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为官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瑞纱
骏马疾过,翻飞起一片淡青色的衣角。
作者有话要说:叶君书:据说我官配出现了。
作者:是呀是呀!【激动ing
李屿:【摸鞭子】呵呵!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我说的没错吧?阿父就是这样表里不一,嘴里再怎么嫌弃你,还是舍不得放弃你。”
秦耀良和叶君书走在大街上,他想到阿父那别扭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当然,他当场不敢笑出来,就怕阿父恼羞成怒,否则,就是他悲剧了。
叶君书失笑,“还表里不一,若先生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定不饶你。”
秦耀良嘿嘿直笑,“你不说我不说,就天知地知,阿父不会知道啦!”他一把揽着叶君书走路,“我跟你说啊……”
叶君书微笑着听秦耀良说话,目光忍不住四处游移。
“……你在看什么?”秦耀良说了一大堆,却只得到叶君书漫不经心的回应,且对方两眼发散明显不在状态,便叉开五指往他面前挥了挥。
叶君书疑惑的看过去。
“子舟,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说着,他伸手探探叶君书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没发热啊!
叶君书摇摇头,“没事。”
秦耀良斜眼过去,“你这副模样可不像是无事的样子,说来给哥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哦!”
“真没事。”叶君书笑道。
不说就不说,他还猜不到?
秦耀良眼珠子一转,凑近他神秘兮兮地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哥儿了?思春了?”
叶君书一听,这么不靠谱的猜测是怎么想出来的?他没好气地推开不断凑过来的大头,“你想多了。”
秦耀良一脸的不信,一整天都神不守舍的,不是在想哥儿是想啥?他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挤挤眼,“我懂,我懂!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正常,很正常!”
子舟也到了想哥儿的年纪了啊!秦耀良老气横秋地感叹。
“真没有。”叶君书黑脸,随即斜眼看向秦耀良,揶揄道,“倒是师兄你,听说师姆在给你相看夫郎了?定好日子可别忘了告诉弟弟我啊!”
“去去去!”秦耀良整个人差点蹦起来,“我才不要那么早结契呢!阿姆就是操心,我怎么可能找不到哥儿!”
叶君书一本正经地道,“师兄,师姆说的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成家和立业,总不能都一事无成。”
虽然在叶君书眼里,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但在此时来说,已经到了结契的年纪,不怪师姆开始操心师兄的亲事。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秦耀良苦了脸,随后艰难地下了决定,“我还要科举呢!结契什么的,容易让人分心,还是等我考上秀才再说吧!”
叶君书轻声笑,结契有这么恐怖吗?竟然宁愿去做自己一直很不喜欢的事,也不要结契。如果是他……咳,暂时不考虑。
秦耀良一脸严肃地盯着叶君书,“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差点被转移注意力。
看来师兄是一定要问出个结果,叶君书只好道:“我只是在好奇,怎么今天县城这么安静。”
安静?秦耀良前看后看,这不天天都差不多嘛?
不过,他知道叶君书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秦耀良转念一想,就想通了关节点。
“你说的是那帮混蛋吧?我隐约听到谁说,他们一大清早的就出县城了,好似连老王八也去了,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坏事,最好出去了永远不回来,这样我们县城就安全了!”
秦耀良一提起那帮混蛋就一脸嫌恶,自从老县令助纣为虐,他私底下就称呼他为老王八了。
如果不是外面大多听都没听过他们县城,偏僻落后无人问津,如果不是他们县城没出过大官,没有人有门路捎出消息给可以和明家抗衡的达官显贵或是直达圣听,明家也不会猖狂至今。
秦耀良鼓励道:“子舟,咱们丰城县就靠你了!一定考个好功名,将来做大官扬名立万!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叶君书,是出自丰城县!”
叶君书饱受鼓舞,他拍拍秦耀良,“师兄,你也可以的,好好写书,将来流传千古,让今后朝代人皆知道,叶良居士是出自丰城县!”
