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那几个家长平常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开始还趾高气昂,但刚刚那么片刻,他们的确被越驰骇到,纷纷沉默。这会儿听到越驰这话,他们清醒过来,心中更为生气,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年轻人给吓到了!
的确,越驰虽说气势不凡,但的确也就是不到三十岁的长相。而且越驰长得过分好看,同类,看到比自己优秀的,都会不喜。家长们继续自傲地仰头:“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不是黑社会,从不玩打人那一招。”
越驰冷笑,再看老师:“你怎么说?”
老师抖了抖,强笑道:“都是误会。”
“很好。”越驰手上依然轻拍着时小慢,也依然紧紧圈住时小慢,又问,“是谁打的我家孩子?”
“打你们家孩子?我还要问我家孩子是谁打的呢!”陆羽爸爸不服。
越驰再看老师,老师勉强笑:“小孩子嘛,难磕磕绊绊。”
“好。”越驰再道。
陆羽爸爸又得意了起来,陆羽小朋友也跟着气道:“是时晚照先打我!她天天打我!”陆羽爸爸一听,立刻跟着道:“听听!孩子最不会撒谎。”其他孩子听了这话,也跟着哭着说时晚照怎么怎么欺负人。
“调监控。”越驰道。
老师一惊,赶紧道:“时晚照家长,这个不能看的,这个不符规矩。”
越驰索性微笑:“那么老师,什么样子的事才是符合规矩的?”
老师无话可说,陆羽爸爸替她道:“你也别吓人家老师!我们家也不要求过分,只要你们家孩子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我们家孩子道个歉,学校再将时晚照同学开除,叫她滚蛋,这事就算过去。”
其他家长连称可行。
屡屡提到时乐乐的大名,时小慢听进耳中,听到这话,他不顾还被越驰圈着,气得回身大声道:“要开除也是你们家孩子!我家乐乐脸上的伤是他弄的!上回把我家乐乐打得晕过去!都是他!要开除的应该是他们,要滚蛋的应该也是他们!”时小慢自己能够受委屈,却听不得女儿受人诬陷。
他气得浑身发抖,气得眼泪还在往下掉。
那群家长“哎哟”了声,直笑:“了不起啊,还会哭呢。”
越驰平静地又将时小慢搂回来,亲拍着,低头亲他的额头,小声道:“好了好了,没事。”
时小慢窝在这个怀抱中,心房不由就安静下来,他哭得更肆无忌惮。
“不得了,还是同性恋啊!”那几个家长索性笑得更开。
越驰拍了拍时小慢的背,缓缓松开他,先去关了办公室的门,不顾老师急声问“这是怎么了”,将一旁的茶几踢到门后,这才回头走到陆羽爸爸面前。
陆羽爸爸往后退一步,鄙夷道:“恶心!”
“刚刚好笑吗。”越驰问。
陆羽爸爸跟几人立即又笑了起来,眼看着还要讽刺,越驰扯了衬衫袖口上的两颗袖扣,随手扔了,忽然抬手拉过陆羽爸爸的领结,狠狠将他整个人往地上一掼。
所有人都是一惊,包括呆呆哭着的时小慢。
越驰弯腰将他拎起来,笑道:“你笑得挺开心的。”再将他往身后的书柜一甩,“嘭”,陆羽爸爸的后脑勺直接撞在铁质的书柜上。陆羽爸爸是坐办公室的,人到中年大腹便便,仅这么两下,人就直往下瘫。
其余人终于回过神来,家长跟老师吓得就来拉架,小屁孩们哭得更厉害。
越驰扔了陆羽爸爸,又拽过其中一个,评价道:“刚刚就属你笑得最欢。”说罢,就把他的头摁到一旁的鱼缸里,那人死命挣扎,快要不行了,越驰才松手。越驰又往下一个走去,女老师吓得直接就哭了:“时晚照家长,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
“不给看监控,那就一个个地来。”
女老师哭道:“真是看不了啊。”
越驰没理她,抢过一个家长手中的手机:“还想求外援?”越驰扔了手机,将他踩在地上。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人一点也不好惹,顿时什么也顾不上,其余的几个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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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冲了过来。眼看着一人就要挥拳到越驰腹部,时小慢呆呆看着,吓得立即冲上前。越驰自是避开了,却没料到时小慢过来替他挡,他是没事,时小慢又被揍了一拳,直抽冷气。
越驰脑中的弦彻底断了。他将时小慢抱了抱,随后转身一手就是一个,将两人似砖头般地相撞。他健身多年,自小时候被绑架过,更是勤于习武,平常都有保镖,还真多年没亲自动过手。
小屁孩们吓得哭闹得更厉害,女老师瘫在地上给院长哭着打电话。
越驰冷冷瞟了眼一帮小屁孩,说道:“等会儿就是你们。”
一听孩子也要揍,女老师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家长中只剩一位女士,越驰冷眼看她,她发抖,越驰伸手甩她耳光。她不可置信地落到沙发上,回身再看越驰,就更怕了。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
女老师爬都爬不起来,直到外头人道:“大少爷,我们把院长带来了!”
