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邵绮敏说:“我觉得咩咩和那条大白狗长得特别像,估计咩咩长大了就是那模样。”
白成礼笑了笑:“不会,那条大白狗大的有点反常了,咩咩肯定长不了那么大。”
邵绮敏说:“我记得咱们还和大白狗照了张合影,你还留着吗?”
“留着呢,”白成礼起身,“我去拿来。”
白成礼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本落满了灰的老旧相册出来。
徐洛闻凑过去看,里面全是白成礼年轻时的照片,他说:“白叔叔,你年轻时长得好帅呀。”
邵绮敏笑着说:“你白叔叔年轻时可是出名的美男子,我们学校的女老师女学生都暗恋他,几乎每天都能到情书呢。”
徐洛闻“哇”了一声,说:“果然无论什么时代都是看脸的。”
白成礼尴尬:“你跟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他翻了几页,终于翻到那张合照,一对年轻的俊男美女,中间站着一条大白狗,那狗的确大得不寻常,看起来比成年藏獒还要高大强壮些。邵绮敏指着照片里的大白狗让徐洛闻看:“咩咩是不是和它长得很像?”
徐洛闻只看了一眼,立时变了脸色。
照片里的大白狗,和白郎变成狼时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体型上要略逊一筹。
杂七杂八的想法一齐冒出来,在脑海里乱成一团。
徐洛闻一面觉得不可能,一面又强烈地想要认同各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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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礼已经往后翻了两页,徐洛闻突然翻回去,指着照片里的大白狗说:“白叔叔,您刚才说是哪一年救的这条狗?”
白成礼说:“一九九五年。”
一九九五年,就是二十三年前,白郎逃进雪山也是那一年!
徐洛闻心跳如鼓,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您能不能详细地跟我说说这条白狗的事?”
白成礼疑惑:“你好奇这个干嘛?”
徐洛闻一时想不出合理解释,只得牵强地说:“我就是喜欢狗,想知道。”
邵绮敏说:“孩子想知道你就说说呗,反正闲着没事。”
白成礼边回忆边说:“我之所以清楚记得是九五年,是因为那年冬天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大雪连着下了七天七夜,那是真正的冰天雪地。我妈在那场大雪中去世,我得到亲戚通知,去为我妈办丧事。我妈下葬那天,在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我跟你邵姨在路边的雪堆里发现了这条大白狗。”
邵绮敏接口:“我记得它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上全是血,我以为它死了,打算挖个雪坑把它埋了,谁知道它猛地睁了眼,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特别漂亮,就是因为这一眼,我才决定救它。”
白成礼说:“我们找来一辆车把奄奄一息的大白狗拉去了附近的兽医站,兽医从白狗身体里取出了六枚子弹,连兽医都忍不住惊叹,中了六枪这狗都不死,生命力实在惊人。之后,我把白狗带回了家,悉心照顾,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白狗却不到一个星期就痊愈了。而就在照完这张合影的第二天,白狗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邵绮敏说:“但是好人有好报。那之后不久,你白叔叔生了一场大病,没钱做手术,我正急得没法,一个陌生男人找到我,说他曾经受过你白叔叔的恩惠,硬塞给我一大笔钱,正是这笔钱救了你白叔叔的命。”
徐洛闻觉得真相已经近在眼前,他的心跳到嗓子眼,无比紧张地问:“那个男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邵绮敏说:“我问了他的名字和住址,想着日后要把钱还给他,但他不求回报,坚决不肯告诉我,只说了自己的姓氏。”
徐洛闻急切地问:“他姓什么?”
邵绮敏说:“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他姓博,博大深的博。”
徐洛闻清楚地记得,白郎说过,他父亲的名字叫博清辉!
第54章
如果那个姓博的男人真的是博清辉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二十三年前,白成礼救了白郎的父亲,而二十三年后,白郎成了白成礼的儿子。
徐洛闻默默感叹,人生际遇当真是奇诡无比。他不由怀疑,是不是真的有掌管命运的神,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令人惊叹的巧合,千丝万缕,钩合交缠,环环相扣。
徐洛闻忍不住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白叔叔,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我是做摄影的,最大的爱好就是集老照片,这张照片我很喜欢。”
白成礼二话不说把照片抽出来递给他,又说:“这本相册里的照片你喜欢哪张随便拿。”
徐洛闻接过照片,感激地说:“我要这一张就够了。”他又问邵绮敏:“邵阿姨,你后来又见过那个姓博的男人吗?”
