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徐洛闻便问:“是你爸抓了白郎的父母,对吗?”
裴澍言点头:“是。”
徐洛闻再问:“他们……还活着吗?”
裴澍言这次却没有爽快地给出答案,他啜饮一口咖啡,然后捂着被子暖手,不紧不慢地开口:“七岁那年,我爸组了一个九人小队去k市猎狼,因为是寒假,所以他带上了我,说要从小历练我。他们花了很大力气,还死了三个人,最后成功抓到两个狼人,听说是一家三口,不过小的跑了,只抓到两个大的。返程时,在快到c市的时候,公狼咬死两个人之后逃跑了,不过后来他又回来救母狼,再次被抓住了。从那之后,这两个狼人就成了我爸的研究对象,我爸凭借多项研究成果功成名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裴澍言顿了顿,接着说:“十六岁那年,我妈得了急性白血病,短短三天,她就死了。我一直陪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痛苦地死去。临死前,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这是报应。’两天后,在我妈的葬礼上,我无意间偷听到我爸跟人说话,他说其实他可以救我妈,只要和狼人全身大换血就可以,但那样的话狼人就必死无疑了。”
裴澍言冷笑:“他舍不得牺牲掉狼人,因为狼人能为他带来成功和荣耀,与这些相比,失去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死了,再找一个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洛闻不由想到了裴湛琪,裴印驰还真是完美地继承了他先辈的人性之恶,冷血阴毒,利欲熏心,只是听着便教人不寒而栗。
裴澍言继续说:“十六岁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丢下我妈的葬礼不管,跑回了家,一把火烧了我爸的实验室,连同关在实验室里的两个狼人,也一并烧死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惊得徐洛闻久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没必要再找下去了,”裴澍言说,“白郎的父母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其实对他们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与其作为一个试验品痛苦地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徐洛闻紧紧攥着杯子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徐洛闻问:“你爸后来又抓到过狼人吗?”
“没有,他放弃了。”裴澍言说,“他得到的一切已经足够他享受一辈子,他没必要再让自己那么累了。”
“你后悔过吗?”徐洛闻又问,他没问后悔什么,但裴澍言都明白。
“我一直活在愧疚里,毕竟我害死了两条命。”裴澍言顿了两秒,接着说:“但我从不后悔。”
徐洛闻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虽然阳光热烈又温暖,但他依旧觉得冷,彻骨得冷。
“回屋吧。”徐洛闻站起来,转身就走。
裴澍言起身跟上,他随意地看了一眼远处,就看到一个人影,伫立在山脚下,定定地注视着这边。
裴澍言快走两边,牵住了徐洛闻的手。
这样的举动幼稚且毫无意义,但他就想这么做。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洛闻和裴澍言和平共处,一起吃饭,一起看书看电影,一起散步,一张床上睡觉,裴澍言从未提出过分要求,只是睡觉时一定要抱着他,否则便无法入睡。
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三天。
于裴澍言来说极短暂,于徐洛闻来说却漫长的三天。
第三天夜里,洗完澡上床,裴澍言照旧将徐洛闻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低声说:“如果时间能永远停驻在这一刻就好了。”
徐洛闻闭着眼睛,说:“但时间总是一往无前的,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裴澍言说:“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就是时间。”
徐洛闻沉默片刻,说:“我明天就能见到咩咩,对吗?”
