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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尸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吉小仙
    我祖父掏出酒葫芦里面是临行打满的直沽窖给匪兵分喝,这帮人看意思有日子没沾酒抢着分喝,一个小兵酒没沾嘴就被那胖匪夺走喝了一大口,其喝了烈酒更加唠嗑唠的性起,唾沫横飞,我祖父二人一边附和一边掏出怀里的贴饼干粮烤着吃。胖匪头喝的兴起,我祖父估摸差不多挑了个话头问起这墙角捆着俩人是什么来路。

    胖匪头侃得起劲说:“是半道碰见的,这个教书先生和老道也是路上凑对搭伴赶路的,我这人是个爱才的主,看这先生是个有墨水的,说是什么追随什么**江浩委员的,因他上峰惹恼了曹长官,他掩护长官撤退被难民冲散了。还有那老道我们那嘎达信风水时辰,有个老道给算巴算巴买卖也好做,就有心纳了他俩回绺子给我做个转角梁先生。结果这教书先生叨唠自己是什么革命战士,他那酸样还战士,那老道更要去云游济他娘的世,说给我指一个转运的地界,反正没一个要跟我走的,看我抢那帮刁民的粮食还他娘恼我阻我,那教书先生还揍了我一脖拐,力气当真不小,老子受他们这个鸟气看给他俩嘚瑟的,把这俩不上道的玩意捆了,来了这老道给我算的转运的地界,一看鸟不拉屎。我就惦记明早埋了这俩山炮,这不今个就碰见二位大兄弟了,都是道上人,二位兄弟过过手给老哥出了这口气”

    我祖父听闻暗下佩服,心道这二位才是真英雄,乱世之中还能为难民百姓出头,已有了计较。对胖匪道:“大哥别忙这等人物不畏生死,顶撞大哥,想是真有本事,这样人物要为咱所用害怕拉不起队伍么您稍安勿躁,带我去劝他俩,如若他们愿意和咱弟兄一条线并肩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不闻那戏文里说的,老黄忠射了关老爷一箭,关老爷还是不计前嫌,诏安了老黄忠。大哥咱道上人讲个义字,这事成了你就是学关老爷的样儿,那叫一个义薄云天&ot;。

    胖匪有点醉意,可不半葫芦酒都叫他干了,馋的几个兵匪直吧唧嘴,这一被奉承,好么都给他比成圣人了,自然高兴,哈哈大笑道:“哈哈,是这个道理,我就是这个念想,老兄弟你去劝降,这事传出去,也是个名头”。

    家生见这胖匪捡了话头吃了捧,赶忙起身去墙角给那二位松了绑,小声说:“二位英雄受苦”。那先生不领情板着脸骂什么军阀土匪,要杀要剐随意啥的,那老道倒是笑嘻嘻小声劝他道:“先生稍安,看面相新入伙的这俩后生不是歹人,有股子正气,你路上给我讲的你信的那什么党确实是救世济民的好官家,我起初还怀疑,今见你为不相干的灾民出头,以微薄之力怒击匪兵,我算是信了。现下处境不佳,受制于人,你若信的过我且听我的,看我周旋,保你无事”。那先生听听了劝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老道转脸对我祖父低语道:“后生,看你不是歹人,莫入了歧途,一会我和这匪军周旋,你给帮个腔。自有你的功德”。我祖父暗自应允,微微点头,故意大声喊道:“这不就好了,要识得劝,二位先生早转意辅佐我胖大哥,也少受罪,这兵荒马乱都是江湖英雄,今日在此聚义也是天意”。那老道会意故作高声答道:“老道儿我,下山济世,非圣人不辅,而眼下这胖主公义追武圣,不计前嫌,我当归附。说罢站起身扶起那位先生,独自走到醉酒胖匪身前一揖道:天意啊,今英雄聚义好比水泊梁山,您老就是及时雨呼保义,您可知这是什么庙”那胖匪一会被比作关云长,一会比成宋公明,借着酒劲飘的好似就剩个脑袋了,摇头晃脑道:“老道儿愿追随我了么,还请给推算推算咱咋发财,管他娘什么庙,你是要是里腥(假冒)玩意我一枪崩了你”。

    那老道嘻嘻哈哈其貌不扬没想真是会吹,见他把脏巴兮兮的道袍一别俯身道:“嘿,我修道多年有祖传的秘法,天文地理阴阳星相无所不知,天生一双能辨阴阳的招子。我看您有武曲下凡之像,金光护体,不是还来不及说道就被您封了嘴,我早就把您老吹上天了,不是不是,是给您讲解天下大势了,所谓不出茅庐定三分天下,今咱这块地就是个转运的宝地。杠着了您老发财起势。您老听我讲讲这宝地,这庙是三官庙也叫三元庙,供奉三元帝,上元天官大帝为尧,中元地官大帝为舜,下元水官大帝为禹,江西龙虎山张天师曾祭祀三官,作三官手书治病救人。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您抬眼看那三座神像便是三位贤君”。