秦耀良满是感动,原来子舟这么看好他!于是他坚定地点头,正要宣誓一下决心,叶君书又道:“所以,先要努力考上秀才,将先生没的稿件赎回来。”
秦耀良:“……”哦,不行了,一想起那些被强迫离开自己的宝贝稿件,心就好痛!
叶君书没在县城逗留很久,交了功课,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他就离开回村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光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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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这无疑让叶君书心存内疚。
快了,就快了,这件事过后……
叶君书快步往沿着道路方向走,背篓上放着他买的很多种类糕点零食,心想这次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可惜没买到双胞胎一直还想再吃的糖葫芦,开年过后,他就没看到县城有叫卖的了。
他杂七杂八的乱想一堆,突然,听到背后有急速飞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叶君书的目光倏地一冷,失败了吗?他们没中计?
他正想着要不要避一避,但是既然是往叶家村的方向来……
叶君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走着。
不多时,骑马的人出现在后头,看到前方有个看上去还小的农家小子,便减了速,随后在那小子身边停下。
“吁!”
高高扬起的马蹄来回走动了下,就停了下来,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小兄弟,向你打听个事儿。”
陌生的音调,叶君书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一张古铜色看上去憨厚的年轻脸庞,一口整齐的白牙十分显眼。
叶君书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原来是问路的。
他露出一个略带紧张的笑,“您请说。”
陌生汉子努力散发善意,“小兄弟别害怕,我们就问问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时另一个年轻人道:“行了虎子,你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人家小兄弟更害怕了。”
叶君书微微侧眼,就看到搭话的是个二十岁出头面容俊朗,挂着痞痞笑意的汉子,他微微俯身,“小兄弟,临江边道怎么走?是往这边方向吗?”马鞭指指前方的路。
临江边道?叶君书心中一凛,这些一看就不平凡的人和明家有没有关系?他一边琢磨该怎么回答,这些人不像是坏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惜他们这里的路况不复杂,这里出去的两条岔路,不是往临丰县的就是往丰城县的。
叶君书担心自己故意指错路反而招来麻烦。
心思转了几转,叶君书照实回答道:“这边不是往临江边道的路,你们走反了,往回一直走,看到有个岔路口,再往左就是去临丰县的路。”
估计他们只是路过的吧,就算和明家人有关……叶君书算算时辰,不知赶不赶得及。
那个叫虎子的汉子顿时哈哈大笑,“我就说嘛,我们绝对是走岔道了,你还非说这条路才是正确的,还是……”
“咳嗯!”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咳嗽一声,打断虎子的话,虎子愣了下,似乎觉察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他摸了摸头,没再说话。
叶君书鼓起勇气道:“你们要去临江边道?听说那边盗匪横行,甚是猖狂,还害了好多条人命……”他打了个冷颤,满是害怕胆怯的看向虎子。
虎子顿时安抚道,“小兄弟莫怕,我等就是听说那里土匪横行霸道,夺财害命,才准备前去打探一番,放心,有我等在,那些土匪猖狂不了多久,是吧,三公子?”
虎子扭头看向不远处似是毫无存在感的人,朝他确认。
他们找人途中听到这个消息,便改道先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如果真有土匪危害百姓,应该有消息传来才是,但是在上京,他们没有听到一丝风声,显然有人压了下来。
不过他们既然遇上了,那就要管上一管,可不能让那些毒瘤继续祸害老百姓。
叶君书下意识顺着虎子的目光望过去,就对上一双清清浅浅的眼睛,他的心顿时漏掉半拍,刚才完全没注意到这位唤三公子的哥儿在看自己,他应该没露出破绽吧?叶君书顿时低下头,装作害羞的避开。
然而,那个哥儿的模样却是在脑中清晰可见,白皙细腻的肌肤,清隽的五官,眉心一点朱砂痣,英气十足的一双剑眉下那双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袭青竹般颜色的衣裳,设计简洁而又不简单,衣摆袖口绣的致云纹,看不出是什么料子,但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
还有那通身的气质……也只有权贵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吧?叶君书低头看着自己洗得掉色,因这段日子个子长得快还显得不合身的衣衫,忽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云泥之别……
“嗯。”
叶君书听到一声简略的应答,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他忍不住再次抬头望过去。
“这位公子,临江边道那边有盘踞已久的土匪窝,绝不是几位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还望三思。”
三公子微微侧过头,“你是读书人?”