裴澍言说:“它会在家里等你。”
徐洛闻应声“好”,不再说话。
“晚安。”裴澍言说。
“晚安。”徐洛闻回了一句。
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声一声,有催眠的作用。
徐洛闻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无端惊醒,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了,裴澍言不知去了哪里。
把手机拿过来看时间,0:28。
看到有一条新微信,顺手点开,竟是裴澍言发的,只看了几行,徐洛闻霎时惊的困意全无,翻身下床,冲到浴室门口,里面传来水声,门锁着,他拧不开,也不知道钥匙在哪儿,只能用身体使劲撞门。
手机被扔在床上,屏幕亮着,显示着裴澍言发的那条微信。
“洛闻,原谅我最终还是以这样懦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不止害死了白





我的狼 分卷阅读108
郎的父母,还有付冬晓。五天前,你请我吃饭的那天下午,付冬晓约我见面。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我听后愤怒得理智全失,失手杀了他。我不想余下的生命都在牢里慢慢腐烂,还不如这样死的干脆一点。
你会为我感到伤心吗?我既希望你伤心,又不希望你伤心。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活在仇恨和愧疚里。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爱一个人同时被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惜,我终究是不被眷顾的,我爱的人总是被夺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最悲哀的是,我却无力反抗。又有谁能反抗得了残酷的命运呢?
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给了我一段最好的时光。对不起,我选择用这么糟糕的方式离开,既为了解脱,也为了让你永远记得我。替我向谭嘉应说声抱歉,死在了他的房子里。洛闻,最后再说一次,我爱你。我从未怪过你,我只怪自己不够好。如果有来生,真希望有来生,我还能遇见你,清清白白的,干干净净的,以你最喜欢的模样。
再见,徐洛闻。
再见,裴澍言。”
第63章
徐洛闻使出全力,却撞不开门。
他心急如焚,慌乱中瞥见卧室门后的灭火器,急忙跑过去拿过来,抡起灭火器正要往门锁上砸,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裴澍言湿淋淋地站在门内,手腕淌着鲜红的血,凄然一笑,说:“洛闻,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我不敢死,我还是……想活下去。”
眼泪夺眶而出,徐洛闻用手覆住他手腕上的伤口,边哭边笑着说:“你不是胆小鬼,活下去比死艰难得多。我先帮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见他点头,徐洛闻立即把人带到客厅,找来医药箱,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割到动脉。
徐洛闻又把人领进卧室,找身衣服给他换上,带他上床,躺到他身边,抱着他,说:“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裴澍言像个脆弱无依的孩子一样,佝偻着身体偎着他,床头灯昏黄的光洒在他半边脸上,映出他惶然失措的神色。
“我杀人了。”裴澍言的声线细弱又紧绷,让听的人心弦震颤。
“我明天陪你去公安局自首,自首可以减刑,以后表现好也可以减刑……会好的,总有一天会好的。”徐洛闻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裴澍言,还是在安慰自己,虽然这安慰那么苍白无力。他总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裴澍言说,“你回家吧,咩咩会在家等你。”他顿了下,“对不起。 ”
“如果想让我原谅你,就好好活着,不要再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你自己,知道吗?”
“嗯,我会的。”裴澍言极轻地笑了下,“在生与死的边界徘徊,真的能让人看清很多事情。”
徐洛闻拍拍他的背:“不要想了,睡吧。”
裴澍言不再说话,可能真的是累极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沉静绵长的呼吸声。
徐洛闻却睡不着。
等裴澍言睡得熟了,他悄悄起身,拿上一件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出了大门,徐洛闻向山的方向走。
夜色深浓,天上无星无月,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个,教人无端惶恐。
他跑起来。
两只拖鞋都跑掉了,却顾不得停下来捡,光着脚向前狂奔。
刚跑到山脚的那条小径,猛地撞进一个怀抱。
天太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但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所有的惶恐悸栗在须臾之间得到安抚,像光驱走黑暗,火驱走严寒。
他们在黑暗里静静地,紧紧地拥抱着彼此。
良久,白郎开口:“冷不冷?”
徐洛闻答:“你抱紧我就不冷。”
白郎忽地打横将他抱起,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坐下,顺势把他放坐在大腿上,手握着他的光脚暖了暖,然后脱了自己的鞋子穿到他脚上。
徐洛闻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任他做着这些微小却窝心的举动。他突然抬起一只手覆上白郎的脸,将他的脸朝自己转过来一点,然后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轻柔地,缱绻地。
白郎紧手臂,让怀中人紧紧地贴着他,一丝缝隙也不留。
徐洛闻在想要更多之前及时停下来,他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白郎的鼻尖,说:“你回家去吧,回家等着咩咩,它明天就能回去了。”
白郎问:“那你呢?”
