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尸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吉小仙
二呆听他又要拽文,赶紧打断道:“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还能说那么多词,我要不知道就直接骂一句,我他妈哪知道,谁和你那么酸读书读多了就是矫情”。
我见马老师也不清楚此为何物,说道:“行吧,这些都不重要,看来这南亚痋术邪物能被土石砸死也没什么可怕,又不是刀枪不入的鬼怪,咱想辙把堵着甬道的那个解决就得了”。
我们又讨论了一会,目前也没什么好的脱身办法,索性坐下休息,二呆说道:“哎呦,我这被卷了一下腰也疼背也酸,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估摸也几个小时了,我中午吃的都消化干净了。”
马老师答:“小于同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口中也渴,咱们还有水么”
我掏出水壶递给马老师说:“二呆水壶和大水蛭战斗时候泡了烟丝,被当做正义的来福灵,捡回来时候早流干净了,我这还有半壶水,给您喝吧。”
马老师喝了点水,把水壶递给我说道:“小周啊,这次就是咱们出不去,交你俩这朋友我这辈子也值了,我一辈子唯唯诺诺,现在穷的没法,八口人住十平米,晚上睡觉伸直了腿都能踹到别人肚子上,就你俩能看得起我这臭老九。”
二呆接了话道:“别介,我可没说看的起你个老酸,别说丧气话,还出不去,我还等着给你介绍中年妇女呢,要蔑视敌人懂么”马老师听罢苦笑的摇了摇头,知是二呆劝慰之言语,说道:“好,等咱出去我听小于同志安排”。
二呆站了起来说:“哎,介就对了,咱们得了这么多物件,幸福生活就在眼前,就要实现四化奔小康了,打起精神,看我浇灭它们的嚣张气焰,给咱提提士气”。
说罢走到死透了的那个怪头前面,解开了裤子。
我嚷道:“嘿,你小子要干什么耍流氓也别当着这么多人啊。”
二呆笑道:“哥,我憋不住了,这玩意让咱吃了那么多苦头,就这么死了便宜了它”。说着冲着怪头残躯撒起了尿。
我笑道:“你这放水真是时候,不怕这怪头遇水又复活咬了你重要部位”
二呆吹着哨子道:“怕他个鸟,就让它喝咱的尿,它要是吸咱这水分不成了尿桶还有脸咬咱”
满满一泡骚尿浇上,二呆刚提了裤子转身,忽然被尿泡着的怪头残躯发出滋滋响动,我大惊道:“二呆,你小子他妈没事找事吧,这玩意真要活!”
二呆也吃了惊,赶紧提好裤子迅速远离怪头尸体,我用手电照着,发觉这尸体不但没复活,反而在尿液沾染的地方开始溃烂,由棉絮状化成了臭水,好似被腐蚀一般。
二呆惊诧的张着大嘴说:“我说哥,我这尿的是硫酸么还有这腐蚀作用,以后咱开化工厂得了,我就天天尿尿咱就发财了”。
我说:“有门儿,二呆你小子真行,想必这东西和尿液里的某种成分起了反应,古时候就有传说童子尿驱邪祟,这回咱有法子脱身了。”
马老师说:“尿里大部分是水,还有点尿酸尿素和无机盐,驱邪之说不可全信,可能是这几种成分正好能和它身体里的某种成分起化学作用,和尿液里无机盐反应的概率大,如果是它体内含有和水反应的过氧化钠,那么它在潭水里的时候就应该被烧化了,所以应该是被尿酸或者无机盐造成了反渗,小于同志你真是天才”。
我惊讶说:“行啊老马,你这哪是术业有专攻啊,你这是全才,教历史的还懂化学,真是多才多艺,以后真的别再食堂帮厨了,咱们一起干,共奔富裕路。”
马老师道:“惭愧,惭愧,只是略知一二,因为我们食堂的主厨原来是化学专业的老师,我们有时候闲聊和他学了不少,咱要是能出去,小周同志看的起在下,反正我也教不了课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定当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
二呆也笑道:“行了别拽文词了,我哥收你,我这二把手也同意,咱以后就一块干,对了哥既然这玩意怕尿,咱们赶紧弄点尿去对付甬道里那个”。
我点头道:“就这样,一会你们谁憋得慌直接尿水壶里,咱们多凑点再去。”
我们正商量却听石阶上石门有异常响动,我们仨赶紧上去,原来在我们休息这时段,甬道里的大头已经蹭到了石门,想往外挤,带着黑泥的白肉都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石门被青砖卡着机簧没扣到位,这大头挤的石门不停晃悠,马上就要挤开,我问他们道:“你俩谁还有尿,赶紧尿出来。”
二呆说道:“我刚尿完哪这么快又有的,老马你赶紧挤点出来救急”。
马老师苦着脸说道:“我也没尿啊,也不能楞挤出尿来啊。”
