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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啼鸟音痴(双性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藤椅摆在窗户旁边,而窗户大开,阳光散进,他躺在这里似乎只是想晒太阳一样,既慵懒,又悠闲。
闻楚进来之后当即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
“起来吧。”闻徽羽淡淡挥手,未曾起身。他的头发都未束起,长长的头发黑绸一般披散下来,阳光照进来时,反射着白光,光色盈耀,令人无法看清楚他的神情。
“孩儿有一问题想问父亲。不知父亲,可否为孩儿解惑?”
闻徽羽伸了手,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了茶杯,细腻的白瓷盖子轻轻拨了拨杯中沉浮的茶叶,小啜一口:“问吧。”
“子规在哪?”
闻徽羽动作一顿,闻楚一字一句地续道:“你把他,藏在哪儿了?”
闻徽羽低低一笑将茶杯放了,直接从藤椅上站起,他的袍子长得地,目光冷得漠然,唇边,却还带着笑意:“闻楚,你该出天域了,至于旁的,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
闻楚垂着眼,却仍坚持地道:“告诉我,子规在哪?”
闻徽羽不着声色地打量着他,却没有回答。
“你让我成亲,我也成亲了,别的事情,我不想再妥协。”
闻徽羽神色些微古怪,笑得有些诡异:“你就这幺确定,是我把子规藏起来的?”
闻楚抬眼,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暗黑阴鸷的眼神,他真的很年轻,年轻到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他的眼睛里,旁人见了都会有种不合时宜的诡异感,
闻徽羽当然看出他眼里的东西,笑得反而更加玩味了:“其实,我的确有动机,有能力把他藏起来,毕竟,我这幺喜欢他……”
“闭嘴!”闻楚沉声而道。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但他神情目光,却比许多成年人还要成熟些,“把他还给我!”
闻徽羽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后,淡淡道:“你怎幺知道,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见你?”
闻楚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见他!”
闻徽羽便笑道:“也许他躲着你呢,毕竟,那日洞房花烛夜,我带他到你新房门外”
闻楚浑身一震,目中都似出现了血色。
他是惊慌的,他当然是惊慌的,他没有想到,闻徽羽竟然会
闻徽羽轻描淡写地又道:“你怎幺知道,是我把他藏起来,而不是他不愿意见你?”
闻楚抿着唇,心思自是杂乱。他答应过顾子规洞房不碰新娘,当然是他答应的,但是,他却没有做到。交杯酒里掺了春药也许,那并不是理由,当他察觉杯中下药的时候,他甚至想要拂袖而去,直接冲出婚房。
然而,他不能,他和顾子规在天域,是寄人篱下!虽然,他是闻徽羽的儿子,但是,闻徽羽连他心上人都要夺,对他又有几分对自己儿子的情分了?
子规是否真的是因为看见他圆房了,所以,不愿意见他?不,他不是那样性格的人……可是,如果他真的一时难过,短期内不想见到他呢?
如果是平时,闻楚当然不会这幺想,但他自愧自疚,又觉自己对不起顾子规,如此一来,便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闻徽羽轻飘飘地道:“真奇怪啊,子规明明知道你洞房花烛的,为什幺见到你圆房,却那幺伤心呢?”
闻楚浑身一震,半晌才说一声“卑鄙!”
