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是不是只要明家人不在……
叶君书的目光深沉,他一宿无眠,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到天色微微亮时才停歇。
天空如洗涤过一般澄澈,慢慢变亮时,微微刺痛叶君书的眼。
他眨眨酸涩的双眼,去厨房给孩子们做了顿早膳,才悄声离开,快步往县城方向去。
叶君书想起昨晚雷叔的那双眼睛,不知怎的,心里总是很不安。
希望他不要做傻事……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叶君书再次前往雷叔家,长长的巷子冷冷清清的,可能是忌讳附近有人家刚办了丧事,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
他来到雷叔家门口,刚想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根本没关,他推门进去,“雷叔?”
叶君书一边往里走,一边喊了几声,没有一丝回应,这时他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东西厢门能进去的都进去看一眼,里里外外找寻一边,空无一人,雷叔人根本不在家。
他心中担忧更甚,注意到个人物品似乎没少的样子,不像是拾包袱离开的,唯一能确定少的,就是雷叔的那几把杀猪刀……
叶君书有不祥的预感,雷叔不会……这么莽撞的想去报仇吧?
明二身边时刻不离明显是练家子的护卫,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雷叔贸贸然去报仇,非但报不了,反而会搭上一条命。
叶君书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看着雷叔去做无谓的牺牲。
他连忙出去寻找雷叔的踪迹。
叶君书对明家人也是恨之入骨,然而他再恨,也不能冲动,如果他不顾一切,或许有几分击杀的可能,可假如明二一死,他后台那些人物一定会追查到底,届时他一定会被揪出来。
如果他是孤身一人,那就无所谓,但是他还有这么多个年幼的弟弟……叶君书不能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他只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在杀死仇人的同时,保证自己不会暴露。
他还是太弱小了……
叶君书几乎把整个县城都走了几遍,还是没找到人。
他还得小心翼翼的避开明家人,不跟那些人打照面。
眼看天都快黑了,他心中忧虑更甚,最终决定守株待兔,雷叔既然决定不死不休,那么很可能就潜伏在明家附近,也可能是明二会出现的地方。
他不着痕迹的跟踪明家的仆从,打听到明二正在春风楼寻欢作乐,便避开人群,直直往春风楼方向去。
春风楼那种地方,叶君书虽然没去过,但他知道位置。
叶君书敛去气息,不着痕迹的在四周找寻雷叔的踪迹。
可惜没找到。
不过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雷叔一定会在这附近出现。
这条巷子的生意正是热闹着的时候,虽然这个县城总体贫穷,但总会有前来寻欢的客人。
隔着老远,还能听到楼里哥儿巧笑嫣然的娇嗲声,叶君书拂拂手臂起的鸡皮疙瘩,将注意力放在四周。
待到月影西移,春风楼门口突然传来大动静,他神一震,更加注意周围。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前,在众人簇拥下,明鹏从楼里走出来。
“不用扶,爷没醉!没醉……”明鹏眼神浑浊迷离,走路摇摇晃晃,一边一个不忘环抱两个娇娇小小的貌美哥儿。
“美人儿,跟着爷,保管你们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不尽!”
“爷~您可不能诓骗奴家……”
“……”
叶君书眼神一动,敏锐地注意到左前侧巷子口一个弓着身子的黑影正慢慢朝马车前那群人靠近。
叶君书心下一凛,迅速扑过去,巧劲捏住对方藏在后头的手,快速往巷子里头拉,他此举刺激得对方拼命反击,如果不是他学过几年功夫,还真制不住。
叶君书将他退回暗巷,低声喝道:“雷叔,是我!”
这个黑影正是叶君书寻找一整天的雷叔,他听到声音停顿了下,叶君书以为他恢复理智了,刚放松点,雷叔就挣开叶君书的禁锢。
如果不是叶君书反应更快,雷叔就要扑出去了,他死死抱住雷叔往后拖,“雷叔,你别冲动,明二身边时刻有护卫跟随,根本无法近身,你就此上去,不过是做无谓的牺牲,想想盼哥儿,他那么善良,不会愿意看到您白白为他丢掉性命的!”
