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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大帝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细鱼
而当贾赦在宫门口遇上秦见深的时候,二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粉墙碧瓦,夏日的暑气还未散去,蝉鸣声声。
大殿内却是阴凉得很。
贾赦、秦见深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圣上挥了挥手,“平身,赐座。”
不知怎地,贾赦有种感觉,坐在上面的那人视线在打量着他,这不是错觉,他想。
沉默了半晌,强撑着身体的圣人开口了:“户部的数额清点清楚了?”
秦见深道了声是。
圣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嘴唇蠕动着,心里头在犹豫,这件事交给他们二人,妥当吗?
边关起了瘟疫,如果处理不好,被蛮子趁虚而入,到时候天下势必又会兵荒马乱,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能处理好这件事的人不多,能信任的人就更少。
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也是时候立下储君,以备后患,但是裕亲王和恭亲王这二人都不能让他真正地信任,裕亲王自小就是心思深沉的,甄家和盐商勾结上供的银钱不知去向,想想也知道,这笔钱定然会用在一些他不愿意看到的地方,而恭亲王看似温恭检良,但是却容不得人。
这二人无论谁上位,剩下的那人都必死无疑。
而在这过程中势必会引起腥风血雨。他老了,早就没有当日那般杀伐果断了,当初太子死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想到那太子,看着底下低着头的秦见深,圣人的眼神流露出哀伤。
吴总管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造化弄人,圣人当初但凡再谨慎些,今日何须如此苦恼。但是帝王无错,也只能说秦见深命不好。
“边关起了瘟疫。”圣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一道惊雷在殿内二人耳旁炸开。
贾赦、秦见深脸色瞬间变了,瘟疫!这可是件大事!
“怎么会起瘟疫?”贾赦下意识地问道,这眼下才是秋初,瘟疫一般都是在春夏之际爆发,这瘟疫的时间不对头,叫他不得不多想。
秦见深沉吟着说道:“这消息可传出来了?”
圣人心里对二人的反应很是赞许,发生此等事情,第一要紧的是先控制好局面,他摆摆手,“此事尚未传出,京城还无人知晓。”
秦见深心里松了口气,这件事若传出来,定然会引起民心大乱,到时候就如同火上浇油,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如果在这瘟疫的事传到京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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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处理好,也不至于引起民乱。
“至于为何会起瘟疫?”圣人的脸上露出几分怒色,“那探子来报,此事尚未查找到源头,边关一带的大夫不比京城,些许头疼脑热,还能医治,这瘟疫,他们是束手无策。”
贾赦了然,这古代不比后世,寻常人家但凡有些好东西都是藏着掖着,好比那些药方,这些都是治病救人的,但是却大多藏在一些世家手上。
世人趋利,这本无可厚非,只是难令人叹息。
“我已经打算派些御医随你们二人前去。”圣人下定了决心,这件事现在也只能交给他们二人去办,他们二人是户部官吏,派二人去理所当然,也不至于让人怀疑,而且这二人向来行事聪慧,料想到了边关定能给随机应变。
贾赦、秦见深二人自然不会拒绝此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安如果起了动荡,那将殃及的是百姓。
