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蝴蝶法师
女孩走了,徐洛闻一偏头,却看见白郎还没走,正站在远处和书店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下一个读者已经把书放到了他面前,徐洛闻只好回视线,等签完名,再往那边看时,白郎已经不见了。
签售会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徐洛闻整整签了五个小时,只觉得腰酸背痛手抽筋,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快拿不动了。
吃完饭开车回家,洗个澡,睡一会儿,傍晚时分醒来,溜达着去白成礼家。咩咩和阿黄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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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他现在不用心思找理由了,光明正大地去。
推门进院,白成礼在耍猴,邵绮敏在做饭。
“白叔叔,”徐洛闻问,“白郎还没下班吗?”
“下班了,”白成礼笑得奇怪,“在房间里忙呢。”
徐洛闻弯腰把咩咩抱起来,“我去看看他忙什么呢。”
进屋,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去,顿时愣住。
白郎正沿着画好的轮廓线往墙上涂胶水,而他旁边放着徐洛闻的等身人形立牌,上面还写着《戚戚》的宣传语岁月如矢,吾心戚戚。这是今天签售会时放在书店门口的那个人形立牌,徐洛闻还瞧见好多人和立牌合影来着。
“你怎么把这个立牌弄回家来了?”他惊讶地问。
“我向书店买的。”白郎回答。
徐洛闻:“……花了多少钱?”
白郎:“五百。”
五百都能做好几个了!败家!
徐洛闻无语片刻,问:“你在干嘛?”
白郎说:“我要把你粘墙上。”
徐洛闻:“……”
白郎又说:“这样我每天睡觉前最后一个看到的是你,睡醒后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你。”
虽然很感动,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郎会不会对着他的人形立牌做奇怪的事?
应该不会吧,估计这头傻狼连什么是自慰都不知道。
徐洛闻抱着咩咩坐在床上看他忙活,不一会儿,立牌被牢牢粘在了墙上,正对着床头。
白郎弄好之后对着欣赏了一会儿,说:“真好看。”
徐洛闻哭笑不得,难道他一个大活人坐在这儿还没一块泡沫立牌好看吗?
白郎问:“上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岁月如矢,吾心戚戚。”
徐洛闻说:“意思就是‘时光飞快流逝,我的心里很有感触’。古文很美,翻译成白话就没味道了。”
白郎点点头,说:“所以那本书里写的都是你心里的感触?”
徐洛闻不答反问:“书呢?”
白郎说:“我爸拿去看了。”
徐洛闻一窘。
让身边人看自己写的东西总觉得很尴尬,有一种被人直击内心的恐慌。
白郎拍拍手,说:“我去帮邵姨做饭。”
徐洛闻跟着他出去,白成礼笑着说:“小闻,你的书我刚翻了几页,写得很不错。”
徐洛闻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傻笑。
吃过晚饭,陪着两位老人看了一集电视剧,白郎送徐洛闻回家。
“我明天就飞h市了,接着还要去g市,”徐洛闻说,“我不在的时候咩咩和阿黄就拜托你和白叔叔照顾了。”
白郎没说话,只是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这次徐洛闻没有躲开,他任他紧紧握着,感受着他手心灼热的温度。
就这样手牵着手默默无言地走到楼下。
徐洛闻转身面对着他,看着他说:“我争取带着好消息回来。”
白郎微微一笑,说:“好,我等你。”
第56章
上午九点,在候机厅等待登机的时候,徐洛闻接到了裴澍言的电话。
“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你查一下。”裴澍言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给我打电话。”
徐洛闻说了声“谢谢”,又说:“回头请你吃饭。”
裴澍言问:“能告诉我你要这些医院和医生的资料做什么吗?”
徐洛闻心想,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再遮遮掩掩的不合适,反正裴澍言早知道白郎的狼人身份,告诉他也没什么。
“我要帮白郎找父母,”徐洛闻实话实说,“但首先要查h市所有姓裴的医生,这其中关联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姓裴的医生?”裴澍言说,“真巧,我也是姓裴的医生。”
徐洛闻笑了笑:“是挺巧的。”
裴澍言短暂地沉默片刻,问:“所以你要去h市?”
“嗯,”徐洛闻说,“我现在正在机场候机中。”
“我在h市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我让他带你吧,”裴澍言说,“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个本地人带着干什么都方便。”
徐洛闻很心动,又不想太麻烦裴澍言,正自犹豫,就听那边说:“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不等徐洛闻开口,裴澍言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徐洛闻到裴澍言的微信:131*****320,我朋友的手机号,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下飞机之后直接打这个号码就行,他叫任训亚。飞机几点落地?