雷叔发出类似野兽愤怒到极致的威胁声,叶君书心中悲痛,但他绝对不会让雷叔去送死,只能拼尽全力拖住他。
拉扯间,那边明鹏在手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还带上两个美人,在两边护卫陪同,马车哒哒地离开了。
雷叔猩红着眼看着马车驶远,挣扎的力道慢慢变小。
“如果你有个不测,盼哥儿在天之灵,不会安息的,雷叔,我能帮你,信我!雷叔!”
叶君书怕雷叔不顾一切追上去,绕到他面前,死死抓着他的手,制着雷叔不让他去冒险,“信我!雷叔!如果想为盼哥儿报仇,就信我这一次!”
满身脏污的雷叔瞪着狰狞的眼神,狠狠盯着叶君书,被磨得磴亮杀猪刀闪着锋利的光芒。
叶君书丝毫不惧,他正视着雷叔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有办法报仇,有把握能做到将明二一击必杀!为盼哥儿报仇!”
雷叔狠戾的眼神渐渐恢复理智,暗沉无光。
叶君书一阵心酸,他缓缓靠近,低声道:“雷叔,听我说……”
叶君书好不容易将雷叔送出县城,才踏着月色回家。
依然是路哥儿和小山在听门,看到叶君书一身的狼狈,小山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数次欲言又止的看着叶君书。
叶君书一边享受弟弟们无言的关心,一边解释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大哥想赶四个月后的院考,要专注学业,最近会去县城去得比较勤,需要经常早出晚归,小山,最近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农家子的为官路 分卷阅读90
”
小山一听,就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大哥在县城遇到了什么难事,原来是这个,大哥正是关键时期,他们做弟弟的,不能拖后腿,要啊全力支持!不过……
“大哥你要好好和勤哥儿、五娃六娃他们好好说说才行,最近没看到你,他们都闹了好几次了。”他差点制不住。
叶君书笑着点点头,“我明日就跟他们说说。”
路哥儿担忧的看着叶君书,知道大哥这几日早出晚归,绝不是因为他口中说的去念书,“大哥……”
叶君书揉揉路哥儿的头,“乖,回去睡觉吧,明天大哥不用那么早出门。”
家里的小孩其实已经没有像以前那般黏人黏得片刻离不开了,到底长大不少,懂事很多,只是这两天没看到人,才闹开。
叶君书好好说说,并保证只有等考完试后就不会再离那么久,双胞胎也很乖的说在家听话不让大哥担心了。
叶君书想着先生应该差不多消气了,便找机会去寻了秦耀良到茶轩坐坐。
秦耀良一看到叶君书,整个人就笑个不停,那笑声实在感染人,叶君书也忍不住露出个笑容,“你笑什么?”
“唉,子舟,你不知道,我阿父他……唉哟,笑死我了!”秦耀良一手搭着叶君书的肩膀,一手捧腹,“中午你不是没来吃饭么?阿姆知道了,追问了下,才知道阿父训斥你了,听闻原由,劈头就将阿父训了一顿,你没看当时的场面,阿父被阿姆说得一声都不敢吭!我还是第一次见阿姆发这么大脾气……”
叶君书想象了下那场面,忍俊不禁,“师姆为什么这么生气?”
“还不是阿父对你无理取闹呗!阿姆对你想科举的决定是绝对的支持,今年下场更好,可以积累经验,而且你又不是非要考过,下场体验下可以为下次做更好的准备嘛!我也这么觉得,可阿父偏偏因为这把你训了一顿,阿姆能不生气吗?”
叶君书苦笑,先生其实生气的主要原因不是这个啊,是他思想偏激了……
知道了这才是他自学进步不大的原因,叶君书也有在反省,但是今年的科考他还是要去的,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还有啊,你的那些文章不是还放在私塾那里吗?我有偷偷听到啊,他将你的那些文章看了又看,还满是赞叹,说你才思敏捷,观点新颖,让人耳目一新……
其实没那么糟糕不是吗?所以子舟你别灰心,其实你还是很优秀的,和以前一样……嗯,是比以前更优秀了。”
叶君书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扫过去,确定这不是自己胡扯的?明明那天先生说他的文章一塌糊涂一无是处。
“你别不信啊!看,我还将你的文章拿过来了,我阿父的批语也在上面呢!”