叶君书不知怎的突然脸热,拱手行了个礼,“学生不才,读过几年书。”
“怪不得,说话都文绉绉的。”虎子笑道。
叶君书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三公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劳小兄弟关心,此事本公子自有主张,不会轻易涉险。”
随后对同行人道:“走吧。”说着,双脚轻轻一夹,率先掉头离开。
其他几人也调转马头,纷纷离开。
“接着!”
一个物体朝他抛过来,叶君书下意识接住。
虎子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给你的报酬!有缘再见啊小兄弟!”
叶君书目送他们远去,消失在路的另一边,一时之间心中有些不知滋味,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让他觉得十分特别的哥儿呢!
莫非是因为自己首次见到权贵人家的哥儿的关系?不过即使看上去很尊贵,却没有看不起人,哪怕他只是个乡下的贫民汉子,目光也很平和……
他还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很讨厌,就比如明家,看人都是倨傲的,如他们只是蝼蚁一般,这些人的出现,反而冲淡了点他对那些权贵子弟的恶感,其实也是有好人的,他不能一概而论。
那哥儿看上去有十七八了,应该已经定亲了吧……不知谁这么有荣幸,得到如此心性纯善的哥儿。
三公子为什么会来这种穷乡僻野的地方,去临江边道又是为何?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明家人……
叶君书心中担忧,既怕无辜之人卷入斗争,又怕此举不能成功……
但事已至此,他想再多也没用,只能希望这些人没赶上……
他低头,所谓的报酬竟是一个荷包?
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叶君书打开一看,硕大的几锭银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顿时眉开眼笑,老天爷!指个路都能有这么丰厚的报酬,他完全不介意多来几个啊!
第55章第五十五章
明鹏一行人,兼王志高及其名下衙役,浩浩汤汤也有几十人,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在临江边道不远的地方休养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整装蓄势待发。
此次行动由明福来全面指挥,明卫向来只听从二爷的吩咐,从骨子里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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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服从二字,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二爷的一声吩咐,他不愁明卫不听他号令。
明鹏觉得有明卫在,他不会遇到危险,便十分感兴趣的准备一起去见识一下。
待回到上京,看谁还敢在背后说他只是个酒色之徒!他可不堕明家的名声,有了亲自剿匪的名头,说不定还能夺下李家常年在握的兵权!
王志高一看,明二爷竟然也准备跟着队伍一起,这还得了?忙好声好气劝道:“二爷,您身子金贵,实不宜亲身犯险,不如您就在客栈等候,用不了多久,下官就能为您取下匪首的首级!”
明鹏满是不悦,“怎么,你在你眼中二爷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成?”
“不敢不敢!”王志高跪伏在地,“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二爷明鉴!”他额头直冒汗,心里急得不行,这明家二爷身份如此高贵,万一有个不测,那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明福来也认为,二爷不宜亲身涉险,剿匪途中容易出乱,万一一个没注意没顾及到二爷,那他们岂不是犯大错了。
更何况,他一开始的打算是,二爷和明十一留在客栈,剩下的明卫随他左右,他们带领王志高等人前去,可惜,这里身份最高的就是明二爷,一旦他想做什么,没人能劝得了。
最后,明鹏带着队伍,齐齐往临江边道进发。
临江边道山脉绵广,除了一条耗尽多年人力物力才修出的一条能穿越此山脉的官道,其他地方怪石嶙峋,地势险峻,除了偶尔需要从此地经过的商队或走南往北的人家,平时不会有人经过。
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了土匪盘踞在此的局面,尤其在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仅仅这一座山脉,就有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土匪窝。
这些土匪平时就靠打劫过路人为生。其中,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团伙,则是青龙寨。
青龙寨占据最有利的地形,寨子建在山脉深处,易守难攻,甚是隐蔽,如果不是有熟人带路,根本不会有人能闯得进来。
杂乱丛生比人还高的野草树藤细微地动了下,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钻了出来。
矮小的身子灵活的在林中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巨木搭建而成的大门,两侧还有望台。
小个子快速跑出去,熟稔地朝里头的人喊道:“快来开门,我有要事向大当家禀告,耽误了你们担待不起!”
