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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可是他有时会忍不住想,勤哥儿也是他们的亲外甥,为什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呢?还是只是舅姆做的,舅舅他们到底知不知情呢?如果他们知道勤哥儿的下场,会后悔吗?会内疚吗?
可惜这些问题已经没了答案。
介于这个年代对血缘关系的看重,在这个孝大于天的时代,叶君书能做的,就只和他们维持不咸不淡的人情往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十一月刚到就下起来了。
叶君书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若有所思。
虽然这么想不好,但是他挺庆幸今年的雪下得早的,起码,他不用整日担惊受怕,担心明家那帮人哪天突然又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家带来伤害。
雪下得大,没两天院子里外就积了厚厚的一层。
小山他们带着路哥儿勤哥儿勤快麻溜地铲雪,半点儿不让叶君书沾手,一见叶君书想做事,个个就换成泫然欲泣的嘴脸,一副你要做活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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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给你看的架势。
叶君书只得在一旁边关注他们的举动边看书,无奈地想,他堂堂一个男儿,竟被一群孩子给管住了。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叶君书一家刚刚出孝,就遇到不好的事情。先是对他们照顾有加的李叔离开,到现在还没捎个消息回来,不知如今过得怎么样。
再然后就是明家那一帮人的存在,无疑让他们时刻紧绷着神经,惶惶不安。
而且不仅仅叶家村,整个丰城县的十村八乡的田地成都不太好,冬雪下早了快一个月,温度和以往十几年对比,堪称最低。
一场雪断断续续下了快两个月,幸好在年前就停了。
今年是叶君书家出孝后的第一个新年。
叶君书本想过个热热闹闹的年,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们一家人能一起安安稳稳的过年,比什么都好,不能奢求太多。
因为年前的事太多,年初的祠堂供奉祭祀反而更加隆重。
叶君书带着小山和五娃一起参与了这场祭祀。
孩子们的热情非常高涨,今年他们终于能和村里孩子们一起,家家户户去拜年了。
勤哥儿他们可是期待好久啦!连五娃六娃两个团子都早早挂上一个大大的布袋,准备用来装糖果零食。
小山开年十二岁了,自觉是个小大人,虽然蠢蠢欲动,但不好意思去,还是叶君书看出小山的想法,为他找了借口,让他跟着出门,看着勤哥儿和五娃六娃。
家里只剩叶君书和路哥儿留守,叶君书低头看乖巧的坐在一边的笑得很开心的路哥儿,犹豫了下,问:“路哥儿,你不跟着去吗?”
路哥儿摇摇小脑袋,脸上密密麻麻的斑点跟着晃,但他的笑容没有一丝阴霾,“我就不去了,吓到其他小哥儿不好。”
叶君书心疼,摸摸路哥儿的头,柔声道:“那路哥儿就在家陪着大哥吧。”
路哥儿点头,露出小米粒一般可爱的白牙。
家里不时有其他的小朋友来拜年,所以倒不显得冷清。
一个多时辰后,小山带着弟弟们嘻嘻哈哈地跑进屋,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到叶君书和路哥儿面前,笑容灿烂的将一个晚上的成果,塞得满满当当的布袋抱起来递给叶君书。
五娃六娃嘴里还喊道:“大哥大哥,好吃哒!好多好多!”
勤哥儿也将自个儿的满袋子的花生干果递给路哥儿,不停地道:“三哥,给!给!”
