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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越驰见时小慢不愿多说,又问:“突然回来,是?”
时小慢这才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越驰听罢,虽能猜出时小慢的用意,却还是问他:“为何一定要把房子卖了?”
时小慢睁开眼,睫毛直接扫过越驰的脖颈,轻飘飘,又有些痒痒的。他不想说,越驰不愿放过,将他的腰也搂得更紧,轻声道:“为什么?嗯?”
声音低沉而又性感,时小慢的耳廓变红,他将头埋得更深,更小声道:“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个答案惊喜了越驰。
每次越驰只想得到一个表面的回答,时小慢却总能给他更深度的惊喜。
越驰听到这样的答案,心中喜欢得不知还能如何表达,语言和行为都不够,他只能徒劳地也将时小慢抱得更紧些。
厮磨到夜色降临,他们俩穿好衣服,准备回上海。
越驰问及对门的李奶奶,时小慢将她从小对他好的事尽数告诉他,越驰摸摸他的头,叫他先下楼,到车里等他。
越驰再去敲李奶奶的门,李奶奶开门,见到是他,面上有些不自然。越驰自知长得并不良善,但他还是勉强露出微笑,说了声“你好”。
李奶奶将他让进去,越驰也未拖延,先是对她表达感谢,谢谢她多年来对时小慢颇有照顾。但是李奶奶是个很谨慎的人,越驰即便表达得很真诚,李奶奶依然很防备他。
越驰原本真打算从李奶奶口中问出时小慢家中情况,但她只字不提。
越驰也不勉强,时间已晚,他起身,道别要走。
李奶奶看他一眼,叹气道:“小慢真不打算回来了?”
越驰点头:“是,他以后留在上海,和我住在一起。只是这房子,不卖了,留着吧。这些日子多谢你的帮忙。”
李奶奶摆摆手:“这不值当什么……”她犹豫片刻,到底说道,“我看到你们俩抱在一起了。我虽是个老婆子,倒也知道,现在很多两个小伙子谈恋爱。我也不知道你们是玩闹,还是认真的。只是小慢这孩子实在可怜,长这么大很不容易,他爸妈,唉。”李奶奶叹气,“这样的爸妈,还不如没有。”李奶奶不敢多说,生怕说错一点,使得眼前这个一眼就知很有权势的人嫌恶时小慢。
她只挑能说的说:“你可一定要好好待他,他真的不容易。”
越驰一听就有数了,时小慢的父母原来还在,怕是早已离婚,与他猜测的情况重了几分。他其实还想再问时乐乐的亲生母亲是谁,李奶奶再也不肯多说。
这反而叫越驰更为钦佩。
这位李奶奶是真的对时小慢好。
越驰临出门前,抬头看了眼破旧的门框,说道:“这房子也住了好些年头吧。”
“三十多年的老房子了,同小慢他爷爷前后脚住进来的,人老了,就这么住着吧,就打算在这儿住到死了。”老人提到“死”字,倒是平静。李奶奶是个寡妇,孩子还没来得及生,丈夫就在事故中身亡,她没再改嫁。
越驰听罢,又说了声“感谢”,这才离去。
越驰走出楼道,看不远处的车子,他又回头看了眼身后这栋楼。
他给人打电话,叫他们在丹阳给李奶奶重新买个房子,再给她找个妥帖的保姆,一切都要尽快。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时小慢的照顾,往后她的生活开销,他会负责到底。
都吩咐好后,他回手机,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车内亮着灯,还未走近车子,他便看到时小慢在笑着和老刘说话。时小慢笑得特别可爱,哪怕仅是侧脸。他还伸手给老刘比划,不知具体比划什么,却也无比可爱,越驰跟着露出笑容。
恰在此时,时小慢朝车外看来,与他对视。
时小慢眼睛一亮,赶紧摇下车窗,脑袋探出车窗,手也伸出来:“你来啦!”
越驰伸出手,被他握住,站在车外,手指轻弹他的额头:“说什么呢。”
时小慢笑着脑袋一缩,嘴中还道:“我跟刘叔说我小时候在小区里到处摘樱桃的事,你知道吗,小区里有樱桃树,结出来的不是红樱桃,是那种浅黄色的樱桃,很甜。”
“有多甜?”