小个子没等多久,大门就从里开了,他迅速跑进去,到议事大堂,“大当家的,大当家的,那消息果然没错,有官兵来了,我们要撤退吗?”
议事大堂上,青龙寨的大当家正和其他管事喝酒寻乐,听到小个子的话,胡须拉碴的彪形大汉狞笑一声,大口喝光一海碗酒,随即狠狠扔在地上,“撤退?”
他虎目一瞪,“确定是隔壁县城那老不死的?”
小个子回道:“确定,没错!是隔壁那贫困县那王老头,兄弟们正在暗处监察,大当家的,咱们怎么应对?是进还是退?”
“怎么应对?自然是狠狠打过去啊!”右侧一个大汉挑眉,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大当家冷笑,“哼!想升官想疯了吧!敢拿我们开刀?既然敢把手伸得这么长,就别怪老子把他给剁了!”
如果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兵他可能还会留一些无关紧要的匪徒让朝廷意思意思剿灭一下,他们主力掩护撤退,不与之硬碰硬。
但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隔壁那贫困县的王老头?想捞功劳升官?打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兄弟们!抄家伙,随老子出去教教那厮老王怎么做好缩头乌龟!”
“是!”
明鹏一行人越走越偏,夹道两侧山壁垂直险峻,即使有明卫去探路,半天了也没见个土匪的身影。
衙役们基本没锻炼过,走了那么久的路,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尤其王志高,一把年纪不说,还满身肥肉。
再走下去,还没找到土匪,就先累死,王志高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喊道:“二爷,二爷……”
骑着高头大马的明鹏不悦地回头。
王志高一看到回应,力气突然涌起,他三两步跑到明鹏马边,“二爷,能否歇息一下,衙役们快受不住了!”
明鹏居高临下地看向满身大汗的王志高,目光冷冷的。
考虑到这些人还有些用处,明福来便道:“二爷,不若我们先停下看看情况?”
明鹏哼一声,到底没说什么,明福来便停下马,扬声道:“原地休息半刻!”
衙役们一听,顿时站不住,各自就地找了地方坐下。
明鹏正要下马,前方一明卫突然喝道:“不好,有埋伏!保护二爷!”
明卫迅速向明鹏靠拢,警惕地看向四周,马匹不安地嘶鸣着,马蹄来回走动。
一支羽箭急速射过来,明十一直接斩断,随后更多的箭射向人群,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一行人乱作一团。
“有敌袭!快拿起武器战斗!”明福来喊了好几声,然而没有人听他的,只顾各自逃亡奔走。
明福来脸色大变,“二爷,快走!”
不断有箭从四面八方而来,明鹏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他迅速调转马头,狠狠抽几下马身,“驾!”
棕马吃痛,嘶鸣着迅速往前跑,明卫紧随,护在四周。
“杀啊!!!杀!!!”
不断有土匪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明鹏一行人溃不成军,连反抗都不曾,狼狈而逃。
王志高惊恐万状,抱着头屁滚尿流地追在后面,“二爷,别丢下我!二爷救命!”