叶君书笑容满面地接受了孩子们的孝敬,看着孩子们笑闹成团,绕着屋子跑来跑去。
只要有一个孩子在家里就不会冷清,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个孩子,叶君书一家过得还算热闹。
一转眼新年就过完了,年后迎来一场倒春寒后,气温回升,冬雪化冻,幸好不影响开春的播种。
经过一个冬天的温养,叶君书的身体已经完全好转,家里养的鸡鸭鹅猪多,三天两头宰只补身体,叶君书营养充足,骨骼迅速发育,短短几个月就长了一个头的高度,跟揠苗助长似的。
他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不再似幼年那般稚嫩无害,而是温和中隐隐带了些锐利,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莫名带着一种更吸引人的矛盾气质。
叶君书的声音跨过了最初的那个变声阶段,音调不再清亮,降了几个度的嗓音低沉中略带磁性。
而今,叶君书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郎。
家家户户都在忙活着地里的事儿。
去年叶君书买的那两亩地已经交到他的手里,他考虑了下,干脆找上明阿姆,说起他对那两亩地的安排。
“明阿姆,家里那两亩地,能不能麻烦您……”
叶君书话还没说完,明阿姆就打断道,“舟小子你放心,明阿姆心里有数,就你家那点地,随便就能匀出秧苗来,不用担心。”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道,“对了,你先别急着翻地,你华伯已经借了耕牛,等犁完自家的地,顺便会将你家的地犁好了。”
“呃……”叶君书有些尴尬,“明阿姆,我的意思是,我家那两亩地能不能给您家种了?到时除去税粮,剩下的给我三成就好。”
“为什么?”明阿姆讶异问道。
“明阿姆,我准备专心读书,试试能不能考个秀才,所以可能花不了多少时间在农事上。”
“考秀才?”明阿姆眼睛一亮,顿时高兴道,“考秀才好啊!到时候舟小子就是个秀才公了!你阿父阿姆在天之灵一定很高兴!有出息了啊!”
叶君书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谦虚道:“明阿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我就试试而已……那地里的事?”
“嗨!舟小子你就专心温书,地里的活儿交给我就好,也不用说给我种的话,明阿姆哪能占你便宜,也就两亩地,搭把手的事,平时帮你看一下就行了。”
“可是……”
“就这么定了!”明阿姆一锤定音,“你就插秧那天搭把手,剩下的除虫拔草我来,再不济还有小山他们,两亩地随便就能伺候好,你就安安心心考个秀才公回来!”
“我先去地里了,没其他事你赶紧回去温书吧。”
明阿姆特别为叶君书着急,生怕他多留一刻就少看一会儿书。
叶君书无奈,只能先离开。
他本想着把地给明阿姆家种的,没想到明阿姆非但不肯,只将活儿揽过去做,好处半点不想得。
叶君书只能作罢。
转念一想,其实做点农活也好,得明明农家出身,却连地里的活都不懂,叶君书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基础薄弱,想多花些时间补上。
今年过不久就有场院试,他想去参加,所以这段时间内他需要花大量时间将自己不足之处改进。
算了,反正那两亩地占用不了他多少时间,暂且自家种着吧。
叶君书刚回家里看书没多久,宋大夫就匆匆跑来,看到叶君书,一脸的兴奋,“舟小子舟小子!成了!成了!”
成了?什么成了?
叶君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宋大夫小心翼翼地将一青花外表的小瓷瓶取出来,给叶君书看几眼,神态上不自觉带上几分骄傲,“类疹草的研究,我成功了!”
果然他还是有研究药物的天分的!
以往的无数次失败,正是为了造就他这一次的成功!
叶君书领悟了宋大夫的意思,不由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真成了?!”
“那当然!”宋大夫挺起胸膛,满面红光,“也不看看本大夫是谁!”
宋大夫也不含糊,忙让叶君书将路哥儿叫过来。
自开年后,路哥儿怕自己脸上一如最初的红印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一直在家不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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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家里来陌生人了,还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对外解释是脸上抹了药,大夫说要包起来效果更好。
叶君书看了心绞痛,难道他的路哥儿以后一直都不能见人了吗?如今宋大夫带来这个好消息,怎不让他喜不自禁?叶君书此时看向宋大夫的目光就像看救命恩人!
叶君书将路哥儿唤来,听着宋大夫的指导,一点点将瓷瓶里的药膏抹在路哥儿的红斑点上。
宋大夫在一旁道:“我提取了类疹草的药汁,加入了其他药材,往后只要轻轻涂抹一层,就能将这些红斑变成暗色的疤痕,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荨麻疹的后遗症。
这个药效很明显,一个月涂抹一次,就不用担心疤痕会淡掉,如果想去掉这些印痕,直接停掉不涂抹,就能慢慢淡去了。你给的类疹草不多,我就提取了这么一点,省着点用。”
叶君书看才这么一会儿,路哥儿脸上的印痕就没红得那么鲜艳了,他哑声道:“谢谢您!”
