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大帝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细鱼
尤氏、王氏二人也被贾赦的话给吓了一跳,这今日,太阳该不会是打西边出来的吧?贾赦竟然要把姨娘散了,莫不是她们没睡醒不成?
尤氏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了口凉气,没做梦啊,难不成外头传得大老爷韬光养晦这事还真是真的?
王氏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贾赦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如果这话从贾政嘴里说出来,王氏定然喜不自胜,但是从贾赦嘴里说出,王氏却觉得各种刺耳。
“老大,你莫说笑!”贾母回过神来,板着脸,把姨娘散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荣国府养不起几个姨娘呢。
贾赦既然说了,自然有把握说服贾母,他本来就是个弯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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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姨娘就算在荣国府呆着,也只是守活寡,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必要这样糟蹋人家,好在本朝代虽然也有程朱理学,但是底下的老百姓却也不在乎那些什么名节,寡妇再嫁的比比皆是。
“老太太,我可不是说笑。”贾赦说道,“孩儿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报效朝廷,没有心思在那儿女私情上,更何况我儿女双全,既有琏哥儿,琮哥儿,又有迎春,与其让那些姨娘们整日闲着没事勾心斗角,倒不如把她们散了,至于该出的钱,自是由我来出,不会花公中一分钱。”
贾母见贾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法,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不过,这样也好,院里头太多姨娘,这新娶的媳妇怕是要不高兴,散了也就散了。
如若贾母只当贾赦压根就没打算娶妻,一定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罢,我也觉得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实在不像话,承蒙圣上恩宠,既然点你当了郎中,也是该好好为圣人办事。”贾母边说着边看着贾赦的神情,“不过,你也是时候该正正经经地娶个妻子了,天冷了有人添衣裳,天热了有人给扇风,娶个知冷知热的,往后好生过日子。”
贾琏刚一踏进来,就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朝贾赦看去。
贾赦手捧着釉上碧色茶盏,拿着杯盖拂了拂茶水中的茶沫,从杯沿盘抬起眼,一双乌黑如墨玉般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朝贾琏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贾琏的心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乖巧地给贾母等人行了礼,立在贾赦身后。
贾母没料到贾琏会来,但是这件事贾琏在或不在,都不打紧,她把手旁的小册子转交给了流苏,流苏上前,把册子递给了贾赦。
“这里头都是我瞧着还不错的,模样也都周正,家世上,我觉得咱们这样的人家,倒也没必要非得娶大户人家的小姐,小门小户,家教过得去便也是了。”贾母有自己的小心思,如果给贾赦娶了高门大户的千金,这往后她要借着那填房来拉拢贾赦怕是难,倒不如找个门户稍微差些的,也好把握。
“老太太说的是。”王氏连忙附和地说道,“就好比珍哥儿,现在娶了尤姐姐,日子岂不是更滋润了?”
尤氏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好你个王氏!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拿我做话头算什么!
贾赦翻了翻那册子,哗啦啦的,速度快到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这老大是在干什么?贾母心中有些不喜,给他娶媳妇,他难不成还不高兴了?
翻看了一遍册子后,贾赦把册子合上,方才那册子里竟然有一熟悉人物邢氏,虽说不确定这邢氏到底是不是原著中的那位,但是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就是那位了,这就有趣了,挑这么一个来给他续弦,到底是谁的主意?
贾母?不,不可能,贾母现在急着拉拢他,如果知道邢氏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找这么个人,那样只能更加得罪他。
那么,就只能是王氏了。
贾赦轻轻扫了王氏一眼,见她果然神色中暗含兴奋,心里头便忍不住冷笑。
看来,上次的事情还不够王氏受教训。
“老太太,我想问下这邢家姑娘是哪个媒婆说的?”贾赦暗含讥讽地说道。
贾母不察,“并不是媒婆,是宝玉的寄名干娘马道婆说的,那马道婆说了,这姑娘的八字和你的八字是最相合不过的,能够旺你,我本来还觉得她配我们家是差了点儿,但是既然你瞧中了她,可见真是有缘的。”
马道婆?果然是王氏搞的鬼。
她倒是聪明,知道贾母迷信,只可惜这招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第38章第二更...