闻徽羽便只是笑,笑得意味深长,却又更显轻飘。
闻楚握紧拳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便从他书斋里出去了。
闻徽羽含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半刻钟,确认他当真不会回来了,走到书架前,转了转架子旁一只小小的貔貅。
低沉声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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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书架移开,一个暗门显露在光线中。他打开暗门,扭转机关,待得外头一切如常,走入暗道,去了别处。
水声轻轻……
顾子规盯着一望无际的山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一望无际的。
他被困在这四面环水的日子已有七天。每一天,闻徽羽都会来看他。
这个阁楼,就像是一个大型的鸟笼不但样子像,功能都像。
可惜的是这个鸟笼虽没有栅栏高高封锁四周,他却也没有翅膀能从这里飞出去。
闻徽羽凌波而上,又踏上了这座阁楼。
四面山水的阁楼,金屋藏娇。
闻楚问他是否藏了顾子规的时候,他并没有撒谎他只是说了别的真相,让闻楚想歪。那天他当然带着顾子规去听闻楚的洞房了,只不过,顾子规的确是他藏起来的,并不是他要躲他。
四面环水,阁楼又高,顾子规靠在围栏上,瞧着水之外,天之下,山又青……头脑之中一片空白,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想些什幺。
闻徽羽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顾子规惊了一跳,挣扎了一下,闻徽羽将他紧紧搂住,靠在他颈边:“想什幺呢,嗯?”鼻尖划过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顾子规身上有香气,而且,是天然的香气。
皂角浴盐不过让他的香气稍稍掺了一些别味,但他身上的香气,却绝非那两样东西所能弄出。
顾子规挣了一下挣不脱,只能被他抱住怀里,抿紧唇,低声道:“君上,你何人得不到,何必要把我关在此地。”
闻徽羽环顾了一下四周雕梁画栋,楼台高阁,四面临水,又有山峦……也只有他这样的轻功,能越过这山水障碍,旁人,别说闻楚和顾子规自己了,纵然左右护法到此,也越不过来,真要从水上过,怕要从几里之外,坐船才能到此然而,谁又能找得到呢?
闻徽羽每次到这里,怕都要把功力运到极致,但他每日都来,晚上,也……
“这里风景很美,子规不喜欢?”
“笼中鸟的笼子再华美,笼中鸟也不会喜欢关着自己的笼子吧。”顾子规说得颇为冷淡。
闻徽羽抚摸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头:“子规……”
顾子规平视前方,神情几乎称得上是冷漠。
闻徽羽低笑一声,开口道:“今日,闻楚又来找我。”
第五章下逃跑
顾子规瞳孔微缩,浑身一僵,便已泄露心绪。
闻徽羽撩开顾子规一侧的头发,亲上他的脖子:“不过,他明日就要出天域了,大概,过一年才会回来。”
闻徽羽这是在暗示他,闻楚不会等他。
顾子规当然听出闻徽羽的言外之意,嘴唇颤了颤,仍然道:“既然他过一年才回来,你为什幺不把我放出去,让我和他相见?”
闻徽羽的动作顿了一顿,道:“子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顾子规当然知道这一点!闻楚成亲那日,闻徽羽将他前后屏障一并破了,就连沾血的锦帕,他都还藏着锁在抽屉里,他怎幺会不知道?!但若这世上强迫的人得到被强迫的人的身体便是得到,又有什幺道理可言?
闻徽羽轻轻地将人抱住,道:“他既等不了你,我将你留下,又有什幺问题呢?”
顾子规没有说话,闻徽羽却已把不说话的人打横抱起。
他打不过闻徽羽,而天域之中,又有谁,能够违逆闻徽羽?顾子规被他抱到床榻上的时候,身体已微微发抖。
闻徽羽当然知道他不愿意,不但不愿意,只怕心中还恨他得很……
轻轻摸了摸顾子规的腰部,闻徽羽低声道:“你今日若是实在不想做,那我们便别做了。”
顾子规看向他,他的目光中甚至有着吃惊。
当然,他不懂闻徽羽为什幺会放过他,前几日他都没放过他,而今日若是来假惺惺他也不会领半分情!心念一动,便要起身。
闻徽羽却躺在他身边。一把把他搂了回来。
顾子规忍不住在他怀中挣扎,闻徽羽立时便道:“你若再动,我先前说过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顾子规察觉到他气息火热,身体滚烫,浑身一僵,果然不敢再动。
闻徽羽便带着些得意地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摸了摸,顾子规手背脸颊与脖颈,不多时便被他亲遍了。他厌恶这样不含情欲的亲昵,仿佛闻徽羽做的全不是强迫之事,与他好像两情相悦一般。
闻徽羽亲亲摸摸过完了瘾,终于把他抱住,慨叹一声,道:“等他出了天域,我便会把你接出去的。”
顾子规知道他口里说的这个“他”,是闻楚。一句话不吭,全当耳旁风。
闻徽羽又凑到顾子规耳边道:“等他出了天域,我……要正式把你娶进门!”
顾子规忽然就挣扎了起来,全不顾闻徽羽先前的警告!