“特别特别的甜!”
时小慢的话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活泼,越驰手掌包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小脑袋又带出车窗,低头在自己刚刚轻弹的位置亲了一口。时小慢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缩,还悄悄朝老刘看。老刘这个人,早就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时小慢松了口气,越驰笑,又道:“还能比你更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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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慢懵住,越驰笑着,自己从车窗外伸手进去,反手打开车门。他坐进车,将隔板升起,隔开前后座。
他坐定,回身看时小慢。
时小慢赶紧往后缩一缩,越驰好笑:“再缩就要压着你自己了。”
时小慢这才想起身后的娃娃,他赶紧从身后拿出来,给越驰看:“跟我一样的。”
“就是按照你做的,喜欢吗。”
“喜欢,你给的都喜欢!就是有点怪怪的,太像了……”
“怪吗?”越驰从他手中拿来看了看,再将小时小慢塞进时小慢怀中,时小慢低头看看娃娃,再看越驰,脸上呆呆的。越驰喜欢到不知还能如何,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我的宝贝啊。”
他伸出手臂将时小慢搂回怀里,将他摆到自己膝上,对着时小慢的脸,在他鼻尖亲了口。
时小慢愣了愣,随后傻笑,将脸埋进娃娃里。
越驰抱着时小慢,时小慢抱着小时小慢。
车子往上海开回。
越驰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有怀中人就够了。
到家后,还有一件趣事。
时小慢下车时,从后备箱拿出来一个纸袋子,估计是越驰在李奶奶家时,他拿下来的。
越驰纳闷:“这是什么?”
时小慢“咳”了声,拎着袋子就往家里跑。越驰跟在他后头进门,见他已将东西送去厨房,他装作没看到。等时小慢洗好澡,躺到床上看书准备入睡时。他才去厨房询问,佣人也哭笑不得:“小慢少爷带回来两瓶醋。”
“醋?”
佣人将两瓶镇江产的陈醋给他们大少爷看,当之无愧的镇江特产。
越驰笑出声,然后摇头。
真不愧是镇江丹阳人啊。
越驰后来问了时小慢关于镇江陈醋的事,时小慢可算是言语承认心中酸酸的。
越驰听他竟然将程繁繁当作自己的前女友,更是无可奈何。他给时小慢解释了一通,也捎带着说了些过往的事,并告诉时小慢:“你是第一个且唯一一个男朋友。”
时小慢立即笑开,激动道:“我也是!”
那天之后,时小慢心中的担忧全没了。他最信越驰,越驰都跟他说了,自己不喜欢女人。听到越驰那样说的时候,时小慢是真正的松了口气。其实他最担忧的不是程繁繁,反而是沈月清。涉及未出生的孩子,时小慢没法轻松面对。
但越驰既然说了不喜欢女人,从未与任何女人交往过,他就信越驰。
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总之,他相信越驰,最后一丝阴霾也已消散。
时小慢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培训结束后,他与越驰一同出去玩了十来天。
时乐乐的身子还不适合坐飞机,就他们俩。原本定下的旅行地点有很多,但越驰与时小慢都是比较喜静的人,真正出去了,反倒哪里也不想再去。越驰在法国南部有庄园,他们先在伦敦待了一天,恰好阴雨绵绵,越驰立刻带时小慢回了自己的庄园。
庄园四周有许多葡萄园,临近处还有海,光是葡萄园,时小慢都能玩半天。
越驰给他戴上墨镜,开车带他去海边。给他拍照,在海边照,在山上照,在花海中照。又去山上别墅住了两天,夜间,天边挂着弯弯月牙,如被灵亲手用月光画在深蓝琉璃上的笑容。