“客气个什么,我也是为了研究才做的。”宋大夫不在意道。
叶君书从一旁暗柜里取出一袋银子,递给宋大夫,“您帮助我们良多,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小心意,请您一定要下。”
宋大夫忙推拒,在乡亲们眼里,叶君书一家就是个穷得响叮当的,家里也就两亩中等地,一家幼儿嗷嗷待哺的,存个钱多么不容易,他哪能呢?
“您一定要下,小子还要麻烦您,多做些这种药膏出来,我家路哥儿,很需要这个。”
叶君书说了好多理由,最后盛情难却,宋大夫半推半就的下了。
他道:“那你需多弄些类疹草给我才能做出来。”
叶君书弯弯眼,“那是自然,家里还有些,您先拿走,晚点我会再进山一趟带些回来。”
宋大夫便没多留,拿着剩下的那些类疹草藏好,迅速回家继续忙活去了。
叶君书的笑意止不住,他对路哥儿道:“以后不用躲躲藏藏了。”
路哥儿正朝着铜镜里瞅自己的模样,看不大分明,他抬头跟叶君书反复确认:“真的变成疤了吗?”
叶君书点点头,“真的。”
路哥儿瞬间笑成一朵花儿,他高兴地蹦跳两下,眼睛亮晶晶的,“真好!”
是啊,真好……
叶君书的笑容变淡,他侧头遥望县城方向,暗道,半年多没去县城了,该去一趟了,不知如今的县城,是何种模样。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进山一趟。
叶君书看看天色,时间还早,此时进山还来得及,避夜长梦多,类疹草先尽可能地多摘回来,顺便打些猎,明天刚好去县城一趟……
第50章第五十章
一段时间没来过丰城县,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破败了。
在灰蒙蒙的天空笼罩之下,无端地也给人的心头添了一层阴霾。
进出简陋城门的行人并不多,个个脸上行色匆匆,丝毫没有半点悠闲从容。
叶君书背着背篓,身着洗得发白的短装,低着头混迹在人群中,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环顾街上,来往的人群皆是二十来岁以上各个年龄层的汉子,偶尔看到几个哥儿都是年纪大的,长得熊腰虎背面相一点也不好看的,小孩和年轻哥儿不见一个。
记忆中街道两旁摆着小摊卖着各种小玩意和吃食的地方,空空如也,久没人拾,显得有些脏乱。
只有店铺开着门做生意。
如果不是需要来县城买东西,恐怕都会关在家里头不出门。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一样,噤若寒蝉,如非必要,根本没人会交谈,就算说话,也是声音小小的,似乎怕惊扰了什么。
叶君书快步穿过大街小巷,熟门熟路地来到深色红漆大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里头熟悉的嗓音传出来:“谁?”
叶君书一听,忙回道:“师姆,是我,子舟。”
门栓一阵轻微响动,大门被打开,露出师姆略带疑惑的眉眼,“子舟?”
“师姆,好久不见,您可还好?”
“子舟!”师姆一看,那熟悉的眉眼,不正是子舟吗?他温和慈爱地笑了,让叶君书进来,道,“我很好,快快进来,好小子,半年多不见,变化这么大了,师姆差点没认出来。”
叶君书笑笑,待师姆关上门后,乖巧地跟在师姆身后。
他对于自己此时的身高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受伤休养了那么久,但一点儿也不耽误他的发育,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矮了师姆大半个头,现在,他已经略高师姆小半个头了!
叶君书没量过,不过他估算了下,按以前的算法,自己已经有一米七多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突破一米八指日可待啊!