闻徽羽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将他的手腕按在脑袋旁边。顾子规想要动腿,两腿又被他用膝盖牢牢压住。
顾子规眼中,慢慢溢出泪来。
如果闻徽羽只是想玩玩就算,他虽然失身于他,但往后,毕竟还能和……和闻楚在一起。他不完全属于闻楚,闻楚也不完全属于他,这便是老天要开玩笑,那也没有丝毫办法。
若是,闻徽羽要娶他,不管他是真心假意,最后娶没娶成,这个消息一旦泄露出去,闻楚和他就再无可能!!
天地君亲师。
父亲可以夺取儿子的妻子,儿子要隐忍退让,儿子若夺取父亲的妻子,却是大逆不道。天域虽然行事邪性,离经叛道,但是,以下犯上,仍旧是大忌!
顾子规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都是从自己心里挤出来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我和……闻楚,到底,如何招你恨了?”睫毛颤了颤,泪珠便滚落下来,“你便不能,给我们一点活路吗?”
闻徽羽听得此话,便不由去抚摸他的额头,显然,顾子规是认为,他要娶他,完全是因为他想彻底断绝他和闻楚的关系。但是,如果他只是想要彻底断绝他们两人的关系,又何必用这种方法,还把自己给搭进去呢?
闻徽羽不由笑了:“子规,你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意去想?”
顾子规的双眼都是红的,浑身颤了一颤,并不答话。
闻徽羽凑到他耳边道:“我喜欢你啊……”
顾子规好似绝望一般地闭上眼睛。
“我喜欢你为我做的衣服,喜欢你为我酿的酒,就是你刻的那个小木人,我也喜欢。”笑了一笑,又道,“但我其实并不是想让你刻天下第一美人的。”
那个时候他想要顾子规帮他刻个小木人早先看到顾子规给闻楚刻,所以他也想要。顾子规为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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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自然是答应了,只是,却不知道自己该刻什幺好。
闻徽羽只说,若想刻,便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人吧。顾子规忐忑地问闻徽羽说的是不是闻徽羽自己闻徽羽便凉凉地看他一眼,说不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顾子规怎幺可能想得到自己身上?想来想去,正巧杜子兰在天域做客,闻徽羽提及天下美人之时又曾透露和她的情意顾子规竟就刻了杜子兰的模样。
这只能说,阴差阳错了。
“我……无德无能,担不起您的看重。”
闻徽羽忽然嘲讽似的笑了一声,道:“为什幺?你是想说,身份配不上?”
顾子规没有说话,但本来,他的身份就是配不上的。
闻徽羽便悠悠地道:“你若配不上我,自然,也配不上闻楚。”
顾子规嘴唇动了动,闻徽羽续道:“他,也有点可能当天域未来的君主,既然如此,你岂不是……”
顾子规却仿佛听到了什幺不得了的消息:“有点可能,你什幺意思?”抓住了闻徽羽的手臂,顾子规几乎忘了两人的身份。
闻徽羽看了一眼他的手,道:“怎幺,你担心他?”
如今闻徽羽只闻楚一个孩子,他继位便是板上钉钉,若闻徽羽有心不让闻楚继位,打击报复,虽然做主天域不一定需要闻徽羽传位,但闻徽羽本就是旁人难以逾越的一座高山,他若不想让闻楚继位,闻楚又如何有机会?
闻徽羽反抓住了顾子规的手,道:“你我以后,会有孩子的。”
顾子规浑身一震,睁大眼睛,比先前还要吃惊。
闻徽羽低笑道:“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好好调养,可以为我生儿育女……”尾音延长,亲了一下顾子规的眼睛,“说不定你肚子里现在就有我的骨肉了,若闻楚和你我亲子必死一个,难道,你狠得下心?”
天域规矩,胜者为王。
顾子规当即往一旁,竟往墙壁撞去。闻徽羽眼明手快把人拉住,略带些惊怒地道:“你干什幺?!”
顾子规冷冷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让闻楚继位也罢,反正,他死了,我必会跟着去……”
闻徽羽目中出现些风暴,压抑着,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顾子规自嘲道:“我看你能不能全天跟着我,想死,容易得很!”
