙,只让他看着咩咩,别让它总往厨房跑。
六点半,裴澍言到了,带了一瓶红酒和一束小白花。
“这什么花?”谭嘉应找花瓶插花,“真好看,闻起来又香又甜。”
“铃兰。”裴澍言回答。
“铃兰?”谭嘉应随口问,“它的花语是什么?”
裴澍言沉默两秒,才答:“重新开始,幸福重归。”
谭嘉应了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徐洛闻在厨房忙活,没听见他们说的话。
裴澍言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笑问:“要帮忙吗?”
“不用,”徐洛闻把炒好的菜装盘,“已经搞定了,洗手准备吃饭吧。”
徐洛闻做了谭嘉应点的辣子鸡丁和鱼香茄子,又做了两个裴澍言爱吃的菜,并一个自己爱喝的茶树菇排骨汤,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你那个研讨会要开几天啊?”谭嘉应边吃边问。
“三天。”裴澍言拿开瓶器开红酒,各倒一杯。
“那你住哪儿?”谭嘉应抿口酒,“嗯,好酒。”
“xx酒店,”裴澍言说,“离这儿不远,也靠近海边。”
“那敢情好,”谭嘉应说,“洛闻闲着没事儿,你无聊了可以找他陪你玩儿。”
徐洛闻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
裴澍言:“……咳,你踢到我了。”
徐洛闻大,谭嘉应咬着鸡骨头笑。
裴澍言脸上倒没什么波澜,说:“会议安排得挺紧的,我就今天有空。”
虽然分手了,虽然裴澍言把曾经的出轨对象带到他跟前蹦,但徐洛闻都不觉得怎样,他依旧可以心怀坦荡地和裴澍言做朋友,但听了谭嘉应下午那番话后,徐洛闻就不自在起来,和裴澍言对视一眼都觉得别扭。
一顿饭吃得分外煎熬。
饭后,把余盛的半瓶红酒瓜分掉,裴澍言提议:“要不要一起去海边走走?”
谭嘉应忙说:“我得跟我老公视频,你们俩去吧。”
裴澍言期待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说好,起身的时候狠狠剜了谭嘉应一眼,谭嘉应权当看不见。
出小区再走十分钟就到了海边。
两个人沿着海岸线并肩漫步。
今晚的风有些喧嚣,头发被吹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微醺的酒意漫上来,头脑有些许昏沉,感觉却不赖。
裴澍言脱下外套,披到徐洛闻身上。
徐洛闻拒绝,裴澍言却坚持,他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份好意。
走累了,两个人在沙滩上坐下来。
面朝黢黑大海,春未暖花未开,只有腥咸的海风裹着料峭轻寒扑面而来。
徐洛闻心想,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坐在一起看海就好了。
脑海里不由就浮现出白郎的模样,教他猝不及防。
“在想什么?”裴澍言侧头看着他,轻声问。
“什么都没想。”徐洛闻捡起一个小贝壳,吹干净上面的沙子,放进了口袋里。他屈起胳膊支在膝盖上,单手托腮,迎上裴澍言的视线,“对了,肖想还好吗?”
远处的灯光投过来,落在徐洛闻侧过来的半张脸上,笼着致的五官,描出明暗的轮廓。他的眼里,盈着浅浅几点水光,含着淡淡两分笑意,眼波流转间便轻易地摄人心魄。
裴澍言仓惶垂下眼睫,遮住所有情绪,淡淡地说:“他挺好的,你问他干嘛?”
徐洛闻说:“你看着他点儿,别让他做错事。”
他说得含糊,裴澍言却瞬间懂了,勾起唇角笑了下,说:“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又凭什么去管别人。”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徐洛闻偏头看向黑色的大海,默不作声,暗悔不该提起这茬。
良久,裴澍言低不可闻地叹口气,说:“放心吧,我会替谭嘉应监督肖想的。”
徐洛闻“嗯”了一声,说:“怪冷的,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裴澍言抓住了手腕:“我还有话跟你说。”
徐洛闻脱口说:“我不想听。”
不安的感觉如此强烈,令他本能地生出抗拒。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说。”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强硬和蛮横,“其实我跟付冬晓从未在一起过,我那天之所以带他去参加聚会,只是为了激怒你。我想让你生气,我想证明你还是在乎我的。”裴澍言惨然一笑,“可是你没有,你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那天晚上,我觉得自己像个可笑至极的小丑,我这辈子从没那么悲惨过。”
徐洛闻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恋爱三年,裴澍言一直是温润内敛的,他从未如此直白、强烈地表达过自己的感受。
半晌,徐洛闻无措地说:“可是……可是我们说好的,要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我记得,我的确这么说过。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裴澍言极淡地笑了下,“我不否认,我这么做也有私心,我想试试没有你我能不能过得好,然而事实证明,我非你不可。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人和事能让我感到快乐,生活完全没有意义。”裴澍言抓住徐洛闻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洛闻,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忍受不了,所以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来,好吗?”
他的眼睛亮得可怕,里面盛满殷切的热望。
徐洛闻没有勇气和他对视,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谭嘉应常说他心软、圣父,徐洛闻承认,他总是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但是,他也有狠心的时候,他也会硬起心肠,说出教人伤心难过的话来。
良久,徐洛闻鼓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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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抬头,与裴澍言对视,语调温和却坚定地说:“对不起,澍言,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裴澍言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下去,抓着他肩膀的手也蓦地松开。
风浪声在此刻显得尤其喧闹,几乎要将一切都湮没似的。
徐洛闻注视着曾经深爱过的恋人,久远的回忆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化成一只无形的手,忽轻忽重地揉捏着他的心脏,令心揪成一团。
到底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模样,徐洛闻伸手捧住他的脸,轻柔地摩挲他冰凉的面颊,低声说:“你不能再沉浸在过去了,你不能再把时间和感情浪在我身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非谁不可,我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在一起的时候就铆足了劲儿开心,等到分开了,就伤心一阵子,然后拾起心情,去认识新的人,去寻找新的开心。人们都是这样生活的,一往无前,从不回头。”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裴澍言闭上眼睛,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轻易判了我死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回?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为什么……”
裴澍言哭得像个孩子,一声一声质问,滚烫的泪一滴一滴落在徐洛闻掌心,令他惊慌失措。他从没见裴澍言哭过。徐洛闻无措地抱紧他,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裴澍言很快平静下来,擦干眼泪,又成了那个温和自持的男人。
他问:“你心里的那个‘别人’……是谁?”
徐洛闻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吐露这件隐秘心事的对象竟会是裴澍言,虽然难以启齿,但除了实话实说他没别的选择,这是让裴澍言彻底放弃他的最好方法。
然而不等徐洛闻开口,裴澍言径自说:“是白郎,对吗?”
这并不难猜,徐洛闻与他对视一眼,点头:“对。”
裴澍言笑了一下。
这个笑极短暂,却极古怪,令徐洛闻陡然生出些微悚然。
“我知道了,”裴澍言说,“那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徐洛闻疑惑,“这样”是怎样?
但他不敢问,这个时候他应该保持沉默。
裴澍言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徐洛闻跟着站起来:“好。”
裴澍言看着他:“我能最后再牵一次你的手吗?”
徐洛闻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裴澍言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他往回走。
风似乎比来时更大了,掀起澎湃海浪。
海浪拍击沙滩,溅起大朵浪花,打湿了裴澍言的裤腿和鞋子,但他似乎没有知觉,只是用力扣着徐洛闻的手,力气大得令徐洛闻感觉生疼。
一直到小区门口,裴澍言才松开手,说:“我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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