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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这段时间白郎一直走的草食系纯情少年路线,导致徐洛闻已经快忘了他的肉食系霸道总裁人设,现在骤然被强撩,一面觉得违和一面又觉得刺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不停。
“回来的路上不、不是已经看过很多眼了吗?”徐洛闻小声为自己辩护。
白郎俯身靠近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他的脸。
“我爸说,等待的时候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干等着,要学会主动进攻。”白郎笑着说,“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徐洛闻往后躲,白郎却紧贴上来,单膝跪在沙发上,把徐洛闻圈在手臂和沙发靠背之间。
“你……你想干嘛?”徐洛闻磕磕巴巴地问。
“我想亲你。”白郎目光灼灼。
“不行!”徐洛闻想也不想就拒绝。
不是他不想亲,他只是怕亲着亲着会失控。
“不行也要亲。”
话音未落,白郎低头便噙住了渴望已久的嘴唇,温柔而强势地,不容拒绝地。
咩咩:“……汪汪!”
白郎垂手捂住它的眼。
第58章
第二天上午,徐洛闻接到了江裕和的电话,说《戚戚》已经跻身丁丁网七日畅销榜前二十名,这对一本摄影随笔集来说,已经是非常亮眼的成绩。
江裕和建议他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新书了,但徐洛闻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说考虑考虑。
当初写随笔完全是一时兴起,只是为了在孕期找点事做打发时间,现在让他特意为了出书去写,他反而没有把握写得出了。
但不管怎样,这是个好消息。
好消息要与人分享,能获双倍喜悦。
徐洛闻打给谭嘉应,这家伙最近安静得有点反常,没电话没微信,人也没露过面。
电话倒是接得挺快,徐洛闻笑着说:“还在地球呢你?我还以为你移民火星了,整个一销声匿迹。”
“哎呀,别提了,哥们儿最近饱受摧残,都快蔫儿巴了。”
“被你们家肖想辣手摧花了?”
“我巴不得他辣手摧我呢,”谭嘉应叹口气,“不是肖想,是我妈。”
“你妈?”徐洛闻一愣。
“嗯,金女士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非逼着我参与公司管理,大会小会都押着我一起参加,我都快疯了。”谭嘉应可怜兮兮地说,“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啊,小时候我妈逼我学习,长大了逼我喜欢女人,现在又逼我工作,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就是投了个好胎,你要是生在穷人家,就你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别说锦衣玉食了,吃糠咽菜吧你就。”
谭嘉应咬牙切齿:“我这倒苦水呢,你不喂我吃糖就算了,还往我脸上扔大便,徐洛闻你已经失去我了我跟你讲。”
徐洛闻笑着说:“行,你不乐意工作,那你跟我说说你想干嘛?”
谭嘉应说:“我就想吃喝拉撒睡,然后等我老公下班回家把我操醒。”
徐洛闻沉默良久,说:“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惊天地泣鬼神的理想,你还是移民火星吧,就你这样的呆在地球上纯属浪空气。”
谭嘉应振振有词:“胸无大志又不犯法,我就乐意这么碌碌无为地活着,不爽你咬我啊。”
徐洛闻一时竟无法反驳,他笑着说:“我才不咬你,皮糙肉厚的,嫌咯牙。”
谭嘉应哼笑两声,说:“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过年的时候带金女士一起去巴西嘛,我昨天跟她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立刻就答应了。”
“这不是很好吗?”徐洛闻说,“还是说你不想跟你妈一起去?”
“我当然想,”谭嘉应说,“我就是觉得我妈最近怪怪的,跟以前不太一样。”
徐洛闻说:“就像你小时候黏父母一样,父母上了年纪也会黏你,所以你多孝顺着点儿,别总惹你妈生气,你给她受的气已经够多了。”
“知道啦,嗦夫斯基。”谭嘉应说,“没事儿挂了吧,我忙着呢。”
“好的谭总,您忙,我这个大闲人就不占用您昂贵的时间了。”
“德性,挂啦。”
等挂了电话,徐洛闻才猛地想起来,正经话忘了说,不由失笑。
正想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
徐洛闻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手机日历提示,明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父母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几近于零,如果不被提示,他几乎要忘了他们的忌日。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外地,今年必须得去看望他们。
吃过午饭,徐洛闻带着咩咩和阿黄去公园溜了一圈,回来后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的是《海伯利安》,看了一年多才看到第二部《海伯利安的陨落》,可谓奇慢无比了。
结果没翻两页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睡醒时已是黄昏,血色残阳泼洒满厅。
躺着发了会儿癔症,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看到一条微信提示。
解锁,点开微信。
是裴澍言发的: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还在h市?
徐洛闻回复:无功而返,昨天刚回来。
放下手机去洗手间,撒泡尿,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回来的时候听到手机响,弯腰拿起来看。
裴澍言回复:说要请我吃饭还算数吗?