他们俩躺在阳台上看月亮,越驰指着月牙,问时小慢:“像不像你。灵留在人间的笑。”
“啊?”时小慢喜欢当地的葡萄酒,喝了半杯,已有些晕乎。他抬头看月牙,半晌后,笑道,“像你。像你一样好看。”
越驰伸手也拿过一杯酒,对着月牙晃了晃,灵的笑容似也被进酒中。他回身,缓缓将酒洒在时小慢的身上,再弯腰,一点一滴吮吸。
半个月后,他们俩回上海。
越驰出门定是要带人跟着的,有人盯着给时小慢做一切防晒措施,时小慢倒没有晒黑,脸色却比从前有了许多红润。
回家的车上,时小慢靠在越驰身上,轻声道:“真的好像一场梦啊。”
越驰本在看助理送来的文件,听到这话,将时小慢揽住:“以后每个月都抽时间带你出去玩。”
时小慢笑着翻身,自己仰躺在越驰膝上,轻声道:“你看吧,我睡会儿。”
越驰摸摸他的脸,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一口,继续看文件。
时小慢看似睡着,实际很清醒。
世人常拿由俭入奢,抑或由奢入俭说事。那于他时小慢而言,这不仅仅是由俭入奢,这简直是换了个世界。越驰带他吃好吃的,住漂亮的房子,享用一切他想象不到的东西。他当然知道钱是好东西,因为越驰有钱,才有如今这些。
也因为没钱,他从前才过成那样。
这半个月,他真的特别幸福,却不仅仅是因为越驰带他见识了新的世界,更不是因越驰的富有。
他幸福于越驰真的是这样珍视他,虽说越驰并未直接对他说过“喜欢”。
但已真的足够。
相处的每一分,越驰亲吻他的每一秒,他都能感受到越驰的珍视。
就是这份珍视令他觉得不真实,凭什么这么好的越驰偏偏对他这么好呢?他时小慢只不过是个普通到跟尘埃一样的人,他真怕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是个特别慢性子的人。
他只希望,越驰与这一切不要太快离他而去。
他希望这一切能一直等他,不敢奢望更久,先等他一辈子好不好。
第47章
自从有了时小慢,越驰连越霖都少管。
往常,无论如何,越霖每个月最少要找他一次,也没其他事,就是要零花钱。越霖花钱如流水,每个月越老师与他会给越霖固定打钱,他也不够花。但近来,越霖已有两个多月没再找过越驰。途中他倒是找时小慢吃过几次饭,但也仅仅是吃饭而已。
越驰察觉到不对劲,正准备打个电话去询问,姨妈先打来电话,说是有事要同他商量。
越驰以为是越霖的事,下午也没事,便直接开车回家。
姨妈见他回来是很高兴的,一边亲手给他泡茶,一边仔细打量他,神态与关心半点不作假。说了些家常话,姨妈吞吞吐吐地说道:“小驰,霖霖说你交了男朋友……”
越驰看她,原来不是为越霖。
姨妈赶紧道:“霖霖说同你一起住在四季里,这也有半年了吧。”
越驰点头。
姨妈这才放下心,面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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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说道:“你第一次带人去四季里,是不是定下来了?如果是定了下来,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吧?时间过得快,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日”姨妈嘴快,说到“生日”二字才觉出不对,她偷看越驰一眼,见他还算神色寻常,才又继续道,“翻年你就三十了,带回家来看一眼,也好早些定下来。我同你爸爸都知道你喜欢男孩子,咱们家不讲究这些,早些定下来,也能早些要孩子啊。你说是不是?”
姨妈说完,还是有些担心刚刚提到生日的事,看越驰的眼光依然小心。
生日与妈妈,就是越驰心中一辈子的刺,直直刺在心脏中央。
哪怕越驰近来过得实在很是平安喜乐,他也听不得这些。“生日”两个字一出,他心中的刺条件反射一般就往深里刺。
但越驰从不在面上表现。
越驰平静道:“早就想带回家来给你们看。”
姨妈一听,更高兴:“果然是你认定的!你喜欢,我们都喜欢,霖霖说他人很好,还说他们一样大。”
“是一样大,他比越霖大几天。”
“要不就这周吧,这周带回来,如何?”