越驰这才回头,看这瘫了一屋子的人,他上前自己开了门。院长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差点也哭了,他苦着脸跟越驰道:“越先生,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越驰没理他,只问时小慢:“小慢,乐乐分别是哪几天被欺负的。告诉我。”
时小慢本还有些退缩,更被越驰那副打人的样子骇到了,但看到越驰看向他莫名温柔的双眼,他鼓起勇气道:“八号!十九号!还有今天!”
越驰点头,转身对院长道:“监控。”
“好好好监控!”院长赶紧派人安排,很快,五分钟后就有人带着电脑冲了过来。越驰先看了今天的即时监控,看清楚是哪些人打的时小慢,又是如何打的。他朝时小慢招手:“来。”
时小慢抽抽着,走到他面前。
越驰又朝保镖道:“把这个人带来。”
这个人就是陆羽爸爸,已被打得似猪头,正瘫在地上,眼镜也飞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院长等人都呆愣地看着保镖把他架到时小慢与越驰面前。
越驰指着陆羽爸爸的胳膊与腹部:“他打了你的肚子与胳膊,还掐了你的脖子。打他。”
时小慢一愣,立即往后缩,正好缩到越驰的怀中。
院长听到这话,眼前都黑了,苦声道:“越先生,一切赔偿我们来,今天就到这里吧!”
越驰背对他,淡淡道:“既然不给我看监控,我就挑顺眼的打了。监控既来了,我们家孩子的罪也不能白受。”越驰再道,“小慢,揍他。”
时小慢下意识地摇头,他从来没有打过人,他不敢。
越驰轻声道:“他打你,你恨不恨?他们家的孩子欺负乐乐,你恨不恨?”
时小慢的眼睛再度变红,狠狠点头,恨!
“恨,就打他们。往后,所有欺负过你的人,你恨的人,你想打就打,我就在你身后。”
时小慢的呼吸不停起伏,他看着眼前的猪头脸,觉得他有点可怜。可是这个人如果不欺负他们家乐乐,不那样仗势欺人,又何必如此?这个人和他的儿子,欺负他们家的乐乐!时小慢闭眼,朝他肚子挥出去一拳。
陆羽爸爸闷哼一声,越驰笑着表扬:“打得真好,再来。”
一旁的人,吓傻的也好,呆愣的也好,全都被越驰这话惊呆了。
而时小慢打出了第一拳,很快又有第二拳,渐渐将陆羽爸爸打过他的那些全都还了去。他回头,眼睛亮亮的看越驰,越驰摸他的脑袋:“打得好。”越驰再看保镖,“下一个。”
又找到了几个不小心碰到时小慢的人,依样,在越驰的鼓励下,时小慢也原样地还给了他们。
等都还完后,院长还来不及舒口气,越驰又道:“再看看,是哪些孩子欺负乐乐。”
院长立即出声阻止:“越先生!孩子就罢了吧!都是孩子啊!”
越驰冷笑:“这些孩子是孩子,我们家孩子就不是孩子?活该我们家孩子晕过去,送医院?活该我们家孩子破相?我们家孩子受了什么罪,这些人统统要受原样的。”
“越先生!”
