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江月
“花熙是什么来历,乐姬又是谁,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云开捏了个指诀,城主的裤子顿时清爽,空气也清新许多,他这才缓缓踱步过来。
城主无奈:“连这两人都不知道……你们是真的初来乍到?”
二黑理直气壮:“不然呢?”
城主震惊:“你们每到一个新地方,都要绑架城主?”
二黑沉思片刻:“当然不是,”
“……”城主松了口气。
“只有你有这个待遇。”
“呸!”
城主气急,见二黑抖了抖翅膀,他顿时萎靡下来,老老实实交待:“乐姬是我的一个妾,意图毒死本城主,几天前被关牢里了;花熙是天香楼的新头牌,来历被捂得严严实实,本城主还没见过呢。”
二黑和云开关爱地看向他的头顶,好像那里有一团绿光。
城主气得跳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想杀我是为了权力,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本城主才没有被扣绿帽子!”
一人一鸟的眼神更加慈爱,异口同声:“不用解释了,我们懂的。”
二黑甚至飞过去,在城主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拍了拍他的肩:“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两个小屁孩子,你们懂什么啊?
城主敢怒不敢言。
直到月上中天,一天过去,午夜钟声悠悠传响。
随着钟声的扩散,从城市中心的钟楼开始,音波圆圈状迅速扩张变大,圆圈所到之处,一切天翻地覆。
无数“人”瞬间消失,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天香楼顶层的一片狼藉各自归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傀儡的断肢从地上浮起接回到身体上,碎裂的傀儡残片也各自调整位置,重新拼凑出戴着黑色幂篱的侍女。
楼后面的小巷里,那块破碎的墙体和碎屑一起上浮,回归原位,被守微破开的墙洞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不知道哪个房间里,黑色雾气缓缓聚拢,凝聚出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睡得深沉。
如果守微在这,一定能认出,他就是白天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个粗鲁男人。
而就在二黑和云开眼皮子底下,胖子瞬间神色空白迷茫,刹那间消失不见!
*
守微很郁闷。
他不过是一觉睡醒有些口渴,起身去找些水喝,便发现火烛骤然间亮起,自己房间窗边突兀出现两个人两个正在运动的人,还能听见令人尴尬的声响。
那两人沉迷其中,对他视若无睹。
手里的茶杯摇摇欲坠。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盯着杯子,在冲上去和假装没看见之间纠结。
等到茶水涟漪渐消,他还是觉得直接冲上去未太过莽撞,先出去确认一下房号比较好。
便在门口看见了一人一鸟。
二黑对云开的肩膀毫不留恋,绕着守微飞了几圈之后,在他的头顶歇了下来。
清脆的童音从头顶传来:“嘿,大半夜的,你怎么杵在门外面?”
守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诱导两个未成年人(鸟)去看妖打架,似乎不太道德。
云开很理解他的苦恼,微笑问道:“我房间里那两个已经清理掉了,你这里需要帮助吗?”
既然如此,守微诚恳地说:“需要,拜托了。”
“不必,去吧二黑。”
小黑鸟一边抱怨某人虐待童工,一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隔着一道屏风清晰传来。
不过须臾,万籁俱寂。
所有的声响都被二黑叼着甩了出去,那被强行踹开的窗框上,还有鸟爪状的凹痕。
守微从楼上向下望去,只见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尸体血迹。
.
凌晨,守微的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二黑被云开单手抓着,屈辱地保持着屁股朝上的姿势。
桌面上有一撮黑色羽毛,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云开挑挑拣拣许久,才选定一根,将其余的依次塞回去。
守微问:“也就是说,这是个幻境,无限重复着城破前的那一天,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残缺的亡魂?”