秦耀良将一沓纸放到叶君书面前,示意他亲眼看看。
叶君书拿起来一看,嗯,的确有优点,每篇一两句优评,后面长篇大论全是差评,犀利地指出他文章不妥之处,叶君书的眼前仿佛浮现先生怒着一张脸口沫横飞将他批得一无是处的画面。
他看向秦耀良,对方吹着口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先生还在生气吗?”
“早就不生气了,就是抹不开脸,这不,还需要你这个学生给他个台阶。”秦耀良笑嘻嘻道,“你回去重新写几篇文章,阿父看到你的进步,就不会板着脸了。”
叶君书点点头,“师兄,谢谢你。”
秦耀良不在意地摆摆手。
两师兄弟正颇有空闲的在喝茶聊天,大厅里突然的喧哗声直接传进来,秦耀良皱眉,一脸老成地摇头叹气,“现在的学子,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然后支着耳朵侧着身子听外头的动静。
叶君书:“……”
“临江边道那群土匪,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谋财不说,还害了如此多条人命,如此罪恶涛涛,不斩首示众不足平息民众的愤怒!”
“如果有谁能将那帮土匪剿灭,可不是大功一件?那加官进禄岂不是不在话下?”
“如此大的功劳,如果哪位大人肯出头,说不得还会得天子亲召,进京升官,到时在天子脚下,何愁没有飞黄腾达之日?”
“诸君言之有理……”
“可惜我们区区学子,手头无兵无马,这些也只是空想。”
“不若……”
秦耀良听了一耳朵,顿失兴趣,他撇嘴道,“怎最近哪哪都在讨论临江边道那帮土匪的事?”
叶君书目光一顿,不动声色道,“也不怪别人如此感兴趣,那些土匪作恶多端,谁能将他们斩杀,不正是大功一件?对有些人来说,这不正是个途径吗?”
秦耀良道,“那也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无关,那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考虑的。”
他们要人没人,要武器没武器,又不是做官的,就算想借此立功升迁也没他们的事。
叶君书笑笑,继而放好纸张,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过几天再来找你。”
“这就走了?”秦耀良一阵不舍,他可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溜出来透气的。
叶君书拍拍他的肩,“你该认真看书了。”
秦耀良满脸不情愿。
“想想你那些被没的稿纸。”
秦耀良:“……”
“努力奋斗吧,我看好你!”
秦耀良瞬间抱头哀嚎。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丝丝绵绵的筝音如溪流般叮咚悦耳,烛影摇红,暗香浮动。曼妙的身姿影影绰绰。
明福来坐在厢房里,面色阴郁,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喝酒。
香哥儿侧坐在一边,勾着发尾眨着眼睛看明福来沉着脸闷声喝酒的样子。
“福爷~您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喝酒啊?难道奴家的吸引力连区区一壶酒都比不过吗?”
香哥儿娇滴滴地说着,不依地夺过明福来手中的酒杯,自己仰头一口喝了,水润着狭长的眼睛,放慢动作般伸出舌尖舔舔红唇,倚身过去,“福爷,您再不理奴家奴家可就要生气了~”
明福来眯眯豆眼,被抢了酒杯也不生气,反而一把揽过香哥儿,吃一把豆腐,“香哥儿莫气,再好的美酒,也比不上香哥儿一根手指头,哈哈……”
“讨厌~”香哥儿媚笑着细细捶了一下明福来的胸口,然后亲自倒酒喂对方。
不多时,动听的声乐停下,唇红齿白、眉眼致、浑身一股清纯气质的怜哥儿走出来,坐在明福来另一边,委委屈屈地对明福来道:“福爷,您只顾着和香哥儿聊天,不会把怜哥儿忘了吧?”
“福爷,您看,怜哥儿吃奴家的醋了,您是不是要安慰安慰怜哥儿呀?”香哥儿倚在明福来怀里,眨着眼睛道。
“哈哈,爷怎么会忘了怜哥儿你呢?”