越驰冷漠地听完监控内容,再看那些小屁孩,小屁孩们终于知道了害怕,纷纷往后躲。时小慢也有些过意不去,抬头看越驰,越驰安抚地说:“他们是活该。”
说罢,越驰指了其中一个女孩:“我看你欺负我们家乐乐最多,我是成年人,不跟孩子计较。就你,扮演我们家乐乐,其余人原样揍她一顿。揍完,你再模拟我们家乐乐,原样还他们一顿。很公平,一下都不许多,也不许少。”
院长与老师以及家长全部惊呆了。
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是如何说得出来的?
越驰微笑:“今天没人晕,谁也别想着走。”
到底是小孩子,时小慢有些不安,再看越驰一眼。
越驰不客气道:“不怕告诉诸位,我们家的孩子,就是高你们一等。你们碰她,就是找死。”
越驰说罢,对保镖道:“孩子还小,怕是不懂,你们去帮帮她。”
“是!”保镖们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小女孩的手,就往其他人身上招呼去,其他人也是。小屁孩们哭成一团,只是这些孩子又没有心脏病,个个身体健壮,到了最后也没能晕过去。弄伤时乐乐脸的陆羽,脸上也开了口子,流满了血,哭着叫“爸爸”。
陆羽爸爸倒真的是被揍得晕了过去。
办公室内真仿佛人间地狱了。
院长经历丰富,也被这吓得再说不出求情的话。
还是时小慢,悄悄拉了拉越驰的手:“够,够了……”
越驰看了看这满屋子的人,哭得哭,晕得晕,伤得伤,他“嗯”了声,拉上时小慢转身要走。他知道,时小慢还惦记着时乐乐。经过院长时,越驰停下脚步,问他:“院长,这符合规矩吗。”
院长回过神,看向越驰,原本要摇头,到底还是抖着声音:“符,符合规矩……”
“那就好。”
不等院长有回应,越驰拉着时小慢直接走人。
他们走后,保镖们了手,领头的笑眯眯地看了院长一眼,轻松道:“这些就劳烦院长了啊,赔偿金回头打到你们学校的账户上。我们大少爷这人做事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要你们别跳,往后安稳度日。”
“一定,一定。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保镖们嘲讽地笑了几声,一同走了。
院长回头看向室内这些,苦闷地长叹一口气。他要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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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个时晚照背后是越家,死也不会闹到今日这种场面。
他们幼儿园是私立的,本就是几家共同投资创办,出名是不假,有国家的认可也不假,但是真正的老板就那么几个人。越家倒是没有股份,可这个圈子里就那么几个人,院长只是个院长,却什么都懂。
他们这个幼儿园往后到底会怎么样,还真说不好。
第29章
越驰拉着时小慢走出幼儿园,步子迈得很快。时小慢的心情是大起又大落,大落再大起。揍了那些人,心中的恨意的确没了。心中对女儿的担忧不减,可同时因为越驰的话,他觉得刚刚的自己也许是生平最勇敢的一次,而越驰还紧紧攥着他的手。
他被越驰拽着往前快速走,他有些跟不上,甚至跟着小跑了起来。而他的心不由也有些飞扬,反过来也攥住越驰的手。
越驰将他的手拉得更紧,迅速走到车旁,打开车后座的门,越驰将时小慢推进去。时小慢刚坐好,越驰关了门,回身就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时小慢傻傻不动。
越驰轻声问他:“疼不疼?”
时小慢脑袋有了片刻的迟缓,随后才想到,越驰是在担忧他的吧?
时小慢没说话,越驰却特别自责。他那么聪明的人,在关于时小慢的事上却永远都是在做错事。他跟思说是多么多么喜欢时小慢,此时他才发现是多么不够,这些话又是多么地虚伪。他连时乐乐一个小姑娘都照顾不好,甚至在他令人安排的地方,竟然有人伤到了时小慢。
他是多没用?