“既然是马道婆说的,不若把她请了来,孩儿也好问仔细了。”贾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一下。
贾母颔首,唤了赖大驾了马车去把马道婆接来。
王氏嘴角忍不住翘起,眼尾处露出喜意来,她不知道贾赦早已识破他们的勾当,只当贾赦真的进了她的圈套,一想到日后大房后宅不宁的情况,就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马道婆很快就来了,贾赦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眼神闪烁,神色带奸,便知道这位果然如原著中所写是个不折不扣的神婆之辈,玄门一派分出多支,马道婆固然有些小伎俩,但是却心术不正,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给她留什么颜面了。
马道婆行了礼,贾母赐了座,她坐下后,不着痕迹地朝王氏递了个眼神。
王氏心里越发妥帖了,马道婆这张嘴,她还是能信得过的,能把死人说活了,能把活人说死了,等会儿马道婆定然能把那邢氏吹得天花乱坠,让那贾赦动心。
“老太太,您找我来,可是为了大老爷的婚事?”马道婆笑得满脸褶子,她能不开心吗?这件事若是帮着王氏促成了,那她就能白赚三千两,这笔银子可是她到其他府上怎么都化不来的。
贾母含笑点头,“正是,我这老大想问你些事情。”
马道婆忙殷勤地说道:“大老爷有什么事只管问便是了。”
贾赦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擒了一抹讥嘲的笑容,马道婆看得清清楚楚,再仔细一看,那一抹笑容却是不见了,心里想到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了。”贾赦没心思和马道婆周旋了,“这邢家姑娘的八字和我的八字,你是算过的,结果如何?”
马道婆眼睛笑得眯起来,抚掌道:“大老爷和这姑娘的八字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我这么多年了,都没看到过这么登对的一对八字,而且那……”她正想吹嘘一番那邢家姑娘的相貌,却被贾赦打断了。
贾赦抬起眼眸,乌黑的眼珠里满是嘲讽,“马道婆可是算错了?”
“大老爷说笑了,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怎么会算错?”马道婆张口说道,何况,就算算错了又如何,这些玄乎的事情,还不是她一张嘴说了算。
“哦,”贾赦撑着下巴,金凤羽似的睫毛在眼底地下打上一层阴影,他手中把玩着腰间配的玉坠子,“既然不是算错,那就是你故意的咯。”
马道婆眼皮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勉强笑着说道:“大老爷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贾母打着圆场:“老大,这马道婆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你就算不喜欢这邢家姑娘,也别拿她做筏子。”因着宝玉的事情,贾母对马道婆很是信任,况且,马道婆在京城里头也算是颇有名气,不比寻常的僧道。
“老太太安心听着便是了,待孩儿问完她几个问题,事情自见分晓。”贾赦的声音如玉石相击,清冽中带着寒意。
这话一出,马道婆、王氏两个心虚的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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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难看了。
“第一个问题,这邢家姑娘的八字是丁卯年庚午月癸亥日丑时,命属水,是不是?”贾赦问道。
马道婆的嘴唇颤了颤,这算八字可不是随便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这大老爷怎么知道这邢家姑娘的命是属水的?
马道婆张了张嘴,“是。”
王夫人的手中紧紧攥着帕子,待听到马道婆承认后,心里便是一惊,这老大分明才刚刚拿到册子不久,怎么会知道邢家姑娘的命格?难不成她院子里有人通风报信,不,不可能,她的院子里都是自己人,而且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还特意不让其他人代替,亲自出手。
“那我的命格呢?”贾赦微微抬起下巴,讥嘲地看着马道婆。
马道婆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老爷的命格……”
尤氏在一旁看着,渐渐地明白过来,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马道婆一眼,看来,这马道婆说的八字再合不过,是骗人的,只不过,这件事不知道是老太太拿的主意还是王氏拿的主意?
“不必说了。”贾母看着现在,哪里还不明白,铁青着脸,嘴唇发紫,“我这老大的命格是属火的!”