徐洛闻打字:当然算数,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裴澍言很快回复:就今天吧,行吗?
徐洛闻回了个“ok”。
徐洛闻马上回:老地方,七点。
徐洛闻看着“老地方”三个字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个“好”。
用发蜡打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换身衣服,上身衬衫毛衣配大衣,下身牛仔裤配铐踝靴,简单又立整。
先把咩咩和阿黄送到白成礼那儿,出来的时候正撞上白郎下班回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又不约而同地开口:“你……”
一起停住,再次一起开口:“你先说……”
相视一笑,徐洛闻先开口:“去h市的时候裴澍言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今天请他吃饭,算是答谢。”
白郎点头:“喔。”
徐洛闻打量他的脸色,笑着说:“不开心啦?”
白郎再次点头:“有点。”顿了顿,抱怨:“你怎么那么多朋友?”
“额,也没有很多吧,”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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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失笑,“也就两三个。”
白郎说:“可我只有你一个。”
徐洛闻小小地肉麻了一下,说:“你还有肖润啊,还有栾阔,你也可以偶尔和他们一起吃吃饭。”
白郎问:“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徐洛闻一本正经地说:“徐老师也就是我给你白郎同学布置一道作业,了解一下什么叫作‘人际交往’,明天告诉我答案。这会儿堵车,我再不走要迟到了,邵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蜜汁烤肋排,快进去吧。”
徐洛闻举步要走,手腕突然被抓住,三两步被拽到墙角,按在墙上。
“亲一下再走。”白郎的声音又低又沉,在浅淡的夜色里听起来格外撩人。
徐洛闻蓦地想起昨天晚上,白郎把他压在沙发上温柔地亲吻,那种想要又不能要的煎熬,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那你闭上眼。”徐洛闻小声说。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白郎笑着说。
徐洛闻把手覆在他脸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他的耳垂,如愿听到白郎的呼吸重了几分,这才开口:“这次真不骗你,你把眼闭上嘛。”
白郎目光炙热地盯他几秒,到底还是听话地闭了眼。
徐洛闻看准时机,猛地用力,反把白郎推到墙上,拔腿就跑,边跑边说:“再给你布置一个作业!了解一下什么叫‘兵不厌诈’!”
白郎揉揉撞疼的后脑勺,看着跑远的背影无奈地笑起来。
被白郎那么一闹,徐洛闻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五分钟。
他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他自己也一向守时,总会比约好的时间早到十分钟左右。
落座后,徐洛闻连连道歉,只说堵车堵得厉害。
裴澍言不在意地笑笑,说:“我已经帮你点过菜了,不介意吧?”
徐洛闻摇头,笑着说了声“谢谢”,又说:“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听谭嘉应说你似乎很忙。”
裴澍言帮他倒一杯清水,说:“的确很忙,参与了一个科研项目,还要做手术,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顿了顿,他微微笑着说:“这样挺好,时间被填满,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
徐洛闻笑了笑,端起杯子喝口水。
裴澍言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垂着视线低声说:“前阵子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因为我总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吃安眠药都没用,那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会催生出特别强烈的自残冲动。”他又笑了一下,抬眼对上徐洛闻的视线,“现在好多了,虽然每天累得筋疲力尽,但起码能睡得着觉,不会再想死。”
徐洛闻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忽轻忽重地疼。
他认识的裴澍言,是一个骄傲自持的男人,不该是现在这种颓唐落魄的模样,就像一座海中的孤岛。
徐洛闻低下了头。
他不敢看裴澍言的眼睛,那双眼里蕴含的感情太浓烈,就像一个漩涡,让他害怕。
服务生过来上菜,适时地打破了餐桌上沉谧的气氛。
徐洛闻看着面前的餐盘,盛着的是他和裴澍言以前每来必点的那道菜,但他知道,再不会是以前的味道,因为他们早已不是以前的徐洛闻和裴澍言。
服务生走后,裴澍言开口:“说说你吧,帮白郎找父母是怎么回事?”
徐洛闻便简明扼要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裴澍言听完沉默片刻,说:“所以你还要接着找下去?”