徐洛闻说:“我也明天回去,只不过要晚一点,我还要陪裴澍言去个地方。”
白郎不再多问,说:“好,我回家等你。”
沉默片刻,徐洛闻艰难开口:“你父母……已经不在了,十五年前就……”
白郎久久无声,漫长的寂静后,他淡淡开口:“知道了。”
这三个字里包含了太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徐洛闻斟酌着开口:“你不想知道……”
“不想。”白郎轻声打断他,“我只想和你,儿子,我爸,还有邵姨,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别的什么都不想。”
徐洛闻蓦然觉得如释重负。
他原本还在担心,如果白郎知道真相后起了报仇的心思,他该怎么办,但白郎的决断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知道白郎在方才那段漫长的沉默里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但他很感激白郎做了这样的决定。
徐洛闻再次仰起头亲吻他。
有句话在勾缠的舌尖辗转徘徊,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吻了很久很久,白郎停下,抱着徐洛闻站起来,往别墅的方向走。
徐洛闻突然想起那天在父母墓前说的话,轻唤一声:“白郎。”
白郎低头看他:“嗯?”
徐洛闻说:“我们以后也在这儿盖栋房子,你觉得好不好?”他抬手一指,“就在那里,湖的另一边,和谭嘉应他们家对门。”
白郎微微笑着说:“好,我亲手给你盖一栋房子。”
徐洛闻惊讶:“真的?”
白郎说:“真的。”
徐洛闻默默地想,白郎要给他盖房子,他能为白郎做什么呢?想了半晌,一个念头忽地冒出来:要不……再给白郎生个孩子?徐洛闻被这个突兀的念头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去。
“怎么了?”白郎问。
“没、没事。”徐洛闻在黑暗里悄悄地脸红心跳,羞耻得不行。
到了别墅门口,白郎把人放到地上,说:“进去吧。”
徐洛闻说:“看你走了我再进去。”
白郎凑过来亲他一下,转身走了。
“等一下!”徐洛闻叫住他,跑过来,把鞋脱下来,蹲在地上给他穿上,站起来朝他挥挥手,“




我的狼 分卷阅读109
走吧。”
白郎拔萝卜似的把他抱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把他放到门内的地毯上,这才转身走了。
徐洛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关上门,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向里看,裴澍言安静地睡着,没有什么异样,他关上门,转身去了次卧。
虽然昨晚没怎么睡,徐洛闻却醒得很早,天光微亮时就起床了。他先去卧室看了一眼裴澍言,确保他安然无恙地睡着,才去厨房做早饭。
徐洛闻尽可能做得丰盛,把所有的食材都用上。
谁都不知道,今天之后再相见是什么时候。
做好早饭后,徐洛闻去叫裴澍言起床,一开门,就看见裴澍言站在窗前,整个人都沐浴在灿烂朝阳里。
“以前从没觉得初升的太阳有这么美。”裴澍言背对着他,轻叹一声,无限感慨地说:“人生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佛家真是睿智。”
徐洛闻走过去,并肩站在他身边,望着耀眼朝阳,说:“求不得,便学着放弃,怨憎会,便别去怨憎,爱别离,总有再相逢的那天。”
裴澍言偏头看他,四目相对,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徐洛闻说:“吃饭吧。”
转身要走,却猛地被抱住。
裴澍言几乎用尽全力抱着他,语声里隐含着乞求:“最后一次,别推开我……洛闻,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从今往后,我不能再做你的裴澍言了,我要离开你的生命了……从明天起,忘了我这个人吧,忘了我所有的恶,开始你的新生活……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从今以后,你只能幸福,别的都不行。”
徐洛闻抬手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似的说:“不,我不会忘记你,这辈子都不会,你永远是我的裴澍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裴澍言。”
徐洛闻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听到他压抑的哽咽,感觉到有泪流进脖子里。
他紧紧地抱住他,说:“答应我,你也要努力幸福,不管身处在多么糟糕的境遇里。”
吃完早饭,开车离开。
刚进市区,徐洛闻接到白郎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
裴澍言问:“咩咩已经回家了吧?”