“嗯,你见到的那片荒原,应当才是这里的真实景象。那些堆积的尸骨,是无辜过路人的。”云开低头,手里摆弄着小黑鸟,从守微的角度看去,美得像是一幅画。
“大昱朝已经亡了近五百年,碧落城早已经是一片荒土,因为路过的人偶尔失踪,所以传出闹鬼的传说,一直都没有人在此定居,附近一片荒凉。”
守微说:“我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只在一片昏暗中看见城门,当时还奇怪,附近都是贫瘠的小村庄,怎么会有规模这么大的城池。”
云开终于把那些羽毛都塞了回去,才放开小黑鸟:“没想到守微在神力方面也这么有天赋。”
“咳,只是些小把戏。”守微把神魂看见的景象告诉云开,没想到一般炼气期无法外放神魂,一脸茫然,只好强行解释为神力天赋出众。
云开拿起那根被单独挑出来的羽毛,手一抖,便出现了一个储物袋。
他毫不避讳守微,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玉简,摊开在桌面上。
“这些是凡界各个朝代的史料。父亲以前常常劝我读书,可惜我小时候贪玩偷懒,白白辜负他一片苦心。”云开在那些玉简中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一枚刻着‘昱’的。
他手持玉简闭目端坐,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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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尘埃中,翻找碧落城的踪迹。
不久之后,云开睁眼,缓缓说道:“昱朝中宗十三年,东郡爆发过一场瘟疫,扩散神速,牵连甚广,昱朝小半疆土都受到影响。染病者初期行动与常人无异,而身体逐渐溃烂,神智朦胧涣散,后期暴走伤人。被咬中的无一幸,整个发病过程快速,令人猝不及防。”
守微喃喃道:“丧尸?”
“什么?”云开问。
“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词,可能以前在哪里听过吧。”不知不觉间,穿越前的记忆已如浮沫消散,只留一些影影绰绰的模糊轮廓。
云开饮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因为没有治病之法,所以要想阻隔疫病,只能将染病之人焚烧成灰。刚患病的人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许多人心存侥幸和不忍,甚至养着已然患病的亲友,还瞒着邻里,最后整个村子都死绝了。”
守微问:“那最后怎么样了?”
云开眉头微锁:“饥荒,疫病,尸骸枕藉,哀鸿遍野。修真界震动,各大门派弟子前往疫区,隔绝染病者,封锁区域,将尸骨集中焚毁。许多修士也因感染身亡,甚至还有几个随行长老被染病弟子所伤。”
“第三年,南郡百草谷终于研制出解药,昱朝倾举国之力,终于控制住病情。”
“昱朝本是太平盛世,无端被这次浩劫掏空,元气大伤,传到中宗儿子那一代就亡了国。”
在一旁乖乖梳理羽毛的二黑问道:“当时我不在凡界,但对这事也有印象。可是,这和碧落城有什么关系?”
“碧落城,是疫病最早爆发的地方。”云开说,“等到病情能够控制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为了防止后患、表达对死于浩劫的人们的沉痛哀悼,中宗皇帝命国师亲自过来,举行大型仪式超度亡魂。”
云开离开之后,守微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沉下心神,试图借助濯辰戒,回溯五百年前的过往。
然而,濯辰戒没有反应。
早知如此,守微轻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躺在床上,任由纷繁思绪呼啸而过,终于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签约盖戳啦,开心(*/w\*)
☆、超度
大昱朝中宗十六年,国师前往碧落城超度亡魂。
长夜重云,无星无月。
马蹄声混着黄土滚滚而来,惊醒枝头休憩的乌鸦,夜风中酝酿着不祥的气息。
从高空俯瞰,大批身着铁重甲的军队乌压压地涌向一个方向。
天地间只有哒哒的马蹄踏地之声回响,混杂几声乌鸦的啼叫,天穹之下暗潮翻覆汹涌。
重重兵掩护着一辆玉白色的华车,两只灵鹿拉车,车身为白玉雕成,浑然一体,在黑夜中泛着淡淡莹光,幽蓝色的轻纱随风飘扬。
速度极快,却很平稳,即使是长途跋涉,也不沾半分尘土。
