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刚走到大门口,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谭嘉应打来的,不由奇怪,谭嘉应这会儿应该正跟肖想缠缠绵绵才对,怎么有功夫给他打电话?
滑动接听,刚把手机放到耳边,就听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急吼吼地说:“你是这个机主的朋友吗?”
徐洛闻顿觉奇怪:“我是,您哪位?”
然后就听那边说:“你朋友出车祸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第45章
把咩咩和阿黄交给白成礼看顾,徐洛闻和白郎一起往车祸地点狂奔,就在离徐洛闻家不远的一个丁字路口,不到十分钟就跑到了地方。
远远看到谭嘉应的“大黄蜂”和一辆黑色轿车撞在一起,旁边围着路人,还有交警。
徐洛闻心脏砰砰乱跳,脚下不稳险些摔倒,白郎眼疾手快扶住他,沉声说:“别慌。”
徐洛闻点点头,快步跑过去,拨开围观的路人,走到驾驶席旁边,就见玻璃碎了,车门开着,谭嘉应仰面靠在座位上,左半边脸上全是血,人事不省。
“嘉应?谭嘉应?”徐洛闻嗓音发颤,轻声地唤。
站在旁边的交警说:“你别动他,救护车马上就到。”打眼瞧见跟在他后边的白郎,交警一愣:“白郎?你怎么……出事儿的这是你朋友?”
白郎是辅警,辅警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仅要跟着刑警队出任务,偶尔还要协助交警维护交通。
跟他说话的这个交警叫栾阔,白郎跟他一起值过几次勤,交情不错,算是半个朋友。
白郎点头,看一眼车里的情况,问:“怎么回事儿?”
栾阔说:“一个小孩闯红灯,你朋友为了躲他跟旁边车道车的撞上了。”
徐洛闻抓住栾阔的胳膊问:“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
栾阔说:“五分钟之内。”他这会儿就才看清徐洛闻的脸,眼里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惊喜:“你是徐洛闻?!”
徐洛闻看他眼生得很,这会儿脑子里又乱成一团什么都想不起来,表情惶急又茫然。
栾阔拍着胸口说:“我是栾阔啊,三班的栾阔!”
一听对方说起三班徐洛闻就想起这人是谁了,但他现在没心情上演老同学久别重逢的戏码,他担心谭嘉应担心得要死,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掏出手机给肖想打电话。
可是没人接。
挂了再打,还是没人接。
这时,救护车来了。
救护人员把谭嘉应从车里弄出来,抬上救护车,徐洛闻跟着上车,而白郎留下来善后。
栾阔看了一眼鸣笛驶远的救护车,转头问白郎:“受伤的那个,是不是叫谭嘉应?”
“对,”白郎点头,问:“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栾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跟他们是高中同学,但不一个班。我那时候特别混,瞧着徐洛闻长得好看,就把人堵在厕所里强吻了,谭嘉应得了风声,拿着一块板砖冲进来直接就把我开瓢了,害哥们儿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
正说着,他突然被白郎凶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等白郎回答,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栾阔尴尬一笑:“我靠!不会这么巧吧?你是徐洛闻的男朋友?”
白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冷着脸说:“真想揍你一顿!”
“别别别!”栾阔赔着笑说,“我就是亲了他一下,舌头都没伸,别的什么都没干。”
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白郎脸色更臭了。
栾阔又说:“其实被谭嘉应开了瓢之后,我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他了,死皮赖脸地追了两年,可惜没追上,后来毕业了,就再也没见过了。哎,谭嘉应现在有男朋友吗?”
白郎脸色缓和了点,说:“不知道。赶紧办正事吧,搞定了我要去医院。”
“行,弄完我也下班了,”栾阔说,“我跟你一起去。”
到医院没多久,谭嘉应就醒了。
虽然血流得吓人,但伤得并不严重。
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徐洛闻就陪在旁边,跟他说话也不理,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徐洛闻以为他是疼的,直到他提起肖想不接电话的事,谭嘉应猛地发了疯,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医生护士一齐冲上来按住他,谭嘉应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失声痛哭,直到一针镇静剂打下去,他才迅速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
徐洛闻便知道,谭嘉应和肖想出事了。
难道真的一语成谶,肖想出轨了?
徐洛闻急忙掏出手机给肖想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那边终于接了。
“喂。”肖想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
“你跟嘉应怎么了?”徐洛闻直截了当地问。
肖想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我被他捉奸在床了,就这样。”
虽然已经猜到这种可能,但当亲耳听到,徐洛闻依旧如遭雷击,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肖想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半晌,徐洛闻冷声问:“你在哪儿?”