“嗯,”徐洛闻说,“安然无恙。”
“那就好。”裴澍言说。
徐洛闻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是去他家的路,忙说:“我不回家,先陪你去公安局。”
“不,”裴澍言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戴上手铐的样子。”
徐洛闻知道,他一旦打定主意,便说什么都没用,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听他的安排。
没多久,车停在小区门口。
裴澍言笑着说:“马上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徐洛闻心里苦涩,脸上却也挂着笑,“也祝你新年快乐。”
裴澍言张开手臂:“最后再抱一下?”
徐洛闻倾身抱住他。
裴澍言说:“我想再听你唱一次那首歌,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唱的那首,我当时一眼就被你唱歌的样子迷住了。”
徐洛闻便在他耳边轻轻地唱:“可惜在遇见我那天你并不快乐,可能是因为我们相遇得太晚了,可是我要走了,可温暖要走了,可否有另一个我在你身边给予快乐……可我只想对你说,我绝对不退出了,可以让你快乐是我的快乐……”
歌唱完了,人也要走了。
徐洛闻站在路边,看着车疾驶而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了。
第64章
那天以后,徐洛闻从没主动打听过裴澍言的消息,但还是听谭嘉应在电话里提过几句,说裴澍言属于过失杀人,而且事后自首,认罪态度良好,最多判五年,如果他爸裴印驰再从中疏通一下,估计顶多判三年。
虽然对死去的人感到很抱歉,但徐洛闻仍有些觉得庆幸。
三年,不短,也不长,当这一切过去,裴澍言依旧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无论如何,这一次有惊无险,咩咩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身边,只是阿黄……
拾阿黄的东西那天,白郎带着六耳来了。
六耳四处找遍都不见阿黄,跑过来扯着徐洛闻的裤腿一直叫唤,差点把他的眼泪叫下来。
白郎问他,要不要再买条和阿黄一样的柴犬回来,徐洛闻摇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再养狗了。”
春节已经近在以前。
徐洛闻早打定了主意要和白郎一起过年,便带着咩咩成日呆在白成礼家,出钱又出力,陪着两位老人一起采买年货,准备过年时的吃食。
而白郎工作忙翻天,一天到晚看不着人,徐洛闻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徐洛闻要睡了他还没下班,直到大年三十这天,他才终于放了假。
大清早,徐洛闻还在熟睡,就被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扒开眼,就看见白郎带笑的脸,帅得让人想犯罪。
徐洛闻愣了两秒,急忙缩回被子里,连头都蒙住,瓮声瓮气地喊:“你先出去!”
他没刷牙没洗脸,头发肯定乱成了鸡窝,说不定还有眼屎,他可不想用这么糟糕的样子面对白郎。
白郎说:“邵姨让我来叫你吃早饭,吃完早饭有很多事情要做。”
徐洛闻蒙着被子说:“知道啦!你先带咩咩过去吧!我洗漱一下就去!”
他听见白郎“喔”了一声,接着外面就没声音了。
徐洛闻把被子掀开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人真的走了,松口气,赶紧跑下床冲进洗手间,先洗头然后洗脸刷牙刮胡子,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卧室,脱掉睡衣打开衣柜找衣服,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想穿的那件卫衣,突然想起来那件衣服前两天洗了还晾在阳台上,便打算去拿,一打开房门,却看见白郎抱着咩咩站在门口。
徐洛闻“嘭”地关上门,蹿回去随便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又跑回洗手间吹头发弄发型,等清爽帅气地出现在白郎面前时,他愣是折腾出半身汗。
徐洛闻边穿鞋别问:“你怎么没走啊?”