邵绮敏摇头:“没有。你白叔叔病好之后,我还特地托关系去公安局查过,整个c市都没有姓博的人家,所以我笃定他告诉我的是假姓。”
徐洛闻点点头,没再说话。
白成礼和邵绮敏翻着相册聊起别的事情。
徐洛闻沉默着,以先前的推测为基础进行着新的推测。
如果真的是裴家后人抓了白郎的父母,那么c市是从k市返回h市的必经之路,白郎的父亲在途径c市时逃脱,身受重伤,被白成礼所救,伤愈后离开,并知恩图报给了白成礼一笔钱,那么之后呢?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h市救白郎的母亲了?他成功了吗?
“小闻!”
徐洛闻的思绪被这一声呼唤打断,抬头问:“什么?”
邵绮敏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要准备做晚饭了,你想吃什么?”
徐洛闻说:“您做什么我吃什么,我给您打下手吧。”
邵绮敏说:“不用,你跟小郎今儿个都累坏了,歇着吧。”
徐洛闻点点头,抱着咩咩站起来:“白郎都睡了一下午了,我去看看他。”
推门进屋,走到床边坐下,却见躺在床上的人正睁着眼睛。
“醒了怎么不起?”徐洛闻问。
“你进来的时候我才醒。”白郎坐起来,“几点了?”
“五点,”徐洛闻答,“邵阿姨已经开始准备做晚饭了。”
“我去帮忙。”说着便要下床,徐洛闻忙按住他,沉声说:“我有要紧话跟你说。”
白郎看着他:“你说。”
徐洛闻把咩咩放到床上,起身去把门窗关好,回来时拿出那张老照片,递给白郎,说:“你看看这张照片。”
白郎接过一看,脸色立即变了:“狼!”
“嘘!小点声。”徐洛闻说,“你亲生父亲变成狼时是长这样吗?”
白郎盯着照片,摇头:“我早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徐洛闻说:“我觉得照片里的白狼跟你变成狼时的样子很像。”
白郎抬头看着他:“你是说,他有可能是我的父亲?”
“我也是猜测,”徐洛闻说,“我先跟你说说这张照片的来历吧。”
徐洛闻先把白成礼讲的故事复述一遍,又把李潭关于裴家人幸存的猜测说了,再把自己的一番推测和盘托出,最后告诉他自己的计划:“正好我22号要去h市办签售会,就在四天后,我打算到时候趁机调查一下h市姓裴的医生,虽然查到你父母下落的可能性不大,但多少会有点帮助。”
白郎伸手抱住他,轻声说:“谢谢。”
徐洛闻体会不了他现在的心情,应该非常复杂吧。想说点什么安慰,又无从开口。只能安静地任他抱着,悄悄屏着呼吸。
直到敲门声响起,白成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闻,你去超市买瓶酱油!”
徐洛闻答应一声,推开白郎,压低声音说:“这张照片你留着吧,别让白叔叔看见。”
白郎点头:“好。”
徐洛闻起身出去,买酱油去了。
徐洛闻刚走,白成礼推门进来。
白郎顺手把照片塞到枕头底下,叫了声“爸”。
白成礼坐在床边,看着白郎,说:“你昨晚在外面过的夜,去的是小闻家吧?”
白郎“嗯”了一声。
白成礼沉默片刻,说:“你跟小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白郎没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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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礼斟酌着说,“你们俩现在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还是恋爱关系?”
白郎愣住:“您怎么……”
白成礼笑着接口:“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小闻的,对吗?”
白郎点头。
白成礼笑着说:“你呀,愣头青一个,什么都藏不住,看小闻的眼神那叫一个黏糊腻歪,跟小闻说话的声音都和平时不一样,温柔得都能挤出水儿了,我听着都起鸡皮疙瘩,还有吃饭的时候,使劲儿给人夹菜,人家是没手还是怎么着,你干脆喂他嘴里得了。”
白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有这么明显吗?”
白成礼说:“你这就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人好,把人拿下了没有?”
白郎摇头:“他说让我等他。”
白成礼问:“等到什么时候?”
白郎说:“他没说。”
白成礼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看等不了多久了。”
白郎露出一点欣喜:“您怎么知道?”
白成礼说:“我看得出来,小闻喜欢你,不过他有顾虑,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就快想明白了。”
白郎说:“爸,您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
白成礼笑着说:“所以我是你爸呀。”他顿了顿,又说:“我之所以问你这个,是想着你邵姨往后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和小闻的事不能瞒着她,这种事早知道早好,越拖越受打击。”
白郎点头:“我明白。”
白成礼说:“等小闻答应和你在一起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再告诉你邵姨。”
白郎说:“知道了。”
白成礼起身:“睡了一下午,赶紧起来吧,活动活动准备吃饭,不然没胃口。”
等白成礼出去,白郎把钻被窝里的咩咩薅出来,玩闹一会儿,抱着下了床。
吃过晚饭,徐洛闻和白郎一起赴约。
因为堵车,他们晚到了一会儿,人早到齐了。
白郎被肖润拉走了,徐洛闻坐谭嘉应旁边,问:“裴澍言怎么没来?你没叫他啊?”