两美
农家子的为官路 分卷阅读91
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明福来心情大悦,他左拥右抱,哈哈笑着。
“那福爷说说,奴家弹筝弹得如何?”怜哥儿斜眼,神情似嗔似嗲,引得明福来又是一阵大笑,“好听,非常好听,爷还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古筝。”
虽然知道对方是哄他才这么说的,怜哥儿仍然十分高兴,白皙的肌肤染上两层嫣红,他给明福来斟了一杯酒,“那福爷可一定要常来啊!”
“一定,一定!”
明福来被香哥儿和怜哥儿一左一右的劝着酒,不多时明福来就酒气上涌,满脸横肉的胖脸通红,一双豆眼布满血丝,已然有醉酒的症状。
怜哥儿柔柔道,“福爷,您今晚似乎不怎么开心?这小小的县城还能有谁给福爷您气受不成?”
“胡说,就这旮旯之地,敢给福爷我气受的人还没出生!”明福来眯眯眼,冷哼道。
“那为什么福爷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是福爷嫌弃奴家和怜弟弟了?我们伺候得不好吗?”香哥儿拧身道。
“香哥儿误会了,爷对你们非常满意。”明福来忙哄道,“福爷我只是在担心,上京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信召我们回去,不知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香哥儿嘟嘴道:“在这儿不好吗?福爷您威风凛凛,谁敢反对您,您在这里,说一就是一,连县令大人都不敢反驳!为什么还要回上京呢?”
“这你就不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上京那是什么地方,能比较的吗?上京乃天子国都,大夏最繁华之地,更何况,就算是在上京那个地儿,也没人敢惹我们二爷!”
“哇!那福爷您不是也很厉害?”两人双眼发亮,恭维的话不要钱似的说个不停。
“那当然!就算是五品大官,到福爷面前都要毕恭毕敬的。”明福来被捧得满面红光,虽然他是明家不起眼的一条走狗,但也是没人敢惹的高门大狗。
然而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繁华生活,再待在这个鬼地方,别说是二爷,就算是他,也怀念起在上京跟着二爷作威作福的日子,虽然在这里横行霸道无人敢阻,任由他们恣意妄为,但到底是贫瘠之地,就算做着个土皇帝,也不如在上京的日子好。
“福爷,那您告诉奴家,若是剿匪立大功了,就能进京接受封赏做大官了?”
“是啊,奴家听说最近临江边道那帮土匪作恶多端,似乎说如果有谁能把那群土匪剿灭,就能加官进爵做大官!是不是真的呀?“
两个美人倚在怀中充满求知欲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令明福来更加飘飘然,他自得道,“也不一定,得看你在朝廷有没有人,否则,就算自己拼死剿匪赚功劳了,说不得也是白为他人做契衣。”
“原来是这样,福爷您真厉害,连这个都知道!”
“是啊,奴家好敬佩您,奴家敬你一杯!”
“奴家也要敬您!”
“哈哈……”
烛光摇曳,人影朦胧,娇娇软软的侬言侬语慢慢消散在风中……
明福来夜宿春风楼,一夜好梦。
第二日醒来时,想到自己还有要事,匆忙往明府赶。
急急跑一路,累得肥胖的身体出了一层汗,回到明府,听说二爷正在发脾气,来不及梳理,就连忙过去伺候。
哐当!
明福来刚踩进门槛,美的釉花瓶就碎裂在他脚边,虽然惊了一下,但他能作为二爷门下的大总管,自然不会轻易被吓到。
明福来面不改色的越过去,讨好的作揖,“二爷好!这是谁不识相惹二爷您不高兴了?让小的好好去教训一顿!”
“你倒是好大的威风!”明鹏阴沉着脸,阴阳怪气道。
“瞧二爷您说的,小的可不是在狐假虎威吗?”明福来殷切道。
明福来一凑近,明鹏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胭脂气,他讥讽道:“你倒是过得逍遥,温软再怀,乐不思蜀了?”他都没心思寻乐了,他的奴才倒是比他还潇洒。
明福来一看明鹏的脸色,就猜出他心情不爽的真正原因,于是他问道:“二爷,上京是不是还没捎消息来说让您什么时候回去?”
明鹏的表情更是阴森,他龟缩在这个鬼地方半年多了,父亲还没松口让他回去,送出去的信没打起一个水漂,只有一句让他好好思过!