层层纱幔遮掩,只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从车内传出,消散在夜风中。
夜色笼罩下的城墙渐渐清晰,碧落城失了往日的繁华,唯余一片死寂,如黑暗中沉睡的巨兽,再也不会苏醒。
最前方的将军身着玄铁重甲,头盔遮住脸颊,只露出一双虎狼般凌厉的眼。
他走向玉车,虔诚地单膝跪下。
“国师大人,前方便是碧落城。”
“按照之前说的做,布阵。”缥缈的声音从容道。
“是。”
将军起身,军令一下,密密麻麻的军队即刻分开,死守住每一个可能的出口。
城墙高耸,城门紧闭,和这些士兵一起,形成铁桶一样牢固的包围圈。
城外的人不进去,城里没有人能出来。
分明是一座死城,这一路行来,俱是空荡荡的城池村镇,活物不存,唯有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些残破尸骸。
可他们此刻的态度,不像在哀悼亡魂,更像是对死敌的严防死守,在害怕什么东西出来。
大昱朝国师地位极高,全国上下对国师的敬仰深入骨髓。
剩余的士兵拿出灵石,也不探究什么,只是生硬地按照记忆中的指示,在地面上刻画阵法,将灵石镶嵌其中。
选的都是最细致缜密的人,他们早已将过程演练多次,没有出任何纰漏。
灵鹿拉着玉车凌空飞起,绕着城池飞过数圈后,便直接飞向城内,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钟楼,又名摘星楼,位于碧落城的中心,是这座城最高的地方。
摘星楼顶层,国师闭眼盘坐,灵鹿早已拉着玉车飞远。
他头戴白玉冠,身着深蓝色长袍,点缀着点点银光,外罩一层轻纱,整个人气质冰雪般冷冽。
俊美的容颜近百年也不变,一头青丝却早已成华发。
感应到城外阵法完成,国师默念了几段古怪的咒语。
刻画的阵法铭纹依次点亮,从镶嵌的巨量灵石中吸取能量,待到整个阵法都显现出来,城中几处阵眼突兀窜起火红烈焰。
火焰从几个阵眼窜出,迎风暴涨,在阵法作用下,像是遇到沸腾的滚油,迅速铺展开来。
火舌舔舐着木质的房屋,席卷过寂静无人的街道,滚滚黑烟冲上九霄,炽热的热浪翻滚着涌向城外,将夜空照得通明。
旷野死寂,只能听见木头焚烧的咯吱声。
国师淡然坐在城池中央最高的楼上,他的眼瞳渐渐覆上一层浅金色,看见了属于亡魂们的世界。
*
本是残破寥落的危楼,变出灯火通明笙歌醉梦的模样;
原是尸骨枕籍的街道,显出江南烟雨浸润而出的风韵。
在点火之前,还是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国师从高处俯瞰全城,浅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
衣着华贵的亡魂在街头狼狈逃窜,躲避无端窜出的烈火。
他们拥挤着,推搡着,向火焰还没卷到的地方跑去。
“啊救命”落在后面的亡魂,一旦沾上火焰,便爆发出刺耳绝望的尖叫,疼得满地打滚,也无法摆脱附骨之疽的纠缠。
直到无力挣扎,颓然倒在地上,才缓缓地被焚烧殆尽,灰飞烟灭。
劫后余生,跑在前面的亡魂还来不及庆幸,便被前方转角处的金红色的火海吞噬,只余剧痛之下的咆哮嘶吼。
付出惨烈的代价之后,混乱的逃生队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状况,浩浩荡荡奔向最后的希望。
“去城门!去城门!”
“快!出城,离开这里!”
只有出城才能摆脱这些古怪的火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谁也没注意到,站在最高处俯瞰众生的国师。
他的双眼波澜不惊,并非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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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世俗,而是近乎麻木。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亡魂化为飞灰,彻底消逝之前还要受尽折磨痛苦。
不过是三载春秋,在岁月长河里渺小如浮沫,却让凡界万里土地饱受疮痍,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他见过的生离死别已经足够多,再往上,也只是数字的变化。
更没有人发现,一个明艳的身影不慌不忙,早在第一簇火焰燃起之时就走进了钟楼。
红衣猎猎,长长的下摆拖过光滑的地板,几乎与背景里的火海融为一体。
花熙走到国师身后,嘻嘻笑道:“看看下面,那些都是拥护你爱戴你的子民,他们将被你亲手杀死,彻底消亡。”
国师骤然回头,惊疑不定:“你是谁?”