见秦见深二人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圣人反倒有些不自在,闭上眼睛深思了许久,才缓缓道:“这次去边关,指不定会碰上不少麻烦。朕赐你二人尚方宝剑,若遇到意外,你们二人代朕行事便是。”
吴公公心里大惊,眼皮颤抖了下,这等权限……
他的神色惊疑不定,像是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句话。
反倒是秦见深、贾赦二人面色如常。
贾赦上辈子倒是不曾遇到瘟疫这事,不过,他向来看东西都是过目不忘,倒是记得一些治理瘟疫的办法。
但凡瘟疫这种突发性大规模爆发式疾病,要么是从空气传播,要么是从病源上传播,甭管是哪种方式,首先就得先备好口罩、酒这些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陈旭冉拎起一块四四方方左右各有一条带子的布料,满是疑惑地打量着手上的玩意儿。
“陈大人,这是贾大人命人制作出来的新玩意儿,说是边关天寒地冻,用来带在脸上保暖的,名字叫口罩。”旁边一官员说道。
“保暖?就这玩意?”陈旭冉嗤笑了一声,抖了抖手中轻飘飘的布料,“你瞧这玩意,风一吹就飞,能保暖才怪了。”
那官员赔着笑,“这下官就不知道了,贾大人那么一说,下官也那么一听。”
陈旭冉把手上的口罩随手丢在桌上,看来这贾恩侯除了运气好,没什么了不起的,用军饷做这东西,十有八/九肯定是借机捞钱。
不过,也好,陈旭冉嘴角掠过嘲讽的笑意,现在他可学聪明了,贾恩侯要怎么做由着他去,到时候,他把这些证据一搜罗,往陛下面前一递,贾恩侯就死定了。
“打听到什么消息?”裕亲王府内,徒进瞧见从外头走进来的严禄,连忙起身问道。
严禄摇了摇头,心里头有些不安,他爹在边关向来每月都会给他发一次家书,但是这个月的家书却迟迟未到。
徒进捏着手指,皱着眉头:“父皇让秦见深、贾恩侯二人护送军饷和一干物资去边关,这件事,我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头。”
“王爷,难不成是……”严禄想到了徒进往边关送的那些钱,徒进在城外养了一批多是从边关那里重金买来的兵,又偷偷摸摸地买了一些兵器私藏着。
徒进也想到了这点儿,但是眼下他们什么都不清楚,若是轻举妄动,反而要出乱子,徒逢那家伙虽然也和他一样,怀揣着不轨的心思,但是谁也暂时不想当第一个出头的。
“也不一定就是这事。”徒进咬着牙,自我安慰地说道。
他手心里却满是汗水,如果真是这事,那……
“王爷,荣国府那边儿什么消息都没传来。”小厮低声地在徒逢耳旁说道。
徒逢捻着黑子的手指顿住了,“贾政是怎么说的?”
“他说贾恩侯院里的人都撬不开嘴,打听不到。”小厮道。
“废物!”徒逢几乎把手上的黑子捏碎了,一张俊脸阴沉如水,“跟他说,若是再探听不到消息,往后就安心当他个员外郎!”
“是。”小厮应道。
第75章第七十五章...
金秋九月。
边关的城墙外,放眼望去是碧绿无垠的草原。
风吹草低现牛羊。
眼瞧着到了丰的季节,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大旱大涝,守城的士兵、将士该高兴才是。
但是此时,边关内气氛却是格外压抑。
南安郡王严老将军严承恩已经下令下去,将那些发热的士兵集中到一个兵营当中,又把边关内所有的大夫都集中在一起琢磨该如何医治这突发的瘟疫。
可是疫情并没有好转。
发热的人越来越多,建立起来集中处理的兵营也是一个接一个。
城里头已经有人偷偷要跑了,若不是南安郡王手段果断,第一时间勒令下去,将那些暗自偷逃的人处死,现如今城里已经空了。
陈家陈迹在此时也是难得的和南安郡王配合默契。
但是,形势并没有好转。
是人就会怕死,如果疫情再不得到控制的话,就算南安郡王和陈迹联手,不说平民老百姓,就是那些士兵也要跑。
“这次来的人是谁?”南安郡王严承恩大阔步走到营帐里面,他蓄着一把胡子,气宇轩昂,不怒自威,在军中很有威信。
身后紧跟着进入其中的是副将陈迹。
边关这边儿的消息除了陈之外都没法递到京城里,这二人在前半生互相斗得你死我活,到了这生死关头,却不得不合作。
陈迹道:“户部尚书秦见深和侍郎贾恩侯。”
“怎么是这二人?”严承恩皱起眉头,一双铜铃大的眼珠瞪起。
秦见深也就算了,确实是个人才,那贾恩侯什么时候成了户部侍郎?这倒是件稀罕事。严承恩和荣国公贾代善也算是老相识了,对于贾赦也算是有些了解,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叫他当个虚职也还行,这次这么大的事叫他来,岂不是儿戏?