徐洛闻回复:11:45
裴澍言:我会让他去接你。
徐洛闻:谢谢。
登机广播响起,徐洛闻起手机,背上包走了。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准时降落在h市。
刚开机,白郎就打了过来,聊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去行李提取处拿上行李,刚走出去就看到了写着他名字的牌子,他快步走过去,微笑着同举牌的男人说话:“你好,请问是任训亚任先生吗?”
男人被他的笑晃了眼,忙笑着说:“我是,徐洛闻对吧?”
徐洛闻点头,笑着同他握手。
两个人边聊边往外走,徐洛闻得知对方是做医疗器械的,和裴澍言通过工作认识,对h市大大小小的医院更是了如指掌,有他作陪简直完美,但徐洛闻又唯恐耽误对方工作,听任训亚说他正在休假中才安心。
从机场出来后直奔酒店,放下行李,打开笔记本电脑,查邮件,进行信息整合,把裴姓医生所在的医院和个人资料挑选出来,复制粘贴到一个文档中,然后在网上逐个搜索进行剔除,最后只剩下九个人,他拜托酒店的工作人员把这九个人的资料打印出来,翻了翻之后问任训亚:“任先生,你在公安机关有关系吗?”
任训亚一直默默地在旁边看他忙活,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能先告诉我你到底在干嘛吗?”
徐洛闻言简意赅地说:“寻亲。”
听到这个回答,任训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某电视台很火的寻亲节目,他奶奶每期必看,每看必哭,他陪着老人家看过一回,也差点哭了,不过是被尴尬的,因为那些寻亲者的三观实在教人不敢恭维。
任训亚默默脑补了一个狗血的寻亲故事,想问又不敢问,怕戳到徐洛闻的伤心事,他咳嗽一声,说:“我在公安机关没关系,不过我知道一个私家侦探社,办事很靠谱,你如果要找人的话可以委托给他们,不过可能会有点小贵。”
徐洛闻一直在发愁怎么着手调查才好,总不能挨个去问人家你祖上有没有一个叫裴湛琪的,那也太奇葩了,这下被任训亚打开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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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出望外:“用不是问题,只要能把事儿办成就行,你现在就带我去吧。”
任训亚点头:“那行,走吧。”
等上了车,徐洛闻随口问:“任先生是h市本地人吗?”
任训亚笑着说:“土生土长,根红苗正。”
徐洛闻又问:“那你对一百年前那场全球大流感有了解吗?”
任训亚说:“好像特别小的时候听老一辈提起过,不过没什么印象了。怎么,这和你寻亲有关系?”
徐洛闻说:“有点关系。”
任训亚说:“一百年前的事,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了,打听起来有难度。”
徐洛闻说:“我就随便问问。”
他沉默下来,扭头看向窗外。
h市是个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的繁华都市,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八街九陌川流不息,历史的痕迹早被雨打风吹去,那些人,那些事,什么都没留下。
徐洛闻回视线,翻看手里的几页a4纸,虽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没多久,车停在一栋大楼前。
下车,走进大楼,坐电梯上21层,一出电梯,徐洛闻就看到了“贝克街221号私家侦探社”的牌子。
进了门,任训亚热络地和人打招呼,显然很熟。
他们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没多久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彼此介绍一番之后,徐洛闻把手里的几张a4纸交给对方,说:“我要这九个人往上数四代父辈的详细资料。”
男人翻了翻,说:“这个不难,我们在公安局里有关系,在户籍系统里一查就能查出来,别说四代,就算十代八代也能查个底儿掉。”
“那太好了,”徐洛闻说,“我什么时候能拿到结果?”
“三天之内吧。”男人说。
“我给您留个邮箱,”徐洛闻边写边说,“有结果之后您发我邮箱里就成。”
付过定金,交易达成,徐洛闻和任训亚离开。
徐洛闻好奇:“你怎么会和私家侦探那么熟?”
任训亚笑着说:“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很广,像追账、找人、查婚外情这些都是低级业务,他们还有诸如商业情报、企业资信调查这样的高级业务,我偶尔会托他们调查竞争对手的底细,一来二去就熟了。”
徐洛闻点点头:“涨知识了。”
任训亚说:“忙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我请你吃饭吧,尽一下地主之谊。”
徐洛闻一看时间,都三点半了,被任训亚这一说才觉出饿来,忙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应该是我请你才对,你只管找个好地儿,咱们大吃一顿。”
任训亚带徐洛闻去了一家有本地特色的菜馆,就是路边那种很不起眼的小菜馆,但是菜是真好吃,而且还不贵,一顿饭下来才花了两百多。最后还是任训亚买的单,徐洛闻实在抢不过他。
从菜馆出来,天已经黑了。
“回酒店呆着也是无聊,”任训亚提议,“要不要去酒吧喝两杯?”