    在场众人皆望向神台上三座神像,我祖父心下暗笑这老道也真能吹。那胖匪道:“咋地就这满身是灰的仨大长脸还这么多说道”那胖匪听的云山雾绕的。拍了下肚皮接着说:“唠啥玩意哪,赶紧的,说点人话,吐噜半天鸟语一句没听懂”。老道微笑道:“我观此地处在风水要冲,岂不闻五气行乎地中,而生乎万物哉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我初遇好汉之时观气而算,算得您往这方向有一份大运,待到某被好汉绑,不,请来时,于路见一河绕林而过,又得一形势,心下豁然开朗。这庙是个藏风纳气的宝地,按理说,必有古墓,再差也有暗室藏了密宝镇物。就是不知附近有没有水沟裂坑或另一条河流”。

    我祖父听闻接话道:“神人,神人也,您老真是诸葛在世,这地面上往西真有条黑龙沟,不知是何年天然塌陷所致现在满是积水”。那老道听闻叹气一声道:“哎,可惜了,如又有另条大河夹角这宝地可是二龙纳珠之形势,必有王侯大墓宝藏,只有地裂水沟那就是单龙盘珠的说道,气满则溢致地陷,不适王侯建墓,但虽这风水破了气势可这风水眼必有镇物,保一方平安”。

    胖匪来了兴致,追问:“难道此地就有异宝”老道接着侃了半天原来那东北地区的胡子最信风水之说,忌讳颇多,若有老道说这时辰不好,就算金山银山也绝不下山劫掠。这胖匪听了心动,那老道再添油加醋胡吹一气,快给这几个残兵匪徒吹成了军阀大帅,片刻装模作样掐算了一番指着三尊神像后道:“贫道推算,此地单龙盘珠形势的风水眼就在此处,施以镇物必然保一方平安附近能出状元。往大看,那七桥、八庙、九沟、十八台的宝坻县城在此地正南,为形势供佑,相传雍正爷年间海宁陈阁老在那居住,得中状元,后赐护国佑民的牌匾,更甚传言乾隆爷是陈阁老的子嗣,被万岁要了去,我看这形势单龙盘珠藏不住真龙,出个状元阁老倒是可能,乾隆爷之说多半以讹传讹,这些年征战风水形势十破七八,镇物也失其用,不如找找这镇物找出,此时我推算良辰吉日,合当大帅发财,挖出宝物给大帅充抵军资如何”那胖匪一听老道胡诌一气典故。乐得合不拢嘴,笑道:“有宝还能不取他妈愣着干哈呢,听道长的找宝”。

    那道长慢慢渡步神像后,指着一块青石板道:“此处便是穴眼,宝物必在其下”。那匪军几个手忙脚乱的把石板抬开,见石板之下土色确实和周边不同,颜色略深,那胖匪等不及,叫几个匪军把庙外散落难民留下的破锄头收集了几把,招呼我祖父大力加上那位冷面先生一起刨挖,他倒是在一旁听老道胡扯,不住点头。追问:“道长,这仨大长脸有啥宝物,挖出能换烟土大洋,拉一支队伍么”。那老道神神秘秘道:“天机不可泄露”。那胖匪问不出什么,他也留了个心眼,您要说他真傻,真傻也活不到现在,他也眼色使到,挖土的是我祖父,大力和那先生,两个匪军举枪在后,胖匪打了哈哈说是保卫安全,又着剩下两个匪军庙外放哨。

    我祖父等人被匪兵用枪指着挖了约么一丈多深,坑洞侧面现一石门,那坑上的匪兵赶忙招呼胖匪观瞧,那匪首拍着肚皮脸对那邋遢老道挑大姆哥道:“哎呦我说,道长真他娘本事,料事如神说有宝贝还真从这嘎达找出一密室,我算服了,都他妈楞着噶哈呢,等着丈母娘送新媳妇进被窝子快他妈撬门”。那老道低头作揖口中称不敢,嘴角却不自觉挂了一摸邪笑,那胖匪诧异,问老道乐个啥玩意老道见露了相赶忙说道:“辅佐枭雄大帅初见点功劳喜上心头情不自禁”。哄的胖匪一愣,便不追究末节,继续叫我祖父撬门。