“嗯,”徐洛闻点点头,“你知道的,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裴澍言看着他,语声平缓地说:“但是你却轻易地放弃了我。”
徐洛闻无言以对,安静半晌,低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裴澍言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做错事的人是我,是我活该。”
徐洛闻垂着眼睛不说话。
裴澍言也随之沉默下来。
直到结束这顿痛苦的晚餐,结账离开,两个人都没再怎么交谈过。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餐厅门口。
旁边的霓虹灯闪烁,在他们脸上洒一层五颜六色的光。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洛闻,”裴澍言温柔地喊他的名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要听真话。”
徐洛闻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你问。”
裴澍言说:“如果没有白郎,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多么俗套又多么刁难的问题。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他好像对谭嘉应说过,给他点时间,让他把心里那道坎过去。
过去了,就破镜重圆,过不去,就一别两宽。
但是命运没有给他时间。
他怀上了狼人的孩子,截断了回到裴澍言身边的路。
所以,没有答案。
而且,也没有如果。
白郎强势地走进了他的生命,他拼尽全力抗拒过,但还是没能阻止白郎走进他心里。
不必等到发情期结束,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喜欢白郎,他想要和白郎在一起。
所以,他给裴澍言的答案是:“不会。”
彻底摧毁裴澍言心里那些微渺的希望吧,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到答案,裴澍言笑了。
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徐洛闻,在他耳边呢喃似的轻声说:“可是怎么办呢?我杀不死住在我心里的你,也没有勇气杀死我自己。洛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第59章
徐洛闻失眠了,脑海里狂风骤雨片刻也不得安宁,一直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迷朦睡去,然而梦里也不消停,各种人和事交错糅杂,搅得他不堪承受,天还没亮便惊醒过来,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撑着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揉一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端起床头的一杯清水一口气灌下去,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刚过六点。
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是下雨了。
咩咩被他吵醒,扒着摇篮探出一颗小脑袋,低低地叫唤。
下床,把咩咩抱在怀里,拉开窗帘,窗玻璃上水迹斑驳,映出他苍白的脸。推开一扇窗,把手伸出去,冷风冰雨打在他手上,寒意如刀锋般锐利,割得他清醒了几分。
回手,关上窗,弯腰把咩咩放到地上,转身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光着身子出来,从衣柜里找一身黑衣黑裤换上,去厨房给咩咩冲奶粉,顺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和两片全麦面包,再给阿黄倒上狗粮。
安静地吃完,拾干净,蹲下来摸摸阿黄的头:“我和咩咩要出门,你留下看家。”
阿黄叫两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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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笑着说:“乖。”
在玄关换上鞋,抱上咩咩,拿上雨伞和车钥匙出门。
开车去到附近的花店,店门刚开,满屋的鲜花还没睡醒似的,看起来比他还要没打采。
跟往年一样,买了一大束白色的洋牡丹。
最早的时候,他都是买一束普通的白菊,直到高一那年,他在父母墓前看到了一束白色的洋牡丹,而从那之后的每一年,一束白色洋牡丹总会先他一步,静静地放在父母墓前。他不知道是谁放的,他也问过墓园的守门人,但守门人也说不知道,好像那束花是凭空冒出来的。渐渐地,他也把白菊换成了白色洋牡丹,他猜这大概是父母喜欢的花吧。
车停在墓园门口的时候还不到九点。
雨停了,但天仍旧阴得厉害,乌云遮天蔽日,远处薄雾飘渺,让这一方天地显得格外黯淡。
徐洛闻一手抱着咩咩,一手拿着花,踩着积水遍地的水泥路,走进了墓园。
偌大的墓园里只有他一个人,四野寂寥无声,静得有些人,竟让他这个一向不喜欢下雨天的人希望雨接着下风继续吹,多少弄些声音出来,营造出热闹的假象。
拾阶而上,一直上到最高处,左拐,沿着狭窄的小路往深处走,不消片刻,在父母的墓碑前驻足。
不出所料,一束白色洋牡丹已经躺在墓前,却早凋败得不成样子,应当是遭了风吹雨打的缘故。
这束花昨天晚上就放在这里了。
凛冽寒冬,凄迷雨夜,潜进墓园,在故人墓前放一束花,一般人做不出这样离谱的事情。
这个神秘人同他父母必定关系匪浅。
但这个人一直在刻意地躲着他,不愿意在他面前现身。
这是为什么呢?