谭嘉应阴阳怪气地说:“我叫了,可人家摆架子不来,说忙,走不开,好像仁和没了他就要关门大吉似的。”
徐洛闻知道,自从上次n市的事之后,谭嘉应对裴澍言就有意见,也是日积月累的结果,不过这回找到了爆发点而已,他劝了几次无果,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谭嘉应这人忘性大,气着气着也就忘了。
坐了一会儿,徐洛闻以上厕所为由出来,找了个旁边的空包厢进去,掏出手机给裴澍言打电话。
响了半天却没人接,估计在忙,徐洛闻便挂了。
正要开门出去,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正是裴澍言,急忙接听。
“刚才在忙,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吗?”裴澍言的声音里透着点疏离的冷漠,他性格本就高冷,除了对亲近的人,与人相处总是冷冷淡淡的。
徐洛闻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能帮我。”
裴澍言说:“你说。”
徐洛闻说:“我想要h市所有医院的名单,不管是公立的还是私人的,如果可以的话,再附上每家医院所有医生的名单。”
裴澍言沉默了大概有十秒钟,才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徐洛闻含糊其辞:“找人。”
裴澍言便没再追问,问了句别的:“多久要?”
徐洛闻说:“22号之前吧,可以吗?”
裴澍言说:“可以,弄好之后我发你邮箱。”
徐洛闻由衷地说:“谢谢你,澍言。”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对你说的那句话永远有效。”裴澍言顿了顿,“虽然我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但我永远是你的裴澍言。你找我帮忙,我很高兴。”
徐洛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说一遍“谢谢”。
裴澍言问:“你和白郎……怎么样了?”
“挺好的,”徐洛闻说,“你呢?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裴澍言在那边笑了笑,但那笑里却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苦涩,他说:“可能我这辈子所有的幸运,都在遇见你的时候用完了。”
徐洛闻无言以对。
裴澍言静了片刻,说:“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徐洛闻说:“好,再见。”
裴澍言没说“再见”,直接挂了电话。
徐洛闻开门出去,正看见肖润从包厢里出来,打声招呼就要进去,却被肖润拽住了:“那什么,我跟你说个事儿。”
徐洛闻莫名觉得好笑:“你能有什么事跟我说?”
肖润说:“当然是你男朋友的事。”
“白郎?”徐洛闻没有否认,“他怎么了?”
肖润靠墙站着,点一根烟,边抽边说:“你也知道你男朋友长得帅,跟明星似的,把我们局里那些小女警们迷得跟追星的脑残粉一样一样的,见天围着他转,但我知道他对女的没兴趣,所以就没跟你提过,可现在他连男的都迷得五迷三道,就我们局里新来一小法医,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事儿就缠着白郎,攻势贼猛,恨不得把他给生吞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留意着点儿,别让人撬了墙角。”
“知道了,多谢提醒。”徐洛闻忍不住打趣他,“以前你是市局一枝花,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被白郎抢了风头,有什么感想?”
肖润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洛闻笑了笑,随口问:“哎,今天怎么没见你女朋友?”
肖润说:“早分了,我现在单着呢。”
“啊?”徐洛闻微讶,“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一脚踹了,女人呐,太难懂了。”肖润突发奇想,“哎,你说我去搞基怎么样?哥们儿这款在你们gay圈吃得开吗?”
徐洛闻上下打量他两眼,笑着说:“长得帅,身材好,器大活好,只要满足这三个条件,你就能有约不完的炮。”
“我靠,”肖润惊着了,“gay圈这么淫乱的么?好让人心动啊。”
徐洛闻笑着说:“如果你真要搞基的话,就拿那个小法医试试手吧,顺便帮我把敌人消灭了,一举两得。”徐洛闻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推门进去了。
白郎朝他招手,徐洛闻走到他旁边坐下。
“干嘛去了?”白郎问。
“出去打了个电话。”徐洛闻支着下巴看他。在这一屋子俊男美女里,白郎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他好像会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了?”白郎笑着问,“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徐洛闻垂下眼,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
谭嘉应突然站起来,拿着麦克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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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和肖想要结婚了!”
包厢里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waitingforlove》,躁烈的音乐响起,人们瞬间陷入癫狂,随着音乐跳起舞。
白郎露出疑惑的表情,附到徐洛闻耳边大声问:“你不是说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的吗?!”