“坐,喝口茶。”
师姆给叶君书倒了杯茶,随即坐在另一边,细细打量,眼里有着疼惜,“年前的事师姆已经听说了,子舟,你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吧?可有什么后遗症?有没有请大夫彻查过?身体方面的事,哪怕只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也不能疏忽。”
“劳师姆挂心,学生很好,大夫也看过了,学生身子骨结实,恢复得快,如今已经彻底痊愈,没有后遗症,倒是师姆,年前听师兄说您感染了风寒,如今怎么样了?”
“早就没事了,难为你还惦念着。”师姆歉意道,“早该去探望你的,可惜终没去成。”
“师姆不必介怀,学生理解。”叶君书弯弯眉。
他重伤的消息传到先生家的时候,先生的身体刚有所好转就去私塾教学了,师姆没两天就病倒,据说是身子太过劳累所致,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叶君书和师姆聊了一会儿,不多时,就眼神忍不住飘了飘,他心想,师兄怎么还没蹦出来,难道还没到他已经到来的信息?
师姆忍不住掩唇轻笑,哪看不出叶君书此时的心思,半大的小子,哪坐得住?
“耀良被他阿父抓去私塾念书了,今年的院考,他可是特地指明了一定要耀良去参加。”
“是吗?”叶君书笑,“师兄松懈了这么久,是该看紧点了。”
“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你先生他们一定也想你了。”
“那我就去了。”叶君书摸摸后脑勺,“对了,师姆,这是我昨日进山打来的野雉和野兔,给您换换口味。”
叶君书取出背篓里晕厥的两只野物,他昨日进山赶得急,只打到了两只,便没送去酒楼,拿来送礼了。
背篓里还有他这半年多来写的作业,他这次来也是想让先生给他指点指点。
“你这小子……”师姆终究没说什么,接受叶君书的好意,“中午别急着走,和耀良一起,回来吃个饭。”
“好的,那我先走了。”
叶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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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然后辞别师姆,背着背篓往私塾那边去。
私塾离先生家不远,也就一刻钟的距离,大多数时间先生都是回家吃饭的,偶尔是师姆过私塾那边下厨,叶君书以前念书的时候也蹭过很多餐。
叶君书走进去,穿过院子,屋子里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传出来,他轻声走过去看一眼,学生们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捧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念书,台上先生捧着书本严肃着脸,听着朗读声不急不缓地来回走动。
他没进去打扰,悄声离开,往屋子后头走去。
私塾后院有栋屋子,是先生平时休憩的地方,书房卧室厨房一应具有,学生们基本不来这里,都是在前院活动。
叶君书猜想,师兄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书房里,秦耀良正歪着身子坐在书桌前,一手托腮,一手玩转着毛笔,不时还咬咬笔头,他两眼放空,一看就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桌面摊开的白纸,没写几个字。
“咳嗯!”叶君书故意粗声咳一声。
惊得秦耀良倏地绷直身板,姿势非常标准地握着毛笔做出专心致志写字的样子。
叶君书无声轻笑,师兄还是个老样子,跟孩子似的。
秦耀良已经做好承受狂风暴雨抨击的准备了,谁知许久都没见动静,他悄咪咪抬头,看到的不是他阿父那张万年不变的后姆脸,而是……
“师兄,好久不见了啊!”叶君书笑眯眯地打招呼。
“子舟?!!”秦耀良惊跳起来,一阵狂喜,“子舟你来啦!”转而又想到刚刚的状况。
秦耀良飞扑过去,按着叶君书的脑袋一阵蹂躏,“好你个子舟,竟敢吓唬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别啊!”叶君书哈哈大笑,连忙闪躲,“别弄我头发,发型都乱了……”
“看你还敢不敢以下犯上,说,错了没?”
“我错了,师兄饶命!”叶君书顺势讨饶。
“哈哈哈哈……”师兄弟两笑闹成一团。
玩闹过后,他们才开始说正事。
秦耀良按按叶君书才刚拾好的头,“子舟,你吃什么了?怎么长这么快?都快赶超我了!”秦耀良比了比,好家伙!都快跟他持平了。
叶君书扬眉,“多运动锻炼,不挑食,多吃饭,多喝汤汤水水,比如骨头汤这些促进骨骼发育的,保管你还能往上窜一窜。”
男子本来发育就比较晚,师兄才十八岁,骨骼还没彻底定型,应该还可以长长。
秦耀良一听,连忙记下来,决定晚上就让阿姆多煲汤给他喝,不然将来子舟竟然比他还高……这个坚决不能忍,他是师兄,应该他更高才是!