一下子,谜底瞬间解开了。玄学这些东西固然神秘,但是普通人也都知道五行相克的道理水克火。
马道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捂着脸哭泣道:“老太太,是老身算错了八字,险些误了大老爷的好姻缘。”
她倒是脸皮厚,直接认下自己算错,这个罪名可比故意撮合轻得多。
贾赦冷笑了一声:“学艺不,害人害己,今日是算错了我的姻缘,改日若是算错了其他人的,岂不是要害了其他人,也罢,我是个心慈的,今日便帮你这个忙,打今儿起,我就将今日这事说给各家姻亲知晓,好叫他们得步了我的后程,也算是替你行善积德。”
马道婆的脸瞬间白了,这要是真传出去,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往后谁家还会请她去?
这可不止是三千两的买卖,她一年到头光香油钱就少说万两银子了。
马道婆不由朝王氏看去,她可是为王氏出的头,王氏可不能坐视不管。
王夫人低下头,手捧着茶盏,拨弄着上面的茶渣,她也不明白,这老大怎么就算出了邢家姑娘的命格?
“马道婆,你看我弟媳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她指使你干得不成?”贾赦撩了下眼皮,嘲弄一般地说道。
王氏心里本就心虚,被贾赦道破后,更是险些打翻了手上的茶盏。
贾赦已经不耐烦和王氏虚与委蛇下去,站起身,拱手道:“这件事,母亲看来也该看破了,母亲是好意,但是好心做坏事,自古以来多得是,孩儿孤身一人也习惯了,续弦之事不劳母亲心,孩儿自有打算。”
贾母的脸色灰白了下来,她分明是有心想拉拢回贾赦,偏生被王氏这个眼皮子浅的算计了,害得她也被牵连了,想到这里,贾母恶狠狠地剜了王氏一眼。
“至于弟媳,我本不该多嘴,但是弟媳的手未也太长了,竟然管到我院子的事来。”贾赦的话直接将王氏的脸皮扯了下来。
王夫人的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倒要劝劝弟媳一句,在管别人家事之前,先管好自身吧。”贾赦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贾琏连忙跟上。
贾赦父子已经离开,贾母面色不虞,尤氏连忙识趣地找了借口,先行离开了!
“跪下!”贾母喝道,原本好好的如意算盘全被王氏给毁了,这王氏简直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愚不可及!
王氏委屈地在堂上跪下,还犟着嘴,“老太太,我真不知道此事。”
贾母怒不可遏,拿起手旁的茶盏朝王氏砸去,王氏避之不及,被砸得额头上破了个角,发髻也被茶水浸湿了。
“到了现在,你还想瞒谁?”贾母指着王氏怒骂道:“你还当老大是以前那般好糊弄吗?这样的把戏,露出来给谁看?”
王氏咬着下唇,不出声。
贾母此时后悔不已,她当初怎么就给政儿挑了这么个愚妇,“打今儿个起,你把对牌交出来,好好闭门思过,不准外出。”
第39章第一更...
“老太太!”王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声音凄厉,她的对牌要是被了,这以后还怎么在家里立足?更何况,元春在宫里头到处打点都需要一大把银子,没了公中的钱,元春可怎么办?
“你不必再说。”贾母倦怠地依靠在椅子上,流苏上前轻柔地给她按着额间,“往后你好自为之!”
王氏还要再说什么,贾母已经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至于马道婆,她早已见事不好,溜走了。
王夫人回到院子里,想了又想,气得把屋子里的所有摆设都给砸了。
陈嬷嬷听得里头噼里啪啦的脆响,后背都发麻了,等到听到王夫人传唤,进去一看,遍地狼藉,,没一处是下脚的地方。
“太太,您何必动怒呢?这伤的是自己的身体。”陈嬷嬷端了一杯热茶递给王夫人,眼神示意着丫鬟们赶紧拾。
王夫人的脸色苍白得跟纸一般,她能不气吗?她掌着中馈,府上一干事务自然是她来管理,库房的钱财也是她说了算,王夫人借着库房的钱财放了例子钱,发了一笔横财,而这往后,这笔横财就要断了,叫王夫人如何能甘心?