我说:“我也没尿,再说,就是挤出一点也不至于能弄死这东西,刚咱说多收集点怕是来不及了,这计划暂时搁置,咱在想别的办法”。
二呆听我这么说反问道:“这火烧眉毛,您再慢慢想,人家就都快打进门里来了”。
我看着撑不了多久的石门,突然想起我们卡门的青砖,赶忙喊道:“二呆,这机关没入扣,那怪物才推的动,现在那怪物往外推着,咱把那青砖撤了夹死它。”
马老师焦虑的说:“这青砖被夹着,这怪物外推之力只能晃动,都没撞松,咱们要是撤了夹住它倒好,这要是关上了咱们怎么出去不如眼下等等再说,耗耗他的力气。”
我听马老师说的有理,眼下这石门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便不敢妄动青砖,走近观察这正在往门内挤的肉块,这怪头的肉块可塑性很强,但膨胀后也无法通过狭窄的石门缝隙,带着淤泥的白脸被门缝挤压,好像用变形的眼睛拼命往外钻着看。
我拿铲子从门缝里戳,那大头好似吃了疼,更加用力的往里挤,石门咔咔作响,断裂声传来,那卡在门底的青砖应声而落,只是和我们想的不一样,石门并没有失了阻碍往里夹怪物,而是机簧断裂,没了应力,被直接顶了开,那怪头好似面盆里满溢的发面一样自甬道冒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1.第十四章:白仙洞 上
书接上回,那怪头从甬道石门冒了出来,我们没有退路只得退了几节台阶,凝神戒备,怪物落了地,却和先前那个不太一样,人头好似没成型,像起了癞,也没生成头发,都是疙瘩,后面也没有脖子尾巴,变形严重,掉地上好似一摊稀泥。
二呆说道“这玩意没长好,没尾巴行动不便,看来只能慢吞吞的蠕动,可比老太监的姘头差远了,应该好对付”。
我说道“这估么是咱埋进土里那人皮肚子里复苏的邪物,好在淤泥里水气不多,它这发育不良,这类玩意既然能被砸死,咱试试除了它。”
说罢我下到石阶底部,抓起塌下来的青砖,转头跑上去冲着在石门下面的怪头扔了过去,一砖下去砸的正着,那发育不良的怪头瘪了一下,蠕动剧烈好像吃了疼。
我看效用,赶紧着急马老师和二呆从下面一人抓起两块青砖,全都朝它扔了去,距离不远大部分都命中,那怪头被砸的抖动剧烈,已经不再往前,朝石门方向退着蠕动。
二呆大喊“敌人要逃跑,哥你和老马给我炮火支援,我去和它白刃战,不能让它撤退”!
说罢提着65工兵铲冲了上去,他双手举起铲柄,冲着镶着几块青砖的烂头一阵猛拍,马老师又气喘吁吁的捡了两块砖跑了上来,我看二呆身子挡着怪头,冲他喊道“我说呆子,你挡着我们怎么炮火支援”
二呆边拍边不停的喊道“不用了炮火支援,这玩意除了张的吓人,没嘛能耐,你们也过来帮我揍它得了”。
我听二呆如此说,从背囊拿出苏联锹,也半瘸不拐的去到跟前,俩人打桩一样一铲一铲的拍在烂肉上。
马老师也过来帮忙,拿着俩砖头,围着我们后面转,可能是怕砸着我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二呆满头大汗的说道“老酸,不用扔砖,你离远点,别碍事,在大后方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就行”。
那怪头本来就比先前那个软,这被拍的好似一摊烂肉,蠕动的越来越弱,我见要得手,心中喜悦,更加加快频率的拍,没想到乐极生悲,所有生物都一样,在生死关头都会迸发出潜能,这烂肉好似用尽平生的力气顶着如雨的击打,拱起来往后急弹向石门甬道,想要逃跑。
我们都没想到这濒临死亡的烂肉还能有如此大力,都是一楞,来不及反应,那烂肉直接弹到了石门上,那石门本来半开,机簧被顶错了位,这一撞不偏不倚,直接把石门撞合了上,“咔吧”一声机簧卡销闭合,直接入了位。
那烂头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逃跑不成倒撞上了石门,从闭合的石门上滑落,已然开裂,露出里层烂棉絮般的烂肉。
二呆过去捅了捅,见它再不蠕动,高兴道“这狡猾的敌人还想垂死挣扎逃跑,哈哈没想到撞了门,活该”。
我丧气的摇头道“你是呆,还高兴它是没跑了,可是它把这门给撞上了,咱也跑不了了,玉锁还在我身上,咱赶紧试试能不能把门撬开吧。”
二呆反射弧比较长愣了一下神,反应过来大叫道“哎呦,这玩意没脑子,没想到还挺狠,这是想和咱同归于尽啊”。
我们仨都凑到了门前连撬再挖了半天,石门纹丝不动,我们刚和烂肉搏斗本来精疲力尽,这又瞎忙乎一通,实在是没了力气,便坐在石阶上休息。二呆脱了个光膀子喘粗气,说道“这回得了,咱在这等着饿死成干尸,替老太监值班吧”。
我擦了擦汗道“别提饿死了,这上面关门下面土石封死,两面不透气,没饿死空气用尽也要憋死,我是没辙了,战场上咱没死,平安回了家,没想到在这土了点了,马老师你有什么办法么要不留点遗言咱找个石头刻上”