叶君书道:“师兄,听师姆说你今年准备参加院试了?”
秦耀良顿时垮了脸,“是啊,阿父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可是他好不想去考啊,他对这个真提不起兴趣。
“阿父已经知道我写书的事了,当场抽了我一顿,还指着我骂了整整三天,不仅如此,他还没了我所有的稿子,说今年不考个秀才回来就把我的稿子都烧了!”
秦耀良痛心极了,他的心血啊!一想到要化为乌有,他就心疼得要喘不过气来,揪心!
第一本书的成功大卖,让秦耀良一时忘形,被阿父揪住了尾巴,这不,东窗事发,他就被紧迫盯着了。
“阿父真是个老古板!写书怎么了?写书一样有出头之日,考秀才有什么用?万千学子这么多,我又不是天纵奇才,哪里成得了那万中取其一的那一个!阿父……”
秦耀良愤愤不平,说的口沫横飞,到激动处,还激昂地挥起手臂。
叶君书本还听着师兄的抱怨,正巧他对着书房门外,听到外头有脚步声经过,似乎听到了里头的声音,脚步放缓,然后停在门口。
他忙扯了扯秦耀良的手袖,示意他赶紧住口,别说话。
秦耀良没领悟到叶君书的意思,反而奇怪道:“子舟,你挤眉弄眼的做什么?还嘘个啥?你想如厕?还是便秘了?”
叶君书脸一僵,秦耀良无知无觉继续道,“对了,我刚说到哪里了?哦,说到阿父一点也不知变通,霸道!只顾自己的……”
门倏地被推开,秦康泰一声爆喝,“你这个逆子!”
叶君书不着痕迹后退几步。
秦耀良整个人蹦跳起来,他回头一看,阿父正黑着脸怒瞪着他大步踏过来。
秦耀良一个咯噔,猛地后退,果断将叶君书推上前,“阿父,你来得正好,子舟正急着找你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哈!我这就走。”他麻溜地溜到门口,体贴地关上门,整个人跑得飞快。
叶君书:“……”他觉得他应该和师兄割袍断义!
还有没有点义气了?留他一人独自面对先生的怒火……
“学生见过先生,嗯……先生,师兄说话向来都是有口无心,您别放在心上,您的用心良苦,师兄早晚会明白的。”
秦康泰吹胡子瞪眼睛,不过到底没把气撒在伏低做小的叶君书身上,他背着手走到书桌前坐下,一看到桌面没两个字的白纸,横眉一竖,索性翻过来移一边,眼不见为净。
“你的功课呢?”
叶君书忙将这半年多写的文章翻出来,恭敬地放到桌面,而后轻轻移到先生面前,给先生过目。
秦康泰拿起厚厚一沓密密麻麻的纸,细细翻阅。
叶君书心中有些微紧张,他自学半年多,成果就在这里了,他自己看自己写的文章,总觉得哪里不好,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连呼吸都不自觉放缓,盯着先生的面部表情变化,想知道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可惜看不出什么来。
叶君书站了许久,感觉脚都发麻了,秦康泰才放下纸张,他没有马上点评,而是说道:“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那一段,还记得吗?”
叶君书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秦康泰微微合目,没说话。
叶君书继续道:“这段话的意思是修养自身的品性首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不能心怀怨愤,心有恐惧,心有所偏,心有忧虑,而是要保持平和的心态,让理智来克制、驾驭情欲,使心思不被情欲所左右,从而做到情理和谐地修身养性。”
秦康泰淡淡地问:“那你做到了吗?”
叶君书:“……”
他倏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伏在地上道:“先生,求您帮学生,学生想科举!”
秦康泰神情莫测,“你为何科举?”
叶君书沉默了下,低声道:“虽然学生可以说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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