白郎说:“我想跟你一起走。”
徐洛闻笑了笑,问他:“今天天气好不好?”
白郎说:“很好。”
穿好鞋,拿上钥匙出门,坐电梯下楼。
徐洛闻问:“邵姨说没说吃完早饭要干嘛?”
白郎说:“贴对联,炸丸子炸鱼炸鸡炸排骨,剁饺子馅,包饺子。”
“一天要做这么多事吗?”徐洛闻有点惊,不由感叹,“过个年可真不容易。”
白郎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正儿八经地过年,两个人都算是第一次。
虽然事情又多又杂,不过徐洛闻乐在其中




我的狼 分卷阅读110
,他喜欢这种世俗的、嘈杂的热闹。
到了白家,先吃过早饭,然后邵绮敏和白成礼开始着手准备炸各种过油菜,而徐洛闻和白郎则忙着贴对联。
对联不是买的,而是白成礼自己写的,字形遒劲又飘逸,饶是徐洛闻不懂书法也觉得好看,但他从来搞不懂一副对联里哪张在左哪张在右,所以每贴一副都要跑去问白成礼一回,问了两回之后白成礼笑着说:“你随便贴吧,贴错了也没人笑话你,反正咱家也没亲戚来。”
既然他这么说了,徐洛闻就这么办,效率得到显著提高。
贴好大门的对联后,徐洛闻朝白郎挑挑下巴,笑着说:“念念写的啥。”
白郎说:“想考我?”
徐洛闻笑而不语。
白郎看着对联念:“楼外春阴鸠唤雨,庭前日暖蝶翻风。”
徐洛闻鼓掌:“不错不错。”
白成礼笑着说:“我昨天写的时候就教过他了。”
徐洛闻失笑:“怪不得他念得这么流利,您写得龙飞凤舞的有些字我都拿不准。”他走进院里,“白叔叔,您歇着吧,我给邵姨打下手。”
白成礼说:“不用,你们俩擎等着吃就行。”
徐洛闻可不好意思光吃不干活,他一刻也不闲着,自己给自己找活干,一会儿剥葱,一会儿捣蒜,忙得很呢。
他干嘛白郎就陪着干嘛,还兼着喂食,新炸出来的素丸子,白郎跑去拿两颗,吹凉一点,喂到徐洛闻嘴里,刚出锅的炸鱼,白郎也不嫌烫,仔细地把鱼刺全挑出来,喂徐洛闻吃净肉。
徐洛闻被喂得不好意思,频频朝他使眼色,但白郎没看见似的,依旧喂个不停。
他听到邵绮敏小声同白成礼说:“你看那俩人,跟谈恋爱似的,腻歪的哟。”
他又听到白成礼小声吐槽:“正经谈恋爱的都比不上他们黏糊。”
徐洛闻臊得耳朵都红了。
是啊,他和白郎现在还不是正经谈恋爱呢,他们还没清楚明白地确立恋爱关系,就自然而然地做起了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徐洛闻想,没必要再等了,他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也是时候让白郎知道他的心意了,然后名正言顺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让白成礼知道,也让邵绮敏知道。
忙了一上午,吃过午饭,继续有条不紊地忙活,剁饺子馅,包饺子。
徐洛闻一边包一边教白郎,白郎学东西特别快,包了几个残次品之后就包得像模像样了。邵绮敏擀皮,三个大男人包,配合得相当不错。半下午过去,包了得有三四百个饺子,全冻在冰箱里。
离晚饭还有点时间,忙了一天的几个人终于可以歇口气,坐在院里喝茶聊天。
日头已经西斜,院子里半明半暗。
日光已经没什么温度,但也并不觉得冷。
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晚饭自然是吃饺子。
一人一大碗,必须吃完。
徐洛闻吃一半就觉得饱了,偷偷把剩下的一半拨到了白郎碗里。
1...3334353637...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