肖想说:“医院。”
徐洛闻一愣:“哪个医院?”
肖想说:“仁和。”
徐洛闻没再多问,说:“嘉应出车祸了,现在就在仁和的急诊病房,你过来吧。”
那边直接挂了。
两分钟之后,肖想冲进病房,上半身赤裸着,左肩上缠着纱布,透着血色。他冲到病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煞白,双手不住发抖。他机械地扭脸看向徐洛闻,声音颤得厉害:“他……他没事的,对吗?”
看他这样,徐洛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撇开眼淡淡地说:“放心吧,死不了。”
肖想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床边,抓住谭嘉应的手,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
一阵死寂之后,徐洛闻冷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往他心口捅刀子?”
肖想不作声。
徐洛闻又说:“你知道回来之前谭嘉应在计划什么吗?他以为他妈终于要同意你们在一起了,所以他打算向你求婚,然后去国外注册,度蜜月……”
“别说了!”肖想突然粗声打断他,“别他





我的狼 分卷阅读80
妈说了!”
徐洛闻沉默两秒,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肖想,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谭嘉应了,你再也遇不到比谭嘉应更爱你的人了。”
肖想抹一把脸上的泪,起身要走,手却突然被抓住。
谭嘉应醒了,他抓着肖想的手,红着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问:“疼不疼?”
肖想咬着牙关不吭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谭嘉应看着他,“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肖想用力甩开他的手,扭脸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淡而决绝:“我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吧。房子归你,我搬走,就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从今往后,你就当我死了吧。”
说完,肖想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你别走!肖想!你回来!”谭嘉应哭着喊着下床,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徐洛闻急忙去扶他,谭嘉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洛闻,你帮我把他拉回来!快!”
徐洛闻强忍泪意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谭嘉应却挣扎着往外爬:“肖想!你回来!是我错了!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求求你!回来!”
肖想走出病房,贴着墙滑坐到地上,用拳头堵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牙齿把手咬出了血,血混着泪顺着手背往下流。
裴澍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搂着他的肩膀离开。
病房里,谭嘉应还在哭闹,徐洛闻死死地抱着他,劝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闹不动了,泪流干了,徐洛闻把人抱上床,盖上被子,擦掉他脸上斑驳的泪痕,说:“睡一会儿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谭嘉应大睁着双眼,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回到家,走进卧室,看到肖想抱着一个男的睡在我们的床上,衣服扔了一地,还有用过的安全套,我弯腰捡起来一个,里面的东西流了我一手,我冲进厨房,找了一把刀,我要杀了那个男的,可是肖想醒了,他扑到那个男的身上给他挡刀,肖想的血溅了我一手,然后我就跑了,我去找你,路上出了车祸,那一刻我想,就这样死了吧,活着真他妈没劲……”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好像跟你说过,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他妈根本接受不了,我当时是真的想把那个男的杀了,如果不是肖想挡了那一刀,我现在就是个杀人犯了。”
他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可就算接受不了,我还是不想失去肖想,不,不是不想,是不能,肖想就是我的命,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我也这么觉得,真他妈贱,为了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又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可是肖想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他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要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睡觉、接吻、做爱……洛闻,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人怎么能说变就变呢?太他妈奇怪了。”
他闭上眼,眼泪流出来。
他哽咽着说:“洛闻,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觉得好冷啊。”
徐洛闻弯腰,将他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他在他耳边苍白无力地安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46章
白郎和栾阔赶到时,谭嘉应已经睡着了。
徐洛闻示意他们出去,抬手帮谭嘉应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走出去,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他没事吧?”白郎问。
“没事,”徐洛闻疲惫地摇摇头,“只是一点轻伤,这会儿睡着了。”
栾阔这会儿换了一身便装,挺拔又帅气。
他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看到灯光下谭嘉应惨白的侧脸,年少时心动的感觉几乎瞬间便苏醒了,心脏扑通扑通。
白郎见徐洛闻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徐洛闻摇头,没说话,靠着墙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徐洛闻说:“你还在医院吗?好,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他对白郎说:“你在这儿守着谭嘉应,我去见个人,很快回来。”
白郎也不多问,点头说:“好。”
五分钟后,徐洛闻来到裴澍言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
裴澍言不在,肖想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徐洛闻坐在旁边的茶几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我要听真话。你没那么傻,非得挑谭嘉应回家的日子跟人上床,还特地把人带到你们家里,外面那么多酒店不够你睡吗?你故意演给他看的,对吗?”