哼!他何错之有!不过是一时大意被抓住了把柄,才被死对头攀咬着攻歼!
明福来小豆眼一转,灵机一动,“二爷您莫急,小的有一方法能让二爷不但能回上京,还能争光载誉而归,让娘娘和相爷以您为荣!”
“哦?”明鹏一听,起了兴致,“说来听听。”
“小的听闻离此不远的隔壁县城的临江边道有土匪横行,若我们把那些土匪剿灭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剿匪?明鹏有一瞬间迟疑,他从小至今只对寻欢作乐感兴趣,还没做过什么涉及生命危险的事。
明福来继续道:“二爷您想想,区区几个只会虚张声势的盗贼何惧之有,官府为何至今还没剿灭,您且看衙门那些所谓的衙役就知道了。”
他语气鄙夷,显然对衙门那些平民百姓组成的衙役看不上眼,转而恭维道,“但咱们就不一样,明卫是相爷心培养出来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咱们有明卫八人,斩杀几个匪徒,轻而易举!”
明鹏深感有理,他对明卫的能力深信不疑,这么一琢磨,越想越觉得此计划行得通,于是他哈哈一笑,赞赏地拍拍明福来的肩膀,连赞三个好。
“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这脑袋瓜子还挺好使!待爷回去了,爷重重有赏!”
“二爷谬赞,小的在此先谢过二爷重赏!”明福来就势作揖。
明鹏仰头大笑,大手一挥,“让王志高整顿好人手,跟爷一起去剿匪!”
虽然县城那些衙役软虾子一堆,让他们也跟着去,到时做肉垫也未尝不可。
“是!
明福来领命退下,然后板着脸使唤下人去传话,自己连忙去梳洗一番。
得贵人传召,王志高来的不可谓不快,虽然疑惑为什么要召齐衙役一起,但甭管是因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只是一听到二爷竟然要带他们去剿匪?
王志高腿一软,差点没站住,他擦擦汗,苦着脸道:“二爷,剿匪这个事,得从长计议啊!”这二爷怎想一出是一出,祸害完他们县城就祸害其他县城了?
自己下的决定被区区一个九品小县令反对,这个事实让明鹏顿时面露不悦。
王志高没注意到,只继续说道:“下官是丰城县的县令,不是临丰县的,若下官贸贸然带人过去,这不是越界了吗?”
这可是要掉乌纱帽的事!王志高再怎么想升官,也不敢伸手管临丰县的事啊!
毗邻的两个县城,
农家子的为官路 分卷阅读92
一穷一富,即使同为九品官,但他在临丰县县令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况且,他再怎么没存在感,好歹也做了二十余载的县令,一些小道消息还是略有耳闻的,临江边道的土匪能盘踞至今,据说和上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二爷这是要闹事啊!
王志高还想继续劝说,明鹏就阴冷盯着他道:“你只需回一句,去,还是不去?”
王志高对上明鹏的目光,被那如毒蛇般的冰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那分明再说,敢不去,就不用走出明府了。
他腿一软,扑通跪地,颤巍巍道:“能为二爷效命,是下官的福气,赴汤蹈火,下官在所不辞!”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说不定还真能搏出一条出路。
明鹏这才满意地笑了。
王志高见明鹏他们没做什么准备就这般去剿匪,深感儿戏,又不敢明说,他鼓足勇气才道,“二爷,您看如今天色已近正午,不如明日一大早再去?临江边道距离县城赶路也要一天的时间,咱们明日一早去,晚上休息一晚,养足神第二天就去剿匪,岂不正好?”
明福来一听,上前一步道,“二爷,王大人此话有理。”
明鹏微眯眼,恨不得这事马上解决他好启程回上京,但他也知道此事不急一时,不过,“这个消息谁若敢透露出去……”他要的就是打得那些盗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谁敢把消息传出去,就是和他明鹏作对!
王志高忙保证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
平整蜿蜒的官道上,四五匹骠骑悍马前后有序驰骋而过,迅速朝前方而去。
“三公子,消息确定吗?先锋大人曾在此出现过?”
“飞鹰传言,小叔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临丰县附近,错不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先锋大人了!”
“驾!”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