明卫不停斩杀不断扑过来的匪徒,最终留几人断后,明十一护着明鹏离开。
两人跑了一段时间,身后匪徒的喊叫声渐渐消失,明显被阻断下来。
两匹马沿着道路快速奔跑,突然,马的四肢仿佛无力一般,骤然弯曲跪地,马上的两人滚了下来。
明十一身手不凡,摔下马时及时调整身姿,所以只是擦了下,他双手一撑地就要过去扶起明鹏,然而还未站起来就浑身一软差点又倒地。
明十一目光一凛,他什么时候中招了?
幸好他受过药物训练,很快就抗住莫名的药性站起来,然而此时已晚,早已候在此地的乞丐模样的汉子,猛然暴起,以饿狼扑羊姿势,迅雷不及掩耳地扑过去,手中大刀狠狠划向明鹏的脖子。
“二爷!”
……
“三公子,三公子!”
卜元虎满脸止不住的笑容一边喊着一边跑上楼,冷静自持的弟弟紧跟在后。
甲字号房其中一间房门外,席元义正站在走廊门口,看到两兄弟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由得瞪眼过去,“一大早的瞎嚷嚷什么,别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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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公子清净。”
卜元虎笑哈哈道:“元义,你绝对不知道我和豹子打探到了什么!”
正说着,房门突然打开,李一身墨纹镶边淡色长衫,墨发玉簪半挽,他淡淡瞥一眼在他房门口吵闹的几人,转身回屋。
席元义再次瞪卜元虎一眼,随后跟着进屋。
卜元虎兄弟俩忙跟上,顺手关上门。
李坐在外房桌椅上位,“探听到什么了?”
卜元豹上前一步,回道,“属下连夜到临丰县县衙查探,的确是有人故意压下消息。临江边道土匪杀人的事,临丰县的百姓三缄其口,显然被下了封口令……属下还在县令府里找到些东西,您请过目。”
李接过物件,翻开浏览了遍,这是几封官匪往来的书信,但是避开了一些显眼的字词,作用不大。
“依属下看来,盗匪之所以如此猖狂,其背后肯定有明家的影子,他们抢来的钱物,很大一部分都不知所踪,极有可能是入了明家手里,但如此隐晦的书信,不足以作为实实证据,明家若是找个替死鬼出来,咱们依然无可奈何。”
明家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李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扳倒明家,不过能咬下一块肉,也足够让他们疼很久了。
更何况,匪徒猖獗,受累的更多还是百姓,既然让他们遇上了,那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群匪徒清干净了。
“属下还打听到,昨儿咱们经过的丰城县县令,今日带领衙役前去剿匪了。”
李听闻,微微皱眉,在还没探清那些匪徒的底细时,贸然对上,不是明智之举,再者,隔壁县城的县令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怎么会私自前去剿匪?
李还在兀自疑惑,卜元虎忍笑忍得脸都红了,“三公子……噗!您一定猜不出来,前去剿匪的人里,明二也在哈哈哈……“
“噗!”席元义本来刚倒了杯水一边听一边喝,听到卜元虎的话,一口水没忍住喷了出来,咳了好几声,忍不住道,“你确定没看错?”
明二去打为他们家提供钱财的土匪?确定不是玩笑?
“绝对没错!没想到明二那人渣竟然躲在这里!”卜元虎愤然道,“明家倒是有一手,悄无声息的将人送来这里,怪不得在上京想找麻烦都遍寻不到!”
自发生那事,上京一阵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都探出爪子参一脚,直到年后才保持微妙的平衡,而罪魁祸首,突然在上京失了踪迹,明家的说法是赶至乡下思过了,但具体是哪里,他们无从得知,谁知竟然遇上了!
席元义摸摸下巴,意味不明地笑几声,“不愧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寻花问柳的酒色之徒,到了自家人门前都不认识自家人,还喊打喊杀的。”真是喜闻乐见,最好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去渔翁之利,哈哈!
“三公子,您觉得咱们该如何行事?席元义询问道,“我们要去找临丰县县令要兵吗?”
李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不必,既然县令是明家那边的人,我们贸然过去,定会打草惊蛇。有丰城县的各位勇将在,不用过于担忧,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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