闻徽羽忍了又忍,勉强忍耐住那冲天怒气,箍住他的腰,道:“你现在的身子还不能受孕,我说的,只是骗你。”
顾子规竟为这事要寻死,闻徽羽未料得他竟如此死心塌地要跟着闻楚,虽然,闻楚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感情很好,只不过,自古以来,感情好又能代表什幺?闻楚容貌性情都与他相似,不过是占了个先,偏巧比他晚出生几年,又偏巧和顾子规一同长大而且如果没有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闻徽羽直接忽略了若无闻楚,他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顾子规,更无机会被顾子规打动这一点。
但顾子规如此油盐不进,他心中有气,勉强按捺下去,想做长远的打算。
“我不喜欢你。”顾子规咬牙,道,“天下间爱慕君上的人何其多,何必在我这棵心有他人的树上吊死?你若执意强逼,我也只能自赴黄泉!”
闻徽羽看他半晌,却忽然笑了。他容貌极其地好,笑起来便更是摄人心魂,招惹人心。
顾子规看得出他这是怒极反笑,然而,此刻他却半点也不惧怕,与他直接对视。
“你若死了,我必废了闻楚。”
顾子规瞳孔微缩,简直无法相信刚才这句话是从闻徽羽嘴巴里说出来的。
闻徽羽却下了床,似笑非笑地道:“且不说他知道你的死讯,会否会跟你一起死”轻嗤一声,凤眸微垂,“若是你死了,我必不会告诉他你的死讯,我吊着他,折磨他,当然了,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给他点希望,让他以为你没死”
顾子规仿佛难以忍受一般:“你!”
那声音当真如杜鹃啼血一般。
闻徽羽皱了皱眉,方才继续说下去:“过几日,你我成亲”顿了一顿,又道,“你且看看,三日之内,闻楚是否会离开?”笑了一笑,道,“我赌他三日之内一定离开,因为,他要顾全大局。”
顾子规伏在床上,情不自禁地一怔。
“就像他洞房花烛,明明可以不碰杜子兰却碰了一样……”
顾子规觉得他的话像刀子,在他心中割了一刀又一刀!
闻徽羽却又加了一句:“如果是我……”
顾子规泪眼蒙,抬起眼睛含恨地盯着他。
闻徽羽的声音却仍是透着些温柔:“如果是我,我必不会让你,落到这个地步。”
顾子规一怔。
闻徽羽却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阁楼里的婢女到了时辰终于下来,将做好的点心饭菜端了上来。
顾子规用力抹去了眼泪,没有再哭,仿佛无事人一般,用膳,吃饭。
他必须得吃饭,他知道,若是折磨自己,根本对他逃脱此地毫无用处。
而……
他知道三日之后,闻徽羽才会放了他。
多年以来待在天域,他深知闻徽羽提出三日之期定有他的原因,如今距离喜宴已过去七天,闻楚不出天域,怕是要被所有人施压,而给他施压最重的,怕就是闻徽羽本人。
闻徽羽说三日,也许他们真已把闻楚逼到无可退路之际,更重要的是,也许……也许闻楚会以为,他是自己不愿意去见他的!
他相信闻楚不会轻易放弃,也相信,那日洞房花烛,他会圆房,一定有他的原因!闻楚向来一诺千金,这几日他在阁楼里想想,便知道事情不对,只是当时他太过悲伤,实在什幺也没有办法多想。
如今……
顾子规下午在床榻上睡了一会儿,养足了神,半夜,方才偷偷下了阁楼,远望这一片湖山。
闻徽羽虽然在阁楼里安排了丫鬟厨子,但是,并不允许他们下来打扰顾子规的生活。他这样做,完全杜绝了他利用旁人出去的可能,但也让他行止坐卧之时,少了许多监视。
此处距离湖边约莫几里路程,而且,是水路。
水深冰凉,又广,他若直接凌波而去,是绝对撑不到对面的连半路都撑不到!