    这小石门一人来高,门分两扇,我祖父他们清出余土,掏出刺刀梃子,把门缝刮了刮,没费什么力气就用锄头撬开一点,露出黑惨惨的一条甬道,却没有暗风吹出,那胖匪又惊又喜,忙叫端枪的两名匪军催促我祖父大力和那先生进去探查,那老道却说:“大帅别忙,我门中探宝有一点规矩,少待片刻”。那胖匪应允,见那老道自怀中掏出一物,众人皆不知何用。您道这老道掏出了啥物件,又有什么说道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蓝大褂
    书接上回,众人见那老道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灯笼罩子,捏圆了撑开,又掏出一颗小红蜡,一个锡做的小蜡扦。众人皆不知道这是要干啥,那胖匪头不耐烦道:“这老道要他娘做法,不赶紧去找宝贝,弄这噶哈呢”那老道充耳不闻,把小蜡点着罩上灯笼照,打了个稽首,起身后和念经似的念道:“八方百宝罩,千里一盏灯。进取先人物,出世救苍生”。几句念完提着小灯笼撂在了坑边,和胖匪说道:“大帅主公,我门里规矩,凡是进山钻洞,挖墓取宝必是这样。莫要见怪”。那胖子匪头再不搭理老道,在火堆捡起一根还在燃烧的松木棒子扔下了坑,吆喝催促我祖父等人赶紧钻进甬道,坑上两个匪兵也叫骂催促,我祖父也不再犹豫右手握紧刺刀,侧身进了石门,大力捡起木棒和那位先生也紧随跟进。胖子匪头赶忙掏出盒子炮往一个匪兵身上踹了一脚,喊道:“他娘的,跳坑里盯着门去”。两个匪军也跳下土坑,就在门前守着。

    我祖父领着大力和那位先生往甬道里走,三人仅凭着一个木棒火把的一点光亮,慢慢往前挪,这甬道倒也不长,一趟的直筒子也没弯路,周围连带地面都是青石大砖铺成,严丝合缝,倒像是冰库地窖,走了约莫半柱香功夫就到头了,到头又是一道石门,看着就比先前的小门厚实,三人推不动,我祖父和大力合计现在这位置头上已经到了庙后外面十几丈远,火把也要燃尽,就由我祖父和那先生摸黑等着,让大力带着火把去叫那几个匪军和老道来。

    大力转身回坑洞找众人说起甬道里的光景,那胖匪一听还有一道门,一高兴把心里的实话说了出来:“嘿,合当我发财,幸好没一枪打死你们几个棒槌肉票,还能给我探路出力,又有石门想是后面就是这仨大长脸的宝物了,都随我进去”。说罢举着盒子炮跳下土坑,由大力引路,和老道一人举上一个火把连坑下俩匪军一股脑跟着钻进了甬道。

    这庙里可就没人了,只剩下门外看门的两个匪兵。这俩不知道庙里的光景,夜也深了,困意袭来,俩人就抱着枪坐在庙门边上瞌睡。时下已然入秋,月光撒白照着落叶瑟瑟趁着林中古庙两名残兵倚门而睡,几匹骡马吃着干杂草料,说不出的静秘诡异。

    却说不一刻胖匪头等人和我祖父汇合,那胖匪招呼大伙一起推那甬道尽头的石门,推的满头大汗,石门纹丝不动。胖匪头起了急,质问那老道说道:“老道儿,快他娘想个辙,这咋办”

    老道不慌不忙说什么断道石门必有机关,说完便举着火把在甬道四周青石上观瞧,片刻找到一凸起墙砖,轻轻一推,几声咔咔机轴声入耳,面前石门缓缓尔开。众人进了门内,是向下一个斜坡石阶。走了约莫十几阶到了头,举起火把观瞧乃是一个石室小厅。厅内两侧各有七八个木箱,正前一供台,上置一铁匣,无扣无锁。那胖匪头见真有宝货,按捺不住,忙招呼两个匪兵用枪逼着老道和那先生去把铁匣打开。又让我祖父和大力去翘两侧几个木箱,这命令刚下完,就听来时甬道传来一声惨叫:“嗷,大哥,救命”。胖匪一惊道:“看门兄弟的声音,外面咋地了”众人也来不及开箱,掉头冲回甬道。