陈迹也有些困惑,但是他向来谨慎:“圣人既然让他们二人来,想来这二人也必定有过人的本事。”除却要避人耳目外,能让他们二人来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严承恩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这倒是实话。
“二位大人,京城来的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探子报道。
严承恩和陈迹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说曹操,曹操到,昨日才到消息,这些人在虎山镇,没想到今日竟然赶到了。看来,这些人的效率不低。
“怎么打算?”严承恩站起身,身上的盔甲发出铿锵的声响来,他左腰处系着一把弯刀,刀鞘上有些黑红的痕迹,那是战场厮杀留下来的,日积月累,已经去不掉。
陈迹:“走一步算一步。”
严承恩嘬了下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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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那两个小娃娃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若是有那两个人的消息,就更好了。
徒进和徒逢那边儿一直以来都不曾把有关秦见深和贾赦的事情传到边关来,一来是从没想到会发生瘟疫这种事,贾赦他们二人会和严承恩他们打交道,二来是他们和贾赦交手都是落在下风,这种事瞒都来不及,怎么会说出来。
阴差阳错,就造成了严承恩和陈迹现在棘手的局面。
“怎么样?”贾赦低声问着一旁骑在马背上的秦见深。
秦见深微微皱着眉头,“这轮班的次数太少,士兵大多面带愁色,恐怕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
贾赦并不意外,这在外的将士报喜不报忧的情况多得是,来之前他已经想好最坏的打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倒也还算可以接受。
“他们来了。”秦见深扬起鞭梢往不远处出现的一行人说道。
贾赦勒住缰绳,眼神顺着秦见深鞭梢的方向看去。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打头的相貌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估计就是南安郡王严承恩,身后跟着的男子样貌约莫三十出头,则应该是陈迹了。
严承恩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路卷起沙土无数。
“吁”严承恩抓紧缰绳,骏马高抬起马蹄,昂首嘶声。马上严承恩却稳如泰山,一双浑浊中带着明的眼睛飞快地打量了贾赦和秦见深二人一番。
紧随其后的众人也都齐刷刷勒住缰绳,一时间,马声嘶嘶。
好一个惊堂!
贾赦嘴角翘起,含笑看向来人,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
“二位就是从京城来的秦尚书和贾侍郎吧。”严承恩一边打着哈哈说道,一边不着痕迹地留意着贾赦等人的神色。
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最快速的方式莫过于看他们在这种突发状态下是如何应对的。
严承恩在边关多年,人老成,早就摸透了一招应对朝廷大臣的方法,他这举动,顶多算是莽撞,就算想治罪,也找不到治罪的由头。
“正是。”秦见深不喜不怒,淡淡点了下头,他的视线云淡风轻地从严承恩众人身上掠过,“想不到严老将军是老当益壮,骑技了得。”
严承恩摸着胡须,呵呵一笑,“秦尚书说笑了。”
这二人神色不变,看来不是什么容易应付的货色。
“严老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二位大人移步到营帐去吧。”陈迹笑眯眯地说道,一副和气的模样。
严承恩道:“也是,是我一时急糊涂了,二位大人一路风雨兼程,想来必然在路上没能休息好,二位大人先随我等去营帐歇息吧。”
贾赦、秦见深二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营帐是设在城外,为的是那蛮子一有风吹草动,就可立即整顿士兵,前去迎敌。
贾赦二人带来的军饷之物俱都由严承恩命人带去归置,严承恩对那军饷倒是不怎么稀罕,瞧见随行的几个太医,反倒是眼睛一亮,殷勤地拉着几个太医说话。
贾赦见此,心里暗暗点了下头,看来这回不必担心这严老将军拖后腿,就他这态度,足可见他是有诚心想要解决此次的瘟疫。
这是件好事,至少他们或许不用空出手来对付内部人。
陈迹早早就安排了食宿,贾赦二人洗漱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二人住的营帐正好紧邻着。
“大人,这是我们这边儿的特色羊杂汤,将军说了,二位大人先垫垫肚子,晚上再设宴款待二位大人。”一士兵手上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贾赦打眼一瞧,那盘子上有两碗满得几乎溢出来的热汤,碗口约莫有个脸那么大,不像京城那边儿,他心里明白,这边关将士终日演练,饭量自然比旁人大,碗大些也是正常的事。
秦见深挥退了士兵,他也不急着吃,“刚才那严承恩他们的态度,你怎么看”
摸了摸下巴,贾赦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南安郡王是裕亲王的人,陈迹是恭亲王的人,这二人本该是死对头,但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像是针尖对麦芒,这可以看出两点。”
秦见深嘴角忍不住漫开笑意,“哪两点?”