徐洛闻每年都要纠结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有答案。
弯腰把手里的鲜花放在那束凋花旁边,徐洛闻低声说:“爸,妈,对不起,隔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他注视着墓碑上年轻的照片,脑海里却浮现不出与他们相关的任何记忆。
时间把那些遥远的记忆也一同埋葬了,快乐的,痛苦的,平淡的,不留一点痕迹。
墓碑上刻着父母的名字。
显妣商仪凝,显考徐兆乾。
徐洛闻将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复刻在心头,生怕自己会忘。
“这是我的儿子,”徐洛闻摸摸咩咩的头,“小名叫咩咩,大名叫徐兢,双克兢。它现在是小狼崽子,再过八个月,它才能变成人。你们一定很吃惊吧?这两年,我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
他将这两年的经历娓娓道来,说给父母听。
和裴澍言的分离,和白郎的相遇,咩咩的降临,省去那些惨烈的部分,只说琐碎的日常,说了很多很多。
“……我决定接受宿命的安排了,满心欢喜,充满期待,等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和白郎在一起,他会一辈子把我装在心里,不被取代,不被篡改,而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努力,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应该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吧……”
“……我前不久看了一部电影,里面有一段台词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心脏停止跳动,第二次是葬礼上的祭奠,第三次是被所有人遗忘。虽然我失去了关于你们的记忆,但除我之外,还有人记得你们,这个每年都带着一束洋牡丹来看你们的人,他应该知道很多你们的事吧?他是不是也认识我?我真想认识他,听他说说你们……”
“……今年过得太懒散了,明年要勤奋,多多赚钱。我想给白郎买辆车,还想盖栋房子,就在谭嘉应的别墅对面,和他做邻居,那里真的很美,山清水秀,关键是没人,咩咩和白郎可以不受约束地变成狼,去山里自由释放野兽的天性……”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头绪地乱说一气,直到无话可说才停下来。
起风了。
抬头看,乌云翻滚,一场倾盆大雨应该已在路上。
“爸,妈,我要走了,明年再来看你们。”他举起咩咩的爪子挥一挥,“儿子,和爷爷奶奶说再见。”
咩咩“汪汪”叫了两声。
它最近又开始学阿黄叫唤了。
徐洛闻又盯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看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下到底下的时候,碰见了墓园的守门人,一个枯瘦的老头,在这阴森冷寂的墓园里孤独地生活了三十多年。
老头好不容易碰见个活人,很想跟他说说话,活动一下僵硬的舌头。
老头说他昨晚听到狼叫,今早给公安局打电话让他们来抓狼,公安局的人却一口咬定是他听岔了,不肯派人来。
老头说他听得真真的,绝对是狼叫没错,还说他曾亲眼见过狼,又指着他怀里的咩咩,说你这小白狗长得就挺像狼的。
徐洛闻不敢再呆下去,应付两句就快步走了。
刚上车,大雨哗哗浇下来。
幸好他跑得快。
透过车窗,眺望大雨中的墓园,只觉得愁绪胀满胸膛,伤感姗姗来迟,不轻不重地刺激着他的泪腺。
徐洛闻低头蹭着咩咩,声音有点哑:“你狼爸如果在这里就好了。”
但白郎要上班,不能陪他一起来。
咩咩伸出舌头舔他,痒得他又想笑。
眼泪到底没有掉下来。
一路大雨滂沱,到家时还没停。
他昨晚就睡了三个多小时,这会儿困得头重脚轻,浑身难受,喂咩咩喝完奶,午饭也不想吃,直接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被饿醒。
雨已经停了。
屋里很暗,摸到手机看时间,已经五点多。
头有点儿疼,鼻子也不通气,应该是感冒了。
起身下床,昏昏沉沉地往客厅走。
去医药箱里找感冒药,却发现药盒空了。
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操。
烦躁地抓抓头发,回卧室穿上衣服,出去买药买饭,想着一会儿就会回来,便把咩咩和阿黄留在了家里。
先去药店买了感冒药,没有水,抠出两片药丸生吞。
然后去了超市,买菜、肉、水果、酸奶……打算把冰箱填满。
在蔬菜区碰到了邵绮敏,两个人便一起逛,最后结账的时候,他把邵绮敏的东西一并结了。
从超市出来,天杀的又下雨了。
徐洛闻没带伞,邵绮敏也没带,两个人就在超市门口站着聊天,等雨停。
等了约莫十五分钟,雨停了,两个人赶紧走。
药店和超市都离家近,所以徐洛闻出来的时候没开车。
邵绮敏的左手还打着石膏,徐洛闻把她的东西一并提在手上,四个大购物袋,一手两个,坠得他手




我的狼 分卷阅读104
腕疼。
一径帮邵绮敏把东西提到家。
白郎还没下班,徐洛闻和白成礼聊了几句便要走,邵绮敏留他吃晚饭,他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所以谢绝了。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雨又下起来,下得还挺大,这倒霉催的鬼天气。
他本来就因为感冒浑身没劲,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大袋子更跑不快了,转瞬就被浇成了落汤鸡,冻得他直打颤,连打好几个喷嚏。
保安小哥看到他,忙打把伞跑过来接,一直把他送进楼。
到了家门口,抖抖索索地掏出钥匙开门,举步往里走,刚踏进门内,骤然一惊。
“嘭!”
两个大塑料袋脱手砸到地上。
几个苹果滚出来,滚到一步之遥的血泊里。
血泊里躺着阿黄,双眼大睁,一动不动。
第60章
徐洛闻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到地上,伸出手去触碰阿黄的身体,颤声喊:“阿黄……阿黄……”
可是阿黄不应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徐洛闻抖着手把它抱起来,粘稠的血沾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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