马老师不似我俩这样把生死当玩笑,垂着头叹气道“哎,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那年迈父母和一群弟妹子侄可就没人管了,二位同志你们说李老棍寻不见咱会带着村里人来找咱们么对了,若他们来了想是咱们还有得救的机会”。
我说道“可能吧,咱们如挨到半夜不回去,老棍也许会来找咱,不过这里的空气有限,等他找到了咱再带人挖开石门咱们估计也撑不住。这还是建立在他从井里那小洞爬进来,认定咱在石门后才可能,也许他们找到石门打不开,以为咱们走了或者死了,去了别处找寻,那也是没用。”
马老师见我说的悲观,哑口无言,背过了身子默默垂泪,我有些内疚,再看看二呆,依旧大大咧咧的在那用用手给自己扇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儿。
我心里难受,后悔就不该来,自责自己学了点祖父的风水术就找上这险境来逞能,想了一堆小分金所记载的观天辨地的记载,在这两头堵的绝境也没有一字有用武之地,烦躁的一拳狠狠砸在甬道墙壁上发泄,抱头坐在台阶上懊恼。
这狭小的空间闷热,我们心情郁闷,谁都没说话,二呆倚着墙壁打盹,非常的安静。我也靠着墙壁胡思乱想,耳朵触及墙壁青砖,突然发觉一阵嚓嚓的轻响自墙里传来,我害怕又有什么机关险境、凶灵恶怪,刚忙站起身远离的墙壁。
我拍了拍打盹的二呆,二呆醒了说“又怎么了哥,咱这等死你还不让安生。”
我说道“快起来,马老师您也精神点,墙里有响动,怕又是什么机关凶怪,咱反正也是等死不如多拉一个垫背。”
二呆醒过了神,站起身来道“行哥,咱死也也要多捎上几个才够本,老酸你也提点精神,瞅你愁眉苦脸那样儿,看那大头没有脑仁都知道临死拉咱垫背,你还不如那东西”
马老师被二呆一激,也站起身来正色道“我马占明读了一辈子书,劳过改,受过气,也算吃尽了苦,能和二位兄弟死在一起也不枉一生了,小于同志你说得对,我不能当孬种,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死出个人样儿来,所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二呆说道“好样的!说得好,战斗就讲究士气,你这几句真提气,我有感而发也要吟诗回应你,让我们中风之后战斗的更猛烈吧”!
我听他俩这番对话心中的愁闷减轻了大半,差点笑出了声,说道“马老师你这诗词引用真是中西合璧啊,还有二呆你说得好,不过应该是颤抖的猛烈吧,咱仨都中风了,半身不遂患者还战斗猛烈”
二呆说“行了哥别取笑我,我没什么文化能凑点词就不易了,赶紧抄家伙吧”。
我掏出苏联锹,站到听出异响的墙边,二呆穿好了衣服,背好背囊举着65铲和我一左一右站定,马老师也提了块青砖在旁侧戒备,不出片刻,嚓嚓之声越来越明显,好似什么在挖掘石壁,我们凝神戒备,忽然石壁的青砖往外拱起,哗啦塌了一地,一个硕大直径足有半米的圆球顺势轱辘了出来,我和二呆以为又是那大头的同类,举铲子就要拍,马老师却惊呼道“且慢动手”!
我和二呆听到马老师惊呼,铲子停在了半空,再看那出来的圆球却不是大头一类的邪物,满身的白刺舒展开来,原来是一只体型肥大的刺猬。
我们想不明白这大刺猬怎么打洞打到了这再看石壁后面夯土足留下一个半米多的圆洞,那落在地下的刺猬见我们愣神,刺溜一下迅速的又钻回了洞,我赶紧用手电往洞里照明,只看见里面几米就是一个转角,再看不见前方。
二呆挠了挠头皮,问马老师道“老马,这刺猬是不是当年给你引路让你救小刺猬那只怎么没衣服草帽农奴翻身做主人了这是闻见了你的味道来救故交”
马老师说“不是,我遇见刺猬时候距今差不多快二十年了,那时候就比这只大不止一圈,不可能那么多年过去还缩水了,刚我看它滚出墙壁,因为我当年遇见大刺猬至今都记忆犹新,一眼就认出这不是那怪头邪物,赶忙叫二位停手”。
我用手电探查无果,直起了腰,和他俩说“刺猬是五仙之一,称为白仙,就是古人说这几种动物最有灵性,咱不提封建迷信,就说动物,其实它们也有知恩图报的品性,更别提那些活的年头多了的,更沾染了人气,马老师你多年前救过小刺猬,于白仙有恩,估计真是来给你解围的,当然也可能这地方刺猬多,碰巧了有个挖洞错了路,挖到了这,但早不错晚不错,偏偏就咱们被困这节骨眼来了这么个救星,确实有些灵异,不如咱们就从这刺猬挖的洞往外钻钻看如何,我刚勘察了一下,这洞高宽差不多半米,比石门里的甬道还窄,也有一定风险,比如遇到危险只能直进直退,转身估计行不通,且这动物挖的通道不见得结实,也不知道通何处,万一塌了就是个活埋,进不进咱们商量商量,民主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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