“别看我,看下面!快看啊,不敢么?你既然已经做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吗?”
“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是谁?”
“我?我听从神明指引,即将带领他们离开污浊的人间,脱离轮回之苦,回归虚无之道。”花熙的眼里是疯狂与偏执,“很快,他们就要永远消失了,这都是你亲手造下的孽!”
“如果他们的消失能为更多人带来安宁,那就是值得的。”国师紧握双拳,缓缓道,“带来疫病的人,是你?”
“不,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尚,好像所有的苦痛都与你无关。你和那个愚蠢的皇帝,其实都只是在饲喂恶魔,而恶魔是喂不饱的!”
国师暴怒,大步走过去,抓起花熙的衣领,把人按在栏杆上。
风声拂过耳畔,只要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把人推下去。
国师凑近花熙,金色眼瞳直直看向花熙眼底:“明明你才是浩劫的源头。”
“我是救赎!看看下面那些人,嫉妒、自私、虚伪……一切词汇都无法概括人性的丑陋,他们该死”花熙的表情扭曲,他嘶吼着。
刹那间,瘦削的身体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花熙大喝一声,挣脱国师的钳制,反而将国师压在栏杆上。
两人姿势对调,花熙轻轻在国师耳边说:“你也一样。”
朔风呼号,向着城门的方向席卷而去。
亡魂们夺命奔逃,以为终于可以逃离这个地狱,才发现面对的只是一个死胡同。
城门死锁,层层军队围成一个铁桶,连同城墙上的结界,严防死守,连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曾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士兵们并不能看见亡魂,只是遵守国师的命令。
自然也不知道在一墙之隔,无数同胞的魂灵面对被灼烧的威胁,刚燃起些许希望就被当头一棒砸回深渊。
火焰不会因为他们的意志而动摇,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巨人,缓缓逼近猎物,欣赏弱者濒死挣扎的绝望。
钟楼之下也有火焰在往上攀爬,雕梁画栋摇摇欲坠,灵鹿已经拉着玉车飞回,不安地在上空盘桓,似在催促。
正是黎明之前,远方天际,隐隐有了亮光。
时间不多,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火墙向前扑去,绝望的人群推挤着涌向城门,也无法推开那扇门,只能眼看着死亡一步一步靠近。
明明是空荡荡的死城,城门却疯狂颤动,像是禁锢着巨兽的牢笼。
城外的将军见状大喊:“撑住,国师有令,不能让任何东西出来!”
钟楼即将坍塌,浓烟滚滚,呛得人喘不上气。
灵鹿在上空嘶鸣不已。
国师大半个身体悬空在外,他抓紧花熙的衣襟,两人就要坠落火海。
朝阳升起,破晓之初。
作者有话要说:_(:3」∠)_这章字数没控制好……主角只能明天出来救场了,默默爬走
☆、渊
黑暗终于过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覆盖整座城池的阵法黯淡无光,所有镶嵌的灵石突兀炸裂,碎成白色粉末。
将军大惊,但城门的动静也瞬间消失,一切寂静如故,天空泛起鱼肚白。
士兵们静默无声,依然保持之前的阵型,等待指令。
“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像是一盆冰水,淋在即将烧到尽头的导火.索上,让这方天地都冷静下来。
刹那间,连亡魂也能烧掉的大阵崩毁,猖狂的火海一时间消融退去,还原出这座饱受疮痍的城市模样。
“。”
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钟楼顶层,国师身旁。他戴着半块黑羽面具,挡住上半张脸,只露出淡色薄唇。
手持一块乌黑令牌,令牌正中央刻着一个“魂”字,边缘是各种张牙舞爪的花纹。
随着那一声“”,城门口所有幸存的亡魂都变成光点,被吸进古朴的令牌。
花熙也被了进去,面具男子犹豫片刻,又把人扔了出来。
小光点落地后即刻变回人形,倒在地上咳嗽。
花熙红色的衣袍凌乱,还带着烟熏过的黑灰,别有一番美人柔弱的韵味。
可惜,在场两人都不为所动。
花熙抬起头,才看见那个男子。
惊异,愕然,恐惧,种种表情轮番变换,甚至还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怨恨。
面具男子没有理会他的情绪,而是面向国师,问道:“为何布下有违天和的禁阵?”