肖想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绝望的神情和谭嘉应如出一辙。
长久的沉默之后,肖想终于开口:“谭嘉应他妈得癌症了。”
徐洛闻陡然一惊。
“一个身患绝症的女人,跪在地上哭着求我,求我把儿子还给她,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又能怎么办?”肖想抬手盖住眼睛,“没了我,谭嘉应还可以遇到别的男人,但妈妈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我不能跟一个垂死的母亲争,我只能放手,我没有别的选择。”
徐洛闻心思百转,木然片刻,问:“那你和那个男人上床了吗?”
肖想苦笑了下:“爱上谭嘉应之前,哥们儿是个笔直的直男,对着别的男人我他妈根本硬不起来。”
没错,肖想原本是个钢铁直的男神,不幸遇到了谭嘉应这个小妖,还被这个小妖一眼看上了,死皮赖脸地缠上了。可无数前辈的血泪揭示了一个道理,爱上直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当初徐洛闻一直劝他别撞南墙,得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但谭嘉应偏不,他说就算肖想是一根金箍棒,他也非把他掰弯了不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把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半年后,肖想成了他老公,把他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把他宠上了天,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徐洛闻又问:“那安全套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肖想说:“是酸奶。”
徐洛闻忍不住笑了下:“你可真行。”
“别把真相告诉他行吗?”肖想坐起来,牵动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呻吟一声,他点一根万宝路,沉默地抽了两口,“还有,帮我劝劝他,让他回家吧,他妈日子不多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
徐洛闻“嗯”了一声。
肖想问:“他还好吗?”
徐洛闻说:“哭累了,睡着了。你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肖想摇头:“我恨不得他再捅我几刀,我心里能舒服点。”




我的狼 分卷阅读81
徐洛闻叹口气,说:“你们俩还真是虐恋情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真不要谭嘉应了?”
肖想说:“我永远不会不要他,而且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只是现在,我必须把他还给他妈。”
徐洛闻说:“你完全可以把实话告诉他,让他自己回他妈身边去,而不是用这种伤人伤己的办法。”
肖想苦笑:“你以为我不是这么想的吗?但是他妈把这条路堵死了,他妈不想让谭嘉应知道自己快死了,更不想让谭嘉应觉得她利用自己的病逼迫他,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拥有一段和谐融洽的母子关系,而不是不情不愿的施舍。”
徐洛闻叹口气,说:“这事儿搁我身上,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顿了顿,“但你这么做,就不怕真把谭嘉应伤狠了,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不会,”肖想语气笃定,“除了我,他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徐洛闻挑眉:“这么自信?”
肖想说:“不然你以为宠他这么多年都是白宠的吗?”
徐洛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直以为你是忠犬,没想到是个腹黑。”
肖想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说:“回去吧,替我陪着他。万一他想不开干了傻事,那我哭都没地儿哭去。”顿了顿,又说:“还有,再求你个事儿……”
徐洛闻抢先说:“让我做你的间谍,对不对?”
肖想竖起大拇指:“聪明。”
徐洛闻问:“有什么好处?”
肖想苦笑:“兄弟有难,你却趁火打劫,不厚道。”
徐洛闻笑了笑,站起来,说:“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打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迎面遇上裴澍言。
自从在海边那个晚上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裴澍言看起来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许多。
徐洛闻略有些尴尬地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由衷地说:“谢谢你地震那天跑去n市救我。”
裴澍言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不用谢我,找到你的人是白郎,救你出来的也是白郎,我没做什么。”
徐洛闻沉默两秒,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裴澍言说:“再说吧,我最近都挺忙的。”
徐洛闻牵强一笑,说:“那好吧,你忙,我先走了。”
裴澍言没应声,目送徐洛闻走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徐洛闻回到病房。
白郎和栾阔一左一右守在床边,还没说话,谭嘉应忽然睁了眼。
他眼神迷瞪,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儿。
打眼瞧见了栾阔,皱眉问:“你谁?”
栾阔挺受打击的,好歹追了两年,结果人家连他的脸都没记住。他想挣扎一下:“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兴许就想起来了。”
谭嘉应转脸看向另一边的徐洛闻:“这人谁啊?”