越驰没立刻应下,他的确早就想把时小慢带回来。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同时小慢说家中那本烂账。时小慢也从不与他说家中事,这点他们俩倒是一样的。时小慢兴许也是自卑吧,就如同他。
没错,永远高高在上的越驰因家庭的事而隐隐自卑。
他因父母的关系,从未有一天曾体会过亲情,他的性格是残缺的,感情也是。他害怕自己有神病,他羡慕而又嫉妒每一个家庭和睦的人。
他没有,他怨恨,却更想拥有。
这是个魔咒,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套在了他的身上,解不开。
其实时小慢的存在或多或少是拯救了他些许,最起码,如今的他会尝试着想办法将这件事告予他人知道。
只是,暂时,他依然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他的父亲母亲共同出轨,更说不出他的母亲恨他,还想杀他,等等。
他不想被人可怜。
他未立即应下,姨妈也不勉强,只是叫人打包了许多吃的,交给他,说道:“都是我亲手做的,带给小慢吃。”
“好。”姨妈也是热心,越驰朝她笑了笑。
姨妈眉眼也弯了起来。
越驰顺势就问:“这阵子可有人来烦您?”
“没什么,无非就是那么些。”姨妈说着,叹了口气,“我都习惯了,自上次那只狐狸后,你爸也发了一通脾气,没人再敢来家里闹。”
越驰偶尔也会觉得姨妈有些可怜,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姨妈这样的性格,谁也不好说,如今的境况到底是不是对她最好。
既说到那只狐狸,姨妈又多问了一句:“对了,去年那只狐狸,是离开上海了吧?”
越驰点头:“吩咐他们将她送回了老家。”
“她老家是哪儿的啊?”
这样的小事,没人同他说过,越驰摇头:“我不知。”
“没事,送走就好,可千万别再来这样的狐狸了。”姨妈又小声嘀咕道,“她会弹琵琶,弹得特别好。”
她很小声说的,越驰还是听到了。
他妈也会弹琵琶,越老师与她就是因琵琶相识,当年越老师送的定情礼物还是一把定做的琵琶。那把琵琶,最后随着所有遗物一同烧了。
是越老师亲手烧的。
兴许是因生日渐近,他妈的忌日也渐近,一旦被挑起,越驰心中刺痛的同时,还有些难过。
离开家后,越驰迫不及待想看到时小慢。他给时小慢打电话,电话占线。
他开车去公司,他甚至顾不上暴露两人的关系。
若是再看不到时小慢,他满脑子、满心间都是他妈在疗养院与他撕扯在一起,既狰狞到令人厌恶,却又苍白到令人同情、可怜的模样。
他走进三十五楼时小慢的办公室,时小慢却不在。
他忽然出现,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看着他不敢说话。
唯有经理知道时小慢与他的关系,经理从里间的办公室出来,叫他“越董”。
越驰这才清醒一些,转身出去,皱眉问道:“他人呢。”
“小慢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就在半个小时前。”经理赶紧跟出来,回答道。
“好。”
越驰走进楼梯间,给保镖打电话。自上次时小慢被程繁繁欺负后,他已命人暗自跟着时小慢。
他只想看到时小慢,立即,马上。
离公司一条街的一家咖啡店里,时小慢坐在角落里,局促而又紧张地低头。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女人。女人有一副明的长相,相貌很漂亮,但她过分瘦,使得原本的漂亮与明都大打折扣。往前倒二十年,必是个大美人,只可惜岁月与生活不饶人。
时小慢今年已是二十二岁,二十二年里,他与他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掌就能数清。
上次见到他妈,还是他十七岁的时候。
他妈回来给他办过商铺的手续,五年前,他妈还不是这般,当时依然漂亮。爸妈离婚后,他妈据闻嫁得很不错,对方是个小老板。
这五年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时小慢不太敢看她,妈妈,这个名词,于他而言,童年时代表着向往,如今呢?
他也不知。
“李奶奶告诉我你的公司地址。”时母先说话。
“噢。”时小慢应声。
“你长大了,很帅气。”
时小慢依然低头,不知这话要如何接。时母说完那句话,久久沉默,时小慢坐立不安。正是最不安时,时小慢听到哭声,他立即抬头,却看到他的母亲在哭。已不复年轻与美貌的中年女人哭起来,甚是可怜。
血缘关系从来假不了。
时小慢抖着手赶紧拿起桌上面纸递给她,焦急道:“您,您别哭啊……”
时母捂着眼睛,细声哭着问:“小慢,你是不是很怪我?”