这样的他,竟也敢说出“他只能喜欢我”的话来。
越驰再紧紧揉了他一下,将他松开,捧住他的脸,与他面对面,眼睛对眼睛,似怕吓到他,轻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小慢迷糊地看他,光是越驰靠得这样近的满是真切暖意的双眼与气息,他的眼睛不由又湿了。他怎么总是这么没用?他抽抽着,努力瞪大双眼,不想哭。
见到时小慢的眼中漫上眼泪,越驰心软,叹气:“宝贝啊,往后什么都要告诉我。”
一听到“宝贝”两个字,时小慢眼前立刻模糊了,他连越驰的脸都看不清。心间涌上的不知是喜悦,还是委屈,他眨了眼睛,泪珠反而串串往下掉,眼泪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他闭着眼,边哭边道:“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敢麻烦你,我特别没用,我连乐乐都照顾不好。我不知我还能做好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搞砸,我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我怕麻烦你,怕你厌烦我。”
这是时小慢头一回对越驰说这样的话,头一回表达自己的胆怯。
越驰虽然早有猜想,可是经由时小慢亲口说出时,只有越发心疼,他再将时小慢搂进怀中。
时小慢在他怀里,哭着问:“越驰,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越驰听到这句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双眼并无焦距地看着车外。越驰想,这一刻突然的心悸,他一定会永远铭记在心。
时小慢得不到他的答案,又问了遍:“是不是?”
越驰再叹气,再度分开两人,依然是双目对视。
越驰也不知,他用平生最缓和的声音,说出了迄今为止,他说过的最暖的话,他说:“你的存在,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用处。”
时小慢的眼泪越涌越多,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擦眼泪,被越驰攥住,低头去吻他的眼泪。吮掉眼角的泪,越驰低头看这张哭得可怜又格外可爱的脸,真是恨不得抱在怀里看一天,但他还记得医院里的小姑娘。
越驰再伸手替他擦眼泪,问他:“去医院?”
“嗯!”时小慢眼中还含着泪,赶紧点头。
越驰回手,要出去,却还被时小慢拉着。越驰回身看他,难得笑:“我开车。”
“噢……”时小慢不好意思地赶紧松手,他是条件反射似的拉住的。
越驰笑着绕到前头的驾驶座,开车前,越驰看了眼后视镜,时小慢也在偷偷看他。越驰叫他:“小慢。”
“嗯?”
“带你回上海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记得……”只是他当时并不懂。
“那好。”越驰还在看他,“前几天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以后再也不会。”
时小慢现在也没有完全懂,但是他难得没有躲开越驰的眼睛,而是再点头,认真点头:“好。”
越驰这才回视线,低头,自己又无声地笑了笑,将车开出去。
他想,这一回,这条路终于能正式开始一起走了吧。
这么看来,前几天的决定似乎也不是完全错误的?
到医院后,思身边的人已在停车场等他们,将他们带过去。
时乐乐脸上的伤口已经缝好,正躺在床上,旁边还有医生跟护士围着,还在查看她身上其他地方。时小慢立即跑进病房,小姑娘睁眼看他,笑着弱声叫:“爸爸……”
时小慢一看女儿受这样的苦,脸上那层厚厚的纱布遮着,眼泪还怎么忍得住?他真是恨不得替女儿疼,他拉着女儿就哭,哭着说“都是爸爸不好”,说“对不起”。越驰一看时小慢哭,立刻也就不好了,也要上去,被一旁的思拽了出去。
“人家父女俩说话,你别去。”
“他哭了。”越驰生气。
“你冲我气什么呀,看到女儿这样能不哭吗?缝针的时候,我都心疼得想哭。你去哄几句,人家就不哭了?父女连心的好吗。”
越驰被她噎住了,思向来说话直接。
思将他一直拖到阳台,思抽出一盒女士香烟,问他要不要,他不大高兴地摇头。思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口,才道:“小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胆子还挺大。她那个伤口不算大,医生说缝四五针就好,在左额头这儿,又不能打麻药。问她怕不怕,她明明怕得手都在抖,还说自己不怕。”
越驰皱眉,他小时候也缝过针,也没打麻药,坦白说,的确疼,针戳进皮肉来回穿梭。更何况那可是个小姑娘啊,才五岁。
“后来医生用掺了点麻药的水稍微喷了些,应该是有效的,缝得挺顺利,也没哭。”思看他,“真是时小慢的亲女儿啊?”