徐洛闻不喜欢喝酒,但人家陪他奔波了大半天,又请他吃饭,如果就这么分道扬镳实在不像话,他笑着说:“行,但事先说好了,这回必须得我请客,你不能跟我抢。”
任训亚笑着说好。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了一家很有档次的酒吧的吧台前。徐洛闻点了一杯血色蔷薇,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只是觉得名字好听,而任训亚点了一杯可乐威士忌,两个人边喝边聊,好在音乐不是很吵,他们不用扯着嗓子嚎。
“我问你个问题,你别嫌我八卦啊,”任训亚单手托腮支在吧台上,吊灯暖黄色的光打在他脸上,给人一种他已经醉了的错觉,“你跟裴澍言……不是普通朋友吧?”
既然他会这么问,就说明他对裴澍言的取向是有了解的,徐洛闻也不遮掩,大方承认:“我和他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
“我就说嘛,我和裴澍言打交道这么几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托我办事,而且还口头允诺了一个大单给我,我就猜着你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人。”
徐洛闻笑了笑,没接话。
任训亚又说:“既然已经八卦了,那我就再八卦一下,你们分手,是不是跟一个姓付的小医生有关?”
徐洛闻诧异地看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任训亚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继续说:“好像是去年十一月底的时候吧,我去c市跟仁和谈合作,是裴澍言出的面,还带着两个小医生,我就记得其中一个姓付的,一看就是对裴澍言有意思。那天裴澍言醉得一塌糊涂,我跟那个姓付的小医生一起把他扶上车,关门的时候听见那个小医生对司机说去什么酒店,我当时就觉得蹊跷,干嘛不送回家要送酒店,后来回包厢拿包的时候我明白了,你猜我在那个小医生的座位底下捡到了什么?一张万艾可的说明书。酒加万艾可,那就是烈性春药,八十岁老头都得硬俩小时……”
“别说了,我不想听。”徐洛闻轻声打断他,顿了两秒又问:“这件事你对裴澍言说过吗?”
“没有,”任训亚说,“这种事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我说它干嘛,不是自找麻烦吗。”
徐洛闻蓦地想起那次,裴澍言带付冬晓参加朋友聚会,付冬晓拉住他,对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想起裴澍言向他坦白那天晚上,跪在地上求他原谅。
他又想起那晚在海边,裴澍言哭着质问他:“我只是犯了一次错,你就轻易判了我死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回?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心倏地一痛,又钝又狠。
徐洛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辣得他几乎要流眼泪。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管怎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的心早已不在原处。
他和他……终究是回不去了。
第57章
血色蔷薇,名字很美,酒劲却很烈。
只是一杯酒下肚,徐洛闻就有了醉意,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任训亚把他送回酒店,离开时被徐洛闻拉住,含混不清地对他说:“那件事……不要告诉裴澍言……”
任训亚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定是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才会向徐洛闻提起那件事,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影响了公司和仁和医院的合作,他就亏大发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回来了,他只能自求多福。
任训亚帮他盖上被子就走了。
徐洛闻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爬起来,踉跄着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旁一阵狂吐,吐完了,肠胃舒服许多,扒着洗手台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掬一捧水漱口,又洗把脸,然后踉跄着回到床上,静静地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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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伸手摸到手机,打电话,那边很快接了。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过来了。”白郎的声音带着笑意,很高兴的样子。
“你在干嘛?”徐洛闻哑哑地问。
白郎说:“加班到现在,刚吃上晚饭。”
徐洛闻看一眼手机,已经快九点了,他把手机放回耳边,声音透着疲倦:“那你吃饭吧,我要睡觉了。”
“别挂,”白郎说,“你睡你的,我想听你睡觉。”
听人睡觉?