“太太。”贾珠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王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珠哥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夫人朝陈嬷嬷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出来先拖住贾珠,把自己拾好后,才去见了贾珠。
“太太。”贾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担忧地看着王夫人,在书房里听到王氏被老太太斥责,夺了对牌后,贾珠就担心不已,把书本丢下,赶紧过来。
“你怎么来了?”王夫人勉强笑道:“这个月可就要下场科考了,这几日复习得如何了?”
贾珠见王氏显然不欲提起被夺了掌管中馈的事情,心里叹息了一声,“太太,孩儿复习得差不多,白先生也说,这几日可以再看看,只是要养好神,太太,我听说了。”
他为了维护王氏的颜面,没把那件事说出来,但是王氏一听焉能不明白。
“这件事你别管,好好读你的书,母亲自会处理。”王氏神色不自在地说道。
贾珠哀求道:“太太,老太太既然重新掌管中馈,太太便只管享清福便是了,孩儿日后必定会孝顺太太,太太何须去争那些呢?”
王氏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瞒着贾珠,但是贾珠怎么会看不透?他心里明白,昔日是他们家对不住大伯,现在该还的还了,也算了了一段恩怨,王氏再争夺下去,岂能有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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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大伯那样的人,谁能猜得透他在想什么?就好比今日,母亲和马道婆联手,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大伯三言两语化解后,羞辱了一顿。
“你不懂!”王氏拧着眉头说道,同样是贾家人,大伯袭爵了,等老太太一死,这往后荣国府都是他的,他们二房顶多能分到一成,而且大伯早就和他们二房关系不和,那一成能有多少值钱的?她现在不争,等老太太死了,一家老小被赶出去,还能争什么?
贾珠见王氏完全听不进去,也只能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只希望自己考上了秀才,日后慢慢地把母亲的心思拉回来。
荣国府今日发生的事情,没几日就传扬出去了。
街头巷尾的小孩甚至都编了歌唱着,马道婆可算是彻底出了名了,那些不认识的人家也知道京城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专门替人做“好”姻缘,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马道婆本还想着去化香油钱,却是被连着数家都赶了出来,吃了个闭门羹,还有那等嫉恨如愁的,还在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
而王氏身为弟媳却插手大伯的婚事,这传言当中虽然没有明白地点出来,但是谁都不是瞎子,脑子一转,自然就想明白了。
王陈氏却是被王氏给害苦了,虽然传言当中没有明说,但是那些夫人们哪个不是人,她带着女儿参加了几次宴会,都被人用鄙夷的神色打量了一番,她的女儿更是哭着回家,那宴席上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和她说话,就算有,也是来埋汰她的。
而那邢家长女得知了这件事后,更是不顾名声,到王府来讨个公道。
当初王陈氏哄得她心甘情愿把八字写了来,又许诺必定能让她嫁入侯府,结果一转身,却是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叫她怎么能不恨!说来这事这邢家姑娘自己也有点儿责任,这传言当中并没有说出她的身份来,是她之前得了王陈氏的允诺,得意洋洋地传扬得亲戚都知晓了。她又是个不会做人的,平时没少得罪亲戚,这回儿被人逮着把柄了自然被人好生嘲笑。
王陈氏苦不堪言,把这一桩桩事情都怪罪在王氏身上,写了信告诉王子腾,让他定夺。
这些事情,贾赦都没有去理会,他正在京城里四处逛着,这玻璃已经制成了数批,可以开始卖,这铺面的位置很关键,他自己和贾琏手上的铺子都有用处,不能用,只能再另行采买。
“老爷,后头有人跟着咱们。”驾着马车的林达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是贾赦祖母留下来的旧人,前些日子,贾赦才把他提拔到院子里,负责出行等事。
贾赦闭着眼睛,靠着马车休息,“带着他们绕一圈,看看是谁。”
林达应了一声,手中的鞭子一抽,马蹄哒哒,很快就把后面的人给甩开了。
“奇怪,分明看到他们进了这巷子。”车夫睁着眼睛四处看着,但是这巷子也就这么宽敞,一眼看过去啥都看完了。
“你个没用的奴才。”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张小豆眼圆脸从帘子后露了出来。
原来是他。
第40章第二更...
陈旭冉正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四处搜寻了一番,那马车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点儿痕迹都没看到。
该死!