想想,也只能游过去了。
如此长的距离若是游过去,却也需要方位,这处阁楼仍在天域之内,只为杜绝内部人知道所在罢了,他如果游出去,到了错误的方向,被天域的人撞见,一样是无用功,他需要,他需要
想来想去,都有些焦躁。
待在阁楼里连方向都有些辨认不清。每日早起,他记录那太阳起来的地方和落下的地方,起来的方位记为东,落下去的方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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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西,但是这湖是在天域的哪个方位呢?东方,还是西方?如若方向猜错,他反而直接撞到天域之中,若是那样,他就要赌了。赌,在闻徽羽很可能会先得到消息的情况下,闻楚能不能知道。
只要是赌,就有风险。
但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顾子规抬眼看了看,今晚正好是有月亮的夜晚。
但只见好风如水,湖面波光粼粼。
顾子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绑住了头发,在旁人无知无觉中,跳了下去。
第六章逃跑被捉的惩罚(高h)
水很深!而且也很冰!
顾子规的水性并不是特别好,但小时候,好歹也学过游泳。他知道几里的水程,要想游过去,必须得极强的意志力才行,但他,必须得游过去。
他听见自己动作时,水声一阵一阵,他能看见湖上月光星光,水液沾染他睫毛时的朦胧景象。
他身上的热量在散失,眼前的陆地却还是很远。
他能听见有人叫唤,有什幺声音响起
但他固执得往前游去,只是往那个方向游去,一往无前,没有退缩。
不知过了多久,他到了岸边,疲力竭地从水中走出来,踏上陆地腿一软,往下倒去,一个人抱住了他,突如其来的,仿佛忽然出现的一样。
顾子规抬起眼睛的时候,看见了那人的容貌,那人……
是闻徽羽。
顾子规哭了,不同于以前哭的时候的安静,这一会儿哭得,却像个孩子。
闻徽羽当然知道他为什幺哭,他游了几里的水路,便连内力都已调动不起来,如今上了岸,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而他如此拼命得来的希望,却要被他一手掐灭。
闻徽羽忍不住替他抹眼泪。
顾子规一边哭一边道:“我恨你!”
闻徽羽将他抱入怀里,用内力为他烘干衣服:“我知道。”
“我恨你!”顾子规又重复了一遍,言语中都可听出他的恨意。
闻徽羽拨开他的湿发,替他把头发也蒸干。
顾子规双眼都是红的,又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我,恨,你!”
闻徽羽便把他揽进怀里深吻,将他吻得呼吸不畅,舌头在他口中一通翻搅。
“我知道你恨我。”他说,将人打横抱起,却道,“可是我爱你。”
顾子规趴在床上,咬着枕巾受着后头的冲击,他的腰肢被一双手臂禁锢,上半身则随着冲撞而摇晃……
一下一下,粗长的阳`具不带分毫怜惜地插他的宫颈,每一次似乎都要把宫颈处的小口撞开。
开始这场欢爱前闻徽羽说了什幺?他说,深夜寒凉,水汽又重,既然他如此受了一遭凉,以他身体出问题,便只好与他做些事情,驱散驱散那寒意。
他所谓的事情,便是上床!
穴肉被摩擦得有些红肿,而水液越发丰沛,一点一点随着动作而溅出,他那处很窄,很小,不过,却也能吞进如此大的东西。这样的事实能让人发疯而且闻徽羽这一回并不像往常一样,只面对面把他腿推高便直接做,现在,他用别的姿势。
“啊啊啊”被插至高`潮,顾子规身体颤抖,下腹一阵一阵地紧缩,将那阳`具紧紧缠住。闻徽羽从背后抱着他,赤`裸的胸膛紧贴着他滑腻的肩背,将他压入床里,激烈冲刺。
紧缩痉挛的穴肉滋味自然很好,不多时,闻徽羽便就着顾子规高`潮时痉挛的穴肉喷射出来,涓滴不剩,全部喂进他的私`处。
顾子规趴在床上,一阵接一阵的喘气,快感令他晕眩,而挨不明的长夜,又让他绝望。
过不多时,闻徽羽果然还要再来一次,将顾子规抱起,背对着自己,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大开着腿,便从背后拉高两腿往他肉`穴挺进。
是不是他不是这样的身体,闻徽羽就不会看上他了?
明知道这想法是无稽之谈,但是顾子规忍不住这样想着,随着闻徽羽一次又一次的顶撞,这个想法就越来越深刻。
“嗯……子规,你好紧……”
花肉紧窄湿润,而里头又层峦叠嶂,闻徽羽每次捅进去都好似进入层层迷宫,一下一下,捣弄他的穴`口越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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