真傻。
徐洛闻到底没挂,把手机放在旁边,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徐洛闻被闹钟吵醒。
头疼,但疼得不厉害。
起床洗澡,从行李箱里找出为签售会准备的衣服穿上,下楼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感觉神好多了,打车去图书大厦。
十点,签售会准时开始。
今天来的人比前天在c市还要多得多,队伍长得看不到头,徐洛闻签名签花了眼,几乎要不认得“徐洛闻”这三个字怎么写了,而且右手酸麻得像是失去了存在,他暗暗决定要练练左手签字,以后可以两只手换着来。
十二点半,签售会被迫结束,因为书售空了。
徐洛闻离开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人形立牌,不由一笑。
一个人吃了饭,反正闲来无事,徐洛闻回酒店拿上相机,决定四处走走看看,拍点照片。这是他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总喜欢漫无目的地走,随心所欲地拍。目的性太强反而出不了好作品。
但大都市实在乏味,一直走到夜幕降临也没拍到一张合意的照片,索性打道回府。
午饭吃得完,所以不怎么饿,晚饭就吃了一个苹果,然后躺在床上和白郎讲了半个小时电话,等挂了电话又想不起刚才都聊了些什么,只记得聊得很开心。
第二天,徐洛闻在酒店住到下午退房,出发去机场。
他还没有到侦探社的邮件,可能是太心急的缘故,总嫌时间过得太慢。
飞到g市时天还没黑,徐洛闻没有出去闲逛的欲望,凑合着吃过晚饭后便宅在酒店里看电影。
他原本是想看书的,就之前白成礼看的那本《夜晚的灵魂》,上网一搜才知道还有同名电影,索性弃书看电影。
电影的节奏很缓慢,却并不觉得冗长,浮躁的心情都静了下来。
电影结束,他也更加明白,邵绮敏和白成礼为什么会在垂暮之年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更加敬佩他们的勇气。
睡觉之前照旧和白郎通一个电话,聊天内容依旧没什么营养,聊完就忘,却很开心,最后听着白郎的声音睡着,甚至还做了一个充斥着荷尔蒙味道的春梦,是连幻想都不曾有过的人兽play,起床之后去洗澡,想着梦里的情景又自慰了一回,用左手。
签售会依旧是十点。
经过前两场的磨练,徐洛闻驾轻就熟,签名更快,微笑也更标准,顺利地结束掉这最后一场签售会。
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查看邮箱,果然到了侦探社的邮件,满怀期待和忐忑地点开,先是迅速扫了一遍,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名字,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依旧是失望。
把剩下的钱给侦探社打过去,然后给白郎打电话。
“对不起,什么都没查到。”徐洛闻失落地说。
“别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白郎说,“那你是不是要回c市了?”
“嗯,”徐洛闻说,“刚订了机票。”
“几点到?”白郎说。
“八点。”
“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徐洛闻心想,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他得再做打算。
当年战火是由北向南烧的,所以人们逃难都是向南逃,大多逃进t、y两省,或许裴家从土匪刀口下脱身后也逃去了那里。决定了,年后就去这两个省找找看,多花点钱就是了。
想通之后心情好了点,出去吃饭,顺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当地特产,带回去给两位老人做礼物。
傍晚时分,徐洛闻坐上飞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在晚上八点准时降落在c市。
拉着行李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白郎。
他实在太引人瞩目了,即使在纷杂的人群里,也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他。
徐洛闻原本并不觉得如何想他,可在看到他的瞬间,思念却骤然如洪水泛滥,这可太奇怪了。
他克制住飞奔过去的冲动,但脚步仍忍不住快了些,穿过人流走到白郎面前,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只分开四天而已,却像是分开了四个月,看着他的脸,闻着他的气息,心脏悸动不已。
白郎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纠纠缠缠地对视半晌,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回家吧。”白郎伸手去拉行李箱,轻轻地碰了一下徐洛闻握在拉杆上的手,徐洛闻像是触了电,猛地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是真触电了,静电,而不是那种浪漫的触电,不由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郎问。
“没什么。”徐洛闻笑着摇头,“白叔叔和邵阿姨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白郎说。
“咩咩乖不乖?”徐洛闻又问。
“不乖,”白郎笑着说,“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一天到晚对着你的立牌叫唤,吵得人睡着觉。”
徐洛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又心酸又喜感。
白郎接着说:“所以我就找块布把你蒙起来了,咩咩倒是不叫了,却变得没打采,也不跟阿黄和六耳玩,连我都不搭理了。”
徐洛闻有点儿想哭了。
他无法准确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他找不出恰当的字眼。
白郎顿了几秒,轻声说:“我和咩咩一样想你。”
徐洛闻用力忍住才没掉眼泪。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谭嘉应会变成一个爱哭鬼,那是因为他被肖想全心全意地爱着,被爱的人总是很脆弱,受不了委屈,经不住感动,盛不下思念。
一路飞奔去白成礼家。
刚进院门,咩咩就撒欢朝他扑过来,徐洛闻弯腰把他的小狼崽子抱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你再不回来咩咩可就要抑郁了,”白成礼站在屋门口笑着说,“它这几天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谁逗它都不理。”
徐洛闻窝心极了,抱着咩咩不撒手。
同白成礼和邵绮敏简单地寒暄几句,又让白郎打开行李箱把带的g市特产拿出来,然后回家。
白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阿黄,徐洛闻则抱着咩咩,边走边和它亲热,白郎看在眼里,脸上全是笑意。
到了家,白郎放下行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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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了吗?”
徐洛闻坐在沙发上逗咩咩,头也不抬地说:“在飞机上吃过了。”
白郎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勾着唇角说:“有了儿子,看都不看我一眼了,嗯?”
徐洛闻如此近距离地仰视着他,只觉得被他指腹捏住的那一小片皮肤烫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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