“第一点,这二人不是蠢货。”贾赦笑道。
“第二点呢?”秦见深问。
贾赦撑着下巴,“第二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秦见深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那你打算我们第一步要怎么走?”贾赦问道。
秦见深摇了摇头,“这第一步不是我们走,是他们先走。”
“这二人看来是硬茬子。”严承恩的眉头皱紧,身旁的幕僚白峰说道:“将军,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严承恩摆摆手:“不可能,我不会看错,那二人这次来虽然是冲着治理瘟疫的事情来,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有关那件事的蛛丝马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白峰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的意思当然不是现在动手,而是等二人回去的路上动手。
严承恩抿紧了唇,“见机行事,这些日子派些人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发现了,如果真发生那种情况,”他的眼里现出了杀意:“蛮子现在是打草谷的时候,一不小心杀了些人也是常有的事。”
白峰了然。
“陈将军,我们今晚该怎么应对那二人?”陈迹的营帐内,恭亲王徒逢一派的几个将领到消息,都来到陈迹这里。
陈迹自幼熟读经书,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他这会儿应该是在京城,而不是在这边关,但是他确实有过人的本事。徒逢安插在边关的亲细是以他为首。
“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陈迹摸着下巴,寻思着说道。他和严承恩想到一块儿去了,大家的手脚都不干净,那二人说是来查瘟疫,但就怕这二人太过聪明,找到些东西来,到时候就麻烦了。枪打出头鸟,这出头的八成没啥好果子吃。
第76章第七十六章...
常言道:“宴无好宴。”
今夜是明摆着的鸿门宴,且疫情又尚未转好,当夜的酒宴便也只不过摆了些酒,弄了些菜罢了。
严承恩将在座的众将领一一介绍了一番,这边关重地,将领大多都是粗人,见着秦见深、贾赦二人年纪轻轻,心里不就有些轻慢了。
陈迹看在眼里,却故意不插手,他倒要借此机会,瞧瞧这二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圣人将这二人派来边关。
“贾侍郎年轻有为啊。”一个满脸紫红的将士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坛子酒,阴阳怪气地说道:“今儿个老夫能认识贾侍郎,也算是有缘分,来,咱俩走一回。”
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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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了一声,让士兵捧起一坛子酒来。
四周围众人虽然都和旁人喝着酒,但是视线却都若有似无地留意着贾赦那边儿。
贾赦似乎毫无察觉,笑着站起身,“钱副将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侥幸罢了,不比钱副将为国立功,兢兢业业,这酒该是我敬你。”
他接过士兵手上的酒,利落地拍开了上面的封纸,痛喝了一口。
“好!”钱副将喝道,没想到这京城来的文官居然这么爽快,他提起酒坛,大大喝了口酒。
好个屁!陈迹额头青筋跳了下,这老钱果真是个莽汉,人家讽刺他,都没听出来,还当人家是在夸他呢!