陈旭冉叫骂了一声,重重地跺了跺脚,好似要将那可恨的贾赦踩在脚底下。
要说陈旭冉和贾赦的恩怨,那可以说是从十几岁时候说起,同样是纨绔子弟,陈旭冉被他爹右相陈恒之三天一顿打,五天一顿抽,而贾赦却是由祖母护着,要星星绝对不会给月亮。陈旭冉在那个时候就看贾赦不顺眼了,再到后来,因为一些小事闹了起来,彼此就彻底成了死对头,原身贾赦也是因为在路上遇见陈旭冉,被他家的马车撞到,伤了头,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才变成了现在的贾赦。
“少爷,那贾恩侯怕是不在这儿,咱们到别处看看。”家仆小心翼翼地说道。
陈旭冉不甘心,眼神在巷子里重新看了一遍,确认着实看不到贾恩侯那家伙,才忿忿地上了马车。
待马车离开后,“吱呀”一声,一户人家开了门,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林达取出块碎银子塞给了那帮忙藏匿他们的老翁,见贾赦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旭冉离去的方向,低声问道:“老爷,那人可是老爷认识的人?”
贾赦点了下头,这陈旭冉无缘无故地跟踪他干什么?
不过很快,贾赦就知道了陈旭冉的意图了。
贾赦这些天连着找了几家铺面,地段好,价格也合适,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买下来了。
“贾大人,听说您最近在买铺面啊,这么巧,我也刚好是。”陈旭冉得意洋洋地走到贾赦旁边,他就等着看贾赦气急败坏的神色。
“哦,是吗?”贾赦淡淡地整理着公文,“还真是巧了。”
“是啊,不过我听说贾大人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的,我倒是买了好几个,用不用我给你匀一个?”陈旭冉就不信贾赦真不生气,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不必了,京城这么大,要买个铺面还不容易,我就是担心陈大人的事情要是右相得知了,怕是陈大人又要遭殃了。”贾赦说完这句话,陈旭冉的脸色就变了,这陈旭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他爹右相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偏偏虎父犬子,生了陈旭冉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如果不是陈老夫人护着,陈旭冉早就被他爹揍死了。
恶狠狠地瞪了贾赦一眼,陈旭冉哼了一声,看似从容实则有些落荒而逃。
其他官员们早已习惯这二人时不时的针锋相对,哦不,应该说是陈旭冉单方面的挑衅,然后被贾郎中三言两语化解。
“贾郎中,侍郎大人问你公文可整理好了?若是好了,则送上去呈给他看。”一小吏走过来问道。
贾赦站起身,微微颔首,拿起桌子上的公文。
近日来,户部在忙扬州私盐的事情,当地盐商的家财已经送到京城来,这笔钱财巨大,要点清楚并不容易。
秦见深仔细地看着贾赦整理好的公文,心想道:户部的事情不比其他部分,繁琐复杂,稍微粗心一点都会出麻烦,恩侯却是适应得极好。
“恩侯,你觉得这次扬州盐商的家财大概有多少?”沉吟了片刻,秦见深问道。
贾赦估摸了下,“大概是三百万两。”
“三百万两……”秦见深皱了下眉头,这笔银钱还不够,只可惜圣人现在还没有动甄家的意思,不然,把甄家抄了,大概也能凑个一百万两出来。
贾赦心知这笔银钱肯定是不够的,但是也没法子,甄妃现在还当宠,三皇子在圣人殿前跪了一天一夜,力证甄家是清白的,甄老夫人又亲自上京来大义灭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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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郝断绝关系,她是当今圣人的乳母,圣人最后只把那甄郝流放千里,对于甄家则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但是三百万两如何能够填补国库,何况还有数月就要发军饷了,近些年来北方蛮子频频骚扰边境,军饷是拖不得的。
怀揣着心思,贾赦正要离开,却听到秦见深突然问道:“恩侯,听说你最近在找铺面?”
贾赦怔了一下,这秦侍郎怎么知道这事?
秦见深咳了一声,解释一般说道:“你别误会,只是那陈员外郎闹的太不像话,我也凑巧听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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