“……”
时小慢不作声,她哭得更惨烈。沙哑哭声传进时小慢耳中,时小慢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时小慢带着红通通的双眼回到公司。
越驰站在八十九楼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保镖的电话:“大少爷,小慢少爷回公司了。”
“好。”越驰放下座机。越驰不知还应该不应该去找时小慢,因姨妈那番话,本该一个月后来临的那股情绪提前到来。他自知此时的自己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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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
他依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斜洒进来的夕阳。
门被敲响,他没转身,门被轻声推开。
“越驰……”时小慢的声音响起。
越驰回身,时小慢红着双眼看他。越驰知道有个陌生女人来找时小慢,对方什么身份,仅靠描述,就能大约猜出来。
“越驰。”时小慢又叫了一声,朝他走来,走到他面前就伸手揽住他的腰。
身前有体温,心间似乎熨帖了那么一些些。
越驰低头,还能发出温柔声音:“怎么了?”
时小慢摇头,将他又抱得更紧些。
越驰觉得他跟时小慢都很可怜。
只是不知时小慢的母亲这回因何而来。
时小慢没有与越驰说他妈妈的事,越驰也装作不知道。越驰的情绪并未有好转,自十岁那年起,每年都这般,没一个月,他缓不过来。再多的心理医生,也毫无用处。
曾有一位大胆的医生劝他去他妈的墓地上看一眼,说是看过一眼,兴许就好了。
结果那位医生被突然暴躁的越驰给踹了出去。
错的是她,凭什么要他越驰去主动见她?
心病根本好不了。
时小慢陆陆续续又与时母见过几次,时小慢并未与越驰提起,越驰却全都知道。
只是保镖也不敢离得太近,越驰也不许他们在时小慢身上或者手机上装监控,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时小慢初见他妈时的那股复杂情绪倒是渐渐减缓。
半个月后,他们俩已能平静坐下来吃饭。
初时,时小慢也以为他妈是有目的而来,可他妈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他信了他妈说的“只是想念他”,才来看他。时小慢从未有过母爱,成长过程中,也曾因父母的抛弃而起恨意。但他本质是个绵软的人,很快便都忘了。
这天,时小慢在一楼买了咖啡,去送给越驰。
他是想趁此机会,与越驰说他家中的事。从前他的确难以启齿,就是此时,他也有些不敢说。但他不愿意骗越驰,他妈妈人在上海,他不能不告诉越驰。
有些事,总要告诉越驰。越驰是他最亲密的人,他不能隐瞒。
除去那件不得不隐瞒的事……
时小慢做足心理准备,上楼去。
谁料,越驰开会去了。助理姐姐倒在,时小慢给他们办公室的人都带了咖啡。他们纷纷谢了时小慢,与时小慢最熟的助理姐姐拉着他说话。
“最近好忙,越驰经常加班。”时小慢先心疼道。
“可不是。”助理常帮越驰订酒店或者机票,自是知道越驰的出生年月日,跟随越驰五六年,她其实早发现了。每逢生日前后那一个月,越大少爷就会变得格外工作狂。助理跟的时间久,隐隐是听到过些许传闻的,但她从不敢多嘴。
现下,时小慢在眼前,她有些犹豫。
越大少爷到底有多喜欢时小慢,她最知道。要她说,时小慢怕是真要做“越大少夫人”了。越驰虽冷漠,对下属其实不赖,只要事儿办得好,虽没什么语言夸奖,物质上的奖励从来都很足。助理办事能力很不错,还当真没怎么被越驰训斥过。跟久了都有些感情,尤其她常处理的是越驰的一些私事,她其实挺希望这位大少爷能打开心结。
她看着时小慢的侧脸,反复思索,准备豁出去把自己的一些推断告诉他。
时小慢的手机响,他抱歉道:“我接电话。”
“好。”
时小慢接了电话,就说有事得先走。助理姐姐叹气,喝光那杯咖啡。
时小慢跑到上次那家咖啡店,见到他妈,他笑着喊了声:“妈。”
时母勉强一笑。
“吃饭了吗?给您点些吃的?”时小慢询问,边问边打开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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