徐洛闻想了一下,这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他那会儿脑子乱成一锅粥,根本没认真听,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
白郎体贴地代他回答:“他叫栾阔,你出车祸的时候是他叫的救护车。”
谭嘉应不太有诚意地说了句“谢谢你啊”,然后坐起来,对徐洛闻说:“我想回家。”顿了下,补充一句:“回你家。”
栾阔忙说:“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们吧。大雪天,又这么晚了,不好打车。”
徐洛闻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栾阔说,“一点不麻烦。”
出了医院,上了栾阔的车,谭嘉应靠在徐洛闻肩上,闭目养神。没人说话,为了调节气氛,栾阔随手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情歌,男歌手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原本很温柔的情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垂眼去看谭嘉应,就看见一行水渍顺着眼角下滑。
果然,伤心的时候不能听情歌,每一首都像在唱自己。
徐洛闻伸手帮他擦掉眼泪,在心里叹口气。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小区门口。
白郎回头说:“咩咩和阿黄就留在我家过夜吧。”
徐洛闻点头:“你跟我上楼一趟,我把咩咩的奶粉和奶瓶给你,还有阿黄的狗粮。”
三人下车,栾阔降下车窗挥手说再见,然后开车走了。
暖气蒸了几个小时,终于把家里蒸暖和了。
谭嘉应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徐洛闻把奶瓶、奶粉和狗粮找出来,装到纸袋里,递给白郎,说:“我明天去接他们。”
白郎点头:“那我回去了。”
徐洛闻送他到门口,白郎出了门又转回身,欲言又止片刻,说:“那个……你能不能别跟谭嘉应睡一起?”
徐洛闻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家就一张床,沙发又太短,谭嘉应是病人肯定要睡床的,那我就只好打地铺了。”
白郎沉默两秒,说:“那你去我家睡吧,我的床让你,我打地铺。”
徐洛闻笑了下:“你还嫌这个晚上折腾得不够啊?别操闲心了,快回去吧。”
白郎拧了拧眉头,显然还在纠结,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徐洛闻关上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关灯进了卧室。
卧室里黑漆漆一片,谭嘉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洛闻脱了衣服裤子上床,轻声问:“睡着了吗?”
谭嘉应低声回:“我今天晚上可能都睡不着了。”
徐洛闻轻轻拍他肩膀:“我哄着你。”
谭嘉应挨过来,把头埋他怀里,带着哭腔说:“洛闻,我想我妈了。”
徐洛闻心中酸涩,抬手抱住他,说:“想她了就回家看她呀,她肯定也一直等你回去呢。”
人们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妈妈,因为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比妈妈更疼爱你,更包容你。
可是谭嘉应不知道,他正在失去他的妈妈。
谭嘉应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特别脆弱,徐洛闻真担心他到时候会经不住打击。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去经历的,谁都无法逃避,只有经历过才会成长,成长成一个真正的大人。
谭嘉应“嗯”了一声,说:“明天就回去。”
徐洛闻暗暗松口气,这样挺好,省得他再口舌去劝了。
“对了,你真的想不起来那个栾阔是谁了吗?”徐洛闻想说点儿别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着是有点儿面熟,”谭嘉应说,“他谁呀?”
徐洛闻笑着说:“就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三班的男生啊。”
“啊?”谭嘉应果然被挑起兴趣,从他怀里




我的狼 分卷阅读82
探出头,惊讶地眼都睁圆了,“就是那个把你堵厕所里强吻被我用板砖开瓢的那个流氓?”
“就是他,”徐洛闻说,“人家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了,交警。”
“我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谭嘉应一脸惋惜,“早知道是他我就当面挖挖黑历史臊白臊白他。”
“你怎么那么缺德啊,”徐洛闻笑着说,“人好歹追过你两年,能不能别这么无情无义?”
“他追过我吗?”谭嘉应一脸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我还帮他给你递过情书呢,”徐洛闻说,“我还记得他课间的时候总在咱们班门口晃悠,就为了看你。”
谭嘉应沉默几秒,说:“你说我现在去勾他他能上钩吗?”
徐洛闻一惊:“你想干嘛呀?”
谭嘉应说:“他肖想能跟被人上床,我凭什么不能?我要使劲儿给他戴绿帽子,戴一百顶,让他头顶一片草原!”
徐洛闻差点就要把真相抖搂出来,好在及时忍住,苦口婆心地劝:“如果你还想和肖想在一起的话,就千万别乱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谭嘉应又钻到徐洛闻怀里,可怜巴巴地说:“他给我戴了绿帽子,还理直气壮地跟我分手,连个原谅他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说他怎么这么坏啊?可是……他这么坏,我还是爱他爱得要命,你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呀?心口好疼,你帮我揉揉。”
徐洛闻轻轻帮他揉着心口,叹口气,说:“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1...2425262728...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