徐洛闻也附到他耳边大声回答:“我只说咱们国家不行!有的国家可以!”说完,他站起来加入了狂欢,见白郎坐着不动,过去把他拉起来,抓着他的手胡蹦乱跳,滑稽又快乐,像个孩子。
第55章
第二天上午,白郎开车载着白成礼和邵绮敏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徐洛闻留在家看顾三个小家伙,不过他也没闲着,联系了一家相熟的婚纱店,请他们下午送一套中式的秀禾服过来,店老板十分贴心,还答应附送化妆师一名。
临近中午的时候,白郎回来接上徐洛闻,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四个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后回到家,没等多久,衣服送来,白成礼和邵绮敏分别换上,又化了妆,两个人都显出赧然,但更多的是高兴。
他们身穿华丽婚服,并肩坐在枣树下,午后暖阳泼洒在他们身上,两个人脸上俱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这一切只能用美好来形容。
徐洛闻给他们拍了结婚照,又让白郎加入,拍了全家福,白郎又把他拉过去,拜托化妆师给他们拍合影,最后咩咩、阿黄和六耳也混进来,拍了一张十分滑稽的大合照,但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徐洛闻也最喜欢这张。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
吃过晚饭,白郎送徐洛闻回家。
因为明天要参加签售会,紧接着又要飞h市和g市,所以咩咩和阿黄就留在了白成礼那里,暂时交由他们照顾一段时间。
路很短,所以慢慢走。
沿途铺满别家灯火,还有月色照着,所以徐洛闻躲开了白郎的手。
“我爸知道我喜欢你的事。”白郎突然说。
“是吗?”徐洛闻装出惊讶的样子,“他有没有很生气?”
“没有,”白郎疑惑,“他为什么要生气?”
“额……”徐洛闻噎住,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之他没生气就好。”
“我爸还说,你也喜欢我。”白郎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星辰。
徐洛闻脸热,踢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低声说:“我是喜欢你呀,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得到,因为你释放的催情剂越来越浓烈了。”白郎顿了顿,又说:“好在发情期就快结束,我们都不用再受催情剂折磨了。”
赶紧结束吧,徐洛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坏掉,一接近白郎就热血沸腾,还得拼命忍着,他最近都穿两条内裤,还是紧身的,就怕下面支帐篷会当众尴尬。
“对了,你还记得栾阔吗?”白郎问。
“记得,那个交警嘛,怎么了?”
“他管我要谭嘉应的手机号和微信,说要追他。”
“你给他了?”
“没给,因为我没有谭嘉应的手机号和微信。”
徐洛闻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笑着说:“你下回再见着他,就说谭嘉应有男朋友并且马上要结婚了,让他甭惦记了。”
白郎点头:“好。”
路实在太短,没说几句便走到了头。
两个人站在楼门口,白郎说:“我不上去了。”
徐洛闻点头,朝他挥下手:“拜拜。”
白郎摸摸他的头,说:“进去吧。”
徐洛闻转身走了,刷卡进门,回头看,白郎依旧站在那里,笑着朝他挥手。
徐洛闻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跑出去抱住他,亲吻他。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冬天马上就要过去,春天已经近在眼前。眼下最重要的,是帮白郎找父母。
第二天,徐洛闻准时来到c市最大的图书大厦,参加摄影随笔集《戚戚》的签售会。
原以为签售会会很冷清,但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面前排起了长龙,弯弯曲曲看不到头,他签名签到手软,拍照笑到脸僵,想到后面还有两场签售,心里一阵呜呼哀哉。
但也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作品得到认可,另一方面是因为书卖的越好他就能赚更多的钱。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了,他有儿子,很快还会有一个贫穷的男朋友,还有男朋友的爸妈,以后用到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而且他对未来也有了一些模糊的规划,所以明年他必须勤奋起来,多多赚钱。
想着想着就开心起来,越签越有劲。
一抬头,突然看到了他的贫穷男友,不对,预备役贫穷男友。
徐洛闻还以为自己幻视了,眨了眨眼,面前穿着交警制服的人的确是白郎没错,而且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瞬间神抖擞。
“你、你怎么来了”徐洛闻呆滞地问。
“执勤路过这里,”白郎把手里的书放他面前,“给我签名。”
徐洛闻签上名字,把书递回去。
白郎问:“什么时候结束?”
徐洛闻偏头看一眼后面依旧很长的队伍,说:“说不好。”
白郎说:“本来还想陪你一起吃午饭,看来不行了,我一个小时后要回警队。”
徐洛闻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白郎说:“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白郎走了,排他后面的女孩上前,徐洛闻礼貌地问:“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微红着脸说:“我叫温暖,喜欢你好几年了,你真人比照片还要帅。”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我前面的那个警察哥哥是你男朋友吗?”
“啊?”徐洛闻一,“不、不是啊。”
女孩的脸更红了:“我觉得你们俩超配的说。”
徐洛闻原以为她是害羞才脸红,现在看来可能是兴奋的。
他呵呵笑,低头写了一句简短的赠语,签上自己的名字,把书双手奉上,笑着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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