    众人上了台阶,还没出第二道石门多远,身后石门嘎吱又合上,众人一愣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先生开了金口问了一句话众人听了吸了一口凉气“那道长哪去了”胖匪慌了神一看只有老道没随着冲回来,一拍脑门道“着了道了”。眼下也顾不得身后,大伙一股脑往回跑,还没到甬道尽头小石门,那甬道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一道铁栅栏截死。铁栅栏是拇指粗细的铁棍横竖拼就,间隔不过一拳,我祖父上前一摸栅栏上油腻腻一层防绣的熟桐油。众人不知所措之时栅栏通坑口那一侧跑来一人,匪兵举起步枪防卫,那人影及近,大喊:“大哥,不好啦”!匪头一看是守门的兵丁,摆手让匪兵放下枪,片刻不到那看门的匪兵跑到了栅栏前,也是一脸蒙圈。

    匪兵满脸是血双手扒着栅栏叫喊:“大哥快叫我进去,外面来了个说相声的大妖怪”。这一叫唤弄得栅栏里的众人一楞,大力道:“妖怪还会撂地说相声没拿白灰给撒几个字”那小兵玩命的扯栅栏,喊“大哥快开开,妖怪就要追来了”。那匪头骂道:“怂货,你手里的枪是烧火棍么,我他妈的要是会开这栅栏,还用得着你说,我都困里面了。废物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我开枪打他娘的”。

    胖匪招呼大伙抄起家伙,我祖父和大力握紧刺刀梃子,两个匪兵抬起步枪架在栅栏空隙把枪口探出。

    大家伙噤声静等,那胖匪也脑门渗出了冷汗,小声问栅栏外的匪兵:“嘿,小三儿,四猴子呢咋就你跑回来呢”叫小三的匪兵靠在栅栏挨着甬道墙壁的夹角,双手颤颤巍巍的举着步枪说道:“我俩在门口守着,困上了劲瞌睡了一会,一阵凉风吹醒隐隐约约看到林子那嘎达有个人影往庙这走,我俩寻思是不是那逃难的饥民要来顺咱们的骡马,那人影出了林子,这天色黑不溜秋隐约看到是个大高个子足有一丈高,穿着个好像说相声的蓝大褂还梳着前清的辫子,我在大门口等着,四猴子就举枪迎了过去,喊了站住,哪知道那说相声的不害怕枪,也不答话,撒开大步飞快的迎着四猴子就奔过来,和抓兔子似的把四猴子拎起来,一口咬在了脖子上,在门口离着他俩挺远都听见噶吱脖子断了的声响,我吓得不敢开枪掉头跑进了庙,跳进了土坑寻思找大哥逃命,不是,找大哥报信,顺着坑底下石门到了这”。

    众人无不惊诧,唯有那先生却笑道:“封建迷信,如真有妖怪神鬼,就应该把那军阀土匪害了干净,那封建军阀才是真正的妖怪”。我祖父刚想答话,“嘭”的一声,好似什么重物落下的声音,从甬道口传来。这栅栏正好在甬道的一半处距离门口有点距离,但甬道本就不长,都明白是那蓝大褂追着匪兵也跳下了坑口。吧嗒,吧嗒,脚步声在甬道响起,栅栏里还好隔着个屏障,栅栏外的匪兵可就没着落了吓得已经体如筛糠,一股臭味袭来,还喊了句黑话:“抛山啦”。屎尿装了一裤裆瘫在墙角。

    那胖匪骂了句“该死的怂货”。忍着臭气趁着火把光亮凝神外瞧,目力所及黑惨惨的甬道那头忽忽悠悠飘来一件蓝大褂,越飘越近,那胖匪道:“哎呦,这妖怪看来纸片做的,风吹就刮的动,大伙别怕干他娘的”。“这,这地下无风怎么飘过来的。”那先生摇头也惊讶的问道。这一问可坏了事,胖匪答不上来,这事还不禁琢磨,各个吓的脸煞白。自古两军交战讲一个一鼓作气,这诡异的光景先吓的士气去了八成。

    您道这大褂怎么飘来的原来那位爷身高丈余,进甬道顶天齐地的,猫着腰往里蹭,加上甬道黑暗,蓝大褂又显眼,看着像一动一挪飘着过来。

    “鬼啊”栅栏里的两个兵丁吃了吓,先崩溃的喊了起来。掉头就往里跑,本来栅栏里就这俩匪兵有长枪,这俩一跑我祖父也给大力和那先生使了个眼色跟着掉头,胖匪头也拦不住,只得跟着。