国师还在犹豫,花熙已然冷笑出声:“装什么装,你还不清楚吗?”
“阁下似乎对我有些误会。”面对花熙的逼问,面具男子却依然温和有礼,“只是此阵关系重大,希望二位能暂时放下偏见,如实相告。”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花熙不买账,面对生死尚且不惧的人,此刻却紧张得颤抖。
国师问:“阁下可听闻凡界最近几年的瘟疫?”
“略有耳闻,瘟疫不是已经平息?”
国师说:“有高人进献阵法,建议焚毁碧落城所有亡魂,灭绝轮回,以防后患。”
“愚昧!身体疫病,与魂魄何干?”男子一时激愤,很快调整过来,冷静后沉思道,“死去三年,魂魄仍在,奇怪。”
“有何不妥?”
“要想让一城的魂魄死去后仍然存在,必定有锁魂之阵;方才你们摆出的是一种灭魂阵,能召出鬼府之火焚烧魂魄。”
国师眉头紧锁:“锁魂,灭魂……阵法的事,各大仙宗的长老们都没有提过,阁下可有把握?”
“这种阵法早已被禁用,连我也知之不多。”面具男子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除非巧合,否则三年前放出瘟疫的,和三年后献上阵法的,很可能是同一人。”
他把花熙进令牌,就要御风而去。
国师似乎被打击得有些懵,半晌才反应过来,苦涩难言。
“冒昧问一句,尊者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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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回头,单手揭下黑羽面具,温润柔和的眉眼显现出来。
与守微别无二致。
“南海鬼府,渊。”
*
守微醒时,已是下午。
待他拾齐整,敲了敲对面的门,却没有回应。
正要返回,便闻见转角处传来食物的香气。
云开端了些简单的菜品米饭,见了他便笑起来:“醒了?正好一道用饭。”
看看窗外的大太阳,守微的厚脸皮也有些泛红,正想假装修炼完毕补救一下,就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罢了罢了,反正昨晚睡得迟。
守微回忆着昨晚的梦,所有微小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他这一觉睡得漫长,并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反而感觉身体被掏空。
饥肠辘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食物横扫一空,先前敲门时想说的话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
……
守微诚恳地说:“你要相信,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云开并不在意,依然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如画:“我已辟谷,你该多吃些。”
“唔,今天这顿饭,倒是比昨天在楼下的好吃多了。”
少年笑容更深,眼角弯弯:“我亲手做的,你喜欢就好。”
久待在一个楼里并不舒服,尤其这原本是个尸骨堆。
守微以消食为名,想出去走走。
他放弃了那身破破烂烂的布衣,从储物环里掏出一套深蓝色的锦袍换上,整个人长身玉立,气质焕然一新。
马厩里,银狼躺在正中央,正呼呼大睡。身下垫着厚实的干草,舒适温暖。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那群高头大马远远地避开他,全都挤在边缘。
听到脚步声,银色的耳朵动了动。
守微径直走向他,小狼骤然睁开双眼。
在看见来人后,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软绵绵的,紧绷的身躯也放松下来,他甚至发出细微的哼哼。
云开抱臂站在门口,见状轻轻笑了一声。
两人一狼漫步在青石长街,聊天内容天马行空,云开却总能接上话题,默契得像是神交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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