越驰点头:“是。”越驰以前真想趁时乐乐做手术的时候去比对他们俩的dna,但他觉得那样有些卑鄙,而且当时他也没有确定对时小慢的态度,也的确还没对时小慢到如此地步。但手术时,时小慢还怕血不够,非要抽自己的血,说跟女儿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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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亲生的,显而易见。
“那他家里……”思再抽一口烟,“没有打听家底的意思,总之我看你这次是真栽得不轻,总归要打听清楚。”
“我知道。”时小慢是什么样的人,家里又是什么情况,越驰看几眼就知道了。
思也不多说这些讨人嫌的话,又道:“还好是在左额头,回头拆了线,给她剪个齐刘海遮一遮。小孩长得快,过几年,伤疤就消了。她的脸型其实挺适合剪刘海的,到时候我带她去吧?她好乖啊,叫我姐姐呢。”思说着就笑了起来。
越驰没好气:“喜欢就自己生去。”
“哼。”思瞟他一眼,“快滚吧,这个时候可以去哄了,别打扰姑奶奶我抽烟。”
思今天帮了大忙,两人多年的交情,越驰也不必多说矫情与感谢的话,又与她随口说了几句,他回身就去找时小慢。
病房的走廊内,他遇到了周松煦。
周松煦的父亲还在住院,与时小慢熟识的那位护士,也与他渐渐熟悉。他听说时小慢的女儿又来医院了,正好他在,就打算过来看望。
谁料能碰到越驰呢。
周松煦立刻激动地快走几步到越驰面前,并叫他:“越先生!”
越驰看他,还是没想起他是谁。
周松煦情绪早调整好了,也没受打击,而是笑着温声道:“您不记得我了吧?我是周松煦呀,您之前请许老师给我上过课的。”
说到许教授,越驰记起来了。越驰自己喜欢历史相关的东西,许教授跟他爷爷相识,也是这么一层关系,他才能请动许教授。而且周松煦的学术功底的确很好,否则越驰也不一定请得动,许教授的脾气很怪,又是长辈,学术成就也很令越驰钦佩,越驰不可能做勉强他的事。
是许教授看了周松煦的论文,自己应下的。
周松煦瞧他表情,又笑:“您是不是想起来啦?”
越驰不想多说话,随意点了点头,绕过他就想走。周松煦又赶紧问:“越先生,许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吗?”
许教授也挺喜欢越驰这个后辈,就在前天,越驰还叫人送药酒给许教授。提到许教授,越驰多说了句:“挺好。”
周松煦是聪明人,早就发现提到许老师,越驰会变得好说话些。他再道:“上次许老师给我送了他新出版的书,里面有些东西我实在不太懂,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越驰听到这话,看了周松煦一眼,周松煦心中一跳。
周松煦承认自己多日之后再看到越驰,就有些不受控制,说错了话。
这话也没必要再应,越驰直接掠过他往前走。
周松煦心中有些怕,他是真没啥其他想法,真的是猛地看到越驰太兴奋了。他想道歉,跟着他,再叫他:“越先生,我,我不是”
正是这个当口,时小慢从病房内探出半个身子,先往右看了眼,再往左看,显然是在找越驰。
往左这么一看,就看到靠得还算近的周松煦与越驰。
时小慢的左手原本抓着门框,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手指立刻抠紧门框。周松煦单从外貌上来说,跟越驰站在一起真的很是般配的。越驰很高,大约一米九,周松煦是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两个人都是身高腿长,周松煦如同他的名字那般,站的挺直,浑身都是温煦。
刺激得时小慢不禁也站得更直了。
越驰看到他,走得更快,走到他面前,低头捏捏他的耳朵:“刚刚陪思去抽烟。”
时小慢“噢”了声。
越驰拍拍他的脑袋:“走,进去。”
时小慢点头,越驰先进去,又回头看了眼周松煦。周松煦沮丧着,看到时小慢的视线,愁苦缓慢走到他面前,小声道:“我说错话了。”在周松煦看来,时小慢是跟他一样的存在,他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
之前越驰对他说的那番话,真的叫时小慢以为他跟越驰是那样互相喜欢的关系。可是周松煦这样的话,又叫他猛地清醒,越驰身边真的有太多太多优秀的人了,越驰凭什么就一定得喜欢他?
真的有人会不要这些漂亮又优秀的人,而选择带着女儿一无是处又懦弱而胆小的时小慢吗?
时小慢再看了眼周松煦,心中甚至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
前阵子,他还能平静面对周松煦,顶多是有些难过罢了。但是刚刚越驰抱他,叫他“宝贝”,还帮他打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再看到周松煦,尤其是看到周松煦跟越驰站在一起,他竟然先生出的不是难过,而是生气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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