    这可苦了栅栏外面瘫墙角拉稀的那位眼巴巴等死,喊都喊不出来。我祖父等人刚跑到二道石门那里,大伙赶忙找老道刚才开机关的墙砖,手忙脚乱摸了“一溜够”(天津土话“详细&ot;)在大体位置一块一块的推,可压根就没用,凸起的砖被老道推了进去门开,门关上这砖也没弹出来,还是推进去那样,栅栏那头一声哀嚎传来,想是拉稀那位遇了害,我祖父吃急,和大力一人一把刺刀梃子沿着砖缝撬,正撬着半截,几声咔咔机关松动的声音传来,众人大喜,以为撬到了机簧等着那二道石门开缝,那先生却冷语道:“不是这石门的机关,声音从刚才栅栏那传来的”。那胖匪起了急一脚把正在撬石砖的大力踹倒骂道:“他娘的你这俩山炮,没治聋治哑巴了,这他妈不是把那栅栏弄开了别弄了,你俩快去那嘎达看看”。说罢掏出盒子炮指着我祖父脑袋。

    那先生手看此情景忍不了,急忙搭着胖匪手腕道:“别逼他们,你不是要他们入你的队伍么,我去看看,别叫年轻人送死”。那胖匪甩开那先生骂道:“你他娘又逞能我命令我的兵有你什么事,霍乱我军心找死么得,你和他俩一起去”。

    我祖父呆滞的看着甬道,缓缓道:“不用去了,来找咱们了”。众人抬头看去,那蓝大褂飘忽着飘了过来,不用说刚才的机关声音就是栅栏抬起的响动。

    胖匪头匪性上来大喊:“别他娘愣着了等死也是死,抄家伙拼了”。抬手举着盒子炮冲着那家伙开了一枪,啪的一声,这甬道空间不大,笼了音,震的大伙耳朵生疼,那胖匪上过战场,怕被震聋张开嘴,啪啪啪连开三枪,那先生在开第一枪时候就冲我祖父和大力喊,也让他俩捂上耳朵张开嘴。四枪过后,那二手盒子炮再搂不动,卡壳了。那匪头冲我祖父骂道:“他妈的山炮玩意,就这破家伙式还杀美国兵上我这蒙事来了”说完吧盒子炮扔了出去,正砸在大力肩膀上,仗着大力脚行出身,一身腱子肉,没伤到筋骨。

    我祖父和大力都恨的牙根痒痒,就想凭着江湖道义借宿一夜,没想惹出这么多事端,这土匪不是拿他俩当苦力就是当炮灰,恨归恨,这匪头还有两个兵丁两条长枪,只能任人鱼肉也无可奈何,甬道还正过来一位褂子妖,这是两头惹不起。

    那匪头胖子扔了盒子炮从旁侧匪兵手里拽过来一把辽十三,这步枪枪身为了拼刺做的比较长,现下枪口没挂刺刀但在这狭小甬道使起来也不方便,胖匪也顾不得枪身长短还是枪声震耳,半跪拉栓举枪一气呵成,这架势是个老手。

    还不等胖匪开枪,就听得身后嘎吱一声,原本紧闭的石门露出两拳宽窄的一条缝,胖匪稍有迟疑不待回头,门缝里一根长绳套锁早已飞出,正套在半蹲半回头的胖匪脖子上,那胖匪不得使劲直接被拉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扳机可没松,这长枪顶着膛,直接走火打上了甬道墙壁,我祖父和那先生早就趴下,大力肩膀吃疼还蹲着,无巧不成书,跳弹直接弹到想去扶胖匪的匪兵脑门上,开了个窟窿,应声倒地。胖匪四仰八叉的被门缝里的套锁往后直接拽到了石门那,门缝两拳来宽胖匪的大肥头正卡在石门缝隙里不住挣扎,套锁勒住了脖颈喊也喊不出来,眼看就翻了白眼,刚才把手里长枪交给胖匪的兵丁见身旁弟兄被跳弹炸了头,脑浆子呲了一脸,已然呆傻也不知去拉一把,在甬道那头的蓝大褂不知是被胖匪几发盒子炮打怕了还是怎么,也停在那不动暂且无忧。

    这一串变故只在刹那之间,我祖父等人一时也反应不及,只听得石门后密室里传出老道大喊:“是天津卫的爷们就剿了匪兵,别当孬种”。

    我祖父和大力早就恨匪兵凶恶,壮起胆子拿起刺刀梃子冲向了唯一的匪军,那匪军楞了一会听到老道大喊,醒过了神,赶忙去捡被流弹打死的同伴掉下的长枪,大力哪容得他得手,肩膀吃疼脚下可没闲着,飞起一脚踹倒了匪军,我祖父也跟上直朝匪军用刺刀扎过去,可初来乍练,也没干过斗殴杀人的勾当,扎了个偏,给匪兵肩膀扎了个窟窿,鲜血冒了出来呲了其一脸,这一下见了血,我祖父脑子一片空白拿着刺刀胡乱的扎匪军的肚子,那匪军早咽了气也不知停手,还是那先生从后抱住他的腰拉开。三人气喘嘘嘘的瘫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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