其余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有脑子灵活的也反应过来了,可不是,这贾侍郎反应可真够快的,老钱从军三十载了,一直只能说是没大错,也没什么大过,因着资历深,才得了个副将,他这句话是在嘲讽老钱,这老钱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只能说他心里很没点儿数。
不过,他愿意和老钱走一遭,也算是向他们释放出善意了。
“行了,老钱,你酒喝多了。”有人□□脸,便有人唱白脸,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去把那钱副将拉了下来。
严老将军笑呵呵地摸着胡须说道:“贾侍郎,别怪罪,这钱副将向来就喜好和你们这些读书人打交道,老夫也敬你一杯。”
来了。
贾赦微微一笑,朝秦见深递了个眼神,秦见深会意。这酒宴上自然逃不过敬酒,他们事先已经料到了今夜是躲不开被人敬酒的命。
果不其然,待严老将军开了头后,后面其他将领也带着各种各样的由头来敬酒。
秦见深、贾赦二人是来者不拒。
陈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子,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眼睛微微眯起,人这一喝醉酒,难就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戒备心也会比往常少,等会儿,秦尚书、贾侍郎二人要是不小心说错什么话,那可就不是他们的错。
毕竟,谁也没想到,他们二人酒量会那么浅,这可怪不得他们。
边关冬日天寒地冻,将领士兵莫不是用酒取暖,时间久了,个个都是好酒量,没有个十斤八斤的酒是喝不倒他们的。
陈迹漫不经心地想着,任凭这二人多大酒量,也要被灌倒了。
“恩侯兄好酒量!”一手拿着酒碗的将士忍不住夸道,寻常人被他们这连灌了好几碗,不晕头转向,也要上脸。这贾恩侯喝了好几坛子酒了吧,到现在还是面色如常。
“是啊,我今日是见着了,往后谁再说那文官酒量不好,我老吴跟他急。”旁边一人大笑着说道。
这些武官虽然看上去都是莽汉,但是能混到这个地位的多半也有脑子,贾赦、秦见深这二人不像以前那些文官一样,对他们各种瞧不起,态度亲和,不管谁敬酒都不说二话,有来有往,这班人对他们二人也改观了,勾肩搭背,划拳喝酒,态度亲昵了许多。
贾赦笑道:“几位的酒量也不差,我来之前就听说这军中都是血性男儿,一个个都是海量,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秦见深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之前,徐广闻是和他们提起过这军中的情况,但原话可不是这样子的,那老头摸着胡须,翻着白眼说道:“那边关里头的多半是酒囊饭袋,也就只有几个勉强算是有脑子的,你们到那边儿也就防着严老头和陈家那小子便是了。”
到了贾赦嘴里,这酒囊饭袋就变成了海量的血性男儿,这润色功夫,可不比大学士那些人差。
“哈哈哈,这话是谁说的,说得好!”严老将军拿起酒碗,亲自走到贾赦这边儿来。
他提起案上的一樽酒,给贾赦的酒碗满上了。
贾赦笑道:“徐老大人说的。”
严承恩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那老头会说这话?不可能!他打着哈哈:“徐大人太客气了,恩侯老弟,喝酒喝酒。”
“我也敬秦尚书一杯。”估摸着差不多了,陈迹端起酒碗走到秦见深旁边,温和地笑着说道。
一时间觥筹交错,营帐内推杯换盏,直到东方微白,才渐渐没了声音。
“都喝醉了?”秦见深皱了下鼻子说道。满营帐的酒气,叫人有些不舒服。
贾赦点了下头,他已经确认过一番了。
贾赦低下头,笑呵呵地推了推陈迹,这家伙还想把他们都灌醉,结果却是他先醉倒了,“那太医给的解酒药确实有用,不然,以我们二人要喝趴这么一帮人还真不容易。”
“陈四。”秦见深唤道。
一道身影自鬼魅般突然出现在秦见深二人面前。
“老爷,我查到了这些东西。”陈四把袖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秦见深看了一遍,转手把东西给了贾赦,贾赦飞快地翻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古怪。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贾赦问道,他们今夜赴宴除却要安抚这些将领的心外,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调虎离山,让陈四去这严老将军和陈副将的营帐里查看,本来并不怎么打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却是吊出来二条大鱼。
陈四瞥了秦见深一眼,见秦见深没做什么反应,低下头:“是分别从严老将军和陈副将那里搜出来的。”
“送回去。”贾赦说道。
秦见深颔首,“怎么拿的就怎么放回去,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陈四没有多问,接过东西又迅速离开了。
“嘶嘶。”陈迹勉强睁开眼睛,宿醉后的头痛让他恨不得把脑子敲开,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着,隐约记得他们今晚好像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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